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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賭娘子 第六章 作者:丁鈺蓉

  一覺醒來,冷絳雪發現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有點陌生。

   她坐起身,茫茫然的打量著房內的一切,等到頭腦稍微清醒後,昨晚發生的事情才一點一滴的浮現出來。

   對了,昨夜有個不速之客去找她,她將那個人迷昏了後便跑去找二少爺,要他幫忙處理,結果沒想到他那兒也有個不速之客,不過已被他制住了。

   然後他不知道怎麼搞的把她抱得很用力,接著就一直在吃她的嘴--不過那種感覺並不壞--直到許久之後才停止。

   因為她房裡還躺著那名不速之客,所以齊騑便帶她來到這個房間,以便讓她早點安歇。

   當所有的事情都回憶起來後,她渾噩的腦筋也終於清醒,她眨眨眼將最後一絲睡意除去,而後便起身下床。

   「你醒了。」突然傳出的一道低沉的聲音中帶有無限柔情。

   咦,房內還有別人?

   冷絳雪驚訝的朝聲音的來源望去,看見齊騑就坐在房內的一張椅子上,動也不動的凝視著她。他是來向她報告不速之客的下場嗎?她可沒興趣知道。

   「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嗎?」怎麼大家不是在半夜,就是在大清早來找人,這種習慣實在是大大的不好。

   「你應該要有防備的。」齊騑不贊同的說道。

   怎麼一個男人出現在她房間她卻沒說什麼,要是對方是個心懷不軌的人,那她可是會被人佔盡便宜的。

   「什麼防備?」看見桌上已有盆清水,冷絳雪將臉洗乾淨後,便笑笑的走到他面前。

   「不可以讓男人進到你房內。」他不悅的蹙眉。

   她剛起床時的這種慵懶模樣,肯定會讓男人的心神為之一蕩,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絕沒有這等眼福,因為他可沒有那麼好的度量,讓他的女人的嬌態去養別的男人的眼。

   他的女人。沒錯,昨夜他便已經得出了結論。

   昨夜得知她可能出事時的那種強烈的心悸,及在看見她平安無事時的巨大釋然感,再再都說明了她已慢慢的進駐他心中,並且攻下一席之地,這就代表著她對自己而言已是非常重要。

   因此他要將她留下,要讓她成為他的妻、他孩子的娘,並且陪伴他一輩子,永遠不分離!

   雖然他至今只知道她的名字,其它就全然不知,但這又何妨,反正他喜歡的是她這個人,其餘的事情就全都不重要。

   至於昨夜那兩個不速之客,他今早巳派人將他們遣送回去,並向包莊提出警告,顏面盡失的包莊只能連忙賠不是。

   「你沒關係啊。」冷絳雪抬頭看他,並不覺有何不妥。

   「為什麼?」

   「因為你是這裡的主人,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是你的,你當然有權自由來去嘍。」哪有客人趕主人的?這沒道理嘛。

   齊騑無可奈何的輕歎了口氣。

   他現在已經明白她的言詞雖然大膽,但那多半是因為她的思想單純,不會多做其它聯想的緣故,這也就代表著她的個性實在是過於純真。

   「反正你以後不准單獨跟男人同處在一室--除了我以外。」他向她宣示著自己的權利。

   「噢!」她輕輕應了聲,但並未明白的應允。

   齊騑當然沒那麼簡單就放過她。

   「答應我,嗯?」他舉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則如同羽毛般輕輕劃著她紅潤的唇形,刻意放低的嗓音表明了他正在蠱惑她。

   在他深情款款的注視下,冷絳雪只覺一陣羞澀。

   奇怪,以往她根本不會有這種感覺的,為何今天會有所不同?似乎從昨夜他吃了她的嘴唇後,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為何不回答?」他低頭與她額際相觸,忍耐住想再一嘗她滋味的慾望,執意要得到她的承諾。

   「好……」在他強度的催眠之下,冷絳雪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

   心滿意足的齊騑這才揚起嘴角,邪魅的表情幾乎令她無法呼吸。

   「這才是我的好姑娘……」他喃喃的低語,不等她有所反應,他便攫住了她的唇,索取只屬於自己的權利。

   瞬時冷絳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昨夜那種美好的感覺又再度重現,然而她在愉悅之餘卻又感到有點不足,因此她完全出於女性本能的踮高腳,並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項,讓自己的身軀緊緊的貼住他。

   她的主動讓他低吼了聲,兩條粗壯的手臂亦毫不憐惜地緊緊鎖住她,用無比的熱情加深了這個吻。

   狂猛的熱情讓他幾乎無法停住,然而殘存的理智卻警告他若再不停止吻她的話,結果就會一發不可收拾,終於,他依依不捨的離開她柔軟的誘惑。

   她那種徹底被吻過的模樣令他差點又失去控制,但他仍是極力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想望,僅是珍惜的捧住她的臉蛋,愛憐的再印上一個輕啄。

   「阿騑,我好喜歡你這樣對我呢!」冷絳雲的唇邊泛著笑意。

   當他在吃她的嘴時,她總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及擁有感,彷彿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互屬的一體,而非不同的兩個個體。

   「喜歡嗎?那以後我常常做好嗎?」他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

   「好,每天都要一次哦!」她毫不遲疑的接口。

   齊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就喜歡她這種自然、誠實、毫不做作的態度,完完全全的抓住了他的心!

   「當然好,可是你要記住,除了我以外,可不准讓別的男人對你做這種事,知道嗎?」他很慎重的告誡她。

   冷絳雪偏頭想了下,光想到有別的男人跟他做同樣的動作,她就覺得一陣?噁心,因此急忙的搖頭。

   「才不會咧,那樣會很噁心的。」她一臉的嫌惡。

   她的誠實又得到了他的一吻作為獎賞。

   「很好,你趕快去換件衣裳,我們得去用膳了。」他柔聲說道。

   她身上仍穿著昨夜的衣服,現在已經縐成一團了。

   冷絳雪溫順的點點頭,而後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剛剛他好像沒回答這個問題。

   「沒事。」他輕推她至屏風後面,催促她換衣裳。

   其實他根本不是因為有事而來這裡找她的,而是他昨夜送她來這個房間後便待了下來,一整夜的時間都在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片刻也不曾闔眼。

   昨夜那種怕她出事的感覺實在過於強烈,因此他只想待在她身旁,讓她安全地在自己的守護之下。

   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對他而言還是第一次,雖然陌生但卻不可怕,只因她對他而言,早已經不在是個陌生人了。

   ***************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了!

   陳伯看著眼前這一對男女,尤其從齊騑的眼裡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寵愛的眼神,濃烈得絕不容人看錯。

   他們的關係一定是不一樣了!陳伯篤定的想。

   瞧瞧二少爺對她那種溫柔的神情,相信就連他娘親見著的話一定也會不相信的,但是事實確實是如此,因此可以肯定這位姑娘在二少爺的心中絕對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樣實在是太好了,二少爺終於也想通了!陳伯愈想就愈感動,兩行老淚差點沒奪眶而出。

   而原本在與齊騑談天的冷絳雪察覺了他的不對勁,便關心的問道:「阿伯,你怎麼了,表情怎麼那麼奇怪?」幹麼一臉感動的模樣,現在又沒有發生任何可歌可泣的事情。

   「沒、沒什麼。」陳伯連忙收起激動的心思。

   「可是你的臉色很奇怪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冷絳雪又問。

   「呃……這幾天我的風濕又犯了,夜裡老是睡不安穩,所以精神才會差了點,姑娘你就別擔心了。」陳伯趕忙編了個借口。

   雖說二少爺跟她似乎是滿像有那麼一回事的,但是二少爺尚未作明確的表態,所以他可不敢亂說話,以免壞了一樁好事。

   「風濕?」冷絳雪笑道:「那好辦,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哦!」

   兩個男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飛奔而去,不明白她為何會有此種舉動。

   「二少爺,她要幹什麼?」陳伯一頭霧水。

   「不知道。」齊騑亦有同感,不過他立刻若有所思的看著陳伯,「陳伯,你什麼時候有風濕可以『又』犯了,我怎麼不曉得?」

   陳伯在牧場上已工作許多年了,硬朗的身子骨與他的年紀可說是完全搭不起來,平時連個小病小痛都不曾有,哪來的什麼風濕?

   「就在剛剛才有的。」陳伯臉不紅氣不喘的回答。

   「哦,是嗎,那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為你診治看看?」齊騑一挑眉,對他的說法完全不予採信。

   「用不著那麼麻煩,老奴這症狀只要二少爺完成娶妻的人生大事後,自然就可以不藥而癒的。」陳伯立即回以反擊。

   老傢伙,就知道他在想這個。

   「哦,那你恐怕還得再忍耐個幾年,因為我不知何時才會有娶妻的打算。」齊騑故意吊他的胃口。

   跟他來這招,二少爺不知道姜可是老的辣哦!

   「老奴想想也是,畢竟二少爺連身旁有個這麼好的對象都不知道把握,要想在短期內成親確實是困難了些。」陳伯故意可惜的歎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知把握?」齊騑上當了。

   「因為老奴不曾聽到二少爺有何表示啊。」陳伯暗自竊笑。

   「只要對她有表示就好,幹麼要說出來讓你聽到。」齊騑脫口而出,想住口時已來不及了。

   呵呵,被他逮到了吧!陳伯忍不住笑了出來。

   照二少爺這個說法,就是已經對人家有表示了,如此看來,齊家很快又可以辦喜事了!

   「陳伯,你可別多事的去把我爹娘找來。」知道自己已經洩了底,齊騑倒也十分看得開,只不過這件事他可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為什麼?二少爺是認為夫人她會不喜歡這位姑娘?」陳伯不解。

   莫說這位姑娘的條件真是不錯,就是醜媳婦遲早也得見公婆啊。

   「怎麼會,我保證娘一定會喜歡她的,不過若讓娘來這裡的話,以後我可能連要跟她見上一面都很困難。」齊騑老實說道。

   說穿了就是自己想獨佔佳人,誰也不肯讓。

   陳伯瞭解的點點頭。

   二少爺這種佔有的心理,是天下所有陷入愛情的人所共有的,所以他很能夠理解二少爺的心情。就如二少爺的願吧,暫且不通知夫人了。

   正說著時,冷絳雪已經回來了。

   「來,阿伯,這個給你拿去擦,很有用哦!」她朝他遞出了一個小瓶子。

   「謝謝姑娘。」陳伯好奇的接過她遞過來的小瓶子。

   齊騑問道:「那是什麼?」

   「它叫做『百花萬靈膏』,用來醫治各種病痛都很有效的。」

   「百花萬靈膏?」齊騑訝然,「這不是『賽華佗』諸葛羽獨門的藥方嗎,你怎麼會有?」

   「賭贏來的啊。」冷絳雪理所當然的回答。

   又是賭贏的?以前她那個「忘情香」也是賭贏的,聽起來她的「戰利品」還真是不少。

   「打賭贏來的?」齊騑問。

   她十分驕傲的說:「那當然,我可是賭遍天下無敵手哦!」

   「賭遍天下無敵手?」這太誇口了吧。

   「怎麼,你不相信?」冷絳雪覺得受到了侮辱,「我就是跟你打賭贏了,現在才會在這裡啊。」

   齊騑這才想起她第一天到這裡時的情形,雖說是事實,可他還是不全然相信,畢竟不可能會有人那麼厲害,可以穩贏不輸的。

   「你都跟什麼人打賭?」他好奇的問。

   「這……太多了,名字我早就忘光光了!因為我很喜歡跟人打賭,所以只要有機會就不放過,結果到後來除了在外面,家裡已經沒人肯跟我打賭了!」她的表情顯得好生落寞。

   齊騑好笑的看著她的表情。

   這是自然,若她真如自己所言有那麼厲害的話,那認識她的人怎可能會再跟她賭?因為穩輸不贏的嘛!

   「這藥膏應該是很貴重吧,姑娘還是拿回去的好。」陳伯從齊騑聽到這藥膏名稱時的訝異來判斷,實在不忍心拿。

   誰教他只是在說謊,又怎麼好意思拿如此貴重的藥品?這可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沒關係,阿伯,你比我還需要它,我根本就用不著,再說這藥膏對腰酸背痛也很有效哦!」冷絳雪誠心誠意的道。

   「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陳伯把藥膏仔細的收到懷中,同時投給齊騑一個別具深意的眼神。

   「二少爺可真的要懂得把握,免得等到失去了再來後悔就來不及了!」陳伯提醒著他。

   像這種珍貴的藥膏她都可以毫不猶豫的拿出來送人,可見得她有著一顆善良的心,只有傻瓜才會讓這麼好的姑娘白白溜走。

   「這話用不著你說,我也知道的。」齊騑很自然的回答。她的好還用他來提醒嗎?

   「你們在說什麼?」冷絳雪對於他們的談話完全摸不著邊際,只覺得一頭霧水,不知說的是哪樁事情。

   「沒什麼。」兩個男人倒挺有默契的同聲回答。

   這會像是「沒什麼」的樣子嗎?她疑惑的看著他們。

   男人有時候就是會如此的莫名其妙,不過日子一久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她聳了聳肩,沒一會兒就把這事兒完全拋諸腦後了。

   ***************

   人群往來奔走的腳步聲、震耳欲聾的吆喝聲,以及馬蹄的躂躂聲在市集的每一個角落中響起,熱鬧鼎沸的模樣洋溢著無限的生命活力,讓人不由得也跟著活絡起來。

   好熱鬧呵!

   冷絳雪抓著齊騑的衣袖,眼觀四方、耳聽八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各式各樣的新奇事物,令她驚奇的睜大了雙眸。

   「這裡總是這樣熱鬧嗎?」她好奇的問。

   雖說她常與阿盈偷溜到外頭逛逛,對於所謂的市集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可她就是不曾見過有哪個地方的市集比這裡還要熱鬧!

   「每個月只有一次,當然要熱鬧嘍!」齊騑小心翼翼的護著她,一方面是怕她被人群衝散了,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避免麻煩。

   當他們一踏進這裡,他就發現到她的美貌已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甚至還有人故意往這邊擠,就為了能把她看得更仔細些。

   會有這種情形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對那些明目張膽朝她報以有色眼光的男人,他還是十分不高興的回以一記殺人的眼光,然而眾家色男在受挫之餘,仍會想辦法偷偷的瞄上一眼。

   沒辦法,美麗的事物本來就會引人觀賞,這是千古不變的鐵律。

   「你常來嗎?」她就如同沒見過世面的孩童一般,對所有的事物都投以好奇的打量,並且很想親身一探究竟。

   「有時。如果我有來牧場的話,偶爾還是會來走走的。」除了買賣東西外,最重要的便是多吸取一些新訊息。

   齊騑再用兇猛的眼神瞪退了一名妄想偷香的人,而後便摟著冷絳雪慢慢的在人潮中前進。

   該死!她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若非是她一直在喊著無聊,他也不會聽從陳伯的意見而帶她來此,現在可好了,他根本沒有心思做別的事,一心只想捍衛自己的主權。

   而冷絳雪完全沉浸在快樂的情緒當中,當她在不小心之際瞥見齊駙那張慍怒的俊臉時,不由感到些許抱歉。

   「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跟你一道來?」帶著她這個累贅,他要做什麼事情都不方便吧。

   齊騑聞言,低頭給了她一抹微笑。

   「你為何會這樣說?」他的口氣溫柔得與他微怒的表情完全不搭。

   「因為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自己一定是礙著他了。

   他不高興是因為居然有人膽敢垂涎她--他在心中默默的回答。

   「我沒有不高興。」為了怕引起她不必要的誤會,他只得昧著良心說假話,只希望她能夠不再擔憂。

   「真的?」她懷疑的看著他。

   「真的,我絕沒有騙你。」齊騑朝她笑了笑。

   冷絳雪又看了他許久後,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你可不要勉強哦!」她說道。

   「怎麼會?」他可是很喜歡陪著她的,只要別人別妄想覬覦她就成了。

   「那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辦的事情?可別滯顧著陪我而不去做,我可以一個人四處看看的。」

   「你不喜歡有我的陪伴?」

   「不,當然不是,只是你若有事要做就儘管去,別顧慮我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咬著耳朵,再加上人潮實在太多,因此任誰也沒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一直有兩個人正偷偷摸摸的跟著。

   「我說--那位姑娘一定是絳雪小姐沒錯。」其中一人十分賭定的對著同伴說道。

   他的眼力向來就很好,絕不會看岔的。

   「模樣是沒錯,可是……」另一人的口氣仍有著些許的懷疑。

   「可是什麼?我說是就是!」對於自己的話遭受質疑,逭人可就覺得老大不高興了。

   「可是若她是絳雪小姐,那她身旁那個男人會是誰?」察覺到了同伴的怒氣,這人連忙說出自己懷疑的地方。

   絳雪小姐可還是個未出嫁的清白姑娘家,怎可能跟男人如此接近。

   「那是……」一時也想不出該如何反駁,這人顯得有些詞窮了。

   「那是什麼?」換另一人不悅的質問。

   「說不定是絳雪小姐雇來保護她的人,也許……」在同伴的瞪視下,他也知道自己這個說法實在是爛透了。

   那個男人看起來確實是很保護她,可除了他所展現出來的氣度完全不像是被僱用的人外,他對於她的那種明顯佔有慾,也不該是個被僱用的人所應該有的態度。

   「要不然你說啊!」他在不好意思下大聲的反問。

   「我想--會不會只是個跟絳雪小姐長得相似的人?」另一人猜測。

   「世上真有可能會有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嗎?」他實在是無法相信。

   「不然我們想個法子求證一下好了。」這人提議。

   「怎麼求證?」

   「等她落單時再找機會吧。」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身旁那個男人寶貝她的那種模樣,要是不小心的話,有可能會為自己招來無妄之災的。

   所以還是靜待時機吧。

   而齊騑他們全然不知後頭那兩人所商訂的結果,兩人只是漫步的走著,最後來到了一處馬匹買賣場。

   「我得進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來?」齊騑顯得有些為難。

   他除了得去看看有沒有值得買下的馬匹外,還得順便去談些生意,他雖然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頭,但因為裡頭有些馬販的言行舉止十分粗俗無禮,他又不想讓她進去,因此讓他無法決定。

   「我不去,我對那些生意經最沒興趣了。」冷絳雪連忙拒絕。

   「那……」

   她乾脆的說:「你去就好了,我會在這裡等你出來的。」

   「可是……」他依舊不放心。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別忘了我身上可是帶著許多有用的戰利品哦!」她笑著提醒他。

   他想想也對,況且才一下子而已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就再四處看看,但別走遠了。」他叮嚀著。

   得到她的保證後,他這才轉身走到場子內,而等到他身影不見了後,冷絳雪亦開始隨意的走動觀看。

   因為她並不注意,所以完全沒發現到自己經過的地方人已經愈來愈少了,等到她面前出現一道牆時,她才知道自己闖進了一條死巷內。

   她轉身便要走回原路,冷不防地居然有兩道人影出現在她面前。

   「嚇!」冷絳雪輕拍著受驚的胸口,「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小的見過小姐。」兩人同聲說道。

   「你們是……」居然能找來這裡,真是不得不令她佩服。

   「我們是奉少幫主的命令,前來請小姐回去的。」

   冷絳雪問道:「那你們找到阿盈了沒有?」

   「大小姐已被冽少爺找到了,所以大家就全力在找小姐你的下落。」其中一人回答,同時想,這兩位小姐未免太愛往外跑了。

   「哦,那她回去幫裡了嗎?」

   「這點小的就不知了。」

   是嗎,這麼說阿盈可能還沒回去,誰輸誰贏還是很難斷定的。冷絳雪暗忖著。

   「小姐……」見她突然不說話,其中一人便出聲喚道。

   「我還沒有玩夠,所以暫時不想回去。」

   「小姐,這樣我們很難回去覆命的!」他們好不容易瞎貓碰到死耗子的遇見她,怎能這樣就罷休?

   知道跟他們是說不通的,冷絳雪乾脆直接下手為強,她趁他們不注意時朝他們灑了點迷香,這兩人就無法控制的倒下了。

   對不起嘍!冷絳雪合掌無聲的對他們道歉。

   就請你們稍微睡一下,應該快醒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事絕不會這樣就緒束的。

   既然行蹤已經曝光,那這個地方她就不能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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