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不願意說一些你的事給我聽?"駱堯順著她柔細的發,微笑地說著。
"你不想說沒關係的,我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而已。"駱堯感到慕慈的身體一僵。
"只怕你會覺得乏味。"慕慈笑著說。
駱堯輕輕吻了慕慈道:"不會的。"
慕慈看著駱堯的眼,緩緩開口。"你應讀知道我是陳侯男的私生女吧!"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駱堯坦白地點點頭。關於她的身世,他多少知道一點。
"我的母親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她只有國小畢業而已,從小我外公教她的不外是那些要以大為天、任勞任怨的觀念。"她停了下來,接過駱堯遞給她的茶啜了口繼續說道:"她就像株菟絲花般,一定要攀附著陳侯男才能生活。"
"繼續說下去。"駱堯鼓勵她。
"其實陳候男並不愛我母親,我母親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到三歲,她帶著我去陳侯男家找他,林靜雯得知後非常的生氣,她是陳侯男的太太,但她故意表現出大家風範,願意讓我和我母親住進陳家大宅,我母親還很高興地告訴我,我們就要有好日子過了……"她停了下來喝了口茶。
"事實上則完全相反,這開始了我惡夢般的童年,或許這只能說我母親太天真了,我們住進陳家的儲藏室中,裡頭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坪大而已,沉重的灰塵,有蜘蛛、蟑螂,甚至連老鼠都有,我和母親努力的洗、努力的擦才勉強像一間人住的地方。他們拿了破爛的單人床和一張桌椅給我們了事;而林靜雯還默許陳家的人欺負我們,並要我母親在陳家做傭人。
"我從國一開始就一直打工,一心奢望能給母親好日子過;我不停的賺錢,幾乎什麼工作我都做過,送報生、洗碗工、加油工、餐廳裡端萊的小妹……有一天林靜雯得知我在打工,突然來到我們房間跟我要一個月二千元的房租,我氣得開口大罵,而我母親則是叫我給她,從此這又加重了我們生活的負擔……"
望著慕慈的眼逐漸迷濛,駱堯雖然知道陳家沒有善待她們,但也沒想到她竟然是過著這種日子,他疼惜她眼中的傷痛,也氣極了陳家的無情。
"直到有一天,我母親受不了儲藏室污濁的空氣,生了重病,而陳侯男竟然破天荒的拿了五萬元來給我母親看病,那時我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感激,心想他還是要我們的;過了幾天後,林靜雯又來找我,說我們母女向她'借'了五萬元,連帶加上利息五千,那時我真的嚇到了,我並沒有能力賺到那麼多錢,努力存的錢也只有二萬多而已。於是我又在課後再兼一個替餐廳擦桌子的工作,在一個月後,我就把錢全部還給了她。後來上了高中認識了你。但是我從沒有告訴你我晚上還在打工……"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慕慈說著。
"我的天!你是怎麼活過來的?"駱堯憐惜地擁緊她。
"這沒什麼!從小習慣了,到了高中我就搬出來了。"慕慈笑著說。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我們只是男女朋友而已,我也知道你很有錢,但是我不習慣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算了!都過去了,現在有我在你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駱堯愛憐地說道。
※ ※ ※
耿芳如氣極敗壞地瞞著駱崇光,趁駱堯不在家時來找幕慈,手裡還拿著幾天前的報紙,影劇版的頭條上寫者:
"由來只見新人笑,有誰看到舊人哭"商界鉅子駱堯公開帶女伴魏慕慈出入各種場所,兩人狀似親密;
根據本報記者追縱報導,兩人早已同居,關係密切,"致遠集團"總裁駱堯,坦自聲明,魏慕慈走他的"女友",他們現在正在交往中。在商界人人都知道,駱堯一向稱圍繞在他身旁的美女為"女伴",稱呼的改變走否意味著魏慕慈即將"麻雀變風凰"?而另一位黃金單身漢,"鴻源集團"的總裁邗承恩,也於昨日訂婚‥警衛看出是駱堯的母親,沒有阻攔,便開門放行。
耿芳如踏入客廳,發現慕慈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雜誌。
慕慈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駱堯回來了,於是高興地看向門口叫道:"駱堯你今天怎麼……"話在看到耿芳如後完全哽住——該來的總會來的。
"伯母請坐!"慕慈起身倒杯茶給耿芳如,她一看就是來勢洶洶。
"呸!誰是你伯母,別亂攀關係!叫我伯母?你還不配!咱們快人快語……"耿芳如拿著報紙往桌上一丟。"要不要給我個解釋?"
慕慈攤開報紙,發現裡頭佔了大篇幅的是兩張照片,一張是駱堯和她,一張則是靖柔和邗承恩。
"照片拍的很好!"她並沒有仔細看報紙上的內容,只是匆匆一瞥。
"你……"耿芳如氣極敗壞。
"別生氣!你今天來是要我離開駱堯吧!"
"當然!你忘了我們之間七年前約定了嗎?"耿芳如提出慕慈七年前的承諾。
"當然記得!"她撥開前額垂下來的髮絲,冷淡地說。
"你想反悔嗎?"
"難道身世當真如此重要?你有沒有替駱堯想過?"
慕慈問出七年前她早想問的問題。"我是真心愛駱堯的,難道你就不能接納我嗎?"
"對你來說當然不重要,因為你想麻雀變鳳凰嘛!
但是對我們駱家可是非常的重要,你這個私生女,別妄想高攀駱堯,現在看到你我還是會想起七年前你一身污穢的在洗盤子、端盤子!想想你自己還有什麼沒做過?說不定連妓女都做過了,怎麼?駱堯一個月付你多少錢?"耿芳如不屑地看著慕慈。
"別說了!"
"我不求我未來的媳婦如何大富大貴,但至少不能是個私生子!"耿芳如倨傲地說道。
"是!我是私生子,難道就因為如此,我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嗎?"慕慈的淚流了下來。
"當然有!但是也得找個適合你的對象吧!你不覺得和駱堯在一起,你高攀了嗎?如果真讓你進了駱家大門,只會污了我'駱家'的名而已!"
"我明天就走!"
耿芳如看了慕慈一眼。"很好,你還是像七年前一樣懂事,這裡有張一百萬的支票,你拿去吧!可別和別人說我們駱家虧待你!放聰明點,我們駱家的飯碗太重,你捧不起的。"她尖酸地開口。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用吧!如果沒什麼事,你請回吧!"慕慈從沙發上起身上了三樓,她好累、好倦
※ ※ ※
"你回來啦!"慕慈身著寬鬆的孕婦裝,高興地奔向剛進門的駱堯。
駱堯的心差點停掉,一把將慕慈抱個滿懷。"小心,五個月了,還那麼皮。"他寵愛地捏捏她的臉。
"擁有你,我真幸福。"
"我愛你。"慕慈聽到他的話,淚緩緩滑落。
"怎麼哭了?這樣生下來的小孩會是愛哭鬼唷!"
駱堯疼惜地吻掉了她的淚。
"孕婦都比較容易受感動嘛!來嘗嘗我煮的。"慕慈拉著駱堯走到餐桌上。
"我記得你從沒有做過菜呀!"駱堯笑看這一桌佳餚。
"我不做不代表我不會呀!"慕慈敲了他一記。
"這麼豐盛的一餐會讓我以為是'鴻門宴'的。"
駱堯吻了她的臉。
駱堯的無心之語卻讓慕慈想到明天的離別。"快吃!一點都不許剩!"
飽餐之後,駱堯洗完澡在床上看雜誌。
"駱堯……"慕慈穿了件紅色透明的絲質睡衣,裡面未著寸縷,從浴室走了出來。
駱堯聽到慕慈的聲音,連忙看嚮慕慈,這一看令他大嚥了口口水。"你在誘惑我?"他將慕慈抱上床。
"嗯……"慕慈趴在駱堯的身上,手指挑逗地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遊走。
駱堯忍不住捉住她的雙手。"不可以,你現在懷孕。"他可不想因為他的慾火而傷了她,自從知道慕慈懷孕後,他已經忍了三個月了。
"醫生說沒關係的。"她大膽地說。
"還是不要比較好。"駱堯理智地搖搖頭,雖說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但是還是比傷害慕慈好。
'你是不是嫌我懷孕了、變肥了、身材走樣了?
慕慈的淚水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冤枉呀!"駱堯聽到慕慈的話,小心地把她自身上抱下,吻著慕慈的眼、鼻,然後給慕慈一記深吻。
"我怎麼會嫌你肥呢?"
"啊……"慕慈逸出一陣呻吟。駱堯的自制力瞬時瓦解了‥激情過後,駱堯滿足地和慕慈相擁而眠。
※ ※ ※
駱堯去上班了,慕慈起身從床上收拾了屬於她的東西,收拾完了,便下了樓,看到管家正在一旁打掃。
"王媽!"慕慈笑著開口。
"什麼事?小姐!"王媽對這個和氣的小姐露出個和藹的笑容。
"是這樣的,今天我想和駱堯一起慶祝,所以我想讓你們放一天假。"
"這樣呀!"王媽略微想了下。"可是少爺會不高興的。"
"不會的!"慕慈安撫王碼。"他才不會生我的氣。"
她撒嬌似的笑著。
"這我相信!"王媽也回以一笑。
"好嘛!順便讓照顧我的那個小姐也一起放個假,不然你們太辛苦了。"她拉拉王媽的衣袖。
"那好吧!我會告訴她們的。"王媽笑著撫撫慕慈的頭,慕慈給她的感覺就像女兒般,她從不苛刻來這裡做工作的人,總是和顏悅色地對待她們,常常讓她們休息、放假,對待她們就像家人般。
"好的!謝謝王媽。"等屋子所有人走後,她撥了通電話給靖柔,電話才剛響就被接了起來。
"喂……你好!'鴻源企業'總裁辦公室。"靖柔訂婚後,依舊是邗承恩的秘書。
"靖柔!我是慕慈!"
"怎麼了?想我啦?"靖柔戲謔地說。
"別逗了,好不好?"慕慈忍不住笑出聲。
"好啦!有什麼事快說!我們總裁在瞪我了。"
"別開玩笑了!你未婚夫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瞪你?"慕慈才不信。
"真的!我只要上班時講私人電話都是會被瞪的。"
靖柔坦白地說。
"那好吧!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慕慈提出請求。
"沒問題!別用這麼嚴肅的口氣嘛!我會嚇到的。"
"我想麻煩你幫我找個郊外一點的房子。"
"為什麼?你住在駱堯那裡不是很好嗎?"靖柔狐疑,據她所知駱堯對她很好呀!自從慕慧懷孕後,為了怕在家裡不方便會發生意外,所以還請了看護照顧她。
"我不能再住在這裡了!"慕慧忍不住哽咽。
"為什麼?"靖柔睜大眼。"發生什麼事了?"
慕慈深吸口氣道:"駱堯的母親來找我了。"
對於駱堯的母親所做的事,靖柔並不陌生。"那個老巫婆!你別理她就行了。"她一向很樂天,只要別理耿芳如就可以了,還怕她會玩什麼把戲。
"不行!我答應過她的。"
"那好吧!我有一棟房子正好在郊外,是我二十歲時我爸送我的,你可以去那裡住,我等一下去接你。"
她的那一棟房子只有她的家人去過而已,連邗承恩都不知道吶。
"麻煩你了!"
"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是好朋友嘛!"靖柔笑著說道。
"謝謝!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所住的地方。"
"我才不是長舌的人,我保證,不過……"靖柔有點遲疑地開口。
"什麼事?"
"你懷孕五個月了,會不會不方便?"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如果不麻煩的話,有空就來看看我!"慕慈笑道。
"當然不麻煩!我還等著當乾媽吶!"靖柔大笑。
"那就這樣了!byebye。"慕慈匆匆收了線。
上了三樓,靠起了皮箱。"再見了!駱堯!"她抹去眼淚,踏出了房門。
※ ※ ※
駱堯心神不寧地回到家,期待慕慈安撫他緊張的情緒,進了屋子卻發現慕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客廳等他。
"一定還在睡覺,"自從慕慈懷孕後就一直很嗜睡,他告訴自己別緊張。
匆忙地跑上三樓,打開房門,幕慈並沒有在裡面,他的心開始恐懼起來。打開衣櫃,屬於她的衣物全部都被她帶走了,打開梳妝台的抽屜,他所送的首飾、鑽石、珠寶則安安穩穩地放在原地,存摺也放著,只有印章被帶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心痛地吶喊,她又像七年前一樣離開他的身旁!他知道她是愛他的,有什麼理由逼她離開他?他強迫自己理智點。打開她的存摺,只剩下一一些零錢和十幾萬,那是駱堯將她當做妓女所付給她的,她只提走了十五萬。他開始害怕她要如何,十五萬生活……為什麼不把首飾一起帶走?
他迅速地撥了電話給方敬,要他追查慕慈的行蹤;
而自己則再打電話給邗承恩問慕慈的下落。
※ ※ ※
邗承恩憂心地掛上了電話。"靖柔,還不說!你一定知道慕慈在哪裡,對不對?"他逼問。
靖柔裝得很緊張。"慕慈不就在駱堯的家嗎?"開玩笑,她高中、大學可是參加戲劇社的,哪有那麼簡單就被問倒,雖然她演的都是"大樹",不過還是很優秀的社員。
"別想騙我!"邗承恩銳利的眼神掃向靖柔。
"你這樣是不相信我的人格是不是?我才不像你吶!"靖柔耍賴地別過頭去,不理邗承恩。
邗承思拍拍她的肩。"我不是這個意思!"他辯解。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靖柔嘴一扁,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別哭!是我不對!"邗承恩摟緊了靖柔。
"慕慈明明就在駱堯家呀!"她抽抽噎噎地開口。
"她離開了!"邗承思無奈地開口。
"離開了?怎麼可能?"靖柔睜大眼,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拉著邗承恩的袖子叫道。
邗承恩擦乾了她的眼淚。"真的!駱堯現在很擔心,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嗎?"她們是好友,靖柔應該知道慕慈的去處啊!
"當然!我也很擔心慕慈呀!"她是真的很擔心呀!
畢竟她還懷了孕。
"如果你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希望你坦白地告訴我或是駱堯。"
"你的意思是說我把她藏起來了是不是?"靖柔大怒。
"你別生氣!我沒有這個意思。"撥了電話給駱堯,告訴他,他沒有慕慈的下落。
※ ※ ※
沒想到查了兩個多月,慕慈就像是憑空消失般,怎麼查都沒有下落。
駱堯不再回家,整日都在辦公室裡工作到三更半夜;累了就在隔壁的小套房洗澡、睡覺。他甚至在小套房的衣櫃裡放了許多的西裝、領帶,每個星期固定讓洗衣店收走,而那間沒有慕慈的房子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的脾氣比還沒有遇到慕慈時更壞、更易怒,"致遠"裡的員工人人自危;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火了這頭爆怒的獅子。"致遠"的業績還為此成長了百分之五十。
叩……叩……
"進來!"駱堯冰冷地說。
"總裁,老總裁找您。"秘書唯唯諾諾的,話一說完馬上一溜煙跑了出去。
駱崇光和耿芳如走了進來。是方敬通知他們的,不然他們還不知道為什麼"致遠"的業績會成長那麼多。
"兒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耿芳如不捨地看著消瘦的兒子,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容光煥發。
"爸、媽,坐!"駱堯硬扯出一點笑意。
"上次你不是興高采烈地打電話給我說,你要結婚了嗎?怎麼一點也不像是要結婚的人!"駱崇光調侃地開口。
"慕慈走了!"駱堯艱澀地說。
"走了就走了!女人嘛!再找不就有了,何況你的條件那麼好!"耿芳如笑著安慰駱堯。
駱崇光不悅地道:"芳如,你怎麼這麼說,再怎麼樣她也是我們未來的媳婦呀!我們現在應該幫忙把慕慈找回來才是!"
"我可不承認一個私生女是我未來的兒媳。"耿芳如反駁道。本來就是了,讓一個私生女入他們家門會污了他們家的名譽。
這句話讓駱堯清醒了下。"媽!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慕慈的事,你怎麼知道她是私生女的?"他懷疑。
"我不知道!"耿芳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摀住嘴。
駱崇光冷冷的眼掃向耿芳如,令她發抖;他和她結婚了三十年,他一向是溫文儒雅,從來沒有凶過她。
"還不說!"駱崇光發脾氣。
耿芳如也不敢隱瞞下去,只好將實話說了出來。
"我早在七年前就找過魏慕慈,那時聽過你在和她交往,於是我請了徵信社幫我調查她,發現她是一個身份低下的私生女,她配不上你。於是我拿著調查報告書去找她,那時她正一身油污的在餐館洗碗,我告訴她她不配和你交往,並拿了張一百萬的支票,叫她離開你。她沒有收下,但我一樣叫她承諾永遠不要接近你……"她顫抖著說到這裡。
"我真沒想到你會這樣做!芳如,我真對你寒心。"
駱崇光失望地搖搖頭。
"七年後你又做出同樣的事,對不對?"駱堯的眼發出凜冽的目光。
"我也是為你好啊!你和她在一起只會污了我們駱家的名譽而已,所以我才會去找她,要她履行七年前的承諾呀!我不想讓別人說我們駱家仗勢欺人,我也有帶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要給她呀!是她自己不要的。"耿芳如硬咽地道。
駱堯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哈…為我好就是趕走我愛的人……"他的淚緩緩流下。"讓我誤會了她七年。"
"兒子!別這樣。"駱崇光安慰著兒子,他實在不敢相信破壞兒子婚姻,使他變成這樣的是他太太,那個最疼兒子的人呀!
"媽!我今天才發現你好殘忍!"駱堯開口道:"你知道我七年來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嗎?和她在一起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啊!"他指控著。
"我……這一切都是為你好呀!她只是貪圖你的錢呀!"耿芳如終於哭了出來,她也是為了駱堯好呀!一個總裁娶個私生女是會被人恥笑的。
"為我好?你要她如何生活?她身上只有十五萬啊!更何況她還挺著五個月的身孕,你要她如何生活?"駱堯吼著。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都不知道……她什麼都沒有說……"耿芳如搖搖頭。
"她如果說了,你是不是要叫她去拿掉,還是拿一筆錢把小孩買過來?"他痛苦地指責道。
"夠了!駱堯。"駱崇光開口制止。
"如果沒事的話,你們回去吧!"他坐到沙發上,喝著酒。
"兒子,別再喝了!喝酒傷身呀!"耿芳如勸著。
"我有分寸的,你們走吧!"他茫然的眼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