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準新人為籌備婚禮、拍婚紗照等事誼忙了一天,直到晚上才回家。
准岳母張子榆快累壞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轉身入屋前不忘叮嚀,「晨陽,外頭冷,別聊太久嘍。」
於是,兩人在初家樓下難分難捨的話別。
「晚安。」初晨陽親了裴烈的額頭,轉身就走,卻被他狠狠拉祝「你這樣就走?」他的口氣很不滿。
她眨眨眼。晚安道過,親也親過了,還有什麼遺漏的嗎?待她想開口問,已被他攬進懷裡,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裴烈緊摟著她,低聲道!白蟯砦乙桓鋈碩妓P蛔擰覛蓱悒岒r罰_芭丁觟T嫻陌。俊?
「我真的好可憐又好悲慘,你知不知道?」即使確定她將屬於他的了,他仍然捨不得放手。
因為婚禮舉行之前,初震堂強烈反對女兒不回家睡覺,而且由張子榆負責緊迫盯人,陪著他們去挑婚紗、喜餅、喜宴場地等等,所以這一個星期以來,兩人天天見面卻無法獨處。
「喔……你頭痛又犯了?」
「這還用問嗎!沒有你在身邊,我頭痛難熬。」
「對不起,你……你就忍耐點,再過一個星期婚禮就舉行了。」她不知該怎麼賠罪,只得以柔軟的小手撫著他的額頭。
「唉!那也沒法子,誰叫我愛他們的女兒呢?」他說得很是委屈,眼底卻有笑意。
這時,冷不防從樓上傳來生氣的叫囂聲,「喂!臭小子,放開我女兒,她還沒嫁給你,別佔她便宜、吃她豆腐!」
原來初震堂發現那位不順眼的洋女婿,正抱著他的寶貝女兒親吻,心中極為不爽快。
「哎呀!你就別大聲嚷嚷,就不怕鄰居聽見?」張子榆急忙阻止道。
他怒氣衝天,像鬧脾氣的小孩般回應,「他都不怕,我怕什麼?」
裴烈仰頭一看,朝樓上的人揮揮手,低聲問初晨陽,「你爸好像很生氣?」
「是啊!你再不放我回去,他就要拿刀下來砍你了。」她無奈淺笑。
「好吧!」他聳聳肩,萬般不捨的鬆開她,「看在這是你最後幾晚住在家裡,我就不跟他爭了。」
「我把晨陽還給你啦!」誰叫他是岳父大人!裴烈討好的說道。
不說還好,話一出口初震堂怒不可遏,破口大罵,「什麼?你你你……這個沒心沒肝沒肺的洋鬼子,我們中國人嫁女兒是不准『退貨』的!」
「退貨?!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你了?」他瞪著初晨陽,滿臉問號。
像他這麼有計劃的人,在他這輩子的時間表裡,根本沒這個打算,想都沒想過呢!
今晚,裴烈和岳父母「談判」談得很累,回到飯店裡發現電話架上貼了張字條,上面寫著——你最喜歡的做愛地點是哪裡?
電梯、客廳、廚房地板、洗衣機上、電話亭或者在海中、樹上?
不管怎麼想,直接到臥室報到。
他驚喜交加的衝進臥室裡,果然看見初晨陽,穿著改良式薄紗旗袍,悄悄的坐在床上等他。
「你怎會來了?」他想衝過去抱她,卻被她以手臂擋下。
她點點他的鼻子,「別急,爸媽不知道我來這裡了。你先去洗澡,我等你。」
「好。」他聽話,動作飛快的衝進浴室。
十分鐘之後,他已和初晨陽雙雙躺在床上,只是懷中的人兒都快睡著了。
「晨陽……」他吻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唇,想盡辦法吵醒她。
「『閉嘴』!給我睡覺。」她拉起被子蒙住頭臉。
「你該不是專程來只為了陪我睡覺吧?」什……麼?那張充滿暗示的字條難道是寫假的?
「昨晚你說一個人睡不著,又頭痛,我當然只是專程來陪你睡覺。」
「給我好不好?」他拉拉她的手,像個孩子般乞求道:「沒有你,我都睡得不好,你知不知道那很嚴重啊?可憐可憐我吧……」「我只想睡覺。」她不為所動。
「你……」這是什麼答案?他氣得轉過身去。
初晨陽趴到他的身上,在他頰上輕輕一吻,「裴烈,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誠實回答我喔!」
被她這麼一吻,他的怒氣竟然就消失無蹤了,真該死的沒用!
除了歎口氣,他只能悶悶回道:「要問就快點問。」
「我問你……」她嬌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好小聲的問了,「你想不想要我啊?」
轟隆隆!
他腦中瞬間連續爆炸,全是她那句——想不想要我啊?
他當然想!
拜託,這還用得著她問?還用得著他說?
深深吸了幾口氣,他終於平靜答道:「我不想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我想直接用做——」黑暗中……「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她都快說不出話了。
因為他的手不懷好意的由她的嘴唇、脖子滑到胸前,很快脫掉她的旗袍,然後手指一挑就把內衣解開。
他笑得極為得意的繼續往下探,卻突然停頓下來,「Shit這……這內褲竟然只是一條帶子?」
老天,又薄又細的布料,跟沒穿一樣!
「嗯……廣告上說……說男人都會喜歡的。」她好無辜的笑呀笑。
「你這笨蛋,剛才就穿著這樣來這裡,根本就是招蜂引蝶!」他想到她走出家門,坐上計程車一路到飯店,再經過大門、大廳、電梯、走廊,有多少人看過她,萬一她還遇上什麼朋友,來個抱抱親親……哼!
「可是,我買了六套耶,你不想看嗎?」她充滿誘惑的說。
「你!」他眼神一沉,拿她沒辦法了,乾脆堵住她的嘴唇,封住她一連串的抗議,更趁她一個不注意,深深進入她。唉!娶了個看似清純又熱情的妻子,看來他有得煩惱了,要是他沒給她看緊一點,豈不是很容易被人拐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