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靖張嘴想說什麼,立刻又被打斷。
「藍靖。一位年約五句的中年男子喚住了今晚的壽星。
「王世伯。」藍靖頷首為禮。王敬堯的企業與藍氏集團曾經是商場上合作無間的夥伴,兩家的交情也非比尋常;只是最近幾年藍靖接捧之後兩人的經營理念有差別,於是雙方漸行漸遠。相較於藍氏集團日益龐大多元化,更顯得王家企業體的日漸委靡。
「來,我為你介紹一位遠來的稀客。」王敬堯熱絡地拉住他,冰焰只得被迫跟著停步。
「這位是來自美國的企業家路易·文奎司先生,他這次訪台的主要目的是在尋求台灣亞太地區的合作公司」
王敬堯身後一位四十多歲、灰髮灰眸的男人含笑現身,十足的歐洲仕紳模樣。
「久聞大名,藍先生〕他率先伸出修長的手,優雅的英語有著極為明顯的法國腔。
「你好。」藍靖有禮地回握。
路易·艾奎司的灰色眸子落在冰焰身上。「這位是?」他有禮地偏頭詢問,銳眼注意到了藍靖緊握住冰焰的手和兩人之間的親密。
「這位是解冰焰小姐。」藍靖並不想費事對一位外人多加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
陌生人顯然會意。他有禮地執起冰焰的手印下紼士的一吻。
「你好,解小姐,東方女人都像你這般美麗嗎?」
路易·文奎司的態度溫文有禮,連慇勤也恰到好處,第一印象頗得人的好感,但在他的吻落在冰焰的手背時,她的內心卻也泛起一陣疙瘩,對這個頗有魅力的中年男子有一種莫名的排斥。
多年的情報工作和刀口邊緣的生活已經養成了她對人的直覺,而這種直覺也救了她許多次,如今她的直覺正提醒她提高警覺。
「艾奎司先生,你太過獎了。」她想伸回手,卻發現對方猶眷戀著不放。
「請叫我路易。」他將冰焰的手執握在胸口。「我無法忍受美麗女郎對我的生疏冷淡,那會讓我心碎。」他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逗笑了周圍的人。
「路易。」冰焰點點頭,表面上順從,暗中卻加勁用力抽回手。
灰眸半瞇了一下,路易·艾奎司瞬間恢復原來的迷人風采。
「啊,解小姐真是光華出眾、不同凡響。」
「不敢當。」客套話再繼續說下去,她可能就要吐了。
她偏過頭注意到緊緊攀附在路易·艾奎司身旁的女伴。呵!
還真是有緣。藍靖顯然也注意到了。
「你好,愛咪。」藍靖點頭為禮,生疏有禮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與愛咪之間曾經有過關係。
殘忍的男人!他總是以同樣的冷漠應付過去的情人嗎?冰照發現自己的心漸漸泛起了一陣寒霜。
儘管挽著別的男人的手臂,愛咪的心顯然還在藍靖身上。
「靖……」
路易·艾奎司的眼神在三個人之間梭巡,狀似漫不經心。
「看來你們認識我的女伴。」
出乎意料之外,開口的是冰焰。「愛咪小姐與藍靖的……交情頗深;至於我只有一面之緣〕三個人同時想起那一面之緣是如何的尷尬情景。
「喔。」路易·文奎司偏頭打量三人間的僵凝氣氛。
誰都知道冰焰所指的「交情」為何。社交界超過半數的人對於藍靖的赫赫花名和他的過往情史都能如數家珍。
王敬堯適時開口打破了僵局。〔言歸正傳,總之這次文奎司先生是抱著十分積極的心態訪台尋求合作機會,據我瞭解藍氏集團會是很好的合作對象。」他熱絡地為兩人拉攏。
「是嗎?」藍靖強迫自己將心思放在公事上,他知道冰焰覺得受了傷害,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一籌莫展,只有等到私下再安撫。「不知道文奎司先生的公司是從事哪方面?我們藍氏又能提供怎樣的條件相互合作?」
「藍先生果然直來直往。」要談合作先拍點馬屁總是有益無害。路易·文奎司優雅地笑說:「我們家族從我祖父開始本來是在歐洲以石化工業起家,經過多年的努力算是薄有虛名。但是到我這一代,我深信未來的發展終究脫離不了高科技產業,所以移民到美國之後,我便將家族企業轉向電信衛星通訊方面發展,到現在也有將近十年的歷史了。
電信衛星的壞處之一就是電波負載了太多關從全人類安全的機密,如果中途被居心不良的人攔截走,後果不堪設想,因此有關它的防解碼系統也就十分重要。」他稍稍一頓,似乎很滿意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目前我得到的一手消息是,藍氏集團已經設計了一套足以防衛目前全世界近半數電信衛星的防解碼系統,我希望能夠擁有這套防解碼系統的美國總代理權,而且是不計任何代價。」
一群人鴉雀無聲地等著藍清的反應。
好一會兒,藍靖只是沉默。半晌後,他才開口:「很抱歉,文奎司先生,不論是誰告訴你這個錯誤的訊息,他顯然是搞錯了,因為藍氏並沒有發展所謂的衛星防解碼系統,這次合作的可能性算是泡湯了。」
「喔?」路易·艾奎司雇角微揚,灰眸中的算計一閃而逝,他聳聳肩。「那真是可惜,這可是一筆十分划算的合作,你恐怕不知道我所能提供的利益有多大。」
「只可惜我們沒有你要的東西。」藍靖輕描淡寫地說。
「是嗎?」路易·文奎司還是不死心。「我不會放棄的。」
「這是什麼?」冰焰將報紙用力地拋在藍靖的辦公桌上。原本埋首在卷宗之中的藍靖暗暗歎了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
他抬起頭不甚感興趣地瞄了報紙一眼。莫文飛這傢伙的效率未免太快了些吧?不過是昨天的新聞,今天就見報了。
那是昨晚在藍氏大宅生日宴會中發生的事,照片中的他與冰焰面對面親密地凝視著彼此。
「拍得不錯,這位攝影師把你最美的一面都拍出來了。」藍靖搔了瑤下巴,算是對今天的頭版照片做了個簡評。
「別再跟我打哈哈,你明知道我不是問這個!」美麗的雙眼滿是風暴。「看看這標題,知名企業家藍靖告別單身宣言,神秘女郎贏得郎心,共給鴛盟佳期可待。這是什麼跟什麼?」
「那些記者最喜歡捕風捉影,通常只會喧鬧一陣子,過些時候自然就風平浪靜了。」
除非我再給他們一些更大的新聞。他在心裡補充。
「無風不起浪。問題是誰敢如此膽大妄為、無中生有?」冰焰簡直氣極了,一向居於幕後的平靜生活,竟然被一幫狗仔隊攪亂了。
藍靖癱靠在皮椅中,雙手交疊在腦後,優閒地蹺起腿。「你知道記者總喜歡捕風捉影,一有蛛絲馬跡就非得加油添醋、大肆渲染一番不可,愈是聳動他們愈是喜歡。」
冰焰忽然瞇起眼。「你的態度很奇怪。」
藍靖不動聲色。「有嗎?」
「太過平靜,太過事不關已。就我所知,你一向對新聞界無所不用其極的*扒糞*作風非常反感,甚至還因此和幾個媒體交惡,這完全不像你會有的態度。」她繼續審視著他。
藍靖不動如山。「或許是因為我已經看開了,知道要平靜謠言的唯一方式就是不去理它,任其隨時間消散。」
萬一被她知道自己就是背後黑手,他一定會死得很難看,非得轉移她的注意力不可。
「過來。」他對她輕佻地勾勾手。
「幹嘛?」冰焰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顯然還在為報紙上的新聞心煩意亂。
「記得你還欠我的吻嗎?今天是兌現的日子。」
這招果然有效!只見冰焰瞠目以對。「我何時又欠下賭債了?」她雙手擦腰。
「別想賴帳喔,你根本就還沒還清。」他半垂下眼瞼,懶洋洋地玩弄修長的手措。
「胡說八道!」
藍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欺近她。「早知道你會耍賴。好吧,既然債務人不肯清償,那債權人只有強制執行羅。」他抱著她,邪惡的臉直直貼近她。
「等等!」她以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你說我欠你吻,那昨晚在車上你趁人之危偷吻了我算什麼?前一天早上你吻遍了我全身把我叫醒又算什麼?
在更早之前……」看見藍靖詭異的笑容,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她飛快地摀住嘴,一抹霞暈飄上了雙頰。
「嘿,沒想到你的記憶力這麼好,可見我的吻功一流才能讓你印象深刻。」簡宜像只驕傲的公雞,志得意滿。
「你……下流!」她啐罵,眉睫間有掩不住的風情。
「親愛的,你總算瞭解我了。」藍靖低下頭。
還未得逞就被某人的咳嗽聲打斷。
「莫文飛,滾出去!」藍靖全心盯著冰焰的紅唇,心不在焉地低吼。
門口傳來一陣輕笑。「抱歉讓你失望,我不是莫文飛。」
低沉的男中音讓兩個陷入迷情中的人忽然清醒。
「夜魅!」冰焰不可思議地開心大叫,掙開藍靖的懷抱衝向門口。「你怎麼來了?」
「對呀!稱職一點好嗎?所謂的*夜魅不就該像歌劇中那個醜陋的怪物一樣活在黑暗中嘛,怎麼可以在大白天出現嚇人?」藍靖酸澀地道,對於冰焰前一刻還癱在他懷中,下一刻就倒戈擁抱其他男人的行為頗不是滋味。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個大帥哥。
「聽起來你很不歡迎我喔?」夜魅修羅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藍靖的口氣不善。
「別理他,此人心胸狹窄。」冰焰給了藍靖一記凶光。
抱得夠久了吧?藍靖不怎麼溫柔地把冰焰從夜魅的倭抱中拉出拖向自己。最近他似乎常常幹這種事。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冰焰不耐;夜魅卻瞭然於心。
「我怕冷。」藍靖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此舉又惹來冰焰的另一記白眼;而夜魅則是悶笑不已。
「難不成你把我當成抱枕?」天呀!這個男人未兔太奇怪了吧?
「沒錯。我敢打賭,這個男人會認床,以後如果沒有舒服的*抱枕*在懷,他恐怕會孤枕難眠。」夜魅插話。
這下子兩個人都聽懂他的雙關語,也都臉紅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究竟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再不趕快提正經事,難保夜魅不會又語出驚人。
「沒事,不過是看見報上的新聞,前來祝賀順道送個澧。」
冰焰呻吟。「別連你也認真了。」
兩個男人交換了一個別具深意的眼光。
夜魅捧起她的臉。「不管真或假,你不會以為我這個做哥哥的會對你的婚約消息視若無睹吧?」他對冰焰的疼惜之情溢於言表。
藍靖對這個俊美男子所懷的敵意在瞬間灰飛湮滅。可以想像在冰焰黯然無光的過去,這個男人給了她多麼強大的支持。為此,他會永遠感謝夜魅。
但一瞬間這個男人又從天使變成了惡魔。
「不管消息是宴是假,我一定要送你們一個特別的擅物。」
他給了藍靖一個頭皮發麻的笑容。
「不不不!你就別客氣了〕第六感告訴藍靖大禍即將臨頭。
「我堅持。」夜魅低低吹了聲口哨,一道黑旋風衝進來。
完了!藍靖心想。
「小乖!」冰焰喜不自勝地大叫,蹲下身抱緊黑豹。黑豹則是一副顧盼生風、牌睨群雄的高做模樣。
藍清瞪著黑豹,哼!自命不凡、自以為是的守護者。
他在心裡苦笑,如今又多了一個超級大電燈泡,看來他與冰焰的未來還真多事。
藍氏集團半年一度的董事會在今天召開,一大早公司就陷人了緊張的氣氛。這些董事們的平均IQ是1七五,而且個個都是工作狂,或許藍氏的倍數成長他們功不可沒。
但說實話,莫文飛私下認為這些董事們的EQ恐怕和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青少年差不了多少,除了擔任此次主席的藍靖和遠從日本飛回來的石湛天。
董事們的社交能力很差,自信到近乎自負,身懷專業技術且不屑於和非專業的人浪費時間,一心一意要求別人達到他們的高標準,如果沒有兩把刷子還真難制伏這些傢伙。
因此每次開完年度董事會,莫文飛都覺得自己死了一次似的。
會議室裡一片級伐爭討聲,藍靖坐鎮在暴風圈中,任誰也看不出他的一心二用。
他從容不迫地用一連串的報表和數據做成的事實證明今年度的成功,但絕大部分的心思還是放在那個紅影身上。
冰焰稍早接獲了一通電話,之後便消失無綜。可惡!連一聲報備也沒有,她究竟跑哪兒去了……
一大早冰焰就接到了一通電話。一個她作夢也想不到的人。
「解冰焰。」知道她這個手機號碼的人寥寥無幾。「是我,傑克·納遜,還記得我嗎?」
彼端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冰焰腦筋轉了一轉,是數月前曾經過招的偷兒。「我已經掌握了欲殺害藍靖的組織以及首腦的相關資料,可否出來一晤。」「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組織的力量非我一人所能抗衡,必須藉助你以及擎天門。」「原來如此。」
她頓了頓。「為何不主動出來相見?」「我受傷了。」前一個她留下的記號可能還未痊癒,馬上又見血光,這個男人不是最近運氣特別背,就是美國中情局看走眼,養了個辦事不力的白癡。
傑刻苦笑。「恐怕是我之前的探底打草驚蛇,對方已經盯上了我。」
「你在哪裡?」迅速評估了一下,冰焰問道。
山坡上的頹廢古厝,在薄暮掩映中隱隱含著某種不祥的詭譎氣氛。
冰焰想起稍早因為顧及小乖的身體,而喝斥它不准跟來,惹得小乖一臉受傷表情的畫面,忽地興起一陣侮意。
她的頸背寒毛直豎,不是好徵兆。
她先花了數分鐘謹慎仔細地梭巡屋外各處,確定沒有異狀。
無聲無息地推開古厝大門,聽到廳內的一隅傳來古怪聲,她立刻握緊手槍,謹慎地靠近。
傑克·納遜渾身掛綵地半躺在髒亂的角落,口裡咬著紗布,僅憑一手慌亂包紮著左上臂的傷處。
她停步在三公尺外不帶情緒地打量著傑克臉上以及身上的傷口,最後把現線轉向他的手臂,是槍傷,看樣子子彈並沒有嵌入骨肉,也沒有傷及主要動脈,死不了的。
「顯然幸運之神挺眷顧你的。」她猶是一貫的冷淡。
「看來是如此。」傑克打起精神。
「說吧!」
「什麼?」他顯然還沒進入狀況。
「你先前在電話中提到的組織。」她略微不耐的提示。
傑克開始相信這個女人的血液裡流動的是冰塊。
一如果你能准許我先料理自己的傷,我會很感激的。」他從齒縫中迸出話來。
他的咬牙切齒換來冰焰淡淡地一瞥。
「如果你需要我提供協助不妨直說。」她環臂睨視他。
「如果不麻煩的話。」他含糊低聲帶過。
嘖!男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順手將槍送回腰際,冰焰趨前三兩下俐落為他包紮好。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為他包紮傷口,真不知該算是他的榮幸或是倒楣。
「謝謝。」傑克伸出右手,狀似要握手言謝。
她反射性地伸手,思緒卻在電光石火問清明。
不對!這男人手臂上的傷口不似一般遭人狙擊的模樣,分明是近距離自殘所為。
她剛想清楚,左手便迅速掏向腰際,終究晚了一步。
傑克的右手迅速握住了她的手,一記強效麻醉針由戒指上的探針射出。
冰焰只感覺手掌心有如針刺的微痛,下一刻她已墜入黑暗的深淵……
「醒啦?」
冰焰張開眼第一個看見的便是路易·艾奎司的臉,只不過英俊的臉不復當初風度翩翩的紳士形象,貪婪猙獰的本性在眼中盡露無疑。
站在他身後的是傑克·納遜。
「原來我被騙了,你根本不是美國中情局的幹員〕冰焰冷冷地直視他,被俘的過程在腦海裡重複,懊惱的情緒大於畏懼。
「錯!」回答她的是路易·文奎司。「傑克確實是中情局的人,只不過是我派進去的眼線。」
被繩索捆綁住雙手雙腳的冰焰面無表情,半掩的睫毛遮住了她心思,她不動聲色的評估著週遭環境。
屋內全是金屬構造的機器,她的前方是一個超大型的電腦螢幕,主機板上有許多按鈕和亮著的紅燈。
「歡迎來到我的王國,美麗的冰焰小姐,你現在看到的正是未來帝國的總指揮中心。」路易·艾奎司蒲灑地一揮手。
「帝國?好古老的名詞,似乎早被世界潮流淘汰了。」她冷嗤。腰際的槍已經被卸下,軟靴裡夾藏的小刀也不見了,看得出有人仔細搜過她的身子。
路易·文奎司居高臨下地俯視冰焰,眼神邪惡。「看得出是個很有膽量的女人。」
他狡猾一笑。「不過你錯了,那些人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他們忘了武力的重要性,誰擁有了最厲害的武器,誰就能掌握全世界。」
「原來你在作帝王夢?哼!別癡心妄想了!」她的話換來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她嘗到了血的滋味。
「癡心妄想?」他冷哼一聲。「看著吧,現在擁有了你,我就等於握住了一張最有利的王牌。」
冰焰輕蔑地抬眼凝視。「我跟你的春秋大夢又有何關?」
「大有關聯了。有了你,我就不信藍靖不會乖乖交出核武分佈圖和解碼程式。」
「我?別傻了,我不過是區區一個保鏢,憑為什麼有令他聽命於你?」
「保鏢?我聽到的可不止是這樣。誰不知道藍靖那傢伙對你著了魔。」路易。艾奎司帶著有色眼光緩緩掃過冰焰的全身。〔看得出來他為何會這樣迷戀你。」
冰焰故不在乎的聳聳肩。〔那不過是男人的佔有慾作祟了吧,誰不知道藍靖換女人的速度比換襯衫還快。你若以為我對他的意義遠勝過其他女人,那就真的可笑極了。」
她的眼神銳利地蓾到了屋內的第三個人影。〔關於這一點,我相信愛咪小姐最清楚不過。」
愛咪渾身一僵,而路易。艾奎司則是謎緊眼。
「不錯。」他像個傲慢的帝王般招手愛咪靠近,愛咪屈從和恐怖的表情明白表示她很怕個男人。就我個人而言,只要關了燈,女人沒兩樣。只要她有美麗的身體。」他的手殘酷地捏了一下愛咪的雙臀。
該死的混蛋。雖然那目光如豆的狹小心眼裡,根深柢固的觀念就認為女人不過是男人的耐玩物和附屬品。冰焰在心中冷哼一聲。
路易。艾奎司偏過頭直瞧著冰焰的胸部,露出涎淫邪的神情。
〔我很好奇藍靖為何會如此著迷於你,你真有那麼行嗎?」他刻意激怒她。
冰焰選擇緘默,在雙手被捆綁時,她更是要冷靜以求脫困。
這時候其中一台電腦忽然嗡嗡作響。
「啊,我們和藍靖連上線了。」路易·文奎司不疾不徐地說。
「甜心,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你究竟有多少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