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承正坐在桌子後面,不知在寫些什麼,漫不經心地回答著,甚至連抬頭部沒有。
「那你怎麼還不去追?」梅御風對他的漠然甚感不解。
「在追她以前,我還有事要做。」起承乾澀地說。「還有什麼事比追回紫葳更重要的?」梅御風沉不住氣地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著,還狠狠地白了起承一眼。
「例如,杜絕她往後的危機。」在起承冷靜的語氣中,透露著冷冽的殺氣。
「你知道是誰害紫葳那丫頭的?」梅御風停下了腳步,問著看似胸有成竹的起承。
「當然。」起承的語氣隱含著「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的味道。
「是誰?」
「鍾滿嬌及高尚。」起承憤恨地道,幸好有個僕婦目睹整個過程,並在他回別館後,為防遭那對姦夫淫婦的報復,偷偷來向他告密,真相才得以大白。
「是他們?!」梅御風聞言,嘴角揚起了一抹冷酷的微笑。
「交給你了,表哥,「這次」希望你能處理得當。」起承話藏玄機地說。
梅御風聽出了弦外之音,臉熱了一下。
「放心,這次我一定會辦好的‥‥喂,你要去哪?」看到起承一身外出的勁裝,他訝異地問。
起承給了他一個「你很白癡喔,問這種笨問題」的眼神。
「起承,你不能這樣沒交代一聲就走,我要如何跟舅父、舅母交代呀?還有‥‥」梅御風那一長串的嘮叨,全被起承扔給他的羊毛卷宗給擋住了。
「我在卷宗裡面都有交代,萬一真的無法處理,就丟回虎虓莊給我那整天閒閒的爹去做。」起承話才說完,人已邁步走出房門了。
「該死,起承,不要走。」梅御風在看到卷宗中的「交代」後,不禁有上當的感覺,媽呀,他哪挑得起如此的重擔。
「表哥,能者多勞。」起承行遠後道。
「你這混球,在你大喜當天,你非要請我喝三大杯不可。」梅御風聽到他的傳音,氣呼呼地吼著。
「一定。」
「這個狐狸,真會乘機摸魚。」梅御風看到成堆的文件及要處理的事,不禁眼前一片黑暗。
「該死的高尚、鍾滿嬌,我不會饒你們的。」梅御風惡狠狠地發誓著。
「小二,有沒有客房?」一位俊俏的公子哥走進客棧時說著。
店小二哈腰後,連忙去張羅,那位俊俏的公子哥就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飲著茶。
「喂,肥人你看,那兒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娘兒們。」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子看著那位俊俏公子哥,邪邪一笑,低聲地說。
「哪裡、哪裡‥‥」一位活像相撲選手的男子,大聲嚷嚷且四下左右張望著。
「拍!笨蛋,小聲點,你怕沒人聽到呀!」那位尖嘴猴腮的男子氣呼呼地罵道。
「老大,你每天都打我的頭,我娘說這樣會笨的。」肥人愣愣地摸著被敲痛的腦袋瓜子,抱怨地說著。
「住嘴。」那位被稱為老大的男子猛喘著氣吼著,「今晚放機伶點就對了。」「又有差事啦!」肥人一臉的興奮。
「對,現在閉嘴聽我說‥‥」
這兩位惡徒正在一旁說得天花亂墜,並沒發現一位坐在暗處、將頭垂得低低的男子,正冷眼旁觀著他們。
「公子,這就是我們的上房了,早點休息,如果有任何吩咐就叫我一聲。」小二對這位出手大方、外表俊俏的公子十分有禮,又是哈腰又是道謝地走出去。
「呼,總算走了。」紫葳笑著將一錠銀子向上拋又接住,「不管是在哪裡。都一樣好用。」明天!明天就可以見到「離愁谷」的世外高人了。
這些日子經過她多方打探,得知「離愁谷」住了一位隱世的高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知過去、未來。
紫葳不知他是不是跟傳說的一樣厲害,可是,他卻是她惟一的一線希望。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個時候,李白的這首「夜思」不禁浮上心頭,她不勝欷吁著。
忽然窗外傳來二更的更聲了。「睡吧,天大的事明天以後就能解決了。」紫葳吹熄了油燈,就和衣上床睡覺了。
好像才闔上眼沒有多久,她彷彿就聽到唏唏嗦嗦的聲音,心一驚,馬上睜開眼,隱約地看到窗外有晃動的人影。
「看來今晚有伴了。」紫葳冷笑道,悄悄地下了床,把棉被作成個人形,然後就躲在暗處。才剛躲好,她又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在一旁的洗臉架上拿了條毛巾,弄濕後就掩住鼻子。
不一會,紙窗被人給戳了個洞,一根細竹管伸了進來,管口處有幾縷白煙飄進房內來。
看來連續劇看多了也不無好處,紫葳心想著。
又過了約一刻鐘,就看到窗戶跟窗戶的接縫處,有一把利刃伸了進來,挑開了栓子,窗戶被打開,兩個一胖一瘦的鬼祟人影也跳了進來。
「老大,「雞鳴香」果然好用,你看那小子睡得多甜呀!」肥人討好地道。
「那是當然的,就憑我「瘦皮猴」三個字,出馬有哪次不成的?」他自吹自擂的下場,就是被一張椅子給絆倒。
「唉喲!」一聲兩音同時出現。
一聲當然是由瘦皮猴發出來的哀嚎聲,另一聲則是被嚇了一跳的紫葳叫的,幸好他們兩人沒有注意到。
「老大,小心點,你會吵醒她的唉喲!老大,你又打我。」肥人摸著腦袋瓜子抱怨著。
「閉嘴。」瘦皮猴惱羞成怒地低吼著。
「老大,你確定那小子是女扮男裝嗎?」肥人一面攝手攝腳地走著,一面問道。
「當然,哪有一個大男人胭脂味如此重的,你沒看到她走路那姿勢哪一點像個男人。」瘦皮猴頓了一下,邪氣道:「萬一真的是男的,賣到相公館也是一筆天價。」他愈說愈興奮,彷彿那成堆的金銀財寶已經在眼前了。
「老大,你說劉婆真的肯出價十萬兩買個大姑娘?」肥人因興奮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拍!」瘦皮猴快被他給氣死了,「閉嘴。」兩人這時才走到床邊,「老大,她在這。」肥人又──大聲了。
「喔!」瘦皮猴差一點沒腦充血。
紫葳被這兩位笨賊搞得是啼笑皆非,就算她真的被雞鳴香給迷昏了,也會被這種「耳語」給吵醒。
「老大,她不在床上。」肥人又「耳語」了。
「怎麼可能,那大美人分明是住這間房。」瘦皮猴不信邪地走向前,想親自查證。
「兩位元需要幫忙嗎?」
「廢話!快‥‥你‥‥你是誰?」瘦皮猴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身子一僵,急急回頭。
赫!原來他倆找個半死的人兒,正神色自若地端坐在椅子上。
紫葳從容地點燃了油燈,「兩位要喝茶嗎?」她此時的表現,活像三更半夜有人持刀進她房間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她的表現令瘦皮猴及肥人兩人,心裡起了個莫名的寒意。
「老大,我們是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了。」肥人緊張地道。
瘦皮猴四下打量了一下,也不見有任何人出現,何況銀子的魅力無窮,於是他斥責道:「少沒出息了,一個大男人還怕一個小女人不成,說出去不怕被人笑嗎?」又轉向紫葳,惡狠狠地說:「小姐,勸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們走,否則可有你苦頭吃。」「唉喲,我好怕喔!」紫葳誇張地表演著。
瘦皮猴被她的表演給激怒了,跟肥人兩人向前打算捉住她,卻見她如泥鰍般滑溜,每次都差那一點就捉住她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位好吃懶做的人,已氣喘如牛、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直喘著氣了。
紫葳有點失望這麼快就結束了遊戲,「喂,起來呀!不是要捉我嗎?起來呀。」在看到他們連喘氣都嫌費事的情況下,她打算把他們捆綁起來交給警方‥‥呃,不,更正一下,是交給衙門去處理才對。
誰知,就在她拿著繩子準備捆綁瘦皮猴時,就在靠近他的那一瞬間,瘦皮猴竟從袖中揚出一道煙霧,直灑向她而來。
紫葳一個閃避不及,已吸進了一大口。
「咳‥‥咳‥‥你灑了什麼?」她駭聲地問著。
「灑什麼?哈‥‥哈‥‥」瘦皮猴一陣邪氣的狂笑,「你有沒有感到四肢無力、渾身發軟呀?」「你‥‥」紫葳坐在椅上無力地指著他,感覺整個人愈來愈模糊及虛軟。
「小妞,我要你好好聽話的呀!現在,吃到苦頭了吧!」瘦皮猴一臉好心,虛情假意地說。
紫葳雖然一邊強迫自己要振作,怎奈連站起來離開那張椅子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是對付他們。
「你讓老子花了這麼多力氣,該如何補償呢?嗯,有了。給老子一個香吻如何呀?」瘦皮猴涎險道。
「呸!」紫葳嫌惡地吐了口口水,「我就算去親一條毒蛇都比親你來得強。」十足蔑視人的語氣。
「媽的,臭姨--哇,媽呀!」瘦皮猴原先的咒罵消失在慘叫聲中。
紫葳眼看瘦皮猴那一巴掌就快落下來了,索性眼不見為淨地閉上眼睛。
等了一會兒,沒有預期中的那陣火辣,又聽到瘦皮猴的慘叫,她好奇地睜開一隻眼。
「啊!柳大哥--啊!」紫葳一看清來者,一吃驚也忘了自己是坐著的,急忙站了起來,那結果‥‥「坐好,我沒辦法同時兼顧。」起承扶她坐好並斥責後,又轉身投人戰常柳大哥!柳大哥怎麼會來這?紫葳憂喜參半地矛盾著。
「砰、砰。」兩個巨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令陷入冥想國度的紫葳回到現實。
赫,才一下下,兩個笨賊已被人打得看不清他們原來的長相--即使他們原先的長相也不怎麼高明。
「大俠饒命呀!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不是有意傷這位姑娘的。」瘦皮猴急忙道,就怕說慢了又被人賞了一拳。
「對呀!我們只是打算把她賣給杏花村的劉婆而已。」肥人實話實說。
「喔!」聽不出起承這話表示什麼。
「拍!閉嘴。」瘦皮猴討好地道:「大俠,這樣吧!見者有份,憑她這姿色,肯定可弄到十萬兩銀子,有錢大家賺,咱們就一人一半。」他豪氣萬千地承諾著。
紫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把身子偎向起承。
「哈‥‥哈‥‥」起承一陣大笑後,「兩位的好意,我恐怕只能心領了。」他愉快地說著,「不巧我這人挺自私的。」「不然。全歸你,我們只要分一些甜頭就好,她這麼美,說不定劉婆肯出更高的價錢買她。」瘦皮猴仍然不死心。
聞言,就見起承握緊的拳頭正逐漸泛白,而那太陽穴正在開始跳動著,「我感到這個房間好悶。」他不疾不徐地說,「你們兩人去把靠街口的窗戶打開。」看到他們兩人硬爬前進時又加了句:「動作快一點。」瘦皮猴兩人嚇得加快速度,完成了指定的「任務」,兩人抖顫地轉身面對起承和紫葳。
「站好,別動。仔細聽好,我只說一次。」起承原先懶洋洋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十二萬分的冷峻和嚴厲,「我是虎虓莊的柳起承,而她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這人是很自私的,凡是我的,我絕不跟人分享。」瘦皮猴兩人一聽到了虎虓莊柳起承六個字時,就嚇得屁滾尿流,只差沒口吐白沫而已。
「柳當‥‥家‥‥饒‥‥」肥人兩人嚇得語不成聲.跪地求饒。
「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他們馬上二話不說地往門口沖,但才跑了一步,又被起承給喝止。
「方向錯了吧!」
「柳當家的,你該不是說‥‥」精明的瘦皮猴害怕地問道,就看到起承點了下頭,不禁冷汗直流,打顫地說:「這裡是三樓,下去可會跌斷脖子的!」「滾!」在起承那陰沉的臉色威嚇下,不用第二聲,他們兩個已先後自窗口躍下,只聽到咚咚兩聲,然後就掙扎爬起的呻吟聲跟咒罵聲交錯著。
瘦皮猴抬頭看向窗台,見起承冷冷地看著他們,大有再不滾,就沒有機會走之勢,顧不得慘叫不斷的肥人,連滾帶爬地逃離現場;至於肥人看到瘦皮猴跑了,也跟著追了上去,只是跑的姿勢有些怪異罷了。
起承抿嘴一笑,關上了窗,然後準備轉身面對他的逃妻時,卻被眼前所見的情形給嚇呆了。
天呀,他作夢也沒想到是這種陣仗,只見眼前的楊大姑娘正在表演──清涼秀耶!
「你‥‥住手,不准脫。」起承急急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粗聲地斥責著。
「放手,人家好熱。」紫葳發脾氣地道,渾身突來的燥熱令她焦慮、不安,甚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胡說,現在已是秋天了,晚上又有涼意哪會熱‥‥」說時,起承額頭已滲出汗珠了。
「騙人,那為什麼你熱得流汗呢?」紫葳雙頰因燥熱已飄上兩朵漂亮的紅雲。
起承苦笑,他是熱得快燒起來了沒錯,但那是乾柴遇上了烈火,能不燒起來已是萬幸了。
掙脫了他的鉗制,紫葳又開始扯衣服了。
「住手,不可以。」起承有點矛盾的心理。
「柳大哥,我好難過喔!」紫葳那有如夢囈般的誘惑聲音,令起承身上的熱度再度上升到最高點。
勉強克制住節節攀升的情慾,起承自我勉勵著,「趁人之危非君子的行為。」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涼涼的沒發燒嘛!我倒水給你喝好了。」他放開她前去倒水。
「好‥‥不‥‥好難過‥求求你。」紫葳語無倫次地叫著,說實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要表達什麼。
「來。」起承一隻手端著水,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把杯子舉到她的唇邊餵她。
紫葳輕啜數口後,把面頰轉向起承的手腕輕輕地摩挲,然後整個身子全都偎向他。
「紫葳--」起承正打算扶起她時,卻被她突來的一聲呻吟給嚇了一跳,「是不是哪裡受傷了?」他關心地問著。
紫葳突然覺得全身好像過敏一樣碰不得,她覺得全身都痛,但又不是真的痛,這究竟是什麼病?
她病了,一定是!但怎麼如此突然?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等等,剛才那陣煙,難道──
「柳大哥,我被下毒了。」紫葳哭泣地下結論。
「你哪裡不舒服?」起承在問話的同時已把她抱到床上了,以利檢查。
一上了床,紫葳那燥熱的身子碰到涼涼的床單,令她感到平靜、舒服;但沒一會兒,那種感覺又消失了,而灼熱的感覺再次如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紫葳因不適又開始輾轉反側地扭來扭去了。
「紫‥‥葳,咳、咳。」起承努力清清喉嚨,天呀!這真是折磨!紫葳那無意撩人的姿勢,令他幾乎克制不了急欲宣洩而出的慾火。
「柳大哥‥‥」紫葳發出如詩似幻的呼喚聲,而那雙大眼睛此刻正炯炯發亮地看著他。
天呀!這是火上加油,不、不、不能提火,是‥‥是‥‥對了,雪上加霜,起承對自己漸漸消失的自制力甚感恐慌。
他一方面要跟自己的情慾對抗,另一方面又要分神替紫葳查探有無中毒的跡象;可是就基本的「望」而言。紫葳都不像中毒的人,而‥‥等等,起承停止無目的地的踱步。
「我好像‥‥該不會‥‥絕對‥‥該死,那兩個人渣。」他這時已想通紫葳突然生病的原因了,竊喜及憤怒兩種極端的情緒同時湧上心頭。
因為,紫葳不是中毒,不過,紫葳沒中毒卻比中毒更糟,她吃的是「春藥」。
起承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在一家妓院中,他曾看到一位吃了春藥的女子,十來個大男人都滿足不了她。
「要是‥‥不。」他揮開腦中的幻想,只要一想起萬一他無法滿足她時‥‥她是他的,誰也不能碰她一下!起承殘暴地想著。
「柳大‥‥哥‥‥」紫葳那細弱的叫聲又傳來了,而她的不舒服更甚了。
起承在心裡已下定了決心,打算在今晚就正式圓房,至於其他天大的事、問題,等事後再說吧。
他來到了床邊坐下,「紫葳,你相不相信柳大哥?」那沙啞的聲音中富有深厚的濃情。
「當然‥‥柳大哥,我是不是快死了?」紫葳軟綿綿地道。
「不。」起承極力忍住笑意地回答。
「那為什麼我好難過,像生病了一樣。」「紫葳,你不是生病,記不記得那道煙?」看到紫葳點了點頭後,他又道:「那是春藥,你知不知道春藥是什麼?」「春‥‥藥。」紫葳突然像被一盆冰水淋到頭似的,驚愕、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喃喃地重複著。
「對,看來那玩意發生作用了。」起承道出事實。
「喔,不。」紫葳確定這是真的,不是開玩笑後喊著。
「噓!」起承摟著她,細心地安撫著,「我本想要回莊後才跟你成親的,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得提早圓房了。」「不行‥‥」紫葳努力想找回遺失很久的理智,可是她的身子卻違背了她的意志,迎合起起承的需索。
「為什麼不行?你已是我的妻子了,除非你忘‥‥」突然,他一轉柔聲細語的呢噥,怒火十足地巨吼:「你的玉鐲子呢?」他殺氣騰騰地注視著地,一掃剛才的濃清。
「在‥‥在這‥‥」紫葳頭一次看到起承對她發這麼大的火,嚇得半死,急急從肚兜中掏出玉鐲子來。
這才見起承的臉色略緩,又道:「為什麼不行?你還沒說呢!」問的同時,他的手可也沒忘了進攻,向那靈慾合一的領地前進著。
紫葳哪還說得出話,當起承在她身上製造出奇妙的感覺時,她的理智早就隨風而逝了。
「我愛你,紫葳,我要你陪我一生一世。」紫葳在藥物的發揮下,早忘了任何事,惟一有感覺的是起承在她身上所造成的火熱及快感。
在這客棧中,一室旖旎風光正在上演著‥‥
天亮了!起承睜開眼看著窗外的光亮,低下頭注視著懷中的可人兒,一想到昨夜,他就感到慾火再度高漲。
折騰了一整夜。當紫葳終於沉沉熟睡後,他竟然感到一陣失望,因為他的精神正亢奮著,即使他一夜未眠。
雖然理智告訴他應該讓紫葳多睡一會,可是‥‥「紫葳,醒醒呀,我好寂寞喔!」起承一邊玩弄著她的頭髮,一邊在她耳畔輕喃著。
紫葳眨了眨眼,但似乎焦距無法調好,又眨了一次後,彷彿視而不見地望著起承。漸漸地,當她又要再度陷入夢鄉時,起承又輕觸著她,不過,卻‥‥「哇--」紫葳忽然發出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聲。
起承嚇了好大一跳,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四周根本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
起承伸手想去摸她,就見紫葳反射性地退縮,這令他才終於明白,紫葳是在怕他。
不,他不能忍受這種拒絕,尤其是在他倆已經那麼親密以後。
起承伸手攫住了紫葳的柳腰,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身上,利用一隻手掌來回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背。
漸漸地,紫葳緊繃的身子慢慢地放鬆了,起承才問道:「怎麼啦,是不是作惡夢了?」紫葳還沒完全醒來,仍有點昏昏沉沉的,「不是,我沒有作惡夢。」她還打了個好大的哈欠。
「那你為什麼尖叫呢?」
「嚇一跳?」紫葳那眼皮又闔起來了。
「嚇一跳,為什麼?」
「因為房間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後來我才知道是柳大哥。」她解釋著,用她的臉頰摩挲起承的胸膛幾下,似乎又要再次進人夢鄉。
就在起承認為紫葳已睡著,正打算把她放在一旁時,卻又被她突兀的問話嚇了一跳。
「柳大哥,你為什麼在我房裡?」她的聲音有著濃濃的睡意,眼睛仍是閉著的。
起承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要是說實話,不知她是不是會突然驚醒。
「這不是你房間,這裡是客棧。」他好笑地說著。
「喔!」頓了一下,紫葳好困惑地問:「那我跟你為什麼在客棧裡?」「你真的忘記昨天的事了嗎?」起承忍住笑意,用那受傷的口吻道。
這比任何一種方法都還來得容易使人清醒。
紫葳聞言,昨夜的回憶全都回來了,一想到昨夜的放蕩,她羞得連頭髮都紅了,也不知應作何種反應才對,於是乾脆閉上眼。
起承攏著她笑著,「紫葳,你還疼嗎?」她八成會是頭一個因尷尬而死的人,此時紫葳恨不能有地洞可以鑽,所以甭說是回答他了。
「紫葳,來,張開眼。」起承抬起她的下巴,「我們已是夫妻了,別害羞。」他溫柔又多情地說。
「一點點啦。」看了他一眼後,紫葳又把臉撲進他胸前。
起承剛開始因這沒頭沒尾的回答而一愣,後來才發現原來她是在回答自己先前的問題。
「紫葳,我知道我昨夜不夠溫柔,不過下次我會小心的。」起承這話的口氣可沒有一絲抱歉。傲慢極了。
喔!男人!紫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紫葳,你有聽到我說什麼嗎?」起承在拉拉雜雜說了一大串後,才猛然發現聽眾早就不知雲遊何方了。
「什麼?好。」紫葳想,反正點頭就對了,管他剛才說什麼。
「真的?那就好,既然你答應了,我們馬上啟程回虎虓莊。」他喜出望外地道。
「沒問題‥‥什麼回莊?!」紫葳錯愕地道著,她剛錯過什麼精采片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