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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男人 第三章 作者:左晴雯

  三天,已經三天!自那男人離開牢房至今已過了三天!這三天來,薇吉妮亞都待在自己的房裡,足不出門。

   雖說是羅傑大哥下令不准她踏出房間,但大哥實在不必多此一舉,因為她本來就無意走出房間。

   這算自我懲罰嗎?不!才不是!雖然弄錯行刺對象是她自己不對,可是那男人也不該強行佔有她、奪去她寶貴的貞操。

   心底偏有另一個聲音朗聲抗議:抓到女刺客先姦後殺是人盡皆知的規矩,人家根本沒錯,奶能死裡逃生已是萬幸。

   可是他太可惡了!她立刻反駁那個聲音。

   因為他讓奶感覺很好,一點也不像被強暴,反而像甜蜜激情的初體驗嗎?才不是!那奶是寧願被強暴?我才沒有這麼說!那就是覺得自己不該對把奶當刺客的陌生男人心動,而感到惱羞成怒了?胡說!誰會對那禽獸心動?那男人不是禽獸,他是德國「黑十字」赫赫有名的老大風見凌。

   那又怎樣?奶偷襲人家,人家還沒找上門算帳奶便又把人家綁來當階下囚,餓了人家五天又賞了人家六頓鞭子,而事實上人家是哈里森的恩人,是奶自己搞錯暗殺對像、自投羅網,犯錯在先卻反過來恩將仇報,這筆帳又該如何善了?更何況人家還是主子下令月影嚴密保護的對象!這……我……薇吉妮亞啞口無言,找不到話反駁心底那聲音的質問。

   知道自己犯下濤天大錯了吧?看奶怎麼辨?「黑十字」老大報復心強可是出名的,只怕哈里森一族要因奶而倒大霉了,搞個不好主子哈雷首領會下令殲滅月影。

   「不,不會的,首領不會不分是非、濫殺無辜!」薇吉妮亞失控地吼出來。

   奶可不是「無辜」,奶是「現行犯」而且「罪證確鑿」。

   「可──可是這不關月影的事,羅傑大哥和傑姆他們全是無辜的。」月影首腦的女兒犯下這檔大錯,卻要「黑十字」相信一切和月影無關?「可……可是……」薇吉妮亞愈想愈心慌,「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放過我,他一定會報復,他說過他一定會宰了我……」對!他一定會,而且會要月影為奶陪葬!「不──不可以──」薇吉妮亞猛力甩頭,拒絕面對可預見的殘酷事實。

   房門突然被打開,進來的是一手把她帶大的奶媽蕾拉,她同時也是總管保姆的妻子。

   「蕾拉,情況怎樣了?」薇吉妮亞一顆心七上八下。

   蕾拉愁容滿面的連連重歎:「奶和風先生到底有什麼過節,為什麼把人家折磨成這樣?姑且不論人家是首領下令咱們月影嚴密保護的對象,人家可也算得上是咱們哈里森的恩人哪!」「我──」昨天羅傑大哥和傑姆也問過她,她和現在一樣無言以對。

   總不能告訴大哥、傑姆和蕾拉說:因為她暗殺錯人被他當成女刺客奪去了貞操,所以她恨他。

   這太丟臉了,打死她也說不出口。所以她逕以相同的態度應對:「因為我討厭他、看他不順眼!不過奶不必擔心,我昨天也跟我大哥還有保姆說過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對不會連累你們和月影。」「奶說這是什麼話?奶明知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小姐,風先生要你立刻去見他。」保姆面色凝重地介入她們倆的爭執。

   「我馬上去。」薇吉妮亞決絕地走出房間。

   「薇吉妮亞──」保姆和蕾拉難掩心中的關切之情出聲叫喚。

   薇吉妮亞微微一震,輕咬下唇強迫自己振作,若無其事地回眸,篤定地安撫兩位對她寵愛有加的長輩:「別擔心,我會應付得很好,不會有事的。」不,那男人絕不會輕饒她,她比誰都清楚。但她無意憑添羅傑大哥、傑姆和蕾拉的憂慮。

   當風見凌的房門在薇吉妮亞面前愈放愈大時,薇吉妮亞真想不顧一切地逃掉,不去面對那個對她充滿仇恨的可怕男人。

   他會在眾人面前羞辱她嗎?她希望不會卻完全沒有把握,畢竟她曾百般凌辱他、折磨他,就算普通男人也很難輕易嚥下這等恥辱。

   更何況是「黑十字」這個報復心極重的老大?據她所知,風見凌是個極力奉行「寧可我負人,不可人負我」主義的恐怖男人。

   然而,該來的還是逃不掉,她終究走到了門前。

   再不敲門兩旁的守衛一定會感到奇怪,所以她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用力敲了兩下門。

   門開了,是柯德替她開的門,他的眼裡燃燒著露骨的敵意和憎恨。

   預料中之事。她傷了人家的主子,難道還要人家忠心護主的手下對她和顏悅色?雖說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前來,但才進門便感受到的強烈殺氣還是今她招架不住,全身不覺僮硬發寒,楞在原地不敢動,更不敢正視殺氣襲來的方向。

   「把頭抬起來!」惡魔說話了。

   薇吉妮亞發現自己的心臟已停止跳動,但頭卻不由自主地配合惡魔的指令,緩緩地抬了起來。

   然後,她的呼吸也停止了。

   這是第一次,她這麼仔細地看清楚他的長相。

   他很酷。五官都很酷,很有個性。有一張東方中透著歐洲色彩的臉。黑髮、黑眼,連穿著也是一逕的黑。

   黑色偏該死的適合他!彷彿為他而存在,專屬於他。

   這並不容易。很多男人都喜歡用一身黑來凸顯自己的酷和強烈存在感,但真正能今人眼睛為之一亮、印象深刻的有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大都以弄巧成拙的結果收場。

   他那雙寒冰似的黑眸和全身散發的邪氣更是令女人致命的關鍵。

   「我──」「過來!」「我?」她指住自己。

   「這房間只剩奶我,我不明奶叫誰?」他冷得像萬年冰山。

   薇吉妮亞這才驚覺原來在房裡的一夥人早在她發呆間走光,現在這密閉的空間裡,真的只剩他們兩人。

   「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惡魔的聲音比剛才更駭人。

   薇吉妮亞真的乖乖走過去。

   她本來想逃的,可是他身上的白色繃帶阻止了她。

   他偏又不說話了,也沒有下一步指示,更沒有看她。

   薇吉妮亞寧願他打她、對她大吼大叫或者冷嘲熱諷也可以,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一言不發,這種冷凝詭譎的氣氛她最怕,逼得她快窒息發狂。

   「你究竟想怎樣就直說,別拐彎抹角。」她終於忍不住主動出擊,「不過我話先說在前頭,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哈里森無關,你不可以傷害無辜。」「奶沒有權利和我談條件,要怎樣做隨我高興。」風見凌以絕對的強勢否決她的期望。

   「你不可以──」她就怕事情演變至此。

   「只要我願意,這世上沒有我不可以的事。」他抿緊的唇逸出冷冽的篤定。

   她絕對相信那是真的,所以才這麼害怕他的報復。「得罪你的是我,你若公報私仇對哈里森出手,不怕被世人恥笑黑十字公私不分?」「哈里森派刺客暗殺黑十字老大未遂算私仇嗎?」「那是誤會,我要暗殺的人不是你,我──」她但願他信。

   「奶想劫持的人也不是我,想囚禁鞭打挨餓的人也不是我?」很顯然他壓根兒不信。

   「這──」薇吉妮亞愈來愈確信這男人不會放過哈里森,「你究竟想怎樣?殲滅哈里森、殺光哈里森的成員洩恨?」「這個主意不壞。」他無情地冷笑。

   「你不可以……我的意思是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哈里森?」形勢比人強,她的錯又佔絕大多數,所以她只能選擇妥協。

   「奶可以求我。」「而你一定不會答應我的請求。」她挫敗地冷哼。

   「奶還是得求我。」絕對的強硬,完全沒有轉圜餘地。

   「我明自了。」這就是他的目的,想讓她在自尊盡失中品嚐無盡的絕望。

   可是她只能妥協照辦──為了她最愛的族人。

   所以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唇,曲膝下跪。

   風見凌阻止她的動作,「不是這樣。」她一臉莫名。

   他邪惡地獰笑:「女人求男人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脫光衣服趴在男人的身上侍候男人,直到男人首肯為止,奶不會不知道吧?」薇吉妮亞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忽又轉紅,差點昏厥。

   這惡魔究竟要怎麼羞辱她才甘心?風見凌痛快地欣賞她的矛盾、痛苦與掙扎,不痛不癢的道:「奶不求我也無妨,我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做不願做的事。」「不,我願意做。」她虛弱地囁嚅。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不能讓哈里森和月影因她被滅。

   「那就快點,我這個人是很容易改變心意的──」他進一步放話威脅。

   「我馬上做!」薇吉妮亞不敢再稍做耽擱,動作僵硬地把手移向胸口的第一顆鈕扣,抖顫著冰冷的纖指準備解開。

   一想到這男人正目光炯炯地逼視著她的動作等著羞辱她,她便腦袋一片空白,想一頭撞死。

   她萬萬沒想到這男人會以這種方式報復她。

   這招夠狠、夠高竿,比殺了她或當眾凌辱她還能達到羞辱她、今她生不如死的效果。

   尤其想到自己將全身赤裸裸的面對他,然後上床對他──哦!天──她多希望自己立刻死去,她多希望沒有這件事。她最希望的是痛哭一場,可是她唯一能做的卻是繼續在這男人面前寬衣解帶,等著接受他的羞辱。

   最淒慘的是,那夜的纏綿此刻竟清晰鮮明的浮現腦海揮之不去,害她全身燙熱,更加無措。

   最後她還是脫光了衣服,羞憤至極地垂著臉站在他面前。

   她告訴自己:放輕鬆點,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奶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一絲不掛了。

   只可惜效果不彰。畢竟上回她是被迫脫去衣服,這回她是自己動手又得主動走向他、取悅他……才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她已經頻頻量眩、雙腳癱軟。

   「奶在躊躇什麼?還不快上床?」惡魔不耐的催促了。

   薇吉妮亞深吸一口氣,豁出去地大膽上床,跨坐在他小腹上。

   勇氣至此亦宣告用罄,她再也沒有多餘的勇氣做進一步的動作,全身僵硬發燙,動也不動地騎坐在他身上。

   「別坐著不動,奶當我是椅子不成?」惡魔又有意見了。

   「我──」薇吉妮亞命令自己不許在這惡魔面前落淚,可是她的淚偏已不爭氣地淌落。

   「奶以為眼淚對我有用?」惡魔發出輕蔑的質問。

   她猛搖頭,壓根兒沒有這個念頭,拚命想止住淚,淚偏是更加泉湧。

   「那就快點求我。」風見凌對她的眼淚視若無睹,不耐地催促。

   「可……」可是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哽在喉間的為難硬是被淚海淹沒。

   「吻我!」像看透她似地,他主動給了她指示。

   吻……吻吻……薇吉妮亞睜大淚眸。

   風見凌雙眼流轉著邪狎的光芒,食指、中指併合地輕點自己的唇,道:「這裡。」薇吉妮亞才見他的動作,雙頰已佈滿紅霞,身體更加僵便不知所措。

   風見凌見狀,低咒一聲,「沒出息!」突地猛拉她一把,輕而易舉地將她壓在自己厚實的身體下,主動吮吻她沾淚的雙唇,由淺而深。

   薇吉妮亞原本麻痺抖顫的唇,在他熾烈火熱的熨燙下,漸漸地不再麻木顫抖。僵硬繃緊的軀體也逐漸鬆馳而感到舒暢,全身體溫不斷地爬升,整個人好像要溶化掉似的,有種淺醉的舒適感。

   那夜的火熱纏綿無聲無息地侵入她的腦海,在她心湖、耳畔迴盪,盤旋不去。

   尤其他的舌尖滑過她的蓓蕾時所引起的酥麻感,更讓她胸口發熱,愈來愈期待那夜的纏綿再度降臨,像烈酒般令她沉醉、讓她流連。

   然,風見凌的熱情卻在她滿心期盼與極度興奮中突然中斷。薇吉妮亞還沒來得及睜開閉闔的醉眸,風見凌已迅速俐落的在她身上多處點穴。

   迎著薇吉妮亞一雙圓瞪莫名的倩眸,風見凌唇角沾染一抹邪惡:「奶現在是不是不能動而且身體愈來愈熱,心口像有一把詭異的火在燃燒,渴望有人吻奶、抱奶?」薇吉妮亞瞪得更大,飽含驚愕的雙眼提供他期望的回應,他痛快地又說:「奶不必緊張,我只是點了奶身上幾處穴道,所以奶才會暫時無法動彈。至於奶會全身愈來愈熱、渴望激情是因為我順便點了讓奶發情的穴。接下來奶會愈來愈希望有人吻奶、抱奶、佔有奶,而且那慾望會愈來愈強,直到有人滿足奶的慾望。否則那股慾望會在奶體內不斷增強,在得到渲洩前它永遠不會消失。」眼看她轉得淚眼婆娑,他愈有報復的快感。

   「奶別急,其實要解除這種折磨很簡單,奶只要開口求我抱奶就行了。」薇吉妮亞相信在她眼前邪笑的男人絕對是魔鬼!只有魔鬼才會有這樣殘酷的邪惡笑容。

   不,她不會屈服的,她絕對不會求他抱她,她不會再給他羞辱她的機會。

   可是她的身體好熱,心口一直發燙,理智極速被原始的慾望吞噬。

   不……她絕對不求這個魔鬼……那夜的纏綿和方纔的火熱偏不停地誘惑她、侵蝕她的意志。

   風見凌好整以暇地欣賞她矛盾痛苦的掙扎,唇角泛起陰狎的邪惡,伸出大手撫觸她已因興奮而呈玫瑰色的身軀,挑逗她、誘弄得她全身不斷輕顫。

   「不……」薇吉妮亞絕望地乞求,體內的慾望因他的挑弄更加灼烈狂熾。

   這魔鬼究竟要怎麼凌辱她才甘心?「別再忍了,求我吧!」風見凌的食指輕慢地流連在她的乳溝間,極有技巧的挑高她體內毀天滅地的渴求。

   「不……」魔鬼!魔鬼!魔鬼!「不?」他獪黠地狎笑,進一步以舌尖和雙唇吮吻、挑弄她渾圓的酥胸和蓓蕾。

   「不……」心口好熱……誰來救救她……他繼續撫弄她,非常狡猾惡劣地撫弄。總是極有技巧地挑高她的慾望,讓她處於極度亢奮,期待他給予最極致的征服。可是,他卻從不給她!每次將她的渴求誘導至最高點時,他就故意中斷,唇邊掛著邪狎冷笑看著她被慾求不滿的熾火狂燃,殘酷邪惡地欣賞她的痛苦與掙扎。

   然後,他又給予更刺激的誘惑。如此重複,一次比一次增強她的渴望。

   薇吉妮亞最初尚能靠著殘存的意志力拚死抗拒,然,漸漸地,她的意志和理智被一波比一波洶湧猛烈的慾望侵蝕、征服。

   不知何時,她已失去思考的能力,大腦的管轄權已由理智移轉給原始慾望──「……抱我……求求你……抱我……」她可憐無助地重複絕望的乞求。

   風見凌痛快至極的命令:「大聲一點,我聽不見。」「……求你抱我……求你……」魔鬼!你是魔鬼!風見凌終於如她所願的抱她、吻她,一點一滴的滿足她激烈的需索。

   「我不是說過?奶一定會求我的。」風見凌得意地邪笑。

   我恨你!我要殺了你……十七歲的生命裡,薇吉妮亞第一次產生如此強烈的殺人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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