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怕,她知道有個既經濟又實惠的超大泳池可以讓她練習游泳,但是,她必須先花點時間「打通關節」--
「拜託啦!劉叔,你就行行好,讓我去嘛!我會小心不讓別人發現。」
韓婭織由電視上學來一些女孩子撒嬌的橋段,利用下班時間跟公司的警衛總管進行「溝通」。
在第二十四層樓的公司頂樓,有個透明玻璃帷幕的超大游泳池,除了在公司舉行特別活動時會開放之外,平時是不准閒雜人等進入的「禁地」。就她所知,那裡每日都有專業清潔人員在維持場地的整潔,所以正好可以讓她「利用」。
「賣屎啦!你諸道嘿系嫵開放ㄟ咩。「劉叔兩條像「郝伯伯」般粗濃的眉毛糾成一條「黑線蟲」,任她百般要求都難首肯。
韓婭織翻翻白眼,心中暗歎再暗歎。
賣屎?她很想叫劉叔「擔兩擔去賣」,賣賣看現在還有沒有人要買「屎」--
「麥啦,劉叔。」她整整面容,重新擺出之前的笑臉,直拉著劉叔的肥短手臂前後搖晃。「拜託嘛,你也知道,公司這次要去帛琉旅遊,那是個到處都可以玩水的地方,你總不希望我只是到那邊曬太陽,半點水都不敢碰吧?」
「甘有影?」劉叔一聽到「帛琉」兩字,混濁的眼發亮起來。「帛琉喔,偶棄年才棄過溜,賣歹ㄙㄅ哦!」他是沒什麼機會出國玩的老頭子,去年好不容易排定假期,跟家裡那個查某去玩了一趟,感覺印象深刻。
「是吧是吧,所以劉叔,你就成全我嘛!」三句不離主題,韓婭織很快抓住機會的尾巴,使勁地再推一把。
劉叔斂起笑意,老圓臉浮現豫色。「可速……哪虹花現喏,哇ㄟ頭路丟嫵棄啊了ㄟ……」到底要不要幫這小姑娘一把?他真的很猶豫。
「我發誓,絕對不會說溜嘴的。」韓婭織見事有轉機,忙舉起手大聲宣誓。
「這個厚……」劉叔瞄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桌面,如此反覆數回,硬是下不了決定。「甘好?」
「好啦----」韓婭織求得口都干了、腿都軟了,不得不再使出生澀的ㄋㄞ功。
劉叔蹙緊眉頭,未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歎口氣。「好啦!看在你老北速偶老長官的分上,偶就幫你這一促啦!」
原來韓婭織的父親和劉叔在軍中還是上下屬的關係,看在老長官和這丫頭從沒拜託他任何事的面子上,這個忙他幫了!
「哇!劉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韓婭織興奮地大叫出聲,用力抱緊從小熟識到大的劉叔的脖子。
「麥ㄋㄞ啦,你要速給人家諸道喉,偶就玻你的皮「曬肝」!」沒好氣地拉下她的手,劉叔難得地紅了老臉。「來啦,「搜息」。」由抽屜裡拿出一支小鑰匙,看了她一眼後又歎了口氣,掙扎許久,才將鑰匙交到她手中。
韓婭織感覺鑰匙在掌心裡微微發燙,就像她亢奮無比的心情。「謝謝劉叔,這是我們的秘密哦!」調皮地眨眨眼,她笑得像個小女孩。
「黑啦,緊去啦!」摸了摸脖子,劉叔有種即將失去工作的危機意識。
「明天再去,今天我要先去買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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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瞟著隨身袋,韓婭織時而傻笑、時而發呆,看得張玉佳渾身發顫,搞不懂她吃錯了什麼藥。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韓婭織藉口有事還沒處理完,一個人留到七點左右,等到公司員工走得差不多了,才偷偷摸摸地抓了隨身袋,搭電梯上頂樓。
換好新買的連身泳衣,雖然明知偌大的泳池場地不會有人在,她仍彆扭地東拉西扯;畢竟脫離學生生涯後,她不曾再有穿泳衣的機會和勇氣。
躡手躡腳地踏出換衣間,再三確定整個樓層只有她一個「生人」後,她才放心地緩步接近泳池,抓住通往水池裡的扶手梯,慢慢地把腳探到水裡試水溫--
「你不知道下水前要先做暖身運動嗎?」
幽靈似的男音從她背後傳來,驚得她手一頓、腳一滑,整個人往水心掉落。
「啊--」
「小心!」
一隻有力的臂膀猛地攫住她的腰肢,另一隻大掌,卻不偏不倚地覆住她的渾圓,令她大叫得更為尖銳!
「噓!安靜一點,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偷偷潛入禁區嗎?」原木覆在她胸口的大手立刻搗住她的嘴,將她整個人往岸邊拖了兩步,遠離「災區」。
她雙眼瞠得老大,一顆心惴惴亂跳,直到雙腿確實踩到堅硬的瓷磚,她才想起身後有個原本不該出現的不明男子。
「你、放開我。」這樣她根本不知道背後的人是哪個「青仔樣」!猛一轉身,她的眼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印象裡不曾見過的黑眸。「你……」
「忘了我嗎?婭織。」男子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優美的唇型像愛撫似地吟念她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泛起一陣戰慄,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別動!」他陡地拉住她的細腕,阻止她繼續往後退。「再退就掉到池子裡了。」
「啊?」回頭一看,果然纖足只離池緣不到兩步的距離,不禁微感膽寒。
「好,我、我不退……」
「你怕水?」他覺得好笑,笑意也更深了。
「我是……不是……」哎!這該怎麼解釋才好?還有,他到底是誰啊?「我見過你嗎?」
「嗯,不錯,忘性不錯。」男人挑了挑眉,雙手插在結實的腰間。「江滄浪,還記得嗎?」
「江……」直到此時,她才發覺男人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輕薄短小」的黑色三角褲,當場有點「花容失色」。「你幹麼……穿那麼少?」嚇死人了!就算是「獻寶」也不必用這種伎倆吧?
但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膚色是勻稱的古銅色,結實的胸肌和沒有贅肉的小腹,接連在泳褲底下的是健壯有力的長腿,實在很令人……垂涎。
「少?」江滄浪不解地看她一眼,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微合的眼閃過調侃的神色。「這是泳褲,比起你的保守泳裝,的確是少了點。」蓄意拉了拉泳褲繫帶,果不其然,再度令她無措地猛抽口氣。
「我、我不游了,你一個人慢慢游。」出師不利!頭一次偷偷摸摸試游就被逮個正著,難道她真得花大筆的錢去游泳俱樂部報名嗎?
嗚……可憐她好不容易存下來的幾萬元,在銀行裡都來不及生利息呢!眼看著就要飛走了。
走不到兩步,那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害她心口一提,差點又尖聲亂叫--「拜託你別再叫了,再叫喉嚨都啞了。」再次搗住她的嘴,江滄浪把她的行為模式料想得一清二楚。「這麼大的泳池,我一個人游豈不無聊,而且你泳衣都換好了,不如陪我泡泡水吧!」
貼身的泳衣準確地包裹住她纖細卻不柔弱的姣好身段,細細的肩帶巧妙地托住她豐潤而飽滿的胸脯、弧度優美的腰肢、挺翹的俏臀,美麗均勻的長腿裸露在高叉的黑色泳衣之下更顯白哲,他很難命令自己的「小兄弟」不衝動。
「可以嗎?」哇----他是救世主!竟然「恩准」她可以留下來練習游泳,
可是……「你怎麼會有進來這裡的鑰匙?」
她是千求萬求才好不容易向劉叔求來的鑰匙,他怎麼可以如此簡單就直入禁區?
「嗯?」江滄浪顯然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頓時微愣了下。「呃,我是……救生員,對,我晚上還兼任公司泳池的救生員。」未了不忘乾笑兩聲。
「救生員?」她狐疑地睨著他略顯僵硬的神情。「平常不是沒有人來這裡游泳嗎?為什麼要另聘救生員?」
「天曉得,有錢的企業總會做些不合理的事情。」利用笑容掩去額角流下的汗水,江滄浪笑得有點太過耀眼。
「真的嗎?」為什麼她有種被騙的感覺呢?
「你到底要不要游泳?」江滄浪有些心虛地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在原問題上打轉。
「可是我……」不會啊!
「你該不會是不會游泳吧?」雖然這個問題有點荒謬,但看她一副「望水卻步」的模樣,他不得不做此猜測。
「呃……嗯……那個……」韓婭織支支吾吾地嗯嗯哈哈,就是不做正面回覆。
江滄浪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瞭然地點了下頭。「看來我猜對了,是吧?」
韓婭織有點惱羞成怒,她擺出老大不爽的臭臉,桀騖不馴地抬高下巴瞪他。
「我就是不、會、游、泳,怎麼樣?」
江滄浪不禁啞聲失笑,對她的情緒反應感到新鮮而有趣。「不如這樣,我教你游泳?」彈了下手指,他不假思索便攬個麻煩上身。
「你?你肯教我游泳?」這麼好?竟活生生跳出一個教練教她學游泳,而且一毛錢都不用花?天底下哪有這麼幸運的事?「真的假的?你可別隨口胡說。」
江滄浪頗為自負地說:「做不到的事我從來不說。」
「那……好、好吧。」她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好了。「不過,你可別把我在這裡偷學游泳的事說出去哦!」她不想將劉叔一起「拖下水」。
「沒問題。」咧開好看的唇,江滄浪笑得很是得意。「但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我可是個很嚴格的教練喏。」
「是嗎?」有這麼好看的教練教她,即使再嚴格,她都甘之如飴。「我多久可以學會游泳?」越快越好,她不願錯過浪漫誘人的「帛琉之旅」。
他坦白地說:「這得看你的資質,有可能很快,也有可能得花很多時間。」
他們之間的瞭解還不夠「深入」,絕對有研究之必要。
「我可以選擇嗎?」她感到有點洩氣,雙肩微微垂下。「人家不是有速成班嗎?我可不可以挑那」種?」
「我說了,得看你的資質決定。」沒看過這麼沒耐心的女孩。「好,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吧?」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可以開始課程。
「好啊。」或許是有他在身邊,韓婭織彷彿擁有十足的勇氣,挺了挺胸,再度往泳池的扶手走去。
江滄浪冷不防地又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後拉。「哎,你去哪裡?」
「下水啊!」她理所當然道。
「我說了可以下水的嗎?」他瞇了瞇眼,好像她說了什麼天理不容的話。
「噫?不下水怎麼游泳?」這個男人怎麼搞的?明明是他自己說要教她游泳的,不會一轉眼又變卦了吧?
「你的忘性真是絕頂的好。」他冷哼了聲,咬緊的牙根有點冒火的嫌疑。「我說了,下水前要先做暖身運動。」
她想下水、想很快會游!「不用吧?我只是要開始學而已,應該不至於抽筋……」
拉她在自己身邊站定,江滄浪加重語氣地命令道:「要學就學整套,你乖乖的跟我一起做!」
乖乖的跟我一起做?油---這個人怎麼這麼直接啊?聽起來好暖昧喔。
「OK,來。手,舉高、放下……腳,用腳踝畫圓圈會不會?動作快點!」盯著她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他反而有種作弄的快感。
「小聲一點啦,我的耳朵好得很。」她慍惱地嘀咕著,卻不敢大聲得罪這個「免費教練」。
「嘴巴不用動。」假裝沒聽清楚她的咕噥,江滄浪假公濟私地大方命令她。
「蹲下、站起來……屁股扭一扭……對,很好!再來--」
結果,一個半小時下來,韓婭織連半點碰到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江滄浪在水池邊「操練」得手軟腳軟、耗盡全身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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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下了班後的單身女郎有了重要的「人生目標」,她得學會游泳,刻不容緩,為了公司的員工旅遊。
每天每天,她得在七點左右到公司頂樓向「公司特聘的晚班救生員」報到,先是做那些半點意義都沒有的暖身運動--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然後才能進行「下水典禮」,向她的游泳旅途挑戰。
「不錯,閉氣時間增長不少,肺活量還可以。」看著手上的防水計時石英表,江滄浪滿意地泛起笑容。
「那我、是不是、可以開始學、*划水*了?」韓婭織大口大口地換氣,好補足剛才在水中流失的氧氣。
幾天下來,她已經不敢妄想游泳了,只要能學會「划水」,她的心願足矣。
因為江滄浪除了讓她做做暖身運動,就是練習問氣,雖然能碰到水沒錯,但連最基本的足部踢水都還沒練習,充其量只能算泡水。
哎----這樣下去,她要到哪年才學得會游泳?
「自由式、蛙式、蝶式、仰式,你想學哪一式的游法?」江滄浪細數各種不同姿勢的泳姿,要她自由選擇。
「我想學、頭、不用、埋進水裡的那一種。」她看過有人是那樣游的,這樣可以省下學習換氣的步驟,至少省了一道麻煩。
「什麼叫*頭不用埋進水裡的那一種*?」這是什麼怪姿勢?
韓婭織瞪了他一眼,以為他蓄意裝傻。
「就是頭浮在水面上,手、腳在水裡划水的那一種嘛!」她脹紅了臉,冒著生命危險,一口氣將話說完,才快速張嘴吸進空氣。
江滄浪摸了摸下巴,思索半晌。「狗爬式?」
「沒那麼難看。」她想咬人!要她像隻狗一樣在水裡爬啊抓的,不如叫她學怎麼淹死來得「優雅」!
「還是蛙式的變型?」他還在想,認真地想。
「我還異型咧!」他到底教不教啊?「你到底會不會?」
江滄浪的泳技受到空前絕後的質疑,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承認自己不太瞭解那種怪異的泳姿。
「會,怎麼不會?」他硬著頭皮認了。
「那快點嘛,我想早點學會怎麼游啦!」她這廂倒是急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突飛猛進,立刻成為游泳好手。
「這種事急不得。」就跟感情一樣,急躁只會壞事。「這樣吧,我們先學踢水。」
「怎麼踢?」她就是不會才來練習,他講得這麼精簡,她要就這麼會了,也不用麻煩他當免費教練。
「來,手抓住這個邊緣,試著讓身體浮起來。」他拍拍池緣的流水凹痕,示意她抓緊並把身體放輕、飄浮。
韓婭織緊抓那道凹痕,努力想把僵硬的身體向後抬高,但她太過緊張,彆扭了半天還是浮不起來。
「我不會!」最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天分。
「你太緊張了,這樣只會造成反效果。放輕鬆!」江滄浪突地攫住她的腰,另一隻健臂滑向她的大腿處,藉著水的浮力輕輕鬆鬆便將她的身體浮上水面。「瞧,這不就辦到了?」
「ㄟ?」原本韓婭織還介意兩人身體太過親密的接觸,但在發現自己真的浮上水面之後,那股不自在立刻被竄起的興奮所取代,她高興地轉頭看著自己飄浮的身體,不覺放開抓緊池緣的手--
「別放手!」江滄浪眼尖地發現她的蠢動,馬上出聲警告;可惜,遲了一步。
只見韓婭織頭重腳輕地沒入水裡,在來不及反應之下,硬是喝了好幾口池水。
江滄浪忙將她撈出水面,氣急敗壞地對她吼叫。「你這是做什麼?要不是我在旁邊,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咳、咳咳……」她嗆紅了眼,又被他這麼一吼,頓時委屈了起來。「你幹麼、咳咳、這麼、凶……」她的氣還沒喘順,便忙不迭地指責他。
「誰教你這麼笨!」摘掉她的泳帽,頓時盤起的長髮傾瀉而下,發尾沒入池中。「是你自己要學游泳,就該有聽話的心理準備,我有叫你放手嗎?」
「可是我、我高興嘛……」好不容易有點進展,教她怎能不興奮?
「為了高興,連小命都可以不要了是不是?」他看起來氣壞了,又是撥開她覆在額前的發,又是拭去她滾落的淚,大手顯得有點忙亂。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算她真的死掉了,也不是他的錯,他幹麼對人家這麼凶?討厭啦!不收費就有凶人的權利嗎?臭江滄浪!
「不是故意的都嗆成這樣了,萬一是故意的還得了?」江滄浪手掌溫柔地拍撫她的背,嘴裡卻是不饒人的責備有加。
「就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嘛!」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多了那麼點撒嬌的味道,只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看著她脹紅的粉臉,江滄浪就算再怎麼不相信也沒轍了。「好,不是故意的。」
「你這什麼語氣?」柳眉微挑,她並不遲鈍。「你懷疑我?」
「沒有啊。」他否認,但唇邊的笑意洩漏了真實的想法。
她微慍地捶了下他的胸口。「還說沒有!你明明就不相信我!」
他的眼神黯了黯,壓住她的手貼住自己的胸膛。「我說沒有。」
「有,你就有!」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被箝制在他的大掌之間,她心頭有點慌亂。「放手,我不游了。」
「練習時間還沒完,你想半途而廢?」問題是,他沒有放手的打算。
「才不是,明天再繼續練不行嗎?」她蹙起眉,心跳越來越快。
「不行。」噙在嘴角的笑意加深,很高興她的問句給他拒絕的機會。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她無法抑制頰邊不斷升起的溫度,開始忙亂地推拒他緩慢拉近的距離。「我要回家了!」
「你在怕什麼?婭織。」低下頭,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廓。
「我、我沒有……」騙人!她的腿竟然發軟了!
一手攬上她的腰,讓她貼緊自己結實的小腹,另一手囂張地覆上她右方的胸口。「沒有嗎?那你的心跳為什麼那麼快?」
「我……」她無措地抬起頭,想看清他眼裡閃動的意圖。
可惜,她的眼還來不及看清他的眼,紅唇就淪陷了--他,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