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藍和白雨彤兩人站在愛情大飯店門口,抬頭往視著這棟二十五層樓高的雄偉建築,不禁驚歎出聲。
走進飯店,其內部的金碧輝煌更是她們沒見過的,那豪華的裝漢、華麗的擺設,讓她們覺得自己活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般。
她們從小在屏東長大,讀書、工作都在屏東,從沒踏進大都市過。
她們這趟能北上,是她們央求她們的舅舅讓她們代表阿拉丁珠寶店來觀摩紫羅蘭珠寶公司的珠寶展,因為她們也想替阿拉丁珠寶店辦一場珠寶展。
兩人手牽著手走到櫃檯。
「我們要一間房間。」田雨藍高興的說。
「兩位小姐打算要住多久?」櫃檯的服務生親切地道。
「三天,我們是來參加紫羅蘭珠寶公司在你們飯店舉辦的珠寶展。」白雨彤滿懷期待。
「歡迎!」
紫羅蘭珠寶公司是聞名全台的珠寶公司,這次的珠寶展為愛情大飯店招來不少客人。
兩人辦完住房手續,櫃檯的服務生給了她們房間鑰匙和二張摸彩券。
兩人看著摸彩券,露出不解的神色。
「對不起!請問一下,這摸彩券是要做什麼的?」田雨藍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是十二雙玻璃鞋的摸彩券,凡是來飯
店住宿的顧客,我們就會給這張摸彩券,之後本飯店會抽出十二位幸運得主,這十二位幸運得主還可以接受國際知名預言大師金未來對她未來另一半的預言。」櫃檯的服務生仔細地解說。
十二雙玻璃鞋?國際知名預言大師金未來對未來另一半的預言?出人意料之外的活動內容讓兩人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是灰姑娘的玻璃鞋嗎?」田雨藍一副天真的模樣。
「算是吧!」櫃檯的服務生笑著回答。
她還是有疑問,「是擺著好看的,還是真的可以穿?」
「可以穿,而且是量腳訂做,抽出得主後會立即限量製造。」
兩人又互看了一眼。
「真的嗎?」
「真的。兩位小姐,你們填好後趕緊丟人摸彩箱,明天本飯店會先抽出十二位幸運兒,先量腳制鞋,後天會將玻璃鞋贈予十二位幸運兒,並由金大師替她們做預言。」服務生提醒著。 .
兩人道了聲謝謝後,提起行李就要離去。
田雨藍突然又想到,「對不起,我再請問一下,我知道金未來的預言很準,可是會比玩碟仙准嗎?」
天呀!她真是太天真了,滿腦子迷信、幻想的色彩,白雨彤無奈的停下腳步等著她,誰教她們是患難之交。
田雨藍常拉著她在夜深入靜時,點上兩根製造恐怖氣氛的白臘燭玩碟仙,目的就是想問出女人最想知道的另一半的長相、性格、家庭背景,可問了好多次,總問不出個所以然,因為那碟子根本連動都不動。
櫃檯的服務生被田雨藍這麼一問,先是愣了半晌,然後笑了起來,「當然比玩碟仙還准,金未來可是享譽國際的預言大師。」
田雨藍也露出一抹微笑,「那我馬上填好摸彩券。」
她立刻拉著白雨彤往旁邊移了幾步,在櫃檯旁填著摸彩券。
對她來說,玻璃鞋的誘惑力遠不及金未來預言大師對未來另一半的預言,這是人對一切未知事物的好奇心。
「雨藍,你真的想摸彩啊?你不會以為這樣就會像灰姑娘一樣變王妃吧?」白雨彤懷疑地問著。
她是對這樣的摸彩獎品覺得不可思議,可
是一回頭她就沒了興趣,因為那太不實際了。
而不用問她也知道田雨藍心裡在想什麼,她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她瞭解她。
她們兩人是表姐妹,說親也不是很親,偏偏兩人的父母在幾年前約好一起出國旅遊,沒想到搭上死亡班機,一夕之間,兩人成了孤女,她們惟一的舅舅成了兩人的監護人,因此她們一起長大,成了知心好姐妹。
在白雨彤的想法裡,田雨藍的思想有那麼一點不切實際,她總相信那些宿命論、沒有根據的東西。
「其實我是比較想被預言啦,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姻緣?」田雨藍將筆放到她手中,要她也填摸彩券。
「被預言?我倒覺得命運操縱在自己手裡。你喜歡,都讓你填。」白雨彤把模彩券推到她面前。
田雨藍接過就寫上她的名字,「金未來的預言很準的,有些事真的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就像姻緣。」
「姻緣一樣操縱在自己手裡,現代人結婚、離婚,哪樁不是操縱在自己手裡。」白雨彤反駁道。
「肯定不是!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我相信美滿的姻緣在冥冥之中已經被安排好了。」她強調美滿的姻緣。
白雨彤仍不以為然,「你最好被抽中,我要睜大眼睛看看到底准不准!」
此時,有一男一女來到了櫃檯,服務生在遞給鑰匙的同時也給了那位女性一張摸彩券。
女人勾著男人的臂彎離去,將摸彩券遺留在櫃檯,櫃檯的服務生立刻喊住他們,並解釋著摸彩券的獎品內容。
這樣的獎品讓許多人趨之若騖,這女人可能不知道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櫃檯服務生認為有解釋的必要。
「哦!」女人聽完服務生的解釋後,雖然也對獎品充滿好奇,可她認為她並不需要,「我不需要。」
她身邊的男人就是她的另一半,她不需要再被預言,至於那什麼玻璃鞋,只要她想要,她身邊的男人八雙、十雙都會買給她。
田雨藍聽見那女人說不需要,她立刻走到她面前,「小姐,你不要那張摸彩券,那你的摸彩券可不可以送給我?」
這樣中獎機率會高一點。
女人的表情帶著一絲的不屑,嗲聲嗲氣的說:「你想要就拿去吧!反正我又不需要。」
「謝謝!」田雨藍朝她點點頭並露出一抹清純的笑容,目光同時看向她身邊的男人。
這男人一派紳士,穿著體面,雖不是長得很帥,但看起來相當有個性,充滿男人味,難怪她不需要這張摸彩券。
奇怪的是,這男人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男人也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田雨藍急忙的掩下眼臉,頓時覺得臉頰發熱。
此時,她想起了這個男人是誰,她在雜誌及珠寶展的錄影帶中見過他,難怪她覺得面熟。
那男人是紫羅蘭珠寶公司的負責人易彥夫。
「彥夫,我們走吧!」女人勾著男人的臂彎離開。
離去前,易彥夫再看了田雨藍一眼,面無表情。
「雨藍,你在看什麼?這樣盯著人家瞧很不禮貌。」白雨彤怕她失態,將她拉回櫃檯旁。
「雨彤,你不覺得那男人很面熟嗎?他是紫羅蘭珠寶公司的負責人易彥夫。他本人比較有味道。」
「好像是,我剛剛也覺得他很面熟。」
「沒想到能見到他本人,我們這次好幸運哦!」她隔著衣服,用手摸著掛在胸前,藏在衣服裡面的一顆名喚藍色星球的藍寶石。
這是她的習慣動作,當心情不平靜時,她就會摸著她從小帶在身上的藍色星球。
白雨彤則是擁有一顆紅寶石,名喚紅色星球,只是她怕掉了,實際一點把紅色星球放在銀行保管箱。
阿拉丁珠寶公司是她們的外公創立的,他將藍色星球和紅色星球分別給了兩個女兒當嫁妝,把阿拉丁珠寶公司留給兒子,田雨藍和白雨彤的名字還是外公取的呢!
田雨藍填好三張摸彩券投入摸彩箱後,和白雨彤手牽著手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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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張摸彩券,加上田雨藍晚上手捧著藍色星球祈禱,她幸運的成了十二雙玻璃鞋的得主之一。
田雨藍在接受完金未來預言大師的預言之後,她牢牢的記住金未來大師對她的預言,興高采烈的捧著她得到的玻璃鞋,等著搭電梯準備回房間。
電梯門一打開,她雙眼緊盯著手中的玻璃鞋,小心翼翼的走進電梯。
「你真的抽中玻璃鞋了?」一道嗲聲嗲氣的女聲在她耳邊響起,語氣中有一絲不以為然。
田雨藍抬頭,看見易彥夫的女伴。「是啊,謝謝你的摸彩券,讓我提高中獎機率。」
「我想看看玻璃鞋長什麼樣子,可以嗎?」那女人要求著,不是因為好奇,而是認為那玻璃鞋只是笑話,很多摸彩獎品都是騙人的。
「當然可以。」田雨藍打開鞋盒,一雙金光閃閃的金色玻璃鞋乍現,那透著金光的金色玻璃鞋晶瑩剔透。
那女人不禁看傻了眼,伸手撫觸那金色玻璃鞋,那是一雙完美且精緻的玻璃鞋,她心中懊悔把摸彩券送給了田雨藍。
「很漂亮,對不對?」田雨藍微微一笑,神情滿足帶著些許夢幻之色,與那金色玻璃鞋的金光交織成美麗的畫面。
那女人不得不承認,「很漂亮!」
田雨藍住的房間的樓層到了,她蓋起鞋盒的蓋子,再次向她道謝,「謝謝你,我到了。」
她的再次道謝,讓那女人更加懊悔,她跟著田雨藍走出電梯,「我叫金莎莎,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田雨藍。」
「我想跟你借這雙鞋子。」
「借這雙鞋子?」田雨藍狐疑的看著她,「借這雙鞋子做什麼?」
「我是紫羅蘭珠寶公司這次珠寶展的模特兒之一,我想跟你借這雙鞋子穿上台,那會讓寶石更出色。」
肯定會更出色,可田雨藍實在不想借人。不是她小氣,她怕玻璃鞋被穿壞,這可是她努力祈禱來的,田雨藍面露難色。
見田雨藍一臉不願意,金莎莎緊接著說:「也許這是我送給你的那張摸彩券抽中的,難道你不肯借我?」
「我……也許尺寸不合,這是量腳訂做的。」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金莎莎不客氣的掀開盒蓋,拿出一隻玻璃鞋放到地上,就試穿了起來。
田雨藍苦著一張臉,眼睜睜的看金莎莎把腳緩緩的伸進她視為寶貝的金色玻璃鞋裡。
不能穿、不能穿、不能穿!她在心理期望著。
嚴格說來玻璃鞋是有點太小,金莎莎將腳指頭一縮,「剛剛好。」
「是太小了,你的腳背都拱起來了。」田雨藍指著她的腳背高興的說著。
「我的腳背本來就是拱著的,剛好可以穿。」
「明明就太小了。」
「剛好。」
「明明……」
「你是不是不想借我?你忘了我送你摸彩券?」金莎莎脫下玻璃鞋放回鞋盒裡,從她手中硬是拿走鞋盒。
「我……」哪有人這樣要人情的?田雨藍快哭出來了。
「今晚珠寶展結束後,我會馬上還你。」她伸手按電梯,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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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藍哭喪著一張臉回到房間。
白雨彤見她回來,沒注意到她臉上的表情,立刻問道:「雨藍,那個金未來預言了什麼?」
田雨藍將臉轉向她,想讓白雨彤發現她心情不佳。
「你怎麼了?不是抽中了嗎?那玻璃鞋不會是騙人的吧?」不愧是好姐妹,白雨彤發現了。
田雨藍一手叉腰,一手東指指、西指指配合著她憤怒的情緒,開始訴說她的委屈和金莎莎無禮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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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田雨藍拉著白雨彤盡量擠到展示會場的最前面。
「雨藍,慢慢走,我踩到人家的腳了,沒跟人家說對不起。」白雨彤輕扯著她的手,要她放慢腳步。
「再慢就擠不到前面了,擠不到前面我就無法看到我的金色玻璃鞋。」她實在不放心金莎莎,她好怕她會弄壞她的鞋。
「都穿在人家腳上了,就算她真要弄壞,你也無可奈何呀!」
「我一定要保護我的玻璃鞋。」
她們終於擠到最前面,前面早就坐滿了人,田雨藍瞥見角落有一張椅子,她拉著白雨彤兩人一起擠在一張椅子上。
十分鐘後,珠寶展開始了。
第一個出場的就是金莎莎,她是今晚珠寶展的主角,她所展示的珠寶是當中最昂貴的。
金莎莎果然穿著田雨藍的金色玻璃鞋出場,它散發的金色光輝在燈光之下更顯璀璨,與她身上的金色禮服和珠寶相得益彰。
金色玻璃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田雨藍的目光也緊緊的盯著她的玻璃鞋,不是因為玻璃鞋所散發出的光芒,而是她怕金莎莎有個閃失弄壞了她的玻璃鞋。
金莎莎幾趟台步走下來,過小的鞋身讓她的步伐有愈來愈不穩的趨向,整體看來並不覺得,可只專注在她腳上的田雨藍發現了。
她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有隨時衝上台保護玻璃鞋的衝動。
「雨藍,坐下!你擋到後面的人了。」白雨彤拉她坐下。
「雨彤,金莎莎的腳不行了,我得準備救我的玻璃鞋。」
「你要怎麼救?」
「隨時準備衝上台。」
「不會吧?」白雨彤拍拍她的背,想緩緩她緊張的情緒,「快結束了,她應該不會弄壞。」
「但願如此。」田雨藍也只能耐心的等著。
金莎莎決定忍著腳痛硬撐到最後,最後將由她和易彥夫一起出場,這金色玻璃鞋也將把她的魅力帶到最頂端。
她心中有了想霸佔住這雙金色玻璃鞋的私念。
所有的模特兒為閉幕而全部出場,壓軸人物易彥夫挽著金莎莎一同出場,全場掌聲熱烈。
就在易彥夫挽著金莎莎走向伸展台時,金莎莎由於腳長時間擠住而抽筋,一個腳步不穩差點跌下伸展台。
易彥夫即時扶住了金莎莎,金莎莎以多年登台的經驗立刻旋了身靠緊易彥夫,在觀眾眼裡,那一跤像是刻意展示的台步。
而田雨藍專注金莎莎腳的後果,是緊張得
以為金莎莎曾跌倒,於是她迅速的衝上了伸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