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濕的天氣讓人感到一絲的不自在。沈敬儒臉部線條僵硬地從逍遙茶坊出來,他實在痛恨這樣,簡直是趕鴨子上架,硬逼他買賬。
剛才在茶坊看王老爺與爹攀談的樣子,好似就當他是女婿般,說著將來閨女要是進了沈家的門,要他多疼愛。而爹居然也不反駁,大笑著說樂觀其成,簡直就是故意的。爹明知道他喜歡的只有一個,還故意安排他與王老爺午膳。
可惡!
整個午膳他食不知味,不知所云,心情糟透了,偏又不能離席。他是沈家少爺,要遵守禮節,只能無奈地坐在席間。
沈敬儒不悅地瞪著濕雨冷清的街道,下雨好,至少看不到那些閒雜人等,而琥珀也只能待在屋內,不會有別人看到她的美麗。
唉!琥珀——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嬌人兒。
他從福州府回來後,巴不得馬上用八人大轎將她抬進沈家大門,奈何她是那麼地執著,他可以理解她的堅持,也欣賞她的原則,但眼看著她一天比一天嬌艷,他心裡莫名就會浮現恐懼。
會不會有別的男人打她的主意?他離開南京,她會不會看上別的男人?尤其是那周丕顯!在兩年多前的品酒會上,他看琥珀的眼神一直讓他不舒服,他才會急著要成親。
而一年多前他也太急躁了,與琥珀激烈吵嘴後,他認為應該讓自己冷靜一下,才會接受爹親長久以來要他考鄉試的提議,到福州府應試。因應天府人才濟濟,舉人名額有限,他到文風不那麼鼎盛的福州府,考上舉人的機率便大增。
這一走便是一年。
他會去應鄉試,主要也是想增加自己佔有琥珀的優勢。論財富,與沈家相同,家道殷實的人家所在多有,那周家莊便是;但論科舉功名,卻是找不到幾個。所以他要贏過其他男人,尤其是那周丕顯,他用銀子買了虛名的生員功名;壓根兒就不能與他這個正統科舉舉人相比。
他不要琥珀被其他男人搶去!絕不!琥珀是他的!他早就認定她了!
琥珀……
沈敬德眸底儘是相思之情。
那日在思卿的幫忙之下,在靈谷寺見到她,他心頭一驚;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既美麗又慧黠,裊娜窈窕的身影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捨不得移開目光的。
他好想當日就將她綁回沈家,但不行的,瓊拍一定會說要等到出雲山莊重新奪回狀元酒才要成親,所以他只能冷著臉,催促她快回思卿身邊,否則……否則他真的就會不顧一切地將她綁回家。
沈敬儒想起那日,眉頭稍微舒解了些。聽她喊著夫子,聞著她秀髮的香味,將她抱在懷裡,啊!那感覺真好。
她沒喜歡上別人,她還是愛他的,一如之前一樣。
那個聰慧可人的小琥珀……
頎長的身影撐著油紙傘,踏著廣祝大街的青石板,不管傘外的世界下多大的雨,他只願在此刻不受打擾的思念自己的心上人。
那個三年前被花兒沾染上臉頰的美人兒;那個三年前在書房調皮搗蛋的皮人兒;那個三年前被他打手心哭得淚眼漣漣的淚人兒……幄!他的小琥珀。
三年前他向她坦自愛慕之意,那天也是像這樣,午後雷雨,他到山雲山莊不見兩人,只好轉回自己宅邪,沒想到,一轉進東坡巷口,就看見那個小琥珀縮成一團地窩在大門牆角,呵!好像可愛的小貓咪啊……
沈敬儒想著甜蜜的往事,嘴角露出多日不見的淺笑,他信步轉進巷口,卻看見
滂論大雨中,有一嬌小的人影給縮在大門牆角,雙手抱膝,小臉窩在雙臂底下。
沈敬儒倏地停下腳步,陣中充滿不可置信的驚訝,莫非自己眼花?怎麼這景象如此熟悉?就像三年前的那天一樣。是自己幻覺嗎?
不!那是月牙白的上衣,粉嫩嫩的糯裙!
「嗚!」
他丟了油紙傘,急步向前。
「琥珀!你怎麼會在這兒!你都濕透了!怎麼不叫裡頭的人讓你進去呢?琥珀!」沈敬儒忙將披風圍在全身濕透的琥珀身上。
「夫子……」琥珀抬起蒼白的臉,顫抖地喊了一聲。
「噓,別說話,咱們先進去。」沈敬儒急亂抱起琥珀便往宅裡沖。
好冷!她身子怎麼這麼冷?她在這兒坐多久了?該死!裡面的門房是做什麼的?可惡!非攆他出去不可。
「來人!拿熱水來!快!」他咆哮吼道。
僕人丫環形色匆忙地進出沈敬儒的跨院,一陣忙亂後,琥珀換上乾淨的衣衫,身子因沐浴的熱水而恢復原有的體溫,她的頭髮還是濕的,隨意披散在背後。
沈敬儒在屏風後邊,胡亂用熱水擦身,換了件乾淨長袍,轉到桌前,監督著僕婦將熬好的人參雞湯端上桌,才揮退屋內所有的僕役。
他站在桌前看她。
她就像是雨後的水仙花般,纖細、純淨、美麗,而且敏感。
「過來,將這湯給喝了。」
這一切好似三年前的那一天,只不過,他不再站在床前,不再幫她搓干髮絲,不再吻她!他站得好遠,彷彿跟她稍微靠近一點,就會降低他的身份似的。
對啊,他現在是舉人了,身份不同以往了,而她仍舊是個釀酒師傅,兩人有如雲泥之別,他……
他果然是嫌棄她!
她不該來的!可是她一定得來,來還他東西。
琥珀一雙美眸盈滿淚水,強忍著不讓淚落下。
「琥珀!聽見沒?快過來!」他低吼。再不喝熱湯驅寒,要染上風寒生了病,那可怎麼辦?
他吼她?老天!看他一瞼嚴厲的表情,他已經不愛她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她是累贅般。她不應該來的!快將東西還了,趕緊離開!
琥珀抓緊襟口,想起身離去,卻是一動也不能動,她無法移動雙腳地無法將視線從那嚴肅的俊臉上移開。
「琥珀……琥珀你別哭……」
沈敬懦萬分不捨地衝到床前,將床上哭得厲害的小人兒抱在懷裡。
「我不是故意要吼你的,我只是怕你著涼生病,要你快喝湯驅寒……快別哭了,琥珀……」沈敬用拿著巾子想抹於她不斷往下滾落的淚珠。
琥珀卻是愈哭愈凶。
「夫子……以後我不會再見到您了……您放心去娶別人吧……我不會……我不會造成您的困擾的……這玉珮……」
琥珀哭得抽抽咽咽,卻還是努力拉出頸上的紅絲線。
「這玉珮……夫子您……您拿回去吧……」
造型細緻的雙龍古玉靜靜地躺在小手心上,那手心卻是顫抖的。
「你是說……你不要我了?你喜歡上別的男人了?!琥珀!」沈敬懦掐緊貌田的小肩膀。
他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她看上別的男人了,雨下得這麼大,她還不畏雨勢,執意前來歸還王佩!還了他給她的信物,兩人就再沒有牽扯了。她……她變心了?他思念多時,非她不娶的小人兒變心了?!是誰?她看上誰了?該不會是那周丕顯吧!黑眸迸發出殺人的目光。
大掌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琥珀的肩頭快被指碎了!
「夫子……不是的……是您不要我啊!夫子!」
好痛!肩膀好痛!他怎麼可以誤會她?
「您曾經說過這塊王佩是沈家世代傳給媳婦的……今日您要成親了……要娶別的女子……」她深吸口氣,試圖穩住自己的呼吸。「怎可……怎可沒有這塊玉珮呢?我……我今日是特地來歸還這塊玉珮的……好讓夫子您……您可以順利的與別人成親……」不是她的,就永遠也不會是她的,她不必強留屬於別人的東西。
琥珀深吸口氣,他靠得這麼近,讓她覺得頭暈目眩。突然她感到肩頭的終制力道減輕,眼前的沈敬儒彷彿鬆了一口氣般,卻又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琥珀,你沒得風寒吧?」
琥珀搖搖頭。
「琥珀,你的小腦袋沒被雨水打昏吧?」
琥珀又搖頭。
「琥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琥珀很用力地點頭。
只見沈敬儒歎了口氣,兀自無奈地搖頭,伸出長指就朝琥珀的小額頭用力擊了一下。
「啊!好痛!」琥珀臉上還掛著淚珠,卻仍忍不住痛叫出聲。她最怕痛了,夫子明明知道,還這樣打她!不喜歡她,也不必痛下毒手吧!啊!好痛、好痛!
「小笨蛋!」
沈敬儒扯過干巾子,將愣在一旁的琥珀轉過去,搓揉起她的濕發。
「差點兒就被你嚇去半條命!該打!」大掌不斷搓揉著濕發,這樣才會幹得快。
「夫子,我沒說錯啊……您……您不是要娶別人了嗎?」琥珀覺得剛才劍拔誇張的氣氛完全不見了,夫子好奇怪。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娶別人來著?」這個小腦袋裡頭到底裝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要不是他心臟強些,真會被她嚇死。
「您上回在靈谷寺不是說要娶媳婦嗎?」她應該沒記錯吧?
嗯,頭髮髮梢要擦乾,免得待會兒弄濕睡枕,頭髮沒弄乾就睡覺,易得風寒。大掌使力地搓著烏黑柔亮的髮絲;
「而且您理都不理我,轉身就走……」害她好傷心。
反正她的衣服還在烤乾,這件撕了,還有其他衣裳可以替換。雞湯呢?晤……待會兒再喝好了,看她這樣,定不會乖乖喝湯,還不如等她累了,再教她喝。
「所以我想……我想了很久……決定還是來送還這塊玉珮……這玉珮很重要的……」她在門口等了很久啊,還被雨水打濕了身子。
幄!對了,她很怕痛,待會兒力道要輕一點,不過,她一定會禁不住尖叫的,要記得上閂。沈敬儒目光瞟了房門一眼,喝!已經鎖上了,幹得好。
「進來之後……夫子您又對我好凶……一點兒都不像喜歡我的樣子……」還吼她哩!
最重要的是要記得差人通知出雲山莊,說琥珀不回去睡了,免得雲思卿殺過來。嗯,她要是殺過來,其實也不錯,最好弄得全天下都知道。她本來就是他的!
「所以……我就想說……夫子您應該……應該…………」應該是不要她了吧?
好!這樣就行了,頭髮擦乾了,門也上閂了,通知出雲山莊的事待會兒再交代。大掌一推——
沈敬儒一把將琥珀推倒在床,剛打理好的髮絲立刻散了一床,驚得琥珀尖叫。
「啊!夫子!您要做什麼?」
「我要做一件早就該做的事!」沈敬儒封住了驚訝微啟的嫣紅小嘴兒。
琥珀只能模糊出聲,掙扎扭動。
隨後滿室的急喘聲及嬌吟聲充斥在沈家宅院大雨滂論的午後。
***
琥珀美目迷離,仍沉浸在歡愛過後的餘韻裡,她枕在男人寬闊結實的臂彎,情眸半掩著。
沈敬儒拉上錦被,仔細地將被褥蓋在她赤裸的嬌軀上,她的身子曲線窈窕,肌膚細膩白皙,讓他忍不住一再地需索,才會弄得她疲累不堪。看著她用小手背搓揉著愛困的眼,呵!真可愛。
「琥珀,將雞湯給喝了吧。」那盅人參雞都涼了。看她身上也沒幾兩肉,的確應該好好補補。
「不要啦,我困,想睡了。」美人兒索性趴在他身上耍賴。
老天!她白皙柔軟的渾圓正抵著他起伏不定的胸前,沈敬儒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將她壓在身下。幄!她實在太誘人了!
「咳!琥珀,多少喝些雞湯吧?你晚膳也沒吃,肚子不會餓,嗯?」大掌寵溺地摸摸她的雲發。
「不會,我只是覺得有點兒背痛。」說完,粉頰上出現一抹紅暈。
沈敬懦喉間發出咯咯笑聲。「那更應該吃雞湯,好好補一補。」
他起身,腰際困條長巾,到圓桌前盛了一碗雞湯,帶些雞胸肉,坐在床緣。
「來,琥珀,喝一點兒。」他自了一匙到琥珀嘴邊。
「嗯。」小美人兒點點頭,裡著錦被坐起來,乖順地喝下男人遞過來一匙又一匙的雞湯。
她面若桃花,絲亮如黑綢般的髮絲散在裸露的臂膀,一抹赧紅的笑容掛在她扮嫩的雙扶上,望著他的目光有一絲小小的羞怯。白皙細緻的小身子深陷在織繡華麗的錦被裡,顯得清純可愛。
他實在捨不得將眼光移開,他希望一輩子就這麼看著她,但有件事他得問明白。
「琥珀。」他餵她吃雞肉。
「嗯?」小嘴努力地咀嚼。
「你真的答應周丕顯,明春的品酒大會要是出雲山莊輸了,你就嫁他?」他將磁放圓桌上。
「咳!咳咳咳……」琥珀突然嗆到,痛苦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來!快喝口茶,頌順氣。」沈敬儒將茶拿到琥珀嘴邊灌了幾口,琥珀才順過呼吸來。
「夫子你聽誰說的啊?咳!」琥珀右手撐在床褥上,左手撫著胸口。
「乖,再喝一口。」
沈敬儒再灌了她一口茶,才擱下茶杯,大掌輕柔地來回撫著她赤裸的玉背。
「我回來後,街頭巷尾都在傳這話兒,有些好事者還暗示我,動作再不快點,你就要被那周當家的搶走了。」他淡淡地道,心頭卻是波濤洶湧。
「夫子!周丕顯那話是玩笑話.我當著我爹的面喝斥他一頓。」
「哦,你是怎麼喝斥他的?」他的小琥珀罵起人來一定挺有趣的。
「我跟他說,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更何況,用品酒會來決定我的終身大事?拜託,我琥珀是人耶,可不是物品哪!哪能當成獎賞送來送去的?」一想到這個她就有氣,難道她琥珀在別人眼中是個沒大腦的女子嗎?任由別人將她當成獎賞送來送去?!她真想給那周丕顯一巴掌。
「哦,那你一定是叉著腰罵他噗?」痛快!呵呵。
」啊!夫子,你怎麼知道?」好厲害喔.夫子怎麼知道那天她叉腰罵周丕顯,罵到自己都覺得很像潑婦罵街耶。
「因為我知道自己教出來的生徒有多優秀啊!」他沒忘記當初教她與思卿時的「慘狀」。
「糟了!」琥珀突然大喊。
「怎麼啦?」
「我忘了跟思卿說我到您這兒來,思卿一定急死了!不好,不好了,我得趕緊回去。」琥珀拖著錦被,開始床上床下的撿拾衣物。
沈敬儒看到她赤裸的雪肩,一頭秀髮隨意散在胸前,雪白大腿在錦被中若隱若現,那欺霜賽雪的白皙肌膚……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熱得過分。
「快點兒,快點兒,思卿要是找不到我,肯定會把應天府整個翻過來的……啊!現在天又黑了,完了,完了,得快點兒…… 咦?我的上衣呢?上衣……上衣……」琥珀自言自語著,雙手慌忙找著散落一地的衣裳。
她時而抬起上身,時而彎腰,更過份的是趴跪在地上,翹著粉臀,往床底張望,錦被落了大半,露出吹彈可破的雪膚,那挺翹的臀部、光滑的玉背、細緻的頸項……
真是夠了!她不知道她這樣多惹人遐想嗎?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心臟強度!沈敬儒攔腰一把夾抱住柔軟馨香的小身子。
「啊!夫子……不可以啦!我得回去了,現在天都黑了……思卿會找我的……」
她再次被推倒在床上。
「親親琥珀,你想以出雲山莊的勢力,思卿如果真要找你,會到現在人還沒出現嗎?」黑眸直盯嬌美的臉龐。
「咦?對幄!思卿的動作總是很快的,那……」
「在你昏過去……順,不,是睡著時,我早就差人到出雲山莊通報過了,思卿與你爹都知道你在我這兒了。」大掌捧著水嫩清麗的小臉蛋,疼愛地摩牽著。
「啊!我爹他也知道?」嫣紅小嘴兒驚訝微啟。
「嗯,你爹只說了一句,要我好好照顧你。」他輕啄那誘人的櫻桃小嘴兒。
「啊!怎麼這樣?好丟人啊,夫子,你將這事弄得人盡皆知了啦,教我回去怎麼面對我爹及思卿啊?」粉頰倏地刷紅,小手不依地捶打他結實赤裸的胸膛。
「嗯,不丟臉,明白我就到你爹那兒提親,曖,先不要說話,要是你堅持等到蓮花白奪魁再成親也行,但咱們得先訂親。」他抓住她舞動的小手。
「夫子,你怎麼那麼急呢?倒不如……倒不如省了訂親,等到明春再拜堂完婚,那不是比較省事嗎?」琥珀嚴重臉紅,連頸子底下都紅了。
「因為我不想再聽到有個聲音喊道:「沈敬儒你這臭夫子,琥珀不是你能動的人,聽清楚沒?啊?」他支撐在她上方,俯視著光潔的小身子,大掌在美好的曲線上游移。
「哈哈哈……夫子,您模仿得還真像呢!沒錯,沒錯,思卿的確會這樣說。」琥珀笑了起來。嗯,好癢,她縮了一下頸子。
「我想正大光明的動你,所以自然就得盡快昭告天下咱們倆的關係嘍!我的小琥珀。」他輕壓在她柔美的身子上,在她頸項裡汲取她誘人的氣息。
「唉,那個……夫子……」琥珀再縮了一下脖子,好癢。
「嗯?」沈敬儒從滿枕雲發中抬頭,看著嬌艷的小人兒。
「夫子,要是我說明春不管品酒大會的結果如何,等品酒會一結束,咱們就成親,您……您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原則啊?」琥珀鼓起勇氣道。思卿說得對,她的確不應該將親事與品酒大會扯在一塊兒。
「琥珀?!」沈敬儒瞪大雙眼。
「您果然會覺得我很沒有原則。」琥珀有點喪氣地道。
「怎麼會?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會覺得你沒有原則呢?」她終於想通了。
琥珀還是垮著一張小臉。
「喔……」
看來他得開導開導她。
「咳!琥珀,雖然我們做事需要有原則沒錯,但有時若太過堅持,反而會變成是固執。適度的堅持是對的,這也是人們向上奮發的動力;但如果太過固執,不知交通,反而會阻礙一個人的視野,這就不太好了。」
他將琥珀攬抱在懷裡。
「琥珀,我很高興你修正了原有的堅持,給自己,也給別人有了調適的空間。」他鼓勵地親了親她的小額頭。
「夫子……您……您說的好有道理喔。」真的很有道理耶!
「嗯!這就是夫子之所以為夫子厲害的地方。」沈敬儒嘴角微勾,向賴在胸膛上的美人兒施放男性的魅力。
「嗯啊……哎呀!不要在床上說大道理嘛……咱們來做一些比較刺激的事……」琥珀頑皮曖昧地朝他一笑,瞬間彈起身子就想逃。
「好啊,咱們不說大道理,馬上就來做刺激的事……琥珀,你別想逃!」沈敬儒抓住她白皙光潔的腳踝,住身下一拉。
「啊啊……夫子欺負人……哈哈哈……好癢啊……不要啦!哈哈哈……」琥珀笑罵著.手忙拍打著在大腿間游移進犯的大掌。
屋裡的孩鬧聲,最後變成一連串的咽嚀聲及低喘聲,屋外月娘半掩容顏,似乎也正害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