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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變身計劃 第九章 作者:丁冬

  「照你這麼說,那不是只要我們兩個再同時昏過去就可以換回來了嗎?」聽完彼此當時的遭遇後,蒲傑斷下了結論,「這很簡單嘛!」

   「簡單個頭!」宋宜築對蒲傑的腦袋雖然一向不具信心,還真沒想到他會頭腦簡單到這種地步。「在我們兩個停止呼吸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才是重點,而且要停止呼吸耶!弄得不好,萬一真的死了怎麼辦?而且就算再重演一次當時的狀況,也不一定能變回來呀!」

   「那剛才我們討論了那麼多,不全成了屁話?要不然你說該怎麼辦?」

   「這……我也不知道,只是總要想辦法呀!難不成你想一輩子當女生啊?」

   「可是又想不出辦法……」蒲傑死命地抓著頭皮,咬牙切齒的表情像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哎呀!煩死了,乾脆跟家人說清楚算了,我就算當一輩子的女生也無所謂我想我媽一定會很高興多了個女兒。」

   「你有點耐性好不好?總會有辦法的,無論如何,換回來才是最好的方法,否則以後怎麼辦?萬一家人都不能接受呢?」

   「不會,我相信我爹媽一定會接受我的,更何況蒲賢早就知道了,我們可以請他幫忙啊!」

   「你說什麼?」宋宜築霍地站起,「賢哥都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他相信我們兩個靈魂交換的事?他沒有覺得你發神經嗎?」

   「他發現我不太對勁,而我一不小心被他套出來了,不過我問過他,是他早就有了這種想法,真的不是我先告訴他的。」

   宋宜築難以置信地望向天空,無法想這世上居然有人會相信這種事。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會被家人送到精神病院去的。」

   「還是不行!」宋宜築搖了搖頭,「就算我們得到家人的諒解,還是會有很多問題,首先,我們得去把身份證上的性別欄改了……」

   「換身份幹嘛?你這個好國民未免做得太徹底了。」

   「不換身份證的話,難道你要一輩子以宋宜築的身份活下去嗎?那你以後怎麼成家立業?」

   「那還不簡單,我們兩個結婚不就成了?」

   「你說什麼?」宋宜築一下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接收到的訊息,蒲傑居然說要跟她結婚!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她看著蒲傑,想從那張臉上讀出真實的訊息,無奈那張臉雖然再熟悉不過,卻仍無法分辯,因為她從不知道自己說假話的表情是什麼模樣。

   「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不然,我們一直這樣子裝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就算我們兩個不是愛得轟轟烈烈的才結婚也沒關係吧?反正勉強湊和嘛!」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蒲傑不由得臉紅了,他不明折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等於是在向宜築求婚嘛!他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呢?在這種一點也不浪漫的氣氛下,宜築會答應才有鬼呢!而且說實在的,這麼輕率地說出來,萬一被拒絕了怎麼辦?他還沒做好下地獄的心理準備呀!

   這句話聽在宋宜築耳裡,實在是萬分不中聽極了。勉強湊和?虧他說得出口,她才不要呢!她不要蒲傑是因為這種原因才跟她在一起,她要蒲傑是因為愛她才想跟她共度一輩子。

   「我不要!說什麼我都不要!」她脹紅了臉,大聲地吼著。

   看著她這樣激烈的反應,蒲傑的心也沉了下來,想不到宜築竟然連「勉強」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她真的那麼討厭他嗎?他知道自己比較笨,依賴性又重,長這麼大了還是像個小鬼,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強得過兩個哥哥,而現在,他居然異想天開地認為宜築會像小時候一樣,繼續無條件地包容、接受他的一切。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不行了,蒲傑覺得自己快要流淚了,可是不行,說什麼他都得忍住,不能再那麼孬種地哭泣,他不要再當那個流著鼻涕、眼淚的跟屁蟲。

   「這不是討不討厭你的問題,而是……」天呀!教她怎麼對蒲傑說呢?難不成上帝故意考驗她,才要她在這種畸形的狀況下對蒲傑表白?

   「算了,不要再說了……」蒲傑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總算是硬把到了小眼眶的淚水給逼了回去,「我知道了,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沒有及早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等到我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什麼?他剛才說了什麼?宋宜築呆若木雞地站著,只希望身邊立刻出現一盒棉花棒,好讓她把耳朵給掏乾淨。

   蒲傑愛她?這是真的嗎?她沒聽錯?

   「我知道,一定是因為我交了太多女朋友,讓你覺得我很花心,但是相信我,我對她們沒有真感情,我只把她們當做普通朋友,所有的人都當我是花心大蘿蔔,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像其他人一樣,我希望至少還有你瞭解我……」

   「我……你弄錯了,蒲傑……」宋宜築發現自己的大腦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功能,但是她一定要把話說對,她必須立刻讓自己的腦袋活動起來。

   就在這緊要關頭,夢咪冒了出來,她往杜鵑花叢中鑽進去,笑咪咪地看著兩人,他們都太專人了,所以沒發現她的存在,只是靜待著兩人互相表明心跡,這樣,她就可以安心地讓瑟雷斯把他們的靈魂換回來。

   ☆☆☆☆☆☆☆☆☆☆

   宋宜笙一直處於猶豫不決的狀態中。

   雖然她昨天已跟宜築談過了,還是覺得這麼嚴重的事不該瞞著父母,可是她又不想當個言而不信的小人,因而為這件事煩了一整夜,連覺都沒睡好。

   醒來時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快中午了,她飛快地梳洗完畢,下樓去看看早餐還有沒有剩。

   當她一到樓下飯廳,赫然發現宋宜馨居然沒去上班,這可真是希奇,大姐平常雖然少根筋,但對工作從不打混的。

   「你今天怎麼沒上班?」

   「我被醫院辭退了。」宋宜馨用著極為平靜的語氣說道,彷彿在談別人的事,沒有任何的哀威與不滿。

   「真的?」宋宜笙一把抓起餐桌上的麵包,狼吞虎嚥地吃著,然後走向宋宜馨,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下,「為什麼被辭退?你醫死人了嗎?」

   「中醫要醫死人太難了,我只是把一些病歷資料弄錯了而已,主任就歇斯底里的叫我走路。」

   「喔!這樣啊……」宋宜笙吃著麵包,對這種事毫不感到意外,脫線的大姐可以在這間醫院工作一年以上,已經是奇跡了。「對了,大姐,你知不知道流產會怎麼樣?」

   「流產?會大量出血啊!幹嘛,你流產了嗎?」宋宜馨說著便拉起妹妹的手,準備把脈,宋宜笙連忙把手抽回來。

   「哎呀!不是我啦,是二姐。」

   「宜築?你說她流產?」宋宜馨記得前些天才幫宜築把過脈,她根本沒事啊,哪來的流產之說?

   此時,舒文蕊正好從廚房裡走出來,一聽到兩個姐妹的話,差點沒暈過去。

   她最精明乖巧的二女兒居然流產了?怎麼會有這種事?她一向很放心宜築,想不到出事的竟然就是宜築。

   「再說一遍,笙兒,你說宜築流產了?」

   「娘,你怎麼躲在後面偷聽啦!」宋宜笙一看見母親站在身後,不禁暗叫糟糕。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宋宜笙囁嚅著,但在母親的逼問下,還是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舒文蕊聽後,心中的怒火非比尋常,立刻走向電話,拿起話筒就撥號。

   「喂……請幫我接系主任宋銘。」

   宋宜笙吐著舌頭,心想,這下子事情鬧大了。

   ☆☆☆☆☆☆☆☆☆☆

   「蒲傑,你別哭了!」這句話宋宜築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就是止不住『宋宜築』的淚水,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居然有這麼多水好流。

   「是我自己傻,我沒有發現我愛的人是你。」蒲傑哽咽地說。

   「那……你是怎麼發現的?」天哪!這種時候她問這種不相干的問題幹嘛?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討厭我會讓我好難過。」

   「我……我並不討厭你啊!」宋宜築拚命地鼓起勇氣,才將接下來要說的話自嘴裡吐出來,「相反的……我……很……喜歡你。」

   「是嗎?」蒲傑猛地停住了哭泣,訝異地抬起頭來,「那表示你願意一輩子陪在我身邊羅?」

   「這……」羞於啟齒的宋宜築以點頭代替回答。

   蒲傑高興得一把抱住宜築,但在旁人的眼裡看來,是『宋宜築』緊抱著『蒲傑』,而當『宋宜築』將唇靠近『蒲傑』時,『宋宜築』驀地停止了動作。

   不管怎麼說,對蒲傑而言,他覺得好像跟自己接吻一樣,說有多怪就有多怪,無論如何也吻不下去,宋宜築也是一樣的心思,所以兩人很快地放開了交纏的手臂,都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蒲傑想到萬一一輩子都換不回來的話,那他跟宜築之間不就永遠不可能有進一步親暱舉動了嗎?想到這裡,眼淚再度凝聚在眼眶中。

   夢咪原想等兩人互相印下愛的誓言之後再行現身,到時候再帶他們去找瑟雷斯幫他們換回魂,不料他們卻中途停止,怎麼了?莫非是發現她躲在一旁偷看嗎?

   但是涼亭裡的兩人用極無奈的眼神互望著,讓夢咪感到奇怪不已。

   就在夢咪揣想的同時,瑟雷斯自一旁的花叢裡站了起來。

   他口中喃喃念著一串咒語,瞬間一道白光籠罩住蒲傑和宋宜築,兩人頓時失去了知覺。

   「好了,現在他們的靈體想必已到了靈之海,歐希里士會幫我們把他們兩的靈魂換回來的。」瑟雷斯看著暈躺在涼亭裡的兩人,臉上情不自禁地泛起微笑。

   夢咪崩蹦跳跳地來到他身邊,親暱地抱住瑟雷斯的手臂說:「你真好,原來你早就來了,卻沒有立刻施法,真是謝謝你了。」

   「你施了這個把戲不就是希望能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嗎?我總不能害你功虧一簣吧!」

   「嘻!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夢咪踮起腳尖,在瑟雷斯頰上親吻了一下,「他們兩個一定會很感謝你的。」

   「他們該謝的是你這個小愛神。」瑟雷斯捏著夢咪的鼻子,「唉!你還真是會撈過界,小心回去以後管愛之園的帕絲蒂找你算帳。」

   「才不會呢!帕絲蒂要是看到愛之園又開了一朵漂亮的愛之花,一定會很高興,才不會那麼小氣。」

   「既然這樣,我們也該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再叫帕絲蒂告訴我們,哪一朵是屬於他們的愛之花,好不好?」

   「好呀!」

   兩人說著,身影便慢慢消失在空氣中涼亭中剩下蒲傑和宋宜築在杜鵑花的香氣中沉睡著。

   ☆☆☆☆☆☆☆☆☆☆

   宋家大廳裡瀰漫著沉重的氣氛,蒲槐寧和宋銘都一臉待罪的表情,而黎慧莊和舒文蕊則怒氣沖沖地瞪視著自己的丈夫,誰教中國古訓裡說「養不教,父之過」呢?所以兩個當爸爸的人都默不作聲。

   一旁站著宋宜馨、宋宜笙兩姐妹,就連很少出現的蒲強也被老爸給揪回家來,只因事態嚴重,弟弟的好事,他這個當哥哥的也脫不了干係。蒲強想想覺得很冤,因為他一回來就被母親罵了一頓,所以現在是可憐兮兮地坐在一旁。

   舒文蕊憂心差著雙手,不時丟給丈夫一個白眼,而黎慧莊則哭得兩眼通紅,為宜築流產的事感到傷心不已,本來嘛!要是她不流產的話,搞不好再過幾個月她就有孫女兒抱了,如果是孫子也不錯啦,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說話呀!叫你回來當標本的嗎?」舒文蕊推了丈夫一把。

   「都是蒲傑不好,我一定叫他負責。」蒲槐寧全身冒著冷汗,為兒子所做的錯事感到難過不已,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了,絕不能讓他那個不明事理的傻兒子給破壞了。「他不肯的話我打到他滿地找牙。」

   「不行!」宋銘正想開口反對,不料被愛妻搶先,「蒲傑要娶我家宜築,我可不想女婿身上少了什麼東西。」

   「是呀,孩子是不能用逼的,一定要好好開導他們才行,愈逼愈糟糕。」宋銘也幫著自己的老婆說話,而且說句實話,他不覺得這算得了什麼,兩個孩子要是情投意合的話,何必他們來操心呢?

   「這……怎麼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緊張?」蒲槐寧不禁跳腳,宋銘是個脾氣溫和的人,這是他知道的,但是,怎麼連舒文蕊也不在意?那可真教人納悶了。

   「你緊張有什麼用?」黎慧莊用面紙擤鼻涕,「要孩子們緊張才有用啊,傻瓜!」

   蒲槐寧不明所以地看著其他人,只見舒文蕊臉上有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

   「你也別緊張了,我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是十拿九穩的事她是不會做的,所以如果今天她和蒲傑之間會發生這種事,那我們可以肯定一點,其實兩個孩子是相愛的。」舒文蕊緩緩地解釋道。

   「可是他們倆卻瞞著我們四老,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會反對他們結婚吧?」黎慧莊是繼舒文蕊之後知道這件事的,所以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們都討論過了。

   「所以啦!那兩個孩子一定是不希望我們干涉他們,怕我們逼他們結婚,才會瞞著我們。」

   宋銘和蒲槐寧面面相覷,看著自己的妻子一副胸有沉竹的模樣,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們早準備好了,叫他們這兩個一家之主回來,不過是要他們幫忙使計罷了,而且看這光景,他們甚至連出主意都不必。

   「所以我跟慧莊商量好了--」舒文蕊話一出口,兩個男人就互相以眼神示意:果然!但在妻子的目光威嚇下,他們趕怪回過神來,專心聽講。

   「一定要用個法子逼兩個孩子承認,還可以順便逼他們結婚,但是這個辦法需要每個人幫忙……」舒文蕊說著掃了杵在一旁的三個孩子一眼,「尤其是你們三個。」

   這話一出,蒲強是滿臉無奈,真是的,這干他什麼事呢?真是無妄之災啊!而宋宜馨是一臉茫然,宋宜笙則興奮不已,能看到娘整二姐的戲碼實在是難能可貴至極啊!

   「可是蒲賢不在,他從昨天出去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耶!」黎慧莊這時候才想起,計謀裡的角色之一的蒲賢不在家。

   「沒關係,到時候再通告他一聲就好了,你不是說蒲賢一向比你兩個親生兒子都還聽話嗎?」

   「這倒是,文蕊,那你趕快告訴他們要怎麼做吧!」

   舒文蕊看著一屋子的人,為自己的計策實行有望而雀躍不已。

   「聽好了,從今天晚上就要開始行動,我的計策很簡單,那就是……」她滔滔不絕地說下去,只聽得蒲強和宋宜馨大歎苦命,他們都還有正經事要做,現在卻不得不配合著演戲,蒲強心裡甚至懷疑,他媽媽是不是和宋伯母合謀,打算連他和宜馨都一起陷害了呢?

   蒲喲驚疑不定地將眼光移向宋宜馨,這時她也正好看向他,微笑著說:「對我沒用,但對你很好。」

   所有人都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蒲強倒是聽懂了。

   既然宜馨跟他有相同的想法,那他們倒是不用擔心會被算計了,而且,正如宜馨所說的,這對他來講算是個好消息,當兩家父母都把重心放在可憐的蒲傑宜築的身上時,他就可以喘一口氣,也不用整天借口工作繁忙而不敢回家了。

   聽完這個計劃後,宋宜笙高興地拍手叫好:「哇!太棒了,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蒲傑揩油了!」

   ☆☆☆☆☆☆☆☆☆☆

   蒲傑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當他悠悠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剛才的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包括宜築所說的話。

   他揉著自己的後腦勺,覺得腦袋還昏沉沉的。

   但是,下一秒鐘映入他眼簾的是宜築的容顏,只見她閉著雙眼,身子軟軟地靠在涼亭的欄柱上,像正作著甜美的夢似的,一朵輕柔的微笑掛在她的嘴角。

   他變回自己了?!這不是夢吧?

   蒲傑慌忙地移到宜築身邊,當他的手指輕觸到宜築的臉頰時,那舒柔的觸感是如此真實,他不是在作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他還沒有狂喜的心思,因為宜築還沒配過來,如果沒有宜築陪他一起高興的話,總覺得這份喜悅似乎會打折扣。

   就在蒲傑伸出手想搖醒宜築時,驀地又縮回了手,有個念頭在他腦海裡浮現,記得小時候的他長得粉嫩可愛,因此在性別分辯尚處於模糊地帶的童年時,他是公主,總要接受宜築王子的保護,而現在,也許是報一箭之仇的好機會。

   他要像童話裡的王子一樣,吻醒沉睡中的公主。

   想到這裡,他臉上帶著頑皮的笑容,不發出任何聲響地靠近宜築的臉,而宜築那潤澤的雙唇似在邀約他的吻。

   就在他閉上雙眼,想將微噘的唇貼上她的時,耳邊卻出現一個聲音:「真沒天良,為什麼你的睫毛比我的還長?」

   蒲傑立刻睜開眼睛,只見宜築澄澈的雙眼和他的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他覺得好沮喪,不過是五公分的距離,卻是要命地距離,就像青梅竹馬的關係。

   「咦?蒲傑,我看見你了。」宜築的反應有些遲緩。

   「我也看見你了。」蒲傑的語氣裡有著藏不住的沮喪,但是他很快地收拾起這感覺,反正現在他已變回男兒身,以後他可以隨自己高興地任意擁抱、親吻宜築,因為在不久前他們才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那堵牆。

   「那我也變回來了,對不對?」和蒲傑不同的,宜築完全沉浸於回到自己身體裡的愉悅中,「太好了!幸好在期中考前就換回來了!」宜築興奮得失去平時的矜持,抓著蒲傑又笑又跳,蒲傑卻對她所說的話感到有些氣惱。

   「換回來對你的意義就只有這樣嗎?」他不滿地叫道。

   讓震驚與喜悅衝擊過後的宜築一直到這時才想起剛才的一切,當然,她也記起了自己對蒲傑告白的一幕,羞澀的紅暈很快地攫住了她的雙頰。她看著蒲傑埋怨的表情,再想到剛醒來時眼前出現蒲傑的大特寫,驀地明白了。

   他們已不再是單純的鄰居、朋友和同學,他們現在已經是……情侶了。

   蒲傑氣惱地坐下,對於宜築仍像以前一樣的表現感到喪氣,宜築說的那些話傷了他的心,她應該為他們可以真正的結合而高興才對呀!怎麼可以在這種重要的時刻還記掛著期中考。

   看著蒲傑孩子氣地嘟著嘴生氣,宜築心裡有形容不出的抱歉,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消弭蒲傑的氣,可她還有些猶豫,畢竟她從末有過主動的經驗。

   不過算了,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的,沒有第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所以她鼓起了勇氣靠近蒲傑,偷偷瞄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閒雜人等,立刻彎下身去,飛快地在蒲傑唇上輕啄了一下。

   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蒲傑立刻轉嗔為喜,但是腦子一轉,他又不高興起來了,為什麼不管什麼事都是由宜築帶頭呢?這種事不是由男生採取主動的嗎?

   宜築看著蒲傑變化不定的表情,縱然她是最瞭解蒲傑的人,這會兒卻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她怔怔地看著蒲傑伸手向她,一把擁她入懷,在她還來不及抗議時,蒲傑便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吻得她豈止無法思考,根本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她用力地推開蒲傑,罵道:「你想謀殺啊?我不能呼吸了。」

   「想不到你有很笨的時候,下次我教你怎麼在接吻時呼吸吧。」一抹得意的笑容邪氣地掛在他臉上。

   一向占慣了上風的宜築很不習慣這樣的蒲傑,輸人不輸陣,她說什麼都要討回一點面子。

   「要怎麼呼吸?你說呀!」她就不信嘴巴一向很笨的蒲傑能用口述的方法來講解肢體動作。「不能動手喔!只能用說的。」

   「用鼻子呼吸啊!」蒲傑說完後便捧著肚子大笑不已。

   宜築發現自己上了當,二話不說地便上前追打蒲傑,怎知蒲傑不僅閃過了她的花拳繡腿,還再次地將她拉進懷裡,成功地偷得第二個長吻,他可以感受到宜築在他懷裡漸漸地放鬆,朦朧的大眼裡盈滿了水氣。

   「等我們年紀再大一點的時候,你要嫁給我喔!」蒲傑捧著她的臉說,眼裡的摯情讓宜築迷醉,忘我地點了點頭。

   按照她的個性,肯定要讓蒲傑先吃苦頭的,但是現在,那些孩子氣的想法都已不存在了,畢竟,她的夢想成真了。

   還有什麼會經因夢想成真而姿意地沉浸在幸福裡還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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