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湘湘煩惱地瞪著那上鎖的抽屜,就算是她大了膽子把抽屜撬開,拿到護照和錢,要怎麼樣才能在不驚動老狐狸總奸的情況下,順利搭上飛機離開?
他一天睡覺的時間不過是三四個鐘頭,又都是大半夜的,就算是流出門,黑壓壓的一片,哪有飛機帶她落跑?萬一等到了天亮,那老狐狸總奸肯定又會亮出毀約的五千萬,制得她死死的說。
可不離開又不行,再這麼下去,愈看他愈順眼,愈看他愈是愛說。
現在她又不知道那老狐狸總奸到底是不是真喜歡她的人?這實在是很叫人懷疑說,一個只喜歡賺錢的女人會有什麼可愛的?那要不老狐狸總奸就是看上了她的身體?這點就更是叫人把腦袋想破了也不會相信啊!
因為她的胸部客氣的講法是小小的,臀部也小小的,整個人瘦瘦的,比較寫真的說法則是「高速公路」,給她是又平又直,他那種頂級男人哪可能看上她的身體?
不過呢,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萬一那老狐狸總奸當真一時得了「老狐狸疾呆症」,就這麼白癡、白癡的看上她……
那接下來不就有得糾纏了?
她哪鬥得過老狐狸總奸啊?就算是得了「老狐狸癡呆症」,他也一樣是奸詐的要死說,何況他身邊還有一隻日本狐狸助紂為虐,她哪逃得了?
不就只能乖乖的跟他愛得死去活來。
跟老嬤打的賭,加上除非哪天新台幣背叛她,否則她死也不要相信男人,她阿母就是最好的借鏡,好好的一個人,叫那不要臉的男人給活活騙到死,她才不要這樣!
一定要趁著現在趕緊落跑,等跑得夠遠了,腦筋就會想清楚,她還是可以不愛他的。
一定可以不愛他的說!
「小狐狸,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了?
薄傲在奇怪,她安靜了好幾天,在島上玩得都忘了東南西北,他還以為已經誘愛成功了,就等著她對他這被勾了心的老狐狸承認愛意。
現在看她又是擠眉弄眼的,看來是他太有把握了,她根本還沒打算跟他投降!
是他對她太心軟了嗎?讓她總是有退路可以鑽,所以她就著他的心軟,一路鑽過來、鑽過去的,就是鑽不進他等著的懷裡。
是不是要他心腸再硬一點,才能逮住她?
薄傲認真地思考著他的心對上她,能硬上多少。
「哪有想什麼?」不就想著要怎樣才能少愛你一點說。
「我看她是想著要怎麼離開你。」楊廣仁剛好聽見兩人的對話,一進門就說破錢湘湘的真正想法。
「小狐狸,是廣仁說的這樣嗎?」看來最近他又得防著她一點。
「你聽這看起來很『糙老』的日本狐狸胡說八道一通!我哪有五千萬賠你?」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有五千萬,肯定用五千萬砸死這老狐狸總奸後,一路飛奔到北極去躲起來。
「你是沒有五千萬賠傲,不過你根本就沒打算賠傲這五千萬,所以你有沒有五千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準備落跑。」楊廣仁笑著說。
「我才沒要落跑……」她是哪只腳被人瞧出端倪?
「我可沒說是誰要落跑,是你自己對號入座。」
錢湘湘心虛地把話鋒一轉:「你才是落跑第一名!說什麼深愛你的妻子,什麼忘她不掉,什麼想她念她到躲在這兒天天哀聲歎氣,說到底,你才是從愛裡一路落跑的膽小鬼。」
「什麼意思?」楊廣仁倏地沒了笑意。
薄傲不出聲,等著看他的小狐狸要說什麼。
「不是嗎?那我問你,你躲在這兒不就是相信你的妻子會守在你身邊,天天畫那美女,不就是你相信畫中的美女是你深愛的妻子?你以為她還是跟活著的你一樣,有思想?有感覺?因為不能跟你繼續相守而痛苦得要死?」
「你不懂,她真的存在去「到現在,他都海能聽見妻子說話的聲音,楊廣仁心痛的閉上眼。」廢話,我說的就是你的妻子真是存在!」這只日本狐狸得了癡呆病嗎?
「你能看見她的魂魄?」難道她有陰陽眼?能看見他一直期待的人?
「你真的是癡呆了!」錢湘湘看楊廣仁這樣,心都酸了,這日本狐狸也未免太過死心塌地了吧?不像哪老狐狸總奸,花狐狸一隻!
「我哪需要用眼睛看?我用心看就知道了,你這麼愛她,她這麼愛你,她不就存在你們的相愛裡,只不過是少了口氣,你就這麼狠心地折騰得她生不如死?啊!她已經死了,應該說是折騰死不如……再死!」
「我沒有,我愛她!」楊廣仁辯白。
「你沒有才怪!要是你眼睜睜地看著她借酒買醉,你不心疼?要是你眼睜睜地看她成了活殭屍,你不痛苦?要是你眼睜睜地看著她自毀前程,你不痛哭?而一切海糟糕的就是因為你的愛!可偏偏你又死了,這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只能默默地守再她身邊三年,眼看著這份愛成了「礙」?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告訴我,這不是「礙」是什麼?我不相信你不會想不如……一死再死!」
「我不知道……她會痛苦,我不想的!」楊廣仁從沒想過這點。
「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我看年分明就是假愛情之名,行折磨之實?還是……你嫉妒你美麗的妻子溫柔又善良,知道她死後肯定會上天堂當仙女去?啊!像你們這種男人,基本上是連天堂的灰塵都吸不到,你會不會是怕她被別的帥神搶走?故意讓她天天哭成淚人兒?好讓她變成沒人要的醜仙女?」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的肚量也沒多大說。
錢湘湘愈想愈有這個可能,台灣男人都不可靠了,日本男人還怎麼可靠。
楊廣仁低下頭不語……是啊!他的一分痛苦,溫婉的她肯定是十分痛苦!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逕自吧愛情變成了悲傷?他怎麼可以!?
看楊廣仁低頭不說哈,錢湘湘開始優點害怕,是不是話說重了一點?「日本狐狸,你聽懂沒有啊?我先告訴你,要是你現在跑去跳海,死得破破爛爛的,會嚇壞你的妻子說,聽見沒有?」他該不會真的想跳海去死吧?
「我聽見了。」楊廣仁明白了!從現在起,他要活得更好,連妻子的日子一起過得更好,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他要把過去有她的每一天,一天拿一點出來溫習,讓記憶裡都是她的美好。
薄傲很高興,假也度了,好友總算也從陰蘺中走出來了,前面兩隻鳥逮到了,現在剩下惟一的一隻壓軸小鳥,還在那兒不知死活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你現在這樣笑是什麼意思?」怎麼一抬頭就變了個樣子?這日本狐狸變臉的速度還真不輸那老狐狸總奸。
「看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你呢?說說你對傲的感覺如何?」
「聽不懂!」想套她?門兒都沒有!
「傲,湘湘說她不懂對你的感覺,我看不如你來給她解說、解說,省得讓她跟我一樣,浪費三年的時間,多可惜!「
「你閉嘴!」錢湘湘指著日本狐狸,可眼睛瞟的是老狐狸總奸。
「那還用的解說,她不就是——愛上我了!」薄傲直視錢湘湘閃躲的眼不放。
喝!
他怎麼會知道說!?
錢湘湘一直安慰自己,他一定還不知道,現在他會這麼說,我因為他想……他想……試探!
對,他是在試探他,只要她別露出狐狸尾巴,他就不能肯定。
她哪裡知道,她的小狐狸不但早就露出來了,還招搖地跑道老狐狸總奸面前搖啊蕩的,而老狐狸早就不客氣的一把揪住她那招搖的小尾巴,任她怎麼逃都逃不掉。
錢湘湘不打算開口否認,因為事實怎麼否認?
「小狐狸,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隨便你要怎麼說,反正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她決定晚上要放膽一試!
如果沒有意外,她應該、可能,明天就能飛離這狐狸窩。
「傲,你聽見了嗎?她要你對她隨便怎麼樣!真叫人嫉妒啊!」楊廣仁笑著往門外走去,該開始收拾行李了,或許,很快的他將離開這裡。
「我聽得再清楚不過了。」是她自己說的,隨他要怎麼樣的,可不是他逼迫她的。
薄傲的笑容讓錢湘湘的心毛了一整天!
用過晚飯,等薄傲一去慢跑,錢湘湘開始翻找著行李箱。
「到哪裡去了?」
怎麼也找不到,怕薄傲會突然出現,她一急,就把行李箱整個一倒,然後再把不是要找的東西一件一的往回塞,這麼折騰下來,總算讓她找倒急著要找的……隨身笑藥包!
這小藥包,塞的是一些什麼治頭痛的啦、拉肚子的啦,有的沒的一堆藥,就是怕出國時會水土不服特別準備的,沒想到出國時沒有用到,反倒是現在用到了,她把拉練一拉,所有的藥倒了一地。
「不是……不是……這更不是……是了!」
就是這個安眠藥。
這藥她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醫生開給她,說是她每月特定的日子就會壓力過大,然後造成失眠,開給她好睡覺用的。
我咧!說得她跟個神經病一樣,她不就是看倒賺錢的財務報表後,會興奮得睡不著覺嘛!都是胖胖害的,硬藥她去看什麼精神科。好吧,她是去看了,安眠藥也拿回來了,可是她從來沒吃過一次,這藥這麼擱著,沒想倒現在派上用場了。
等那老狐狸總奸睡著了,她要落跑害不容易說。
只要他一睡嚇,她肯定跑倒天涯海角,死不回頭!
不過,這個藥不知道有沒有有效期限?放上個一兩年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說?應該不會吧?何況那老狐狸總奸一副禍害千年的長命百歲相,沒那麼容易吃兩顆安眠藥就掛點的吧?
「那醫生是說幾顆啊?一顆?」錢湘湘努力回想那不知道民國幾哪年哪月哪日的醫生囑咐,到底是幾顆?
手是只拿一顆,可是她想想,以薄傲的身材,一顆……好像太少,兩顆?他長得這麼強壯說……三顆好了,人家不是說無三不成禮。
就三顆吧!
把地上收拾乾淨,都還沒想好藥怎麼把藥讓他吃嚇,薄傲就進門了。
「小狐狸,你慌什麼?」薄傲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把急著跑開的錢湘湘圈拉過來。
看她神色慌張的,今晚鐵定又要玩遊戲了。
「你別這樣,臭死了,你先去洗澡。」這麼近的距離,他身上的熱氣,隨著運動後的汗水蒸發,不停地侵擾她,害她都快握不住手裡的藥。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緊張?怎麼,想到什麼好法子可以落跑?要不要說出來,我幫你評估評估可行性。」她今晚肯定又計謀,是什麼呢?
他期待得很!
「我哪有落跑,你別胡說,我只是……只是……」只是什麼?她還沒想好說!
怎麼辦啊!
「只是想對我花好月圓?」薄傲替她接話。
「對!對!對!」她怎麼沒想到,就趁著花好月圓,她可以把藥混在藥裡,只要他茶一喝,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會真的想跟他花好月圓?他要是會相信,那他就不是薄傲了。
「那好!小狐狸,等我沖完澡,我就等著你的花好月圓。」
等薄傲進了浴室,錢湘湘翻遍屋裡,茶葉沒著到一片,只找到了一瓶人頭馬XO。
酒?電視的宣導短片正好在播什麼藥品會有什麼交互作用,錢湘湘心虛的把電視用遙控器關掉,這藥跟酒,好像會有交互作用……那要不然她把酒倒少一點,不然怎麼辦?找不到茶葉啊!
一點點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那要不少放一顆好了。
島上沒有皇歷,害她不能翻翻今天是不是好日子說?
心還在「砰!砰!」的大聲跳個不停,薄傲就沖完澡,害她嚇一跳的,一個不小心,手裡三顆藥全都進了她剛倒好的酒,這下怎麼辦?
要不要撈一顆起來?會不會吃死人啊?
薄傲已經眼尖的看見錢湘湘放了東西進酒瓶,他依舊不動聲色。
「小狐狸,我的酒量很好的,這麼一點酒?這杯給你,我自己來。」薄傲吧加了「料」的酒拿起,硬是放進錢湘湘緊握成拳的小手裡,然後他慢條斯裡的替自己再倒一杯。
知道她一定會又推回來給他,這回薄傲倒的份量,跟那杯加了「料」的酒一樣多,待會兒才方便他偷天換日。
「傲,這是我特別替你倒的,你喝嘛!」她抖著甜甜的嗓音,硬是把酒塞進薄傲手裡。
「小狐狸,你會不會覺得這酒好像有點……人為沉澱?「他已經很好心的給她退路了,要是她不領情,那他今晚真的準備對她怎麼樣了。
他看出來了?
不可能!要是他看出來她在酒裡加了藥,他哪會這麼好心的提醒她說他知道了。
這老狐狸總奸就是又本事讓人疑神疑鬼的,一定又是愛試探她。
老招應付——打死不承認!
「傲,你看錯了,哪有什麼……人為沉澱?我只是想親你嘛!「犧牲點兒,先讓他親一下,才好拐他喝下酒乖乖睡一覺,好讓她能遠走高飛。薄傲趁著錢湘湘自動獻吻,逮住她視線的盲點,很快的把左右手的酒杯對換過,然後輕搖著原本有的「認為沉澱」,很快的,兩杯酒同樣金黃透明,分不出哪杯杯加了料。
一親完,錢湘湘立刻搶走她因為安全的酒杯,偷偷地對著燈光看過,確定沒有「認為沉澱」後,她酒開始催著只盯著她看,一點也沒有打算喝酒的薄傲。
「傲,喝嘛!不喝怎麼花好月圓?」他說的花好月圓不知道是指什麼?
這屋裡屋外沒瞧見花一朵,今晚的月亮好像是月眉兒,哪有圓?不過,為了搖他喝下酒,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小狐狸,我不是不喝,我是不敢喝。」他人看來很無奈。
「不敢喝?」錢湘湘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開始冒出頭,他不會是……
「我怕我喝了會亂性。」他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了。
亂性?她還因為他要說他知道她在酒裡下了藥!害她緊張的,原來是亂性,亂性有什麼好怕的?等他酒一喝,能怎麼亂性?難不成他還能跟周公來個男男戀?
「你放心,你肯定不會亂性的。」他要亂得起來才怪!
「小狐狸,我不放心,還是別喝了,要是……」
眼看酒杯又要離開薄傲的手,錢湘湘豁出去了!她拍著胸脯給保證。「放心,要是你喝了這杯酒,真的亂了性,我負責。」
「小狐狸,你是說,要是我喝了酒,亂了性,你會負責讓我花好月圓?」
小狐狸上勾了!
「沒錯!可以喝了吧?」怕什麼?就算雞皮疙瘩都跳起舞來了又怎樣,她不怕的,只要他喝下去……
「你不喝?」她下的不知道是什麼藥?不過等她喝了一口,就可以知道了。
「我?」好吧,如果她沒喝,容易讓他起疑,但是她可不想等他睡倒了,她也醉倒了,所以,她就乾脆喝一大口取信於他,省得他要她乾杯,「可以了吧?」
薄傲這次沒再找借口,一口飲盡杯裡的酒。
錢湘湘看他喝的一滴不剩,怕他突然倒下,她可拖不動他到床上去,萬一他要是睡倒在地上,這天氣轉涼了,在地板睡上一夜,他會不會感冒?好像有點捨不得耶!
「傲,我們上床去,好不好?」最好趁他還清醒時,自己走上床去。
「小狐狸,當然好。」他故意步履有點不穩地往她身上靠去。
「錢湘湘好不容易才頂著薄傲到床邊,頭就有點昏沉的反倒是自己先倒上床去。
「小狐狸,你怎麼了?「藥效有這麼快?
躺一下,等頭比較不暈了,她才坐起身,用手招呼著薄傲,「傲,你快點倒床上來。「可別現在倒下啊,她好像頭有點發暈。
奇怪?該發暈的好像不該是她吧?
「小狐狸,我這不就來了?「
薄傲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倒疊在錢湘湘的身上,還纏手纏腳的藥她根本動彈不得,拿他沒轍。
胸膛內的空氣突然被擠光光,她的眼睛出現好多、好多的小星星,錢湘湘好像看見薄傲有……兩張臉!
「你……快……快起來,我喘不過氣來了。「是要左邊還是右邊那個薄傲別再壓她?看著看著,怎麼又出現了第三個薄傲?
他到底有幾個啊!
「小狐狸,我起不來,你幫我。「薄傲故意壓得更緊。
幫他?她才需要別人把他那又重、又硬、又燙、又迷死人的寬闊胸膛說!
頭被他壓得更昏沉,視線所及的都是他的頭,一個、一個又一個……最後就變成了好多、好多,數都數不晚的薄傲。薄傲近距離的看著錢湘湘飄過來、飄過去的米迷濛的眼神,好笑的發現,她該不會是有了醉意吧?
「小狐狸,我的頭好暈,身體好熱……糟糕,我好像要開始亂性了,你說怎麼辦?」薄傲舔這她紅紅的臉頰,手也沒閒著,在她胸口繞了圈後,她的紐扣不知不覺地一個個退出扣孔。
乍然來到心口上的涼意,讓錢湘湘聽懂了薄傲說的是什麼。
亂性?怎麼會呢?
她放的安眠藥又不是威而剛,吃了安眠藥不是會乖乖的睡上覺?難道這老狐狸總奸的身體硬是跟人家不一樣?
啊!是因為酒嗎?
該不會真的是什麼交互作用,把這可能過期的安眠藥變成了威而剛。
不會吧?今天一直都很順利,沒道理現在……今天到底是不是好日子?
「你先別……親我,等等嘛!」錢湘湘使上全力,還是拉不開埋在胸口的頭。
她想問清楚情況,說不定是自己嚇自己。
薄傲等把人親夠了,這才自動抬頭問:「小狐狸,你說什麼?」
「我……」她剛剛準備問的,全叫他給親糊了,費了好大的勁兒,她才捉住其中的一絲神志,「我想問你,你現在想不想睡覺?」
「不想!」他今晚都不會又睡意,這點他很肯定,「太早了,我只覺得熱、好熱,不過抱著你,就舒服多了。」
就在錢湘湘頭又開始發暈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薄傲馬上將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丟下床去,半件都不肯留在床上,省得礙他的眼。
錢湘湘等這一波暈眩的感覺過去後,在睜開眼,就被薄傲溫上。
哦!
她又暈了!
「小狐狸,睜開眼看著我。」他要她奇怪年初知道,此刻跟她在一起的是他薄傲。
錢湘湘微張著小口,沒有回應。
錢湘湘,睡的滿臉無辜,夢裡,她正在大戰老狐狸總奸,大小狐狸,光溜溜的跑來跑去,可熱鬧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