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太重情,情是一柄傷人無形的利劍。棄兒,為了讓你記住我所說的話——」她揚起了匕首,向躲在角落滿眼都是驚恐畏懼的小女孩走去。
下一刻,小女孩淒厲的尖叫聲響起:「啊——好痛——痛啊——」
「沒用的東西!」隨著一聲叱責,一個巴掌狠狠地甩上小女孩的右頰,火紅的巴掌印腫得老高,正與左頰那淌著血的深刻刀痕輝映。
「娘——」忍不住,小女孩低嚥著出聲。
「呸!」又是重重的一腳,毫不留情的力道將小女孩已然十分虛弱的身子踢飛出去,落到了兩丈外。
「誰是你娘?」極優雅地以絹帕拭著繡鞋,婦人口中吐出的卻是極為傷人、極為絕情的句子,「我沒有女兒,你也不配叫我娘。」
美若寒星的眸子斜睨著那本該與她一樣是艷絕人間的孩子。好可惡的一張臉——美婦狠狠地想,與她幾乎十成像的容貌,如今即使一半臉腫起,一半臉淌血,卻依然掩不去她們共有的血緣關係。
「娘——」小女孩看了那本是她生身母親卻待她如草芥的婦人一眼後閉上了眼睛,一隻手不去拭嘴邊的血跡卻撫著心口,「爹——」再用那幾不可聞的音量輕喚一聲,她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