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用力吸了口氣,緩緩張開了兩腿,持鏡的小手顫抖的移至兩腿間,稍微移動鏡子的角度,好將私處的樣子照得更清楚。
她看到了,她也尖叫了--
「啊……」
四處找不到姒月人影而火氣逐漸醞釀的莫焱,聽到這聲尖叫,立刻循聲飛也似的趕來。
在這短瞬間,他的腦海浮現各種情況:她不慎滑了一跤,跌入溫泉裡受了傷;或是有人闖進青玉山莊,意圖對她非禮……
但他萬萬沒料到所有不安的猜測在看到她時,霎時變得如此可笑。
「這是你想引起我注意的手段嗎?」她什麼事也沒有,只是幾乎脫得精光,一點防備之心也沒有。
就算這個地方很少人來,她也不能如此掉以輕心,若這一幕讓人撞見了,女傭還好,若是男僕見著,他會挖了唐突者的眼睛!
「啊……」嚇一次還不夠,莫焱像個冒失鬼突然竄出,驚得姒月彈跳起來,身子一偏,眼看就要往水裡栽去--
「你能不能學著機警一些?」電光石火間,莫焱縱身過來,攔腰摟住了她不穩的身軀。
「放開我……你放開我……」強烈地意識到自己此刻衣不蔽體,姒月用力的推拒著他。
就是因為這兒鮮少人來,所以她才來這兒進行她的計劃,她房間前的廊道,時時刻刻都會有傭僕走動,怕他們發現她躲著做這種羞人的動作。
誰知,溫泉邊也不安全,他不知看到了多少?
羞死人了!
「別動!」莫焱低喝,她這樣蹭來蹭去,根本是在考驗他的意志力。
而他的意志力顯然輸給了她的誘惑力。他望著她美麗如絲的背部線條,忍不住伸手觸碰她修長的頸項,而後游移至背、纖腰,慢慢滑全那圓翹的臀。
「你……要做什麼?」他的手指摸索著姒月曼妙的胴體,每到一處都熨燙著她的肌膚,灼熱了她的蠢動,也淡化了她的倔強。
「你剛才又叫什麼了?」她若這樣有事沒事就放聲尖叫來嚇他,他的膽子早晚會禁不起這般折磨而嚇破·
姒月的粉臉頃刻間紅若蘋果,有些窘然的微仰頭望著他,赧澀的問:「阿焱……那個……」
「有話就直講,不要吞吞吐吐的。」
深吸了一口氣來鼓足勇氣,姒月一古腦兒的喊了出來:「你看過我的那個,對不對?」
「哪個?」她沒頭沒腦的話,任莫焱再對她的心思如何瞭如指掌,還是不明白。
「就是下面啦!」急了,聲音自然也大了,壓根忘了這件事方纔還令她臉紅了好一陣子。
莫焱的視線越過她的肩膀,看見了被丟棄在一旁的小鏡子,再想起早上她在杏花樓撞見的「好事」,心裡大略知道她一個人躲在這兒做什麼研究了。
「這個.....嗯。」
「啊--」姒月又叫了,「丟臉死了,被你看見那種東西,我想死啊!」
「說這什麼話,我還親了那裡好幾次。」莫焱認為她的觀念有待修正。
「別說了,別再說了……」她伸手摀住雙耳,頭搖得像博浪鼓。「好噁心……」
「怎麼會噁心?你那兒的滋味可口極了,就像這裡一樣……」
他灼熱的唇驀地覆住她的,如烈火般肆虐,飢渴且毫不留情地碾弄著她的柔軟,吻得狂炙又孟浪,充滿絕對的熱情。
「嗯……不可以這樣……我今天沒有做錯事……你不可以處罰我……」姒月的胸部因用力吸氣而起伏,雙手握拳壓在腿側。
她嚇得半死,害怕他又要像上回那樣把她弄得好疼、好酸。
她不要啊!
「誰說你沒有?你女扮男裝混進杏花樓的行為,就該打一百大板。」不知有意或無意,她的胸部壓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讓他感受到硬挺的乳尖抵住肌膚的感覺。
該死的女人,難道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嗎?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也知道這麼靠近會讓他很快地融化在她的手裡。
而他現在不想要的就是和她歡愛,會上杏花樓就是不想再碰她,可適才在大廳的爭吵與此刻肉體的誘惑,都逼著他再一次佔有她。
尤其是那雙含波水眸,似覆上迷濛雲霧深不見底的幽潭,更加引人心神蕩漾。
「一百大板?」姒月瞪大黑白分明的雙眼,想著自己的屁股腫得坐也不能,躺也不行的痛苦。
「能不能一天打一下?」一次打一百下,她的屁股一定會慘不忍睹。
「不行。」莫焱失笑,虧她想得出來。
姒月的希望破滅了,認命道:「那你這次不要用你的寶貝戳我,只用手指,好不好?」她很努力的繼續和他打商量。
「你先下去將身子洗乾淨,我考慮考慮。」他突然很想見她出浴的撩人姿態。
「真的?」她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傻愣得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他設下的陷阱中。
「嗯,我就在這裡認真考慮。」莫焱在一旁的大石上坐下,雙手環胸,等著她的動作。
「等等,不對!」姒月一將肚兜脫掉,心念一轉,立刻又伸手要將它撿回來。
「有什麼不對?」莫焱比她快一步,將肚兜揣入懷中。
她好像變得比較聰明了,不過在這檔子事上,不算是好現象。
「我豈不是被你白看了嗎?」愈想愈不對,她洗澡的樣子怎麼可以讓他免費觀賞?
「難道你寧願讓我的寶貝……戳?」他很勉強的使用她認同的字眼,雖然心裡覺得有點難聽。
憶起下體撕裂的痛楚,姒月像只青蛙,三步並作兩步的跳入水中。
「你不要-直看著我啦!」她喳呼著。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變了,不再是凶巴巴的,可是她就是會怕。
在他的注視下,她會心跳加速……
「身子挪上來一點,我得看看你的胸部有沒有洗乾淨。」氤氳水氣中的她似出水芙蓉般的柔雅,粉雕玉琢的臉上蛾眉曼綠,粉白黛黑,難得一沉魚落雁之佳人。
她緞亮的長髮浮在水面,像撒滿晨露的荷葉,迎風款擺地護住水面下藕白的完美曲線。
「不……用了……」姒月緊張得差點讓口水嗆著,「我洗好了。」
「不行,我得檢查。」莫焱十分堅持。
他笑容可掬又莫測高深地回視她,讓她又是心弦一震,不知所措,溫熱的水對她而言卻成了岩漿般灼熱熾烈,焚得她全身發紅。
「好……」姒月站直身子,終於露出了那對豐圓。
霎時,莫焱深喘了一口氣,水珠停留在她傲挺的乳蕾上,激起他最深沉的慾望。
她雖瘦了些,但非常勻稱完美,白如凝脂的肌膚在午後陽光下反映出紅暈,是如此的迷人。
「你沒有洗乾淨。」他粗嘎的冒了一句話出來。
「哪兒?」姒月粉頸低垂,害臊的審視著自己的胸前。
看著她兩掌包覆住胸脯,左搓右揉以便觀量的動作,莫焱下腹猛地一緊。
「我來告訴你。」他迅速地解開身上的衣物,走入溫泉裡,在她錯愕中攫住她的細肩,讓她的高聳緊貼著他的胸膛,有意無意摩挲著她的乳尖。
「你……」姒月不知道漲在胸口的那股力量是什麼,她很怕,卻不想推開他的靠近。
莫焱噙著笑,注視她那雙半合的星眸所流露的倉皇,手掌滑下她的胸脯,使勁地揉捏著。
青稚的心智成熟的體態,在她週遭勾惑著一種撩動的氛圍,教他身不由己、壓抑不了。
這種親暱又難言的狂悸似火把竄至姒月的腦際,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他,不知所措地狂喊出聲。
莫焱全身血脈債張,火熱的身軀經這一陣溫熱的刺激,彷彿鑄鐵師父在為成品做最後一道淬煉後,臉上流露出的那一份滿足感。
呵,渴念了兩個多月,終於讓他再次撫上這片雪膚!
是他教會她這些、開啟她的情慾之門,誰也別想撿現成的便宜,她是他的!
他誘引著她,膝蓋冷不防地往地兩股間一頂,蓄意旋繞著她女性的私密地。
這漾煽情的一波波情潮刺激得姒月亂了主意,雙峰更因她的喘息而晃動,肆紅了全身。
莫焱滿意地笑開嘴角,低頭一口含住她的乳峰,猛力地吸吮著它,另一手拉扯她另一邊的蓓蕾,搓揉得它又硬又凸。
姒月情不自禁地往後仰,挺出白皙飽滿的雙峰,串串嬌吟逸出她的紅唇,熾烈如焚的感覺繚繞著兩人。
霍地,姒月的身體被厚實的男性手掌拎起,像是一隻無力抵抗的貓兒,他抱著她轉移陣地至不遠處的樹下。
「阿焱!你那裡……」姒月望著他胯下的勃起,忍不住掩嘴驚叫。
她的雙手撐著地,臀部努力往後蹭挪,神色滿是恐懼。
「你這模樣好動人。」
莫焱猛一挺進,強悍且不留情地將那硬實的男性埋進她體內,那充塞的抽搐感令她瑟縮了下。
倏地,一陣快感奔竄而上,直達姒月的心頭。「阿焱--」
「還會痛嗎?你真的好緊!」他額上的熱汗滴至她的嘴邊,她伸舌舔了舔,看進他的眼裡,更添激狂。
「還好……」
「那就好……」莫焱一再地衝刺,瘋狂地佔有她、填滿她,讓她的呻吟聲淹沒在他口中,他吸吮著她吶喊的小嘴,舔著她乳溝淋漓的汗水。
姒月亢奮的吟哦,隨著他的擺動抽送,一股高張的激流在她體內衝撞不休。
莫焱抱起她回到有療傷功效的溫泉裡,想降低她仍可能會有的酸楚。
水波因兩人激烈的動作,激濺起一道道漣漪,圈住了他倆,共赴情慾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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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莫焱伸出一雙抖晃的長腿擋住姒月的去路,看在她眼裡無疑是一種挑釁。
「你的腿太長是不是?」
姒月對他皺了皺鼻頭,往左跨一步,打算自他腳尖前方繞過,不料,他驀地揪住她的手臂,一使勁,將她拉至面前。
「我這裡又酸又疼,來幫我捏捏。」他指了指肩膀說。
見他一臉不容反駁,姒月沒好氣地在心裡暗罵了聲,站至他的身後,纖指輕輕在他肩頸穴施壓。
他總是對她下命令,而因為某種荒謬的理由,他都母需負責。更奇怪的是,最近的她都很順從他的命令,這是怎麼回事?
「嗯,就是這樣,真舒服。」
她皺了下眉,指尖的力道加重,「你小聲點行嗎?」
莫焱不住嘴,反而叫得更大聲、更煽情,惹得她心慌意亂。
這些天,他又挖掘出她一項弱點。
她不喜歡聽他說些淫言謔語……嗯,或許她不喜歡的不是這個,而是她會臉紅,她不喜歡自己在他面前不自在的窘迫模樣。殊不知,他最愛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了。
「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按了!」姒月耍起脾氣來了。
他是她所見過最可惡的人,偏偏她愈來愈喜歡和這種人在一起。
她一定生病了,她猜測。
現在只要超過兩個時辰沒有見到他,她就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幸好,這幾天莫焱不忙,不但幫她在溫泉邊做了秋韃架,還常常說笑話給她聽,她從不知道他也會開玩笑呢,大慨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覺得他的笑話特別好笑吧。
「阿焱,原來你在這裡,小顧急得到處找你。」莫夫人走進大廳想找姒月聊些事情,卻驚訝的看到人在莊裡卻教眾人尋不著的兒子。
「找我做什麼?」莫焱愉悅的神情倏地一僵,似乎氣惱母親的出現。
「好像--鏢局又來一樁不小的委託。」
「這種事管事和他就可以處理了,何需勞駕到我?如果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我事必躬親,養他們做啥?」
莫夫人愕然,無法置信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會出自生活向來以工作為重心的兒子之口。
她聽丈夫說阿焱這些日子的古怪行為,不但不去工作,也沒人知道他在忙什麼,更怪異的是姒月也變得讓人找不到人影。
察覺母親驚訝的表情,莫焱負氣的站起身,「算了,我還是去一道吧。」他又轉身對姒月叮囑,「你,待在大廳陪娘聊天,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嗎?」
汪世文一天不走,他就不會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
姒月不以為然地吐吐舌頭,她知道說了等於白說,因為他不會答應,所以不開口,吐舌頭便足以表達她的意見了。
「小姒啊,過來坐娘的旁邊。」莫夫人拉她坐莊身旁的椅子上。「娘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實回答。」
「娘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而下盡!」姒月調皮的說。
「你呀,就是古靈精怪、愛搗蛋,不過也挺會哄人開心的。」莫夫人說著,突然歎了口氣。
這麼好的女孩不是天天能陪在身邊的媳婦,而是要嫁給別人的女兒,她多捨不得啊!
「娘,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歎氣?」她的反應嚇得姒月忙不迭的正襟危坐,連說話也正經八百。
「小姒,你喜歡阿焱嗎?」
姒月怔了一下,然後嘟著嘴,一臉的不平,可眉眼間淨是愛戀。
「才不喜歡呢!他好霸道,又喜歡罰我……」雖然那種處罰愈來愈舒服。她在心裡補了一句。
現在,她巴不得天天做錯一件事,讓阿焱懲罰她,咬咬她的小嘴也好,摸摸她的身子更棒。這幾天,他們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後山的溫泉了,她喜歡在那兒幫他洗澡擦背……
莫夫人沒細察她的表情,只聽到她的那句不喜歡,然後心底的失望更大了。
「娘,你知道為什麼阿焱那麼喜歡去杏花樓嗎?」
「呃……」莫夫人風韻猶存的臉龐瞬間羞紅了,保守的她不好意思在大白天對她回答這種問題。
但她轉念一想,也是該教導姒月一些男女有別的觀念,於是她緩訴一個女人若綁不住丈夫的心,男人會上那兒尋求安慰,甚至連男女床笫之事也略說了一大遍。
莫夫人的話聽在有實際經驗的姒月耳裡,卻是再清楚不過,這段解說只教她的臉色愈來愈暗沉,沒有預期的臉紅。
因為她知道了一件事--莫焱一直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