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點點頭,「差不多了,但今晚一定要進城。」她可不想再和他夜宿郊野了。
「哦!」他知道一直盯著人家瞧,鐵會再被這小子罵變態,於是又找話來閒扯,好光明正大地多看楚寧幾眼,「你……會熱嗎?「
「還好。」她的眼睛繼續看著前方。
他假裝要往車裡拿水囊,便欺身靠近她點,「要不要喝水?」哇!他沒有穿耳洞,他真的是男的?
楚寧搖著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笑道:「水早沒了!你剛不是喝完了最後半口嗎?」
「呃,我忘了!」他尷尬的笑著,「等一下我下車找水裝一袋回來。」
任奕岍繼續偷瞧著楚寧,尋思著:怪了,當初上路時,怎麼都沒發現呢!是了,那時他端著花魁的架子,而楚寧又害羞得要死,兩人一天下來,壓根兒見不上幾次面,直到他的身份揭穿,他們才開始同坐在駕台上。
雖然這小子沒穿耳洞,但這張臉,還有身材,越看就越覺得不該屬於一個男人所有。不管!他一定要追查到底。
「你聽過這樣的故事嗎?據說在魏晉時有一個女孩子穿了男人的衣服會上學,若你是她,你也會這樣做嗎?」他兩隻眼睛緊盯著楚寧的臉不放,等著看到她慌張、詫異的表情。
雖然在上路之初,她早就設想過種種被懷疑的可能,但一聽他問起,楚寧的心還是狠抽了一下,差點就握不住韁繩,幸好地夠鎮定,不答反問:「這要問你才對啊!為了你師父,你扮成女人,當時你的感覺如何?」
任奕岍不由得皺起眉,「是我問你,你怎麼反問我?」
楚寧漾出一個登徒子的笑容,將手指放上他的眉心,壞壞的說道:「別皺眉,不好看,還會長皺紋喔!」
任奕岍凝看著楚寧半晌,才說:「去你的,居然調戲我呵!」
「是你的榮幸,知道嗎?」楚寧開始覺得有趣,於是在他下巴摸了一下,「我可從沒對男人這樣做過!」
這時,他才將她的手推開,「說我變態!我看你比較嚴重!「
難還他猜錯了?楚寧真的是男的?
「是嗎?哈哈!」她隨意笑兩聲搪塞過去。
她笑聲來歇,任奕岍忽道:「噤聲,有人來了!」
楚寧靜心聆聽,果然聽見風裡隱隱夾著鐵蹄聲,大約再一盞茶的時間就會追上來了。
莫非是「五湖幫」!是就糟了!楚寧心頭大震,正要揚鞭,一隻大手已提上她的手腕,「先別慌,也許他們只是一般客商而且,我們慢慢走,先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希望不是王尚書派來的追兵。
楚寧力持鎮定,但心口卻越跳起猛。過了快兩刻鐘,那些傢伙才趕上來。
這群人不客氣地逼著他們停車,然後帶頭的傢伙對任奕岍他們看了又看,最後才質問道:「喂,你們這些天有沒有看過一個打京裡來的標緻姑娘!」
雖還不能確定這些傢伙是哪路人馬,但任奕岍聽問話的口音和一副高高在上的嘴瞼,便猜他們是京裡來的。乖乖,他們都跑這麼遠了,還追上,王尚書這幫渾蛋還頗有本事的嘛!
「標緻的姑娘!」任奕岍裝出一臉興奮,「有!昨天我跟我老弟在那個跛腳張的店裡看到了一個大美人……」說著,隨手就搭在楚寧的肩上,「害我們兄弟倆都看到口水流滿地,對吧!楚兄!」
「真的!好極了!看來我們會比張鐵頭他們還早一步將任姑娘找回去,公子的重賞。看來是非我們莫屬了!」眾人喜不自勝地向同伴說著,然後又丟了一小錠金子給任奕岍,「快說,跛腳張的店在哪裡!」
一聽人提起「張鐵頭」,任奕岍才知道這些人是王尚書的兒子派來的。媽的,原來不是王尚書派來的,是個癡心的王大少!看來自己還真的把小王八蛋迷得七葷八素的,呵呵呵!
任奕岍假裝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可是,我聽那個姑娘向店家打聽去蘇州的路,你們若快馬加鞭追去,說不定傍晚就可以追上了。」他們要往西,就指條往東的路給這群白癡吧!
「了謝!」語畢,帶頭的馬上提韁率眾轉往他指點的方向馳去。
等他們走了好一會兒,任奕岍才道:「哼!想找我?現在我已經換回男裝了,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找不到我,哈哈哈……咦!楚兄,你怎麼了?身子好燙。」他發現即使隔著一層布料,手心仍可輕易感覺到一股不斷升高的熱度。
「拿開你的手!」她掙開肩頭上的大手,不悅地抗議著。
任奕岍卻突然的發現,楚寧這張黝黑的臉孔居然有著少女般的羞怯!
這——不得了了!
他不禁睜大了眼,「你現在的模樣……簡直是女人!」
這些話震得她腦子一陣暈,她咬了咬牙,迅速鎮定下來,學他當花魁的嬌嗔對付他,「是啊!人家是女人,你居然現在才看出來,真討厭!」說著,就用指尖在他胸口輕輕畫著,聲調嬌嗲的程度,連楚寧自己都覺得噁心。
這番刻意的忸怩做作教他什麼火都消了,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喂,夠了!」他側身躲開她的手,「你還是保持你原來的樣子,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楚寧擠出一抹笑,推了一下他的肩頭,「我是學你的耶!」
「去你的!我哪有那麼噁心?」要是他的演技麼爛,這個小王八蛋也不會千里迢迢來找「任懿芊」了!
她扯扯唇,不屑地答道:「你現在才知道啊!」心中卻不住顫抖。
但任奕岍只顧生氣,沒發現她的唇抖得多厲害,「算了,不說了,上路吧!」
這時,她卻將車停下,將水囊交給他,「好了,休息一下。這附近應該有水才對。」
他繃著臉接過水囊,準備到附近找水源。
但沒找到水,卻給他發現了一處溫泉。
呵!沒想到這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也有溫泉!他伸手探入泉中,發現溫度正好,三兩下就將身上的衣裳一脫,跳進那窪冒煙的水中。
哦!舒坦,真是舒坦極了!他心裡不住讚歎,胸中一堆困惑與不快亦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整個人浸到水中,只露出個腦袋,覺得自下山以來,最稱心快意的時光,莫勝於此刻,若不是為償還師父欠個渾蛋的債,自己早四海逍遙了,哪用受這種活罪!
「任公子,我們該走了……」楚寧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哈!對了,叫那小子也來泡溫泉。
於是乎他涉水上岸,找了處樹叢藏好,便拉開嗓門減:「楚兄,這邊有好玩的東西,你快來看!」
「我不看,你快出來!」楚寧的聲音顯得不耐。
任奕岍聽他不過來,於是假裝哀叫:「啊!楚兄,我……
哇!救命呀!「
果然,楚寧上當了,連忙循聲趕來,「發生什麼事了?」當她望見那池氤氳的溫泉也怔了一下。接著,她看到岸旁石頭上的衣物。
他人呢?她不禁再度四下觀望喚道:「喂!你在哪?」
忽然,一身光溜溜的任奕岍躍出樹叢,出現在她面前,「我在這裡!」
楚寧忙別開眼,伸長手在身前揮著,「你、你別過來!」
她努力不讓自己跌跤,又極力控制眼光不去看不該著的「東西」,可是,她還是不小心看到他腿間的「龐然大物」
——雖然上次已經看過了,但是她的臉蛋仍然迅速燒燙起來。
「別鬧了!你還以為你真的是大姑娘啊!」見楚寧靦腆羞赧的模樣,任奕岍玩心大起,朝她走來,「來吧!你也脫光,下去泡泡,對你的手對也有好處幄!」
當熱烘烘的泉水灌進靴裡,她知道身後就是溫泉,不能再退了,「不!我不脫……」
他挑起一邊眉,壞壞地道:「你想穿著衣袋泡!雖然有些奇怪,但也無妨。」他如影隨形地圍擋在她身前。
斜望著身後那潭溫泉,她潤潤乾渴的喉嚨,困難地開口:「告訴你,我就是不泡——」
掌心一觸碰到他溫熱雄健的胸肌,她就一個倒栽蔥摔進泉裡了。
自幼生活在太湖畔,楚寧早練就一身高明的水底功夫,但在驚慌之下,她居然連嚥了幾口水,還沒法在水中站穩。
「哈哈哈……」他笑著拉了她一把,幫助她站穩,「這水這麼淺,你何必嚇成這樣?」
她吃力地喘了兩口氣,但一發現自己是靠在他光裸的身體時,她又將他一推,急忙忙地要逃回岸上。
「喂,別跑!既然下來了,就泡一下嘛!」他捉住她,一起倒在溫泉裡,「來,我幫你脫掉這些礙手礙腳的衣服……」
在她奮力掙扎下,他扯脫了她的帽巾,她一頭發絲便披散開來。
「不要,快放手!」她惶叫著,試朝岸上走去。
但他玩得正興起,哪肯就此罷手!
他扣著她的腰,步向及胸的深水處,「不放!我都脫得光光的了,你還在怕什麼呀!」說著,手就扯開她腰間的繫帶。
事態緊急,她如他猛潑著水,趁他睜不開眼的瞬間,掙開他的鐵腕,再緊抓著鬆開的腰帶,竄入水底遁逃。
可是當她吃力地走上岸時,他已大步自水中趕上來,將她撲倒在碎礫灘上。
「哈!被我捉到!」他想起和師兄們常玩的低級把戲,便賊笑的對她說:「這一個多月來,我看你手腳俐落、決事果斷,沒想到也有這般婆婆媽媽的一面!媽的!我們就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娘兒們……」
楚寧雖然很努力,但她的外褲還是被他拉到膝蓋下,露出瑩白圓潤的雙腿。
馬上,任奕岍的目光就被那雙玉腿吸引住,卻沒注意掩住她臀際的衣擺下有「玄機」。
『嘩!你……你的腿——「但他還沒讚歎完,就讓她猛力推開。
他只微退開了點,俯望著蜷臥在地上的楚寧。她雙臂交胸,窄小的雙肩輕輕顫著,一副嬌弱羞怯的模樣,加上渾身透濕的衣擺忠實地勾勒出她下半身的形狀,雖說此時她的雙腿斜側交些著,但自腰至小腿的圓柔曲線卻清晰可見,頓時教任奕岍看傻了。
見鬼了!他從沒見過哪個男人會擺出這種撩人姿勢的!
她撐起身子,才將衣擺更往下拉,他立刻抓起她的雙臂,牢牢釘制在她兩頓旁。
「你,你別亂來,我可是男人!」她心顫著斥喝道。
任奕岍兩眼中燃著渴求的火花,深深望入她清澈的瞳眸裡,聲音也忽地轉為濃濁,「是嗎?你若真是男兒身,就太可惜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迎視他灼灼的目光,「是呀!若你我都是女兒身,我們兩個一定會迷倒全天下的男人……」
她的話提醒了他當成女人的不愉快記憶,「閉嘴!」一罵完,他的臉龐立時留過一抹歉意,「抱歉,我還懷疑你是女人。」
「沒關係。但我的背很痛,讓我起來吧!」她裝出不在乎的模樣應付他。
任奕岍明知該放開楚寧,但此時他卻一點也不想挪開身體,在他掌中的雙腕不只纖細,而且觸手肌膚柔嫩滑膩真的不像男人……
發現他正用姆指揉畫她手腕的內側,雖知不能慌張,但一顆心已快顫碎了。「喂!你再不趕快穿上衣裳,恐怕就要著涼了?」
他聽得出她聲音中的緊張,可是,自她唇瓣中呵出的氣息彷彿有種魔力,勾勒著他體內從未察覺的慾念,「放心,我不會著涼的……你親過女人嗎?」
這個問題讓她的心猛跳了一下,但她又不想在他面前當個毫無經驗的小鬼,「女人!我還踉女人睡過覺,女人算什麼?」
聽見這個答案,他的眼眸暗了幾分,心口也不知怎的泛起隱隱不悅。他睨看著她,忽然冒出一句,「是嗎?想不想吻男人試試?」
「啊!你別亂來、我——」就在她慌亂到極點的同時,他的唇已貼住她的。
一道細緻但強烈的電流自她柔軟的唇瓣傳來,任奕岍的腦子立刻被轟成一片空白。
天呀!
是晚,在任奕岍刻意的拖延下,他們又沒趕上進城時間,還是得露宿郊野。
「楚老弟,今晚……」任奕岍故作神秘說著,突然將一串醜陋的生物拿到楚寧面前晃,「用這個加菜如何?」
楚寧強忍下尖叫的衝動,裝出欣悅的表情接過任奕岍手裡的青蛙,「嗯,荒郊野地有這個吃也不錯,這我來弄。你去生火把!」她走到溪邊。撥出靴刀,閉起眼,邊念佛。把十來只巴掌大的青蛙開腸破肚。
望著楚寧的背影,任奕岍不由組起眉,狐疑地思量,難道說他猜錯了,人家只是比較嬌弱蒼白,其實,仍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不行!他要再試試他。
他還在懷疑她嗎?如果是,怎麼辦?楚寧不願就此表明身份,於是想了又想,她終於決定下帖猛藥,來去除任奕岍對她的猜疑。
可是,這樣做好嗎?會不會太「那個」了?她默默吃著烤蛙,一抬頭,就迎上任奕岍審視的雙眼,「怎麼了?」
「蛙肉好吃嗎?」他還在師門時,常和師兄們去捉青蛙來玩。但卻從沒吃過它們,所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
楚寧是在太湖畔長大的,各種蝦鱉魚蟹等的水族類都嘗過,她只是不喜歡動手宰殺,並不覺吃這烤蛙有什麼。她將一隻剛烤熟的青蛙遞向他,「美味極了,就像嫩雞肉。」
看著他不自然地咬著,她更定了他這樣做的用意。
她手心壓著懷中準備好的竹筒,下了決心,管它的,只要能瞞住他,以後就不會有麻煩了!
「看什麼?」她終於忍不住了,都吃過了晚餐,但任奕岍的目光還停在她身上。
「你真的是男人?」他單刀直入問了出來。
「雖然是個嘴上無毛的小子,但我是男的!」她隨口敷衍著。
看她忽然站起,他便問:「你要去哪裡?」
楚寧翻了翻白眼,無所謂的答道:「解手。你也要跟來嗎?」
「好啊!」
是夜,任奕岍失眠了!
因為睡前,他看到楚寧站著對一棵樹撒尿,徹底粉碎了他的懷疑與期待。
他拉直身軀,隔著火堆,偷覷著值夜的楚寧。
忽地夜風吹來,楚寧沒避開風頭,反而將臉對著風的方向,閉上眼,細細聞著夾雜在風中的各種氣息,而幾綹垂在她耳畔的髮絲,也因風而飄向她細緻的頸項。
看著楚寧享受風吹的模樣,任奕岍的心又突突跳了起來。
可惡!平時都感覺不到心在跳動,沒想到這顆心忽然勤奮工作的感覺是這麼的不舒服!那種近乎疼痛的折磨,令他不由得伸手抓住胸口,然後翻過身去,希望能眼不見為淨。
自小到大,他對師父是全然的敬畏與孺慕之情,雖與一票師兄們同吃同睡了二十幾年,但,從沒有對誰產生這種足以勾動肉慾的情緒。
會不會是扮花魁時,看多了那些歡場女子明爭暗鬥、賣弄色相的醜態,和玩弄男人情慾的邪魅伎倆,所以,他已對女人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的身體已因「餓過頭」而有些「飢不擇食」!
但美男子他也遇過啊!像那個國舅爺,還有錢灝勖不都是帥得一塌糊塗嗎?可是,他都沒有反應呀!何以獨為楚寧心跳不已!
楚寧看月亮下沉的位置已到交接的時分,於是便伸手要搖醒他。
他卻已先行坐了起來,「楚寧,我需要證明一件事——」
說畢就向她撲來。
「你做什麼?放開!」楚寧雖及時別開臉,但他的唇卻貼住耳後的敏感處,弄得她全身酸軟,使不出什麼力將他推開。
任奕岍還沒理出個頭緒,在他胸口抖顫、發熱的瘦小身軀已搞得他腦子發暈,讓他忘情地啟唇,柔柔地銜住面前這片較膩小巧的耳垂,緩緩舔捻、輕輕啃咬……
麻癢的添吻化為濕燙的火焰,也燒出楚寧的力氣,「你不要這樣!」
她奮力推著他,但他的力量更大。
於是楚寧用手掌推抵著他的嘴,一面用力搖了幾下頭,好似這樣就能甩去方才突兀詭異的一刻。
他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個足以教她羞得自殺的「竹管」
把戲,還不能使這傢伙相信她是男的嗎?
這時,他終於追吻住她的唇。
她的心在尖叫,但抵抗的力量卻一點一滴消失在這份陌生但迷人的慾望中。
雖然她試著在他唇齒的吮嚙中,抗拒那道濕熱的火焰,但在他舌端耐心的勸誘下,她的眼睫緩緩蓋下,不久後,他的舌尖就進駐了她的小嘴,然後在他忘情的挑探下,她沉淪進一個不知名的美妙世界。
忽然,他推開她,挫折地大叫:「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對一個站著撒尿的小子神魂顛倒!
楚寧渾身戰慄,聲音破碎的答道:「我……我不、不知道。」
「可惡!」他看到她紅腫的唇瓣,忍不住又將她擁吻住,然後貼著她的唇問道:「你不知道!好,但你一定也察覺到個感覺,對不對?」如果他們都有感覺,事情就簡單多了。
她的腦子比剛才清醒不了多少,但已足夠認知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我沒有感覺到什麼,放開我!」
他蠻強地扣住她的腰,拉回到身邊,「沒有?別不承認!
我也不喜歡這樣,但我越看你就越不能克制自己不去碰你……唉!要是你是女人就好了。「
「啊!好痛——我不是女人,你快放手!」纏在她胸口的布巾快鬆了!
他飛快吻了一下她緊閉的唇,又問:「我知道你不是女人,唆!讓我是女人也行。我問你,若我是女人,你會不會對我……」
「不會,絕不會!」她搶在前頭答了話。
天啊!為了不讓她的未婚夫錢灝勖有任何借口不履行婚約,她才改扮男裝,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自己穿上男裝,都擋不了任奕岍對她的興趣。
看著楚寧萬分嫌惡的表情,任奕岍滿腔火熱瞬間被澆滅。
他任由她將自己推開,獨坐在火邊,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