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負責滿足我就行了。」黑睿霄不怎麼負責任的說道。她直接的問話教他一 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隨口說出個答案。
「這樣的情況究竟要維持多久,你才肯放過我,給我一個時限好嗎?」
如此一來,她才能有心理準備收拾起哀傷的心情,離開這個令她心碎不已的地方。
「時限就是一輩子!」該死的女人,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嗎?他絕不允 許,絕不。
「我懂了。」看來她注定要為他傷心一輩子。
「過來。」黑睿霄命令道。盯著眼前美麗又可人的她,他實在是難以按捺下想要她 的念頭,雖然已和她有過數次歡愛,但他仍覺得要不夠她似的。
「呃……好。」此刻她身上猶如綁有千斤重的鉛塊般,沉重地慢慢移身向他。
她緩慢的動作令他難耐地伸手緊緊抓住她的雙臂,快速地拉過她的身子,炙熱的唇 隨即火熱地吻上她那嬌嫩欲滴的小嘴,沿著她的唇形,他恣意地用舌尖輕劃著它,粗糙 的手輕抬起令他迷戀不已的俏臉,看著她臉上的淚痕。「為什麼哭?難道跟我在一起令 你這麼痛苦嗎?」
「我高興哭就哭、高興笑就笑,難道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喬亦瑜怒道,他簡 直是霸道至極,連她的表情都要管。
「對,就是沒有!在我面前你除了笑以外,其他的表情我統統不想看見。」反正他 就是不想看到她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好像他多惡劣似的。
「你別太過分,我們之間除了情慾外,其他事你沒有權利管我!」孰可忍孰不可忍 ,對於他如此無理的要求,她絕對辦不到,同時也不願意照他的話去做。
「我沒有權利管你?好,等會兒我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有沒有權利管你!」
黑睿霄毫不溫柔地將她推倒,趁她想起身時順勢欺上她,冷冽的紫眸彷彿想看透她 般緊盯著她,頓時令她不安起來。
狂猛的吻隨即落在她的嬌唇上,彷彿要抽光她胸腔中所有的空氣般,他恣肆地攫掠 她口中的甜美,他緊得足以令人窒息的擁抱,讓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攝人的氣息張狂地 圍繞著她,讓她即使想逃也逃不開。
黑睿霄的唇移離她的小嘴,然後將整張臉埋入她的胸間,啄吻著她雪白的胸脯,自 他口中噴出的灼熱氣息,不斷地擾亂她的心。
沉淪了!
喬亦瑜知道在這一刻,她根本打從心底就沒有想反抗他的念頭。犀利的言詞只是為 了氣走他,誰知他根本就不接受她的拒絕,更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答應找,你要當一個聽話的女人,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要服從。」
「好,快!」她渴求著他的佔有,現在不論他提出什麼條件,她統統都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喔!」
為什麼?言靜解不解的自問道。
除了她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以外,之後就再也不曾見過黑睿霄。
難道他找她來不是為了要和她……由於不屑和光行南打交道,言靜解便獨自在紫庭 別墅遊逛,一路走來,只見前頭種著一大片紫羅蘭,美得令人驚歎;加上蔚藍的天空中 飄蕩的雲兒形成一幅動人的畫面。
相信不論是誰,只要看到這樣的景色,沒有一個會不受感動的。
但現在的言靜解根本就沒心情去欣賞眼前的景致,她只想知道為何這些日子以來, 都不見霄王的蹤影。突然間,她看到一幕令她不敢置信的畫面。
黑睿霄竟然緊擁著那個賤女人喬蘇瑜!由於她所站的位置正巧可以看到那女人的左 側臉,所以她可以十分肯定這個事實。
天!他們是怎麼認識的?而目怎麼會發展成現在的關係?一個個問號不斷地衝擊她 的心,但憤怒的火焰卻也同時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該死的賤女人,居然敢勾引她的霄!言靜解的小手緊緊抓差一旁的樑柱,恨不得能 夠上刻衝上前去將她干刀萬剮。
此時,雖然黑睿霄的大手狀似親密地緊緊擁著喬亦瑜,但是他倆之間的氣氛卻非常 僵冷。
「記住,你給我乖乖地待在這兒,別想偷溜,否則下場會怎樣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 !」他威脅兼恐嚇的說道,但見到她蒼白的小臉時,竟令他有些微的不忍。
「知道。」喬亦瑜服從地回答。
她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彷彿週遭絲毫沒有能影響她心緒的人、事、物 般。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已遺失了,至於尋不尋得回,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而既然心 都已經沉淪,那她就捨去這顆心吧!反正失了心之後,她也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罷 了。
「好,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見她乖乖地聽話,黑睿霄心中竟有些莫名的憤怒, 他要的不是這樣的她!但話既已說出口,就不可能收回,說不定過沒幾天,他就會習慣 這樣的她。
悲哀啊!喬亦瑜閉目想道。
從不曾想過愛上一個人竟會如此令她痛苦,而他善變的性情,令她無論怎麼猜都猜 不出他的心思。
如此既可怕又溫柔的男人,這樣的他實在太難懂了。
上一秒,他可以全然只對她一個人好,但在下一秒,又馬上擺出一副她是陌生人般 的神情,冷漠得令她全身顫慄不已。
雖然臉上的疤痕因為他天天幫自己抹藥而消失,呈現出她的本來面貌,但也因此, 他對她的需索更加強烈。
只要是他想要的時候,她絕不能悅「不」,以至於幾乎天天夜裡他的需索無度,讓 她全身上下佈滿了被狠狠愛過的痕跡。
此時,黑睿霄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彷彿在對待小孩子般,充滿了疼惜之意;俯 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後,他便瀟灑地離去。
見他離去後,言靜解才走了出采。
她快步地走到喬亦瑜面前,直接問道:「喬亦瑜,你怎麼認識睿霄的?快說!」
奇怪,她的問題未免太令人不解,她自己難道會不知道?話雖如此,喬亦瑜仍然很 平靜地說道:「不就是因為你拿我當床局的賭注,輸給黑睿霄的。」
「床局?什麼啊!你這個醜女……咦!」突然間,言靜解注意到她的右臉頰上居然 沒有傷疤,宛然就是個出水芙蓉般的美女,相較之下,自己還比她略遜一籌。
「難道不是嗎?你別再裝傻了,睿霄都跟我說了,你和他比試床上功夫看準厲害, 而我就被你當作賭金作為打賭的籌碼。」一思及此,她就無法諒解她如此卑鄙、下流的 行為。
「哪有?根本就沒那回事。我除了到這兒的第一天有見過他一面之外,以後就再也 不曾見過他……哦,我懂了,其實他根本就是騙你的,他只是單純地把你當作點心般的 嘗個幾口,然後就會把你給甩了,而我才是他真正的主餐,懂嗎?」
她說什麼?
她只是供他輕嘗的小點心?
哈哈哈!原來她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
對她,他根本就不曾動情。讓她的右臉恢復原貌只是為了要滿足他大男人的心態, 說穿了他是為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為了她!
一想到這兒,她真的感到寒心。
她再也沒有勇氣去承受他的欺騙和隱瞞。
好累、真的好累!
為何同樣的事情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而她除了被動地接受打擊外,還能怎 麼辦?
她該怎麼辦?!難道要給他機會解釋嗎?
不!她再也不要給任何人機會傷害她,再也不願過這樣的日子。
此刻,心力交瘁的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只因她心底根本不願相信這個 事實,即使明知這是真的。
眼見喬亦瑜的臉色難看到極點,言靜解心中的警鈴大響,難不成她已經……「喂! 你該不會已經和他上過床了吧?」言靜解大膽地提出這個問題,她想瞭解他們的關係究 竟到什麼地步。
「我……」她完全無法回答言靜解那露骨的問題。
言靜解不耐地大叫著:「說呀!」
「沒錯。」牙一咬,她道出事實。
聞言,言靜解既驚訝又無法相信。「什麼?你是用什麼妖術讓他看上你的,說呀! 」他是她的男人,除了碰她外,其他的女人他都不可以碰。
「我沒有,事實上是他自己……」
正當喬亦瑜想繼續解釋時,言靜解卻打斷她的話,兀自接下去,「而你卻在最後迎 合了是不是?」
喬亦瑜默認。
一見她不說話,言靜解就知道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認知到這個事實,她憤恨地走向前,狠狠地朝她的臉上打去。由於氣極攻心,所以 她出手的力道比平時重許多。
喬亦瑜整個人就像是飛了出去,猛然撞上一旁凸出樑柱的稜角處,瞬間,從她的頭 上大量地湧出許多鮮血……言靜解並不後悔太過於用力打她。
這是她活該,誰教她竟敢搶她的男人,所以她的下場注定要流血至死,也唯有她死 ,她才能再次保有完整的他。
「你們在做什麼?亦瑜,你的頭……」匆匆趕回的黑睿霄,看著眼前令人觸目驚心 的一幕,突然暴喝出聲,並衝上前抱住心愛的人兒。
心亂加麻的他,早已忘了先前對她的堅持,絕不在她面前表現出很在乎她的模樣, 但現在他什麼都不管了,只要她沒事,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我……」頭部的劇痛加上失血過多,讓她不支地昏倒在他的懷中。
「亦瑜……」他大聲地吼道,如死神般的嗜血紫眸狠狠地看向言靜解,彷彿要將她 千刀萬剮、萬箭穿心似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是她自己尋死尋活的去撞樑柱,一切都與我無關,我 只不過是路過罷了;再說,如果要論到真正的罪魁禍首,我想除了你以外就沒別人了, 是你自己騙她說你和我打賭床局的事情,事實上根本就沒有這場賭局,所以,這是你害 她的。」言靜解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本來就是嘛!是她自己不小心才撞上的,反正這事根本與她無關,她也毋需負任何 責任。
「你該慶幸你是個女人,要不然的話,我馬上一槍斃了你!記住,如果亦瑜有什麼 三長兩短的話,我就拿你的命來抵。」他邪狂地撂下狠話,而言出必行的他絕對會實現 他所說的。
「什麼?」他怎麼會不相信她的話?這怎麼可能?她已經極盡能事地挑撥離間,而 他仍然不受她的影響,天!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不想再耽擱救人的時間,黑睿霄立刻抱起已陷入昏迷的喬亦瑜,趕緊奔到車庫,並 喚來光行南開車。待他一坐上轎車車子,便直衝醫院而去。
見她頭上的血仍然不斷地流淌,在這一刻,他才感覺到她對他的重要性早已超過他 的生命。
亦瑜,我絕對不允許你死。
就連死神也沒有權利可以帶走你!
你這一生除了我的懷抱外,哪兒也別想去。
☆☆☆
翔和醫院「什麼?醫生你剛說什麼?再給我說一次。」黑睿霄失去理智般狠狠地揪 住醫生的衣領,大聲咆哮著。
「這位小姐因為失血過多,已經不治死亡。」醫生十分冷靜地說道,畢竟他身為醫 生,早已看過太多生老病死。
「天殺的,你……」
聽到醫生漠然的聲音,哀傷至極的心被挑起怒焰,他憤怒地握拳直接朝醫生的臉上 揮去。
丟開平時的冷漠絕情,此刻的他,只是個痛失至愛的傷心男兒。
由於醫生本身的體格並非十分魁梧,加上黑睿霄曾受過各種功夫訓練,他的一拳, 足以令一名習武之人當場喪命,所以醫生在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被他揍得整個人從 五樓摔下並當場死亡。
黑睿霄在打死人後,就什麼事都不管地扔下爛攤子,直接往喬亦瑜的病房走去。
不知是誰報的案,沒多久便來了許多警察,跟著來的光行南只好盡責地幫主子善後 。
他們查驗屍體並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但沒有人敢說出這是索徒霄王黑睿霄所為。
因為就算說了也是白說,畢竟在英國的黑道或白道,沒人惹得起」狂暗界」。
於是醫院中的人告訴警察,醫生是死於意外,可能是有人誤會,才打電話報案的。
眾人一致的說法,讓警察們只得將這視為意外事故來處理。
在被人蓄意隱瞞的情況下,這事便草草結束。
☆☆☆
緊握著喬亦瑜逐漸冰冷的小手,黑睿霄努力地用手搓著,試圖讓它變得溫暖些,無 奈她的小手還是越來越冰冷。
天!為什麼他不早點送她來醫院呢?這一切全都是他的錯,他真是該死,如果在事 情發生後他不跟言靜解說那麼多廢話,也許亦瑜根本就還來得及救的!
但言靜解說過的話又字字句句言猶在耳,令他無法漠視,也讓他更加心痛。
說不定真如言靜解所說的那樣,她會死都是他害的。
他只是為了要掩飾自己對她那非比尋常的愛戀感覺,才刻意漠視她、傷害她,甚至 惡劣地戲弄她;如果一開始他不這麼抗拒自己的心意,此刻她應該是躺在自己懷中,而 不是死在這病床上。
直到這一刻,他才深深地瞭解到,他對她的愛竟已如此深刻、濃烈到讓他無法自拔 ,難以抗拒,但他卻笨得想違背自己的心……如果可以的話,他多想代替她去死!
將事情暫時擱下的光行南,一進病房便看到主子一臉的沉痛,忍不住淚盈滿眶。他 從不曾見到主子有如此失控的行為,而這一次為了深愛的她,向來事不躬親的主子竟親 親自動手,打得那名醫生當場死亡。
伸手抹掉淚水,他知道現在主子根本沒有心情去處理其他事。
光行南帶著悲傷的情緒離開病房,只留下主子和已死去的喬亦瑜,因為他要幫主子 妥善處理好一切的事。
黑睿霄將自己的臉輕輕地貼靠在她的小手上,他已經不想再隱藏自己的情感,只想 感覺她,彷彿她從不曾離開,她會陪在他身邊,直到永遠……抱起她那漸漸冰冷的身軀 ,他只想好好地跟她獨處,不願再去想未來的事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