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有張比一般雙人床還要大的床鋪,一件絲質女用睡衣平躺在床上,連標籤都還沒有撕下,床邊一個梳妝台,檯面上有著簡單的梳理工具。床的正對面有著一部大螢幕的電視,牆邊有一張紅色絨布的貴妃椅,冰箱有各式各樣的飲料,古典式直立檯燈散發著溫暖的暈黃。
走到窗邊掀開窗簾後,她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海!一大片湛藍無垠的海盡入眼底,白色的沙灘上看不到任何的垃圾,空氣清新得連肺都感覺得到。她立刻愛上這個地方,哪怕七天的時間都要在房間度過,她也一樣歡喜。
欣薇終於說對了一件事,真的是好山好水。
她轉身環視室內,突然發現電視的旁邊還有一扇門。不知那扇門是通往哪兒,管他的,這是她的房間,她哪也不會去的。
回到床邊,才一坐上去就知道了床鋪有多麼的柔軟,她調整個舒服的姿勢,滿足的休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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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一醒,該起來準備了。」
半夢半醒間,秋蕾感覺有人在搖晃她的肩,還有個聲音在不厭其煩地喚著她。當地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眼前的身影差點把她嚇得滾下了床。
「你……怎麼進來的?」她明明記得房門有上鎖的。
上官樵指了指電視旁邊那扇已被打開的門說:「這兩個房間是相通的。」
秋蕾立刻從床上翻下身,走到另一個房間查看。可不是嗎?除了另一個床上放著的睡衣是男用的外,所有傢俱的擺設都是一樣的。
「天泉已經去找人來幫你做造形,大概快到了,你起來準備準備吧!」
他的話才剛說完,外面便傳來敲門的聲音。
「說曹操,曹操到。」他去開了門,袁天泉的身後跟著兩個人,手上掛了些衣服。
「就是她。」袁天泉指了指秋蕾。「你們可以開始動手了。」
秋蕾無奈的走回自己的房間,任由專業的設計師在她身上、臉上、發上「變魔術」。一個小時後,她被帶到了上官樵和袁天泉的面前。
「我就說過她可以琢磨吧!」袁天泉似乎頗得意於自己的眼光。
經過化妝之後,她的確增添了一些紅潤氣色,身上那襲銀白色的禮服緊貼著她的曲線,微露的香肩使她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風韻,禮服上點綴了數百顆的小珠珠和亮片,在略嫌昏暗的飯店套房中看來仿如星星。她的耳垂上閃動著耀眼的鑽石光彩,胸前佩戴一條同款式的鑽石項鏈,襯托出高貴的氣質。
「你真的很漂亮。」上官樵走上前,情不自禁的牽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這對一個小小的圖書館管理員來說真像是天方夜譚,不是嗎?」秋蕾難為情的笑著說。
「這只是剛開始,接下來的幾天會有更多的天方夜譚上演,你等著看吧!」袁天泉拍拍雙手,又說:「好了,我們該下樓了,大伙都在等著我們用餐呢!」
飯店的大廳襄,一路跟隨的記者正圍著艷光四射的曲艾妮拍照、訪問。她為了要把秋蕾比下去,特地精心的打扮了自己。一身火紅的晚禮服襯托出她的皮膚雪白,無袖的低胸禮服只用著一條同色系的紗巾作為披肩,讓胸前的肌膚若隱若現,增添了風情萬千的美感。珍珠耳環與項鏈更是相得益彰的點綴。
她的一舉手一投足,散發出一位巨星的氣勢與自信,她相信當上官樵看見她這樣性感的打扮,必會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而她可以從他的眼神中找到曾經熟悉的情意。周旋在眾多男人間的感覺其實挺不錯的,討好她的男人多得不勝枚舉,想成為她裙下臣的更多如過江之鯽,她向來享受這樣的優勢,一直都是。
正當她用著猶如女王般的姿態和一位電視台記者進行交談時,原本圍繞在她身邊的許多記者卻紛紛轉往電梯的方向,閃光燈更是此起彼落的亮著。
「該死的。」剛出電梯的上官樵一看見蜂擁而上的記者,忍不住對經紀人小聲的抱怨著說:「天泉,你能不能叫這些記者滾遠一點?」
「不能。」袁天泉毫不考慮的回答,「讓他們加入你們今天的晚餐,做點報導吧,會有很多人想知道的。」
上官樵只好挽著秋蕾,踩著優雅的步伐往大廳走去。
曲艾妮立刻被人忽略了,因為秋蕾在經過打扮後竟然比她還具有明星相,不論是她身上的衣服還是那捕捉住燈光而閃閃發亮的鑽石,在在都把她變成了聚光的焦點,記者對她的興趣更大了。
而她身邊那個穿著純白色西裝,有著俊俏外表的上官樵使得畫面更美。雖然是正式的西裝禮服,穿在他身上不但不顯老氣,反而強調出他結實的胸部和臀部,性感得令人垂涎。
考慮了幾秒之後,曲艾妮決定要打破這被人冷落的尷尬場面,她主動走到上官樵的視線內,用著充滿征服的眼光看著他的臉。大伙很識趣的讓出一條路,讓他倆面對面。這趟跟隨採訪的新聞,充滿了可看性。
曲艾妮先是對上官樵拋出了微笑,然後對著秋蕾道:「你真漂亮,以後應該常上點淡妝在臉上。」
被大明星一讚美,秋蕾不好意思的說:「你才漂亮呢,而且你本人要比電視上漂亮多了。」她轉向上官樵問道:「你就是不是?」
沒料到秋蕾會把問題丟給他,他只得對著曲艾妮笑著說:「當然,她一直都是個美麗的女人。」
一直都是,這是個不容否認的事實。他曾經為她的美麗傾倒,也因為她的美麗而造成他倆的分離感傷。但是她的美麗依舊挑起他心中隱隱的痛。
曲艾妮和他兩眼相對著,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又引起眾記者的注意紛紛舉起相機,拍個不停。
「好了,我們可以準備用餐了,請大家往餐廳移動。」袁天泉適時的插了進來,解救了略微發怔的上官樵。
曲艾妮顯然很滿意他的發怔,這意味著他對她仍有些在乎,看來她的第一步已經奏效。
晚餐是採取自助式的,由於今晚的晚餐過程必須由「美夢成真」的外景隊製成專輯,於是上官樵和秋蕾始終被一堆機器與燈光圍著。有好幾次,秋蕾被強烈的燈光照得幾乎看不見餐盤的食物。
等到其他人也去用餐時,上官樵低聲的問:「你還好嗎?」
「還好,可是我剛才不小心吃進了我最怕的東西,又不好意思吐出來。」秋蕾忍不住的吐了吐舌頭。
「哦,是什麼?」他好奇的問。
「杏仁豆腐,我總覺得杏仁有股怪味。」
「太巧了,我也怕那玩意,滑溜溜的。」上官樵亦有同感的說,兩人露出了旁人所不解的會心微笑。
曲艾妮一直偷偷注意著上官樵和秋蕾的動靜,對於上官樵竟然能在她面前和秋蕾談笑風生,她就覺得受挫。但是她又豈會任自己屈於劣勢,於是她不時藉各種機會出現在上官樵面前,擾亂他的視線。例如,她會走到他身邊,對著眼前的食物說她記得那是他最愛吃的食物,並且主動替他放進他的盤子內;又或者她會提醒他,他們曾經在什麼樣的地方吃過相同的食物等等。
秋蕾雖然會對他倆之間的「熟悉度」覺得疑惑,但那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再加上她的身份實在不宜過問什麼,只當他們是工作上配合無數的夥伴才會那樣熟稔。所以從頭到尾,她都是一臉笑意的跟在上官樵身邊。
不知情的曲艾妮以為秋蕾有那樣好的氣度,對於不能激怒秋蕾使她在眾人面前丟臉,她心中更是有氣。
「如果各位已經吃飽了,就請跟我來。」外景隊的負責人對眾人宣佈著。
上官樵挽著秋蕾,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不知道又要搞什麼花樣了。」
秋蕾只是掛著笑,能和上官樵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而言都是快樂的,哪怕要像個傀儡任人左右,她也願意。
一群人跟著外景隊的負責人來到有現場樂隊演奏的舞池,一旁的吧檯供應著各式的調酒及飲料,在昏暗的燈光下,秋蕾的打扮更搶眼了。
「為了要讓專輯的內容豐富,所以安排了一個小小的舞會,希望各位舞林高手共襄盛舉。」負責人對著樂隊一揚手,「這第一支舞當然是由我們『美夢成真』的男女主角來開舞。」他一說完,四周便響起了贊同的掌聲。
曲艾妮也輕輕鼓掌著,她以為秋蕾不懂跳舞,只要能看見她在眾人面前出糗,她就很快樂了。
上官樵牽起秋蕾的手,低聲的說:「很抱歉把你也牽扯進來,你只要跟著我的步伐就行了。」
秋蕾點點頭,跟著他進入舞池,悠揚的華爾滋隨即響起。
其實,上官樵的擔心多餘了些,在大學唸書的時候,秋蕾還曾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大專杯的交際舞比賽,抱回了獎盃與獎金。她從小學芭蕾,對節奏與音律自是不陌生,至於其他的舞步,她多看幾眼就能跳得有模有樣。
「你舞跳得很棒嘛!」上官樵驚異的說。
而一旁的曲艾妮卻看得面色鐵青。她原希望范秋蕾能在大家面前出醜,而她很清楚上官樵痛恨自己成為眾人恥笑的話題,有那樣一個拙劣的舞伴,他肯定會覺得臉上無光而對她心生厭惡,這是她心中打的如意算盤,怎知……
曲艾妮看著舞池中那一雙翩翩起舞的儷影,她嫉妒得都快嘔死了。
一首舞曲結束,上官樵用意外的眼神看著秋蕾,看來她還有很多地方等著他去挖掘的。
送秋蕾回到座位休息後,侍者適時的送上香檳,看著冒著小氣泡的金黃色液體,秋蕾只當它是汽水,拿起杯子便喝了好一大口,當液體滑過喉嚨後,秋蕾知道她錯了。
「哇,你把它當成開水了嗎?」上官樵好笑的看著她一瞬間變化的表情。
「不,我以為它是汽水。」秋蕾老實的回答,偷偷的吐了吐舌頭。
「可以和我跳支舞嗎?」曲艾妮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主動對著上官樵邀舞。
上官樵看往袁天泉的方向,只見他在吧檯邊和女調酒師聊得正開心。
這個死天泉,平常沒事的時候總愛在他身邊打轉,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在獨自尋歡。以他對艾妮的瞭解,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太熟悉她那種勢在必得的微笑了。
「去呀!讓美女等太久是不禮貌的行為喔!」秋蕾完全不明白他倆之間暗藏的氣氛,輕聲地催促著他。
「你一個人在這不要緊嗎?」上官樵拚命的想理由,希望秋蕾能配合的挽留住他。
偏偏不知道他倆有一段過往的秋蕾仍是微笑著搖頭,讓上官樵不得不執起曲艾妮的手走向舞池。
陸四步的舞蹈讓上官樵和曲艾妮間的距離近得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跳舞了。」曲艾妮先開了口,刻意把頭仰成四十五度角看著他。
「大家工作都忙,又湊不到一塊兒。」上官樵隨意的找了個理由搪塞。
「不過在幾天後,我們除了一起跳舞之外,還會有更親密的關係,所以現在先熟悉一下彼此的感覺,算是熱身吧!」
上官樵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艾妮在戲中飾演的是舞小姐,和他除了有一段舞戲之外,更會發展出一段床戲,這便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記者跟隨的原因了。大家都想知道他和艾妮會不會假戲真做舊情復燃,再度成為情侶。
即使他有再多的不願意,卻仍必須照著劇情演,或許這就是身為演員的無奈吧!
秋蕾雖然在一旁休息,但是眼光卻沒有離開過上官樵,當地看見曲艾妮惹火的軀體幾乎是貼著上官樵時,她的心竟然感到微微泛起的醋意。
為什麼會這樣呢?她是喜歡他,那又如何?她也喜歡過其他的男人,可是從沒有因為別的女人靠近他們而吃醋。難道,她對他不只是喜歡這麼單純嗎?
不!不可能的。秋蕾將杯中剩下的香檳一仰而盡。她並沒有愛上上官樵,她不想承受一場苦澀的單戀,那麼,現在的情緒為的是哪樁呢?
她向穿梭在人群中的侍者要了杯酒,紅色的液體讓她聯想到曲艾妮的穿著,於是她毫不考慮地將它一口氣喝光,像是和誰賭氣似的。
「像你這麼喝法,即使是喝香檳也會醉的。」羅德光替她換過杯子,笑著說。
「好久不見,你在忙什麼?」秋蕾笑意吟吟的看著他,酒精已經開始在她體內發酵。
「忙一個記者該忙的事。」羅德光聳聳肩回答。
「再忙的人也該填飽自己的肚子,你吃過了嗎?」秋蕾關心的問。
「當你被大家包圍的時候,我已經照顧過自己的胃了。」他笑著又說:「再忙的人也該跳一支舞,我有這個榮幸嗎?」他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秋蕾笑著喝了一口酒後,伸出她的手讓他握著。
一樣的慢四步舞曲,上官樵在舞池看見秋蕾和羅德光在一起時,感覺就如同上次一樣,極度不悅。瞧秋蕾在燈光下已是如此迷人,薄薄的醉意使得她一顰一笑之間淨是嫵媚,也許她自己不曾察覺,但是他可以看見羅德光擺在她腰間的手正輕輕的撫觸著她光滑的背,在常人的眼裹,這就是挑逗。
他的眼光一直盯著秋蕾和羅德光不放,曲艾妮察覺後,帶著哀怨與不悅的語氣問:「你似乎很緊張她。」
上官樵沒有移開視線,「我答應她的朋友,在這些天會好好照顧她,而那名記者是出了名的獵艷高手,我不能不防。」
「你可以照顧她,卻不能禁止她談戀愛,是不是?搞不好她和羅德光情投意合呢!」曲艾妮試圖掮風點火。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是個標準的糊塗蛋。」他的語氣出現了難得的激動。
曲艾妮用著研究的眼光看他,一會兒之後,她便知道自己低估了秋蕾對上官樵的影響力。看來那個鄉下女孩雖然迷糊,卻是個對手!
「你真是個令人驚奇的女孩,沒想到你的舞跳得這麼棒!」羅德光衷心稱讚著。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電視上。透過鏡頭,他發現了她與眾不同的特質。第二次看見她,是在那個露天的茶坊。陽光下的她,清新自然得像是鄰家女孩,吸引他的是那股書香氣質和始終不慍不火的態度。
漂亮的女人他是見得多了,能和他度過一夜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有著花容月貌?可是當一切結束後,他心中的空虛卻仍舊沒有辦法填補,那種只有性愛而沒有心靈交會的露水姻緣,對他而言只是一種宣洩。講得難聽一點,就好像是男人撒泡尿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當他為了報導上官樵和范秋蕾之間的專輯而對范秋蕾開始進行調查時,他便對她產生了興趣。為了更進一步確認對她的感覺,他說服上司派他來這兒追蹤報導。現在佳人在懷,他愈發確定自己喜歡她的純真自然不做作,和她相處的感覺就是舒服。
這樣一個令他愉快的女人,他更不願意錯過。
「你的手在我背後寫字嗎?弄得我好癢。」秋蕾咯咯地笑著。
羅德光幾乎笑了出來。他原以為她會明白這是一種親暱舉動的暗示,沒想到她卻只當他是頑皮。
當她笑得將頭往後仰時,羅德光乘機在她光潔的脖子上印下一吻,逗得她又是一陣嬌笑。「你不要再搔我癢了,我最怕癢。」
她的反應讓羅德光更加大膽了些,他將她摟得更緊,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裹似的。而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更像一種催情劑,挑動著他的神經,激情的因子在他體內流竄著。從沒有一個女人會令他如此衝動,令他衝動得想不顧一切將她帶上樓,品嚐她。
這樣的行為落在上官樵的眼裹,差一點讓他的雙眼噴火。
那個姓羅的究竟想幹什麼?在公開場合演出這樣的鏡頭,莫非他想讓自己和秋蕾成為隔天的頭條新聞嗎?!這個秋蕾也太不像話了,沒酒量還敢把自己灌醉,被別人吃豆腐還笑得那樣開心。看來她不僅僅是糊塗蛋,腦袋裹八成還少了不少根筋。
好不容易挨到舞曲結束,上官樵正以為可以脫身時,卻又被同劇的其他女演員纏住,在不得罪同事情誼的原則下,不得已又進了舞池。他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羅德光將秋蕾帶回座位休息,不知安什麼心的又遞上了一杯酒給她,而那傻女孩竟然張口又喝了。
在人群中,他用眼神搜尋著袁天泉,希望他能來幫自己脫困。一會兒之後,他順利的找到了他,在眼神傳遞之下,袁天泉順利的接過了舞伴的手讓他脫身。
上官樵立刻走向秋蕾,也成功的攔住了她正想往嘴送的酒。
「你想灌醉她好挖掘更多的新聞嗎?」上官樵對羅德光不客氣的說。
一旁的秋蕾思緒早已無法集中,但她仍聽出上官樵語氣中的不悅。
「你不要生氣,德光只是怕我無聊才來陪我說話,他還講了好多笑話給我聽呢!」
德光?!才不過一會兒工夫就叫得這樣親熱了,看來羅德光給她喝的不是酒,而是迷湯!
「我沒有惡意。」羅德光搖搖雙手,表明自己的善意。
「是嗎?」上官樵懷疑的看著他,一雙眼似乎要看穿他的心思。「你應該看得出她已經不勝酒力了,還繼續勸酒,居心應該很清楚了。」
被上官樵這樣一說,羅德光自然很不高興,他拉長了臉問道:「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她的男朋友嗎?既然秋蕾是個自由之身,她就有讓人追求的權利。」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那還得看追求者的動機。」上官樵拉起秋蕾,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用一副勝利者的口吻說:「你只說對了一件事,她是我這七天的女朋友,必須受我的保護,你還是離她遠一點的好。」
「你!」羅德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倆離開。
上官樵很清楚自己的舉動會引起非議、造成話題,但是他顧不了那麼多,現在的他只想把她抓回樓上,狠狠的打她的屁股。
進了電梯,秋蕾醉態可掬的倚在他身上,絲毫不知道她身邊男人的怒氣正蓄勢待發。出了電梯之後,上官樵拉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把她拋在床上,氣呼呼的坐在她身邊。
秋蕾無邪的笑盯著他,醉眼迷濛中,他的帥勁更是難以抵擋。她毫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身,跨坐在他身上,輕撫著他的輪廓,一邊喃喃自語的說:「我從不知道上帝也會造出這樣好看的男人,深邃的雙眼、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五官就像是經過大師雕刻出來的一樣。」
聽著她的讚美,他不但不感到高興,相反的他卻為了她的舉動而感到困擾。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瞧她現在的模樣,說有多嫵媚就有多嫵媚,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醉得如此風情萬種,她白皙的胸脯近在眼前,雙峰間的乳溝隱隱可見,偶爾抬起頭看他時,髮絲輕輕掃過他的耳際,讓他要花好大的控制力才能逼自己不去碰她。
秋蕾的意識已經完全不受大腦控制,此時的她只是個想將心情一吐為快的女人。她捧起了上官樵的臉,幽幽的說:「可是這樣一張英俊的臉卻是我不敢碰的,你是許多人心目中的偶像;永遠不可能只屬於我一人。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和曲小姐那樣親密的跳舞時,我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上官樵一動也不敢動,怕打斷她說話的情緒。他聽過不少女孩大聲說過愛慕的話,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樣,以這種姿勢,用這種方法向他表白,即使是艾妮也不曾這樣做過。
他的心情錯綜複雜,但是當他聽見她說心碎時,他竟然懊悔和艾妮共舞的事,也許是因為他,才讓她將自己灌醉的吧!
「我知道你不可能會喜歡一個像我這樣平凡的女孩,但我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我只想吻你一次,一次就夠了。」
上官樵就那樣看著她緩緩的接近他的臉,心竟然如同初吻即將要發生時一樣的小鹿亂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姑且不論他和艾妮之間的過往戀情,就連他的工作中,吻戲也是多得不勝枚舉,但卻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他手足無措,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而在緊張中還混合了某種情緒,是那種與喜歡的人接吻時才會有的歡喜。
他為這樣的發現猛地心頭一震,姑且不論他對她究竟是何感覺,但他的確會高興的承受這個吻。就在他也迎上前去,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看見彼此的臉在瞳孔中時,秋蕾竟然頭一垂,靠在他的胸前,再也無動靜。
上官樵呆了一會兒,只覺得哭笑不得,從胸前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中可以判定,她已經睡著了。當她撩起了他所有的情緒之後,她竟然沉沉睡去。唉,他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必須讓這個小妮子遠離酒精,否則必將釀成大禍。
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睡夢中的她在他懷像取暖的小貓,往他的胸膛磨蹭了一下。他好笑的看著她,打開連接兩個房間的門,把她放在她的床上。
希望她穿著這一身禮服也能睡得好,不過要是讓天泉知道了這件昂貴的禮服被她當成了睡衣,肯定是會跳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