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宮女們驚呼,紛紛過來相扶。
殷雪一臉擔憂地問道:「華大人回來了嗎?」
宮女們面面相覷,沒人能回答她,因為她們也不知道外頭的情形如何。
突然有人來報,「高將軍求見。」
一見是宮裡侍衛的首領,殷雪掩不住內心的雀躍。「高將軍,怎麼樣?戰爭結束了嗎?」
高將軍朝她行禮。「是的,戰爭已經結束,現下大臣們正在大殿恭候公主。」
他隨即護送殷雪前往大殿。
一路上,宮中冷清肅穆的氣氛與平日大不相同,殷雪心底忽地有種莫名的恐懼,正要開口詢問,不覺已到了大殿。
她看見所有大臣均在座,而殿中的大位上坐著的竟是掀起這次戰爭的人。
那是……狄傲?自兩年前比武場上一別,她就不曾再見過他,這回聽聞起兵造反的人就是他,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待她就座後,大臣們全都起立向她致意,狄傲則並不起身,只以極銳利的目光注視她。
她還是那麼美麗,跟兩年前一樣,可惜她已經是華仲的人。他不禁瞇起眼。
殷雪雖對這情況不明所以,但心中不禁大叫不妙。
這個叛徒竟然如此張狂,難道……她不敢再往下想。
他額上的刀疤讓她打了個寒顫,這舉動被他察覺,見他露出憤恨的表情,她連忙轉移目光,他則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個刀疤嚇人嗎?還不是拜她父王之賜!
最年長的大臣尤弘首先開口:「公主殿下,狄大將軍,各位大臣,今日之會,主要是推舉王位繼承人。」
這個宣佈讓殷雪吃驚,她環顧大臣們,他們卻都面無表情。隨即有人提名狄傲,緊接著全數通過。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殷雪幾乎無法反應,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她有些生氣地開口:「那麼華大人呢?你們在不久前才誓死效忠他的,不是嗎?」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緊張起來,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發一語。這時狄傲開口了,「華仲?他失蹤了。殷雪公主,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請轉告他,我要和他決鬥,我會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他的話讓殷雪頓感天旋地轉。「失蹤?不會的,我不相信。」
「哼!他始終是個懦夫,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寧可當一隻縮頭烏龜。」狄傲惡毒地諷刺。
「你胡說!你這個叛徒……」她大聲控訴道。
「殷雪公主,誰許你對本王無禮?」狄傲喝住她。他是叛徒?他只不過是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你……」殷雪仍欲爭辯。
「來人呀!護送公主和諸位大臣回去,準備明日舉行登基大典。」他自顧自地下令後,不容她有任何置喙的餘地,便轉身離開大殿。
好半晌,殷雪才回過神來。
「這是怎麼回事?那個是叛徒狄傲呀!你們為什麼不下令抓他,反倒推舉他為王?」她怒聲質問。
大臣們面色凝重,歎息聲此起彼落。
「公主殿下,如今全國盡在他的控制之下,我等就算不推舉他,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啊!」她這才驚覺連四周的侍衛都是些生面孔。「我們的軍隊呢?」
「說來慚愧,全都棄械投降了。」尤弘皺起眉頭。「有的人還搶著邀功呢!那種嘴臉看了令人心痛。」
聽聞此語,殷雪終於明白她父王的江山已然落入敵手。她的心中立刻浮起華仲的身影。
華仲是全國第一勇士,是她的未婚夫婿,王位的繼承人,他一定會有辦法的!這麼一想,她又感到信心百倍。「只要華大人回來,一定能對付得了那個叛徒!」
「唉!形勢比人強,華大人最好別回來自投羅網,否則恐怕性命難保啊。」
「什麼?」她的心開始動搖。「這樣說來,他的處境很危險了?」此時,侍衛們紛紛圍過來,要送大臣們離開。
「公主,請回吧。」高將軍向她行禮道。
「你……」看著這個趨炎附勢的傢伙,殷雪正要發作,繼而一想也無可奈何,只得默默回寢宮。
不久後,忽有宮女來報,「公主,華大人回來了。」
她喜出望外,迎到門口,果然是她日夜盼望的人,她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華大人,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雪公主,別哭。」華仲上前握住她的手。
「華大人,你是怎麼回來的?啊,現下宮裡都是那個叛徒的勢力,太危險了,你快走!」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要和狄傲決鬥,他答應只要我贏了,就會把江山還給我們。」
「不,那太危險了,我怕他會對你不利,江山我們可以不要,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好怕!」
對於國家、朝廷完全失控的局勢,殷雪感到慌亂,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可怕的事,只有華仲能帶給她安全感,她現在只想要和他遠走高飛。
「我們是走不了的,拚死也要搏一搏了。」
「華大人,我知道你劍術高明,不怕和他決鬥,但我怕他會用小人的手段害你。」
華仲聞言臉色大變,「不要再說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雪公主,我只要你知道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犧牲。」
「華大人……」聽到他這麼說,殷雪忍不住淚眼婆娑。
此時,高將軍走進來。「請華大人立刻到比武場。」
「別去呀!」
她苦苦哀求著,華仲仍然堅持,轉身跟著高將軍離去。
殷雪望著他的背影,無力地坐了下來,喃喃地道:「上蒼呀,請保佑華大人,請助他獲得勝利,平安歸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女來報,「公主,華大人已經死了。」
殷雪再也支撐不住而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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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殷雪幽幽轉醒,已是第二天早上。
憶起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她立刻驚呼出聲,「華大人他……真的死了嗎?」
宮女們全都點頭不語,有的人低聲啜泣。
「華大人!」殷雪哭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待宮女們離去後,她取出一小瓶毒藥,打開瓶蓋正要一仰而盡,瞬間瓶子不知被何物擊中,摔碎在地上。
她回頭往不明物飛來的方向望去,見到狄傲矗立在門口。他眼中滿是憤恨。「殉情?好偉大的情操呀廠
她竟然要跟著那個懦夫去死?難道她愛華仲愛到如此地步?他心底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你殺了華大人,你殺了他!」殷雪憤怒地指控。就是這個叛徒佔據了她的國家,殺了她的未婚夫婿!
「我沒殺他,他是被我打敗,羞愧自戕而死。」狄傲傲慢地道。「你胡說!他怎麼可能被你打敗,他是全國第一勇士,沒人能勝得了他。」她吼道:「除非是你用了不光明的手段陷害他!」
「你說什麼?」狄傲搶步來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露凶光。「我才是全國第一勇士,他本來就是我的手下敗將,當年要不是你們使出卑劣的手段,我早就在比武場上勝了他,他根本沒有機會刺傷我,你明白嗎?」
此時,他額上的刀疤顯得更加駭人,殷雪被他嚇住,加上手腕傳來陣陣疼痛,讓她只能低喊著,「不……」
狄傲用力甩開她。「我已經決定了,今日的登基大典同時也是我倆的大婚之日。來人呀!幫王后打扮打扮。」
如今他順理成章成了比武場上的勝利者,他現在就要奪回該他的東西——王位,還有殷雪公主。他的宣佈猶如晴天霹靂,教殷雪險些跌坐在地上。「不,我不會嫁給你的!你可以奪去我父王的江山,害死我的未婚夫,卻不能逼我嫁給你!」
這個叛徒以為他是誰,可以為所欲為?真是可惡至極!
」為什麼不嫁給我?我比武勝利了,你是屬於我的。」
「我不是貨品,更不是你的戰利品,你若要強逼我,我寧可死!」
「想尋死,可沒那麼容易。」他一手抓住她的長髮,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顎,死盯著她看,「我不妨告訴你,我要你是要定了。你乖乖做我王后便罷,不然當我的玩物也行。,,
她呆住了。他竟敢揚言要佔有她,無論她做不做王后都得做他狄傲的女人,好可怕!
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狄傲已殘酷地轉身離去,丟下無助的殷雪。宮女們立刻圍攏,要為她梳妝打扮。
她掙扎著。「不!」
「請王后不要為難我們,您也知道大王是說一不二的,還是先順著他吧!」宮女們跪下哀求。
殷雪只能無力地趴在桌上大哭起來。
這場惡夢不知是怎麼開始的?
她的父王在一個月前過世,全城哀悼過後,緊接著選拔新的國君,華仲順利當選,將於近日登基,而她與華仲的大婚也將一併舉行。華仲是兩年前在比武大會中脫穎而出的全國第一勇士。
沒有兒子的父王有意趁這機會拔擢王位的繼承者,因此那也是他為她安排的選婿大會。
因為勝選者不但可以娶得如花似玉的公主,更有機會成為新王,所以前來應試者不計其數,比武大會接連進行了數十日。殷雪與父親坐在高台上看著參賽的武士一一敗下陣來,她忍不住多瞧了一下那位連戰皆捷的勇士,果然是個器宇不凡的英俊青年,對方也對她投來傾慕的目光。
那勇士正是華仲。
受不了貼身侍女珠兒在一旁戲弄,她嬌羞地低下頭去,不再敢抬起。不料最後上場的勇士竟將華仲逼得節節敗退,眾人的驚呼聲讓殷雪再度抬起頭來。
這回她接觸到的是一雙銳利的眼,那眼神中有種令她害怕的東西,卻又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令她的心震撼不已。那人正是狄傲。
在她失神之際,場上情勢逆轉,先前連戰皆捷的華仲不負眾望反敗為勝,一劍刺上狄傲的額頭,只見狄傲露出痛苦的表情,眼底的恨意,殷雪至今仍餘悸猶存。
華仲終究取得勝利,以全國第一勇士的身份成為她父王的乘龍快婿,婚約很快訂定,他們這對新人即將在近日完成終身大事。
但就在幾不久,國內掀起戰爭,舉事者正是狄傲。
華仲雖親自率兵抵禦,無奈戰況一直不利,始終處於挨打的局面,傳回來的消息令人擔憂,這兩日他更是音訊杳然。殷雪掛心華仲的安危,派珠兒出城尋訪,也是毫無消息。珠兒都還沒回來,她怎麼也沒料到叛徒狄傲竟已登堂人室,佔據了全國。
想到這兒,殷雪忽然恍然大悟。
難道他是回來尋仇?他要報比武場上失敗之仇,還有華仲在他額上留下刀疤之恨,所有他逼死了華仲,佔據江山,還要她嫁給他?不,她寧死也不能屈服!這是這兒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馬,她就是想自殺,又何談容易呢?殷雪歎了口氣.唉,只好先順著他,只要一得到機會,她定要一死以保清白.決定之後,她面無表情的抬頭,任由宮女們為她打扮.
婚禮與登基大典如期舉行,只是新郎官與新任君王已換成了狄傲,而非華仲.然而在場的人卻似乎渾然不覺,依然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當殷雪來到大殿時,眾人響起了如雷的掌聲,這樣的情況令她心如刀割.這就是父王的臣子嗎?他們怎麼會變的如此?尤大人說士兵們棄械投降,爭先邀功,那麼大臣們呢?又豈不是見風轉舵,認為識時務者為俊傑?難道所有人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無人能為她出頭嗎?殷雪頓時感到絕望極了.她抬頭見狄傲向她走來,身穿皇服的他顯得英氣逼人.他還是這般英挺,比起兩年前更加成熟穩重,然而殷雪現在只覺得他可恨,於是轉頭不瞧他.狄傲臉上閃過一道陰影.她竟然這樣鄙視他,連瞧都不願意瞧他一眼?難道他不配做她的夫婿?不,他當然配,殷雪原就該屬於他的!
他賭氣地挽起她的手,迎向臣民的歡呼。
殷雪則只是有如傀儡一般行禮如儀。再等一下吧,這些屈辱很快都會結束的。
由於準備倉卒,一切從簡,婚禮的儀式很快完成,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新娘被送人寢宮。
趁著狄傲尚未回宮,宮女也不敢進來打擾,殷雪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她取出預藏的短刀,準備往頸子一抹,誰知突然手上一麻,短刀鏗鏘落地。不用想也知道是狄傲阻止她這麼做。殷雪無力地坐下。她終究死不成嗎?
「沒想到你的死意這麼堅決!」他朝她大吼。「不公平!同樣是比武勝利,憑什麼他能得到你,我卻不能?」
「狄傲,求你放了我吧!你明知道我早巳許配給華仲,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呀!你這是何苦呢?」她跪下來哀求他。「不要提那個偽君子!他沒本事保護你,只有一死了之。本來當年他的位子就應該屬於我,是他奪走了我的東西,可不是我奪走了他的!」狄傲氣憤不已。
「不,我不要聽這些。」殷雪搖搖頭。「總之你做你的國君,但請你不要逼我。」
他怒看著她。「這樣說來,你是決意不順從我了?我不甘心!華仲可以有江山,又有美人,為什麼我不可以?」接著他揚起一抹冷笑。「哼!事到如今,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你終究是我的人。」
他的語氣如此冷酷,嚇得殷雪倒退幾步,驚慌地望著他。狄傲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一把揪起她揣在懷裡。
她下意識要掙脫,他卻從她身後鉗制住她的雙手,並用力將她的身子壓近,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縫隙。
這樣的親近讓殷雪心慌,他健壯的軀體貼得她如此緊,濃重的男人氣味深深刺激著她。
她力氣雖弱,仍不放棄掙扎。甩頭時驚見狄傲額上的刀疤,她不禁露出驚懼的眼神,教狄傲羞憤難抑。
害怕這道刀疤是嗎?他會讓她越來越習慣他的這個印記,再怎麼說這都是她該承受的,誰教她父王要造這個孽?
狄傲惡意地吻上她的唇,這舉動讓她吃驚。
「不!」她不斷抗拒。
他非但沒有停下,反倒在她雙唇微張之際,順勢將舌頭滑進她嘴裡。殷雪想說話,但他的唇不斷糾纏著她的,口中濡沫相融,莫說要開口說話,就連呼吸也困難。
這個吻是那樣深,那樣久,那樣強烈,那樣激情,不知道過了多久,狄傲才放開她,這時她已粉臉通紅,急喘不已。「怎麼樣?那個偽君子的吻比我熱情,讓你更興奮,還是更溫柔,令你心動?」他惡意地問道。
殷雪喘氣著說不出話來。他指的是華仲?她和華仲謹守禮分,何曾有過逾矩的行為?莫說是吻,就是擁抱也從未有過,他怎麼能這樣污蔑她和華仲?
狄傲冷不防又將她抱起。「他又是怎麼抱你的?更緊?更密?」他說著不覺加重力道,將她牢牢抱在懷裡。
想到那個偽君子曾經親吻她、抱她,甚至和她在床上纏綿,他嫉妒得快要瘋掉。
「放我下來!」殷雪掙扎著大聲喊叫。
他將她狠狠丟向大床,她驚慌地坐起,又被他使勁壓住。他伸出大手解她的喜服。「告訴我,那個懦夫是怎樣為你寬衣解帶?更粗暴?還是更溫柔?」
「閉上你的髒嘴!」她忍不住反駁。「華仲不像你……」人家是發乎情,止乎禮,哪像他衣冠禽獸,又是親吻又是脫衣?
殷雪感覺到自己的掙扎根本起不了作用,狄傲就是鐵了心要佔有她,難道她的清白就要葬送在這個惡徒手裡了嗎?
「好呀!那你倒告訴我,你們王室貴族都是怎樣親熱的?」一連串的侮辱言語就像他一連串的輕薄動作一樣,殷雪無力阻止,她只能轉頭不去面對。
狄傲不顧她嫌惡的表情,一把扯開她的前襟,讓她胸前裸露。
他禁不住倒抽口氣。啊!那雪白的肌膚,完美的弧形,紅潤的蓓蕾更是嬌艷欲滴,令人垂涎。
原來女人的胸脯竟如此誘人,真教他歎為觀止。
知道自己裸露的上身已展現在對方眼前,殷雪絕望地閉上眼睛。
當狄傲低頭在她胸前落下無數狂吻時,殷雪渾身酥軟,更無力抗拒,只能任他擺佈,她顫抖著,心就像要跳出胸口似的。啊!那個地方怎能讓他親吻?真教人羞恥!
狄傲喘著氣快速褪去兩人身上的衣服,讓滾燙的赤裸身軀緊緊貼在一起。
他以顫抖的雙手分開她的雙腿,並將自己的火熱往前送,進入了她。劇烈的疼痛讓殷雪忍不住再度掙扎,她拚命想推開他巨大的身軀,卻徒勞無功。
她只能苦苦哀求,「不要,狄傲,求你放開我!我不要……」她緊咬雙唇,疼痛難耐。
她的淚水無法打動他鐵石的心腸,他仍舊固執地攻城掠地。他一下又一下繼續推進,體內的舒暢感教他詫異,原來這就是銷魂的滋味!
滲出的鮮血雖然怵目驚心,可是也讓他的心不再忐忑。
老天保佑,殷雪還是處女,真是太好了!笑容悄悄浮現在他臉上。
殷雪忍受著椎心的痛楚,只覺下半身近乎麻痺,在淚眼婆娑中,她看見他嘴角有絲淺笑。
這個惡徒竟然笑得出來,這樣折磨她,他很高興是不是?
她失聲地大喊,「我恨你!我恨你!」她好恨這個粗暴對她,奪去她寶貴貞操而洋洋得意的可惡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幾近昏迷之際,他終於放開了女也。
她將頭深埋在枕中,抽抽噎噎地哭著,為了她身上的痛,更為了她心裡的恨。
狄傲則喘著氣在她身旁躺下,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瞧。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教人疼惜!
他有點想擁抱她,但又怕碰釘子,只得作罷。
直到她哭累了沉沉睡去,狄傲這才憐愛地撫摸她淚濕的臉頰,並偷偷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