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動了動身子,才發覺腰上有一隻大手正覆蓋著她的臀,渾身的赤裸和激情過後的吻痕佈滿全身,令她驚訝地抬起頭,撞上了閻籐剛的下巴,這才發現一雙深邃的眼眸不知從何時便一直盯著她。
「你——你怎麼睡在我旁邊?」她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他又來了,總是不安分的上下撫摸著她,像在吃甜點般的愛不釋手。伸舌在她的耳垂畫圓,雙手則在她胸前逗弄著她的蓓蕾。
「我們昨天就成為夫妻了,你忘了嗎?心兒。」他欺上她的紅唇,吻著她的香舌輕吮著。
她真的和他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呃……你可不可以不要隨便亂摸我?」她還是很不習慣他的碰觸。
她想拍開他的手,卻被他反過來舔著她的手指,隨即拉著她的小手,探索他的熾熱,要她知道他為她忍了一夜的腫大,要她為他滅火。
她杏圓的眼瞪著他,不相信他又要再一次的折磨她。
「你不會是要再一次吧!」她瞅著他的笑眸。
不!她不要,那麼痛的經歷一次就夠她受的了。
他太大了,她昨晚就因為他的龐大而受不了的昏倒在他懷中。
看著他點頭,她急著下床,卻被他箝制住。
「不會了,這一次不會再那麼痛了,相信我。」
他不停的掠奪她的身體,舌尖不斷地嘗著她口中的芬芳及柔軟,大手捏著她的珠端,待越過她的渾圓,來到了昨天承受著他激情的慾望地帶。
只手拉起她的腿放在他肩上,彎下身,舌頭在她的幽谷深進淺出,似在捉弄她,又像在戲耍她,體內的空虛讓她好難過,咬著棉被不敢叫出聲。
熱烈的情慾在他們之間不斷地上升,他看著她因為受不了他帶給她的快感而埋首在棉被中,抽出丁舌,改用手指侵蝕她的內壁,要她釋放出更多的熱情,先是用手指輕觸她的外唇,再以中指直軀直人。
「不要,你不可以——」她嗚噎地抽泣著。
「你可以的,心兒,為我釋放你的熱情,嗯!」他柔聲哄道。
手指不斷地在她緊縮的內壁中來回地律動著,一進一出的旋律帶領著她往如癡如醉的國度而去……第二根手指往她的蜜谷探去,把她的穴口掌開。
「啊——嗯——」她嬌吟出聲。
聽見她女性的呻吟,讓他更想用他的節奏大代替他的手指,但是他必須讓她消除第一次的痛苦和害怕。
愛液緩緩地順著他的手指流下,敏感的稚嫩也因他的觸摸和揉捏而充血,伴隨著他的手指她達到了高潮,泉水就像細流般地流出,仍處在激情中的海心兒,只能行由他拉起正視著他。
「心兒,該換你補嘗我了。」
拉起她細小的手,環著他的頸項,雙腳夾緊他的腰桿,在她毫無預警下,他一個挺身,將自己的火熱送進她的蜜口內,撐至極盡。
「啁——籐——剛——」她情難自禁的發出無法連接的話語。
他像狂獸般地瘋狂的跟她做愛,想要帶領她到達欲仙欲死的境界,雙手將她的翹臀更往他的巨大推進,直到她受不了地哀求著。
「籐……剛,我……不……行……了……喔!」
他猛烈地進出,忘情地低吼著。他無法克制,只能任由情慾帶著他更上一層,在她的體內狂刺著。
「心兒,我該死的停不下來了,你知道嗎?」
對她,他有著無法釋放的情感。
他有意無意的來回摩擦著她的蓓蕾,身下的粗大放慢速度地逼進她的嬌嫩,依然不肯讓她休息。
「我好累……」她咬著他的肩膀,因慾望而流下的淚,滴落在他汗水淋漓有臂膀上。
「心兒,夾緊我。」雙手握在她的臀上揉捏著,要她放輕鬆,她知道他又在她體內脹大了,知道他又要席捲她了,不禁咬著被單。
他將被單扯掉,「不許咬,喊出來。」
他想聽到她對他的呻吟及吶喊。
他開始在她體內搖擺著,雙手愛撫著她小而挺起的胸部,壓向她吸吮著她的耳垂,耳邊猶然聽見她的叫喊o
「啊……嗯……不要。」
腰間的動作不斷地加大再加大,一記又記的撞擊,令她嬌喘連連。
她嬌軀令他渾然忘我,只想跟她一起飛奔慾望的天堂,被她緊咬的肩膀早已成一塊瘀青,但看著她已經瀕臨渙散的眼神,在一陣了抽搐後,他將慾望釋放在她的蜜道內,她已累得昏倒在他懷裡。
他憐惜地地抱起她,走向浴室,清洗她的嬌軀。
看著她因剛剛的歡愛所呈現的嬌容,及全身上下零零碎碎的吻痕,他溫柔地將她輕放在床上蓋上棉被,陪著她沉沉入睡。
* * *
偌大的房子除了她和婆婆園真、管家林媽外,閻家父子都出門去了。他們不像新婚夫婦,並沒有去蜜月旅行。
不過,這對海心兒而言是件好事。
因為她不曉得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他,結婚至今,她對他仍然陌生,他雖然寡言,卻不難相處,平時他有空也會陪她一起看電視,說說話,讓她有種被在乎的感覺,從沒談過戀愛的她,很高興,卻也有一絲落寞。
「怎麼了,一副失了魂的樣子?」園真從庭院走來。
「沒有啊!」她回頭向園真笑笑。
「唉——籐剛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哪有人一結婚不帶老婆去度蜜月,反而跑去上班,真是委屈你了,阿心。」園真忿忿不平的說著。
「媽,您想太多了,公司很忙,所以,籐剛才會沒空帶我去度蜜月的。」她解釋道。
「總而言之,就是他不對——」
「媽,不是這樣的——」海心兒想說些什麼,卻也無從說起。
「好了,我就不逗你了,瞧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園真看著緊張的想為兒子解釋的海心兒愈看愈有趣。
「媽,我想……」
「想什麼?」
「媽,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籐剛要把房間漆成那麼陰暗的顏色?」她不解的問道。
園真頓了一下,「沒想到你也發現了。說到這個,就要從二十年前的地震講起。」
「地震?」海心兒不解的看著婆婆。
「嗯,二十年前我很喜歡小孩,卻無法生育,所以,我就到孤兒院認養了三個小孩,也就是他們三兄弟,有了他們,我很開心,家裡頓時多了好多笑聲,真的很棒。」
看著海心兒詢問的眼神,園真便又接著說。
「雖然,我可以給他們富裕又安定的生活,仍舊無法彌補他們失去親人的痛,籐剛就是個例子,自那次地震後他就不愛與人說話,大學畢業,他堅地獨自一個人到美國留學,前幾年才從美國回來,相信你也聽籐豪說過他在商場上的名號。
「阿剛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也很懂得照顧籐豪和籐政他們,任何事只要我們開口,他沒有做不到的,或許是報應吧!他從來不曾像向我們要求過任何東西;可是——
「還沒發生地震之前,他本來是一個人見愛的孩子,沒想到地震後,他就變了個樣,他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變得不愛說話,也不愛和人打交道,直到我去領養他這段期間,他都是這麼生活的,一直到現在,他終於肯娶妻,我才放心。」她拍了拍海心兒的手。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相遇的,可是我看得出來籐剛對你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幫幫他,讓他重拾歡笑,揮別過去。」園真語重心長地道出她的遺憾。
原來,他的冷漠並不是天生的,若不是因為地震帶給他的傷害,也不會導致他陰冷殘酷的性格。
她能明白他的痛,只是,他們之間並沒有愛,有的只是交易,這樣的她要如何改變他?唉——
「媽,您別難過了。有一天他一定會知道你們對他的用心。」她泛著淚告訴園真,心中對他多了點莫名的情愫。
「我也希望如此。」園真點著頭。
「媽,我們去買油漆。」
海心兒一時興起,拉起園真的手往門口走去。
「買油漆幹嘛?你該不會是要把房子——」園真瞪大眼看著海心兒,不會吧!
「沒錯,我要把房子重新漆過,讓房子看起來有朝氣,這樣子住起來才舒服嘛!況且,每天面對陰陰暗暗的房間,挺難過的。」她輕快的說著。
「也對!不過,籐剛那孩子不曉得會不會——」
園真擔心的看著她,從來就沒有人想改造自己兒子的房間,她真的可以嗎?
「既然要改變他,就先從房間開始吧!」她天真的望著園真,渾然不知一場風暴即將開始。
* * *
一進大門,閻籐剛就感覺渾身不對勁,說不上是哪裡怪。
一陣陣的油漆味,隨著他的步伐愈來愈濃。
海心兒拿著刷子由裡到外的刷著,渾然不知他的接近。
看到原本陰暗的房間變成白色時,閻籐剛勃然大怒。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雙眼直瞪著海心兒。
她嚇了一大跳,「你回來了,你看我把房間漆成這個顏色,好不好看?」
「是誰准許你把房間漆成這個顏色的?把它恢復原狀!」他不許她破壞他的世界。
「你不覺得把房換個顏色,整個人會變得比較松輕自在嗎?況且,哪有人的家裡房間漆成灰色的。」她愉快的解釋。
「我不想知道別人的房間怎麼樣,我只知道我要原來的顏色。」他不悅的指著牆壁。
「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那麼陰暗的顏色?難道用白色的不好嗎?況且整天面對陰暗的顏色會影響健康的。」她試著說服他。
「我不需要跟你解釋,明天我要看它是灰色的。」他咆哮。
「我不會把它還原,你不肯改變房間的顏色,是因為你懦弱。」她不甘示弱反擊,可這話無疑是火上加油。
「儒弱?敢問我的小妻子我的懦弱來自何方?」他不以然。
「光亮讓你感到不安,因為,你害怕天亮的來臨,黑暗讓你不會再想起失去親人的椎心之痛,唯有處在黑暗之中,你才能慢慢的舔舔自己的傷口,不讓別人傷害你。」
她的話如針一般,刺進了他塵封多年的傷口。
「是媽告訴你的?」冷酷無情頓時佈滿他的雙眼。
見她不語,他用力捏著她的粉頰。
「痛!你——放手。」她疼得眼眶泛著淚水。
「你是我買來的人,我的事你最好少過問。還有,別再做這種蠢事!」無情的拋下她,走了出去。
她跪在地板上,冷冷的地板正照映著她此刻的心情,酸酸又澀澀的。
雖然早料到自己的提議一定會被他否決,卻沒想到他竟是如此排斥這種改變,更傷心的是他竟然語出傷人。
看著兒子板著一張臭臉甩門出去,園真心中已有個譜,跑上樓,果真看到流著淚跪坐在地板上的誨心兒。
「阿心,你別哭了,籐剛是不是說了什麼?」園真著急的拉起她。見海心兒搖著頭,她知道兒子肯定是說了些不入耳的話。
唉!早知道會這樣,她應該在海心兒提議時便出阻止她,就不會造成現在這種場面了。
「你別放在心上,既然這辦法行不通,我們換別的方式。」
「不行!如果這樣我們就放棄,那我們今天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
她不願意這麼放棄。
「可是——」
「我們必須再接再厲,總有一天他會改變的!」她知道他不是一個無情冷血的人。
海心兒拿起油漆繼續手邊的工作。
「你放心好了,我們一定可以的。」
看著如此安慰自己的海心兒,讓園真不禁佩服。相處的這段時間,因為她的陪伴,讓原本冷清的閻家多了許多笑聲,就連籐豪和籐政回到家,還會偶爾往「剛居」去串串門子。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樣才像個家。
只是,現在令她擔憂的卻是海心兒。
* * *
走進習慣的黑暗中,閻籐剛扯掉領帶,胸前的襯衫只扣著兩個扣子,原本筆挺的西裝被他丟在地板上,一身的酒味的邋遢的穿著,顯示出他對他的小妻子有多生氣。
回想之前氣沖沖飄出家門的情景,讓他不得不眉頭緊鎖。她不該把陪伴他十幾年的房間改變成這個樣子。她沒有資格改變他!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他討厭她的眼淚,一看到她哭,他便會心頭悶悶的,似乎有股力量想抽空他的呼吸。如今,他卻成了劊子手,那個害她傷心的人——
他沒帶她去度蜜月,她不作聲;他一天跟她說不到十句話,她也能自得其樂;每每看她和弟弟們有說有笑,對他卻是必恭必敬,他怒不可抑,雖然他們之間有個交易,但是他卻一末比一天的在乎他。
他清楚的明白,這不在他的規則之中。
所以,他總對她冷言冷語,為的只是不想讓自己深陷情網中,他不想再次感覺那種椎心之痛,對他而言,那個回憶太沉重了,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拿著酒瓶,將酒往自己的嘴裡送,看來今晚他得在這裡度過了,他希望明天回到家看見完好如初的房子和順從的妻子。
可惜,天不從人願!
經過一個晚上的整理,海心兒滿意的站在庭院看了看,她不只把房間變得煥然一新,還把庭院裡的花花草草重新修剪過,如果可以,她想在這擺個鞦韆,讓這房子看起來更有朝氣。
此時站在門口怔愣看著這一切的閻籐剛並不這麼想,現在的他只想用力的搖妻子,讓她明白到底誰才是這間房子的主人。
望著一臉憤怒的閻籐剛,她從來就沒看過他那樣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正在顫抖,她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但是,雙腳卻不聽使喚的想逃開。
「怎麼,看到我就想逃?不為你的傑作說明一下嗎?」他進出一句冷語。
「我、我覺得這樣子感覺起來很輕鬆,而且不會死氣沉沉的,不好嗎?她囁嚅的回道。
「我要它恢復原來的樣子,這就是你給我的答覆嗎?」冰冷如霜的語氣在在顯示出他的不高興。
「嗯!」她的篤定卻換來他的大聲怒吼。
「我真是該把你捉起來毒打一頓才是。」他用力撳著她的脖子,她感覺到自己快窒息了。
從「園居」走出來看到這幕的園真和閻籐豪,簡直不敢相信。
「籐剛,你到底在幹什麼?趕快放手!」園真急奔向前,拍打著閻籐剛的手。
「我不會對她怎樣的。」
待看到她頸子上的手指印痕,閻籐剛才驚覺自己的力道有多大。
「咳……咳……」海心兒因他的力勁守大而直流眼淚。
「大哥,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閻籐豪看了不忍,也跳出來說話。
「我們的事用不著你管。」他拉不下臉,厲聲駁斥。
「是用不著我管,她是你老婆,有必要為房子的問題出手嗎?我記得你是不動手傷害女人的。」閻籐豪不悅的瞅著他。
「籐剛,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如果你不喜歡大可明講,為什麼要動手呢『?既然動手了,你難道不用道歉嗎?園真生氣的看著兒子。
「我……沒……事了。」海心兒斷斷續續的說著。
「心兒,你別替他說話。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道個歉不為過吧!更何況他還差點失手傷人。」落井下石正是他閻籐豪的專長之一,尤其是發生在他那冷冰冰的大哥身上。
「心兒?你叫她心兒?是誰准許你這麼叫她的?你這沒大沒小的傢伙!」閻籐剛頓時額冒青筋,二慶不說的便將拳頭朝閻籐豪的肚子揮去,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找到了出氣筒了。
閻籐豪也不甘示弱的回敬閻籐剛一腳,兩人就在庭院裡大打出手。 「籐剛、籐豪,你們別打了。」園真想拉開他們,卻無要奈何。
「籐剛,你別打了,你住手,別打了。」海心兒想從中阻擋,卻被推了出來。
就在兩人先後掛綵之後,看到閻刃翔的園真跑向前去。
「老公,你快阻止他們兄弟倆,快點。」她拉著閻刃翔的手臂催促著。 「閻籐剛、閻籐豪,你們兩個打夠了沒?」
兩兄弟這時才停止打鬥,當父親連名帶姓叫他們的時候,就表示這下玩完了。
聽完了兄弟倆打架的原因,園真還乘機在老公面前念了閻籐剛幾句。誰教她這個兒子只聽從父親的說教,從不把她這個做母親的放在眼裡!
「這樣子好了,阿心,你乾脆搬來『園居』和我們兩老一起住好了。」園真脫口說。
「我不答應!」閻籐剛的話如剛鐵般堅定。
「要不然搬來我的『豪居』住也可以——」收到一記殺人的眼光,閻籐豪馬上閉嘴,沒想到大哥下手真是重,要不是父親來了,他可能快撐不下去了。
「阿心,你的意思?」閻刃翔想聽聽她的意見。
「我……不用了。」就算她想,閻籐剛也不會肯的。
「既然你們已經聽到她的回答,那麼我不送了。」
說完,閻籐剛便拉著海心兒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