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喜歡做夢,你的支持與鼓勵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千萬別冷酷地打碎他的夢,那是失去他最快的方法。
清晨的陽光在床上相依的兩人身上舞動——
若溪緩緩張開眼睛,在一種慵懶幸福的感覺之中醒來。
映人眼簾的是石燁的臉、亂糟糟的頭髮、削瘦結實的身體,還有那雙就算熟睡也緊緊摟住她不放、好像擔心她會跑掉的手臂。
她喜歡跟這個男人一同入睡、一同醒來;她喜歡知道無論如何這個人會陪伴著她、逗她開心、等她回家;她喜歡就這樣賴在床上,無所事事,只是看他。
這麼多、這麼多的喜歡…會不會——變成愛?
輕輕撥開散落在他額上亂髮的動作驟然停住,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若溪怔愣地出了神。
愛嗎?好沉重…好可怕 —
就在若溪陷入沉思的時候,石燁醒了過來。他顯然對醒來第一眼就看見若溪,感到無比的滿足。他對著她微笑,俊美的臉龐整個亮了起來。
若溪的呼吸霎時停住.心跳狂亂。
如果光是個笑,就對她產生這麼大的影響,那她的情況一定比自己想像中的嚴重許多——若溪苦笑著想。
「想什麼呢?」
「沒有。只是在想,你真是個好看的男人。」
他翻身將她禁錮在身下,雙肘撐住自己,低頭注視她,眼神裡充滿感情
「我愛你!」
鼻翼猛然衝上一股酸楚,她要努力壓抑,才能不讓又喜又悲的淚水湧上眼眶。
「你……愛我嗎?」他低柔的聲音充滿感情與期待。
若溪沉默。她還是說不出那個字….
他眼中的失望是那樣明顯,讓她心狠狠地發疼
「對不起!」
「沒關係。」他苦澀地揚起唇角。「我可以等——」
兩人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石燁打破僵局,他問:「上次為你譜的曲子,現在已經填上歌詞,你想聽嗎?」
「當然。」她願意做任何事,以求能尋回在那個尷尬問題之前的甜蜜。
石燁不用任何樂器,只是清唱。他多情低啞的嗓音迴盪在小小的斗室…
以為不露痕跡 孤獨卻寫在眼裡
不敢讓人知道 體貼都埋在心底
用堅強掩飾孤寂 用冷漠隱藏真意
誰能瞭解 你其實渴望有人陪你
誰能懂你 你其實只是害怕而已
讓我疼你 撫慰你曾為愛受過的委屈
讓我愛你 包容你所有情緒
不要害怕 不要拒絕 不要將我推離
讓我給你一個家 讓我寵你 愛你保護你
親愛的你
若溪看著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她將他的頭拉下來,在他的唇上獻上顫抖的吻,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沒關係,我喜歡幫你。你別動,放輕鬆。」石燁低沉蠱惑的聲音,讓若溪不得不依從他。
水霧瀰漫的浴室裡,石燁在浴缸裡放滿水,滴上幾滴芳香精油,再撒上一池的玫瑰花瓣…
若溪靠在浴缸旁,微仰著頭,任他將泡沫抹上她烏黑的長髮,任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頭皮上輕輕按壓。
住進這棟公寓已經好幾年,她從未使用過這個浴缸,每次洗澡也只是淋個浴就好了。她從沒享受過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
對於自己像個新生嬰兒似的在他面前赤身裸體,還讓他抱進浴室,接受他的手抹過她全身每一寸肌膚,然後為她洗頭…她不禁羞紅了身子,卻也止不住心跳加速…
他用清水洗淨她頭髮上的泡沫,再用毛巾稍稍擦乾,最後拿出木質的大梳子,溫柔的梳開每一絲秀髮——就連她自己也很少這麼盡心對待她的頭髮。
「嗯……好了啦……」愛嬌的低吟逸自她的唇,連若溪自己都微微驚訝,這種嬌弱的像是曖昧呻吟的聲音,真的是從她口裡發出來的嗎?
她羞窘的自他手裡奪回長髮。
「你…你自己都還沒洗呢…現在換我…換我來幫你…」
她不曉得自己怎麼有這麼大的勇氣,說出這些話來,可是想到石燁為她做的,她就好想也同樣的為他付出。
石燁怔愕,但很快地咧嘴而笑。「好啊!」
她——她怎麼有膽子說出這種話?
瞪著他有如阿波羅般沒有一絲贅肉的完美身軀,若溪捏緊手中的毛巾,感覺就要因心跳大快、呼吸太急而缺氧昏迷。她顫抖地把泡沫塗滿他的身體….
就在若溪拚命克服羞怯,專心替他擦澡的同時.石燁居然斷斷續續的發出低喘——
「啊……嗅……對!再下去一點——嗯…」
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不要再叫了好不好?」她終於忍無可忍地抬頭瞪視他。
「可是你把我弄得很舒服嘛!」一臉無辜樣。
「你——」
「不相信啊?你瞧——」他頑皮地一笑,一把抱住她,兩個人的身體緊密貼合,當然他身上不可忽視的火熱堅挺,就這麼大膽地抵住她的小腹。
「放……放開我——」若溪又羞又怒,簡直快暈了過去。
「不行。我剛剛忘記幫你抹沐浴乳了,現在正好補回來!」說完,他更煽情的在她身上揉著、捏著、摩擦著……
他倆每一次肌膚的接觸,都升高了熱情的溫度,室內的空氣變得窒悶火熱…」
「夠了——不要——啊啊…」
她的力氣全失,最後的一絲抵抗也都消失,身體好像融化的奶油,癱軟在他懷裡,頻頻喘息。
懷裡人兒暈紅的臉龐、迷茫的眼神、難耐的低吟,讓石燁很快忘記原本只是想捉弄她的初衷,他漸漸難以克制——
他低吼一聲,翻過她的身體,讓她的手扶住冰冷的牆,就著濕滑的泡沫,幾近失控的一舉挺進她體內,直沒入她溫暖的核心。
結合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喘息…
躺在水位已經下降許多的浴缸裡,兩個緊緊擁抱的人兒正調整著呼吸聲聲刺耳的電鈴,打破了室內親呢的氣氛。
「有人…」若溪從激情的迷咒裡醒來,羞窘地推開石燁。
「我去應門就好了。」溫柔地吻了若溪一下.他才移開自己沉重的身體。「你擦乾身體,到床上躺著休息。」
「嗯。」
石燁匆匆套上一件浴袍就出了臥室,若溪則微笑地看著他的背影,乖乖地聽他的話把自己弄乾,再慢條斯理地換上一套舒適的家居服。
好累!全身的骨頭好像折過重整了一遍,難以啟齒的地方泛著淡淡的酸疼,讓人感到甜蜜的酸疼……
若溪用手摀住發熱的臉頰,為自己羞人的想法而羞愧。
她再不懷疑他是愛她的——一個女人不可能在這樣濃烈的愛情中,而毫無自覺。他的溫柔一點一滴侵入她內心為了保護自己所築起的高牆。
她開始願意去相信——也許,這回她真的可以擁有幸福;也許,這一切可以繼續下去,永遠不變;也許,他待會兒進來,她會跟他說他期望的那個字…
但是石燁去了好久還不回來,若溪隱約聽見房門外他與別人的談話聲,間或傳來激動的爭吵聲。
爭吵?石燁會跟人爭吵嗎?
好奇心讓她走出房門,女性嚴厲的聲音立刻清楚的傳入耳中——
「我早該阻止你的。你那些雜耍式的技法根本上不了檯面!我一再縱容你,以為你長大了,有一天會回歸正軌。我跟你父親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你身上,從小教育你,給你最好的環境、最好的老師、上最好的學校。好不容易你闖出了一點成績,結果你居然不負責任地跑掉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造成多少人的困擾?」
「我很抱歉。但是我一定要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音樂,我無法再待在那個僵化的環境裡,我會窒息而死!」
「什麼叫自己的音樂?你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音樂,根本沒有前途!面對現實吧!繼續搞那些東西只會讓你餓死。」
「就算餓死又怎樣?我不要再浪費時間在那些一成不變的演奏上了,就算我把帕格尼尼的曲子演奏得再純熟、再完美,又有什麼意義?他們終究是別人的音樂。我有更偉大的夢想,我要做出有自己風格的東西!」
「你想作曲可以、你想要利用業餘時間玩玩音樂劇也沒關係,可是你不能就這麼把原有的演奏放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接收你的位置?清醒點!再這麼不切實際下去,你會毀了自己。」
「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瞭解我要什麼?為什麼你不能讓我試試看?」
「因為那根本是浪費時間。」
在客廳裡,石燁與一位中年婦人憤怒地瞪視彼此。
若溪從沒見過溫柔的石燁這樣激動的模樣。她看向那位女士,她穿著高雅的香奈兒套裝,一串掛在頸項的珍珠襯托出貴氣。她很美,但她的美卻是冰冷的,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她的氣勢是強悍的,令人不寒而慄。
那名婦人高傲地掃視若溪的小公寓,最後視線落在站在房門口的若溪身上。
她眼神裡那種輕蔑的神態,讓若溪感到極度不舒服。
「這就是你的夢想?瞧瞧你墮落到什麼地步!你知不知道當你爸爸和我接到徵信社的報告時,有多麼痛心?像乞丐一樣在路邊拉琴,住在女人家接受女人的供養,你的行為丟盡了我們林頓家族的臉!」
「我不覺得拉琴維生有什麼丟臉,從前我在奧國做的基本上和這樣是同一件事。不管在音樂廳或路邊,我拉琴的目的都是要讓聽的人感覺到快樂。而且我跟若溪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相愛!」
那婦人冷冷瞄了若溪一眼。 「相愛?你期望我相信?就這種女孩子?」
若溪倒吸了口氣,臉色刷白。
石燁的反應比若溪還來得激烈。
「夠了,你走,我們沒有義務在這裡接受你的評論。我長大了,有權利選擇我的人生。」
婦人傲然面對石燁的怒吼。
「我想你只是一時沖昏頭,這幾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你想清楚了。我可以不計較你今天的態度,也可以忘記你出走的事,回奧國來,八月開始我可以替你安排演出的機會,唱片公司也要跟你簽新約。回來吧!那裡才是你屬於的地方。」
「我不會回去的。」石燁的反應是立即的。
婦人臉色一變,咬牙道: 「很好!我就等著你哭著來求我跟你爸!」
她轉身走出若溪的公寓,從始至終,沒跟若溪講一句話。
「溪,對不起…」石燁頹然坐在沙發上,像是用盡了氣力。
若溪走到他身邊,他雙手環抱住她的腰,將頭棲在她的小腹上。
「她是你的母親?」若溪不難猜到,因為石燁有著跟那婦人相仿的美麗輪廓。
「是啊!」他歎口氣。 「就如你所見,我有一個專制、獨裁又傲慢的母親。」
「她只是關心你。」
「可是我不要這樣的關心!」他抗議。「她為什麼就是不懂?」
若溪在他身邊坐下來。石燁很自然地擁住她,讓她靠在他的懷中。經過這些日子,他們已經很習慣身體的接觸了。
她對這個男人的瞭解究竟有多少呢?若溪心底升起這個疑問。
其實她一直有種感覺——他的出身不尋常,只是她一直忽視這個想法,但他母親的突然出現,讓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告訴我你的出身背景。」她感覺喉頭乾澀。
石燁很坦誠地告訴她想知道的一切。
「我是中奧混血,我的奧國名字是麥歇爾.林頓,我母親石雪荷是台灣人,她是一個小提琴家,年輕時在奧國留學認識了我的父親,他們結婚生下我。」
「石雪荷』這個名字很耳熟……
石燁聳聳肩。 「可能吧!我媽在華人圈裡算蠻有名的,她是惟一一位曾擔任維也納交響樂團首席女小提琴手的華裔女性。」
若溪暗自心驚,沒想到石燁接下來說的話更讓她訝異——
「不過在歐洲,爸比媽有名一些。沒辦法,林頓家族是奧國古老的貴族。」
「你是貴族?!」
「嘿,對啊!如果君主時代還沒過去,我可能是個什麼公爵呢!好玩吧?」
若溪一點也不覺得好玩,她的心沉到谷底。她竟喜歡上一個…一個公爵?
沒察覺她的異樣,石燁繼續說:「我是家中的獨子,所以小提琴家的媽媽和鋼琴家的爸爸,把所有期待都放在我身上。」他苦笑。
「我的童年沒什麼好說的,除了練琴還是練琴。別的小孩出去玩,我只能練琴;別的小孩上一般的公立學校,我上的是音樂學校。那裡全是像我一樣的小孩,我們除了上課以外,每天練琴超過八個小時。在那裡我沒有朋友,因為每一個人都是競爭對手。
然後就像所有人一樣,我參加各種比賽。幸運的是,每次都得到相當好的成績,其中比較特別的,應演算是我十八歲得的那個奧地利協奏曲大賽首獎,那之後就有唱片公司找我出個人專輯,也開始了我在歐美各地巡迴的個人演奏會…」
他用一種聊天似的輕鬆語氣說著,但那就像一個腰纏萬貫的人,說那些金銀珠寶不過是一些平常的小石頭。
若溪越聽越心驚。他究竟是怎樣的音樂天才?
她想起那次在醫院裡急診室的醫生認出他時的興奮激動,還有那個餐廳老闆跟他的對話。她對古典音樂一向不瞭解,頂多只知道他拉的琴很好聽,但也許,不,依照他所說他十八歲就已經出了個人演奏專輯,他可能在古典音樂上遠比她所能想像的還要……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當然,他是從沒為錢煩惱過的人。
她有些暈眩。一直以來她所認定的、所熟悉的都完全崩解了……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胃裡好像壓著沉重的東西……
「可是這些東西慢慢的讓我沒有辦法呼吸了。我的同學可能很羨慕我,我和知名的經紀公司簽約.我有演出的機會、出CD,可是同時我也被這些合約綁死了。我一年拉五十場相同的曲目——」他皺緊眉頭,顯然想到這些仍讓他厭惡。
他解釋:「就是我當時得獎的那首曲子。不只如此,出的唱片,裡面所有的曲目也是由對方決定,這樣我覺得自己根本只是一個拉琴的機器。
我一直渴望創作,我不想彈奏別人的東西,也不想任何人叫我應該拉什麼、不應該拉什麼曲子。其實我從小就很叛逆,我喜歡把一些練熟了的曲子一會兒調高五度,一下又低四度這樣玩。母親對我這種行為很生氣,她會狠狠教訓我,逼我回到音階、替音、練習曲、弓法的基礎練習。
可是這種反骨一直存在我的體內,十四歲我學完所有基本技法時,我就想要突破。我開始作曲,雖然常被罵,母親覺得我的音樂亂七八槽,我的經紀人也叫我不要浪費時間,可是作曲讓我快樂。
我決定逃離那個環境。台灣是我母親的故鄉,而且因為我以前大部分的演奏會都只在歐洲,亞洲人知道我的不多,這裡讓我很自在、沒有壓力。然後我就認識你了——」
他深情地注視著她,微笑。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再正確不過了。」
他執起她的手,親吻。
若溪木然看著他的溫柔。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
不是她以為的那個落魄藝人,他是古典音樂界的知名小提琴手,他有顯赫的身世,而且他還有可能是個公爵…
這樣的男人…跟平凡的自己……有可能嗎?
好傻呵!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從昨夜到今天,像坐雲霄飛車般的快樂,都漸漸沉澱下來,留下的只有淡淡的苦澀……
「溪?」感覺到她的失神,石燁微微擔心的皺起眉來。「怎麼了?」
「我沒事。」她擠出一個笑容,不著痕跡地抽出手來。「只是累了。」
敏感的石燁還是嗅出一絲不尋常。
「你是不是也和他們一樣,覺得我應該回奧地利拉琴?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在做夢?」他憂心地問。
他問自己,如果這是若溪的想法,他是不是就可能放棄所有的堅持?
結果——連他也震驚不已——是的!
知道她接下來的回答對他十分重要,石燁不禁屏息以待。
「不,我不認為你應該放棄自己的理想。」若溪的回答讓他鬆了口氣。
「我以為你會說是的。你不是老說我不切實際嗎?」他微笑。
「不,我認為你作了對的選擇。以你的才華,我相信你會創造出很棒的作品。」
「謝謝你相信我!」石燁激動地擁緊了她,力道大得幾乎要把瘦弱的她壓碎。
片刻後,他終於放開她。他黑亮的雙眼凝視著她,那裡面有快樂、幸福和滿足,顯然她的理解對他而言是相當重要的。
「你不在乎我現在沒辦法賺錢養你?我現在一無所有,跟著這樣的我,不委屈嗎?」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了。不用擔心錢的事,我雖然只是個上班族,但如果像這樣兩個人過日子,也足夠了。」
「溪,我真的找不到比你對我更好的人了!我好愛你!」
他興奮的把她抱起來,轉了一圈又一圈。
若溪無法全然投入他的快樂之中,因為她不禁要想——
也許她並不如他想像中的偉大,也許她只是自私地想把他留在身邊。
迄今為止,沒有固定收入的石燁一直都依賴著她,他每天都在家裡等她回來,為她做飯、照顧她的生活、關心她。
對於能夠照料不懂得現實生活的石燁,又同時能兼顧自己的工作,若溪對這樣的生活非常滿足。
或許,在她內心深處其實不希望石燁成功。這樣的話,她就是惟一能夠欣賞、接受、仰慕他的人。
體會到自己卑劣、自私的想法,若溪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
這幾個禮拜以來,石燁投入創作的時間更多、更專注。一方面他也向小孩子一樣,常常忍不住興奮的跟若溪分享他最新的進展。
「這是一出音樂劇,音樂和詞曲的部分,沒有古典樂的艱澀沉悶,我加入了搖滾跟R&R的元素。雖然這麼做,我的父母一定又會說我在做些亂七八糟的音樂,但我相信在亞洲,年輕的聽眾這麼多,這種音樂一定可以讓更多人接受。
音樂劇的內容是敘述一個滿懷理想但不切實際力年輕人,遇見一位內心寂寞也很善良溫柔的女性……
嘿嘿!有沒有感覺很熟悉?沒錯!那是我們的故事……」
當他滔滔不絕說著的時候,若溪只是柔順地偎在他懷裡,專心聽著雖然有時他說的太快太急,而且她根本聽不懂那些專用術語。
「音樂的部分我都做好了,就是有些中文詞曲部分還沒完成。這兩天我想也去和台灣這邊的相關單位——經紀公司、樂團、劇團談談。溪!我有預感,他們會有興趣的!屬於我的作品終於要完成了!溪,你替不替我開心?」
她對他微笑。「當然。」
若溪答得毫不猶豫.但眼底卻有一閃而逝的哀傷。
終於,在兩周後的某一天,若溪心裡最深處的恐懼實現了。
石燁飛奔進她的辦公室,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若溪!他們接受了!我的作品就要正式搬上舞台了!」
他神采飛揚,使原本就英俊的他看來更是迷人。
若溪抬頭看著他的臉龐綻放無限光芒,這樣的光芒卻讓她的心沉了一下,因為她知道她和石燁之間,可能會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