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齊籐弓一穿著一身亞曼尼的休閒服,臉上則戴了支墨鏡,整個人看起來一派輕鬆及瀟灑。
「只是不錯而已嗎?沒有特別懷念?」
「這裡有什麼值得我懷念的嗎?」他反問著,將行李箱放人車內之後,坐上了車子。
「說的那麼冷淡,一點都不像台灣人。」
「呵……你別忘了,我身上只有一半的台灣血統而已。」
「這我當然知道,我現在要將你身上沉睡的那一半台灣血統給喚醒!」在日本這麼多年了,他看起來還真的像是個土生土長的日本人呢,「你知道你這次回台灣雖然低調,不過據我所知,台灣某些報社已經查出來你搭十點的飛機到達台灣了。」烏埝說道。
當齊籐弓一打越洋電話給烏埝說要回台灣一趟之時,烏埝可最興奮的很,他與齊籐弓一是高中時代的好友,不過齊籐弓一在高中畢業之後就回日本了,算算兩人也十多年沒見面了。
聽齊籐弓一說他這次回台灣,主要是要看看一些老朋友及他父親那邊的人,至於到底要停留多久,就得看他自己了。
「我知道,剛才我已經見識過台灣傳媒的厲害了。」
他才剛下飛機就看到成堆的記者守在外頭,便知道這些記者是來堵他的,也幸虧他在日本的曝光率一向不高,所以才能這麼輕鬆自若的走出機場。
「沒被逮到?」烏埝上了駕駛座發動引擎。
「我看起來像是這麼遜的人嗎?」他反問著。
「呵呵呵……」烏埝狂笑了幾聲,「也對,你就像隻老狐狸一樣,除非你自己願意被人逮著,不然別人又怎麼抓得到你呢?」
「謝謝你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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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瑩氣急敗壞的走入了她任職的八卦雜誌社裡頭。
天!她竟然像個白癡一樣.在中正國際機場苦苦守候了四個小時,就只因為他們老總說日本知名富商齊籐弓一要來,他們一定得採訪到他。
拜託……只不過是個富商而已,有必要這個樣子嗎?她那時是這麼問老總的。
不過老總給她的回答是——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個謎,而且連怎麼發跡的都無人知曉,只知道他現在在東京擁有數棟的商業大樓、經營高利貸,這樣而已。
就這樣也值得她浪費這麼多的時間嗎?
老總又給了她一個回答——我們雜誌社已經處於要倒不倒的狀態了,若是能採訪到這號人物的話,說不定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
好吧,為了這家爛雜誌社,她也只好沖了。
不過值得安慰的一點是,不只有她,還有許多間雜誌社的記者也守在那裡。
砰,米瑩用力的甩上了辦公室的門,將採訪用的寶貝全丟在桌上。
她的脾氣一向火爆,尤其是當她接了一件烏龍的採訪Case,那會令她的心情更加的不爽。
她的舉動讓其他的同事.轉頭望向她、而她則回了他們幾道殺人的目光。
「米瑩,你怎麼了?碰釘子了嗎?」坐在她前方的女同事錢小茹,轉過頭來望著她。
「你覺得呢?」她咬牙切齒的說道,「老總人在哪裡?我一定要和他好好的談談。」
身為一個拿人家薪水的小記者,去採訪一些重要人物是在所難免,她也絕對不是因為這種事而積怨頗深,她心裡頭的不快其實是因為——
要採訪齊籐弓一也得拿一張照片給她,讓她知道到底誰是齊籐弓一吧?!不然人家從她面前走過去,她還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過老總卻給了她一個回答,說齊籐弓—一向不喜歡在媒體上曝光,所以沒有任何的照片。
是啊,所以就讓她像個白癡一樣守在機場內,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齊籐弓一。
「他在辦公室裡頭。」錢小茹指了指總編的辦公室,」好像在裡頭泡茶。」
「泡茶?!」米瑩由鼻孔悶哼了兩聲,「我們雜誌社不是就快要倒了嗎?他竟然還有那種閒情逸致在裡頭泡茶。」
一知道老總在辦公室裡頭,米瑩就像一陣旋風似的衝入了老總的辦公室裡頭。
「米瑩,你回來了啊?」
聽到了這種開門聲;老總就知道這是他手下第一大將米大小姐回來了,他懶懶的抬起頭,嘴上勾著巴結的笑容。
老總四十多歲,長得胖胖的,有個像懷孕七個多月的啤酒肚,聽說他在婚前可也是一個美男子,是婚後太太過於賢慧,所以才把他養得這般白胖。
「是呀,我當然是回來了,難不成你看到的是鬼嗎?」米瑩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這樣嘛,我可是在等你的好消息呢!你也知道的,我們這家雜誌杜一向都是靠你在撐,要是沒有你的話……」老總不停的說著好話。
「你又要說要是沒有我的話,早就倒掉了是不是?!」他的台詞她早會背了。
「是這樣沒錯啦。」他還是很期待米瑩會帶來什麼好消息給他,老總的兩手不停的搓揉著掌心,就期待著有什麼好報導。
看他的樣子米瑩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什麼都沒有。」
「什麼!」老總揚高了音調、「你在開玩笑的吧!」他的心臟可是不太好,別嚇他了!
米瑩兩手撐在老總的檜木桌上,認真的看著他,「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嗎?」
「米瑩,你是怎麼搞的啊?竟然沒有採訪到齊籐弓一。這可是讓我們雜誌社起死回生的好機會耶!」他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閻王。
「老總,你這是在怪我嗎?」她用力的敲了敲老總的桌子。你要怪我之前為什麼不先想清楚,這到底是誰的錯啊?你連齊籐弓一的照片都沒有給我,我上哪兒去找人!」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了,齊籐弓一一向不喜歡曝光、行率低調,所以根本就沒有他的照片。」
「沒有他的照片,我們不會去採訪別人嗎?浪費我四個小時!」
「現在只有他會令人感興趣而已。」老總歎了口氣。
「我看是你太抬舉他了吧?!說不定只是一個又老又醜的胖老頭而已,上了我們雜誌的封面,會讓我們雜誌社提早關門。」
「聽說長得還不錯。」
「你見過嗎?」
「沒有。」老總搖搖頭。
「既然沒有的話就不用多說了。」米瑩揮了揮手。
「只有你沒有採訪到他,還是所有的媒體都沒有採訪到他?」這是他最關心的一點,要是別人都有而他們沒有,可真的是丟臉了。
「大家都沒有!」
「還好、還好。」他拍拍自己渾厚的胸膛,「這樣我就不會怪你了,畢竟大家的程度都一樣嘛。」
「老總,我們不要再採訪這個齊籐弓一了,我們乾脆開個專欄專門介紹台灣的美食及小吃好了。」台灣人最重視吃了,美食專欄應該會挺熱門的才是。
「不行。」他揮了揮手,「這太老套了,台灣各地的名產、小吃人家都報到不要報了,我們再做同樣的事有什麼意義嗎?」
「這……是沒有!」他們老總混歸混,不過他對一些流行的資訊總是十分的敏銳。
「不然介紹一些台灣可愛、有趣的寵物吧?聽說現在這種節目受到很大的迴響,打鐵要趁熱!」
「這也只是一下子而已,我們拼不過別家的。」他有些心灰意冷。
「這……老總你會不會太悲觀了!」看到老總這等模樣,向來心軟的米瑩氣勢也減弱了一半,「也許我們還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
「是啊。事在人為!我們還可以想其他的辦法不是嗎?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 米瑩轉過身,要走出老總的辦公室之前,還偷偷望了一眼老總的表情,看到他抽面紙拭淚。她內心也感到一陣淒苦,唉……可憐的老總!
「沒想到這種東西也可以成為一個標題。」烏埝看到新一期的八卦雜誌覺得很好笑。
「什麼東西?」齊籐弓一伸手去接烏埝遞過來的雜誌,看清了上頭的標題——日本富商齊籐弓一昨日抵達桃園中正國際機場,雖然本週刊未直接採訪到他本人,可是我們將會陸續追蹤報導……
「的確挺無聊的。」齊籐弓一笑了幾聲。
「你知道就好,不過真的沒想到你竟然從日本紅到台灣。」
「你這是在嘲諷我嗎?」他挑了挑眉,隨意的翻動手中的雜誌。
他母親是日本人,「齊籐」是他母親那裡的姓,而「鹹」則是他父親那裡的姓,他的中文名字叫鹹千積。
「當然不是了,可真沒想到,不知道你的身世背景,還可以拉拉雜雜寫一堆。」他剛才掃了那本雜誌一眼,上頭寫著:據說齊籐弓一在東京擁有數棟的高級商業大樓,是靠做高利貸生意起家的,「你是做高利貸起家的?」
「明知故問。」
「你越來越不懂幽默兩個字;怎麼寫了,聽說日本人神經總是繃的緊緊的,希望你別過勞死。」
「我越來越覺得你的話像是在詛咒我一樣。」
「不敢。」
突然,齊籐弓一一聲不吭地直盯著雜誌上的一張照片,讓烏埝忍不住好奇的走到他的身旁。
「怎麼了?你在看些什麼?」他順著齊籐弓一的視線望向雜誌,只看到一張十分亮眼女孩的照片,該怎麼形容她呢?
她長得並不是特別漂亮,可是眼睛大大、水汪汪的,看起來靈動有神,扇扇的鼻子、有點豐厚的唇,再加上圓圓的臉,真的是挺可愛的,不過很難令人相信,見慣美女的齊籐弓一,視線會落在這種女孩子身上。
「她。」
「我當然知道你在看她啊,難不成你是在看他啊……」他揶揄的說道,手指著另一個版面,赤裸著上半身的猛男。
「烏——埝——」
「別氣、別氣,開玩笑而已。」
「我認識她。」齊籐弓一沉聲說道,「這個女孩子我認識。」
「你認識?哈哈哈……」他不客氣的大笑了幾聲。「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會認識台灣女孩子啊,當然啦!我的意思是說,你週遭應該都是日本女人才是。」
「我真的見過她。」齊籐弓一認真的說道,「她……耍過我。」他的聲音聽不出來是氣憤還是興味濃厚。
「耍……耍過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一向自認為記憶力還不錯,她一定到過日本。」他十分的肯定。
「那又如何?你一個大男人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和一個女人計較吧?這實在是有失你齊籐弓一的格調。」
「我想再見她一面。」
這真的是太意外了,他那時以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這個女孩子了,沒想到他一踏上台灣這塊土地,就有了這個驚喜。
「見她?不好吧!」烏埝搖了搖頭,「她可是雜誌社的記者耶,你不是不喜歡曝光嗎?這麼一來,她一定會將你的照片刊登在雜誌上,到時你會招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你不是說,你這次只是單純的想來台灣看看,待個幾日就走嗎?」
「計劃是隨時可以改變的,你若是不歡迎我在你這白吃白喝的話,我可以隨時收拾行李住到飯店裡頭去。」他當然知道烏埝不會和他計較這些小事,所以才這麼說。
「喂……你太不把我當朋友了吧,我像是這種人嗎?你高興的話待個一兩年也沒有問題。」
「謝謝。」
「不過最好是能分攤一點房貸,我總覺得房貸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一聽就知道你是在開玩笑的,據我所知,你的年收入不低,買房子用貸款,只是因為那時擲銅板決定的。」
「是這樣沒錯啦!」
「嗯……反正我在台灣的這段期間,就由你來充當我的經紀人好了,你幫我向這間雜誌社聯絡,指名要她來訪問我。」
「你真的要讓這間雜誌社訪問嗎?」烏埝再次的求證,「據我所知,這間雜誌社就快倒了。」
「無所謂,我只是想再見到她而已。」
「你高興就好了……不過你為什麼想見她啊?是舊情難了嗎?還是因為她耍過你,你才想見她?」
「我心裡頭就是有想見她的衝動,我想我還算得上是個君子,應該不會有報復的行為。」
「你說的話真的挺令人難以捉摸的,不過身為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自動將你的話轉成是你對人家舊情難了,所以一得到對方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她。」
「隨你怎麼說。」
「真看不出來你竟然如此的純情!呵呵,看來你還保有高中生那一面嘛!」烏埝不客氣的調侃著。
「不覺得是你多想了嗎?」
「不,因為我覺得我太瞭解你了,所以我認為我一定沒有猜錯才是。」
「你是說你像我肚子裡頭的蟲?」齊籐弓一淡笑的說道。
「嘔……請別用那種會蠕動的生物來形容我,你知道我最討厭那種東西了。」他真的一想到就想吐,別說是那種蟲了,他甚至連蠶寶寶都怕。
沒想到你還是討厭那種東西。」
「別這麼說我,這就像你,永遠只喜歡吃那看起來難以下嚥的納豆,而不敢吃台灣的本瓜及是豆腐一樣。」
「聽起來還挺有理的。」
「不就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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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瑩、米瑩呢?」老總從自己的辦公室衝了出來,大叫著。
「老總……米瑩在洗手間。」錢小茹說道。
「如果米瑩回到位置上,立刻叫她來見我知道嗎?」他的心臟正因為興奮而撲通撲通的狂跳著,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的好運。
「你是想削她嗎?」
「不是!」他大聲的說道,「反正米瑩回來,就叫她進來我的辦公室就是了。」在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去削米瑩呢?她對他來說就像尊活佛一樣,他沒將米瑩供起來拜就不錯了。
「是的。」
沒多久,米瑩手中拿著一本時尚雜誌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剛要坐下,錢小茹就要她進老總的辦公室。
「老總有沒有說什麼事?」米瑩好奇的問道。
「沒有,不過我幫你問了,確定他不是要削你的。」
「喔……」自從沒有採訪到日本富商齊籐弓一之後,他們整間雜誌社就處於異常的低氣壓狀態當中,只要有人出了什麼紕漏,老總就像是逮到機會一樣,狠狠的削一頓,讓辦公室裡頭人人自危。
「聽說我們的雜誌,是全國雜誌銷售量的最後一名。」錢小茹再說道。
「我以為這件事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她苦笑了幾聲,不就因為賣量不好,所以才面臨了倒閉的危機嗎?「希望老總叫我進去他的辦公室裡頭,不是要告訴我他要裁員,而我就是可憐的第一炮。」
「應該不會。」錢小茹搖搖頭,「你可是我們雜誌社的鎮社之寶,老總不會這麼狠心的,要裁員也是先裁他。」錢小茹的手指著不遠處趴在桌上打嗑睡、還流著口水的同事。
「如果我沒忘記的話,他是老總的小舅子,要裁到他很難。」米瑩吐了吐粉紅色的舌頭,走入了老總的辦公室裡。
「老總,有什麼事嗎?」
「米瑩、米瑩,你回來了啊……上廁所有沒有很順暢啊?」老總又巴著一張異常獻媚的臉。
啊?今兒個是吹什麼風啊,老總竟然會問她上廁所有沒有很順暢,這真的讓米瑩感到有些害怕。
她吞了吞口水,「這……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掉入馬桶裡。」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知道你可是我們雜誌社裡頭的頭號大將,萬一你有個閃失的話,我可是會心疼不已的。」
「老總,你說那些話聽起來很曖昧。」
「怎麼會呢?我這是關心你!」他站起身拍拍米瑩的肩膀,「你還記得那個日本富商齊籐弓一吧!」
「知道啊。」她上次不就是因為沒有採訪到這個偉人,而被狠狠的削一頓嗎?怎麼現在這個節骨眼又談到他了啊,不妙!
「剛剛齊籐弓一的好朋友烏先生打電話來,說打算讓我們雜誌社幫齊籐弓一做一篇專訪。」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米瑩可是很難相信、早知道可以很順利的做專訪的話,她為什麼要在中正機場苦苦守候四個小時啊?
「不只你很難相信,坦白說我也不太敢相信齊籐弓一會挑上我們這間小不拉嘰的雜誌社,真的是老天垂憐啊……」老總的雙手合十,不停的向週遭的神明道謝。「我想這一定是我們這家雜.志社開始走好運了。」
「可能……不過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其實是惡作劇的電話。」雜誌社接到惡作劇的電話是稀鬆平常的事,大家見怪不見了。
「不管是不是惡作劇的電話,去查查看就知道了」
「派別人去吧!」她揮了揮手,在機場苦等四個小時的鳥氣,還壓在心頭裡久久無法出去。「你昨天才派我寫一篇專訪,我很忙。」
「哎呀,那種專訪交給別人寫就好了,讓你做那種事最大材小用了!」
「啊?」米瑩愣了愣。老總變得也太快了吧!「可是那篇專訪我已經寫三分之一了……」
昨天他還告訴她那篇專訪很重要,除了她之外就沒有人可以勝任了,怎麼才隔了一天而已,世界就變了模樣了?
「丟給別人寫吧,我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不會是要叫我幫齊籐弓一做專訪吧?」
「是啊、是啊。」他點頭如搗蒜。
「不要,我還是決定要寫那篇專訪。」
「天啊,我的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小心肝瑩瑩,你不要同我開玩笑了好不好?那位烏先生說齊籐先生只要給你做專訪而已,如果你不去的話,他們就會接受其他雜誌杜的邀請。」
「指名我?」她的手指著自己,「我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大紅人了?」她又不認識齊籐弓一,他為什麼要指名她啊?更何況她的日文也破得要死。
「你一直都是大紅人。」
「我日文很差耶……」
「關於這點,我有向烏先生說過了,他說齊籐弓一會說中文。」
「他會說中文?」這可真的令她訝異了,「他學過嗎?」
「這個我也有問,不過烏先生沒回答。反正不管你願不願意,去採訪齊籐弓一就是了。記得,千萬別惹惱了他,否則我們雜誌社就沒什麼可以報導了。」
「老總,你真的確定齊籐弓一可以賣錢?」
「當然!」老總用力的點點頭,「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拍幾張照片回來,這種年輕多金的男人,一向都是大受歡迎的。」
「好吧。」既然這樣,她還能說什麼呢?「我之前寫的專訪就叫小茹幫我好了。」
「好、好……這是烏先生的聯絡電話,打鐵要趁熱,你快和他聯絡吧,免得齊籐弓一又改變主意了。」老總將桌上抄了電話號碼的紙遞給米瑩,「你要記住,這件事只准成功、不許失敗。」
「瞭解、瞭解。」看老總重視齊籐弓一的程度,也知道這篇專訪應該是比她的這條小命還值錢,若是她搞砸了,她的腦袋也只有搬家的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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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座位上,她照著紙上的阿拉伯數字撥了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三十秒根本就沒有人接,在米瑩準備要切掉電話之時,那頭卻傳來聲音。
「喂!」
溫和的男中音,聽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米瑩在心裡頭想著。「請問是烏先生嗎?」
「沒錯,你是哪位?」
「《快捷時尚雜社社》的採訪記者米瑩。」
「米瑩……」烏埝的聲音停頓了下,「哦……原來是米小姐,很高興接到你的來電。」
「是這樣的,聽說齊籐先生願意接受我們雜誌社的專訪是不是?我想問一下齊籐先生何時有空。」
「他啊,每日都有空。他這次到台灣來只是來玩幾日而已,在這幾日沒有特別的行程。」
「這樣啊……那明日我去幫齊籐先生做專訪方便嗎?」
「可以,就三點吧,地點在我家,我會準備茶點,就順便吃下午茶。」
「好的,那就麻煩你轉告齊籐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