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焱堽腦子裡僅存的自製、節制……不管亂七八糟的什麼制,全因單純的主動獻吻而功虧一簣;他再也無法把持體內翻騰的想望,很快地由生澀的單純那裡奪回主控權,結結實實地給她一記令人昏眩的熱吻!
唔…單純被他吻得頭暈腦脹,也無暇顧及他的唇沿著她的下巴向下延展,一路吻向她仰高的潔白頸項,咕噥地輕吟出聲。
卜焱堽這時慶幸適才已經將她的衣物剝得所剩無幾,樂得唱著收稻歌,直在她光滑的嫩頸上留下斑斑印記。
單純的腦袋空空,半點東西都想不起來。她試著回想自己唯一看過的限制級帶子,至少在做這件事情時,她可以有所貢獻;或許男人都希望女人能給他們一點什麼特別的沙米舒,可惜她半點都想不起來。
卜焱堽雙掌順著她的頸骨往下滑,沿著肩窩滑向她的胸線下方,掂了掂掌中球體的重量,他滿意地泛起傻笑。
嗯,大小剛剛好。他沒頭沒尾地說了句,稍稍將單純酥麻的神智拉了回來。
呃……說實話,她對自己的胸部沒什麼信心,尤其在看過片子裡女主角的巨乳~~她不曉得外國女人的尺寸是否真的較為特別,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比不上人家。你……應該看過很多了吧?很多片子裡的女人。
什麼?探指碰觸她粉色的頂端,喜悅地發現她泛起雞皮疙瘩。你好敏感。
別這樣!她羞澀地以臂環胸,將他的臉擋在手臂外。我是說,你應該看過很多女人的胸部,我……我的還、還可以吧?她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在意自己的 size。
卜焱堽根本沒注意聽她說了什麼,兩隻眼瞬也不瞬地凝著她的手臂,直懊惱自己沒有透視眼。你的什麼?
沒關係,不給看是吧?反正他可以碰的地方,除了胸部還有那麼多,他愛碰哪裡就碰哪裡!
啊!單純沒料到他的手會由腰際滑向大腿,一時間緊張地收攏雙腿,卻被自己之前跨在他腿上的動作所害;因為卡著他,她的腿根本沒辦法併攏!你、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啦!她羞急交加地嚷道。
真漂亮……卜焱堽還是沉迷在白己的尋寶遊戲裡,對她的聲音恍若未聞。你別躲嘛,讓我摸……一下。
摸你的大頭啦! 單純紅著臉起身坐在他身邊,省得被他摸得片甲不留。
人家是問你,我的胸部……你看了之後,還……滿意嗎?
老天爺!卜焱堽總算聽清楚她的問題,他先呆愣了下,隨即揚聲大笑。小傻瓜,你幹麼擔心這種無聊的問題?
她氣呼呼地嘟起小嘴。無聊?這一點都不無聊!這是全天下女人最在意的問題,他竟然說無聊! 實在太爛了!
當然無聊嘍!笑著伸手想要拉開她環胸的雙臂,卻被她扭動手肘撥開;他不放棄地再接再厲,總算成功地拉開她遮掩的手,將它們拉到她身後,自然地拱起雙乳。這麼漂亮,我簡直愛死了!
真、真的嗎?無暇顧及這個姿勢是否羞人,她只在意他的感受。
他的眼變得更為深邃,呼吸急促濃濁,沙啞的聲音愛撫似地撩撥著她的耳膜。當然是真的,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而他,將以行動證明。
偏頭含銜住她粉嫩的蓓蕾,像孩子般吸吮著那塊瑰美而柔嫩的肌膚,另一手則溫柔地揉撫著她的另一方渾圓,引得她嬌喘連連。
不……她渾身抖頭著,無法忍受他的輕狂。不要……
不要停嗎?單純。伸舌舔過她微顫的紅唇,攫住她雙腕的手悄悄往她臂下挪移,由後方探入她的底褲。我知道你會喜歡的。
啊~~她全身不斷發燙,感覺他企圖褪下她最後的遮蔽物,不覺摟緊他的頸項。焱堽崁還,我……好緊張啊!
卜焱堽堵住她的唇,不讓她繼續絮絮叨叨,使得心情更加緊繃;快手快腳地將她的底褲往下拉,然後捧高她的臀部,利用彎曲的膝蓋將它往下推,最後用腳趾順利地讓它脫離她的腳踝。
讓她平躺在床,雙腿快速且密實地壓著她急欲收攏的腿;或許是讓她的緊張給傳染了,卜焱堽也莫名地心跳加快,額頭微微冒出汗來。單純,我知道你緊張,可是你這麼緊張,害我也跟著緊張起來,這樣我們很難進行下去……
單純眨了眨眼,霍然放鬆地輕笑出聲。
你?緊張?她以為那種反應不會出現在他身上,因為他總是這麼篤定、鎮靜,但顯然她錯了。
這沒什麼好笑的好不好?他頹喪地將頭埋在她的胸口凹陷,輕輕淺淺地啄吻那塊細嫩的雪白! 我頭一次跟自己這麼喜歡的女人做愛,緊張也是在所難免。
心口一蕩,她感動地輕撫他的黑髮。他說白己是他最喜歡的女人,那麼以前呢?
你別說好聽話騙我喲,你以前總不會沒交過女朋友吧?不管他是不是老手,反正他絕對不會是次男。
抬高上身,他因她的問題而振奮起來。你吃醋了嗎?小單純。
才沒有呢!不曉得多久以前的事了,還拿出來喝什麼陳年醋啊?她又不是無聊!難道你不曾真正喜歡過你以前的女朋友?少轉移話題,她可沒那麼好騙!
老實說,以前的女朋友都是自己來倒追我的,你是我頭一個主動追求的女人! 這就是他這回會死得這麼難看的主因,老被她牽著鼻子走東向西。你不知道你的男人多搶手啊?末了還不忘自我吹捧一番。
是喔?這傢伙又來了,又犯中戀了。那我的條件也不賴啊,至少還釣到一個曲宙望。雖然那傢伙爛了點,但好歹也是個外表看起來還可以的男人。
哼!提起那個壞痞,卜焱堽大大的不爽,不屑地冷哼了聲。他是看你很好騙,換個口味塞牙縫;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喂!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氣惱地拉扯著他的發,令他吃痛地嚎叫了聲。我有這麼差嗎?如果我真這麼差,你幹麼還來追我?
他也沒理由啊!任他千思萬想,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根筋扭到了,不然怎會莫名其妙煞到她咧?這一切實在沒道理啊,所以只能……賴給月下老人~~都是好亂牽紅線惹的禍!
我……我當然是喜歡你才追你嘛!情人守則,不管裡的、籃的、紫的,全給說成讓她高興的甜言蜜語就成了。你是全天下最棒的女人,我的眼光準沒錯;要是你差,就代表我的眼光更差,對吧?
單純聞言寬慰許多。算你會講話!
可是單純,你難道不覺得現在不是講話的好時機嗎?他們應該有更重要、更銷魂的事可做,而不是一味地空談。我們還沒開始做欸。
臉一紅,她的羞意重新爬回臉上。討厭啦你!
我想看看你。他愛死了她嬌羞的模樣,比起平口的跋扈不知可愛多少倍!
我想看清屬於你的每個部分。
你……你每天看得還不夠多啊?在STAND UP裡,每天都有一大堆香艷的照片和帶子可以讓他看到無力,例如那些被她用油性簽字筆塗得烏蒙抹黑的照片,他怎麼還會有此興致?
那是工作,跟你怎麼能比?彷彿武俠小說裡被打通任督二脈那般,他說甜言蜜語的功力一啟動,就像是沒個底似的說個沒完。乖,讓我看看你。
不……不要啦。要死不死的,她的腦子裡竟浮現女性私處的特寫鏡頭,頓時慌得眼冒金星。沒、沒什麼好看的……每個女人應該都長得一樣吧?既然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看不看都無所謂吧?
好不好看是讓別人說的,自己說的絕對不准。他覺得好笑,不容反駁地拉開她的腿。你總得讓我鑒定、鑒定。
單純羞得快厥過去了,失神地揪緊床單。那種連自己不用特殊方式都看不到的地方,他還要看清楚! 噢!真是夠了!
卜焱堽當真仔仔細細地鑒定過一遍,還不住用手摳摳摸摸,弄得她幾乎神經失常。
單純,想聽聽我的評語嗎?待他評鑒過後,一開口就是嚇死人的問句。
不~~完全是反射性地,她尖聲回答。你自己留在心裡面就好,千萬別告訴我! 她嚇得發抖呢!
沒問題。噙著溫柔的笑意,下一個問題更加驚悚。你要不要也看看我?
單純眼前一黑,之前看過帶子後的恐怖噩夢立即浮上心頭,她差點口吐白沫!
她合著眼,臉色蒼白地要求道:麻煩你……給我一個眼罩。
幹麼?卜焱堽覺得奇怪,仍還是拿了個眼罩給她;那是飯店準備給客人用的。
沒幹麼。她戴上眼罩後在床上躺平,胸口不住上下起伏。好了,你可以開始了。她不要看到他的那個,她不敢!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卜焱堽有點擔憂,卻又有點亢奮;他從來沒有試過覆蓋住對方眼睛的性愛,那讓他隱隱有絲變態的期待。你確定可以……這樣來嗎?
天!他興奮得顫抖!來吧。
可憐的單純,她絕對料不到她把自己逼入永生難忘的境地。
眼睛是靈魂之窗,不論任何生物都一樣,一旦眼睛失去視覺的作用,身體各部位的感官會變得加倍甚至數倍敏感,而她,就是處在這種超級敏感的境界。
耳朵聽到他呼吸的貼近,知道他逐漸靠近;然後是身體,沒見到他的動作,反而讓自己的腦子有更多的遐想空間。
她偶爾微顫,在他厚實的掌撫過自已細嫩的肌膚時;她也偶爾深呼吸,在他啃咬她每處敏感的源點之際;她又偶爾輕聲歎息,當他附在耳際說些動聽的情話……直到感覺他的溫度逼近腿間的私密處,她終於忍不住急喘起來。
那種感覺好可怕,彷彿自己是顆球,被他掬在灼熱的掌心裡翻動,任由他愛搓就搓圓、想捏就捏扁,完全不像她出己!還好嗎?雖然他沒有被覆蓋住雙眼,但弔詭的,他竟也覺得自己的呼吸受到她的影響,一路高潮迭起。
在她緊繃地咬緊牙關之際,他溫柔地舔吮她口腔裡一顆顆可愛的貝齒,不斷地柔聲誘哄,讓她的不適降到最低,並耐心地等待她的痛楚過去,直到她不安地扭動~~
嗯~~好奇怪喔,痛苦過後竟是說不出的酥麻,讓她有種倒吃甘蔗的錯覺、先苦後甘。
好點了嗎?他問得有點急,畢竟慾望深陷虎穴卻又不能即刻獲得紓解,對男人而一言是項極為殘酷的折磨。我可以動一下嗎?
雖然他想動的絕對不止一下,但至少得讓她有點、心理準備,至於次數多寡,待事後再來討價還價。
別、別問。夭壽!這種問題教人怎麼回答?她可不是豪放女,那種話她說不出口。
不問怎麼行?男人怎會懂得女人的矜持?尤其他認識的幾乎全是不懂矜持為何物的女人居多。我怕你不舒……唔!
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卜焱堽被強吻了,被他心愛的女人強吻!
她的暗示夠明顯的了,這足以讓他有足夠的動力火力全開、全力衝刺——
啊……你、輕一點……她悲慘地發現自己恍若淪為A片女主角之流,因為發出的聲音和片中的女人不相上下,同樣是啊欸噫喔嗚,連音階都大致相同,著實哀怨地紅了眼眶。
很難吶,單純。好不容易將她手到擒來,納入他的淫威之下……呃,不,是羽翼之下,她當然得學會互相這兩字的真諦,因為他當真緩不下來。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你忍耐一下好不好?
她的溫柔太溫柔,他的慾望太狂猛,一結合就像乾柴烈火,非得燒個你死我活不可!
嗚……無法控制軀體地隨著他的衝刺上下震動,她無法漠視每一個狠力撞擊之後漾起的快感,輕嗚得像只可憐的小貓咪。
看她紅了雙眼,他隱隱覺得內疚,卻不曾稍稍停下狠戾的動作。很難受嗎?
不知道……人家不知道啦!她害羞地搞住臉龐,不敢看他含欲的眼瞳。
我好喜歡你現在的聲音。性感的、嬌嘐的,卻絲毫不做作,令他的亢奮指數衝到最高。單純,想快點結束嗎?思及她是初夜,他不宜將時間拖得過久,深恐她承受不了地心生陰影,他開始想辦法盡快解決。
什麼?她輕喃,以為自己聽見天籟。
叫給我聽。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樣,越興奮動作就會越快,動作越快就不難縮短時間,他自然也不例外。叫大聲一點、騷一點、浪一點,我們就可以提早結束了。這樣她才不至於受太多苦。
叫什麼?
笨!當然是叫床!
單純脹紅了臉,掙扎半晌才輕啟紅唇。床啊床~~拜託!他翻了下白眼,差點沒因此倒陽。這個笑話老掉牙了,我不是讓你叫這個!
人家不好意思嘛!那種聲音是自然而然發出來的,若太過刻意,不是顯得矯揉做作了嗎?
好啊,你不叫我們就做到天亮!他當然是恐嚇,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凍哇固。
你卑鄙……啊!她羞惱地低咒著,不料他隨即一記帶著懲戒的猛力衝撞,令她難以控制地顫抖輕吟。
就是這樣,寶貝,就是這樣……他發覺要讓她叫床不是難事,只要他賣力一點就行,這個發現實在太正點了!
接著急遽而來的快感以倍數成長的速率不斷堆棧,單純在不知道他的邪噁心思和控制不住自己的惰緒反應之下,如他所望地嬌柔吟唱;直到堆棧的快感如火山爆發似地傾瀉而出,她的聲音不曾稍歇~~還好嗎?激情過後,單純趴俯在卜焱堽起伏的胸口輕喘,他揉撫著她細長的髮絲,愛憐地以唇輕啄. 感覺還不賴,是吧?
不是他誇口,他曾有一夜七次郎的封號,要不是體恤她初夜的不適,他隨時可以再戰。
她不依地捶了下他的胸口。討厭!別問這種讓人害羞的問題。她從來不覺得他是個多嘴的男人,除了今晚以外。
那我換個方式問好了。他就愛看她害羞的模樣,那讓他大男人的自得漲得滿滿。我是不是累壞你了?
噢!她懊惱地呻吟了聲,很想拿針將他的嘴縫起來。叫你別問你還問!卜焱堽可得意了,將她的不願回答全歸咎於害臊。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平躺著,過了好久,卜焱堽又有問題了。單純,我的表現還可以吧?你會不會很不舒服?
他是很舒服沒錯,但這種事是兩個人一起做的嘛,他又不能只顧著自己享受而不顧她的感受,所以他想了好久還是問了。
單純原本合上的眼睜開了。你非得問出個結果是不是?
是。說他固執也好,說他囉嗦也行,他就是要個答案。
其實……還好欸。既然他堅持,她便給個中肯的回答。沒有想像中的不舒服……
想像中?怎麼她也會想這種事的嗎?
嗯。她向他偎近了些,淡淡地提起自己的擔憂。你記不記得我剛來報到沒多久,小蔡交給我的那支錄像帶?
他茫然地回想著,思及她後來昏倒的那一幕。……你是說,你看到後來昏倒的那支片子?他們兩個人的事與那支片子何干?
就是那支片子。很高興他想起來了,但她卻沒再說下去。
單純?幹麼不講話?她不是想跟他分享她想像中的性幻想嗎?怎麼了?你還沒說完呢!
沒什麼啦!她其實是不好意思說。我們睡一下好不好?
挑眉。
不行,話沒說完我睡不著。他想知道,在她的想像和現實裡,對她而言有什麼差距?
單純微微歎了口氣。你……一定要我說嗎?
當然。他口答得毫不猶豫。
好吧。她拿他的固執沒轍,既然他想知道,那麼她就老實說。
快啊,我洗耳恭聽呢!他還不知死活地催促道。
我現在終於知道,中國人跟外國人在尺寸上還是有段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