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啊!
桃夭的嬌軀熱得發燙,實在受不了,於是下意識的解起衣衫,沒多久已是全身光裸。
呼——好多了。
她倒頭便睡,可沒一會兒,又開始熱了,她伸手又碰到衣物,又開始解了起來。
動作完畢之後,她挪了挪身體,尋求更安適的位置,然後舒舒服服的抱著結實光滑的「枕頭」繼續呼呼大睡。
嗯!好舒服。
她舒服,但被當成枕頭的刁明可一點都不舒服,不,其實他也很舒服,只是舒服過了頭,簡直就是痛苦。
在桃夭解著他的衣服的同時,警戒性高的他猝然驚醒,發覺懷中佳人一絲不掛,他整個人僵住,而他的胯下已然硬挺,如一把蓄勢待發的長茅。
桃夭仍閉著眼,小手憑借觸感與他的衣服纏鬥。
他沒阻止她,反倒幫她也把自己脫得精光,並不由自主的對她絲緞般的玉體上下其手。
該死,你在幹什麼?快住手!
他上半身的大腦響起危急警訊,欲阻止他。
有什麼關係?自己送到嘴邊的熟鴨不吃白不吃,上吧!
另一個聲音卻從下半身的腿間傳來,強力慫恿他。
上半身與下半身激烈交戰起來,好不容易上半身戰勝了下半身,刁明掙扎的想翻開身下床。
可是桃夭的手腳卻像籐蔓般的纏上他,牢牢抱住不放,兩人的立場恰好與昨夜相反。
「別跑……」枕頭……
「轟——」
刁明頭上恍若被一記暴雷打中,貫穿腦頂直達翹得更高的命根子,原存的理智被轟得潰散,只剩慾望邪惡的不斷引誘他。
你看看她,細皮白肉的,腰是腰、胸是胸、臀是臀,可說是女人中的極品,只有笨蛋才會不抓住這個機會吃了她,還不快上?
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他脹廟得快爆炸了,再也無法思考,於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俯頭瘋狂的吻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頸、她的胸、她的腹……
「嗯唔……」桃夭嚶嚀一聲,抓住埋在她雙腿間的頭。
她醒了嗎?
刁明抬頭,見她依舊合眼沉睡,只是眉心輕蹙,櫻唇微眉,吐出細細的媚人嬌吟。
他抬起身再次壓住她,用膝蓋分開她的玉腿,緩緩的、堅定的、一點一滴的進駐她。
未曾被異物侵入的花徑排拒著他,本能反應的想把它擠出去。
她的強烈收縮幾乎令他噴洩,他稍稍後退,深吸一口氣忍住後,再倏地挺進,衝破所有的障礙,深深埋入她的花蔭。
「啊——」突來的痛楚令桃夭尖叫,她半夢半醒的想睜開眼,可是實在醉得凶,眼皮沉重得撐不開。
是夢吧!
她朦艨朧朧的想,以為自己正在作被狗咬了一口的夢。
但是……被狗咬的感覺會這麼……愈來愈舒服嗎?
她記得曾經作過感覺很類似的夢,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再次體驗那種高亢的奇妙快感。
桃夭開始放鬆肌肉,享受著被「狗」咬的異樣愉悅與充實的感覺。
刁明輕緩深長的移動,刺激著花徑沁出濕潤的花蜜,也刺激著身下艷紅的桃花為他更加綻放,直至完全接納他、包容他。
他漸漸加快速度、加重力道,然後衝刺、衝刺、衝刺……
「啊!」他嘶啞悶吼,在她的最深處釋放了最多、最強、最深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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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王特地跑到刁明的房門口拉長雞脖子報晨。
「喔喔喔!」起床啦!
「汪汪汪!」守在門口的屍屍也大叫。閉上你的雞嘴!別吵到我的主人。
大王豎起羽毛,抬頭叫得更大聲,「喔喔喔喔喔!」你才閉嘴!我是要叫我的主人起床,關你的主人屁事。
「汪汪汪汪汪——」小心我再扁你!
「喔喔喔喔喔——」來啊!怕你不成,哼哼!
一言不合,一場雞狗大戰又在一夜春光的房門外展開,驚醒了房門內的香艷綺夢。
「嗯……頭好痛……」桃夭被吵醒,不住頭疼呻吟。
刁明早她一刻先醒,意識到面具已掉落,忙放開她跳下床尋找。
桃夭睜開眼睛坐起,一道模糊的背影躍入眼中,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再睜大眸子看。
「啊!」淒厲的叫聲讓門外的大王和屍屍都嚇得跳了一下,止住爭吵。
「你你你……你你你……」由於太過震驚,她你個半天說不出話,美目圓瞠的瞪著他赤裸的背部。
刁明慢慢站起來,但仍背對她。哈!原來她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你你你……你為什麼沒穿衣服?」天哪!好蠢的問題。
「昨晚被你脫掉了。」他回答。
「你……你亂說,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脫你的衣服?」桃夭慌亂得結結巴巴,發覺自己也不著寸縷,差點當場羞憤而死。
哈哈,還結巴哩!他興起想戲弄她的念頭,欲轉身面對她。
「不准轉過來!」她慌張的抓起棉被遮在身上,像要把他的身體瞪出一個洞似的瞪著他。
噯!他窄窄翹翹的屁股真好看……
天哪!天哪!她是瘋了嗎?她在心裡哀哀叫。
「你忘了嗎?」刁明再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當著大家的面把我拖回房裡,剝光我和你的衣服,猴急的壓在我身上……」
「住……住口!」她抬手掩耳大叫,棉被滑了下去,她趕緊又抓住,「我不可能做這種事,絕對不可能!」
「若不信,你可以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看,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那樣,昨晚你叫得又浪又大聲,我想全寨子裡的人都聽到了,還有你看看我身上的抓痕,全都是你的傑作……」
「閉嘴!不准再說了。」桃夭瞟他一眼,果真在他身上看見了數不清的紅色抓痕,她更是快無地自容了。
他沒閉嘴,壞壞的一直說:「我們還不只做了一次,你一直要、一直要,真是累死我了。」
「閉嘴!閉嘴!閉嘴!」
天哪!天哪!天哪!誰來一刀砍死這個傢伙!
刁明轉過身來,臉上已戴好面具。
霎時,桃夭怔住。
明亮陽光中,他偉岸健美的身材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肌理分明,古銅色的皮膚閃著誘人光澤,猶如剛烤好的鴨子,引人垂涎。
而他兩腿間的……那個,正高高舉起,充滿原始野獸的力量。
桃夭隱約憶起昨夜,他就是用他的……那個,不斷、不斷的戳刺她……
不自覺的吞嚥一下口水,她感到渾身燥熱、呼吸困難,體內某種異常的酥麻感由下腹竄起,引出一波波怪異的熱潮。
猛地,她竟衝動的想……撲倒他?!
看到她眼中閃動的異色光彩,刁明惡劣的嘲謔道:「這下終於如你所願不用嫁了,不過就算你想嫁,看來也嫁不了了,反正刁大公子一定也無法滿足你的需索無度,還不如跟了我。」
她回神,倏地怒火中燒,抓起枕頭用力扔向他。
「滾!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賬東西!」桃夭怒吼,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不然我要把你先閹後殺,滾出去!」
「嘩——」這麼粗的話都罵出口了,看來她是真的氣瘋了。
他丟開接在手裡的枕頭,勾起一邊嘴角,「恭敬不如從命。」
他裝模作樣的朝她鞠了個大大的躬,拾起散落地面的衣物掛在肩上,灑脫的裸身開門。
她又抓起另一個枕頭,奮力擲出去,「去死吧你!」
沒想到這個枕頭竟「叭!」的砸在刁明的後腦勺上,力道大得讓他失去平衡,險些就跌了個狗吃屎。
「這個暴力女。」他摸摸後腦勺咕噥,悠哉愉快的走開。
「哦!天哪,讓我死了吧!」桃夭沮喪的趴在棉被上。
兩腿間及肌肉的酸痛在在提醒她的失身,她真想抱頭痛哭,可是她哭不出來,只想殺人……殺了那個臭土匪,然後把他剁成肉醬喂屍屍!
想著,桃夭一骨碌的跳下床,撿起衣服七手八腳的穿著,嘴裡憤憤的念道:「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我非殺了他不可,可惡!這件衣服到底怎麼穿?怎麼這麼難穿。」
「姑娘,讓我來伺候你吧!」羅嫂子的聲音響起。
桃夭抬頭見羅嫂子一臉笑意,霍然想起刁明方纔的話,「昨晚你叫得又浪又大聲,我想全寨子裡的人都聽見了。」
一把火霎時燒上她的俏臉,蔓延至耳根子。
放眼望去,只見房間內凌亂不堪,衣服丟了一地、椅子打翻了、桌子也移了位,一隻水盆開口向下的蓋在地上,床簾一邊被扯落,另一邊則被撕得破破爛爛,要掉不掉的懸掛著。
這種類似災難過後的景象,不可能一次就可輕易造成,印證了刁明說他們不只做一次的話,彷彿到處都留有激情歡愛的痕跡。
除此之外,床褥上一攤刺眼的鮮紅更是罪證確鑿,那是她的……初夜……落紅……桃夭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燒了起來,直想挖個洞鑽進去,永遠不要再出來見人。
天哪!天哪!天哪--誰來乾脆一刀砍死她算了!她還有什麼臉留在世上?
羅嫂子近身替她穿戴,很快便整裝完畢,然後扶正椅子拉她坐下,細心的替她梳理打結的烏溜秀髮。
「我……昨天……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桃夭試探的問道。
「是呀!昨夜姑娘喝得可凶了,醉得一塌糊塗哩!」
再次證實了刁明的話,桃夭著實欲哭無淚。
昨晚的事是真的,原來「咬」她的不是一隻狗,而是那個連真面目都沒看過的臭土匪。
嗚嗚……果真酒會亂性,一失身成千古恨呀……嗚嗚嗚……
羅嫂子瞧她哭喪著臉,溫聲安慰道:「姑娘放心,大當家是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他會負責的。」
這話不但沒能平撫桃夭如墜十八層地獄的心,反讓她更想吐血。
負什麼責?娶她嗎?她乃堂堂上官家的千金,豈可下嫁草莽盜匪?事已至此,她不是自殺了事,就只能出家當尼姑了,「唉--」
「姑娘,別唉聲歎氣,大當家人很好,他會好好疼你的,雖然他嘴裡不說,但大家都看得出來,他可是為姑娘神魂顛倒呢!」羅嫂子再說。
「是嗎?」她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只覺得他一直耍著她玩,並破壞她的清白、奪走她的貞操。
羅嫂子思索,該不該把他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唔……老實說,大當家他其實是……」
「是什麼?」
大色狼嗎?這點不用羅嫂子說,她已經「深受其害」了,她真想像瘋婆子一樣跳腳發瘋。
「是一個敢做敢當的男子漢。」羅嫂子說。他們小倆口之間的事,還是別插手為妙,「總之聽羅嫂子的話沒錯,不要想太多就對啦!」
桃夭很懷疑,這種事能說不想就不想嗎?眼角餘光不經意又瞟到凌亂的床鋪,她不由得滿面通紅,心臟撲通亂跳得像打鼓。
真的恨他嗎?
某種和憤恨完全不同,她也解釋不來的情緒在心頭滋長、茁壯,滿滿的充實了她,讓她整個人輕飄飄的。
也許,只是也許,她昨天晚上其實是故意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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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昨天的洞房可爽了你吧!」
「砰!」同花肥碩的身軀被刁明一拳打飛。
「笨,真笨,真是笨死了你。」胡蘆蹲到倒地的同花身邊嘲笑道,「你沒看見老大繃著一張棺材臉嗎?想也知道他還沒爽夠……」
「砰!砰!」這次像沖天炮飛得老遠的,是口無遮攔的胡蘆。
「嗚哇哇——」老大哪裡不好打,偏打他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啊!隨著愈來愈遠的哀號,胡蘆已成了天空中的一個小黑點。
大步離開他們的刁明,在心緒沉澱之後,起而代之的是憤怒,對自己的憤怒,也對桃夭的憤怒。
該死的他,竟然無法抗拒美色誘惑?!
更該死的上官桃夭,她怎麼可以那麼美,美得令他無法自制……
憶起昨夜桃夭銷魂蝕骨的媚態,一道銳利的慾望便刺穿他胯間的慾望中心,迅速充血膨脹。
他停住怒氣沖沖的腳步,極想回房找桃夭,再與她一次次的翻雲覆雨,用盡各種他想得到的方式。
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秘戲圖在腦海裡飛馳,每對交纏的男女都是他和桃夭,鴛鴦交頸、吟猿抱樹、丹穴鳳游、倒澆蠟燭……
想像著,狂亂的氣血在體內橫衝直撞,差點令刁明站不住腳的拔腿飛奔回去,不管桃夭願不願意,他都會強行侵犯她,放肆的逞其獸慾。
他想把她囚禁在只有他到得了的地方,粗暴的撕裂她的衣裳,凶悍的刺進她濕熱緊窒的體內,以最大的幅度及力量撞擊她。
他幾乎可以聽到她摻雜痛苦、亢奮、歡愉的嬌啼浪吟……
「該死的你,不准再想了!」他對自己怒吼。
想他在青樓中號稱「花心太歲」,可謂御女無數,從不曾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可今兒個是哪根筋接錯了?竟被這個從小吵到大的臭丫頭搞得心神不寧,獸性大發?
然而除了純碎的生理慾望之外,他更想擁她入懷,細細呵疼她,聽她笑、聽她說話、聽她說……她愛他……
「我一定是他媽的中了邪!」刁明咒罵自己,萬分懊惱的爬亂頭髮。
「若你真中了邪,也是中了一種名叫『愛情』的邪。」刁華突然出現。
刁明皺眉啐道:「你胡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得很,你愛上她了。」
他愛上了上官桃夭?!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冷嗤一聲,轉移話題,不想再提桃夭,否則他真會不顧一切的順從最原始的渴望,回房實現他的色情想像。
「來傳大伯的話。」刁華徐徐回道。「哼!原來你們早曉得我的兩面身份了。」
「你不也早知道我們都知道了?」
「廢話少說,老頭子有什麼話要說?」刁明煩躁的問。
「大伯說你若不想回家娶上官小姐沒關係,就由我代替你把她迎入門,不過看樣子你是不得不娶她了。」
「我不會娶她。」刁明仍舊死鴨子嘴硬,「她已經失去清白了,沒有資格嫁入我們刁家。」
「可是讓她失去清白的人,不就是你嗎?」
「她失貞的對象是山寨大王,而不是『刁明』。」因為如此他才生氣。
氣她,更氣他自己!
「反正不都是你,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刁明大喝。
這是什麼詭異的邏輯?
刁華真想翻白眼給他看,「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想親自迎娶她入門,我會很樂意代替你……」
「砰!」火氣驟升,他猛地賞給刁華一拳,臭著臉掉頭走開,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刁華打成殘廢。
他從來沒這麼想和人大打一場甚至殺人,殺了所有除了他之外,將得到桃夭的男人。
刁華坐在地上捂著挨拳頭的臉頰,低笑道:「這麼激動,我說的只是『代替』,又不是真由我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