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座大教堂之後,吉兒便匆匆回修女宿舍換上修女服,到教堂裡做例行性的晚禱。
她習慣性的走向她祈禱時固定的位置,準備下跪禱告時,發現座椅上有一本娛樂雜誌。
可能是信徒下午來做彌撒時帶來卻忘了帶走的,吉兒伸手揀拾,打算將它置於失物處等候失主前來尋物。
雜誌封面醒目的標題吸引了吉兒的目光:
你的胸部屬於那一等級?圖釘、蚊子咬、荷包蛋、包子、饅頭還是木瓜?
斗大而引人側目的標題令吉兒不自覺地尷尬起來。
哎呀,是哪位信徒如此無禮,居然把這種雜誌帶進教堂,簡直是褻瀆主耶穌基督和聖母瑪莉亞的行為。
「哦!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們!」吉兒迅速在胸前劃了個十字,祈禱一番。
「求主俯聽我們、垂憐我們、赦免我們的罪過,阿們!」
待翻攪的心緒稍微回復平靜,吉兒才敢再度睜開眼睛,重新注意那本雜誌。
再次觸及那醒目而煽動的標題,吉兒不禁產生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哈利路亞!她怎麼可以有如此污穢的邪念?
那根本不是身為修女該涉獵的領域,不看、不看、不能看!
偏愈是壓抑,心中那股慾望便愈加強烈。
今天被拉斐爾意外摩挲、擁抱的奇妙感覺,不經意地躍上心頭,灼熱了她的心口,挑高了她的體溫。
不可以,不准再想了,那些全是巧合、巧合、巧合!
可,心兒就是難以扼抑地撲通撲通猛跳,腦海裡映像的那一幕幕不可思議的「意外幸運」愈來愈清晰,想翻閱那本雜誌的慾念也隨之強化。
……只瞄一眼應該沒關係吧?耶穌基督和聖母瑪莉亞應該會寬恕她這小小的錯才是……
對,她並不是要仔細的看,只是要偷瞄一下下而已,就一下下……
她發燙的小手早已自作主張地拾起那本雜誌,臉紅心跳的將它翻至刊頭標題所指的頁數,正襟危坐地偷瞄起來。
原本吉兒真的只打算迅速約略瀏覽一下,哪知讀了第一行文字後便欲罷不能的逐字仔仔細細往下精讀。
根據外科整型醫師的八卦說法,女性的胸部依尺寸的大小與胸形可約略分為以下六個等級:圖釘、蚊子哎、荷包蛋、包子、饅頭和木瓜。想知道自己屬於何種等級的女性可依下列方法自我檢視。……
聚精會神地研讀完畢,吉兒一張臉早已紅通通,滿腦子都被各種女性胸部佔滿,揮之不去。
女人的胸部原來還可以分成這麼多種不同的等級,真教她開了眼界。
那她是屬於哪一種呢?
要不要找個時間自己檢視一下?
哦!哈利路亞!她是個修女,怎麼可以想這麼令人害羞困窘的事,真是太邪惡了,不可以再往下想,還是趕快祈禱吧!
吉兒不斷催促自己嚴格自律,腦袋瓜偏是不合作,盡想著雜誌的內容。
「原來你還在這裡。」
嚇──
意外低揚的男聲。嚇了吉兒好大一跳,險些滾下座椅。
「拉斐爾神父?」她心虛倉皇地藏匿那本雜誌,像極了急欲掩飾罪行的犯人。
如果被拉斐爾神父發現她剛才的可恥罪行,那……噢,她不敢往下想。
「你的晚禱還沒結束嗎?」拉斐爾已貼近她身邊,兩人的距離近得使拉斐爾的胸膛隱隱約約地碰觸著吉兒的胸部。
吉兒渾身因而更加燙熱,雖然覺得和拉斐爾貼得太近了些,但她並無意移開自己的身體,或者要求拉斐爾退開些──她著實喜歡這份幸運的意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暗中設計這一切的拉斐爾,佯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態度,若無其事的提醒她。
「什……什麼事……」她方才心虛慌亂得完全沒聽清楚他問了什麼。
「我是說你的晚禱結束了嗎?」拉斐爾以極其自然的方式俯傾身軀,唇瓣間或碰觸輕啄她耳緣的低吟。
吉兒全身因而又流竄著令自己感到興奮愉悅的奇妙電流。
「有……有事嗎……」噢,她竟興奮得連話都說得期期艾艾。
「是這樣的,我剛剛回主教辦公室時,發現我桌上放了一件來自台灣,署名給你的包裹,我想這個時間你大概快晚禱結束了,所以就把它帶來給你,希望沒打擾到你的晚禱。」這一回,他更進一步地大膽探測她可以接受的底線。
以唇瓣碰觸她耳緣的頻率比方才提高,而且還謹慎斟酌地加入幾次以舌尖輕舔她耳緣的大膽動作。
吉兒依舊沒有反抗拒絕,而是更含羞帶怯地品嚐他帶給她的奇妙感覺,發現自己愈來愈飄飄欲仙,心情舒暢愉悅極了。
拉斐爾一直很仔細地觀察她每一個細微的反應,接下來又更大膽了一些。
「你不拆開來看看?」說這話時,他不但以唇瓣輕吻她的耳緣。以舌尖輕舔她的耳垂,還進一步輕含她呈現玫瑰色的耳垂,極輕而迅速地吮吻一下。
「啊∼∼」吉兒情不自禁地發出愉悅的輕吟!旋即摀住小嘴,酡紅了雙頰。
天哪,她居然發出那麼丟臉的輕吟,拉斐爾一定會覺得她很奇怪,搞不好還會因而察覺她滿心的邪穢慾念。
噢!這太丟臉了,希望拉斐爾沒有察覺她的「古怪」。
拉斐爾「果然沒有」察覺她的「古怪」,繼續雲淡風輕地道:「需不需要我幫你拆?」
這一回,他更加得寸進尺。
不但再一次輕含她的耳垂,還稍微用力的輕咬。
吉兒只覺得心臟快跳出微啟的小嘴,不過這次她聰明的摀住了小嘴,沒再發出丟臉的輕吟,盡量維持臉上的平靜無波,暗自品嚐這份妙不可言的奇特感覺。
她相信自己一定有哪裡不對勁,否則不會在和拉斐爾如此閒話家常間,產生這麼奇怪丟臉的反應。
可是她實在好喜歡這份奇妙的感覺,完全不想譴責自己偏陂的行徑。
睡前再做一次祈禱吧!
主導一切的拉斐爾確信這一波的挑弄已達到預期的目標便不再挑逗她,將自己的身體移開她一些,繼續進行之後的計劃:「你不打算拆開嗎?」
「不……我要……」失去「意外的幸運」令吉兒有抹意猶未盡的失落感,不過她也趁機集中精神拆卸手中的郵包,以免拉斐爾發現什麼端倪。
拆開包裝紙後,裡面竟是卷錄像帶,上面還附了一張小卡片寫著:
給吉兒修女:
收到我的禮物有沒有很驚訝?為了怕你成天待在教堂裡靜修太過無聊,所以特地寄了一卷電影錄像帶給你解解悶。請笑納。
丁筱熏 筆
「這孩子真有心……」吉兒看完後一陣窩心,抱著錄像帶大大地感動一番。
殊不知她手中的郵包根本不是丁筱熏寄來的,而是拉斐爾瞞天過海、隻手遮天設計的結果。
「如果你想看看錄像帶的內容,待會兒可以到我的宿舍來看。」他相信她一定會來,因為整個教堂領域裡,只有他的主教宿舍裡有錄放機。
「會不會太打擾你?」其實她很想立刻看看。
「隨時歡迎你來。」否則他接下來的計劃就沒得唱了。
「那──我待會兒就過去。」
「我先回宿舍等你。」拉斐爾說著便示意她一起離開教堂。
走出教堂門口時,拉斐爾逮著吉兒拾級而下之際,故意不小心作狀要跌倒而猛力推撞了走在他前面的吉兒,吉兒因而猛然前傾,眼看就要跌倒。
拉斐爾「很適巧」地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胸。
「小心。」
他的雙掌不偏不倚地從她身後包裹住她胸前的兩處渾圓,阻止她跌倒。
「抱歉,都是我不小心絆了一跤才會連累你,害你受驚嚇。」他佯作沒有發覺自己的雙手救美的位置極不妥當,反而乘機貼緊她的背,緊緊擁抱住她──和她的胸。
「沒……沒關係……」吉兒知道自己應該立刻出聲告知拉斐爾,她很感謝地出手相救,但他的手置放的位置實在不當,應盡速撤離。
可是被拉斐爾雙手包裹住胸部的感覺實在很好,害她捨不得就這麼讓它結束,於是決定藉著夜色的掩護,放縱自己繼續擁有這份令心口燙熱顫動的奇妙感受。
拉斐爾知道她完全臣服於他的撫觸之中,打鐵趁熱地再次輕含她持續呈玫瑰色的耳垂,連聲音都極為性感的加入征服她的行列。
「你還好吧?」
他的雙手持續以極有技巧的方式按摩她覆蓋著衣服的胸部。
「嗯……」吉兒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他那雙溫暖的大手能給予她如此愉悅舒適的感受?
她實在說不上來被他輕撫著胸部的感覺究竟為何,就是感到很舒服、心情很好,全身軟綿綿的,彷彿整個人都要溶化了般,而且內心深處一直希望這份感覺能持續到永遠,不要停止。
拉斐爾偏偏就在她沉醉不已時停止了。
他迅速離開她,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地對呆愕悵然交錯的吉兒道:「我先回宿舍等你。」
語畢,他便先行走人。獨留滿懷春心、意猶未盡的吉兒杵在夜風中癡癡地呆楞。
* * *
精神恍惚地回到修女宿舍後,吉兒決定先洗個澡,再換上家常便服去造訪拉斐爾。
儘管溫暖的水淋遍她全身,依然無法沖淡滿腦子的春色。
她真是太糟太糟了,居然如此恬不知恥的胡亂遐想。
拉斐爾明明和平常一樣的和她閒話家常罷了,她居然丟臉的對拉斐爾極其普通正常的一言一行產生一連串古怪奇妙的遐思,暗自沉醉在自己幻想所產生的激昂亢奮中,眷戀不已,真是太可恥、太丟人現眼了。
幸好拉斐爾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她內心的污穢,可喜可賀。
都怪那本雜誌不好,還有稍早在哈里森服裝秀場看到的裸身模特兒也是陷害她的重要因素。
她相信如果沒有這一天下來的種種刺激,她絕對不會想入非非,變得這麼古怪丟人。
視線不經意觸及鏡中全裸的自己,那本雜誌的胸形論旋即佔滿吉兒的腦海,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檢視自己的胸部等級。
吉兒覺得瞪大雙眸,直楞楞地盯著鏡海裡那對裸胸直瞧的自己好像很變態,怎奈她就是無法自已的汲汲於研判自己的胸部等級,管不了變不變態了。
嗯!她的胸部好像屬於包子等級的。
根據那本雜誌的說法,包子等級的胸部是大小最適中、最標準、最漂亮也是男人最喜歡的等級呢!
噢,可恥!
她是個修女怎麼可以在乎胸形,更進一步地聯想到男人對女性胸部的喜好?可恥可恥,不准再想,停止!
偏偏腦海、心扉同時流竄過一個清晰的意念:
不知拉斐爾喜不喜歡她的胸部?
噢,可恥、可恥、可恥,怎麼又扯到拉斐爾身上了?
拉斐爾可是萬人景仰的大天使化身、世上最神聖高潔的神父。她怎麼可以用自己邪穢的遐想去褻瀆他、冒犯他?太可恥了。
另一個想法亦突兀地襲上心頭:
可是拉斐爾會殺人,他的心裡住著惡魔。
這想法讓吉兒腦海中的春色霎時褪去泰半,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她差點忘記拉斐爾殺人這個事實,甚至忘記自己身負拯救他、驅走他心中惡魔的神聖使命。
振作點,吉兒修女,這是主耶穌基督和聖母瑪莉亞給你的試煉,你一定要不負神聖使命,不能再一味地沉浸於自己的胡思亂想中。
* * *
吉兒站在拉斐爾宿舍門前敲了數次門,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拉斐爾前來應門。
望著微啟未完全闔上的門板,吉兒幾經斟酌後決定自行入內,等見著拉斐爾再向他說明致歉。
她甫入內,踩上鋪在入口處的腳墊,室內便揚起悠揚的聖歌演奏。
拉斐爾的聲音緊接著從另一扇門傳出來:「吉兒,是你來了嗎?」
「呃──是──是──」吉兒尋聲尋著那扇門,朝那扇門大聲回答。
「抱歉,我正好剛進來洗澡,可能還要好一段時間才會洗好,你自己先看錄像帶內容好了,搖控器在桌上,冰箱有飲料,你自己隨便招呼一下,我會盡快洗好。」這當然不是什麼「剛好」,而是他的另一番設計安排。
「知道了,你慢慢來,不必掛心我了。」吉兒真的自動自發的動作。
她也有自己的盤算:
趁拉斐爾還沒出浴前,盡快把錄像帶內容看完,等拉斐爾出浴後,她就可以有充裕的時間好好的和他談談他為什麼殺人的事。
記得書上說過,人剛洗完澡時精神狀態較為鬆弛,比較不會過於設防。
所以她得把握拉斐爾出浴的當兒,好好的瞭解他為何會有殺人的念頭,以便對症下藥的勸說,以期早日驅走他心中的惡魔。
電視屏幕上開始播放錄像帶的內容,吉兒趕緊集中注意力觀看。
呃?居然是一部好萊塢的電影錄像帶,片名叫「銀色獵物」,由美國好萊塢冷艷女星莎朗史東領銜主演。
吉兒不禁微微一楞。
但很快地,她便被影片裡的唯美激情鏡頭吸引,非常專注入戲。
隨著劇情與激情畫面的高潮迭起,吉兒的心亦跟著狂亂鼓動,腦袋瓜開始出現自己幻想的激情畫面。
幻想中的男主角換成了拉斐爾,女主角變成她自己,兩人的影像和影片重疊,彷彿在眼前上演的唯美激情真是她和拉斐爾一般,令她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投入,一點也沒注意到早已悄悄出浴,斜倚在浴室門邊默默凝睇她的拉斐爾。
浪漫歡愉的時光格外易逝,轉眼間,屏幕上已出現THE END的字幕。
吉兒尚陶醉在劇情中,久久未曾關機,腦海中的自己和拉斐爾尚在繼續未竟的纏綿。尤其是劇中男女主角那一場場精彩的吻戲更令吉兒回味無窮,對吻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如果拉斐爾吻她的唇不知會是什麼滋味?
噢,又來了!她又把拉斐爾扯進她邪穢的桃色幻想中了,真是罪過。
可是除了拉斐爾,她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引發她遐想的意念,似乎就只有拉斐爾有這股魔力。
拉斐爾斟酌了時間,差不多是引起她注意的時機了,便熟練地把手中的易開罐啤酒打開,拉開拉環的響聲順利讓吉兒回眸。
「拉──」朱唇方啟。便因拉斐爾性感的模樣住了嘴。
雖說聖經上並未規範神父洗完澡後,不可以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脖子上披掛著一條毛巾,但是拉斐爾還是不該這麼做的。
他那模樣太過性感,害她芳心狂亂顫動,一雙視線極度眷戀地緊緊鎖住他的性感不放,修女該有的莊重矜持早已蕩然無存,甚至連普通女孩該有的害臊羞澀都離她遠去,充分展露出色女特質。
「錄像帶看完了嗎?」拉斐爾優雅地走近她。
不,別過來,別再把你性感的裸體繼續靠近我……吉兒在心中吶喊喝阻,可是視線依然堅定不移地為那愈來愈靠近的性感裸體迷惑駐留。
拉斐爾偏選在她對座的位置坐定、翹起二郎腿.慵懶閒適地傾躺,從頭到高翹的長腿都流露著無懈可擊的瀟灑與性感。
眼看吉兒一直癡癡呆呆地瞅瞪著他無法言語,拉斐爾又主動出擊,把身體往前傾更加逼近吉兒,吉兒驚愕得雙頰更加發燙,倉惶失措地斂起視線、垂眼頷首,不敢再明目張膽地瞅住他性感的裸體不放。
拉斐爾相信現在的她應該可以說話了,於是再一次問:「錄像帶看完了嗎?」
「嗯──」吉兒猛力點頭,努力集中精神。
「是什麼樣的錄像帶?」他佯裝不知,故意拉扯掛在胸前的毛巾,那忽隱忽現的胸膛看起來更加性感誘人。
「也沒什麼……」吉兒命令自己不可以把視線一直繞在拉斐爾的胸膛打轉,很容易露出破綻,萬一因此被拉斐爾發現她方才看的是激情片,而且看完後便全身發燙,春心蕩漾的把他當成激情幻想的對象,那可就不是一個糗字了得。怎奈她的視線硬是忠於她真正的慾念,怎麼也不肯自拉斐爾性感誘人的胸膛移開。
拉斐爾邪惡的進一步刺激吉兒,故意拉高覆蓋著雙腿的浴巾,又換了一個姿勢──讓下半身很容易春光外洩的那種。
吉兒果然大受刺激,滿臉通紅的倉惶頷首,不敢再偷看他。
拉斐爾當然不會就此罷休,更進一步逼近她,唇瓣有意無意地碰觸她低頷的額頭,鼻息問的熱氣輕拂她的髮梢,以性感、具有觸電效果的嗓音低問:「怎麼了?」
「沒……沒事……」吉兒極力想傚法柳下惠,可是拉斐爾近在咫尺的胸膛好光滑性感,看得她心兒撲通撲通狂悸,恨不得用力的親吻他誘人的胸膛。
嗯∼∼!親吻拉斐爾胸口的觸感應該是像親吻玫瑰花瓣的感覺,亦或像吃布丁的感覺呢?
啊!就是現在這種觸感,柔軟中帶有彈性又溫溫熱熱的,唇瓣不斷發燙,體內持續流竄著令人莫名興奮的電流,心跳像剛跑完百米的速度鼓動但沒有痛苦的感覺,反而有種奇妙的甜膩……
噢!她怎麼從未發現自己的想像力如此豐富?光憑想像就彷彿親身體驗般。
吉兒靦腆的睜開朦隴的醉眼,赫然驚覺自己的唇瓣正渾然忘我的一直親吻著拉斐爾性感迷人的胸膛。
「啊──」吉兒驚慌失措的高聲尖叫,神力無窮地推開慘遭她狠吻的拉斐爾,見鬼似地用力向後蜷縮,驚魂未定的雙眼瞬也不瞬的死瞪住被她推倒在地的拉斐爾。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們!
噢。耶穌基督,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女色魔,更不是會侵犯神父的女慣犯,全是因為拉斐爾的胸膛太過光滑誘人,所以我才會忘情地親吻拉斐爾的胸膛,而且不只親吻一下,而是欲罷不能的親吻很多下……
噢,不是、不是這樣,她要說的不是這個……
天,難怪她會有親身體驗的逼真觸感,原來她真的做了丟臉的色事。
正當吉兒不知所措之際,拉斐爾已經自地上爬起來坐回她對生的沙發,狀甚痛苦的發出呻吟。
吉兒驚慌之餘,終於注意到拉斐爾的不對勁,她因而忘了窘迫,關心地貼近他身邊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拉斐爾暗地竊笑──又順利把小紅帽修女勾引到身邊來了。於是表現得更加苦不堪言的低喃:「剛剛摔倒時,好像撞到了什麼地方,引起雙腿痙攣,而且愈來愈嚴重,哎∼∼」
「是抽筋了對不對?」吉兒深深自責,急於彌補自已闖下的禍,古道熱腸地道:「放輕鬆,把雙腳伸直放到茶几上,我幫你按摩,快。」
拉斐爾正中下懷的照做,佯作十分吃力地將雙腳抬高平放在茶几上,不時發出痛苦的低吟。
「來,盡量放鬆心情深呼吸,很快就沒事的。」吉兒使出渾身解數,不停地搓揉按摩拉斐爾的小腿。
拉斐爾一面加強語氣地呻吟,不忘提醒她:「小腿已經比較不抽痛了,可是大腿卻愈來愈痛,哎──」
「忍耐一下,我馬上用你按摩大腿。」吉兒說做就做,很快移師他的大腿。
「不是那裡,再上面一點……」
「我知道了──」吉兒又把雙手沿著他的大腿再往上移了一點,旋即碰上了拉斐爾圍裹下體的浴巾,雙頰不禁酡紅燙熱起來。
見她因羞窘而停頓雙手的按摩動作,拉斐爾立刻東痛苦的呻吟:「哎∼∼愈來愈痛了──好痛──」
吉兒聞言色變,再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繼續使勁地搓揉按摩:「忍耐點,我知道很痛苦,不過很快就會好了,相信我──」
「呵──更抽痛了,連小腹都痙攣起來了,好痛∼∼」拉斐爾一步步地誘拐她掉入他精心設計的邪惡陷阱。
「耶!?」吉兒又猶豫起來,連小腹都抽筋,那勢必得把手探進浴巾裡按摩,否則就得解開那浴巾──
噢∼∼!天,光想到拉斐爾下體春光完全外洩的情景,她就興奮得險些當場昏倒。
不行不行,為了她自己的心臟健康著想絕對不能解開浴巾。
那──就只好把手探進浴巾下了。
可是這個動作雖然比解開浴巾好了一點,但也是很羞人的,弄個不好拉斐爾還會以為她是女色魔,存心吃他豆腐呢!
這可怎麼辦?
老奸巨猾的拉斐爾早讀透她的顧慮,更加痛苦不堪的哀哀低嚎:「好痛──我快暈倒了──」
「振作點,我馬上幫你按摩──」事態嚴重,吉兒再也顧不得其它,當下把雙手探進浴巾裡,沿著大腿內側慢慢往上移動的替拉斐爾按摩。
漸漸地,她的雙手已從大腿上移至他的小腹下處。
咦?這個地方原本還軟軟的,怎麼愈按摩愈僵硬,而且愈來愈燙熱?
莫非是她按摩的方法錯誤造成反效果!?
吉兒慌亂起來,使勁地繼續按摩希望能盡快讓僵硬的肌肉回復柔軟。
怎奈她愈是使勁按摩,那部分的肌肉便愈持續燙熱僵硬,完全沒有軟化的跡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等,這個部位的肌肉形狀怎麼這麼怪異……
「啊──」
吉兒霎時頓悟古怪的真相,嚇得跳離拉斐爾身邊,慌亂地滾落地面,小臉著火似地燙熱,尷尬羞窘得想挖個地洞躲起來。
吃驚得大張的小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更不敢仰起發燙酡紅的小臉。
拉斐爾在心坎裡邪惡的連連奸笑,表面上當然還是溫柔體貼的閒適神情,優雅的欺近跌坐在地上低首不動的吉兒。
「謝謝你吉兒,我已經不再抽筋了。」
「我──」吉兒終於鼓足勇氣欲言又止的抬首,燙熱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吻上拉斐爾的。
這當然是拉斐爾刻意設計的「意外巧合」,不過吉兒並不知情,尷尬羞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先是忘情的偷親人家的胸膛,後來又按摩錯部位,一直按摩人家的「那個」,現在又如此湊巧的吻上人家的唇。
一連串的意外豈是一句「我不是有意的」可以交待過去,怎麼辦?
這下子拉斐爾一定認定她是超級大色魔了。
可是她又不知該如何道歉解釋。
總不能一本正經地說:「對不起,我不該偷親你的胸,又誤摸你的『那個』,接著又錯吻你的唇。」
不,不要!那人丟臉了,打死她都說不出口。
但就這樣尷尬的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怎麼辦……
六神無主之際,下巴突然被輕柔地托高,她慌亂的視線來不及逃避地正面迎上拉斐爾俊逸魔魅的容顏。霎時,她像被施了魔咒,無法動彈也無法思考,只能將視線緊緊地鎖在拉斐爾懾人心魂的俊逸容顏上。
好美、好迷人的俊臉,如果能一直看著這張銷人心魂的魔魅容顏,她就算這麼死去也甘心。
咦?怎麼看不見會放電的眼眸了?
咦咦?連完美漂亮的鼻子也看不見了?
咦咦咦?居然連性感誘人的唇瓣也──
唔∼∼!好熟悉甜美的觸感,是吻耶!
這次真的不是她的錯覺,也不是「意外的幸運」,是拉斐爾真的在吻她的唇。
噢,真正的吻果然不同,比先前她自己悶騷幻想的感覺好上千百倍。
耶!?拉斐爾不但吻她的唇,現在還往下移至她的頸項和肩膀。
她以為只有親吻唇瓣才會有觸電的感覺,沒想到吻頸項和肩膀也會,只是感覺不盡相同,可是都非常奇妙愉悅……
等等,不對!
她是修女,拉斐爾是神父──
「住手……不行……」她困難地呻吟。
拉斐爾完全沒有響應她,繼續方興未艾的纏綿。
吉兒更加費力的說:「不行……我們不可以這樣……」啊!好舒服……
「為什麼?」拉斐爾以引人犯罪的性感嗓音在她耳畔低問,雙唇不斷輕含吮吻她發燙而呈玫瑰色的耳垂。
吉兒全身一陣陣不由自主的愉悅經顫,久久才找到聲音和中斷的思緒極吃力的說:「因……因為我們是神父和修女……」
「然後呢?」
「天主教教規規定神父和修女是不可以結婚的……」
「我們又不結婚,我們只是在談戀愛、在親熱,是不是?」
「可是……」
「天主教教規只規定神父和修女不可以結婚,並沒有規定神父和修女不可以談戀愛、也不可以親熱對不對?」
「這……」好像也對……
拉斐爾知道他已說服她,便更有技巧的親吻她、挑起她更激昂的熱情。
吉兒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有種被騙的感覺,不過這份奇妙的感覺實在太甜美誘人了,很快淹沒她殘存的理智。放任自己沉浸在歡愉的夢幻中。
「不……住手……不要……」感覺到失去貞操的危機。吉兒的理智又重新佔領了呈紊亂狀態的腦袋瓜。
「真的不要?」
「不……」
「那好。只要你說你真的不喜歡要我住手,我就住手。」他一面說,一面更狡猾的挑逗她,製造令她眷戀不已的歡愉。
「我……」吉兒知道拉斐爾是認真的,只要她說不,他真的會住手。
她確實該要他住手,可是──她捨不得……
好陰險,居然要她自己選擇,太壞了……
拉斐爾眸底漾滿勝利的光辨,低低柔柔的說:「不說?那就是喜歡了。」
「你好壞……」吉兒無法面對自己的好色,索性全怪罪於他身上。
「我不壞,我只是愛你,所以才喜歡和你做這件天地間最神聖的事。」
「你.愛.我?」吉兒感覺心靈的版圖上萌發一顆不知名的綠芽,很快地茁壯開滿朵朵心花。
「我愛你。」他熱情又認真的以吻發誓。
吉兒幾乎溶化在那一吻所蘊含的無盡愛意中。
「你呢?你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她此刻才恍然明白,為什麼她每次幻想的對象都是拉斐爾?為什麼和拉斐爾在一起不論做什麼她都很開心?
全是因為她愛拉斐爾……
手指交纏的兩人,透由指尖傳遞的熱情迅速擴張至全身,在兩人緊密貼合的胴體間掀起浪漫甜蜜的激情風暴。
當激情過後,吉兒眼角悄悄垂掛著幸福的淚珠。
「為什麼哭?」拉斐爾深情款款的問。
「是你讓我哭的……」她哽咽的嬌嗔。
「那我就負責止住它。」
於是,他以溫柔得令人心醉忘我的柔情,再一次引領她共赴浪漫歡愉的神秘殿堂,編織屬於戀人的甜蜜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