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姨看看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怎麼坐在階梯上?」
「我在等擎逸下班。」她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
「那你以後可有得等了,今天是他婚後正式上班的第一天,你就這麼捨不得離開他。」娟姨從廚房裡端出一盤菜,取笑道。
「娟姨」她大發嬌嗔。
這時開門的聲音引起若晴的注意,她飛奔到門前。
「若晴,我回來了。」宋擎逸帶著一抹笑意進門,摸摸她的頭。
「我替你拿公事包。」她笑吟吟的說。
「吃飯了嗎?」擎返關心的問道。
「還沒。」她接過他手中的公事包,「我整天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好悶哦!」
若晴的口吻有著濃濃的抱怨。宋學逸看到她嗜起紅唇,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我整天忙著公司的事好累哦!」他裝出十分疲倦的模樣,整個人癱在沙發上。
「來,我替你按摩。」她立刻放下公事包,有模有樣的替他按摩,「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些?」
宋擎逸的心裡樂歪了,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他就將若晴調教成溫柔可人的小妻子。
「嗯,舒服極了,對,就是這樣。稍微左邊一點……」他微笑頷首。
「擎逸,你每天上班那麼累,。讓我去公司分擔你的工作好不好?」若晴撒起嬌來,柔聲細語,想要他答應。
宋擎逸終於明白,若晴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變了樣,原來她早就打好主意,準備套牢他。
「公司的企劃案很煩人,你看不懂的、」
「會,我一定看得懂。要不然你讓我當『柔之美』廣告女主角。」她轉過身,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你怎麼知道的?」他懷疑的問,若晴怎麼會知道這項企畫案呢?
「昨天你和李經理說電話時把我攬在身邊,我當然聽到啦。」
「可是今天廣告啊決定由唐妮拍這支廣告。」宋擎逸揉揉她的長髮。
「難道我長得比她醜嗎?一這下她真的有些正氣,猛然跳下他的大腿。
「這是兩碼子的事,你身為宋氏商業集團的總裁夫人,拍廣告的話會讓人議論。」他平靜的和她說道理。
娟姨正巧從廚房走出來,看出他們彼此問又有火藥味,於是叫若晴去吃飯,留下宋擎逸。
「擎逸,若晴就像小孩子一樣,你多讓讓她。」娟姨和藹的說。
「我知道。」他仔細的想想,娟姨這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那你們先吃飯,我要回去了。」
娟姨走後,宋擎逸走到餐桌前。
「怎麼,想通了,要吃飯啦?還是又在生悶氣?」宋擎逸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吃飯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
「哼!」若晴不理會他,自顧自吃著飯。
「過幾天我帶你去參加保羅的生日Part好嗎?」他認真注視著若晴的表情。
「你終於準備把我從『靜嵐牢房』裡放出去透透氣了。」若晴的心裡雀躍不已,但是表面上仍裝出一副無辜又無奈的樣子。
「別這樣說嘛,我也不是故意要讓唐妮當女主角的,之前我們開會時已大致決定人選了。」
宋學逸好言安撫著她,有時候他真的拿她沒轍,但這也沒辦法,誰教若晴是他又愛又氣的小妻子呢?
「哼!」若晴仍賭氣。她只是也想去上班,老待在家中,她都快落伍了。
「還生氣啊?好吧,算是我的錯,下次我……」宋擎逸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安撫她,總不能真讓她去拍廣告吧!他可不想和一大票觀眾分享自己老婆的美麗,他才沒有那麼大的度量。
「下次你怎麼樣?」她又瞪他一眼,「根本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若晴決定賴皮賴到底,因為她不想一直被關在屋子裡,還被娟姨注意行蹤,她實在受不了。
「別這麼說嘛,我有這麼壞嗎?我之所以不讓你去公司上班,是怕你累著了,難道我心疼你,你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他改弦易轍。用另一招柔情攻勢。已經開始見效了,因為若晴似乎有一點動心。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叫娟姨監視我的行動?」若晴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
「哎呀!真是天大的冤枉。」他誇張的表情十足滑稽,「我只是叫娟姨注意靜嵐山莊週遭,防那些江洋大盜、採花大盜什麼的把我可愛、美麗的小妻子捉去當押寨夫人啊。」
「去你的!」她被他的話惹得又氣又好笑,今天她才發覺,擎逸長得十分帥氣滯灑,外表沉穩內斂,又有十足的幽默感。
「淑女是不說髒話的。」他疼愛的捏捏她的鼻尖。
「我早就沒資格當淑女了,因為我是宋擎逸既刁蠻又固執的妻子。
「說得好。」這句話在他的心中是這般的踏實和溫暖,她終於承認她是他的妻子,這就已經足夠了。
兩人的笑聲充斥整個靜嵐山莊,原本冷清的夜變得熱鬧,滿天的星斗彷彿為他們的幸福喝采。
***
「三心二意」PUB中到處充滿歡樂的氣息,生日Part已經在樂團的演奏下帶動了氣氛。
宋擎逸牽著若晴的手,走進PUB中尋找保羅的身影。
葉仲帆從人群中冒出來,「可愛的小新娘,新婚的日子過得快樂嗎?我無惡不作的大哥有沒有對你下毒手呢?」
若晴羞得說不出話來。
「喂!仲帆,留點口德,別把我說得像個大壞蛋。」
這時保羅出現在眾人眼前,他時髦、搶眼的打扮吸引著所有女性的眼光。
當然,今天「三心二意」裡並非只有一位帥哥。而是有三位,宋擎逸的流灑帥氣和葉仲帆的溫文儒雅都十足吸引人。
「哈羅!若晴妹妹,難得你今天能出門,我還以為擎逸會把你鎖在深閨裡一輩子呢!」
若晴還真的有些難以消受他們的熱情。
「你怎麼都不說話?」宋擎逸低下頭,關心的問道。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是實話,這種氣氛讓若暗沒辦法接受。
「來,別光站著。若晴妹妹一定是時常一個人待在家裡,被悶壞了,才這麼拙於開口。沒關係,有什麼委屈全都告訴我。」
保羅將他們帶到一個靠近角落,又可以觀看整個舞他的座位。
「謝謝你,這世界上像你們這樣古道熱腸,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朋友不多了,我還以為我以後一直要被他欺凌呢!」
若晴發現他們很友善,於是開口說話。
但她一開口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讓宋擎逸有些無可奈何。
「若晴,他們兩人絕非善類,小心別上當了。」宋擎逸也不是省油的燈,豈會乖乖任他們損?
幾分鐘後,若晴已敞開心,和葉仲帆、保羅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
原本輕鬆的舞曲突然換成搖滾樂,引起許多人的注意。這時廣告紅星唐妮穿過人群,來到宋擎逸他們面前。
「大伙好久不見了。」
唐妮嬌滴滴的聲調讓若晴感到十分不舒服,尤其看到她那套低胸露背裝,更是倒盡胃口。
「晦!唐妮。」葉仲帆首先打招呼,畢竟他們和唐妮是老同學,算是朋友。
「這位是……」唐妮被宋擎逸身旁清新脫俗、亮麗耀眼的女孩所吸引。
「她是我的妻子若睛。」宋擎逸搶光介紹。
「哦!就是這個黃毛丫頭和我搶老公啊!」唐妮的語氣一點都不客氣,關於宋擎逸結婚的事,她到現在還是十分惱怒。
認識她的人都明白她可是從高中就對宋擎逸傾心,這麼多年以來,她以為自己最後一定可以得到他,誰也沒想到她竟輸給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唐妮,說話客氣點。」葉仲帆給她一點暗示,雖然是老同學,但從高中到現在,他仍無法接受她這位老朋友的脾氣。
「我只是開玩笑的,你不會生氣把?我想你也不至於那麼沒度量。」唐妮恨得牙癢癢的。
若晴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可不想被這個「哺乳動物」欺負。「我怎麼會生氣呢?,唐大姐還幫我們拍了一支廣告,我感謝她都來不及了。」
若晴的話讓在座的每位男士都大開眼界,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把唐妮的臉色弄得一陣青、一陣白。
「是啊!那你也有一頭長髮,為什麼不乾脆讓你拍呢?」唐妮不想輸給這個女孩。
「因為擎逸嫌我不會化妝。改天可得請唐大姐教教我,讓我學會怎麼把一層層的粉底往臉上擦,年逾三十後還是這麼賞心悅目。」她含褒帶貶,而且在「唐大姐」這三個字上語氣特別重。
「擎逸,可否陪我跳支舞呢?」唐妮忍下這口氣,大膽的邀的。
「這……」他左右為難,唐妮的個性是大家都清楚的,而若晴的醋罈子也不小。
「我想宋太太不會那麼小心眼吧?」
「當然啦!」若晴氣在心裡。
當他們走進舞池時,音樂驟然轉變成熱情的描巴達,他們兩人似乎是貼在一塊跳舞。
唐妮穿著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著實讓PUB中的男士垂涎三尺。。
若晴恨恨的看著他們,沒想到擎逸如此漠視她。
「哼!宋擎逸,你會後悔的!」她握緊拳頭忿忿地說,猛然站起身欲離去。
「若晴!」葉仲帆叫住她。
「別攔著我,你把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告訴宋擎逸。」語畢,她衝出去,攔下計程車走了。
「這下有好戲可看了。」保羅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聳聳肩。
宋擎逸一直想擺脫唐妮,但舞曲一支跟著一支而來,侍他回到座位時早已不見若晴蹤影,當保羅把造句話告訴他時,他氣得火冒三丈。
「該死!」他咒罵道。
「好戲上演,我們有『馴悍記』可看了。」葉仲帆故意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誰都可以從若晴的眼」中看出她是多麼依賴擎逸,但偏偏這頭大笨牛卻惹她生氣。
「媽的!」宋擎逸再次低咒一聲,抓起外套往外衝。
」二
***
一下計程車,她就飛奔進房裡,立即拿起剪刀,抓起一頭長髮就剪。
為什麼宋擎逸會這樣對她呢?她毫無保留的付出真心,卻……
眼淚如決堤的河水般傾洩,,「唐妮……」。她好恨這個名字哦!若晴將梳妝台上所有瓶瓶罐罐全都掃落,一瓶宋擎逸送她的「Tinelbve矚香水被她摔破,香氣四溢。
但這似乎還不夠,」她衝往客廳旁的小酒吧,拿起威士忌就灌人喉嚨,一陣陣辛辣、灼烈的感覺刺痛她的神經。
她灌下最後一口威士忌,打了個嗝,之後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宋擎逸停好車子,立即衝進屋裡,但靜溢的氣氛令他感到不安,當他鼓起勇氣打開電燈,忽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他心慌意亂的扶起倒在地上的若晴,嗅到她身上的酒味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宋擎逸又被嚇一跳,天啊!她居然把一頭長髮剪成這個樣子,明天她醒來之後一定會後悔。
「若晴。」他輕輕拍著她的臉頰,試圖叫醒她。
這就是讓他後侮的結果嗎?傻若晴,你如此糟蹋自己,若非我是真心愛你,根本不會心疼。他在心中忖道。
「若晴,難道你也愛上了我?愛神同時向我們呼喚嗎?否則你怎麼會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呢?」宋掣逸哺哺地道。
此時他的心中不知該喜該憂。喜的是若晴已經愛上了他,憂的是她這麼殘忍的傷害自己。
他抱起若睛往房間走去,嗆鼻的香水味讓他皺眉,於是又把若晴抱進客房。替她沐浴更衣後,看著睡夢中的她,他的心中竟有說不出的喜悅。
父親替自己找到了好對象,。不是嗎?
***
若晴再次試著睜開沉重的眼皮,但卻被一陣陣的頭痛所侵襲,當她困難的吐出一個字,「水……」就有一雙溫柔、結實的手臂將她扶起,一杯水灌人她的喉嚨中,有如甘泉般美味。
宋擎逸替她將被子蓋好,他心中有著無限的憐惜和心疼,曾經幾次幾乎無法忍受她的幼稚,但是他的耐心一再的提醒自己,要有恆心、毅力。面對一個比自己年輕十歲的女孩,他能奢求她懂他幾分呢?
他看出她掙扎的神情,她已經昏睡兩天一夜,該搖醒她了。
「若晴,若晴。」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若晴在半夢半醒之間,她的意識中彷彿有個人在逢遠的地方呼喚著她,但為何那強烈的頭痛卻怎麼也不放過她?
經過幾次的掙扎,她才確定自己立該清醒了。忽然,映人眼簾的來擎逸卻把她嚇一大跳。
他該和唐妮大跳熱情的森巴達呀!怎麼會在她的床邊呢?
「我一定在作夢。」她拉起被子蓋住頭,哺哺地道。
「若晴,惑醒來了,你沒有在作夢。」宋擎逸掀開被子,看著她充滿質疑的眼神。
「你不是在跳舞嗎?怎麼會…在這兒呢?而我又……」她的思緒極為混亂。
他該是在PUB中跳舞吧,而她好像喝了酒,拿起剪刀……天啊,她低吼一聲,用手摸摸背後。
「沒了,全都沒了……」
「若晴,怎麼了?」宋擎逸一時搞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到底做了些什麼?」她難以置信,自己竟在瘋狂的情況下剪掉那頭烏黑亮麗的長髮。
「你喝了酒.摔破了許多東西。」擎逸簡略的說。
「我們吵架了?」她努力回憶著那時的情況。
「若晴,對不起,我其的很抱歉,我知道我不該和唐妮跳舞,但是我是她的朋友,實在沒理由拒絕。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音樂會轉換……」他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小心翼冀的看著她的表情。
「我說過要讓你後悔……」若晴哺哺自語,面對他的道歉,她的心中竟充滿矛盾。
「你是讓我後悔,徹徹底底的後悔了。你不該喝那麼多酒來糟蹋自己,讓我看了好心疼。」這是宋擎逸的肺腑之言。
「你愛的人是我還是唐妮?」她想弄明白,為何唐妮對她充滿敵意,而擎逸又是怎麼看待她呢?
「傻瓜,我愛的人當然是你,怎麼會是唐妮呢?別胡思亂想好嗎?」他安撫她易受傷的心靈。
「嗯。」若晴滿意的點點頭。
「也不准再傷害自己了。頭還會痛嗎?這就是宿醉的痛苦。」宋擎返關心的問,輕聲哄著她。
而她也盡棄前嫌,和他重修舊好。
***
這幾天的生活對若晴而言可謂十分愜意。宋擎逸怕癡傻的若睛又做出那種「震驚世人」的事,特地帶她四處旅遊,欣賞台灣明媚的風光。
而剪髮風波並未就此平息,宋擎逸不知道費了多少唇舌才將她帶去剪了一個新髮型。
雖然若晴已沒有長髮的飄逸,卻平添了一種新的風貌及俏麗的韻昧。
宛莘和若凱倆人相偕來到靜嵐山莊,這是若睛嫁進來家後他們第一次來造訪。
兩人心中均有點不安。
「你想若暗在這兒的生活會如何?」宛莘憂心仲仲的問道,她可不想好朋友一把鼻梯、一把眼淚的哭訴著自己的生活慘不忍睹。
「不管她的生活過得如何,我們都無法幫她。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今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關心她。」若凱這樣說,並不表示他不在乎妹妹的生活,若晴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比誰都希望她能獲得幸福。
一陣陣的門鈴響起,若晴放下手中的書,望了一下廚房。她知道娟姨正在忙,沒時間開門。
當她推開大門,映人眼簾的竟是若凱及宛莘,她無限歡欣的尖叫出聲,拉他們進屋。
「若晴……」宛莘呆若木雞。
天啊!她有點快休克的感覺,若晴居然會剪掉一頭長髮。
若晴摸摸自己的頭,「怎麼,很難看嗎?」
而若凱在一任之後噗妹一聲笑出來,沒想到若晴短頭髮的模樣也這麼可愛。
「怎麼會呢?非常可愛!到底受了什麼刺激?」若凱邊說邊往客廳的沙發坐下。
若晴並沒搭腔,只是摸摸前額的頭髮。
「若晴,怎麼會想到要剪這種流行的髮型呢?」宛莘細聲問道。
「別一直談我的髮型好嗎?你們來不光只是想跟我說這些吧?」若晴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當然,只是太多年沒見到你清揚掛面的模樣。」若凱還是ˍ副沒正經的樣子。
「楚若凱!你再這樣說,我可會拿掃把把你轟出去。」若晴沒好氣的道。
「千萬別這樣,我又不是巫婆,拿掃把給我也沒用。我只是感歎,我那商業界鼎鼎有名的妹婿居然也沒有把你調教好,唉!朽木不可雕也。」
若凱故意逗她,她還是如此伶牙俐齒,可見她的生活應該還不壞。
「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幹嘛大費周章去拜師學藝?倒是你,該收斂自己的脾氣了,免得我有兒孫承歡膝下時,你卻孤苦零丁。」若晴不甘示弱的反駁。
「好了,你別抬摃了,我們是來看看若晴過得怎樣的。」宛莘很快的打圓場。
「對了,他沒欺負你吧?」若凱觀看四周。
若晴聳聳肩,一副「盡在不言中」的模樣,有些事情怎麼說呢?她不能確定這種感覺是否真叫愛。
她和擎逸之間好像還差那麼一點點距離。
「你們怎麼有空來看我?我還以為你們各忙各的事,已經忘了我的存在呢。」她有些不悅的啄起小嘴。
「怎麼會呢?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我忘了你,才沒有那麼容易。」宛莘輕捏著她的粉頰說。
這話讓若晴感到窩心,宛莘的嘴巴就是這麼甜。
「還差不多。反正我在這兒吃、喝、玩、樂。拉、撒、睡並沒有什麼不好。」
「宋擎逸真的讓你這麼自由?看來老爸替你找對了好老公。」若凱戲渡的說。
若晴心頭微微掠過一絲痛楚,她把悲哀的感覺藏在心裡,並不想這麼表露出來。
「或許吧!」她又即轉移話題「宛莘,你還沒有男朋友吧?」
這樣開門見山的問法著實讓宛莘有些招架不住,況且若凱就在身邊,她更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怎麼會落到這種困窘的地步呢?她在心中暗忖。
「我明白了,沉默代表默認。你準是沒男朋友,大學四年裡都沒看過你和誰交往。」若晴點點頭。
天啊!傻若晴,大學四年裡她沒和任何人交往,是 因為她在暗戀若凱啊!宛警在心裡又羞又急的想。
「若晴,你又要變什麼戲法了?」若凱有些接捺不住,企圖警告若晴,少管聞事為妙。
「要你管。我要幫宛莘介紹一個好對象。」
若凱楊起兩道劍眉,表示自己是「最佳男主角」
若晴自顧自挽著宛莘的手,全然漠視若凱的眼神,拿起一張照片。
「你看,他叫葉仲帆,是個醫生,溫文儒雅、健談、幽默、體貼、有內涵,是個不錯的人選。」
若晴說得口沫橫飛。她發誓這輩子她還沒把人誇得如此厲害,竭盡她所能。
「這……」宛莘左右為難。
若凱更是不好受。如果他手中有塊膠布,一定封住若晴的嘴巴。
「算了,我這麼平凡,配不上他。別亂點鴛鴦譜,到時候弄巧成拙就糟了。」宛莘委婉的拒絕。
若晴歎口氣,連當媒人的機會都沒有,她也沒轍了。
當她抬起頭來。看到若凱目光如炬,忍不住嬌嗔,「都是你害的,若是你今天不在兒,宛莘準會答應和葉仲帆見一面」
若晴的說法和那副天真無邪的神情更是讓若凱恨得牙癢癢的。握緊拳頭,他強迫自己鎮定,否則宛莘一定會怪他衝動。
「嘿嘿!」若凱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誰教你是我的親兄弟呢!」若晴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要回去了。」若凱猛然站起身,他若再多待一秒,神經鐵定會繃斷。
「這麼快就要走了啦。」若晴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宛莘。
「對了,下星期五是老爸的生日,別忘了叫擎逸帶你回去。」若凱叮嚀道。
若晴的心忽然一沉。
「那你跟擎逸說去,我是他的妻子,一切由他做王」
「好,那我們回去了。」若凱和宛莘很有默契的向她道別。
他們走後,若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心中那份哀怨和痛苦是沒人能明白的。
娟姨俏悄地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暗自流淚的若晴,有些心疼
「怎麼啦?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麼又哭了?」娟姨關心的問。
若晴慌忙擦去淚水,她實在不想表現得這麼懦弱,不想這麼愛掉眼淚。
「我沒事。」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
「有事就說出來,別悶在心底。我們都知道你你吃過苦,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把我當成你的親人,嗯?」
「娟姨,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哪有吃過什麼苦呢力而且我已經嫁給擎逸,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呀。」
若晴帶著笑臉,她不想讓任何人明白自己內心的傷痛。
以在別人的眼裡,她只是個心理偏差,和若凱搶父愛的女孩,如今她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天天瀉盼那份既遙遠又陌生的愛,而且她的生命中已有了擎逸,一個給她溫暖、柔情,可以依靠的肩膀。
「說得也對。」娟姨哺哺自語的走進廚房裡,才又驚覺的回過頭來,「吃飯了,若晴。」
她立即起身走向餐桌。
***
夜涼如水,冬的腳步己至,一陣陣的北風吹著樹枝,上頭的葉子早已沒葉。
若晴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又是一聲歎息。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水滑過她粉致的粉頰,留下淚痕。
她頹喪的往地毯上一坐,心訪佛跌到了谷底。
宋擎逸翻過身,想要替她蓋好被子,卻發現若晴坐在地毯上。
「怎麼啦?」他下床,拿件外套幫她披上。
她索性倒在他的懷裡大哭。
「怎麼了?我可愛的小若晴。是不是誰今天欺負你了?」他拍拍她的背道。
她搖搖頭。
擎逸仔細的思考著,到底她又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那是因為我今天沒陪你吃晚飯,你在生悶氣?」
他覺得她的眼睛永遠像水龍頭,說下雨就下雨。
若睛依舊搖搖頭。
「告訴我啦!別哭了,明天眼睛浮腫會很難看幄。」他家哄小孩子一樣,更像珍愛心肝寶貝似的,若晴對他而言就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頭髮……我的頭髮沒了……」她抽抽噎噎的邊哭邊說。
宋擎逸感到啼笑皆非,她半夜起來就是在哀悼自己的長麥。
「沒關係,再留就有了,何況我覺得你短頭要的模樣很俏麗、很可愛。其實偶爾也鼓改變髮型嘛!
他撫摸著她柔細的髮絲。
「其的嗎?沒有了長髮,你還會愛我、喜歡我嗎?我沒有像唐妮一樣的長髮,沒有成熟撫媚的外表,有的只是一雙愛下雨的眼睛,一顆驕縱、幼稚的心。
她垂下頭,用手環抱著膝蓋。她的本性就是這樣,如果擎逸離開她……天啊!她得快阻止自己紊亂的思緒。
「若晴,我愛你的全部,並非你的某一部分。唐妮固然很美,可是你並不差啊,在我的眼裡,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可以代替你,別胡思亂想,相信我的愛,更要相信我們的未來。」
宋擎逸的眼底充滿溫柔,輕輕抬起她的臉頰為她拭淚。
「嗯,我相信你。」她從他的眼底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你真的不嫌我愛發脾氣、孩子氣又愛哭嗎?」
他啞然失笑,搖搖頭道:「要是嫌的話,在跟你結婚前我就已經逃走了。」
若晴就這樣靠著他的肩,望著滿天星斗,希望這樣的深情永遠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