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也沒什麼事,不過是滑直排輪摔斷腳踩,連韌帶也一併斷掉而己!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痛徹心肺」,什麼又叫「第五級疼痛」。聽說疼痛分十級,生產是第十級,而斷手斷腳之類的排中間……現在終於知道我老媽生我有多麼的偉大了!而斷個腳踝讓我痛得差點昏厥、冷汗直流……這樣的我,實在不能想像生產會有多痛了。
好了,斷腿之後,當然是負傷回家,然後緊急到醫院掛急診,到了醫院掛了急診後,有個肚凸、頭光的大牌醫生走了過來,看了眼我的腳踝,說:「肯定斷了,去照張X光。」然後,我就坐著輪椅被人帶去照了生平第一張X光片。
腳踝當然是斷了,那位醫生的反應也很簡單——要嘛,開刀;要不就裹六個禮拜的石膏。結果,我的腳裹上了石膏,可是腳部疼痛仍然沒有和緩,而那位醫生只丟了句「下個禮拜回來複診」的話,然後就走得看不見人影……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很快的一個禮拜過去了。我親愛的母親大人又帶我回到醫院掛了骨科門診,而我又照了另外一張X光片……
「不行喔,你的韌帶斷了,這個還是要開刀。」門診醫生如是說。
「喔,是嗎?」老實說,我那時沒什麼感覺。開刀嘛,就是被推進手術房,抬進手術抬,任醫生在身上劃上一刀,這邊弄一弄、那邊調一調,然後再把它給縫起來。「什麼時候?」
醫生看看手邊的時間表,稀鬆平常的說:「就今天下午吧!等一下去辦一辦住院子續。」
「喔。」心裡雖然覺得快了點,不過反正是一定得開刀的,早晚都定要挨這一刀的,那就今天吧!
其實,憑心而論,開刀的過程並不怎麼可怕,可怕的定,打麻醉針的時候。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
「來,你的背再彎一點。」護士小姐要我在不到六十公分寬的手術抬上像煮熟的蝦子般縮起身子。
「小姐,我已經很彎了。」我這個在開刀房裹最沒份量的病人如是說。「再彎的話,就要被你們推下去了!」真的,我的身子有一半已經懸空了。
「怎麼可能,我們會抓住你的。」護士小姐說:「好了,再彎一點。」然後我聽到護士小姐對著旁邊的某人說:「來,這個針就從這個地方插下去。」
接著腰髓一陣剌痛襲來。「好,慢慢地進去……慢慢地……」隨著她的口號,我的疼痛也慢慢地增加。「沒感覺列是不是?好,抽出來,再一次。」然後,我的疼痛,又從頭來了一次。明明只要麻醉一次,我卻被紮了兩針。
過了沒多久,麻醉開始起作用,護士小姐走到我的身邊,問道:「你覺得如何?」
那時,我整個人平躺在手術抬上,一動也不能動,同時我的雙手還被紗布綁住。我心相想:呵!我這模樣,豈不就和被釘在十字架上耶穌基督同一個姿勢嗎?
「我的手麻麻的。」我照實的說:「而且我一直打牙顫,同時感覺呼吸困難。」真的,胸腔非常的沉重。
「麻麻的?」護士小姐對我所說的「麻麻」的比較有反應,接著她伸出食指在我身上東捏捏、西戳戳。「這樣有沒有感覺?」她邊做動作,邊問我的反應,而她一直戳列我的腋下時,我才說:「有,你在戳我的腋下。」
諸位看倌,一個半身麻醉的人,照理說只有腰部以下沒有感覺,而此時的我,只剩一顆頭能自由移動了……
在手術過程中,我感覺我待的並不是手術房,而是一個建築工地。各種金屬磨擦聲,電鋸轉動聲,敲打釘子的聲音不斷充斥在耳邊……
過了不知多久,我終於被人抬到病床上,也推出了手術室……不消說,這又是另一場疼痛的開始。
以上,就是我的開刀記——有點小驚險,也有點小樂趣,當然……這也是平生第一次的切身之「痛」。
而這本小說,就是我裹著石膏、柱著枴杖時所完成的。那時的我,哪都不能去,只能坐在家裡想望著藍天、掛記著白雲、懷念著樹稍微風……偶爾回眸,盯著我的電腦,苦思著小說的內容……
有一天,在家裹(仍是裹著石膏、柱著枴杖)時,我一臉悲淒的抓著我朋友的肩膀使勁的左右搖晃追問道:「你說,讀者會不會以為我已經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女人了?」
「嗯……有……可能。」她被我搖得頭昏腦脹,說出了實情。
「可是人家我只有X歲(嘿!不好意思,女人的年齡,秘密)而已啊!」老實說,目前我所寫過的女士角里,只有一本的女士角的年齡低於我的實際年歲。
「誰叫你不寫些青少年。」她很是現實的說。
「可是……我喜歡寫成熟的女人啊!」
「那就沒辦法了。」她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啊……」此時的我,又抓著她的肩膀猛搖……
咦?怎麼後記寫著寫著,就寫列這兒來了?好了,重點是……重點是……對了,歡迎各位讀者來信批評與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