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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昏辣椒假木頭 第九章 作者:雲非

  沒多久,陳苡真聽見了玄關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匆忙地起身小跑步到門口,門一打開,她奮力地往來人身上一撲。

   「嗚……」是袁暨高,真的是他,他終於來了。

   「苡真,你怎麼哭成這樣?發生什麼事了?」袁暨高一進門就被她迎面這一撲,給撲得倒退三步遠。

   見陳苡真哭得這般淒慘,他一時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只有不停地安慰她:「你別哭了,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陳苡真把頭埋在他胸前,不停地把臉上產生出來的眼淚、鼻涕往袁暨高的襯衫上擦,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停不下來。

   「我們先進去屋子裡好嗎?」因為她的哭聲已經引起隔壁鄰居探頭出來「關切」了。

   她點點頭。

   袁暨高帶著她走進屋子裡,一個反手把大門關好。

   還沒走到客廳,只見陳苡真轉身又往袁暨高身上一黏。他無奈地苦笑,索性停住往客廳移動的腳步,站在原地讓陳苡真一次發洩個夠。

   他們就這樣站在走廊上,袁暨高的大手不停地輕輕拍著陳苡真的背,讓她順氣,不知過了多久,陳苡真的哭聲漸漸停息,她抬頭對上的是袁暨高帶著輕笑的表情。

   「我終於瞭解為什麼要說女人是水做的,我也相信孟姜女真的可以哭倒長城,瞧瞧你哭了這麼久,眼淚還一直不停地冒,我真是怕你這麼哭著哭著連眼珠子都給哭掉了!」他伸出手,輕輕地擦著她眼角的淚珠。

   「才……才不……會。」陳苡真哽咽的聲音沙啞極了,讓袁暨高聽得好心疼。

   「我倒杯水給你,先到客廳坐著吧。」

   袁暨高斂起俊眉,先把她趕去客廳等著,到了廚房才發現什麼也沒有,只有從櫃子上取出茶壺先燒壺開水再說了。他記得冰箱好像有冰開水,加上燒好的熱開水稍微調和一下溫度就行了。

   陳苡真聽話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她從桌上的面紙盒裡抽幾張面紙出來擦拭剛剛臉上的涕淚縱橫,回過頭看著袁暨高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她不自覺地唇邊揚起淺淺的笑容。

   「水來了,先喝幾口潤潤喉。」袁暨高端了一個水杯過來給她。

   接過袁暨高遞來的杯子,她喝了一大口,除了補充方才大哭所流失的水份,也順便潤潤喉,讓已經哭得沙啞的嗓子聽起來不會那麼難聽。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

   「我看你還是慢慢喝,先聽我說吧,有些話藏在我心裡很久了,今天,我想要統統讓你知道。」袁暨高在她身邊坐下。

   陳苡真則是低下頭輕啜著杯子裡的水,乖乖地聽著他用悅耳的嗓音說話。

   「我們協議分手的那天,瑪莉打了電話給我,她說明了你的情形,還跟我說了一句話。」袁暨高摟著她的肩,她沒拒絕,只是把頭輕輕地靠在他肩上。

   「她說了什麼?」陳苡真放下水杯,滿臉好奇地抬頭看著他。

   迎上她好奇的眼光,袁暨高笑著說:

   「她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有必要把關係弄得這麼糟嗎?她說的沒錯,這句話讓我反覆思考了一整晚上。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這關係必須由我們來建立,建立在對彼此的感情上。我說出來你一定會覺得不可思議,其實,不是因為覺得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我才決定待在你身邊;你說,我其實是不是也很自私?

   「本來愛情就是不給對方束縛,那是一種很重視對方,希望對方能夠幸福的感情,就因為這樣,我喜歡照顧你,在不影響你的生活方式下,看著你心滿意足的表情,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袁暨高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絨布盒子,緩緩打開,裡頭裝的是戒指,他準備了很久的戒指。

   「相較於那些捕捉不盡的焦慮和懷疑,等我把你佔為己有,我就不會再焦慮了,因為我愛你。你願意嫁給我嗎?從此讓我照顧你的下半輩子,或許我不是個好情人,但我一定會是個好老公的,意下如何?」

   陳苡真紅腫的雙眼又開始慢慢地蓄起水氣,這次是感動得想哭了。

   要死了,他是嫌她哭得不夠嗎?老說些讓人不哭不快的話。她拼了命擠出笑,不讓兩潭水窪裡的水溢出,可是,戒指很漂亮耶……

   「暨高,在我們分開的這段期間,我才發現到,其實我已經習慣了有你的生活,習慣每天打電話給你,習慣了不停的拌嘴,習慣你的嘮叨;這陣子少了個人跟我分享,我也很不習慣,我想,我這輩子是離不開你了!不管我父親答不答應,我都嫁定你了!」

   從前的陳苡真是個不懂得付出的天之驕女,然而這次的教訓,她終於體會到袁暨高在她身上的付出及關懷,也讓陳苡真重新審視一遍對袁暨高的感情,這才發現到,原來他就是自己這一生最需要的人。

   袁暨高聽完她說的這段話,第一次覺得,她能言善道的程度不亞於當律師的他;第一次發現,他被陳苡真的這一番話感動到內心深處。

   「不管你父親怎麼想,我一定會說服他的。」袁暨高取下戒指,替她戴上。

   「我會站在你這邊的,不要忘記,你不是一個人,我們一起說服我爸那個老頑固。」陳苡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他:「對了,那張紙條……你是什麼時候寫的?」

   「紙條?你是說桌上被揉爛的那張?」他剛剛進廚房就看到那張紙條的下場——稀巴爛,看來陳苡真剛剛真的很生氣。

   「對。」陳苡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被揉爛就可以不用說了。

   「好久了。怎麼,你都沒看到嗎?」袁暨高不得不佩服她,貼在冰箱上還看不到,不是她太少到廚房,就是掉了。

   「我猜可能是我開冰箱太粗魯弄掉了,我今天才看到。就說嘛,你怎麼可能那麼神,知道我今天大姨媽來……」說姨媽,姨媽到,下腹傳來的一陣劇痛讓陳苡真臉上的表情瞬間轉為痛苦。

   「你怎麼了?生理痛?」

   她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牙點頭,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女人就得這麼痛苦呢?

   「很痛嗎?」他沒有辦法理解生理痛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要不要換你當女人試試?」瞪了袁暨高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說這種話,沒看到她的痛苦表情嗎?

   這下他可緊張了:「要喝紅豆湯嗎?我去弄。」

   「等你紅豆湯煮好,我都痛昏了。」

   「還是……還是熱巧克力?」

   「不用了啦,你還是拿顆止痛藥給我吞還比較實際。」他是怎麼了?平常就不見他這麼慌張過,紙條上面的東西不都他寫的嗎?

   「好,我馬上去拿。」

   袁暨高跑進她房裡,在床頭櫃第一個抽屜左邊找到了止痛藥,然後再進廚房倒了杯比剛才熱一點的開水,回到客廳把止痛藥和水一起交給她。「多喝點水吧。」

   皺著臉的陳苡真,接過止痛藥跟水一口就吞下。

   「好點了嗎?」

   「止痛藥的效力沒有那麼快啦,下腹還是有點悶悶的。」

   「早叫你作息正常一點就不聽。」讓她半躺在沙發上,袁暨高伸出大手,在她下腹部輕輕地按摩著。

   「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一碰上趕稿,你要我怎麼早睡?」

   隔著衣料,他的手傳來的熱度紓解了下腹的鬱悶,想不到稍稍的按摩一下對止痛這麼有效。

   「那你平常就該準時畫稿子,而不是老積在截稿前夕才熬夜趕稿,這樣對身體不好的。」

   「好啦,我以後改進嘛……」

   袁暨高掀起她衣物一角,放輕力道,繼續按摩:「這樣不會太大力吧?」

   她咬起下唇,閉上眼睛,享受著紓解下腹悶痛的輕柔力道。「這樣好舒服喔……你去哪裡學的啊?」

   袁暨高神秘一笑,說穿了還不是知道她有經痛的毛病,他向老媽一問才知道用按摩的也可以消除下腹部的不舒適感。「等一下拿條熱毛巾再稍微熱敷一下,應該就不會痛了。」

   「舒服嗎?」

   看著她閉上眼睛舒服的樣子,袁暨高節節高漲的慾望卻不見停息,再看看她今天的狀況,恐怕也只能偷個香吻過過癮了。

   「很舒服……」陳苡真才說完,他的手就這麼離開,雖然止痛藥已開始發生功效,但是她還是比較喜歡袁暨高的指壓按摩。「你幹嘛停下來?」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這時候你是不是該給點什麼獎賞啊?」

   陳苡真坐起身,腦子飛快地轉了轉,帶著微笑在他臉頰上輕啄了一下:「哪,這是你要的獎賞!」

   「怎麼會是那裡呢?是這裡,這裡。」袁暨高指指自己的唇。

   這情形怎麼好像在哪裡看過?對了,這是他與陳苡真每次的互動模式,只是如今角色互換,索吻的人成了袁暨高。

   「你也會有今天啊?」陳苡真笑著調侃他,她也發現了這情況就是當初總會發生的索吻模式。

   「總要換人做做看啊!」袁暨高也笑了,不過他沒忘記要從陳苡真那邊取得應有的獎賞,一個偏頭迎上她帶笑的唇。

   這就是身長優勢吧,只要站著,比陳苡真高的他永遠不會是被偷襲的角色,但坐著,她還是一樣無法偷襲到他,為什麼?因為他總是主動的那一方。

   陳苡真環著他的頸子,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你知道的,今天不太方便……你自己要……稍微控制一下喔!」讓她一個女人說這些實在怪不好意思的。

   「我懂。」袁暨高纏綿的情意化為實際行動,但僅止於身體的碰觸與唇舌的交纏,春色悠然呈現於此。

   叮咚!又是門鈴聲打亂了一室春光。

   「會是誰啊?」袁暨高了然一笑,根據以往的紀錄,他老早猜到會有這情形發生。

   陳苡真嘟著嘴:「還會有誰?一定是小茜跟瑪莉,只有她們會這時候來,我警告過她們了,以後沒幫她們開門不准進來,別理她們,就當我不在好了。」

   門外——

   「瑪莉姐……」

   「幹嘛?」

   李茜很驚訝地跟王瑪莉說:「我的眼皮在跳耶!你還記得上次你是哪只眼睛跳嗎?」

   王瑪莉搖搖頭:「我哪會記得,都過了那麼久了。」

   「那你說我有沒有可能今天也走偏財?」李茜傻傻地問,上次那頓消夜吃得還真過癮,今天起碼也會有個晚餐吃吧?

   「你少作白日夢了,哪有可能那麼碰巧的。」王瑪莉按下門鈴,不知道真姐和袁先生的事情解決沒?要不是忘了跟袁先生說一下那堆娃娃的下落,她才不會又跑回颱風地帶,最好是他們兩個已經快快樂樂地解決完所有的事情,這樣下星期的截稿日才不用趕得慘兮兮。

   「沒人在嗎?」

   「我有帶鑰匙。」李茜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

   「你敢開嗎?」

   「我看真姐跟袁先生應該不在吧,我們趕快留個紙條就走,他們應該不會發現的啦!」

   李茜拿鑰匙打開門,進入她們兩人眼中的是一片很熟悉的光景……真不敢相信,她們「又」看到了沙發上兩條糾纏的身影,這、下、完、蛋、啦!

   陳苡真快被這兩個傢伙給氣瘋了,老愛挑這種重要時刻來搗亂!她揮揮手叫她們走,只看見小茜一副緊張樣,一直跟她比手畫腳的,是沒看到她現在沒空嗎?祭出右手中指,再揮揮手,看懂了吧!還不快滾?!

   「不要比中指,這不好看。」袁暨高抓下她伸出的手指,她怎麼老愛這麼動手動腳的呢?

   「哼!」

   「我去看看她們有什麼事情。」

   打開門,他看見兩個想畏罪潛逃的傢伙,袁暨高出聲叫住她們:「小茜、瑪莉,先別走。」

   「呃……袁先生。」王瑪莉聽到袁暨高的聲音,不好意思地回過頭,她揪住李茜的衣服,不讓她一個人先逃。開玩笑,有難可要同當的!

   「你們今天又來啦?」

   「這個嘛……」王瑪莉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用手肘頂頂身旁的李茜。

   李茜的腦筋一向動得很快,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興致勃勃地問他:「我剛剛不小心瞧見真姐那挺立的中指旁掛著一個閃著耀眼光芒的戒指,恕我冒昧,那是鑽石戒指吧?」

   「嗯哼。」簡單的回答仍掩不住袁暨高唇邊的笑意。

   「袁先生,你動作還真快耶,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啊?」王瑪莉在一旁附和,這時候幫小茜就等於幫自己。

   「不急,還有段時間準備,倒是你們兩個可真會選時間啊?」袁暨高臉上的笑沒有變,心裡面想著,要不是因為他不打女人,否則她們早嘗到他拳頭的厲害了。

   「沒有啦,真的只是恰好碰上的啦!」李茜心虛地低下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神准地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場合,這也算是一種特異功能吧?

   「有什麼事快說吧!」

   「對,差點忘了正事!就是真姐叫小茜拿去丟掉的東西她沒有丟。」王瑪莉代替李茜回答,她已經被袁暨高的眼神盯得抬不起頭來了。

   「沒有丟?」俊眉一挑。不錯嘛!這兩個人還挺聰明的。

   「我們都知道真姐的脾氣是來去一陣風型的,誰知道今天幫她丟了,明天會不會叫我們翻遍全台北市也要找回來。」她們就是怕會有這種情形發生,所以才自作主張地把那些東西全藏起來。

   「也對。」袁暨高心有同感地點點頭。

   「所以為了保險,我們把那些東西都藏在客房的櫥櫃裡,不過,打開的時候要小心點。」因為沒有袋子裝,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情形發生,但是王瑪莉保留這後面的情況沒有說。

   「我知道了。」

   袁暨高準備關上門,卻被李茜快速地抓住門緣:「呃……袁先生,今天沒有嗎?」

   王瑪莉則在一旁為李茜這白癡的舉動暗自祈禱!上次是賺到的,這次李茜竟然不要命跟他要?!阿彌陀佛,請保佑李茜這個笨蛋吧!

   「沒有什麼?天色還很早,還不用吃消夜吧?」早猜到小茜想說的是這個。

   「我們也還沒有吃晚餐啊!」李茜反駁,反正她都已經說出口了,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摸摸口袋,只有剛剛上便利商店買東西找的零錢,一張綠色的二百元和一些銅板:「我錢包在裡面,現在身上只有這些,還是我進去拿……」

   「不用了,這些夠了。」王瑪莉快速地搗住李茜還想再說話的嘴。她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要是被真姐知道她們這樣敲詐袁先生,準會被真姐罵死。

   「真的夠?」袁暨高笑著看看她們兩人。瑪莉大概知道他是故意的,小茜則是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瑪莉搗住的嘴只能發出單音節的抗議聲。

   「吃晚餐夠了,我們先走啦,你們繼續啊!」王瑪莉硬把吵鬧的李茜拖進電梯裡,還是趕快跑比較好。

   在電梯門關上前,王瑪莉又探頭出來向袁暨高大喊了一聲:「對了,袁先生,麻煩你跟真姐講一下,不要忘了下星期的截稿日,我們先走啦,拜了!」

   「再見!」

   陳萬霖坐在書房裡,桌上的電腦裡顯示的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象棋的棋局。

   他平常就愛下棋,但總找不到對手,或許是因為他的頭銜——浚霖集團董事長,也或許是他的名字——台灣十大首富陳萬霖,總沒有人敢真正陪他下盤棋,不是故意放水,就是推托,總找不到真正厲害的高手和他對弈。

   所以他上網,匿名「棋癡」,在一個專門提供線上對弈的「棋神網」專門找人單挑,這個網上有排名制,目前棋癡排名前八十五,算是相當厲害的。

   現在這一局輪到對方——「逍遙棋士」,這個人排行比他更前面,是前十五。陳萬霖上棋神網常常找他下棋,也利用棋局附設的聊天功能和他聊天,所以他知道逍遙棋士是個住在台北、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而逍遙棋士也知道他是六十多歲的老先生。

   逍遙棋士:將軍!老爹,不好意思我又贏啦!^_^

   陳萬霖的電腦畫面上顯示著:YOU LOSE!

   逍遙棋士:老爹你今天怎麼啦?粉不專心喔!

   畫面上傳來的字句是逍遙棋士的關心,沒想到他竟然看得出來他的心情。

   棋癡: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唉……

   逍遙棋士:看你的棋路就知道啦!雖然老爹你是我的手下敗將,但你今天的下法跟平常犀利的樣子差了有十萬八千里遠哦!

   棋癡:手下敗將可以不用說啦!我今天是真的不太專心,真是對不起了。

   逍遙棋士:在煩惱什麼?可以說說嗎?我幫你出出主意嘛!^_^

   棋癡:小子ㄟ,可別盡出餿主意才好。

   他想,反正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說不定這小子會有什麼解決的好方法。

   逍遙棋士:先讓我試試嘛!

   棋癡:就給你試試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我不小心誤會了我女兒的男朋友,還用了很失禮的方式羞辱了對方,那天看得出來他很生氣,現在就怕對方會因為這樣離開我女兒。

   逍遙棋士:真的這樣那就別理會他了,跟你女兒說,下一個男人會更好。

   棋癡:不行啊,我很疼我女兒的,我也看得出來我女兒是真的很喜歡他。這件事算起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聽人家說有個渾小子追我的女兒,我一個生氣就聽了那人出的餿主意,去羞辱對方了。

   逍遙棋士:老爹,這其實算起來也不完全是你的錯,你是愛女心切,情有可原,但是那個通風報信又出餿主意的人就該負很大的責任。

   逍遙棋士的看法和他不約而同。

   棋癡:那個人我已經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包含李澤父親的公司也一併列入拒絕往來戶。

   逍遙棋士:這樣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吧?

   棋癡:我應該怎麼跟我女兒還有他男朋友說呢?說來還真是慚愧,我都這把年紀了,就是拉不下臉來低頭向個年輕人道歉。

   面子問題可真的是很難解決的,尤其他又是這麼一個有頭有臉的人,要是讓媒體知道,他這張老臉不知往哪擺好。

   逍遙棋士:老爹,這我懂,面子問題啊!

   棋癡:你有沒有其它的辦法呢?說實在的,我還是不太清楚那小子是不是真的適合我女兒。

   逍遙棋士:這簡單,找他來下盤棋。

   棋癡:找他下棋?

   逍遙棋士:我說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來場對弈,棋如人生,人生如棋,棋盤上見真章,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想像的,就得用我們的方法。

   棋癡:要是他不會下棋呢?

   對啊,要是那渾小子根本就不會下棋,苡真又說他在欺負那渾小子了。

   逍遙棋士:會的,老丈人提出的要求,再怎麼困難他都會去學的吧?更何況是君子之爭,即使輸了也有台階下,老爹你說對吧!^_^

   棋癡:嗯,那我得著手去安排了,小子ㄟ,想不到你還真提了個好方法給我。

   好,就這麼決定了,明天他就跟苡真提提。

   逍遙棋士:老爹,不用客氣啦!

   棋癡:要不是我沒有小女兒了,不然一定介紹一個給你,你想不想當我女婿啊?我是還有一個二十七歲的女兒,不嫌棄她大你兩歲的話……苡涓二十七歲了,比這逍遙棋士還大上一點,陳萬霖還真想把這個逍遙棋士變成女婿,這樣他們就可以當面下盤棋,就不信這樣還贏不了他。

   逍遙棋士:老爹,真的不用啦!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我明年要結婚了。

   棋癡:真的啊!那不送張帖子來,老爹不會吝嗇紅包禮的。

   哎呀,果然沒戲了,如果能當面見見他來個以棋會友不知道多好。

   逍遙棋士:當然好啊,有機會的話我是不會讓老爹你省下這筆錢的,不過我們都還沒印帖子呢!

   棋癡:那麼就到時候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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