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翩翩抱怨連連,氣憤難平的離開超級市場,走向停車場。
不一會兒工夫,她就覓得她那輛已瀕臨報廢邊緣的Di050,掀開坐墊,取出口
罩和安全帽,沒好氣的戴上。
叭--叭--叭--身後突然揚起驚天動地的喇叭聲嚇了她一大跳,這無異是火上 加油,她殺氣騰騰的回畔,破口大罵:「有沒有公德心啊,在人家背後亂按什麼喇叭! 」活該,誰教這個倒霉鬼來得不是時候,正好給她當炮灰。
嘿!白色CEFIRO3.0,挺闊的嘛!
何翩翩驗明車身之後,更為光火。
駕駛座上的龔季洋由於車內隔音效果極佳,根本聽不到何翩翩的咒罵,見她動也不 動,便又按了一次喇叭。
何翩翩氣極,雙畔透著駭人的殺氣示意他降下車窗。龔季洋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想 了一下便照辦。
車窗才降落,何翩翩再版的漫天怒罵便奪窗而入--
「你有沒有公德心,在停車格裡亂按什麼喇叭?」
這才搞清楚狀況的龔季洋無辜至極的苦笑道:「小姐,沒公德心的人是你吧!這裡 分明是汽車專用的停車格,你卻佔著不走,我不得已才按喇叭提醒你的。」若非整個停 車場,就只剩這個停車位空著,他早二話不說開車走人,才不會留在這兒和這個恰北北 的女人瞎耗。
好男不跟凶女斗一向是他奉行不渝的座右銘。
「借停一下會死哦!如果機車那邊還有停車位,我才不屑停到這邊來呢!再說,我 馬上要走人了,你就不會再等一下嗎?還是你眼睛脫窗沒看到我已發動了機車?
再不然就是故意的,天啊!你一定是故意的,真沒有同胞愛,以為自己開百萬名車 就跩啊!」發洩夠了之後,她便跨上Di050沿著他車身右邊的信道前進,賞了他一團烏 七抹黑的機車廢氣。
嘎--
「啊!我的車--」
龔季洋一聽見右邊車身外傳進來不妙的怪聲,便臉色大變的下車,繞過去一看,果 然出現清晰可見的「一條龍」
至於罪魁禍首的何翩翩,早就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該死!倒霉透了!」
龔季洋只有望車興歎的份。
他究竟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停車位,才想把車停好,就遇上一個蠻不講 理的恰北北,無端臭罵他一頓之後,連要走人都還要送他「一條龍」當臨別贈禮,簡直 豈有此理!
「下次再給我遇到,絕對不輕易放過你。」
龔季洋咬牙切齒的低咒。
何翩翩直到確定對方沒有追上來,自己已平安脫險,才放慢車速慢慢騎。
「好險,萬一給逮著了就慘了。」
其實她並不是故意要賞那個倒霉男一條龍的,而是地上正好有一塊大石頭,她為了 閃躲那塊大石頭,一個不小心把機車把手轉了過大的角度,又不小心用力加了油,所以 才會加速「貼」上那個倒霉男的車身,和他的車身做口親密接觸」
因此錯不在她,一切純屬巧合,怪只怪那個倒霉男今天運氣欠佳。
經過一番心理自審,何翩翩宣判自己無罪,心情很快又恢復大晴天,快快樂樂的尋 找她的實驗床伴去。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不過那個倒霉男長得還真是出色,此段孟翔還對她的胃口,正 是她最喜歡的典型。
可惜邂逅的方式不對,白白錯失難得的良機,真是可惜,唉!
算了,她相信下一個男人一定會更好!
「台北的帥哥到底都死哪裡去了啦!」
眼看後天就要開學,自已的實驗床伴依然未果,何翩翩不禁洩氣得朝空曠無人的大 草坪怒吼發洩。
好耳熟的怒罵聲哪!躺在噴池邊緣平台上小憩的龔季洋,被無端入耳的嗓音擾亂了 原有的寧靜。
他在陰涼的樹蔭下,睜開了傭懶的雙眼,想確定心中的疑惑。
噪音是從離他不遠的斜坡上,一座涼亭裡傳下來的。
那背影--,果然是昨天在停車場遇見的那個恰北北。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呵……」龔季洋得意極了,決定好好的 想個好計謀,嚇嚇這個恰北北,以報一箭之仇。
背對著龔季洋的何翩翩,壓根兒就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的斜坡下,有個圖謀不軌的 男人正在打她的壞主意,兀自沉浸在自已的懊惱之中。
「算了,在這裡急也不是辦法,不如趁這個空檔來演練一下勾引男人的技巧。」
急性子的她,和往常一樣,熟練的跳上石桌坐定,大剌剌的翹起二郎腿,瞪著石椅 當腳墊,假想自己是坐在PuB吧檯邊的高腳椅上。
「嗯!姿勢一百,接下來就等著臨時演員路人甲上場。」何翩翩興致勃勃地玩起守 株待兔的遊戲。
嘿!運氣不錯,路人甲正朝她這邊逼近中--廉價白色短袖襯衫配上剪裁普通的黑 色長褲,左手提了一個夜市拍賣就買得到的人造皮公文包,相貌平平,二十多歲入,有 點神經質,一看就知道是某某公司業績不怎麼好的業務員之類的少年郎。
「唉!勾引這種一臉衰相的男人:實在太侮辱本大小姐的無邊魅力了。」何翩翩極 其委屈的重重一歎。
不過這個時間會經過這個公園的理想練習人選實在不多,比起那些已退休、成群結 隊來慢跑、打槌球的阿公、阿爸級老男人,還是強了一些,所以她就將就一下巴:於是 乎,何翩翩便從背包取出隨身鏡,拿在手上對準陽光,大玩反射光線的把戲。
那個恰北北到底在幹什麼?
本來想挨到她身邊嚇她一大跳的龔季洋,因她那一連串的奇怪舉動而暫緩了腳步, 留在原地研究她的怪異行徑。
尤其是那一閃一閃的把戲,最是吸引他的注意。
她拿了個鏡子在那邊大玩反射光線的遊戲,到底是為了什麼?
龔季洋的疑問在反射的光線照到路人甲臉上,使得路人甲停下了腳步,看向何翩翩 時得到了解答--
「你在看我嗎?」何翩翩以曖昧的口吻對那個路人甲調戲道,還對他拋了一個媚眼。
路人甲呆愣了一下,眼睛睜得比先前大了些。
我果然魅力無窮,呵!何翩翩在心中得意洋洋的竊笑,按照計劃進行接下去的動作 --雙肩自以為性感的扭動了幾下,原本覆蓋住雙肩的小外套便褪了下去。由於她在短 外套下只穿了件小可愛,所以當外套褪下,春光便放肆的外洩。
對!就是電影上經常演的那種鏡頭。
此時,她口氣更加撩人的朝那個路人甲勾引道:「沒關係,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哪知那個路人甲卻不解風情的賞了她一句:「神經病!變態!無聊!」
然後便加快腳步,逃得無影無蹤。
「該死!不識貨的醜蝦蟆!」何翩翩氣極,跳下石桌,對著早已遠走的路人甲大放 馬後炮。
躲在一旁的龔季洋終於搞清楚她在做什麼,用力摀住想爆笑出聲的大嘴,省得被那 個恰北北發現,白白葬送掉難得遇見的娛樂。
老天!原來她是在勾引男人啊!好菜的技術。他實在好想看看這位菜大姐的芳容, 只可惜因為逆光的關係,加上角度的問題,沒能如願。
不過,她說的話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挺耳熟的?
正當龔季洋百思不解時,路人乙出現了。
「好!再來一次!」何翩翩迅速穿好小外套,重新坐上石桌,擺出一樣的性感 POSE,再一次玩起鏡子反射的把戲。
這個恰北北挺有創意的,居然會想到用鏡子反射來引起獵物的注意,有意思!
只是,他怎麼覺得這個動作好像也很眼熟,似乎在哪兒看過?
先不管那些,看戲要緊。龔季洋提醒自己把注意力向路人乙集中。
路人乙穿著高中制服,一看就知道是個學生。
嗯!長相是愛國了一點,但總算勉強算得上是個少年家,尤其這種血氣方剛又其貌 不揚的小鬼最容易釣。何翩翩飛快的評定路人乙的等級。
同樣的,路人乙也因她的反射遊戲停下了腳步,看向她。
她自然又自信滿滿的如法炮製--
「你在看我嗎?」
誰知這個路人乙的反應比路人甲還氣死人,居然搶她的台詞說:「這位大姐,你接 下來該不會是想說:「沒關係,你可以再靠近一點」吧?」
充滿戲謹的口吻。
「你怎麼知道?」沒想到這個丑小鬼還有一點智商。
「廣告詞嘛!」路人乙不屑的哼嗤,又說:﹃還有啊,你用鏡子反射引人注意的伎 倆,是不是學另一個鑽石廣告的?就是三個年輕女人用項鏈、耳環和戒指調戲對桌男人 的那一個,對不對?」
「誰說的?」何翩翩打死不肯招認。
可惡!居然給這個丑小鬼識破了天機。
路人乙一副看扁人的態度,大聲的嘲弄道:「我說這位大姐,你就別死鴨子嘴硬了 ,給你個良心的建議,想釣男人的話,再回去修行個幾年吧!太遜了!」
說完,路人乙便聰明的以光速逃離現場,以免被腦羞成怒的遜大姐糾纏不休。
「站住,有種的不要跑!」早已火冒三丈的何翩翩沒能及時攔劫路人乙,從地上撿 了石頭丟他又沒命中,火山因而猛烈爆發,足以媲美「天崩地裂」那部片子。
路人乙偏遠遠遠的拋來一句:「遜大姐,再給你一個忠告,想釣男人之前,先想辦 法做個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吧!」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何翩翩氣得想殺人洩恨。
豈有此理,乳臭未乾的醜男級小毛頭居然敢損她!
噴池邊的龔季洋早已偷笑得肚子好痛,為了不發出聲音,忍待全身發抖,差點兒斷 了氣--原來如此,難怪他老覺得她的動作和台詞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昨天晚 上在電視上的兩個廣告看過。
拜那個路人乙所賜,他全想起來了。
回想起那個鑽石和保養品廣告的情景,再比較方纔那個恰北北所演出的兩幕精彩好 戲,龔季洋忍不住笑得更加人仰馬翻--當然是低聲竊笑。
「該死!我就不信我何翩翩會運一個醜男也釣不到。」
胰?何翩翩?意外入耳的名字讓龔季洋停止了爆笑。
不會這麼巧吧!這個恰北北就是丁家那個何翩翩?
他認真的思索半晌,回神時,路人丙已進入他的視線範圍--一個五十出頭的慢跑 阿伯。
不用說何翩翩已經坐回石桌上,準備進行第三次釣男行動。
龔季洋決定先不管那無關緊要的問題,好好欣賞即將發生的一幕--何翩翩一樣先 用鏡子反射,引起路人丙的注意。
幸運,路人丙如她所願的駐足,並露出驚艷的神態。
總算遇到識貨的醜男了。何翩翩倍受鼓舞,加把勁進行接下去的動作。
「你在看我嗎?」送上秋波外加狐媚的淺笑。
路人兩老實的點點頭,看得兩眼發直。
何翩翩得意至極,用自以為風情萬種的姿態褪下小外套,並一面嬌爹著:﹃沒關係 ,你可以冉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這回進行得真順利。
為了增加性感的魅力,她刻意把右手往桌緣一搭,將重心微微右傾,企圖賣弄更多 的風情。
哪知事與願違,當她把重心右傾時,一個不小心用力過快過猛,害得右手支持不住 滑出桌緣。
結果可想而知,她遵循地心引力法則,重重的滾落地上了。
「唉唷,好痛啊--」
何翩翩直撫著摔疼的小屁屁連聲低咒。
哈--在何翩翩跌個七葷八素後,龔季洋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甚至還笑得在平台 上翻來翻去。而那個路人內早已不知去向。
敢取笑本大小姐?何翩翩以最短的時間尋獲不要命的龔季洋,殺氣騰騰的凶光早已 瞪向噴水池畔那個不知死活的死男人。
又是他!當何翩翩趁著龔季佯笑得不知令夕是何夕的空檔,疾速逼近他時,赫然發 現,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居然就是昨天在停車場遇到的那個倒霉帥哥。
這可怎麼辦?要過去教訓他好,還是懸崖勒馬、及時逃跑,省得被他認出來乘機向 她狠狠地敲詐一筆?
等等!
她根本不必怕他認出她,因為她昨天帶著口罩和安全帽擋住了她的芳容,所以這個 臭男人絕對沒那個天大的本事能認出她來。
所以她決定放膽上前去教訓他。
「你很樂嘛!」
。﹃阿!?你--」
說時遲、那時快,在龔季洋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之前,何翩翩已力大無窮的將他推 落噴水池中。
璞--通--「這就是嘲笑淑女的報應。」順利報復成功,何翩翩很聰明的迅速逃 離現場,帶著痛快的笑聲飛快揚長而去,以防他小人的追上來。
是她!?龔季洋因那意外的一瞥而呆楞在噴水池中,久久沒有動靜。
怎麼可能!?
何翩翩心情愉快的回到和三個姊姊合開的店--賴著不走。盈盈、纖纖和楚楚她們 三個人不知道來了沒?她一面想,一面掏出大門鑰匙。
正準備開門時,大門先一步被打開--「翩翩,你回來啦!」第一個探出頭的是大 姊任盈盈。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何翩翩心裡明明很高興,卻礙於瞥扭不老實的個性,而硬 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
「剛到不久。」二姊董纖纖柔柔的回答。
「哦!」何翩翩反應依舊冷淡,愛理不理的往店裡走。
幾個姊妹從小就瞭解也習慣了她的瞥扭不坦率,所以對她的行徑都不以為杵。
「對了,有你的國際快遞。」三姊應楚楚搖晃著手上的郵件。
她們四個是同一天被丁家收養的異姓姊妹,從小一起長大所建立的深厚情誼,讓她 們比一般姊妹更加親暱。
「國際快遞?」何翩翩楞了一下。
會是誰寄來的呢?她接過郵件,段孟翔的署名赫然人眼。
是他?難道是--何翩翩精神大振,迅速的拆開包裝。
「天啊!怎麼會是他!?﹄目睹文件首項上的彩色照片時,何翩翩宛如突遭五雷轟 頂似的失聲尖叫。
「他怎麼了!?」三個姊妹異口同聲的追問。
畢竟能讓個性超級瞥扭不坦率的四妹翩翩如此大驚失色,毫不掩飾地表現出真正感 情的情況並不多,足見此事鐵定非同小可。
「完了--真的完蛋了--」何翩翩才沒那個閒工夫搭理三個窮極無聊的姊妹,完 全沉浸在自己的不幸世界中。
三個姊妹見小妹不理人,便自力救濟的趁她發呆時,奪走她手上那份文件,爭相一 探個中乾坤--「哇塞!好帥好有型的男人哦!」色女盈盈第一個搶到照片。
保守的纖纖也讚不絕口的道:「這個男人長得好有女人緣,一定有很多女人在倒追 他。」
「才不止這樣,你們瞧,他的身材好修長高挑,比例好好,尤其那雙腿好長啊!
從這張照片判斷,這個帥哥少說有一百八十公分高。」任盈盈書是讀得不怎麼樣, 但看男人的眼光和審美水準可就令人刮目相看,堪稱四姊妹中最犀利的一個。
這全拜她特愛看超美形男同志愛的漫畫所賜。
「怪怪,真不得了,這個男人不但外型得天獨厚,連腦袋瓜也高人一等呢!才二十 八、九歲,就已經得到英國牛津大學的博士學位,並在牛津大學任教哩!」應楚楚愈看 手上的資料,眼睛瞪得愈大。﹃我說翩翩,你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重量級的大帥哥? 」
「夠了!別再說了,已經玩完了!」何翩翩愈聽愈懊惱,愈聽愈悔恨交加。
太可惜了,這種內外兼俱的男人,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實驗床伴哪!
應楚楚當沒聽到她的怒吼,繼續往下看--「天啊!他還是咱們政大這個學期新聘 的客座教授呢!」
「什麼!?」何翩翩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衝向應楚楚,想把那份資料奪回去。
應楚楚比她快一拍閃了過去,大聲的宣告最新發現,﹃哇拷!他還是個高級午夜牛 郎哩!」
「真的!?」何翩翩興奮過頭的高聲尖叫,﹃快拿來!」
經過一番爭奪戰,氣喘叮叮的何翩翩終於把資料搶到手,聚精會神的把內容看了一 遍。
果然是她最鍾愛的典型,完全符合她的「三好」條件。
「該死!真是太可惜了--」何翩翩愈想愈捶心肝。
「翩翩,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你鎖定的最佳床伴吧?」應楚楚從她的種種反應判何翩 翩想找一個「三好」男人當床伴,親身體驗,寫一份初體驗報告的事,是她們四個異姓 姊妹之間的最高機密。
「本來應該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唉呀!別再問了,我都快煩死了。」
何翩翩沒好氣的嚷嚷。
「究竟是怎麼回事?」聽她一說,三個姊姊更加好奇。
望著六隻充斥著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眼睛,何翩翩雖然不想說,也只有勉強開口, 否則這三個姊姊絕不會經易放過她。
而愈讓她們糾纏下去,只會議她心情愈差,為了自己好,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供比較 實在些。
於是她把和龔季洋約兩次相會說了一遍。
「在停車場那一次,我戴著口罩和安全帽,所以他可能不知道是我也就算了;
但是今天下午在公園那一次,他一定看到我了,不可能忘記的,你們說在這種情況 下,他怎麼可能還會答應我的邀約當我的實驗床伴?」每多提一次,何翩翩就扼腕一次 。
「我倒不覺得事情有那麼悲觀。」應楚楚神秘兮兮的說。
何翩翩懶懶的長歎一聲:「省省吧!」連她這個政大出了名的才女都想不出法子來 了,還能有什麼轉機?
「聽聽看楚楚怎麼說嘛!」盈盈興致勃勃的催促楚楚。
對盈盈這個少根筋的大姊而言,三妹楚楚和四妹翩翩的聰明才智其實是不相上下的 ,只是楚楚一向偏愛以暴制暴,而翩翩喜歡鬥智,所以在外人眼裡看來,才會有何翩翩 是四姊妹中最聰明的錯覺。
「對啊,楚楚,你就說出來聽聽嘛!」在聰明才智的評價上,董纖纖對兩個妹妹的 看法和大姊盈盈是一致的。
何翩翩還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事實上,她也想聽聽看楚楚是不是有什麼出人意表的好點子,但是她那不老實的個 性,硬是讓她說不出口。
應楚楚就爽快多了,在兩個姊妹的慫恿下,滔滔不絕的提出自己的見解:「我覺得 翩翩只要變個裝,改變形象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變裝?」盈盈和纖纖一樣呆,反應不過來。
「例如換個髮型,把長髮剪短:改變穿著和打扮,讓整個人的形象改變,也就是改 頭換面。我相信今天下午在公園,他就算看到你也只是匆匆一瞥,印象應該不會很深刻 ,再加上你又完全改變外在的形象:他就算有眼熟的感覺,也很難把兩個形象氣質截然 不同的人聯想在一起,你們說有沒有道理?」楚楚對自己的推斷非常滿意。
「有道理,值得一試哦!」盈盈和纖纖連連點頭附和。﹃翩翩,你自己覺得呢?」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就免為其難的試試看吧!」
何翩翩看似打鴨子上架,百般不願,心裡頭卻鬥志高昂、志在必得--對!我幹嘛 這麼快就死心,這個龔季洋非弄到手不可!
雖她那副色性大發的神態,三個姊姊都懶得說她。
還是一樣不坦率,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