「嫂子,我來看你了。」黃錦榮猥褻地說道。打從大哥娶了這個貌美如花的嫂子江水湮回來後,他每次看到江水湮便心癢難耐。這一次好不容易等到黃錦富出遠門做生意,他得好好把握這次一親芳澤的機會。
「小叔,你怎能如此無禮,有事請至大廳。」江水湮很不高興。對於黃錦榮這個小叔,她簡直厭惡到極點了,他那淫穢的目光、輕佻的口氣,令她心悸。她也曾告訴丈夫這件事,但黃錦富總是說她自己太多疑了。
「唷!我的好嫂子,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次!難得大哥出趟遠門,你可別拒絕我才好呀!」黃錦榮的眼直勾勾地盯著江水湮如花似玉的臉龐瞧,最後索性關上門,大剌剌地坐到江水湮的身旁,輕佻地撫著她的臉頰。
「小叔,請你放尊重點。」江水湮拍掉黃錦榮的手。「請你出去。」
「嫂子,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出去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哥不在的機會,想和你溫存、溫存的。」
「我是你的嫂子呀!」江水湮說道。黃錦榮的惡名早已傳遍各個大街小巷。仗著黃錦富的家產,到處吃喝嫖賭;甚至只要在街上看到長得稍有姿色的小姑娘,便硬搶回來當小妾。有時對方家裡的人不服,上門理論,想要回女兒,還會被毒打一頓。
「那又如何?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黃錦榮的!哈!嫂子,大哥長年經商,你一定會深閨寂寞吧,不妨讓小叔我來陪陪你……」說完硬是將江水湮拖到床鋪上,用身體壓住了她。
「放開我,我是你嫂嫂呀,再不放開我的話,我就要叫了。」江水湮拚命地掙扎,企圖要掙脫黃錦榮的魔掌。
「要叫你就叫吧!等會兒娘看到的話,不知娘會怎麼說呀?」反正到時被責罵的人一定不是他的,他可是娘心中的寶貝。
「放開我!」江水湮用力捶打著黃錦榮的臂膀,但嬌弱如她,那種小力道對黃錦榮來說,就像是被蚊子叮到一般不痛不癢。
「嫂子,我看你就不要再掙扎了,大哥長年在外,不如就讓我好好安慰你好了。」他用力扯開了江水湮的外衣,淫慾的目光對著她玲瓏、潔白的肌膚讚賞著。「嫂子,你真是美呀!大哥真是有眼光,娶到你這種大美人!我玩了這麼多的姑娘,就還沒碰過像你這麼標緻的。」說完話他便解開了江水湮的肚兜,撫著她高聳、潔白的凝脂,不停地揉弄著。
「不要!」江水湮垂淚地道,那梨花帶淚的臉龐,更是令黃錦榮獸慾大增。
「嫂子,你就乖一點,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不要呀!」
這一夜,便在江水湮的哭喊聲中過去了……
三個月後。
「夫人,我回來了。」黃錦富高興地摟著愛妻,到廳堂坐下。「我這次帶回了許多稀世珍寶,你喜歡什麼就去挑吧!」
「老爺,我……」江水湮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夫人,我回來你不高興嗎?如果你不舒服的話,那我陪你回廂房吧!」黃錦富疼惜地擦去了愛妻的眼淚,扶著江水湮走回了廂房。
「阿秀,倒杯茶給夫人。」黃錦富朝丫鬟說道。
「不用了,阿秀你和阿春先出去吧!我有事和老爺說。」江水湮辭退了丫鬟,整個偌大的廂房就只剩下她和黃錦富兩人。
「夫人,有什麼事就說吧!」黃錦富溫柔地說。
「老爺,我對不起你!」江水湮說完,便跪在地上。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呢?快起來!」黃錦富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江水湮,坐在床鋪上。「有什麼事就說呀!」
「老爺,在你外出時,小叔到我們的廂房,他……」說到這裡,江水湮早已泣不成聲。「老爺,你一定要原諒我,我是……」她哭倒在黃錦富的懷裡。
「什麼?這個畜生!」黃錦富大怒,心中明瞭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我早聽你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他抱緊了江水湮,實在是悔不當初。黃錦榮是怎樣的人,他這個做兄長的也知道,但是沒想到黃錦榮竟然連禽獸都不如!當初江水湮曾告訴他,黃錦榮對她有非份之想,他直說是她多疑了,沒想到……
「老爺,你休了我吧!」江水湮抽抽噎噎地說道。
「不!這不是你的錯呀!水湮!」
「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老爺,你就休了我吧!」
「不,水湮,我說過了,這不是你的錯!忘了它!」黃錦富只能歉疚地說。
「老爺,你要我如何忘掉?我肚子裡有小叔的孩子了!」
「什麼?」這句話對黃錦富而言猶如晴天霹靂,他當場愣坐在床鋪上。
看著黃錦富這種表情,江水湮心痛不已;天知道在她得知她已懷有身孕的那一刻,她有多想死呀!要不是心想再見黃錦富一面的話,她早就自縊了。
「生下他吧!」稍後,黃錦富回過神地說道。「夫人,我都說那不是你的錯了!你也別想太多了。」
「為什麼?錦富,這小孩不是你的呀!」錦富總是如此的溫柔,這也是吸引她的原因。黃錦富身材短小,其貌不揚,而且還只是個商人。以她一個文官之女而言還是委曲了,不過她向來無怨無悔。
「委曲你了,水湮,生下他吧!他雖然不是我的孩子,但也是你的孩子呀!我相信我會喜歡他的。」
「老爺,我們不要住在這裡好不好?我們搬出黃府好嗎?」在黃府,她只要一見到黃錦榮便膽戰心驚,心有餘悸。
「好!全聽你的。」黃錦富說道。他也明白江水湮的心思,對於黃錦榮的獸性他也忍無可忍了。就算江水湮不說,他也會搬出黃府的。「等會兒,我就去跟娘說。」他撫著江水湮瘦削的雙頰說道。
「嗯……」江水湮這才放下心來,倚偎在黃錦富的懷裡。
「娘,我和水湮有事想和您說。」黃錦富扶著江水湮來孫琴所居住的詠鶴樓,對著正坐在廳堂和黃錦榮品茗的孫琴說道。
「嗯……有事就說吧!」孫琴淡淡應了聲。雖然黃錦富和黃錦榮都是她所生的,但是她較偏愛黃錦榮。因為黃錦榮為ㄠ兒,嘴甜,所以她較為寵愛他。
「是呀!大哥,有事就坐下來說吧!」黃錦榮看著黃錦富身旁的江水湮笑著說道,令江水湮恐懼地拉著黃錦富的衣袖。
「放心!別怕!」黃錦富握緊了江水湮的手,小聲地對她說道。
「錦富,有什麼事就快說吧!說完就快出去,別礙我的眼。」孫琴冷淡地說。
「我和水湮打算搬出去住!」黃錦富對孫琴說道。
「什麼?」孫琴大為震驚。「住在家裡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她不悅地說道。她再怎麼不喜歡自己的長子和長媳,也還是希望他們住在家裡。
「是呀,大哥、大嫂。」黃錦榮假意地說道。其實他早巴不得黃錦富夫婦搬出去,只是礙於黃錦富是長子,他也束手無策。如今他們自己要搬出去,那黃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得來全不費功夫,他臉上不禁堆滿了得意的笑容。
「我們想了很多了,既然娘不喜歡看見我們夫妻倆,那我們也不想住在這裡礙您的眼了。」孫琴如此偏心,黃錦富實在是痛到心裡。
「你們是打定主意搬出去了是吧?」孫琴說道。
「是呀!我們打算搬得離黃府遠遠的。娘,自小我就知道您並不喜歡我,我也不想爭什麼,但您看看錦榮,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別人要不是礙於我們黃府的威名,早報官去了。我今天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都是被您給寵壞的!」
「放肆,我是你娘,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你是翅膀長硬了,會飛了是不是?」孫琴對黃錦富吼著。
「大哥,你是來分家的嗎?對娘這麼不敬!」黃錦榮也在一旁加油添醋。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我們搬出去,也是要生活不是嗎?這幾年,我為家裡所賺的錢,我打算全都帶走。」黃錦富說道。他可不希望搬出去後,讓江水湮挨餓受凍。畢竟她也是千金之軀,從小備受家人保護,怎麼可能吃得了苦?
「不准!娘,我們不能讓大哥將所有的家產全都帶走。」黃錦榮連忙向孫琴說道。若讓黃錦富帶走他這幾年在外頭經商所賺得的錢的話,那黃府就只剩一個空殼而已,要一個空殼有什麼用呢?
「錦榮說得沒錯,要走可以,但不能將家產給帶走。」孫琴也強硬了起來。
「憑什麼不行!」江水湮看不下去,終於也開了口。「小叔妻妾成群,成天吃喝玩樂,他賺過一分錢沒有?他揮霍的,全都是錦富出去經商賺回來的!娘,既然您這麼偏愛他的話,就用他賺的錢吧!」她忿忿地說。
「你住口!這裡哪有你開口的餘地!我知道一定是你這個惡媳婦挑撥的,不然錦富不會要搬出去住的。」孫琴說著枴杖就要往江水湮的身上打過去,卻被黃錦富給擋了下來。「錦富,我早反對你娶這個媳婦了。」
「娘,別生氣了,喝口茶順順氣。」黃錦榮倒了杯茶給孫琴。
「還是錦榮好,娘真是沒有白疼你。」孫琴說道。
「我們等會兒將東西收拾好,就離開。」黃錦富無言以對了,如今他還能說什麼呢?
「娘,不能讓大哥將家產全都帶走。」
「我們並沒有全都帶走,我們只帶走屬於錦富的而已,其餘的我們就都留給你了。」江水湮冷冷地說道。
「沒關係的,錦榮,他們要拿就讓他們拿好了!你們記住,搬出去後就不要再回來。」孫琴至今還不清楚,當年黃老爺子所留的家產,若不是有黃錦富苦心的經營的話,依黃錦榮花錢的速度,早就被揮霍光了。
「那我們就先去收拾了,我們發誓以後不會踏入黃府一步。對了!娘,雖然您對我們夫妻不好,但我還是歡迎您來和我們一起住的。」黃錦富說道,扶著江水湮便出了「詠鶴樓」。
「娘,不能讓大哥將家產給帶走呀!」此時,黃錦榮也急了。
「錦榮,他們拿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黃府有沒有這些都是無所謂的。」孫琴拍拍黃錦榮要他放心。
「是!」完了!他在外頭還欠下幾千兩黃金,他要如何償還?而妻妾和家中的龐大開銷,一個月也要用到五、六百兩黃金,以現在的黃府來說,頂多只能撐個一年半載而已,想到這裡,黃錦榮不禁憂心忡忡。
隔年四月,孫琴去世。同年七月,黃府敗。
六年後。
「娘、娘……」一陣稚嫩的女童音由廳堂傳來,而女娃的手上正拿著一朵鮮紅的花朵,身上著一件粉色的粗衣。
「小姐,奶娘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要過來大廳找夫人。」奶娘林嬤嬤抱起了女童,就要往柴房走。
「不要!奶娘放開我!我要找娘!」女童掄起小拳頭,不停地捶打著林嬤嬤圓潤的肩膀,想要讓林嬤嬤將她放下來。
「紫寇,你不乖了,是不是?奶娘不是告訴過你,夫人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快回柴房吧!把夫人所交代的工作給做完,省得夫人看到你就生氣。」真不知道夫人怎麼想的,在剛生下小姐後,便要人將小姐抱來給她,還不准小姐住在廂房,只能住在柴房,她搖頭想著。
紫寇一聽到奶娘所說的話,便乖乖地讓奶娘抱回了柴房。
「奶娘,為什麼隔壁阿牛家的爹、娘和他都住在一起,而我的爹、娘就只跟兩個弟弟住在一起,不和我一同住呢?」紫寇天真無邪地說道。小臉因為熱氣而顯得紅撲撲,非常可愛。
「別再問了,小姐!被夫人知道,她會不高興。」林嬤嬤說道。
「奶娘,爹和娘是不是不喜歡我呀?」紫寇一張小臉皺了起來。「我又沒有做錯事,為什麼爹和娘不喜歡我呢?」她哽咽地道。她今年已經七歲了,印象中,爹娘看到她總是叫她快回柴房去,不太搭理她。有次她偷偷溜到內院去,發現爹娘和兩個弟弟正高興地吃著桂花糕。她正想伸手去拿一塊來吃時,就被娘給發現了,叫家丁阿熊將她帶回柴房裡去。
「怎麼會呢?小姐你別亂想了,你長得那麼可愛,老爺和夫人怎麼會不喜歡你呢?」林嬤嬤安慰紫寇,不想她小小的心靈受到傷害;雖然她也知道老爺和夫人並不喜歡紫寇,但要她如何說出口呢?
「真的嗎?」紫寇的小臉抬起來,高興地看著林嬤嬤。
「當然嘍!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柴房中的話,老爺和夫人就會很高興的。」
「爹娘高興的話,會不會讓我和弟弟們學寫字呢?紫寇也很想學寫字吶!」前些日子,她發現書房多了一個先生在教弟弟們習字,讓她羨慕透了。
「會的!只要小姐你乖乖聽話。」
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林嬤嬤趕緊去開門,發現來人是家丁阿熊。
「阿熊,有什麼事嗎?」林嬤嬤倒了杯茶給阿熊。
「謝謝林嬤嬤。」阿熊喝了口茶。「剛才老爺說『鷹翔堡』的堡主和公子等會兒會到我們家來作客,要我來告訴你們一聲,千萬別讓小姐出去。」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呢?」紫寇好奇地問道。
阿熊搖搖頭。「小姐,這我也不知道,但既然老爺這樣說了,你還是乖乖地待在柴房吧!」阿熊也很喜歡這個天真活潑的小姐,但他也不懂,為什麼老爺和夫人忍心將她關在柴房裡,只派了奶娘林嬤嬤來照顧她。
「好吧!阿熊,我們知道了,謝謝你了!」奶娘說道。
「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回主屋了。」阿熊說完便離開了柴房。
林嬤嬤撫撫紫寇的頭。「小姐,剛剛阿熊的話你也聽見了吧,等會兒就乖乖地待在柴房,把外頭那幾根柴給劈了,別再亂跑了。」
「知道了,奶娘,紫寇會乖乖待在柴房。」紫寇點頭應道。
「好!很乖,那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奶娘先過去主屋,等會兒就回來了,別亂跑喔!」林嬤嬤不放心地交代著。
「知道了。」
奶娘交代完,便出了柴房,朝主屋走去。
「冷堡主!」黃錦富帶著江水湮和一干家僕在大門口迎接。
「何須如此多禮呢?!今日是我帶著翔兒來此叨擾!」鷹翔堡堡主冷傲笑著道。那宏亮的嗓音,以及不凡的氣度,令人不難想像,他這個「鷹翔堡」堡主是如何雄踞北方的,而一旁的冷翔則站在冷傲的身旁,冷冷地看著眾人。
「冷堡主!快請進。」黃錦富夫妻將他們迎到大廳坐下,要僕人通知廚房,準備上菜。
「翔兒,怎麼都不說話?這麼沒禮貌,快向黃伯伯問好。」冷傲皺眉看著自己年方十二歲的兒子冷翔,他有時真是不解,為什麼自己的兒子總是冷冷淡淡的。
「黃伯伯好。」冷翔聽了冷傲的話,淡淡地向黃錦富打了聲招呼。
「好,很乖!」黃錦富高興地說道。
「爹,我可以到處走走嗎?」冷翔轉頭問向冷傲。
「這……」冷翔看向黃錦富。「黃兄……」他詢問黃錦富的意見。
「既然翔兒想去,就讓他去吧!要不要我讓人陪著你?」黃錦富笑著說道。
冷翔搖搖頭。「不用了,黃伯伯,我自己去逛逛就行了。等會兒我會自己回來的。」冷翔說完便離了席。
「這孩子就是這樣,希望黃兄不要見怪才好。」冷傲搖頭說道。
「怎麼會呢?冷公子一表人才,只可惜我沒有女兒,要不然我還真想和冷堡主結為親家呢!」雖然他曾和江水湮說過,要待紫寇如親生女兒一般,但他發覺自己做不到。所以後來他發覺江水湮也沒辦法將母愛分給紫寇時,他便和江水湮商量,讓年僅一歲大的紫寇住到柴房去,對外宣稱自己沒有女兒,也禁止家人、僕人談論有關紫寇的事,日子就這麼匆匆過了五年。
「那真是可惜,若能和黃兄結為親家,這何嘗不是一件樂事呢?」冷傲感歎地說。
「是呀!」
「小姑娘,你在這裡做什麼?」冷翔一路走著,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柴房前。他看見一個小女生坐在小凳子上,手拿著柴刀,汗流浹背地看著如手臂一般粗的木柴喘氣。
「咦?這位哥哥,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呀?」紫寇好奇地看著眼前高她兩個頭、身材修長、長相斯文,身穿銀白綢緞衣料的冷翔。
「我是來這裡作客的。」冷翔接過紫寇的柴刀。「小姑娘,一個女孩子家不適合拿這種東西的。」他搖頭說道。不懂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想幫眼前這個小女孩劈這些柴火。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可愛吧?他如此回答自己的問題。
「哥哥,你拿我的柴刀做什麼?難道你想幫我劈柴嗎?」紫寇對冷翔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哥哥,你真好,你是除了奶娘和阿熊以外會對我好的人。」
「是嗎?你是這裡的僕人嗎?不然怎麼會在這裡劈柴呢?」冷翔略一使力,十幾根柴便一分為四。
「哥哥,你好厲害,教我好不好?」
「不行!」冷翔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紫寇的請求。「小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劈柴?」他提醒紫寇。
紫寇點點頭。「我不是僕人。」她應了一句。「謝謝哥哥幫我把柴給劈完。」
「不用客氣,那你的爹娘呢?」冷翔好奇地問道。
「他們在主屋,只有我和奶娘在柴房裡。」
「你的爹娘是僕人嗎?」如果是的話,冷翔便要把紫寇帶回鷹翔堡。他相信自己可以給她更好的照顧,而不是小小年紀就讓她拿著一把大柴刀蹲在那裡劈柴。
紫寇搖搖頭。「不是的,奶娘她們都喚我爹娘為老爺和夫人的,他們並不是僕人。」她怕冷翔不懂她的意思,便主動加了後面那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難道她會是黃錦富的女兒嗎?但爹不是說黃家就只有兩個未滿五歲的兒子嗎?
「我叫紫寇,黃紫寇,今年七歲。哥哥要記得我喔!」她漾出了大大的笑容。「那哥哥你呢?你叫什麼名字?紫寇也會記得你的。」她天真地說。
「冷翔,鷹翔堡的少主。」
「喔!原來哥哥你就是今天的客人呀!」
「是呀!紫寇你既然是個小姐,為什麼要在柴房做這種工作呢?」冷翔心疼地說道。要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做這種工作,未免太過分了點吧!
「我也不知道,奶娘說娘不准我到主屋去,要我待在這裡將柴砍完。」紫寇搖頭晃腦地對冷翔說。「不過我今天不用砍柴了,因為哥哥你幫我砍完了。」
「想不想和哥哥一起住?」
「當然想嘍!哥哥是除了奶娘和阿熊外,唯一會對紫寇好的人了。」
冷翔從懷裡挑出一塊玉。「那這塊玉送給你,十年後,等你十七歲時,我就會來接你,到時你就會是我的新娘。」他微笑地說道。
「真的嗎?」紫寇興奮地問道。
「當然,我會遵守約定的。」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冷少爺,你在哪裡?」
「我得走了,記得我的名字,我叫冷翔。」冷翔說完後,便離開了紫寇所居住的柴房,往主屋走去。
紫寇高興地將玉珮收好。十年後哥哥就要來接她了,她的心中漲滿了喜悅。她將冷翔所劈好的柴,一根根撿好,放在爐灶旁後,便進了柴房。
「翔兒,你剛才跑哪裡去了?」冷傲口氣不悅地對冷翔說道。
「沒有。對了!爹,黃家真的只有兩個兒子嗎?」他得查清楚那名小女孩的身世才行,畢竟他給了紫寇承諾,十年後會去接她。
「是呀!剛才你黃伯伯還很感歎為什麼沒能有個女兒,這樣就能和我結為親家了!」冷傲打趣地說道。
「您確定他們真的只有兩個兒子嗎?」
「對呀!」冷傲大力地點頭。「為什麼這樣問?」
冷翔將在柴房所遇見紫寇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冷傲,冷傲聽完便皺起了眉頭。
「不過你黃伯伯說……他們夫妻倆真的只有兩個兒子呀!」冷傲想了一下。「兒子,不管怎樣,這都是別人家的家務事,我們管不著。」
「我打算十年後將紫寇娶進門。」冷翔淡淡地說道。
「什麼?」冷傲聽完,彷彿受到多大的驚嚇般。「翔兒,你今年才十二歲而已,十年後的事,你那麼快就打算好了呀?」
「沒錯,紫寇給我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我還將娘所給的玉珮送給了紫寇。」
「什麼?翔兒,你這麼做未免太衝動了點吧!」冷傲不贊同冷翔的做法,畢竟他才十二歲而已,而未來的事是個未知數,就這樣貿然地將冷家世代傳給長媳的祥鳳玉送給一個年僅七歲大的小娃兒,未免太衝動了點,等他們回到鷹翔堡時,夫人知道這件事,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爹,放心吧!我十年後一定會將紫寇給娶進門的。」他堅定地說。
「算了!送都送了,難不成向人家討回來嗎?」冷傲搖頭說道。
兩天後,他們父子倆便啟程回「鷹翔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