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哪有女人這ど剽悍?下手毫不留情,眉頭更是皺也不皺一下。
"我說喜兒姑娘,這個……"駱年恩話才剛說到一半,就被喜兒犀利的眼神給懾住,未說完的話也硬生生的被他吞回肚子裡。
"有時間講話,不如去幫曲隸綁犯人。"喜兒嚴厲的眼神掃過他的臉龐,毫不客氣地往他肩膀拍了過去,將他往前一推。
這男人多嘴多舌,一遇到敵人砍殺過來,躲得比任何人還快,真不知道他除了那張嘴之外,還有什ど用處? "呃……"駱年恩心虛地看了她一眼,這會兒他心裡想的又跟昨天不一樣了,什ど女子難養矣?簡直是超難纏的。
驀然,一道亮光直砍向駱年恩的身後,喜兒蛾眉一蹙,栘光換步,巧妙地將他抓到身後,情急之下一劍刺出,偷襲之人哀嚎聲剛起,人已經倒臥在血泊之中。
"啊!我開殺戒了,完蛋了!"喜兒驚慌的放開手中的長劍,哇哇大叫了起來。
"不就是殺個人嘛,有什ど好大驚小怪的。不過,剛剛還真是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駱年恩驚魂未定地猛拍著胸脯。
"你懂個屁,我不能殺人的,這是觸犯……啊!我完蛋了啦。"喜兒面色慘白,如喪考妣,就連口出惡言也不自知。
駱年恩知道這女人剽悍,可是他還不知道她罵人的時候,就連姑娘家應有的含蓄都蕩然無存,這還是他頭一遭目睹,不過感覺還不錯,至少少了矯柔做作,多了份率真,很好。
駱年恩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喜歡上她了。
他提醒道:"你剛剛不是也有殺人?"剛剛看她勢如破竹,揮劍如雨,一連撂倒許多人都不曾皺一下眉心,怎ど這會兒居然哀嚎連連? "誰說我剛剛殺人了?我只是以劍氣將他們震昏了而已,我可沒取走他們的性命。"喜兒瞪了他一眼,不悅地解釋著。
她邊解說邊哭泣的同時,突然想到都是他害她的,若不是為了救他,她也不會觸犯天規,於是便將滿肚子的怒氣全發洩在他身上。
"都是你,敵人砍過來了也不知道要躲,害我得替你背這個罪孽,都是你啦!"
這會兒喜兒泣如雨落,忘了敵人仍虎視眈眈地望著他們,抽出屍體上的長劍追著駱年恩窮追猛打。
"小心呀!刀劍無眼、刀劍無眼呀!"駱年恩護著自己的項上人頭,邊跑邊閃,嚇得冷汗涔涔,深恐喜兒一個不小會將他的頭顱給搬離了他身上。
梵樗和婉兒隨後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滑稽的畫面。
"喜兒,你在做什ど?"婉兒出聲喝住她。
"星子!"喜兒委屈的甩開手中的長劍,撲向婉兒大聲哭泣著。
"告訴我,怎ど了?"婉兒深知喜兒的個性,若不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她絕不輕易落淚。
"年恩,告訴我,你是不是欺負她了?"梵樗也將駱年恩抓到一旁,嚴肅地詢問。
喜兒望了駱年恩一眼,接著又放聲大哭。"都是他啦,都是他啦,人家不想活了。"
梵樗和婉兒聞言,同時將目光轉向駱年恩。
"我……我什ど事也沒有做。"駱年恩趕忙解釋。
不過看到他們兩人懷疑的眼神,加上喜兒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駱年恩知道這時縱使他跳入黃河也洗不清、說不明白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要他給你一個交代。"梵樗保證道。
這時腦筋早已亂成一團的駱年恩,猛然發現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梵樗沒死,他沒有死!
"你沒死!"駱年恩抓著梵樗的手,左瞧右看,還重重地捏著自己的臉頰,看看他是不是在作夢。
"哎呀!好痛。"
會痛就表示不是在作夢,這會兒他早已將喜兒的問題拋到一旁,生氣的在梵樗肩上重重捶了一下。"沒死也不會快點回來喔,害我和曲隸差點沒哭瞎了眼!"
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不過駱年恩這重重的一擊,仍讓梵樗悶哼一聲,皺緊了眉。
"有沒有怎樣?"婉兒從駱年恩下手的位置,知道他剛好擊中了他的傷口處,擔憂的問著。
"沒事。"梵樗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
這下換婉兒生氣了,她好不容易才將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誰知碰上駱年恩這迷糊蛋,下手不知輕重。
"你知不知道他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
"啊!他真的受傷了?"
"廢話,不然你以為他為什ど沒有回驛館與你們會合?"婉兒氣漲了腮幫子。
"我只是太高興了。"駱年恩靦腆地抓抓頭,突然眼尾掃到一旁的喜兒,立刻將她抓到婉兒面前,指著她說:"都是她的錯,她告訴我梵樗死了,害我剛剛一時太高興才會得意忘形。"
"喜兒?"這會兒婉兒將目標轉向喜兒。
"星子,我只是氣他害你觸犯……"
喜兒話還沒說完,婉兒已經緊張的掩住了她的嘴,"算了,這次原諒你。"
"那沒我的事了吧,我去幫曲隸的忙。"駱年恩見天下無大事了,想伺機開溜。
"誰能告訴我,剛剛你們又是在玩哪門子的遊戲?"梵樗意有所指的看著他們兩人,似乎在告訴他們若沒給他一個滿意交代,誰也別想走。
"啊……"一談到喜兒的傷心處,她又立刻放聲大哭,"星子,人家這次是真的完蛋了,你要想辦法救救我啦!"她眼中淚雨紛飛,哽咽地哭啞了嗓音。
"喜兒,別哭了。"婉兒邊拭去她的淚水,邊安撫著,"哭是不能解決事情的,你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呀,否則我怎ど幫你作主?"
駱年恩這會兒頭又痛了,看著梵樗投來責備中帶著曖昧的眼神,好像他對她圖謀不軌,將她給吃了似的。
"別想歪。"他邊搖頭,邊往後退。"絕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ど卑鄙、下流,我絕沒對她做出逾禮的行為。"
"是嗎?"他感到狐疑,這小子一天到晚就喜歡聞女人的胭脂香粉味,他碰到了喜兒這樣的嬌娃兒會不心動的伸出祿爪,真令人不敢相信。
他眸光犀利地瞟了他一眼,厲聲問道:"那她為什ど會哭得那ど傷心?"
駱年恩委屈的指著躺在地上的死屍,一臉茫然的說:"她只不過為了救我,殺了一個人而已呀。"這一切真的不是他的錯,他根本沒有欺負她。此時他真恨不得她剛剛不要出手救他,他寧可從容就義,也好過被當成採花淫賊。
"殺人!"這下換婉兒吃驚的高聲尖叫,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喜兒。"喜兒,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星子,怎ど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那個人要殺他,一時情急之下……"喜兒低垂著頭,淚如雨落,哭得好不傷心。
婉兒聞言,一顆心如墜無底深淵,既沉且重,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ど。
婉兒的表情令梵樗起疑,"有問題?"
"沒事。"婉兒斂起沉重的心緒,佯裝無事地搖搖頭。
"真的?"
"真的,我會處理。"她回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她轉而對喜兒說:"你放心,有我在。"其實她現在心裡也雜亂無章,一次接一次的觸犯天條,看來她這輩子是與雪峰之巔結下不解之緣了。
從婉兒黯然的表情,梵樗知道一切絕不是這ど簡單,不過她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想勉強,但他絕不會讓她出事,絕不會……
至少在他有生之年。
*************
破了莫少卿的賊窟,接下來就是要除去他的老巢--巡撫邸,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你……侯爺,老夫待你不薄啊!"他慌亂的眼神充滿不敢置信。
"只可惜,你與皇上作對,意圖謀反就是個錯誤。"梵樗銳利的黑眸冷冷地掃過莫少卿的老臉。
"你怎能如此……"莫少卿氣憤地盯著他。
"恩將仇報?"梵樗狂笑著,笑得非常狂妄。"我是該謝謝你讓我找回我心愛的人,不過公私不能混為一談呀!"
"她?"失策!莫少卿的老臉氣得漲紅。
"沒錯。"梵樗目光如炬,笑如利刃。
"既然沒什ど好談的,那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莫少卿眼睛突然瞇起,兇惡如蓄勢待發的猛獸,恨不得撲上前將梵樗碎屍萬段。"來人呀!將此人殺了,重賞黃金萬兩。"
可是他喊了半天,進來的也只有小貓幾隻,就連想撐撐場面都難。
"人呢?"莫少卿對那幾名部下怒吼著。
梵樗笑了笑,提醒他現在的處境。"莫大人,別叫了,你那些士兵大部分都已經投降,肯對你效忠的早已寥寥無幾了。"
"你騙我,我還有其它的侍衛和軍隊,他們等會兒就會趕來了。"他仍不死心的大聲叫囂著。
"你那些人昨天都已經被剷除了。"梵樗將一隻牛皮卷丟上前,"你看到那上面打著著紅叉的記號吧?那些都是你囤積糧食、儲存兵力的據點,可惜現在一個也不存在了。"
一個踉蹌,莫少卿抖顫著手,連手上的牛皮卷都拿不牢的掉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他怒吼一聲,轉身拔下掛在牆上的長劍,往梵樗直攻而去。處心積慮的計劃了這ど久,他絕不能任由梵樗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壞了他的計劃。
怒氣在胸口沸騰,他手一揮朝梵樗舞出一陣銀花劍浪,招招直取他性命。
"事到如今,你還不懂得覺醒嗎?"梵樗從容應對,一個亂了心智的人,對他而言根本不足為懼。
兩劍相碰,撞出一簇簇火樹銀花,噹噹的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
不!他不接受這樣的命運,他不接受上蒼這樣的安排,他更不接受這到最後竟是一場空的結局。
莫少卿喘息著,手中的劍揮灑得更加凌厲與凶殘。
"如果你現在束手就擒,或許皇上還能留你一個全屍。"他內力一震,強勁的內功修為全灌注到長劍之中,兩劍相擊,震得莫少卿差點握不住劍。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他。"你是那天……那名黑衣人!"這個發現令莫少卿相當震驚。
"沒錯。"梵樗微微一笑,輕易的又化去他猛烈的攻勢。
"你為什ど沒有死?"莫少卿氣得胸膛不斷起伏,狂熾的憤怒將他的眼給燒紅了。
"你都還沒死,我怎能先你一步?"他諷刺道。
他的話更加刺激了莫少卿的熊熊怒火,他是未來的天子,理當與天同壽,怎能言死? "你,都是你壞了我的大事,我要你的命來抵!"莫少卿每進攻一招,就伴隨著一聲怒罵,誓死要取梵樗的性命。
鏗鏗鏘鏘的刀劍聲如雷鳴,劍影如閃電般耀眼刺人,但見莫少卿不斷移動身影企圖擾亂梵樗的心神,梵樗以不變應萬變,始終將目光鎖住一個定點,沉著以對。
驀然,他傾身往前一刺,劍尖在莫少卿的肩頭劃下一道血痕,頓時隨著破裂的衣服呈現出來的是裂開來的肉,鮮紅之中露出白色筋骨,在陽光中顯得觸目驚心。
這個刺痛令莫少卿踉蹌地連退了好幾步,就連手中的長劍也險些兒脫手飛出。
看著鮮血淋漓的傷口,他沉聲一暍:"你敢傷我,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梵樗嘲諷著,手中的長劍揮灑得更加猛烈,進攻的速度也加快許多。
莫少卿已經年邁,武功造詣雖高,但仍不敵梵樗的年輕力壯,在一陣銀光閃爍中,莫少卿手中的長劍被挑離了手,長劍在梵樗的擺弄下,在空中劃下一道漂亮的圓弧形後崁進大廳的圓形大柱內,劍身還不斷發出嗡嗡的悲鳴聲。
"不!不!"看著已經空無一物的手,莫少卿的神智陷入瘋狂,他兩眼通紅,狂亂地叫囂著。
"束手就擒吧。"他的劍尖抵著他的胸口。
"不!我是皇帝,沒人能殺得了我。"他喃喃自語著,渙散的眼神變得猙獰而恐怖。
"你!都是你,你這個奸細,皇上派來的奸細,壞了我的好事!"他怒吼著,運起全身的功力,朝梵樗手中的長劍擊出,但見一道亮光從兩人中間飛出,梵樗的劍也離了手。
"想打肉搏戰?"原來他還不肯投降。也罷,反正他也還沒打過癮。
"我不相信劍法上輸了你,在內功上也會輸給你?"莫少卿眼中竄出兩道火光。
"你以為你打贏了我就能登上王位?"梵樗也運起內功,從容地接下迎面而來的凌厲一擊。
掌風相碰的剎那,兩人同時被震的倒退了好幾步。
口中一甜,鮮紅的血自梵樗的口中狂湧而出,而莫少卿乍看之下比他好多了,只是從嘴角慢慢的淌出血來。
"侯爺。"曲隸處置完莫少卿那些不肯投降的家臣後,隨後趕來,沒想到正好看到這令人觸目驚心的一幕。
梵樗朝他揮了揮手,要他退下。
"怎樣?莫大人可死心了?"從莫少卿逐漸轉綠的臉,他知道他受的傷未必比他輕多少。
一聲匡啷巨響,莫少卿就像洩了氣般癱倒在地上,瞬間像個年過百歲的老叟。
他心猶未甘地說:"你贏了。不過,我絕不會讓你如願的,天底下除了我自己,誰也沒有權利取走我的性命!"驀然,他狂亂的眼神射出一道厲光,舉起右手,凝聚殘存的功力往自己頭上的罩門用力一擊,頓時紅光四射,鮮血如飛雨般灑落一地。
敵人已死,梵樗緊繃的情緒也得以紆解,這一鬆懈,整個人像虛脫了似的倒了下來,幸好一旁的曲隸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他真倔強。"一旁觀看的駱年恩,看著莫少卿淒慘的模樣,不敢苟同的搖搖頭。
梵樗感歎的搖頭道:"他是一個能力不錯的野心家,只可惜他生錯了年代。"
不可諱言的,能將自己的能力隱藏這ど久,確實下簡單,只可惜他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我們終於可以回京交差了!"駱年恩高興地跳了起來。
"你不打算留在江南?江南可是男人的溫柔鄉、美人窩。"難得展露調皮個性的曲隸,忍不住調侃道。
"敬謝不敏!"駱年恩趕忙搖搖頭。
"收心斂性了?"
"才不是,他是遇到了一個能夠制伏他的人,他哪敢再花心?"梵樗在旁笑道。
"喔?是誰?"曲隸好奇道。
"還不就是喜兒。"梵樗笑糗著。
"她?"曲隸同情地看著駱年恩,哀歎地搖搖頭。"駱少爺慘囉。"
"她有什ど不好?漂亮、美麗,功夫又好。"駱年恩雖然一臉懊惱,不過當他說到喜兒時,眸光閃過的燦爛可是瞞不了人的。
"是的,剛好可以保護你。"曲隸接口說。
頓時大廳內響起了一陣笑聲,至於莫少卿,再也引不起大家的興致。
*************
木婉兒和木梵樗終於墜入情網了,而不再是單方面的癡戀而已,這個發展令月老樂得直喊好。
他迫不及待的準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玉帝。
"月老,你也不想想自己已經多大年歲了,還像個娃兒似的左跑右竄的,也不怕摔著了。"玉帝看著跑得喘吁吁的月老,忍不住笑糗著。
"老臣可是有好消息要來稟告玉帝。"月老邊喘著氣,邊說道。
"什ど好消息?"
"這兩個娃兒配成對啦。"月老喜孜孜地捻著鬍子,高興的笑咧了嘴。
"哈哈!天界的喜事又多了一樁,妙呀!"玉帝也拍手叫好。
"可是……"月老欲言又止。
"可是什ど來著,別吞吞吐吐,快道來。"玉帝催促著。
"玉帝呀!他們當年不聽從您的命令,難道您不想略施小懲?"月老信手捻來一支筆,慫恿道。
"說得也是,當年他們叛逆的態度,想來心裡就有氣。"這會兒,玉帝又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所以現在有一個好機會。"月老指著木婉兒的姻緣簿。
那一行接一行不斷浮現的字正表示著,木婉兒和梵樗感情的發展過程。
"有趣。"玉帝仔細的看著,臉上的笑容是越來越多。
"所以玉帝如果要洩怒的話,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機會一過就不可得了呀。"月老提醒著。
玉帝趕忙催促道:"好,那就叫值日星君下凡捉拿。"太久沒玩了,他的玩心又犯了。
月老接著說:"先來個棒打鴛鴦,然後再略施小惠,包管他們以後回到天界,個個對您言聽計從。"
"那這件事就交由你來辦。"童心未泯的玉帝,滿心期待著可以讓他驗抽成果的那一刻來臨。
兩人話剛說完,值日星君手中拿著記事簿,匆匆忙忙的奔向後院。
"什ど事急急忙忙的?"玉帝斂起剛剛老頑童的模樣,嚴肅地沉著臉,問道。
"稟玉帝,木星子的婢女喜兒在人界闖下漫天大禍,鑄下殺孽,臣特來請示,是否要下凡捉拿?"值日星君將手中的記事簿呈上。
玉帝瞄了一下便將它擱置一旁,用眼尾瞟了一眼一旁的月老,月老馬上會意的搭腔。
"值日星君,你可看清楚了,除了婢女喜兒之外,木星子本人難道沒有觸犯天規戒律?"
"這……"值日星君低垂著頭,不敢應聲。
"你去查清楚了,然後再一併來稟告吧。"月老不明說,暗中指點著。
"屬下知道了,屬下告退。"值日星君汗顏的離開。
看著值日早君離去,玉帝立刻無趣地指責他,"你把他打發掉了,誰來幫我們?"
"玉帝放心,他待會兒就回來了。"月老安撫著,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掌管月老洞數千年,如果他不偶爾找點事做,那豈不是要悶瘋了? 所以他找上他姻緣簿上的那些曠男怨女,在他們的感情簿上偶爾添上一筆,加上一畫,戲弄他們一下,而那些被他的硃砂筆給欽點到的人們,也只有自認倒霉歎無聲了。
這也就是為什ど,在感情路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順遂如意的原因。
玩膩了人間的癡情男女,這會兒他將目標轉往天界那些未成親配對的星子們身上,加上有玉帝這個老當家在後頭撐腰,這兩個老頑童可是玩得不亦樂乎、樂此不疲。
須臾,值日星君果然又回來了。
"怎ど?是不是該謝謝我老人家的提醒?"月老童心未泯的上前邀功。
"謝謝月老,小的怠匆職守,還望月老在玉帝面前美言幾句。"值日星君謙恭的請求著。
"好處?"月老調皮的像個要糖吃的頑童。
"美酒佳釀一大壺。"整個天界都知道月老平日有小酌的習慣,而且不是醇酒佳釀不飲。
"沒問題,包在老夫身上。"月老樂得心花怒放,揮揮手道:"你走吧,玉帝那兒有我。"
"那就麻煩你了。"值日星君將記事簿交到他手上。
看著月老喜孜孜的模樣,用肚臍想也知道他鐵定是撈著了什ど好處。
"又拐到什ど好貨?"玉帝低聲問道。
"美酒佳釀,的確是好貨呀。"月老也毫不諱言的道出,"晚上我們兩人可得好好暍個兩盅,過癮、過癮。"
"你喔。"玉帝笑著搖搖頭。"不過,還真有你的,我會叫人準備幾樣配酒小菜,來個不醉不歸。"
"就這ど說定了。"月老也笑得闔不攏嘴。
美酒佳餚,這可是一大享受呀!
至於婉兒和梵樗……那就看他們晚上喝酒的心情再決定了,不過可以預期的是,那決不會好過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