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水谷和哲又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下去,「我……我想我不後悔吻了你。」他低著頭直盯著地板很小聲的說。「嚇著你了,很抱歉。但想吻你,不只是一時的情不自禁,我渴望能靠近你已經很久了。可能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希望能對你如此……」
「你……夠了。」舞風冷冷的打斷他幾乎是「理直氣壯」的悔過,「我不是要你解釋這個。」
她用腳掌不耐煩的在地上打著拍子,心想:這傢伙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不過是一個吻嘛,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又死不了人。
她今天要求他解釋的是:他為什麼說愛她?想了幾天也都想不通,乾脆接受了繪的爛意見親自來問他。
哼!說愛她的人數也敷不清,她可是從沒放在心上過,可偏偏對於他口中的愛語就是無法釋懷。
「你憑什麼說愛我?」不知道為何,心裡竟然有些不服氣,「你並不認識我,不知道我的過往,或是我表面下的一切……」
如果他知道了銀門企業背地裡竟是日本地下政府的神秘組織——銀焰門的表面事業,而她是銀焰門的核心幹部,那他會怎麼想?
她心中竟冒出些許惡意的期盼,當他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那張斯文的臉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呢?
如果他知道了她手上沾染過多少血腥,他還可能吃得下她親手烹調的食物嗎?
「我愛你……我……」水谷和哲俊臉通紅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真不知道那時他怎麼有勇氣對她講出那些話?
他並沒忘記那天醉酒時的一切言行。
「那天我是醉了,但是我的意識還算清醒,我是真的愛你,那並不是不負責任的瘋話,只是我從沒想過要對你表白這種心情。」他停頓下來,抬眼見她似乎願意聽下去,才又繼續說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光是家世,本身的條件也與你相距甚遠。撇開年齡不談,我結過婚,又有一個小孩,而你正值青春美貌,甚至是如此的吸引人……你就像個天使,而我是差你十萬八千里的凡夫俗子。」他眼中的光彩頓時黯淡了。
舞風坐了下來,還從一旁的抽屜裡摸出一包牛肉乾啃著。「繼續說。」
她朝他擺擺手。
他眼神仍是黯然,口氣就像是在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狀。
「第一眼,我的確是受你的外表所吸引,但漸漸的,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經心的笑容、隨性看待任何事物的態度,甚至是略帶邪氣嘲諷的眼神,都讓我無法不追隨著你的身影。你不會知道,當你家人將你接走時,我心中的失落是多麼沉重,而你又再一次出現在我身前時,我內心又是多麼的欣喜若狂。」
「那你剛剛為何說從沒想過要跟我表白?」她嘴巴裡咬著吸管,吸著一包不知道又從哪兒摸來的鋁箔包果汁。
嗯,芭樂汁果然還是她的最愛。
水谷和哲又垂下腦袋了。「我從不希望造成你的困擾,只是私心想擁有與你相處過的回憶。」
「就沒想過也讓我愛上你?」她丟進一塊牛肉乾在口裡嚼著,左手又從沙發下摸來一包小櫻不知何時藏起來的乖乖。心想,他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她是不懂要讓人愛上一個人會有多困難啦,但是還沒嘗試就無說放棄豈不是很爛的一件事嗎?
嘖,虧他還是個男人呢!
「我想過。」說完,水谷和哲又輕輕搖頭,「不過,我從沒夢想過會有實現的一天。」
「所以從沒想要努力?」
「嗯。」他想,這樣在她心中至少還能留個好印象。這樣就夠了。
舞風聽了忍不住直翻白眼,受不了這麼沒有「戰鬥力」的男人。
丟開手中所有的零食,她索性支著頭瞪著他沉思起來了。
頓時,兩道活像是在審視待宰豬只的視線直教他渾身不對勁。
「好吧。」舞風突然雙手一拍,那架式像是官老爺拍桌定案。
「啊?!」水谷和哲下意識的抬頭望她。
「我決定了!」看他一副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樣子,教她差點笑出聲,「我決定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想辦法讓我愛上你。」她正經八百的宣佈這個大利多決策。
「啊?!」他這次是錯愕的張大嘴。
挺不錯的,不是?
一方面是她可以瞭解一下這種她不曾體會過的感情,另一方面則是……
他實在也頗有趣的,她想,自己是不怎麼討厭被他追求的感覺啦!
只除了那個充滿酒臭味的吻之外。
「不過,你下次要吻我之前不准喝酒。」她開口補充。
咦……她的意思是還能有下次嗎?他又傻了。
·················
「我……我先去洗澡。」
舞風從報紙堆裡抬起頭。「你一個鐘頭前才剛洗過。」
水谷和哲霎時紅透了一張俊臉。「喔,對,對……」他是笨蛋。「那……你要不要喝牛奶?我去泡。」他又提議道。
「不要。」
「那……你想不想吃消夜?我去煮。」
「不想。」她又翻遇了一張報紙。
「那……你有沒有要看個vcd 什麼的?我去租。」
「沒有。」
「那……你是不是——」
「不是!」舞風終於將注意力從報紙上頭拉到他身上,眼神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次。「你很緊張?」
「沒有。」口氣又快又急,根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對我有點不知所措?」她又問。
「不……不是……」在她的注視下,這次回答得有點慢了。
「無法再以平常心面對我?」
「你想太多了。」很心虛的口氣。
瞧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實在讓人覺得好笑。
「既然沒有緊張、沒有不知所措,也跟我相處如同以往,那就上來吧。」她拍拍身邊刻意挪出來的床位,如同前幾次一樣,要求他同寢。
他怎麼會不緊張?
怎麼可能有辦法再以平常心面對她?!
心中對她的渴望早巳逐漸積高,更在向她表明心情之後,攀升到了臨界點。
他怕啊……再這樣跟她單獨相處下去,他會控制不住內心的衝動。
水谷和哲輕手輕腳的躺上床,刻意避開與她身體的接觸。
「你再退後的話,會掉下床喔。」舞風好笑的提醒他,指指他幾乎橫出床外的身子。
「喔。」他挪了一點身子進來,但與她仍像隔著無形的楚河漢界。
她無可奈何,乾脆自己主動移進他懷裡。
「呃,你……」他一時被嚇到了,她正緊緊的貼在自己懷裡,凹凸有致的嬌軀只隔著薄薄的布料偎在他身上,讓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出兩團軟綿的豐盈正擠在他的胸膛上。
她正穿著他的睡袍,過大的領口讓她胸前裸露出一片誘人春光。
噢……「舞風,放手。」他不敢碰她柔滑的肌膚,只是低聲悶吼。
她是故意的嗎?
明知道自己對她「別有企圖」,明知道自己就是拿她沒有辦法……
舞風索性抱緊了不放手,這是她睡覺時一個「小小」的習慣,她喜歡抱著溫暖的東西睡。之前跟他同寢她都克制自己只靠著他就好,但這次她可不委屈自己了,誰教他說明了愛她?既然愛一個人,不就是要為她付出一切?電影裡明明都是這樣演的。那麼這點小犧牲,想必他是不會太介意的。
她將頭埋在他頸邊試著找尋最舒服的姿勢,就如同與家人同眠時一樣。
帶著蘭花香氛的熱息不斷的噴在他頸邊、耳際,他幾乎要忍不住呻吟出聲。想乾脆一把推開她,無奈她卻摟得死緊,還不時蠕動著嬌軟的身軀挑撥他僅剩的那一點自制力。他覺得渾身血脈有股燥熱在奔流,直直彙集向下腹的某一處。
終於,他忍不住了……
「唔,討厭。」舞風睡意濃厚的揮開頸邊煩人的濕熱不明物,又埋進他溫暖的懷中。
該死的夜神,又想舔得她滿身口水嗎?迷迷糊糊中,她還以為是家中頑皮的寵物在鬧她。
一連串濕熱的吻躲開她的小手,從她的耳畔一一落下,沿著細緻優美的頸部線條直達胸前的鎖骨。他用牙齒咬開睡袍的繫帶,一副雪白無瑕的完美身子隨即呈現眼前。
他眼光熾熱,慾望在他下身燒起了大火。手上觸及的儘是她細柔的雪膚,心中強烈呼喚著對她的渴望。
帶著薄繭的指尖擦撫過她胸前兩朵粉色的蕊花,剛沉入睡夢中的舞風略顯不安的微微掙動,一陣細小的呻吟自她口中發出,「唔……」好熱,是誰在吵她?她想張開眼,一隻有著修長指頭的手掌像是發現了她的意圖,提早一步趕在她睜眼之前覆在她眼上。
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傳來,是和哲嗎?
但是,他對她做了什麼?
沒來得及開口問,一張溫熱的唇就先行堵住她的口,靈活的舌甚至竄進她的唇腔內,肆意品嚐著她口中的甜蜜與馨香。
她的眼被覆住,看不見目前的情況,雙手則讓另一隻手握舉在頭上,一時的驚愕讓她沒想到要掙扎,只是呆呆的任人霸道的吻著,一步步有計劃的挑起她身上寸寸敏感的神經。
唇上的壓力倏地消失,舞風還來不及發出抗議,胸前裸露的粉色蕊花就被吻入溫熱的唇腔內。她忍不住渾身輕顫,感覺到微粗的舌面正舐過已經收縮成櫻紅色的蕊尖。
眼睛看不見,肌膚的觸感就顯得格外敏銳,從他正以唇舌肆虐的胸前,到兩人緊緊相貼的小腹、大腿,不斷泛開一陣陣強烈酥麻的感覺,直到全身每一寸肌膚。她呼吸急促不穩,輕咬著下唇,不敢發出羞人的呻吟。
他的手已經放棄對她的束縛,此刻正專心遊走在她曼妙的曲線上,撫弄她柔軟的身子,但她仍是緊閉著眼,不敢睜開。
她很緊張,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面對這種陌生的感覺,她仍是顯得無所適從。他要跟她做愛嗎?他現在正在跟她做愛嗎?逐漸化為一團漿糊的腦袋還盡責的轉動著,只是主人的心神早已容不下任何的思緒。
舞風覺得自己快融化了,她抓住他的肩膀,青澀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是承受著那一雙溫柔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撒下一波波熱情火焰。
好羞人,該要這樣順應他的輕薄嗎?她的理智猶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揉握她完美的豐盈,再滑到背後,輕劃著絲滑的美背,然後一路撫弄直下圓翹的粉臀。舞風不自覺震了下。
「舞?」
似乎感覺出她的緊張,水谷和哲不停的在她頰邊輕啄,低啞的安撫道:「別怕,只要跟著感覺……嗯?」再次覆上她的紅唇,他溫柔的引導出她青澀卻不減熱情的反應,也放鬆了她原本的緊張。直到感覺身下的她再度放軟了身子,他才繼續手上的進攻,順著粉臀圓弧的曲線,滑入她已經沁出蜜液的粉瓣,技巧的撥弄著……
強烈的快感直襲而來,她發出像是求饒般的低泣,卻讓水谷和哲盡數含入口內。
「噓,乖女孩……」他安撫她的無措,但沉嗄的嗓音卻洩漏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指尖在粉瓣間尋著了濕熱的凸起,他技巧的輕撥重捻,耳邊不意外的得到她重重的喘息聲,一聲聲甜美的吟哦加速他不斷高脹的慾火。
他的手不停的撥弄探索著她未經開發的女性,溫熱的唇舌在她胸前雪白雙峰上流連,她熱切的弓身挺向他,直到他分開她的腿,試圖將早巳高舉的火熱慾望代替手指擠進她的體內時——
「砰!」
····················
「砰!」
兩扇有著精美銀龍浮雕的大門硬是讓人由外向內一腳踹開。
一個美麗得讓人驚艷的金髮女子踩著忿忿的步伐踏進來。
東季繪從眼前堆得有如小山高的文件裡抬頭,看清了來人之後,不著痕跡的暗自歎了口氣。
唉,看來今天……又不能工作了。
「又怎麼啦,我美麗的舞?」他張開雙臂,將她迎人自己的懷中,貢獻出自己的雙腳任尊貴的二小姐端坐。
她不是兩天前才跟總管報備要到水谷和哲那裡玩幾天,怎麼剛回來就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誰給你氣受呀?讓游雲去他家開幾槍警告警告?」表面上是這麼說,但是他心中可是想著,這小妮子又給人家搞出什麼麻煩來了?
舞風回視他詢問的眼神,手臂突然環上他的頸子,把臉湊到他眼前,一雙野魅的褐眸閃著算計的光芒直盯著他。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有種想把她扔出大門的街動。
「繪……我美嗎?」她問得詭異。
「要看在什麼情況之下。」他也回答得詭異。
「如果我想跟你做愛呢?」
東季繪聞言,隨即皺起漂亮的眉宇,這小妮子頭殼壞去了嗎?審視她看來認真的表情,突然在她耳後發現了一枚可疑的青紫痕跡。
「起來。」
舞風一臉不解的自他腿上爬下來,任由他的手扯落她頸後用兩條細帶所綁成的蝴蝶結。突然間,整件絲質短洋裝沒了細帶的支撐,快速的滑落在她腳邊散成一圈。從水谷和哲那兒直接回來,她都還來不及穿回貼身衣物,所以褪去洋裝之後,她現在正是一絲不掛。
「沒有絲毫的前戲?」她瞪他,眼神像在指控他太過急躁,對於在他面前赤裸似乎不覺得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東季繪聽了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沖淡眼中先前揚起的深沉。
從一看到她赤裸的胸前布著斑斑青紫痕,心底就有數了。
想不到這男人手腳還滿快的嘛!
「我的舞美人難道不滿意他的表現?!」他曖昧至極的朝她眨眨眼。
「非常不滿意。」舞風輕哼,很清楚他在問什麼。
「說來聽聽。」他再度將她抱上膝,用自己的外套包裹起赤裸的她,好奇極了。
「沒有。」
「嗯?」不是不滿意嗎?怎麼又說沒有?
「他沒有得逞。」
她忿忿的解釋,「剛開始感覺是還不錯啦,我也確實跟著昏頭轉向。但是他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我就……」她頓了下,口氣一下子變得有點心虛。
「就怎樣?快說快說。」這小妮子真懂得怎麼吊人胃口。
「就覺得很痛嘛……就……」她臉一紅,「把他一腳踢到床下了。」聲音愈來愈小聲。
「你……把他……踢……踢到床下?」東季繪極其困難的說完整句話,直等到她又再次點頭確定後,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瘋狂大笑。
我的老天!這小妮子竟然這麼寶貝……哈哈哈……
我可愛的女兒啊……
「那……後來他呢?」東季繪擦擦笑出來的眼淚,嘴角一時還回不了原狀。
「不知道,我衣服穿了就直接回來了。」她貼在他懷中悶悶的回答,覺得他那誇張的反應實在是太不給人面子。
她是他心愛的家人耶,而那男人畢竟什麼也不是嘛!
「可憐的男人。」他為他哀悼。
「哼!」
聽見她的不認同,東季繪忍不住張開兩隻手指捏住她嘟高的嘴唇。「所以你又打我主意?」記得她上次跑來向他索吻,也是因為這個男人。
她揮手拍開他的魔爪。真是討厭的繪,就愛東捏捏她、西捏捏她。
「對呀,我就不相信一定非要這麼痛。」憑繪高超又「熟練」的技巧,應該感覺會比較好吧?她從小就對他那群以卡車為單位計算的情婦們有著相當深刻的印象。「而且你又那麼技巧『純熟』——」
「叩。」
舞風應聲撫著發疼的額頭,邊用眼光砍殺那個正收起指拳的傢伙。
死人繪,又敲她,她總有一天會被他敲笨的啦!
「女人第一次都會痛的,乖,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哄她。
只是舞風看他卻像是個拿著毒蘋果的巫婆。
「不管,我一定要比較看看。」
哇勒,有人把這種事拿來比較嗎?
他也不耐煩了,藍眸中邪氣輕泛,勾著嘴角問:「真的要我抱你?」
「對。」她竟也賭氣的回答。
他都那麼說了,她難道還能反悔嗎?
那多沒面子。
「好,是你說的。」
他突然朝空中喚:「藏雪。」牆內隱藏的通訊網路立即開啟,為他接通藏雪總管所在地的通訊器。
「門主,我是藏雪。」牆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他簡單的指示備妥直升機就收了線。
「誰要出門?」
「噓,別說話。」東季繪輕啄了她的唇,雙手握緊她的腰際就將她提攬上寬大的辦公桌面。「還是不改決定?」他用唇磨著她的唇,深亮的藍眸鎮定她,輕問。
「嗯。」舞風主動伸出丁香舌輕舔他的唇角,卻馬上被他溫熟的舌給壓回唇中。
馬上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熟吻,幾乎奪去了舞風胸腔中所有的空氣。
不似他陰柔的表相,東季繪的情慾一向來得猛烈而奪人心魂,邪氣又帶點猛殘的動作在床上幾乎滿足了女人深藏心中的那一點被虐幻想。也因此他每任交往過的情婦都為他念念不忘。
他幾乎是在專心取悅懷中的人兒,刻意滿足她的感官,又小心的不咬腫她的唇。吻到她幾乎癱軟在自己身上,反應能力化為零時,他才將剛剛就藏在牙齒間已經半融的藥丸,用舌送入她口中。
感到口中一陣甜味,舞風馬上一掌推開他。
「你餵我吃了什麼?」該死,她著道了。
「只是有趣的東西。」會讓事情變得很有趣,他一張俊臉笑得恁是無辜。
「解藥?」她朝他伸手,剛剛兩個人都嘗到了藥味,所以相信他身上一定有放自己要吃的解藥。
東季繪拿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看她。
「真虧了你的智商高達一百八,你怎麼會笨到以為有人會把能對自己產生作用的藥放進口中?」另外一個說法就是,那個藥對他沒效啦。
嘿,嚇到你了吧?
大概怕氣不死人,他索性再補一句,「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意思是說,要不是她那麼堅持,他也不會這麼做……
「去你的,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舞風覺得全身發熱、呼吸急促、手腳發軟,整個人都不對勁。她口中漫罵著至少四種語言的粗話。
他這次真的皺了眉,「親愛的舞,想被打屁股嗎?你忘了我不愛人說髒話?」
「解藥!」她氣得大吼,然後幾乎站不住腳的往前跌,幸好東季繪眼明手快接住了她。
「別急,那對身體無害的。」他抱起她走了出去。剛剛要人準備的直升機已經在停機坪等待。
舞風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渾身直起的燥熱似火燒,她只能偎著東季繪,任他抱著自己不知道要去哪裡。
·················
「舞風!」水谷和哲擔心的看著東季繪懷中的人兒,她看起來很不舒服呀,雙眸半閉、氣息不穩,而身上單薄的洋裝已經讓汗水浸濕。
怎麼她才跑出去沒多久,就變成這樣?
她是生病了嗎?
東季繪審視著他眼中毫無掩飾的擔心,笑著將懷中的寶貝交到他手上。
「麻煩你了。」他輕鬆說道,到底麻煩些什麼卻沒說。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心疼的將她抱了過來,看著她不停發出細小的呻吟,眉頭也跟著緊皺起來。
東季繪只是輕笑,「沒事,只是吃錯了東西。」
被水谷和哲抱在懷中的舞風馬上睜開眼,凶狠的瞪他。
這個「殺人兇手」!
什麼叫只是吃錯東西?!
可惜她實在難過得動彈不得,不然真的會解下銀鞭跟他大打一場。她忍不住捉緊水谷和哲的衣服,當作扭著那可恨之人的脖子,只是水谷和哲卻以為她正覺得難受。
「舞,舞……你忍著點,我先抱你回房。」他降低音量輕聲的說,就怕大聲一點就會加重她的難受。
「別急。」東季繪側身擋住兩人,笑得異常親切,「都說沒事了,你就別這麼緊張……緊張也是會消耗熱量的。」
「請讓開。」水谷和哲難得發火,低沉的警告。也不管他是什麼大企業的總裁或是懷中人兒的家人,心中只顧念著她目前的身體狀況。
東季繪笑咪咪,「我只是想跟寶貝女兒話別一下。」話出口,不意外得到他懷疑的目光。
「啊?!」他對於水谷和哲的懷疑似乎很是奇怪,「你不知道我是她父親嗎?」深深覺得憑自己的演技領個奧斯卡影帝該是沒什麼問題。
「你很年輕。」怎麼看都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女兒。
東季繪仍是笑,「正確的說應該是養父,我十六歲的時候領養了她,那時她已經是小女孩了。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一向拿她當自己的女兒看待,此外,我還有另一個年齡與她相仿的養女。」
水谷和哲瞇著眼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刻意向他解釋這些家族秘辛?
他望入那對深沉的藍眸,似乎想從那漾著邪氣的目光裡看出些端倪來。直到懷中的舞風輕扯他的衣服,他才低頭以眼神詢問。
「讓我跟我『爹地』講句話。」她咬牙說出,一字字都隱含殺人的衝動。
東季繪聞言靠了過來,仍是笑得讓人想開扁。
「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她刻意壓低音量,不想讓抱著他的人聽見他們的交談。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
身體的反應愈來愈奇怪了,她覺得全身發熱,而肌膚竟像有蟲蟻在誇咬般的麻癢難受。
是不指望他會招出什麼好東西來,但……
「春、藥。」東季繪特有的低柔嗓音小聲卻清晰的在她耳邊響起。
而且還是娃娃特製的,藥效分成兩段,第一段只會讓人覺得手腳無力、全身難受,直到藥效進入第二段,嘻,重點就來了……根據日原的說法,其效果之好,可是連尼姑都會變成蕩婦……嘖,想必那對愛情鳥是「試用」過了。
三十秒後,他愉快的揮揮手,微笑看著那男人還一臉莫名其妙的讓舞風大聲吆喝著送她回房。
瞧,寶貝女兒想找人嘗禁果,他這不就幫到底了嗎?
甚至還怕她中途反悔,「親口」送了她這麼有趣的好東西,讓她可以義無反顧、一次成功。
這世上怕是沒有第二個像他這麼開明的父親了。
咦?
他突然瞄到躲在一旁、只露出小臉蛋好奇觀望的小女娃。
「你是小櫻吧?」他笑著朝她招招手,猜想他是水谷的寶貝女兒。
受到鼓勵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他面前。「叔叔,你好漂亮喔!」她甜甜的說,深深覺得天使姊姊家的人都好漂亮、好漂亮。
其實剛剛她就從爺爺家回來了,只是爸比好笨,一直都沒發現她。
「乖。」東季繪拍拍小女孩的頭,倒也不糾正她天真的形容詞。「叔叔有養兩隻美麗的大貓,小櫻想不想看?」他誘哄道。
「想看想看,現在要去看嗎?那爸比也去嗎?」
「小櫻的爸比和舞風姊姊有事要忙,」而且可能會忙好久,「所以小櫻這幾天讓叔叔招待好不好?」就先給他們兩三天的時間看看有何造化吧……東季繪擺出一副「好可惜」的表情。
「好。」小櫻興奮的大喊。
簡直是被「美色」誘惑的小櫻非常乖巧的讓人牽著走,堪稱最標準的肉票典範。
她最喜歡貓貓了,只是爸比總說她不會照顧不讓她養。
將小女孩迫不及待的神情看在眼底,東季繪有些得意的又拍拍她的小腦袋。騙騙小孩嘛,對他來說早是駕輕就熟,再怎麼說他不也親自帶大了兩個小娃兒?
他心中打好了主意,反正玩膩了就丟給娃娃和日原去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