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冷癐搖搖頭。
「癐兒,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對你的愛,不是嗎?」
冷癐只是一味搖頭,甚至慌亂地揮舞著她的雙手,那充滿煩憂的雙眸中流下眼淚。
周家帆一見到冷癐流下眼淚,立即上前擁住她。
「癐兒,別哭了,你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再想過去,不要再想那些失憶的過去,忘了就忘了,從今以後,你只要記得我愛你就好,別哭了。」看見她流淚,他心如刀割,他不要她為了愛他而受苦,他不要。
「家帆……」冷癐張著迷惘的雙眸,直視著周家帆。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愛她愛得非常深切,她知道的。但是,她卻永遠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記得從前的事,何時才能擺脫現在這個沒有靈魂的自己?
突然,冷癐抬起頭來吻住周家帆。
「癐兒……」周家帆低喚一聲。
周家帆勾住她的後腦勺,配合著她的唇,順利地將他的舌探進她的唇裡,細細地與她的舌糾纏著。
「家帆……」冷癐因為他的吻而亂了思緒。
周家帆沿著她的嘴唇,往下繼續地舔吻著,雙手更是探入她的衣服下擺裡,罩住她僅隔著蕾絲胸衣的胸部。
突地周家帆腦中一陣清醒,他極力克制自己,他不想讓癐兒受到任何傷害,三年有他愛她、尊重她,所以告訴自己必須到結婚那天才能碰她,而三年後他依然愛她如昔,所以——
「癐兒……你確定?我不想在你最脆弱的時候……」
周家帆話還沒說完,冷癐便立刻又吻上他的唇。
「愛我……」冷癐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
周家帆聽到冷癐堅定的表示後,立即抱起她往臥房走去。
他輕柔地將她放實在床上,眸底已被情慾給佔滿,他再次狂亂地吻住她,沿著唇來到頸窩,雙手褪去她的上衣及長裙,隔著胸衣,挑逗似地撫摸著她的胸部,直到她的雙乳發紅腫脹後,才解開她的內衣,用唇含住她一邊的蓓蕾,另一手更沒有閒著地往她下腹的三角地帶移動而去。
「家帆……」冷癐有點顫抖地喊著他。
「嗯……」周家帆悶哼一聲,仍繼續著他的動作,手掌隔著她的底褲,輕輕地搓揉著。
「家帆……」冷癐有些害怕地想夾緊雙腿。
「癐兒……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周家帆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
「啊……」冷癐被他的大膽給嚇著,更是禁不住突來的激情而低吟出聲。
「癐兒……你那好小……」
「家帆……」一時之間,冷癐不能接受這種被掏空的感覺,她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溫度節節高昇,體內好像快爆炸一般。
「告訴我你愛我!」周家帆迅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更是立刻扯掉她的底褲,分開她的雙腿,但卻遲遲不肯進入。
「我……愛……你……」冷癐狂亂地喊著。
「我也愛你。」周家帆一說完,便用力地向前挺,衝破冷癐的那層薄膜。
「好痛!」像是撕裂般的痛,令冷癐哭喊著叫出來。
「待會就不痛了。」周家帆忍住自己在她體內衝刺的慾望,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待她漸漸放鬆下來後,才吻住她的唇,溫柔地在她身體裡緩慢地移動著。
「嗯……」冷癐感覺到疼痛漸漸散去,反而被一種愉悅感所取代。
見冷癐不再那麼疼痛後,周家帆便抬起她的雙腿,圈住他的腰,更加快自己的動作,狂野地在她體內律動著,不停地衝刺,撞擊著她體內的最深處,直到感覺到她的痙攣,他更是集中火力做最後一次的衝刺,在衝上高潮的那一剎那,冷癐哭喊出來。
周家帆趴在她的身上,久久才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伸手撫去冷癐臉上的汗滴,看著她合上疲累的雙眼,呼吸漸漸均勻的睡著,他更摟緊她,將唇靠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愛你。
一睜開眼睛,冷癐馬上感覺到身上有個溫熱物體,而眼睛所觸及到的更是周家帆那張少去冷酷氣息的臉孔,冷癐輕輕將手撫上他的俊臉,卻被周家帆突然張開雙眼且將她的手反握在他手中的舉動給嚇到!「嘿,你在偷看我哦!」周家帆調侃著冷癐。
「哪有的事?」冷癐漲紅著臉,執意不肯承認。
「要不然你的手怎麼在摸我的臉呀?」他還是想逗逗癐兒,看著她發紅的雙頰,真想一親芳澤。
「哦,那是剛剛有只蚊子停在你臉上呀?」冷癐還是死不承認她所做的糗事。
「是啊!好大的一隻蚊子,而且還是一隻很溫柔又好心的蚊子,捨不得叮我呢!」周家帆當然知道冷癐硬不承認,但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夠扮多久、撐多久呢?「是啊、是啊!我想那只蚊子一定是母的,你的魅力真是讓小昆蟲也抵擋不了,連蚊子都深深被你吸引。」冷癐只極盡辦法的瞎扮,而且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是啊,就是你這只溫柔的蚊子。」周家帆將冷癐的手湊到自己的眼前,俯身低吻了一下。
「你……」冷癐覺得實在是太丟臉了,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完全全逃不過他的眼眼。
「癐兒……我們結婚吧!」周家帆溫柔地說道。
冷癐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愣住了。如果這是在開玩笑,那她鐵定會接著說「我還伊莎貝爾呢」,只可惜眼前的他可不是在開玩笑。
感覺到她的遲疑,周家帆抬起溫柔的雙眼看著冷癐,語氣中更是帶點懇求。
「癐兒,我們結婚吧!」
「你不必為了昨夜的事負起責任,昨夜是我心甘情願的。」冷癐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周家帆聽到冷癐的回答,差點動手想掐死眼前這個他深愛的女人。「癐兒,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真的愛你嗎?我不是為了昨夜的事、為了想負起責任才想跟你結婚,要說結婚,早在三年前我們本來就快要結婚了,而現在我是為了愛你所以才想跟你結婚的。」
三年前,對冷癐來說,那是她心中的痛,因為她完全記不起三年前所發生的事,完全得由他來告訴她。「問題是,我大概永遠都想不起三年前自己對你的愛。」
「癐兒,你別老是這麼愛鑽牛角尖,過去就過去了,我們重新再來過也未必不可啊!」
對於冷癐忘記三年前他們之間的愛,一開始他也是無法接受的,但最後他想通了,他要的是讓她重新愛上他。
「你不也忘不了三年前對我的愛嗎?那我又怎能將它忘得一乾二淨呢?」
「沒錯!我對你的愛永遠是不可磨滅的,但是,我要的是你現在的愛,你只要記得你是冷癐,別再想三年前的古羽璇,你只要以你現在冷癐的身份愛上我就可以了,癐兒……你別再執意想找回過去的記憶,忘了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就當作是上天在考驗我對你的愛。」
是啊,上天待他不薄了,讓他失而復得,好不容易讓他再次遇見她,又能讓她重回他的身邊,他這一生又有何求呢?冷癐摟緊他。「我當然知道你對我的愛,我只是不想看你那麼的愛我,而我對你的愛卻只能從零開始;我只是不想讓你愛我愛得這麼深切,而我回報你的愛卻那麼的稀少。」
周家帆聽了差點想高興的大叫,因為至少他已經明瞭他的癐兒正在努力地愛上他,他的「重新開始」還真是沒有白費。
「癐兒,其實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我吧,要不然你不會這麼在意我對你的愛有多少?」
「真的嗎?」冷癐一臉疑惑。
「是啊!所以你就別再想過去,從現在起專心的好好愛我就好啦!」周家帆摸摸她的後腦,覺得有點好笑,他愛的女人,不論在公事上或是執行任務上,心思都是非常細膩精明的,怎麼處理自己的感情倒是少了根筋。
「嗯!」冷癐的臉上終於出現幸福的笑容。
「那我們就結婚吧!」周家帆仍不忘他最主要的目的,看著冷癐終於敞開心胸,那麼婚禮大概也將近了。
「不要。」冷癐堅決地拒絕。
什麼!?周家帆的臉色差點又轉成鐵青,眼見婚禮彷彿又離他愈來愈遠,他真想發火,到底又是哪裡出了錯?,「癐兒,不是都好好的嗎,怎麼還不想跟我結婚啊?」
「太早了,你不覺得我現在只是重頭開始嗎,哪有人一開始就結婚?」
「不會啊,怎麼會早,結婚後也可以重新開始啊!」周家帆當然不會這麼快就死心。
「是嗎,可是……你剛剛不是說就當是上天在考驗你對我的愛不是嗎,既然這樣,就讓上天多考驗考驗你嘍,而且……你的魅力這麼大,連只蚊子都抵抗不了,我怎麼能夠這麼便宜你,這麼快就嫁給你呢?說不定哪天你的第N號情人會找上門來要人,所以還是應上天的要求,多考驗一下嘍!」冷癐可不會放棄這種大好機會。
「什麼!」這是什麼道理?都怪他剛剛的那些「廢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這麼說定,婚事以後再談吧!」冷癐更是爽快地下決定。
「癐兒,你真的忍心這麼拒絕我嗎,而且我哪有什麼情人,我三年前只有你一個人,三年來也死守著對你的愛,三年後的現在更是加倍愛你、珍惜你,你還捨得讓上天繼續考驗我嗎?」周家帆使出他的苦肉計,裝出一臉非常可憐沒人愛的無辜樣,想乞求冷癐回心轉意。
「你別裝了,你又不姓莊,更不是叫莊無辜或莊可憐,我可是非常的捨得呢!你沒聽過有捨才有得這句話嗎?這樣的捨得,說不定將來我得到的愛會更多不是嗎?」冷癐說出非常義正辭嚴的話。
「天啊,是誰說有捨才有得的。他不覺得說這樣的話會害慘很多人耶!」周家帆真想殺了提出這句名言的人。
事隔近一個月,周家帆仍不忘他的求婚計劃,不論在上班時、吃飯時、睡覺時,總不忘向冷癐提出結婚的想法,用盡各種辦法,只差沒去翻翻孫子兵法而已,結果……想當然也知道冷癐固執的個性是沒那麼快答應的;不過他的求婚計是仍是無時無刻的進行中,晚上也安排冷癐陪他到處去參加應酬或是宴會,刻意讓別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晚上七點,一對金童玉女出現在宴會廳的大門口,立即引起會場中所有人的注意。可說是男的俊、女的美,而且兩人還散發出一樣有點冷酷的氣息,直教會場中的每個人遲遲無法移開目光,當然男人是為冷癐的冷艷所吸引;而女人則是為周家帆的冷酷而癡迷。
「真想將你狠狠地包裹起來。」
周家帆很想遮去現場所有男士的目光,讓他們無法對著冷癐流口水。早知道就該讓癐兒留在家裡的!「你在吃醋嗎?誰教你硬是逼我陪你來,自己捅的漏子自己去收拾!」冷癐可是一臉得意。
「沒錯,我就是在吃醋。你沒看到那些該死的男人,眼睛像裝了雷達般,從頭到腳想將你研究個透徹嗎?像是要把你生吃活剝似的,一群大野狼,哼!」周家帆像是對眾人示威般,更是將冷癐摟得死緊!而冷癐只是不在意的聳聳肩,反正又不是她自願要來的,這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自作主張要帶她來的。
而台上的主持人一見他們到來,立即興奮地邀請周家帆上台講幾句話。
「非常榮幸地邀請東銘集團現任年輕有為的總裁周家帆,上台為本次的宴會講幾句話。」
周家帆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台上,冷癐自然是被冷落在一旁,她向侍者要了一杯香檳後走到宴會裡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喝著醇美的香檳,看著周家帆在台上不卑不亢的說話。
「你好!有這個榮幸認識你嗎?」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出現在冷癐的面前。
「嗯!」冷癐倒是沒給他太多的反應。
馬志凱的男性自尊真是大大的受到打擊,想他長得一表人才,也是個大企業未來的接班人,平常多的是女人自動送上門,如今他親自放下身段來認識一個女子,得到的卻是這種冷淡的回應。
「我叫馬志凱,現任永全企業的總經理,不知小姐貴姓。」馬志凱可不會馬上打退堂鼓。
「她叫冷癐!」回答的是周家帆帶點微怒的聲音,他看了一眼馬志凱,不帶任何表情的從他眼前摟著冷癐走向演講台。永全企業,看來以後東銘集團和永全企業再也不會有什麼商業往來了吧!「你!」馬志凱非常生氣地看著周家帆從他眼前帶走冷癐,不過卻也不敢上一阻止,畢竟周家帆在氣勢上佔了很大的優勢。
將冷癐擁上台,周家帆便拿起麥克風,帶點權威及佔有性的向會場內所有人宣佈「我身邊的這位女子,她叫冷癐,現任為我的特別助理,更是我的未婚妻。」
周家帆明白地說完後,便立刻親了下冷癐的臉頰,不過,冷癐倒是被周家帆的舉動給怔住。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冷癐非常不滿地在周家帆耳邊抗議著。
「怎麼做?」周家帆故意耍賴。
「我可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你怎麼可以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意宣佈呢?」冷癐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你是還沒答應要嫁給我啊,不過只是未婚妻嘛,況且……你三年前早就答應我了呢!」周家帆可不會忘記他這次帶冷癐出席這場宴會的目的,要不然他也不必冒這麼大的風險,讓一群大野狼色迷迷的看著冷癐;望著站在不遠處的馬志凱,那一臉驚訝且垂頭喪氣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拍手叫好。
「你……你這個無賴!」冷癐氣到沒話可說,明明教她不用再想過去的事,偏偏他自己卻又用過去的婚約來威脅她,真是太小人了!「是,我就是這麼無賴。癐兒,你就別氣了嘛,反正說都說了,這樣還可以防止那些對你覬覦的色狼呢!」
「哼!」冷癐不服氣地冷哼著!「癐兒……你別生氣了嘛!」周家帆趕緊安撫她。
「你能叫我不氣嗎?」
「好、好……我帶你去吃東西,我夾你最愛吃的起士蛋糕給你吃。」周家帆連哄帶騙的帶著冷癐往甜點區走去,完全不在意現場所有人的眼光。
不過,在宴會中的另一個角落裡,卻有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怒視著他們倆。
「好一個周家帆!」一個名叫丁平的男子說道。他正是三年前那個想害死古羽璇的人,只因曾經和東銘集團有商業往來的他好不容易建立一個企業,用盡各種管道成為東銘集團新產品代工的五間公司之一,但卻被周家帆的一句「不合經濟效益」而否決他所提的企劃案,害得他所成立的公司因東銘的案子投下的許多成本有去無回而倒閉。
其實是他自己不該在周家帆還沒宣佈確定選擇哪家公司之前,便自作主張地將所有原物料進貨,而導致周轉不靈,但誰會將過錯歸咎於自己身上呢,丁平於是將所有責任歸咎於周家帆的身上。
誰知三年前害他不成,反倒殺死了他的未婚妻,不過這樣也好,讓他瞭解失去自己最愛的那種痛苦。三年來,他好不容易又重新出發,現在終有一點收穫,卻沒想到周家帆竟仍是事業、愛情兩得了,令他完全無法接受;而且,周家帆在三年前失去愛人之後,便不再對任何女人動心,這也是他一直找不到他弱點的原因之一,現在卻莫名出現冷癐這號未婚妻,上天對他還真是不薄,不過,他就不相信老天爺會永遠站在他那一邊。
「你想怎麼做!」跟在丁平身邊做事幾十年的隨從陳三,十分明白主子對於周家帆的恨意。三年前周家帆及他那幾個換帖的兄弟可是為古羽璇的事追查得很徹底,幸好他早已安排好幾個代罪羔羊,否則,現在他和丁平怎麼還有可能站在這裡。
「去查查他身邊那個女人的來歷。」丁平飽含恨意的雙眼仍盯著遠處周家帆和冷癐恩愛的模樣。
「明天立刻去查。」陳三恭敬地說著。
「這次要教他生不如死,我不相信他還能這麼幸運地逃過!」丁平緊握雙拳,眼中含帶殺意。
冷癐突然回頭,目光銳利地看四週一眼。
「怎麼了,癐兒。」周家帆看著突然提高警覺的冷癐。
「沒什麼!」冷癐轉過頭來,對著周家帆微笑地說道。大概是她太神經質了,否則剛剛怎會突然感覺到有凌厲的目光正盯著他們,彷彿還帶點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