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一面為她拭淚,一面替她接續未完成的話語。「我都明白,因為你想說像我們這樣的村莊,必須要有個兒子來繼承比較好,所以就一心想為我生個兒子,奈何天不從人願,你偏又因難產而被宣佈以後不宜再生育,因此你在傷心之餘,便想把女兒假報成兒子,好讓我開心,待事後再說明真相;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在你還未告訴我真相前,少城主出生一事已傳得滿城皆知,因而讓你開不了口。在無計可施之下,你和總一郎、惠子三人商討之後,便決定把真紀當成男孩子養大,然後走一步就算一步,是吧!」
「千樹——對不起——」知道!他全知道!他早就知道一切真相,卻還——智子直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也太幸福了,竟然能擁有如此深愛自己又體貼自己的丈夫。
幸福的淚珠,不斷的自她的頰上滑落。
門邊的奶娘夫婦也是一臉喜極而泣之情——沒想到這件重大的「欺騙」,居然能如此順利圓滿的收場,他們真是太高興、太感激了。
在感恩幸福的鏡頭演完之後,四位長輩全對向以農致上最深的謝意,如果沒有他,只怕他們這場「躲貓貓」遊戲會沒完沒了呢!
事情能如此順利迅速的進行,向以農也是有些意外而興奮。這正是對他的「偉大計劃」
最有利的狀況啊!
「關於真紀和靜子那邊,請大伯和夫人不要擔心,我會全權處理,只希望四位前輩暫時保密,先別讓真紀和靜子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可以嗎?」向以農立刻進行第二階段的行動計劃。
四個人取得共識之後,便由城主代表發言。「我保證今天的事絕不會洩漏出去,就請你為真紀和靜子的事多多費心了!」
得到計劃中的「承諾」,令向以農眉開眼笑。「大伯不必跟我客氣,只是一旦事實真相揭露之後,外務總管伯伯和靜子他們父女倆的事,就要偏勞大伯你們多費心了!」
他希望盡可能減低對靜子他們父女的傷害,畢竟他們實是非常無辜。
在場的四位長者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與無奈。
「我明白,我們一定會盡力去安撫一之介和靜子父女的!」城主鄭重其事的表示。這也是他們唯一能做的努力和補償了啊!
一切都如他所願的進行,這種情況讓向以農十分滿意。「那我就放手去做了!這段期間內,請不要過問我的處理方式好嗎?但我保證一定不會傷害她們兩人!」
這是最後一個關鍵點。
「嗯!那一切就拜託你了,以農!」
在城主一句慎重的承諾之後,嚴肅的話題便跟著書下休止符。
接著,五個人便有說有笑的聊著許許多多快樂的事,一切總算「雨過天晴」,剩下的就只是真紀和靜子的事了……為了讓自己的計劃以快節奏順利進行,向以農便找機會向緒方真紀提出「邀約」。「你還記得上次承諾過要露一手騎射功夫給我瞧瞧的「約定」嗎?」
「你真想見識見識我的騎射本領?!」緒方真紀明明很高興樣子。
向以農就像往常一般,「沒瞧見」她的不友善。當然,,卻還要裝出一副「不屑」的都是超一流的呢!」
又是靜子!緒方真紀一陣莫名的心痛。
「真紀,你怎麼了?」他明知故問。
緒方真紀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連忙點頭應允你這麼仰慕我,那我待會兒就露兩手讓你見識見識吧!
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態度說完,便轉身離,並丟下這麼一句:「我去準備一下,你先到騎射場等我!」
「嗯!」「邀約」成功,令向以農相當滿意。
看著緒方真紀那百步穿楊的騎射功夫,向以農連連發出讚歎。
他當初真該找她當新片的男主角,拍攝效果一定會比現在好上十倍。
而緒方真紀也因為向以農在一旁欣賞他的「英姿」,表現得比平時勇猛。
「以農大哥,我帶水果和飲品來看你們了!」靜子像只彩蝶般,飛向樹蔭下的向以農。
「謝謝你,你真體貼,將來一定會是個好妻子!」很快的,他使為自己的話感到後悔,這種說法只會讓這個可愛的少女,對那份「不可期待」的愛情愈陷愈深啊!
「以農大哥,你不喜歡嗎?」她怯怯的望著他。
向以農愛憐的摸摸她的頭,以疼惜的口吻說:「不!我很喜歡,等真紀過來,我們再一塊吃吧!」
「嗯!」她就是希望如此。
望著她那毫不掩飾的純情,同以農更是不忍,原本撫摸著她的頭的手,移向了她那雙小手,緊緊的握住。「靜子,你願不願意和以農大哥到外界去看看?」
他始終覺得像她如此溫婉美好的少女,就這樣老死在這片被世界遺忘的小村莊中,並不是最好的抉擇。
「我——」
咻——咱——「危險!」向以農反應敏捷的緊抱住靜子,躲過突然襲來的飛箭。
「要不要緊?」向以農關心靜子的同時,視線朝騎射場望去。
果然是真紀!而且她正快馬加鞭的朝他們的方向快速奔馳過來。
怒氣沖沖的跳下馬背後,緒方真紀便健步如飛的走向他們。「不准你抱他!」
配合的動作是硬擠掉依偎在向以農懷中的靜子,自己緊抱住他。
耶——?!
三個人都因她這驚人的舉動而呆愣住了。
「不!不是!」緒方真紀連忙把向以農像垃圾般給推開,轉身去抱住被她推倒在地的靜子,並改變「口供」。「我是說不准你碰她!」
時間靜止了約莫三秒鐘。
最後還是向以農先打破沉默。「我是怕靜子被某個笨蛋亂射的箭給射傷,才演出一記英雄救美呢!」
「你罵我是笨蛋?」對已怒髮衝冠的緒方真紀而言,這無異是火上加油的行為。
向以農卻露出「正中下懷」的笑容。「這麼說你是承認方纔那個笨蛋射手就是你了?」
「我——」可惡!原來是在套她的話:「我是不小心失手!」她心虛的搪塞。
「是嗎?」他眼神中帶點嘲弄。
緒方真紀氣極,又渾身不自在。「你別自作聰明的以為我在吃靜子的醋!」
才說完便覺不對,又改口更正:「別以為我氣量狹小到見不得你和靜子親暱的聊天!」
不!也不對!緒方真紀愈說愈懊惱,今兒個怎麼老是說錯話,頻出狀況呢?唉!
「真紀——」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情景,讓靜子產生一股莫名的不安。
「靜子,你先回去,我和真紀去獵一些野食回來:」向以農經無著靜子的頭。
「可是——」
向以農像個疼愛小妹妹的大哥哥般,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乖,別胡思亂想,真紀只是情緒不太穩定,我們很快就回來。」
靜子羞紅了臉,哪還有空閒反對。
緒方真紀卻因近距離目睹令人光火的一幕,而更為激動不平,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而如此憤怒。
「好了」我們走吧——出其不意的,向以農一手攬住緒方真紀的腰,輕輕鬆鬆的把她扛在肩上,步伐穩健的走向馬兒。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緒方真紀嚇了一大跳,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般的俊挺男人,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將她輕而易舉的扛著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此番舉動讓她有著一種興奮和安心的感覺。
很快的,向以農將她像貨物般俯放在馬鞍上,自己俐落的跳上馬,不待她趴穩,便揮鞭長驅,留下又羞又不安的靜子。
「快停下來!我好難過!」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緒方真紀覺得「騎馬」是件很痛苦的苦差事。
其實這實在不能怪她,因為像貨物般被置放在馬背上,趴躺的「騎姿」對她而言,可是生平頭一遭,緊貼在馬鞍上的身體,隨著馬匹奔馳的躍動,震得她五俯六髒都快碎光了,又怎會舒服呢?何況一直「鞠躬」向下的頭,還讓她有種腦充血的壓迫感哩!
總算向以農夠好心,把她給「扶正」,讓她從「臥姿」變成正常的「坐姿」。
「我不要側生,讓我跨坐!」緒方真紀一直嚷嚷個沒完,再怎麼說,她可是「少城主」
的身份,怎麼可以以這種女子騎坐的方式騎馬,讓人瞧見可要被笑話了。
向以農俯下身在她耳畔輕聲呢喃,「偶爾換換騎姿也不錯啊!難道你不覺得這樣也很舒適嗎?」說著,他又將她摟抱得更緊一些。
緒方真紀因他的親暱舉動而一顆心跳得好快好快。為了掩飾自己的極端不自在,她又胡亂扯了一遍。「你是同性戀嗎?否則幹嘛老抱著我不放!」
雖然她從未到外界去過,但對外面的事並不太陌生,原來這兒的男子,尤其是城主家的男人,只要滿十八歲以後,就須開始吸收外界的新知,免得將來到外面去,造成適應不良,無法銜接外邊的生活,而露出破綻,甚至使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小村落被外界發現,那可就真是罪大惡極了。
當然,那些外界新知的傳送,就是靠那些「留學生」和在外界定居的族人提供了。
所以,對「同性戀」這檔外界近年來頗為流行的詞兒,她並不陌生。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同性?」向以農笑容可掬的說。
「什麼?!你當真是同性戀?!」那他為什麼對靜子還——不!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實在很喜歡她那張嬌俏又不失俊美的臉蛋。「別這麼吃驚嘛,我只是說我也喜歡同性,可沒說我就不喜歡異性哦!」
「什麼?!你是說——你——你是雙性戀?」哦!天啊!那不是更糟糕了嗎?
緒方真紀直感一陣暈眩。
向以農以笑代答,算是默認。其實他真是雙性戀嗎?他本人可不這麼認為,他不過是喜歡美麗、合他「胃口」的「美人」罷了!只不過對他而言,「美人」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就是了。
他那種曖昧不明的態度,讓緒方真紀更加慌亂。老天!瞧他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居然是個戀態傢伙,而且還是個超級變態狂!
向以農從她那張忘了掩飾真情的臉蛋,輕易的明白了她此刻的心思,這讓他對地更感興趣。「要不要試試看?」他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
「扼?」她不解。
「我的意思是說,想不想和我接吻看看!」不知道向以農自己有沒有發現,雖然他的演技很好,但卻在不自覺中流露出真正的慾望。
「什麼?!」緒方真紀在接收到那話的瞬間,全身血液頓時沸騰,心臟簡直就要爆裂了。
但是,她卻真有那麼「一點點」興趣!可是,還是不行,這男人是個雙性戀的變態耶!
正當她在猶豫之際,向以農已經又主動發動攻勢。「試試看吧!」
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他真心想要吻她,強烈的希望。
「我——」她本想反抗,但在他用寬厚的手掌托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那雙深邃而會放電的眼睜時,她便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哪還記得要反抗這回事兒。
「好乖!」他將自己性感火熱的雙唇,緩緩的移向她那如櫻花花瓣般輕柔的唇瓣。
在四片唇瓣貼合的那一剎那,週遭的一切聲音景物彷彿全在一瞬間離他們遠去,這世界、這天地間僅剩他們兩人。她那仿如酌酒淺醉的嬌態,挑起他更深一層的情慾,使他更加狂熾的吻著她,不停的親吻,從嘴角到唇瓣,每一個細胞都不肯輕易放過。
連他自己都很訝於自己的投人,在演藝圈打滾了這麼多年,他是吻過了無數俊男美女沒錯,但那全是玩樂性質的,他從未想過要定下心,好好的談一場認真的愛情,就算真的遇到他最愛的「典型」,也只是比平常積極些,卻未曾動過真情,只因為「愛情」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微乎其微。
他幾乎把所有的心思全放在龐大的電影事業,以及其他投資事業上,再有剩下的短暫空間,他最想要、最迫切於填補的,絕對是和「東邦人」之間的情誼。
然而,現在的他卻如此技人、如此認真的吻著這個奇妙的男裝美少女……緒方真紀本能的伸出自己的雙臂,繞過他的雙肩,緊緊的扣住他的頸項。
此番舉動,換來的是向以農更為熾熱的狂吻。
「喜歡嗎?」他以為他控制得夠好,但是他那過激的語調,還是透露了他的激情。
真紀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也常對靜子做這種事嗎?」
她絕對不是故意要提到靜子,但是她就是無法不在意。
向以農那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你為何如此在意靜子?」
「因為靜子是我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還——還是我的未婚妻——」她說得很言不衷。
「真是這樣嗎?」他饒富興味的探問。
「當——當然是——」她更加心虛。
向以農吐了一口氣才又開口表示,「我倒覺得你在吃她的醋!」
面對「一針見血」的話語,緒方真紀的反應是「憤怒十尷尬」的。「我為什麼要吃靜子的醋?!」
向以農一點也不在意她的勃然大怒,從容不迫的說:「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不希望我和靜子太過親暱!」
「誰喜歡你了,我又不是變態,怎麼會喜歡你這種「男女通吃」的色情變態狂!」被說中心事,讓緒方真紀更為怒髮衝冠。
她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早已悄悄喜歡上這個可惡的男人,所以在他面前才會老是感到不自在,而瞥扭的胡亂說話。沒想到現在她卻被迫以她最不願意的方式,面對「她喜歡他」的事實,這教她高傲的自尊心往哪裡擺!更何況,她怎能用「男兒身」和他談情說愛!
向以農早料到她會是這般反應,因此一派應付自如的神態。「變態又有什麼關係,兩情相悅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我?!」出乎意料的答案,令緒方真紀差點兒笑出來,因而沒發現她用了那個「也」字,等於是表明了她喜歡他的事實。
然而,精明的向以農可沒有忽略那個「也」字。「你說呢?」
「我——」不!不對啊!我現在是「男兒身」耶!而他卻喜歡身為「男人」的我,那不就是說他真的是同性戀?!
這個念頭令緒方真紀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不行!我一定得弄清楚他真正的心意!
於是,她便力持冷靜的開口:「我覺得你是在開玩笑,因為如果是真心的,就應該主動表明自己真正的心意!」和方才不同,一點兒也不含糊的語氣。
先前是因為她不肯承認自己喜歡他的事實,所以才會表現得那麼別腳,現在可不同了,既然被迫承認喜歡的事實,她當然就得好好弄清楚對方的真正心意,好好展開接下來的「追愛」大計。
這就是緒方真紀,一旦下定決心,鎖定目標之後,便會勇往直前,,不達目的,絕不放棄!
面對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向以農一開始有些不能適應,但他很快的又重新掌握了整個狀況——有個性!我喜歡!
「我當然是真心喜歡你啊!否則幹嘛吻你!」關於這點,他可沒說謊。
只是他喜歡的程度究竟為何,就不得而知了。
「很好!那麼我再問你,你知道我是男人嗎?」緒方真紀有條不紊的繼續質問。
他按兵不動的點點頭。
「那你是因為我是男人才喜歡我嗎?」緒方真紀立刻又問。
天啊!如果真是這樣,那她這場「情場」可就有得打了,而且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她的「情敵」居然是「男裝的自己」?真是太可笑也太荒謬了。
不過,她擔心的事並未發生,因為向以農是這麼回答她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和性別無關——」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是男是女,你都一樣喜歡我?」不等他說完,她便迫不及待的搶走發言權。
「沒錯!不過我將來的老婆就一定得是女的才行,畢竟我還沒有前衛到可接受男的媳婦兒!」向以農順水推舟的「引誘」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聽他這麼一說,緒方真紀果然迷惑了,雖然說她將來也不見得非他莫嫁,可是——。
「以農大哥,我問你——」她心中還在掙扎,因此語氣不太確定。
「有什麼話儘管說!」眼看「誘導」即將成功,他連忙加把勁鼓勵她。
他是可以一語道破真相,但他就是想聽她主動承認,這樣一來,以後的計劃才能進展得更為順利囉!
得到他的鼓勵,她索性把心一橫,將城主夫人和奶娘夫婦擔心的容顏暫拋九霄雲外,「抖出」真相。「如果我告訴你,我事實上是女兒身,你會有什麼反應?」
她幾乎不敢看他的臉,就怕會瞥見令她心碎的答案。
呵!總算說出來啦!向以農相當滿意她的「合作」。「如果你真是女的,那我們就更能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了,對吧!」
「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哦!」他過於平靜的反應,讓她不敢相信,因而覺得有必要再確定一次。
如果是平常,向以農會記得再假裝一下,可是他能待在這兒的時間已剩不多,所以必須速戰速決,只好忽略那一點「小瑕疵」了。
「我相信你不是在開玩笑,因為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我本來就是個適應力特佳的人了!」這倒是真的。
她雖然還是覺得他的反應太過平常,不過也懶得再追究下去,畢竟那已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是女兒身的秘密只有我娘、和奶娘夫婦三人知道……」她很快將整個事情經過講述一遍。
雖然這些事向以農早已一清二楚,不過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他還是很有風度的聽完,才開口說出重點。「也就是說,現在必須面對的問題是,如何對大伯及靜子他們父女交代,以及如何向全村的人們說明了,對吧!」
「嗯!尤其是靜子,她一心一意想當我的新娘,我真的不想傷害她!」緒方真紀不禁眉頭深鎖。
他不想看她傷神,那會令他心疼。「別想那麼多了,既然傷害是無法避免的,那長痛不如短痛,讓靜子早點知道真相,她才能盡快死心,另外再找適合的對象,這樣她才能真正幸福,是不!」
緒方真紀輕輕點頭表示贊成。「我爹那邊——」
「大伯是個明理之人,相信只要告訴他真相,他應該能坦然接受,也不會怪罪夫人他們才是!」這早已不是問題,他不過是非說不可罷了。
「你真的相信爹他不會生氣?」她還是不太放心,雖然她深信自己的爹是個明理的人。
「當然,他是你引以為傲的爹,對吧!」他加把勁說服她,只要能讓她答應主動去向城主說出這個「事實」,他的計劃便又向前推進一大步了。
「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呢?」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本能的相信他能為她解決這件事。
嘿!總算說到重點了。「我覺得你應該趁這幾天和夫人他們商量一下,把事實主動告訴大伯,這麼一來,大伯也好出主意幫忙解決村民和靜子的事!」他按原訂計劃說道。
她明白這是最好的方式,但內心還是掙扎不已。「事情真會那麼順利嗎?」
「相信我吧!只要你鼓起勇氣去做,一定能順利成功,我保證!」他極力的鼓勵她,堅定她的決心。
緒方真紀思索了半晌,終於作出最後的決定,「好吧!我今晚就和娘他們商量看看!」
「這才是我的好真紀!」眼見計劃順利達成,向以農忘情的在她粉頰上輕吻了一記。
而緒方真紀世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任他寵溺,她早想試試這種滋味了。「我的本名是真繪,緒方恩繪!」
「真繪是嗎?好名字!」雖說他早已知道,但聽她親口說,感覺就是不一樣。
接著,又是一陣熱情的纏綿。
「待會兒回去後,先去安撫一下靜於吧!我擔心她會因先前的事而傷心!」向以農提醒她,其實他是想趁靜子絆住她時,先去向城主他們知會這檔事兒。
緒方真紀的反應有些怪異。「我當然會去找靜子,不過,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
絕不是她小氣,而是因為在她的愛情世界裡,容不下「共享」這字眼兒。
如果是別人如此露骨的表現出對他的「獨佔欲」,他一定會拂袖而去,然而,面對眼前這女孩的妒意,他非但未排斥反感,反而是興奮而感到快樂的,真是不可思議。「靜子就像妹妹一樣,那和對你的感情是不同的!」他一臉正色的表態。
「真是這樣?」她企圖從他身上找出這話的可靠度。
「當然!」他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我可警告你,我可是不和別人共享情人的哦!」言下之意就是:不准花心!
他笑而不答,有點兒敷衍的味道。「事成之後,你願意和我一起離開這兒,到外面的世界去住一陣子嗎?」
這才是當務之急,至於「花心」一事嘛……,那是出去以後的事了,呵呵!
緒方真紀早就想到外面去見識見識丁。「我當然願意!不過,要和你住在一起才行!」
就近監視囉!
「那是當然!」就先讓她滿足一下「獨佔欲」吧!
「太好了,那我們回去吧!開飯時間快到了!」緒方真紀顯得相當迫不及待,既然已有「大目標」,她就希望盡速達成,這也是本性使然。
她可不是傻瓜,從他方才對「花心」的敷衍態度,她心裡便已有個譜,這小子在外頭一定有不少情人,不過,她並不擔心,反正她一定會把那些阿貓阿狗的情人全給趕跑的,只要讓她順利到外頭去的話,嘿嘿!
於是,各懷鬼胎的兩人,便有說有笑的踏上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