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剛巧這天薇甄持著鍋鏟在炒特炒之際,楊平月逕自開門闖了進來。
「媽?」曼中正好倒了一杯冰茶要進廚房給薇甄,一見到母親大眾駕到,不由得一愣。
「原來你沒忘記還有我這個媽呀?」楊平月酸溜溜地開口。
「媽,你怎麼這樣說?」曼中知道母親驕縱的性子發作了,他沒好氣喚道。
「難道我還冤枉……咦?誰在廚房煮東西呀?」楊平月聽到廚房裡傳來鏗鏘聲,皺起收起眉間。
「就是我那天跟你說過的——」曼中正要解釋,楊平月已經挑高柳眉哼了一聲。
「哦?就是那個『神秘未婚妻』啊?」 「你看支報紙了。」曼中點點頭,冷靜地回道。
「沒錯。」楊平月舉步步進廚房,她倒想看看究竟 是什麼女子能套牢曼中。
薇甄炒好一道蔥爆青蟹,正要將菜鏟進白瓷盤中 時,驀地感覺到背後有一道好重的「殺氣」。
「她猛地轉過頭來,驚異地發現站在身後的是個優 雅高貴的中年美婦人。
「呃,您好。」她心裡也有點譜兒了。
這個高貴大方的美婦人一定就是曼中的母親,那個 政壇大老的千金了。
楊平月傲然地點點,仔細地打量起面前這個圍著圍裙的女孩。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假如她不是事無知道這個女孩只有高中畢業的話,那她一定會傻傻地被她清新的氣瞞過去,以為她是個大學生呢!
「您一定是楊伯母了。」薇甄朝她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
「你就是王薇甄小姐?」楊平月眸光一閃。
曼中在這時走進廚房,微笑的介紹道:「媽,她是薇甄,薇甄,這是我媽。」
兩上女人交換了一道眼光,不過薇甄的是緊張,楊平月的則是懷疑。
「原來你就是我兒子的『未婚妻』。」
薇甄瞪了曼中這個始作湧干一眼,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楊伯母,這是樁誤會。」
「哦?」她挑高精心描繪過的柳眉,瞅看兒子。
曼中微笑點頭,「的確是誤會,不過這件事情在不久後也會成為事實,所以我就不加以解釋了。」
楊乎月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瞪著他們倆,薇甄則是有種衝動,想拿起鍋鏟重重地把他打昏。
這個人簡直就是越幫越忙嘛!
「楊伯母,他的意思是——」
楊平月不滿地瞄了她一眼,把高下巴冷哼道:「不必你多嘴,我的兒子,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薇甄立刻感覺到她對這件事和對自己的不滿意,尷尬發笑了笑,決定還是閉嘴比較不會有事。
「媽,你怎麼這樣說呢?」曼中不悅地提出抗議,瀟灑溫文的臉龐也有一絲的不滿。
沒想到向來高貴典雅的母親也會有這尖酸的一項,他不喜歡母親這樣對待自己心愛的女子,尤其以後她們有可能是一家人。
「我還能怎麼說?媽給你挑了這麼多名門閨秀你要,現在你自己選了這樣一個人,我還『敢』說什麼?」
薇甄在她不屑的眼光下畏縮了一下,不過她骨子裡 的傲氣卻瞬間被激發出來。什麼叫作這樣一個人?她哪裡見不得人?什麼時候做了殺人越貸的事了?竟然會遭受楊線這樣的鄙視。
她深吸一口氣,攔住張口欲言的曼中,直視楊平月的雙眼,「楊伯母,我不知道您是對我個人不滿,抑或是對我的出身背景感到鄙夷,但是我希望您能夠說出一個讓我能理解的原因來,您究竟是看我哪一點不順眼?」
楊平月沒想到她會以這般犀利的言詞和膽識質詢她,一時之間呆了呆。
「薇甄……」平常嘻嘻哈哈的薇甄突然變得如此認真冷靜,教他有些不敢置信。
楊平月被他睿智聽慧的眸光給震懾住,氣勢頓時減弱不少,她輕咳一聲才說道:「總之,你和曼中相差太多,不論是學識或者是思想,你都差了他一大截了」
「何以見得?」提別的也就罷了,薇甄對自己最有的就是書念得多,她雖然沒有念過大學,但是她自修的成績也是傲人的。
「你才不過高中畢業,能有多大見識?」果然,楊平月在乎的就是好這一點。
「我一點都不會為自己只讀到高中畢業而感到自卑,因為我的家境不好,能夠半工半讀念到高中畢業就算不錯了,不過現在,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再繼續進修。」薇甄毫不懼怕地直視她,「再說到見識;我想這跟學歷並沒有多大關係,王永慶不也沒讀到大學畢業嗎?」
曼中對她的侃侃而談報以熱烈的掌聲,他對她的看法真是激賞不已。
這就是屬於薇甄獨特的自信,他愛死了她現在所散發出的光彩。
楊平月被她的話給擊得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忿忿地昂起,「無論如何,我還是不會承認你是我媳婦的。」
「我也不一定非當楊家的媳婦不可,所以您大可放心。」薇甄索性也撂下話。
開玩笑,她雖然窮,但也是有骨氣的,居然被人家防得像防賊一樣,這怎麼不教人吐血呢?
曼中睜大了眼,驚愕地叫道:「薇甄,這怎麼行呢?」
「好!你說得了就要做得到,就別讓我看到你再糾纏我兒子。」楊平月搶著開口,一臉勝利的姿態。
曼中轉過頭正要對母親發表抗議時,薇甄動作更快,她一把挽住曼中的手臂扮個鬼臉,「SORRY,楊伯母,我說不一定非要嫁入楊家,但是我也沒有說我一定 不嫁入楊家呀!」「你!」楊平月被她的話給激得怒髮衝冠。
薇甄不是故意要這樣對待尊長的,但是楊母的姿態 和口氣已經到了令人忍無可忍的地步,所以她也只好老 實不客氣的給予反駁了。
就算以後情況會變得更壞,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她現在不反擊的話,只怕得扮演一輩子苦旦的角色 了。
曼中看著第一次遇到對後的老媽,再看看宛若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子的薇甄,居然有股想要大笑出聲的衝動,不過他知道現在笑不昨,假如他真的放聲大笑的話,一定馬上被兩個女人群起而攻之的。
兩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心底驀地泛起一股暖流。
只要他巧妙地化解她們的對立狀態,他有信心,她們將會為這個家中最堅實的情感支柱。
楊平月並不知道兒子腦子裡在打什麼主意,為了維持自己的姿態,於是她擺出一副「老娘不屑再與你這小輩一般見識」的模樣,哼了一聲轉身往門口走去。
「楊伯母,不留下來吃頓晚餐嗎?」薇甄在她身後又扮了一個鬼臉,揚聲問道。
「哼!」
回答她的是一聲冷哼和大門用力關上的聲音。
薇甄跳了起來,大笑叫道:「YES!」
曼中看著她猶如打了場勝仗的興奮模樣,一進之間傻在原地。
薇甄歡呼完後才流量以曼中的異樣,她驀地臉紅了起來,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實在太失禮了。
「呃,你剛剛沒有被我嚇到吧?」她訕訕地問道, 「對不起喔!我對你媽媽那麼的不客氣,不過我真的是控制不住……」
完了,曼中一定會覺得她這個女人很可怕。
曼中終於從驚愣中恢復過來,臉上漾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薇甄,你實在是太神奇了。」
「什麼?」她眨了眨眼。
曼中笑著攬住她,「我媽媽從來沒有遇到過敢這樣和她針鋒相對的人,你可以說是空前絕後了。」
「喂,哪有當人家兒子的看到自己媽媽被人修理,還笑得這麼高興?」她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有病。
「我說得是真的,尤其你一臉正氣凜然地糾正我媽媽錯誤的觀念時,更是讓人讚歎。」曼中滿臉的激賞。
「不會吧?」
「我媽媽是官家千金,性格雖然善良爽朗,但不免還是有一些驕縱之氣,嫁給我爸爸之後,更是被捧在手心裡疼愛,從來沒有受過這般的指正和挫折,你今天可 以說是替我媽媽上了一課。
「如果我是你媽媽的話,聽到你這話一定把你掐死。」
知道他並不怪罪,薇甄鬆了一口氣,不過她突然有點同情起楊母親了。
被這樣一個後生小輩「欺負」,再被自己的兒子說 「活該」,她做人真有這麼失敗嗎?
曼中微笑著又說:「你在替我媽媽抱不平?如果她知道她這對你,你居然還替她說話,那她一定會很羞愧自己的怕作所為了。」
「別把我講得跟聖人一樣,別忘了只要是人都有自尊心,搞不好你媽媽現在恨我人骨,恨不得把我抓起來拆骨啃肉咧!」她搖了搖頭。
冷靜下來之後,她越想越不對勁,剛剛自己的表現實在是太激動了點。
其實相同的情況,她可以處理得圓滑一點。唉!真是豬腦袋。
曼中看著一臉懊惱的她,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你媽媽以後一定不會放過我。
「我媽媽不是那麼沒有度量的人。」她失笑。
「謝謝你提供這麼客觀的答案。」她沒好氣地說。
曼中輕笑著擁著她,「怎麼了?這麼沒有鬥志?這不像我認識的王薇甄。」
「這問題很嚴重耶!」她白了他一眼。
「不會的,我知道我媽的個性,她是刀子口豆腐心,不會怎麼樣的。」
「是呀。」她可沒多大的信心。
當然,以楊母這麼高貴的身份是不可能做出什麼潑硫酸的事來,介理她最有可能做的是不是給她好臉色看,然後想盡辦法阻擾他們的感情發展。
「你在皺什麼眉頭?菜都涼了,我們還是快吃午餐吧,我快餓扁了。」
她斜睨了他一眼,當下決定還是填飽肚子再說吧!
反正現在什麼事都還沒有發生,而不以變應萬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向是致勝的有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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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平月回家向老公哭放,但是楊衛夫在聽過她的陳述後,卻是大聲地笑了出來。
楊平月瞪著笑昨前情後仰的老公,不也置信地嚷道:「有什麼好笑?」
「當然好笑,你前去挑釁卻被打敗回來,這真是……」意識到老婆凶狠的目光直射而來,他不禁嗆咳一聲,「呃,沒事。」
「我說你們父子倆都著什麼魔是不是?怎麼一個勁兒地個女孩說話?我是哪裡讓你們兩個看不順眼了是不是?」她叉腰憤怒地吼道。
「沒有,當然不是。」楊衛夫止住笑,溫和的勸說:「不過,我相信那個女孩子絕地沒有挑戰你的權威的終身幸福,絕對不是我個人的問題。
「既然曼中已經選擇了她,那麼幸福就在他們自己手裡,你就甭操那麼多心了。」楊衛天閒閒地喝了口茶,蹺著二郎回道。
「兒子是我們兩個的,怎麼你卻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她重重地坐人沙發內,杏眼圓睜的斥道。
「我才不會這麼無聊,洞找事做呢廠』這樣日子過得才清閒嘛!他暗暗補上一句。
「你是指我庸人自擾羅?」
「我哪敢,我是說你在可不必操煩這種事,讓年輕人自己去發展不是很好嗎?」
「可是——」
「可是什麼?你現在又能影響他們什麼嗎?」
「我——」
「所以你就吃飽等著辦喜事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楊平月仍不甘心,「好,我是不能影響他們,但是誰也不能改變我的立場,反正我就是不歡迎她進咱們楊家的門。」
「這種狠話且慢些撂,以後再說吧。」
「你是什麼意思?」她張牙舞爪。
「以後的事誰曉得?」楊衛夫打了個呵欠,「老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啦。」
「你真是——」
她覺得老公一定是自從退休後,閒置太久了才會罹患老人癡呆症……要不然他怎麼會對這件大事這麼在意呢?
一定是! 現在小的被迷得團團轉,老的也有些老糊塗,看來這個家就她最清醒了。
她一定要堅守立場,絕對不讓王薇甄進人楊家。 她未來的媳婦一定是個知書達禮的名門閨秀,這個條件她非堅持到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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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萬萬沒想到才和老公回日本一趟,台北就發生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事了。她一回到家後,就看到薇甄傻傻地坐在沙友內,笑呵呵的不知在冥想什麼。
漸奇和她交換了一個奇怪的眼神,朵朵忍不住先發言:「薇甄,薇甄!」
薇甄兀自著昨晚在曼中家陽台看星星的情景,曼中又吻了她……啊!真是羞死人了。
不過在那種花前月下的浪漫氣氛下,這一切發生得這般自然,就像那天在九份山區的初吻一樣。
薇甄傻笑著,臉頰不自覺地嫣紅起來。
朵朵搔搔頭不解地審視著她,最後決定喊大聲一點,看能源能把她的神魂從九重天外拉回來。
「薇——甄——」
一聲獅子吼震醒了薇甄的美妙白日夢,她嚇跳了起來,連忙左顧右盼。
「打雷了?要下雨了?」
「我還春花開了咧!」朵朵沒好氣的瞪著她。
「朵朵,漸奇,他們回來了?」薇甄高興地跳到他們面前,抓起朵朵的手就一陣亂搖,「怎麼沒通知一聲,我好到機場去接你們呀!」
漸奇拎起行李,「你們慢慢聊,我先把行李拿進房裡。」
朵朵巴不得把老公給遣開,好追問好朋友的異狀。她挺著大肚子把薇甄拉進各房子,神秘,兮兮地問:「你剛剛怎麼了?在想曼中對不對?」
薇甄羞澀一笑,「你……你怎麼會說到他?」
朵朵促狹地眨眨眼,「哦!難道不是呀?」
「也……算是啦!」
「是就是,我果然猜得沒錯。」 朵朵開心極了, 「這樣就對了,一學會相思以後,慢慢地就會開始害相思了。」
「甭說我,你以前在澎湖的時候還不是每天都思念著你家官人。」論嘴利薇甄才不會輸給朵朵,她馬上反擊回去。
朵朵臉頰飛上紅霞,不依地啐道:「現在是在說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
「看你還敢不敢消遣我。」薇甄嘿嘿直笑。
「對了,說正經的,我要漸奇去打聽曼中住哪裡好不好?我家官人雖然不是『官』,但是也頗有勢力,再加上他有一位最佳忍者——三島,保管一出馬就能成功,如何?」朵朵開始吹噓起老公的厲害來。
「謝了,不過我已經知道曼中的住處,事實上我早就和他見過好幾次面了。」
「真的?」她瞪大眼睛。
薇甄嬌羞地點點頭,「說起來也巧,他剛好在東區開攝影展,我去逛街時就逛了進去……」
她還沒解釋完畢,就聽到外頭傳來漸奇的驚呼聲。
「這……這是……」 向來冷靜的漸奇居然滿臉驚異地衝了進來,舉起手上的報紙結結巴巴地叫道。
薇甄這才想到那幾大有關她和曼中的新聞,她連忙解釋道:「那個是……誤會!」
朵朵奇怪地望著老公和薇甄,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她一頭霧水地大喊:「你們在說什麼?『這個』是什麼?『那個』又是什麼?」
漸奇將報紙遞給她,稍稍恢復冷靜地笑道:「真是天大的喜事,不過薇甄你的動作也太快一些。」
朵朵讀著報紙上的頭條新聞,「攝影大師楊曼中感情世界曝光……嘿!薇甄,照片上有你耶!」
「然後呢?」漸奇等著妻子做出更大的反應。
朵朵尖叫了起來,她這才搞清楚怎麼回事。她深吸口氣驚愕地瞅著薇甄,「薇甄,這上面指的未婚妻難道就是你?」
「你們願意相信那不是我嗎?」薇甄一臉希冀地望著他們倆。
「開玩笑,怎麼可能!報紙上寫得一清二楚。」朵朵再度尖叫了起來,滿臉喜悅之色,「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進展這得那麼快?」
「都是曼中陷害我的啦!」 她從頭到尾解釋了一番。
朵朵和漸奇起先是專注地聽著她解說,可是越聽他們夫婦倆的表情越古怪,緊後兩人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好了沒?有這麼好笑嗎?」薇甄有種自尊心受損的感覺。
朵朵深呼吸著,努力控制自己狂放的笑意,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老天,曼中還真是天才。」
「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宣佈喜訊,這下子你就算要逃也逃不了。」漸奇微笑的接口。
「喂,你們兩個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薇甄不滿的抗議。 「我們是為了你們兩個好。」朵朵理直氣壯地回 「謝謝喔!」薇甄翻了翻白眼。 這件事再怎麼想,她都覺得自己是做「欺負」的一方,可是怎麼大家非但不表示同情,還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真是天理何在?!
「你不要皺眉頭,如果不是曼中當眾表明心意的話,真不知道你們兩個還要眉目傳情多久才能搭上線,」
「可是這樣一來我的名譽便毀於一旦了,還引得他媽媽差點跟我『釘孤支』咧!」
「釘孤支是什麼意思?」漸奇好奇地問。
「和單挑一樣的意思。」朵朵替日本老公解答,說完後她睜大了眼緊張地問:「你說他媽媽要跟你單挑?為什麼?」
「大概是怕我搶她兒子吧。」薇甄聳了聳肩。
「什麼話?」朵朵叫了起來,「男人當婚女人當嫁,難道她是孔雀東南飛裡的變態婆婆,見不人家好呀?」
「也不是,只不過她認為我配不上曼中罷了。」薇甄再度聳了聳肩。
她一開始的確是有這樣的想法,也的確被楊平月的話給刺傷了。
但是她轉念一想,自己身家清白,有什麼好配不上的呢?
假如要說學歷見識比不上曼中的話,反正要中覺得就好了。
她才不要像她書中的女主角,輕易地就被這樣的問題把打敗。
人要多愛自己才有力量去愛別人,她絕對不要當可憐兮兮的苦旦;而且詳說回來,她也不是這種個性的人。
「薇甄,你可不要因為她的話而自卑。現在是民主時代,哪有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問題,要擔心的只是對方愛不愛你,以及兩個人適不適合而已,其他的都不該成為阻撓。」朵朵緊張極了。
「薇甄才不是輕易受挫投降的人。」漸奇冷靜的開口,他看著薇甄笑了,「對不?」
薇甄點點頭,「我的確不會輕易投降的。事實上,那天楊媽媽並沒有佔上風,她是氣呼呼回去的。」
「你打敗了一個貴婦人?」朵朵不可思議地嚷嚷。
「我又沒有動粗。」聽朵朵的潔氣好像自己使用暴力似的,薇甄連忙解釋。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有這麼在的勇氣和他母親相抗衡,甚至與她起衝突?」朵朵嬌柔的聲音充滿驚異與不解,「我這次到京都看我未來婆婆時,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勇氣?怎麼那大膽?」
「我是被逼的。」薇甄的神情有些無奈,「因為她 太咄咄逼人了,還安了些莫須有的罪各在我身上。」
「這麼知書達禮的貴婦怎麼可能會對你……」朵朵 在接到她的白眼後,連忙改口,「呃,我的意思是說你這麼好,她對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多著呢。」薇甄沒她氣的說。
「薇甄,這表示他母親不喜歡你嗎?」朵朵語氣擔憂的問。
「無庸置疑。」
「那怎麼辦?」
漸奇在一邊聽著,眉頭不由得擰皺了起來。
只要是不贊成的婚姻,情路都走得比較坎坷困難,難道熱心善良的薇甄會遭遇到這樣的命運嗎?
「不怎麼辦,曼中認為事情並不是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因為他瞭解自己的母親,相信她是刀子口豆腐心,到最後她還是會接受我的。」
「他這麼樂觀?」朵朵眨了眨眼。
「嗯,也許吧!」薇甄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畢竟他們這段愛情才剛開始,許多的事情她還不是那麼的熟悉和確定。
這是需要時間慢慢發醇的,急也急不來。
朵朵和漸奇互望了一眼,雖然兩人都不甚清楚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他們相信以曼中的能力,事情一定會處理得很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