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農於是載著緒方真繪飛向國際機場,聯絡上自家航線飛往德國的班機後,便帶著緒方真繪走向另一架私人客機。
「你不是拍電影的嗎?怎麼會和航空公司那麼熟,還有隨傳隨到的私人客機可用?」緒方真繪大感吃驚。
事到如今,向以農也無意瞞她。「我個人是從事電影工作沒錯,但我老爸不巧是歐洲三大航空公司之一的寰宇集團的現任總裁,所以我就佔了一點便宜啦!」
「原來你還是個集團的大少爺啊!」雞怪她老覺得他像個貴公子一般,和尋常人不大相同。原本以為是因為在那村莊過於樸實,他才會特別顯眼,然而,到外面的世界來之後,她發現他依舊比一般人還搶眼。
向以農欣賞著她那一臉驚訝。「難道我是大少爺,你就不喜歡我了?」他可不希望她也有那種老掉牙的「門戶觀念」啊!
「才不是,我只是有點兒吃驚!」她真的不在乎什麼配不配,她真正在意的是——這麼一來,她的「競爭對手」可能就不會太少了,她得加把勁才行。另外,她也同時再次印證——到他們村裡的客人都是一些達官顯貴這個事實。
「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上機吧!起飛時間快到了!」他發現回到原來的世界之後,緒方真繪那脫俗的氣質更是一覽無遺,讓他更為喜愛。
偌大的機艙裡,佈置得像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相當舒適,且又不落俗套。
緒方真繪從方才就在房間裡,試穿著向以農方才在機場免稅商店,為她購置的那一套套現代衣飾。
一個人坐在客廳中看錄像帶的向以農,終於忍不住問道:「真繪,你還沒找到適合的衣服嗎?」他真的很想看看她做現代打扮會是什麼模樣!
「我一定得穿這些奇怪的裙子嗎?」緒方真繪從房間裡丟出這麼一句。
他早料到她不會喜歡那些淑女裝的。「我不也幫你買了很多套褲裝嗎?」
「你是說我可以做帥氣的打扮?」緒方真繪語帶興奮。「可是我娘跟我說過,在外面的世界中,淑女都得穿裙子的。」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還有那種可笑的規定,只管穿你喜歡的便成!」他可不想抹煞了她那難得的清純無邪。
「太棒了!」緒方真繪如獲特赦般。
結果,她不到一會兒工夫,便穿著一身輕便的牛仔褲裝,出現在他眼前。
「你看這樣會不會很奇怪!」語氣是帶點嬌羞和期待的。
向以農回畔一看!天!太適合了!那衣服簡直就是為她而裁製的一般,好看極了。
「很棒!相當搶眼迷人!」向以農衷心的讚道。除了安凱玲之外,她是第一個讓他認為最適合做中性打扮的女子,而他,就是喜歡這種中性的調調兒。
「真的?」緒方真繪聽得心裡甜滋滋的,絕不是她自吹自擂,她方才照鏡子時,也覺得自己這身打扮很有魅力呢!
「來!過來!」向以農每一次看到她,就有一股將她擁入懷中的渴望。
緒方真繪也相當合作,很快就飄到他身邊坐下。
「你在看些什麼?」她一坐定便好奇的探問。
「以前拍的片子!」向以農柔軟的摟這她,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會沒來由的特別愉快,這是它這些日子的新發現!
緒方真繪認真的盯這屏幕。女主角是她所關心的,關於中的男性角色,她倒不放在心上,反正都不及他天啊!都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美人!
「嗯!同樣從事電影工作,常有機會碰在一起!」向以農實話實說。
「她們都是你的朋友嗎?」緒方真繪假裝滿不在乎的隨便聊聊。
「那——你也都和她們約會過囉?」這才是重點。
「朋友嘛!怎麼,你想坐身家調查?」
「我才沒有,只是隨口問問!」
「對了!你是不是常幫女性買衣服,否則怎麼會那麼瞭解我得尺寸?」
「才沒那回事,我又不是凱子!」他可沒說謊。
「那你為什麼一眼就知道適合我的衣服尺寸?」她可不是那麼好唬的。
向以農輕吐一口氣才說:「那是我的職業本能,就像我當初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孩子——」他發現說溜嘴便立即收口,但已來不及了。
意外的結果,讓緒方真繪當下決定乘機算那筆帳。「好啊!原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還一百假裝不知情!」呵!真好!她才在為如何和他算那筆帳面傷腦筋呢!沒想到他居然不打自招了。
向以農自知理虧連忙招認。「好啦!這件事是我不好,但也不能完全怪我啊!如果我當時當場揭穿的話,你的下場不就——」
「少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爹娘他們串通起來騙我的事啊!那天晚上我全偷聽到了,哈哈——啊——」緒方真繪得意忘形的說光光,才發現情況不對,一臉尷尬的看向他。
老天!我這個大嘴巴,怎麼自個兒全招出來了呢?
經過三秒鐘的沉寂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爆笑出來。
「看來我們是彼此彼此囉!向以農好喜歡她毫不矯飾的笑容。
「不!是你錯在先,你先騙我的!」緒方真繪一點兒也不肯吃虧。
向以農不想再和她爭這種沒營養的事,索性把話鋒一轉,用另一件事來吸引她的注意力。「那天你跌倒時,看見平胸的奶娘不會覺得不對勁嗎?」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緒方真繪低叫。難不成他那時正躲在一旁偷看?
向以農神秘兮兮的笑道:「給我五分鐘,我馬上給你答案!」語畢,他使朝房裡走去。
緒方真繪本想跟過去,但回心一想,偶爾乖乖的聽話也不是壞事,正好乘機把屏幕上那些美女給仔細研究一番。
約莫五分鐘之後,向以農不聲不響的一屁股坐到她身邊。
看得正入神的緒方真繪,真個被嚇了一跳。「幹嘛!奶娘?!」怎麼可能?!奶娘怎麼會在這兒?!緒方真繪的脖子差點兒因過度吃驚而扭傷。
向以農見狀,忍俊不住爆笑出聲。
緒方真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天的奶娘是你!你會易容術?而且,是你偷走了我的珍寶對不對?」天啊!難道他也看到那電飯鍋裡的東西了!
這想法讓她頓時全身發熱發紅。
向以農因而笑得更加人仰馬翻。
「你壞蛋!一直都在戲弄我!」緒方真繪索性把所有的罪狀全怪到他頭上去,乘機捶打他以示發洩。
向以農並未反抗,任她捶打,嘴巴還是一直笑個不停。「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那東西鎖在電飯鍋裡當寶的呢!」一想起當天的情景,他使愈笑愈無法自制。
「你果然偷看了裡面的東西!」緒方真繪因而更加困窘,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向以農可不願為這種事和她不愉快,便連忙哄她。「好了啦!全是我不好,行了吧!你就別再生氣了。再說,我會那麼做,也不過是為了回報你先前的「厚愛」罷了!所以,我們算扯平好不好?」嗯,抱著她的感覺果然很舒服。
「這怎能扯平呢?」緒方真繪語中的怒氣已明顯的減退許多,沒辦法,她就是吃軟不吃硬。
向以農很懂得如何使她開心。「這樣吧!為了向你賠罪,等到了德國,下了飛機之後,我們就易容四處去逛逛如何?」
「真的?」緒方真繪果然立刻眉開眼笑,但又自覺自己太容易商量了,於是又嘟起小嘴。「只有這樣不夠誠意!」向以農在她向上翹起的可愛下巴輕吻一詞。
「那再加一點,要易容成什麼樣隨你挑!」呵!果然三兩下就解決了,真簡單!
緒方真繪靈機突然一閃。「此話當真?」
「當然!」他太沉醉於「香」她的感覺中,以至於沒發現她眼底滑過的「詭譎」光芒。
「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哦!」緒方真繪都快笑出來了。到了德國就有你瞧的了,嘿!嘿!
別以為她戀愛了,就會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乖巧又柔順,像只惹人憐愛的心綿羊一般。只要逮著機會能捉弄人的話,她還是會照做不誤,就算他是她最愛的情人也不例外。
只可惜向以農沒算著她這一點,正一臉春風得意的擁抱著佳人,直為自己的深諳「馴悍術」而自豪不已。
德國.海德堡到達目的地,離開機場,住進旅館之後,向以農立即就為自己許下的「承諾」,感到懊惱不已。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會提出這樣出人意表的要求,唉!這回可真是陰溝裡翻船啦!
「怎麼?莫非你想反悔?那可不成,是你自己說易容術的角色隨我挑的!」緒方真繪看他那一臉「屎相」,就愈說愈有勁,心中真是快樂得不得了。
向以農暗歎一聲之後,只好無奈的點頭。「好吧!全依你就是了!」誰叫他是一言九鼎的君子呢!
「太棒了!那我們這就快點準備交換身份吧!」緒方真繪迫不及待的催促。
原來她的要求是,要向以農變成她,而她變成向以農,來玩個小白臉養情婦的遊戲。
當然那個「小白臉」正是緒方真繪自己,而那位「情婦」嘛!自然就是向以農囉!
憑向以農一雙巧手,兩張臉蛋的「移植」工作,很快便順利完成了。
「真繪,你確定我們真要這副樣子到街上去嗎?」向以農看著鏡中那個滑稽不已的自己,真恨不得能挖個地洞躲起來。
緒方真繪的反應可就完全不同了。「這樣有什麼不好,簡直是傑作,你的本事真不是蓋的耶!」他愈不自在,她就愈開心。
「你有看過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又高頭大馬的情婦,和一百六十多公分高的小白臉的搭配嗎?」雖然學生時代他和那群死黨曾搞過這種荒唐事,但那已是十多年前的年少輕狂了啊!
當然現在也有,不過整的絕對是別人,而不是他自己,沒想到今天居然栽在這個小惡魔手上。
緒方真繪一點也不把他的抗議轉進耳裡,挽起他的手,便往門口走去。「我們走吧!甜心!」當男人對她一點也不費力,想她可是當了二十二年的「少城主」哩!
「真繪!」向以農真布望她能及時打消這個艘主意。
緒方真繪卻回過頭,對他甜甜一笑。「淑女走路要秀氣一點,你不是天才演員嗎?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有損招牌哦!」被她這麼一說,他再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口了,只好硬著頭皮捨命陪君子啦!
其實憑他的演技,想扮成完美的女人絕非難事,何況這張臉還是「真繪」的呢!
向以農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嗯!果然是美女一個。
也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一段吧!
適應力超強,原本就是「東邦人」的特質,現在又再度在向以農身上得到印證。
果然,高頭大馬的「情婦」和矮冬瓜的「小白臉」,一走上街頭就成為璅眾所矚目的焦點。
「唉呦!親愛的,人家穿高跟鞋走不快,你扶人家一下嘛!」向以農一上街頭就馬上「出招」。
緒方真繪只差沒被他那殺雞般的怪聲,給爹出滿地的雞皮疙瘩。很好,這小子不賴嘛!
她不慌不忙的轉過身,提高聲調嚷道:「我不早告訴你別穿那麼高的鞋子,你偏不聽,現在可好了,只好脫下來啦!」
「你想要人家打赤腳走路不成?」他向以農的演技可不是浪得虛名的,硬是逼真要得。
若不是場合不對,緒方真繪鐵定會當場鼓掌叫好,瞧他那扭小蠻腰的動作,演得多麼純熟啊!
「那你說要怎麼辦?」她倒要看看他又想耍什麼把戲。
「人家想要你吻我!」
「我吻你?!」他還真敢說!緒方真繪畢竟這方面的經驗較少,一下子就漲紅了雙頰。
向以農可得意了。「是啊!人家是你的甜心,你如果不吻人家一下,人家就不走了!」聲音之爹、之嘔,連他自己都已吐上千百回啦!
「你——」這小子還真會找麻煩!
「這位高個子美人,如果想要親熱,犯不著找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子,我們更能滿足你哦!」三個街頭混混不請自來的找碴。
「放開你們的髒手,不准你們碰她!」緒方真繪一見到向以農被其中兩名混混架住,便怒氣衝天的大吼。
「呦!你這個小不點,聲音還挺大的嘛!」閒著的另一個混混吊兒郎當的走近緒方真繪,一臉輕薄,而且眼中還帶著色迷迷的光芒。
「我不但聲音大,還會咬人、踢人加踩人!」才說著,她便當真賞那個混混「一口」、「一踢」加「一腳」。
痛得那個混混低咒幾聲,惱羞成怒的向她猛力揮拳。
「不准你碰她!」向以農不知何時撞開了兩個架住他的混混,衝過去,趕在緒方真繪被揍前,先行賞了那個混混下巴狠狠的一記重拳。
那混混哀號了一聲,即刻倒地「昏睡」,下巴骨似乎碎裂了。
「天啊!你好棒哦!」緒方真繪忘情的大叫,她一向欣賞強人!尤其她沒想到看似公子哥兒的向以農,居然會有這麼高桿的一手。
「好說!我不過是在學生時代練過拳擊罷了!」他一方面是在說給她聽沒錯,但另一層意義則是針對另外兩個混混的,意思是:要命的就別輕舉妄動!
可惜那兩個混混嚥不下被女人打敗的窩囊氣,還是不要命的朝他們撲過來。
「你閃到一邊去,不准出手!」向以農用力拉了緒力真繪一把,將她拋到安全地帶去之後,便全心應付那兩個混混。
緒方真繪本想衝過去幫忙,但當她定眼目睹向以農打鬥時的狠勁和英姿時,她的腳不動了,只是愣在一旁讚歎不已!
他好帥啊!雖然穿著女裝和高跟鞋,行動卻一點也未受到干擾,一樣的帥氣迷人!
而且,這是第一次,她發現被保護的感覺很好,甚至比保護別人更好!
結果,不一會兒工夫,向以農便把另兩個也擺平了。
「真繪,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他運汗都沒擦,就急著探問她的狀況。
緒方真繪心裡窩心極了。「我沒事,倒是你流了些汗,把妝都給弄髒了!」她自動自發的為他拭汗。
「我看我們還是把衣服換回來吧,省得又節外生枝!」他可不想又讓她發生這種危險。
「嗯!」知道這是他的體貼和關心,所以她立刻就應允。
一場「交換身份」的遊戲因而告了個段落。
回復各自的身份,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之後,緒方真繪又開始後悔了,她還是該堅持讓這個花心大少穿上女裝才是。
現在可好了,走在路上,過往的人潮,凡是性屬「母」的,幾乎都會貪婪的回畔偷偷望他,甚至向他拋媚眼。
他可樂了,不但應付得宜,還談笑風生,一點也不會感到不自在。
「你很吃得開嘛!」才在露天咖啡座坐定,緒方真繪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向以農正巧和一個熟人打了一聲招呼。「還好啦!這兒是我的勢力範圍,所以比較容易遇上熟人!」
「你的朋友可真多哦!」明知諷刺他沒什麼意義,她的嘴巴就是忍不住要自作主張。
本來她並不相信他是「雙性戀」這回事兒,不過,一個下午的觀察之後,她可沒那麼自信了!這小子還真是人見人愛呢!
「怎麼了,幹嘛嘟著一張嘴?」向以農這才發現她的不悅。
瞧他那一臉無辜狀,害得緒方真繪不好當場就怒責他的不是,只好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和在村裡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差好多!」
「會嗎?」向以農雙手瀟灑的交抱在胸前。
「當然會!在村裡的時候,你看起來好誠懇又專情,結果,一回到這兒來,你就完全變了個樣,到處招蜂引蝶,和人眉來眼去,好像另外一個人似的!」其實事實並沒這麼誇張,她自己心知肚明——他不過是朋友多了些,又善於交際熱情,但是看進她妒火中燒的眼裡,自然就走樣了。
向以農吐了一口氣,才正色的說:「我承認我朋友多,也承認我喜歡交朋友,這些早在村裡時,我便跟你說過了,不是嗎?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對村裡的人和對這邊的人,態度有什麼不一樣,只不過是因為風俗民情不同,交往的方式有所異同罷了!何況和朋友打招呼是基本禮貌,我不過做了和在村裡相同的事,為什麼在村裡,你就認為理所當然,到了這兒,你就認為我招蜂引蝶呢?」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無理取鬧。
緒方真繪自知理虧,連忙將話鋒一轉。「好嘛!方才是我說錯話了,但你不能否認你有很多情人吧!」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啊!」他行事向來光明正大。
「現在也是嗎?」不管怎麼說,他受人——尤其受女人——歡迎是事實,從今天下午的經驗便可確定。
向以農旋即弄清了她這番怪異反應的原因了。「莫非你是在吃醋?」語畢,他還不忘露出促狹的笑意。
「我——」心事被猜中,令她頓時感到有些困窘。
「對!我是吃醋,難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你就不會不高興?」她試著換個角度說話。
「怎麼會?你朋友多,正是我的希望啊!我還怕因為忙著拍戲而冷落你,所以如果你多交些朋友,我反而會放心些呢!」向以農出自肺腑的表示。
「我說的不是這種朋友——我是——」緒方真繪給他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偏偏向以農還要很體貼的說:「慢慢說沒關係,反正我們不趕時間!」緒方真繪只差沒給他氣死,她乾脆開門見山的問:「你從來沒有為情人吃醋、嫉妒過嗎?」向以農一聽到這個問題,便失聲大笑,久久未曾停歇。
「不要笑!快說給我聽!」緒方真繪可沒閒工夫和他說笑,這可是很重要的大事哩!
半晌,他才得意洋洋的笑道:「你知道嗎?我最引以為傲的便是在我的愛情字典裡,從來沒有「嫉妒」這兩個字!」
「此話當真?」緒方真繪鄭重其事的確定。
「當然!雖然我不反對別人為我爭風吃醋,但是我本身對身邊的情人,一向都主張合則聚,不合則散,從來不強留過誰,又何來嫉妒!」他據實以告。
是的,他對愛情的態度一直都如此,因為愛情從來未曾在他心中有過多少份量!
聽了他一番話,緒方真繪反而暗自竊喜——這麼說來,他根本就從沒真正談過一場戀愛囉!
否則,嫉妒這回事兒乃情人的「專利」,他會全然不知呢!
太好了!那就由我來教教你,所謂「嫉妒」究竟是何物吧!嘿嘿!
緒方真繪是個相當積極的人,尤其當她下定決心,鎖定目標之後,她就會把這項特質更加發揮得淋漓盡致。
很顯然如今的她已認定向以農是她未來的另一半,所以她一定會讓他和她擁有相同想法的,一定!
她的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