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個「毅家幫」在暗地裡掌控了整個經濟脈絡,整個亞洲之中不法軍火、毒品、舞廳以及種種和黑道相關的勢力範圍,全部被毅家幫所壟斷。
毅家幫在黑道上暢行無阻,近幾年來他們不斷地在改革其經營方式,由原來的黑道世家慢慢把整個重心轉為企業化,但是仍然掌控了所有黑道以及亞洲經濟的脈絡,許多亞洲政府對於他們的勢力仍舊懼怕三分。
而毅家幫和所有黑道份子不相同的是,他們都經過長春籐名校的洗禮,具有高度的專業知識。
整個「毅家幫」是由關家兩兄弟所掌控,幫主關毅傑是哈佛企管博士具有雙學位,他優異的學識教人很難把他在道上的行徑作為聯想,然而他卻是道上傳說的黑道教父。
二十八歲的他已經把整個毅家幫的觸角伸展到亞洲各國,令當地的黑道人物以及政府聞之喪膽。原因是他夠冷、夠狠、夠酷、手段夠高明,才會造就這片天下,不過如此囂張的勢力也為他帶來一連串的殺機,縱使他再低調仍舊躲不掉許多危機。
毅家幫的副幫玉關毅磊,年方二十六,耶魯大學法律系博士,兩人皆是當時長春籐名校的風雲人物。
他雖然不若其兄手段如此冷酷,但是他在法律上的豐富學識讓他們能在各國暢行無阻,將一批批的黑金洗濯為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
***
台灣台北
醫院內陣陣的刺鼻藥水味刺激著關毅傑的嗅覺,他知道自己的手臂中槍了,自己是被一幫兄弟送到醫院。
麻藥退了之後,手臂上的傷勢不斷地刺激著他的每一根感官神經,他疼痛難耐得兩道濃濃劍眉不由自主的緊蹙在一起,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弟弟關毅磊。
即使是躺在病床上,關毅傑仍是一副冷酷的模樣,俊逸、菱角分明的五官有股令人膽怯的森冷,他是那種令人看了會不由自主的心生怯懼的男人,與他在道上的名號「黑道教父」不謀而合。
天生的王者氣勢,再加上過分剛毅的臉龐,讓許多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敬畏他三分,壯碩魁梧的身軀比一般人略高許多,在人群之中算是鶴立雞群,十足領導人的氣勢。
「大哥,」毅磊仔細觀察著關毅傑的神情,「您現在還好嗎?」
「區區一顆子彈還斃不了我的命,查出兇手是誰了嗎?」他撇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道。
「小弟無能,尚未調查出是何方人士下的毒手,不過,我已經通知臥底在聯合國總部的調查小組,他們會盡可能的分析出可疑人物。」
毅磊充滿歉意的望著其兄,這次的狙擊行動著實出乎大家意料之外,萬萬沒想到這個殺手會膽大妄為的一個月連續刺殺三次,分明是要定了關毅傑的命。
「那總部裡有什麼事嗎?」關毅傑點點頭,十分滿意他的做事能力,看來這段時日的磨練已經讓毅磊日趨成熟,頗有獨當一面的能力與領導人的架式。
「總部裡一切安好,只是熬崇震昨天回美國了,不過熬妍琪還在總部沒有隨她父親離開。」毅磊一一報告著近期的大事。
「熬叔現在還回美國,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關毅傑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沒有,」毅磊搖搖頭,「大哥,您找熬叔有事嗎?」
「隨口問問而已,畢竟熬叔也是在總部服務多時,又擔任要務,現在我受槍傷住在醫院裡,想知道外面的一切動靜,看來你真的沒教我失望,已經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假以時日我可以安然離去,把總部的事全都交代給你。」
「大哥,」毅磊頗為緊張的說,「這一切都怪我護主無能,以後我一定會加派人手保護您的安危,不會再讓您有生命之憂。」
關毅傑聽到他這番話爽朗的笑出聲,他明白毅磊向來崇拜他,但是萬萬沒想到毅磊居然會如此擔憂他的生命安全。
「毅磊,你做得夠好了,千萬別為了這一顆該死的子彈感到自責,是我堅持不要保鏢隨身。更何況你忘了我可是空手道和搏擊的高手,區區幾個小癟三我還應付得來。」
「可是話不能這麼說,現在可是敵在暗,我們在明,他什麼時候要再次狙擊您,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防範未然必定不可少。」
毅磊相當自責當初為何沒有加派兄弟保護大哥,看來這回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依你之見,有何解決之道?」關毅傑倒想聽聽他的意見。
「在案情尚未明朗之前,我已經在日本請了一位傳說是忍者之中的高手來保護您的安危。」
「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關毅傑有點不可思議的瞅著他,「只不過是一位不入流的小癟三,我赤手空拳就能輕易將他降服。」
他萬萬沒想到毅磊居然一副滋事體大的模樣,還請了忍者來保護他,難道他已經成為弱不禁風的男人了嗎?還是毅磊覺得他已經脆弱到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需要找一位保鏢來擋風?
「大哥,您可是毅家幫的首腦,總部之中少不了您的指揮坐鎮,所以我必須好好的保護您,再說關家只剩我們兄弟兩人,您對我而言更是格外的重要。」
毅磊憂心忡忡的說道,每回想到大哥遇害之事,他就不自覺地將責任歸咎於自己的身上。
「就算我發生什麼事情,毅家幫還有你這位二當家接位,再說以你的身份和辦事能力,兄弟們都會服你,你在懼怕什麼呢?不要將全部的錯誤全攬在自己的身上,是我自己不留心才會誤吃敵人一顆子彈的。」
毅磊拘謹的模樣讓關毅傑心生好笑,這傢伙平時就是一副一絲不苟、責任感十足的模樣,如今遇到他受槍傷一事,神情更為戒慎,讓他不由得對這個弟弟心生疼惜,看來假以時日將毅家幫移交弟弟的手中,他絕對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大哥,話不是這麼說,毅家幫是您一手獨自創造出來的,我們當然有義務要保護您的安危,再說兄弟們服不服我是其次,我只想盡自己的義務。」
「毅磊,依你之見,你是一定要請個保鏢來保護我的安全嘍?」關毅傑挑高眉打量著他義正辭嚴的神情。
「是的。」毅磊的口氣堅決無比,他再也不能拿大哥的生命開玩笑,畢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有些事情還是防微杜漸,小心翼翼來得好。
「沒有轉圜的餘地?」關毅傑第一次看到毅磊如此的堅決,看來這回他已經逃不過毅磊的監督了。
「沒有商榷的餘地了,除非是將殺手緝捕歸案,否則來自日本的忍者將如影隨形、寸步不離的保護您的安全。」
「要讓那個保鏢跟我是沒有問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我絕不會乖乖順從你的意思。」關毅傑的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只要我能力範圍許可的,絕對會義不容辭為大哥效命。」毅磊頓時被他臉上的笑容弄得滿頭霧水。
「這件事你絕對可以勝任愉快。」
「大哥,請說。」他在思考著大哥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就是殺手事件落幕之後,我要離開毅家幫一段時日,暫時不會回到台灣,至於總部裡的大小事情就落在你的肩上,你必須負起二當家的責任。」
語畢,關毅傑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不少,此回殺手事件是加助他離去的助力,看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大哥……」毅磊頗為為難的望著他,「您明知毅家幫不能一日無主,您何苦為難我呢?」
「毅磊,我知道你有能力把毅家幫推上更高的一層樓,不要老是想把我困在幫裡,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解決。」
「大哥,難不成您已經拿到藏寶圖了?」
「還沒有那麼快啦!不過也為期不遠了,只要黎懷琛不從中干涉,事情會順利許多。」
「您是說軍火大王黎懷琛也知道藏寶圖的事情?」
「沒錯,所以這件事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答應讓那個日本忍者尾隨在側,而你等我拿到藏寶圖之後就必須負起暫代幫主的重責大任。」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看來這回他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一點也沒有吃到虧。
再說以他的武力絕對可以保護自己,現在先答應毅磊的要求,到時候再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的擺脫忍者的跟隨。
「好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毅磊面有菜色的答應其兄的請求,誰教他從小就崇拜自己的大哥呢?
關毅傑滿意的點點頭,躺下身繼續閉目養神,思考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
日本京都
當年忍者被織田信長一舉殲滅,甲賀流派的忍者在經過三百多年的躲避之後,終於在第八十八代掌門人伊籐麻子的領導之下逐漸嶄露頭角。
伊籐麻子相當有組織的訓練起一支忍者部隊,主要的成員皆是吸收許多遺孤,將他們扶養成人之後,教授其忍者秘術和武藝讓他們能優遊於各大幫派之中。
近幾年來因為黑道勢力逐漸猖獗,許多人都借重他們高超的武藝和身手來執行暗殺或當各方的保鏢。
這天,伊籐麻子將全員集中於大廳之中,嚴肅的望著所有的學員。
「今天我接到來自台灣的一張密令,傳說掌控著全亞洲黑道脈絡的毅家幫幫主——關毅傑,想要從我們這裡徵募一名保鏢,我將在你們七十二位學員中派出一位擔任此要務。」
伊籐麻子銳利的目光掃過每個學員的面容,她知道此任務攸關甲賀流往後的生計與信譽問題,絕對不可以出任何差錯,所以口氣上也跟著沉重起來。
闕秦兒站在人群中以著景仰偉人的目光,崇拜的望著伊籐麻子,想起她這一番話,不禁內心雀躍萬分。
她在學園裡也待二十年了,第一次伊籐姥姥不計前嫌的將愚笨的她列為七十二高徒之中,不再把她當成無用的伙頭軍,看來這回她真是十年爐灶無人問,一舉成名得靠姥姥多多關照了。
季珞岑不滿的眼神瞟向闕秦兒,明明是只有七十一人而已,姥姥為何把這個笨得一塌糊塗的秦兒給算進去了呢?
秦兒的瞳孔正放大數百倍,灼灼燦燦的黑眸之中閃耀著無限希望的光彩,泛著異於平日的期待,她該不會在奢望姥姥把此次的任務編派給她吧!
如果秦兒的心底正在做這樣的白日夢的話,她不會介意拿把大鎯頭替天行道,舉手之勞的敲醒秦兒的春秋大夢。
季珞岑狠狠的瞪了秦兒一眼,那個眼神彷彿在告訴她,「早睡早起精神好,吃飽睡飽活到老,這種火裡來槍裡去的任務就交給我們了,不用勞駕你這位伙頭軍參一腳啊!」
闕秦兒原本飽含希望的眼神在接收到季珞岑警告般的目光時,心中的熱情被她無情且冷默的眼神給嚇退了不少。
唉!唉!唉!站在闕秦兒右側的冷晨心聽到伊籐麻子這番話時,原本糾纏在眉心的愁意更深了。上一回的任務差點要了石川學姊的小命,這回又有新任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曉得下一個赴鬼門關與閻王共譜探戈的倒霉鬼是誰呢?
主啊!聖母瑪莉亞、耶穌、阿拉、觀世音菩薩!請各位偉大的天神降些福報給可憐的晨心吧!我只是貪了一點生,怕了一些死,平時沒有做任何虧心事,不要那麼早讓我蒙主寵召,我還不想死啊!
冷晨心含哀帶怨的祈求著上天,雙手合十祈禱著別把這次的任務編派給她,她既無德也無能更承擔不起如此艱巨的任務,以她三腳貓的功夫若是要到台灣和那些黑道份子搏擊,無疑是以卵擊石非得喪生在槍林彈雨之中。
嗚!嗚!她不想客死異鄉啦!她還來不及做善事,而且輕功又不如珞岑來得靈活、高明,要是一不小心上不了天堂,待在地獄裡和牛頭馬面朝夕相對,那她會很可憐耶!
季珞岑受不了冷晨心的歎氣聲,惡狠狠的瞪著她,要她少歎點氣。
又不是九二一受災戶,幹麼沒事裝出一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哀怨表情呢?她想連衣索比亞的難民都沒有晨心來得苦情。
伊籐麻子乾咳了幾聲,將大家的目光重新拉回,她的眼神落在闕秦兒、季珞岑和冷晨心三人身上。
「我這回想要從來自台灣的闕秦兒、季珞岑和冷晨心三人之中挑選出一位合適的人選,因為在你們七十二位學員之中,僅剩這三位尚未正式出過任務,各位有沒有異議?」
「沒有。」一夥人不約而同的回答。
「既然沒有任何異議,那麼其餘的人各自解散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所有的學員接收到伊籐麻子的命令立即作鳥獸散,獨留被點名的三人待在原地等候伊籐麻子的吩咐。
「姥姥,您心中可否有適當的人選?」季珞岑信心滿滿的問道。
季珞岑稚氣未脫的臉龐上浮現得意揚揚的笑容,看來此次的任務一定非她莫屬,她可是當今甲賀流派之中的第一高手,上至輕功、下至遁術,只要有她季珞岑稱屬第一的地方,絕對沒有人敢膽斗的號稱為王。
看來這十九年來的苦心學習是沒有白費了,現在就是她一展長才的時候,想必這回的任務一定可以為自己帶來崇高的聲譽與名氣。
她就要搖身一變成為家喻戶曉,人鬼敬之的亞洲第一忍者了。
季珞岑不斷地在假想美好的未來與前景,她兩道細細的柳葉眉挑得更高了,頭頂更是閃耀著天使的光圈,人生真是美好!
「我的心中的確是已經有特定的人選了。」伊籐麻子的口氣更加沉重,這三個皆是她一手拉拔大的愛徒,她實在不捨得讓她們執行如此艱巨的任務,遊走在槍林彈雨之中,可是為了甲賀忍者的生計以及未來的命運,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闕秦兒原本被澆熄的希望之火再度點燃,原本她是有七十二分之一的機會,如今大大提升為三分之一的機會,也就是說她有可能脫離伙頭軍長年與廚房為伍的生涯,再拾長矛、短箭,重新樹立她貴為忍者的尊嚴。
哦!可愛的老大,偉大的老大,令秦兒今生崇拜得五體投地的老大,今日秦兒若有幸出此任務,全拜您這十幾年來的提拔與關照。
唉!冷晨心再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照這情形看來,她有百分之三十三點三三的喪命機會,沒想到自己離死神日漸趨近了。
「我準備讓闕秦兒出此任務,」伊籐麻子頓了一口氣又說:「秦兒,你有沒有任何異議呢?」
「回姥姥的話,秦兒沒有任何異議,秦兒為姥姥所看中,必會全力以赴完成此任務,以報姥姥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闕秦兒必恭必敬的回答著她的問題。
她心中快樂的小鳥正在吱吱喳喳唱著幸福的歌曲,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會有幸執行有始以來最偉大的任務。
哦!萬能的天神啊!秦兒前世是做了什麼善事,今生才能蒙受此重大的福報呢?
嘎!嘎!一隻黑漆漆的烏鴉從季珞岑的頭上飛過,還發出兩聲不平之音,她突然驚覺聰明一世的姥姥居然糊塗一時的派秦兒去執行此項任務,這無疑是自毀前程嘛!
憑秦兒那身三腳貓功夫豈能上得了檯面?再說以往武術測試時,秦兒都得靠自己的暗中相助才得以勉強的低空飛過,如今卻要秦兒去保護關毅傑,這還有天理可言嗎?
「姥姥,我有意見,」季珞岑不滿的發出抗議之聲,「您平時不是嫌秦兒礙手礙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今怎可把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她呢?」
「秦兒自有她獨到的地方,而且此任務非得她去不可。」伊籐麻子相當堅持自己的看法,希望此回她沒有看走眼才好。
「但是您不怕甲賀的名聲敗在秦兒手上嗎?」季珞岑又急著說。
該死,姥姥今日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會如此看中秦兒,完全沒注意到她才是甲賀流派之中的第一高手。
「秦兒,你願意發下重誓,誓死保護關毅傑的安危嗎?」伊籐麻子目光凌厲的望著闕秦兒說,「要是你出了一分一毫的小差錯,或是讓關毅傑受了一點皮毛之傷,我就要你切腹明志、以死謝罪。」
闕秦兒的心跳漏跳了好幾拍,狠狠地倒抽好幾口氣,心中快樂的小鳥不僅在唱著愉悅的歌曲,更是組成了一組樂隊吹奏起「凱旋之歌」。
沒想到今日居然會遭此鴻運,得到姥姥的賞識,看來她揚名立萬,一雪前恥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闕秦兒雙手作揖,恭敬的回答她的問題,「回稟姥姥,秦兒一生為忍者,終生為忍者,絕對會力保關毅傑的安危,願意忠心耿耿效其命令。若此次任務不成功願意捨棄生命,維護甲賀聲譽。」
「嗯,很好!」伊籐麻子將懷中的匕首遞給她。
闕秦兒大喜過望的接過匕首,這可是忍者的最高榮譽殉身法,若是她不幸任務失敗能使用姥姥親自御賜匕首結束生命,也算是在甲賀之中留下一則傳奇,也許還會受萬人景仰、令眾人憑弔,蔚為佳話流頌千年。
「姥姥,」季珞岑聽到兩人的對話,氣得渾身發顫,「您明明知道秦兒是武功最弱的一位,何苦要她發這種毒誓,又堅持要將她送往台灣,您這無疑是叫秦兒去送死,擺明了是羊入虎口嘛!」
她實在受不了秦兒一副精忠報國、壯烈犧牲的模樣。
難道她認為因此殉身會有人給予她最高敬意和掌聲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事已成定局,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伊籐麻子不容任何人改變她既定的決心。
「但是,姥姥,您這會教秦兒喪命的。」季珞岑實在搞不懂這個老人家在想些什麼,難不成她老年癡呆症提早並發了嗎?
「為了感謝姥姥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如今又托負重任在身,秦兒絕對會全力以赴,生當甲賀人,死也只願當甲賀鬼。」闕秦兒豪氣干雲的承諾著。
「好!此事已成定案,你明日立即起身去執行命令。」
語畢,伊籐麻子帶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十分詭異的離開大廳,徒留三個心情截然不同的女子互相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