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
湛澱默眼光凶狠無比,拒絕她的扶持,「跟著我,若再想逃跑,我真會宰了你!」
「你受傷了……」她心中有千絲萬縷的不捨。
他轉身怒瞪她,一把火氣又提了起來,「這要怪誰?還不是怪你!我叫你好好待在原地的!」
「我只是不想再見面……」他以殘酷對待她為樂,再被折磨一次她就等於多死一遍。
「你又在癡人說夢了是嗎?給我走!」他不留情的拖著她。
「你的傷口不止血嗎?」她盯著他的斑斑血跡。
「沒必要!這些都是你造成的,留在我身上,我才不會忘記我恨你有多深!」他痛恨的是,她在面對狼群時還能悠然自得,好像離開他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我真的是很抱歉……」她低聲道,手都要給他拉斷了。
「剛剛你可不是這樣的,飛蛾撲火很有趣嗎!如今又把姿態擺得這麼低,是想欺騙誰?」他一直沒好氣。
她的耳朵好痛,她希望她聾了,就再也聽不見他殘酷的言語,「我保證不會再那麼做了!」
「最好記住你的話,無論我是否在你左右!」他冷著聲說,胸口還沒平息激烈的急喘。
「那你的傷……」
他傷得不挺嚴重,就衣服給撕爛,幾處被咬傷,「不要再囉嗦,你如果好好聽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
他怎麼可以如此無關痛癢?「可不可以讓我去採些藥,附近應該就有,可以治療……」
湛澱默冷冷一笑,「相同的戲碼你還要玩多少次?你不厭其煩,我都覺得膩了。」
「我跟你保證過,我不會……」 她似乎沒有說話的權利。
「事情剛剛才發生,你現在說的全都是狗屁不通的話!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不要讓我在報復你的過程中更加殘忍!」他以為這樣她已經快受不了,因為她時常有心痛的表情,可見他又被她騙了。
她從來就沒有小看過他,他說到做到,不費吹灰之力能令她憔悴不已。
「那你就繼續痛下去吧!」她不再不識好歹。
「這才像你,本來就不安好心!」他扭曲她的意思,放開她的手,他不再碰她,「走在我旁邊,我要牢牢地看緊你!」 以防她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
「你其實可以不用這樣的。」他只要一句嘲諷的話,就可以使她一蹶不振。
「不用這樣?再讓你逃,我再去追?那多得不償失,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麼沒意義的追逐上!」他愈說愈氣,臉色嚴肅又凝重。
她又挑起他的怒火了?她悲淒的笑笑,不再自許沒趣。
走了一段路,他們之間的距離並沒有縮小,而是如海溝般遙遠,橫陳在他們之間的是他的怒恨!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是一陣煎熬,既沉重又絞痛;他不發一語,是在思考該如何折磨她嗎?還是她又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她的心事、她的渴求,而他在心中已把她嘲笑到天翻地覆了!
滿天烏雲,怎麼不下場雨呢?那當她的淚水來得湍急時,她就有理由了……他再也不相信她會流淚,他也不會詫異,只會對她冷嘲熱諷,「你不要再假裝了……」
她發現他不再走了,她抬起臉,他們正在下山,他已對這座山產生厭倦,此地不宜久留,以免讓他觸景傷情!
他恨不得放把火將這座山燒了,燒了她的依歸,讓她哪都去不了,他才能永遠得到她!「把衣服脫了,下水去清洗,我可不要帶著渾身髒兮兮的女人回去!」他命令。
映入眼裡的是座天然湖,就算在夜晚,仍能瞧得出它波光粼粼的美麗。
她愣住了,「要我下水……」她辦不到,她從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赤裸過。
「在這麼小的範圍內,我看得到你清洗!」他指了個範圍,不讓她再有機可趁。
「我洗洗臉、洗洗手就好。」沒必要衣不蔽體。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反抗什麼?」現在作主的人是他,「還是要我動手撕掉你的衣服?那明天你就光裸裸的上京,別指望我會施捨你任何衣物。」
她倒退一步,視他如惡魔,明天就要上京!他要帶她去哪裡?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她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會引起揣測……
「發什麼呆?真要我動手?」他惡言恫嚇!
「我無法這麼做!」她不得不違抗他的命令。
「好,實在是太好了!既然你這麼喜歡反抗我,我就陪你這麼玩!」他走近她,一把擄住她,她如兔子般地受到驚嚇,他開始動手剝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請求你不要!」 她就要在他面前毫無保留了。
他的手撫過她光滑的背,他瀕臨失控,他本來只打算脫了她的衣服,丟她下水的,但現在他想把她撲倒在地,不顧她的意願的佔有她!
她的眼也紅得像兔子,淚水卻不肯落下,不管他像不像禽獸,她還是不覺得他侵犯到她,這是該她的!
他鬆了手,急促的吸著氣,背過身,「這是最後的警告了,你自己脫掉衣服下水,要不,後果自行負責。」
依葵顫著手,她渾身都在顫抖,她知道自己不那麼做,他會再度逼她就範的,而那手段絕對會比方才更激烈!
她不得不那麼做,於是她將衣裳褪至腳下,他在狂暴中還為她保留了尊嚴……她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種地步,他都這麼對她了,她還會覺得他有對她好的時候……他的壞都不算,出現了一點點好,不好的就都如過往雲煙。
一整夜都沒有露臉的月亮跑出來,像是想給她溫暖,灑了她整身的光暈。
湛澱默聽見她下水,他花了幾分鐘走了一圈,她仍在他注意的範圍內,剛好有木柴,他就地取材地生起火。
依葵整個人抱在冰涼的水中,她的肌膚整個都活了起來,,當他走近時,她更將自己整個浸在水中。
「你不會動手清洗嗎?」這點也要他代勞!
「我已經洗……乾淨了!」她神色緊張的注視著他的靠近。
湛澱默掬了一把水洗臉,處理他被抓破的小傷口,對她的臉色更不好了。
「你根本沒動。」 以為他不知道?他無時無刻都在注意她。
「是真的……」 她渴望他能再到處走走,她想上去穿好衣服。
他漠視她哀求的目光,「我無法去找食物,因為我要看守你,今晚你只能餓肚子,這是你自找的!」怪不了他。
「我不怎麼餓。」
「明天我就帶你回京!就說你是我在路上買的奴隸好了,沒人會去查你是風氏的遺孤,你只是我的俘虜。」他不忘提醒她。
「我非去不可是嗎?」
「廢話!」他恥笑著她,「你以為在經過這麼多事後,你還能逃到哪裡?說你是奴隸已是恩賜了。」
「我真的不懂,你這麼恨我,不要見到我就好了嘛!」
「那我的怒氣要向誰發洩?冤有頭債有主,你闖的禍就得由你來收拾!」他可是恩怨分明,她惹到他就得有心理準備。
她眨著眼,不懂自己是這麼地愛他,卻要隱藏起來,這樣的相處要到何時才有盡頭?
她覺得冷了,是她的心冷吧?「在我身上你能有什麼報復快感呢?我一無所有!」他辱罵她時她也不會哭,只是冷若冰霜,他有什麼好高興的?
湛澱默的嘴角浮出詭異的笑,「你可取的地方多得是,我現在就讓你知道!」
她來不及反應,他已飛速跳下水。依葵將濺到她臉上的水抹掉,覺得他是故意的!但他跳下來做什麼?
依葵找不到他,冰冷的水像是會吃人般,她舉步難艱的走了幾步,不一會,即被攔腰抱住!
他浮出水面,狂肆地拉扯著她,他們的身體在水中摩擦,他的力道不輕,跳下水的企圖不單純!
他將她轉了過來,面對著他!
「這是在做什麼?」她不明所以。
「讓你明白你的用處!」他一語帶過,「還記得當初那一晚,我們擺動的情形嗎?」那時未完待續,現在就來繼續以下的動作,徹底的完成。
她慌張不已,「我只想上去,什麼也不記得!」
「是嗎?那更要這樣了,我會喚起你的記憶!」他的手由她的腰部環住,「你這裡有清洗嗎!」他邪肆地將手移上她的胸前。
她如遭雷極般地凜住!
「不回答?我看你只泡在水中沒有清洗,那就由我來代勞!」他不辭辛勞。
「不要……」怎麼辦?她不覺得冷了,反而有股就要被熱浪淹沒的感覺。
周圍的水也如火山要爆發般的沸騰熾熱!
「這樣是不是比較乾淨?」他的手來回不停的撫摸。
依葵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我可以自己來……」她的話怎麼也說不完整。
「不必,我下水就是要這麼做!」 他的手劃著她、撫著她,極盡挑逗之能事。
「放開我好不好!我怕,實在好怕……」 她的身心都在燃燒,害怕要失去更多,再也要不回來的感覺。
「怕什麼?怕我吃了你?」他不再那麼苛刻,可憐的小東西,看起來是那麼柔弱。
這一刻,他寧願相信這個她,是住在他心中的她!
「我不知道你要怎麼做……」她可能會融化!
「使你為我瘋狂吶喊,很簡單就會辦到。」他輕嘗著她唇中的美妙滋味,是他喜歡的鮮美味道。
「不,我做不到的!」 她很想低吟,不知為何!沒有喊出來就覺得很難過。
「我可不那麼認為!」 她如此地使他的熱力沸騰。
真的,那不是錯覺,水真的熱得在滾動了,在她身子四周滑來流去,沒有褪熱就已夠糟糕了,她還有火上加油的感覺!
她站不穩,就要跌入水中,她渾身都覺好熱好濕,她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依稀知道她依在他身上,貼得密密麻麻沒有空隙,他鐵般的胸膛令她什麼也無法想……
天地為憑,這番旖旎只為情!
遠處在狼嘯,水波在漣漪,都在寫下愛的奏曲啊!
她恐怕再也沒有理由可以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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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葵撐過去了,在他抱她上岸時,她並沒有昏過去,她很嬌羞,她的腰再也動不了,腿酸的程度不是隻字片語可以形容。
湛澱默一把脫下衣服,架在火堆上烤,「很累嗎?躺下來休息。」他對她沒有柔情蜜意。
「我可以穿我的衣服嗎?」事實上她並不冷,火燃得很烈,但她不習慣脫光光和他裸程相對!
「我並不打算讓你穿!」他坐在她身旁,抱住她,他的胸膛暖若暖爐,一個人居然可以這麼熱,好令人匪夷所思!她也這麼熱……
「在想什麼?」他強迫她注視他。
她的視線無處放,放哪兒都是錯,「沒有,沒想什麼!」
他將她圈在他的懷中,他的心跳平穩強而有力。「撒謊,你現在什麼都是我的,連思想也是,所以你在想什麼我都要知道!」她明白了嗎?
「我說了我沒有在想什麼!」
對立一觸即發。
「果真是如此就最好了,我就怕你不誠實,言行不一致,心中不知又在勾勒什麼陰謀!」他講得很不客氣。
依葵推著他,讓他們的身子有些距離,他貼那麼近幹嘛?於事無補還多惹她傷情,他的殘酷存在一天,他們就永遠無法跨進彼此!
她的人已是他的了,他視為理所當然!
他緊抿著唇,她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嗎?他鉗得更緊,她喘不過來也是她的事了。
「憑我能害你什麼?傷得最重的人不是你!」她不得不為自己澄清,他對她的誤解比天高、比海深,她卻是愛他愛得無可自拔,毫無退路!
「難道會是你?誰信?我就是頭一個視為笑話的人!」他的唇角抹上冷笑。
她不要她的心再流血了,她要保護自己!
她的不回答更令他氣得七竅生煙!
依葵捶著他的肩膀,「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會發瘋!」
他重申立場,「你哪裡也不去,就待在我身邊。」她現在才要瘋嗎?他早為她發瘋了。
「那我要穿衣服可以嗎?」 她想爬走,他抱回她,她宛如他的寵物,在他的身邊寸步不移。
她都不知道她這樣的動作有多誘人,他有了反應!「我沒穿,你穿什麼?」公平一點,她要的原則如今全派上用場了。
「照道理講,是你自己要穿著衣服跳下水的!」怎麼變成她是害他的罪魁禍首?
「你在我面前有什麼道理好講的?我說的就是道理!」他欺負她到底,吃定她。「我是為你跳下去的,你也有嘗到歡愉,還想置身事外?」
他簡直不可理喻!
在掙扎中,她趴倒著,他順勢壓上不起來。
暖昧極了!
這是什麼姿勢?他把她鎖住了!「你快起來,這樣是不行的!」她急得扭動身子,見不到他的表情,不曉得他的下一步會是什麼。
「你就這樣趴著就好!」他的手克制不住的撫上她的身子,他早明瞭她是美麗的,在水中他急著要她、愛撫她;如今月光照射下來,他更看清楚了她!
他的目光整個沉了下來,她不敢動,他的意圖明顯得連她都感受到,她繃緊了神經!
「怎麼可能,在水中……」他持續了好久,她很累、很累,應付不了他的!
「就是這樣,不用懷疑!」他拉開她的腿,「我想要你,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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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風露宿地過了兩天,他們纏綿徘惻,令她精神不濟,但他就是要,無論她怎麼推辭,他還是可以靠上來要她,她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今天正式開始趕路,他的步伐是她得費盡全力才能跟上的。
湛澱默已不知停了多少次等她了。「今天要趕到山下,如果你還留戀這地方,山不會移,等我不要你時,你大可回來。」他一出口就沒好話。
他氣她是對的,是她使進度落後。
「我不是故意要走那麼慢!」這是三年來她頭一次下山,她對這山有感情,會依依不捨。
「我看你根本就不想離開!」
「這樣走是很匆忙的,我當然會不捨!」他可以報復她,那時的確是她不夠細心,她出神得厲害,才會被跟蹤也渾然無所覺。
「怎麼?要不要我帶你到仇天虯的墓前辭別?或許這是個好主意,我要告訴他,他的女人是我的了!」他摟著她就要走。
她抵死不前,「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太令人感動了,你還為他保留情分!」他笑得令人寒意突起。
他的嘲諷使她搖搖欲墜,但她仍釘住腳,把就要倒下去的身子站得直挺!
這山對她而言有著太多的回憶,太多的事中也包括有他啊!直到他出現,她的生命才有了色彩,為什麼他始終不明白?「他跟我相依為命了那麼久……」
「夠了,我沒有那個興致聽!」她以為在他面前高談闊論她跟別的男人的過去很妥當嗎?他會失控宰了她的。
他們又開始趕路,風雲變色,樹葉搖映,卻都平撫不了她受創的心。
他開始注意她走得很慢的原因,不對勁的是她的腳,她走得很費力,但那雙腳就像是要斷了般的走不快。
她腿酸嗎?
不一會兒,他宣佈休息,丟給她野果,卻露出要吃不吃隨她的表情。
依葵慢慢的吃著,假如她表現出柔弱的表情,或許他曾同情她;可是她不,堅強倔強得沒令他折服,還更用力的虐待她!
他站起身,望向遠方要飄來的烏雲,風很大,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依葵則是被週遭隨風搖曳的野花野草吸引了注意力,她忍著不動,他最討厭她四處亂動了。
可是好吸引人啊!
她禁不住誘惑的慢慢走向它們,它們都是有生命的,朵朵綻放,芳香撲鼻,這麼美的花仙境,她無法不走入它們,融入它們其中。
湛澱默轉過身,她已不在身旁,地上只有她咬一口的果實,他的胸口一緊,她又逃走了……
他正要奔去尋她,但她就在不遠處,在花草叢中,她不再那麼愁眉不展,在他的身旁的她好像挺不快樂,接二連三不幸的事也割碎了她的心,但她此時露出輕笑,紅紅綠綠的花草環繞在她身旁。
他沒有打擾她,蒲公英的白色花朵在她身體四周飛翔,吻著她的身體,帶走了她的憂傷!
它們懂她的心是吧?只要用心,願意聆聽,連花草都曉得她的心,就是他不懂……
怎麼那麼悲慘呢!沒人可以哭訴,就只好啃蝕她的心,她殘破不堪的靈魂!
不過,這些花沒有他能給的愛撫,有他在她身旁,她的心底是有著滿足的,但這是個秘密,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花好香啊!不過,他的吻更迷人!
她還想放肆,還想多逗留一會兒,但她見到他了,她心所愛的男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她不再如花中精靈般的舞動了。
她玩得太野、太過火了,他怎麼不喊她呢?但她不是故意的,她覺得自己不會想要發瘋了,覺得有更多勇氣可以面對他了……
她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依葵絞著手走回去,頭都不肯抬起來。
「你喜歡這些花花草草?」恐怕更甚喜歡他!在她心底,他連花草都不如,他不悅的沉下臉。
他果然不高興了!」「沒——錯。」 因為它們懂她啊!
湛澱默掬起她的一綹發,「你比它們還香!」他突如其然的道,輕嗅著她。
兩人緩緩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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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來得又快又急,打在人身上還會痛,他已經預料到,但他的腦袋只記得她在花草叢中的那一幕,忽略了這雨的威力,當雨落下時,他只是咒罵。
「都是我的錯!」連累了他。
「為何不走快一點?」她的臉被打紅了,他不要見到這樣,忍不住摟她入懷,他的身子替她擋住了一切!
「我的腿很酸,無法走快……」她說出原因。
他迅速脫下外衣,彎下腰,『』上來,我背你走,用這袍子擋雨!或許雨打在你身上會很痛,但你得忍一忍!」情況逼他們得如此。
「你這樣會著涼!」
「到最後還是會淋濕,上來,快點!」
她被他吼得無力,趴上他的背。他走得飛快,她連忙抱住他的脖子,這樣果然比方纔的速度快多了。
這雨打在身上真的很痛,打她就好,他背她已經很辛苦,痛她一個人就好了……雨打下很像蟻在咬的感覺,身子恐怕會一塊一塊地殷紅了,像他吻她留下來的烙印!
他又怒又急,她在做什麼傻事啊!
他們全身都淋濕了,到了山下已經有匹馬在等著,他推她坐上去,護她在懷中,雷電般奔馳而去。
她的視線也漸漸模糊……這山裡春夏秋冬的美景,以及她所有的回憶,如果再也回不來,那她就只能在夢中與之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