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的財務報表、資產負債表、損益表、盈餘表全然散落一地。他本然的看著桌上女兒若晴的照片。
他沒有任何力量挽救瀕臨破產的公司,除非有大集團願意資助他們,但這幾年經濟不景氣,誰願意冒這種險呢?他靈機一動,拿起外套,匆匆的走出辦公室。
***
宋昭翔看見道位商場上幾十年的老朋友楚明輝,斑白的頭髮加上無精打采的神情,他就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宋兄,我們幾十年的老朋友,可否幫我一個忙?」楚明輝坐立難安,艱辛的吐出幾個字。
「你說吧。」宋昭翔不停的抽著雪前,其實他早明白楚明輝的來意。
「我想……你可否承銷我們公司的產品,以及借我一些資金?」
「明輝,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年的經濟十分不景氣,再加上你們的產品時時出現假疵,在市場上銷售不佳,我怎麼敢冒這種險?」
「你就看在我們幾十年老朋友的份上吧。」楚明輝低聲下氣的懇求著,為了楚氏企業著想,他不得不如此。
「這……太為難我了。」
「如果我願意將若晴嫁給你的兒子?」楚明輝只好說出口。
宋昭翔先是一驚,纜而大為欣喜,美麗的楚若晴是個個豪門所嚮往的最佳兒媳婦,如今這個機會來得正是時候,何況擎逸早該成家了。
「好吧,念在我們多年的友誼,我就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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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內的擺設富麗堂皇,有一組意大利真皮沙發配上檜木的茶几。楚若晴正意興闌珊的繞起二郎腿吃著冰淇淋。
楚若凱十分不耐煩的在客廳中踱步。
「哥,你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嗎?家裡快被你睬得凹下去了。」
他狼狽睨了若晴一眼,「你就不能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瞧你這坐姿能看嗎?」
「我又礙到你了?」她極反感的拿起電視遙控器轉換頻道。
「若睛,你就不能有些責任感?楚氏企業就快倒閉了,你居然能若無其事的坐在這兒吃冰淇淋?」
「那你要我做什麼?」她睜大雙眸,「老爸不是去想辦法了嗎?」
若凱此刻其想殺了她,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樣。
「那你就不能盡一份為人子女的孝心,替老爸分擔一些憂愁?」
「分擔一些憂愁?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你可否用你銳利的眼睛觀察一下,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能幫上什麼忙?除非把我賣了。」
若凱和她怒目相規,正想好好的教訓她兩句,此時大門忽然被打開。
「老爸!」楚若晴放下雙腿坐好。
「若凱,若晴,你們坐好,我有點事想向你們說明。」
兩人互看對方一眼,只見楚明輝斑白的頭愛中和緊蹩的眉宇問不停流出汗水。
他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否過於自私,但此時此刻誰又能顧全誰的幸福?
「老爸,是什麼重要的事?」若晴眨著大眼問。
「我希望你們能夠體諒我的心情,我做這個決定是出於無奈的。」楚明輝的眼角不由得泛出淚水,看著若晴天真的表情,他實在有些不忍。
「老爸,不管你的決定是如何,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若睛巧笑情兮的安慰著父親,而若凱的表情卻十分難看。
「我想把你嫁給宋氏商業集團的宋擎逸。」
這句話猶如青天霹靂,她的笑容凍結在臉上,頭腦完全無法思考,只是淒楚的擠出幾個字來。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吧。」
「對不起,若晴。」楚明輝老淚縱橫,痛苦的向她道歉。
「這不是真的。」她喃喃地說。
「爸,我們總有其他的辦法吧?」若凱看著她炫然欲位的表情,十分不忍,雖然若睛喜歡和他抬槓、耍嘴皮子,但他們總是親手足。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只有答應宋昭翔的條件,其實我何嘗願意將掌上明珠送給別人呢?」
「任何轉回的餘地都沒有?為什麼一定要我嫁給他?我才剛大學畢業,我……」
若晴語無倫次,抬頭看見愁雲滿載的父親,心中更乎添幾許痛苦。為什麼上天這麼殘忍呢?非得要葬送她一生的幸福才甘心?
「若晴,我知道道所有的一切對你而言不公平,但是為了楚氏企業……」
若晴跪在父親的腳前,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波珠猶如斷線的珍珠般紛紛落下。
她想再祈求父親,她不甘心就這樣嫁給聲名狼藉、四處留情的宋擎逸。
「老爸,我們可以把公司結束。我可以、出去找工作,我和哥可以養你、孝敬你。」
「是的,我和若晴真的可以挑起楚家的責任,我可以沒有總經理這個職銜,但我不可以自私的葬送若晴一生的幸福。」
他們兄妹倆一起懇求父親。
楚明輝搖頭,他何嘗願意這樣?。但是,楚氏企業不可以毀滅在自己的手上。
「這哪算葬送她的幸福?我養了她二十年,要她回報養育之思也算過分嗎?」楚明輝一百八十度的改變態度。
若睛猛然抬起頭來,奪門而出。
***
宋擎逸將西裝斜掛在肩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擎逸,坐下來好好的和爸聊幾句話。你回國之後就很少和我吃過飯,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想見你一面可真難。」
宋擎逸準備洗耳恭聽父親長篇的訓詞。
「我替你找到了一個好媳婦。」宋昭翔開門見山的說。
「爸,別和我開玩笑。」他一驚,臉上勉強擠出笑意。
「我知道你一定會很驚訝,但楚氏企業亟須周轉,願意將楚若睛嫁給你,我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天啊!這個消息衝擊著他,一時之間他真的啞口無言。
現在是二十世紀,可不是古代,他其的不懂父親正在想些什麼。
「爸,這大荒唐了吧,我們大可幫助楚氏企業,何必來這場交易性的婚姻呢?我根本不認識她,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樣就要我和她共度一輩子?」
宋擎逸英俊的臉上不由得愁雲滿載,似乎一副將下地獄的表情,兩道劍眉更緊蹩著。
宋昭翔遞給他一張照片,「這就是楚若晴。」
他眼睛一亮,被照片上的人深深吸引。
「我希望你們能在下個月十五日結婚。」
他又被這突兀的消息嚇一跳。
「這……未免……太倉卒了。」宋掣逸說話已經開始有些結巴。
「去年你媽走之前一直感歎沒能抱得到孫子,她就這樣帶著遺憾而去,而我的時日也不多了。」
宋昭翔使出撒手鋼,打算動之情。
宋擎逸束手無策,才三十二歲就要他走進婚姻的枷鎖中,他的心中萬般不情願,但是父親這麼說。如果不結婚,自己彷彿成了千古罪人。
「爸,你的身體這麼硬朗,不會的。」宋擎逸安慰著父親。
「到了我們這種年紀,只能過一天算一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跟你媽一樣撒手而去,再多的權勢。金錢我都不在乎,只是希望能享受一下合信弄孫的生活」。
宋昭翔愈來愈崇拜自己精湛的演技。他看著兒子的表情,直強忍笑意。
宋擎逸起身踱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親傷心難過。這下即使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自己。他真的感到十分懊惱。
「爸,我一定會結婚,但才一個月的時間太倉車了,我和她至少需要一段時間培養感情吧?」
「感情可以婚後再培養,我想早日看到你成家。」宋昭翔的心情又振奮起來。
「可是……」這下宋擎逸已沒有半句藉口可以搪塞。
「別可是了,我不反對你們搬出去住。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會干涉你們的生活。」
「好吧。」宋擎逸垂頭喪氣的走出書房。
***
貝多芬的交響曲流洩整個屋內,謝宛莘緊緊抱住身邊的大抱枕,她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了。
看著若晴已經整整哭了半個鐘頭,用掉了一盒面紙,但始終沒說清楚自己為何哭這麼久。
「若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幫你呢?」她轉過身求正視若晴。
「我……我要……結婚了……」她抽抽噎噎的說。
「那很好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恭喜你了。」宛莘臉上掛著一抹驚喜。
若晴見她笑得燦爛如花,哭得更傷心了。
「怎麼,我說錯話了嗎?」
宛莘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居然會這麼激動。
「你沒有……說錯,只是…只是我根本不認識他。」
沒有人能瞭解這種痛苦,她的心情紊亂,不知從何整理,即使是死黨宛莘也不會明白的。
宛莘不由得睜大雙眼,她實在無法相信若睛所說的話。
「不認識怎麼結婚呢?」
「這是一場交易性的婚姻,為了爸爸的公司,我必須犧牲自己的幸福。」
若晴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於是她用力抽起面紙擦拭著淚水,聲音也不再哽咽。
「天啊!」宛莘大叫,「若晴,我知道平日你很幽默,但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的心臟負荷不了。」
宛莘誇張的拍著胸口,彷彿即將心臟衰竭的模樣。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開玩笑嗎?」
她認真的眼中帶著一抹哀怨,讓人為之動容,不禁打從心底憐借。
「我……對不起,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爸爸好自私,我恨他。」若晴用力的捶抱枕。
「你別這樣。」宛莘拉住她的手,「別這樣折磨自己。」
「那我能怎辦呢?真的要嫁給他?我才二十二歲,為什麼要嫁給他?」
宛莘歎口氣,「回家去吧,我陪你回去勸勸你爸爸。」
她哀怨的望著宛莘,「我不想回去。」
若睛賭氣不願回家,她不想回去看見父親那種自私自利的神情。
「你放心,回家後,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真的嗎?」她露出質疑的眼神。
「真的,我會完全站在你這邊的。」
***
楚家客廳裡氣氛凝重,若晴一開門立刻嗅到這不尋常的氣息。
「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們兩人了。」若凱促狹道,以緩和屋內的低氣壓。
「我沒空跟你要嘴皮子,何況我也不想和你說任何一句話,你最好保持沉默。」若晴沒好氣的說。
「別這樣,口氣別太沖。」宛莘拉拉她的衣袖。
「我知道你心中極為不滿,但可否請你別把那種氣焰帶回來?」
身為長兄的若凱十分清楚若晴心中的苦,但自從下午和父親詳談之後,他深深的覺得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你不是我,你當然不能明白我心中的痛苦,因為要嫁給宋擎逸的人是我不是你,這下你們可幸災樂禍了吧!」
若睛口不擇言的怒罵著,每回想到父親對她說的話,她就無法忍受。
「你這是什麼口氣?她是你大哥,可不是你的敵人!瞧你這身打扮,倒像個投人教善的野丫頭。」
楚明輝十分懊惱,並且怒焰高張。才一天的工夫,他溫馴可人的女兒就變成了一隻刺蝟。
「我本來就是沒人教善的野丫頭,因為媽一生下我就難產去世,你們每個人都怪我。」她臉上淚水縱橫,語無倫次的說。
「你居然敢說這種話!我是哪一點虧待你了?」
楚明輝怒不可遏,目光如炬的看著架騖不馴的女兒。
「若晴,別再激怒你爸爸了。」宛莘試著澆熄她心中的怒火。
「他才不是我爸爸,只是一個打算利用我的糟老頭,強迫我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壞男人。」
她狠狠瞪規著父親,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從小她就失去了母親,而父親忙於工作,根本不曾好好照顧她。
「你居然敢罵我是糟老頭!這二十幾年來不知道是誰養你?是誰照顧你?現在我只不過叫你嫁人宋家,你就這麼反感,反正我不管,你是我生的,你的一切由我決定。」
他痛心疾首,看著淚眼迷濛的女兒,不斷在心中最深處掙扎著。
「我是你的女兒,你叫我死我就得死,叫我活我就得活,完全沒有自主權,對不對?」她再次提出疑質。
「沒錯。誰教你生在我們楚家,所以無論如何下個月十五日你都必須嫁給宋擎逸。」
這如同一記威力十足的炸彈,使得每個人僵在原地。
若晴難以置信的搖搖頭,「我恨你,永遠很你!」
說完,她快步跑上樓,將自己鎖在房間中。
「爸,這未免太倉卒些了。」若凱也有些難以接受。
「這根本不是我能做的決定,完全由宋家做主,過幾天他們就會來下聘了。」
楚明輝緊經著雙眉,按捺著心中那份疼惜女兒的痛苦。
當他看到若晴那樣發瘋似的反抗。眼神裡充滿仇恨,他就覺得自己好沒用。
「楚伯伯,若晴說的全是氣話,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其實她心裡比誰都關心您,只是心中還暫時無法接受如此駭人的消息。」宛莘看見楚明輝悲痛的神情,十分的不忍,極力安慰他。
「我知道,要是若晴能像你這麼懂事就好了。」他歎口氣道。
「您太抬舉我了,其實若晴是個好女孩,只是一時心中無法接受這麼激烈的消息,幾天之後她就會適應了。」
楚明輝露出和藹的笑容,拍拍她的手背。「讓你見笑了。這麼晚了,我叫若凱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她羞澀的露出一抹笑容。
「沒關係,跟我客套什麼。」
「那我走了,楚伯伯再見。」
他們離去後,偌大的屋子更顯得冷清。弄成今日這種局面到底該怨誰?楚明輝再次歎息。
***
PUB內充滿客人,DJ勤奮的播放著熱門音樂。
「晦!擎逸,好久不見。」調酒師保羅首先和他打聲招呼。
宋擎逸在吧檯前坐下,懶洋洋的蹺起腿。
「最近生意怎麼樣?」他和保羅是多年的朋友,十分熟。
「你沒來光顧,生意差多了,誰都知道我這家『三心二意』少了你,沒有女人會上門。」
「是嗎?我怎麼不曉得我有這麼大的賣點?」他揚起劍眉問。
「是哦。」保羅遞給他一杯酒。
「什麼酒?」宋擎逸喝了一下味道「還不錯嘛。」
「今天剛調出來的,還沒取名字呢!」
「我是來告訴你,下個且十五日我要結婚了。」
保羅正在喝水,立即被嗆得滿臉通紅,連咳數聲。
「真的還假的?是Meq還是凱琴?史蒂妮?羅芬蒂?還是…。」他滔滔不絕數著宋擎途交往過的女人。
「都不是,是楚若晴。」宋擎逸鬆開領帶。
「那恭喜了,這杯酒真像是專門為你調的,就叫『洞房花燭夜』吧。」
保羅像中了彩票似的,興高采烈的誇獎自己所取的名字。
「這酒有些辛辣,太烈了點。」
「這就代表你的婚姻會只像這杯酒一樣,多彩多姿,非常浪漫,偶爾上演些馴悍記。」
「去你的!說夠沒?」
「當然還沒。我認識你快十年了,總以為逛垣輩子都進不了禮堂,沒想到…」保羅連響了幾聲,「還真是黑瓶裝醬油,看不出來喲!」
宋擎逸看著酒杯。照片裡楚若晴巧笑情兮的笑靨不時出現在眼前,他甩甩頭,心緒有些紊亂。
「喂,你們是不是先上車後補票?要不然我在你的獵艷名單上怎麼從沒看過這一位大美女?」
「把你豐富的想像力用在調酒上吧!我要走了。」宋擎逸帥氣的拿起西裝外套;戴上墨鏡。
「等一下!先把值杯『洞房花燭夜』喝完,否則大喜之日我可會帶人去鬧洞房」宋擎逸一口飲下杯中的酒,立即走出PUB,開車揚長而去。
***
深夜裡,一輪明月高掛天空,微風中透著幾評寒意。
若晴仁立在落地窗前,硬咽的聲音引起了若凱的注意。
「若晴。」他輕輕的叫了一聲,走到她身邊。
「哥,我……」她淚眼婆婆的望著若凱。
「我知道你心裡的痛苦,但是哥比誰都不想要你嫁出去。」
她繼續抽噎著,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有些事我們自己無法決定。彷彿在冥冥之中。命運已做了安排,而我們只有接受的份。」
「但是……」
「我知道你的痛苦,但身為楚家人,有些事由不著你。看開點,別再哭了,把眼睛哭腫了多難看。」
他輕輕為她拭去眼淚。
「可是,我從沒談過戀愛,手都還沒被異性牽過,教我怎麼心甘情願的進札堂呢?至少讓我談個戀愛,我才不枉此生。」若晴終於說出隱藏已久的心事,這也是她難以接受這樁婚姻的原因之一。若凱卻有些啞然失笑,但是他還是必須極力的安慰自己那驚慌失措、情緒失控的老妹。
「戀愛可以婚後再談;感情可以以後再培養不必急於一時。」
「哥,你沒聽說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再過不久我就必須走進墳墓了。」她嘟著嘴巴說道。
「別那麼沮喪,樂觀一點。」
「走進墳墓前,也沒有讓我談一下戀愛。對我而言實在很不公平,早知道大學時就別那麼挑剔,別一直等著白馬王子出現,現在也不會遜到連戀愛經驗都沒有。」
若凱真是對自己的妹妹沒轍。
「若晴,明天早上見到爸時口氣別那麼沖,你真的傷了他的心,使得他好難過。」
「他難過我就不傷心嗎?二十幾年來,他何時有個做父親的樣子?何時真正在乎過我的感受呢?」她的心像被刺了一刀,留下不滅的傷口。
「你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他實在有些難以置信,若晴對父親的敵意居然會這麼深。
「從小他何時關心過我的成績、我的生活起居?只是把我送往奶媽家。而我總拉坐在角落,用既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看著你膩在他的肩上、背上,看著你們享受天倫之樂。他何時在乎過那個角落裡的女兒也需要愛呢?國小六年來的母姊會,我都躲在學校附近的公園度過,暗自流著眼淚,不敢去上學,因為我害怕看見同學嘲笑的眼光。」她的淚再度奪眶而出、垮著肩走向臥房。
這番話深深的印在若凱的心中,他知道他們全都忽略了若晴的感受。
看著她的背影,他才深深的明白自己比起若晴有多幸福。
但有些事卻早已喚不回了,如今若晴要嫁進宋家,她也只能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