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夫人,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好了。」
「這怎麼行,你是我誠心邀請來的客人,怎能讓你連飯都還沒吃就回去。」齊薇格阻止她。
「可是——」
「別可是了,吃完飯讓季禹順便送你回去。」她拉著她一起進餐廳,將她安排在顧季禹旁邊的位置,她則在老公的旁邊坐下。
「何媽,廚房的事先放著,一起過來吃飯吧!」齊薇格一直將何媽當成自己的長輩般尊敬。
在廚房裡的何媽,端著最後一道湯出來,然後就在齊薇格身旁空著位置坐下。
「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得去將那瓶三十年的老酒拿出來,今個得喝個痛快。」顧季和說著說著就上樓去拿他收藏多年的陳年老酒。
「你呀!逮到機會就想喝酒。」齊薇格笑著對回到餐廳的老公說著。
兩年前,齊薇格離開他的那段時間,他整日與酒為伍,後來兩人因為季禹的幫助,終於得到他們的幸福。從那時候開始,顧季和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會喝點酒。平常他已經是滴酒不沾,連交際應酬時,他亦是盡量少喝。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兄弟倆難得在一起吃飯,怎能不好好慶祝。」顧季和開始為每個人斟酒。
當他正要為莫藜語倒酒時,莫藜語卻將手壓在酒杯上。「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喝一點點沒關係,不會醉。」
莫藜語將求救的眼光投向齊薇格,只是沒想到顧季禹卻為她開口說話。
「她不會喝酒就不要強迫她喝。」
莫藜語因顧季禹為自己解圍而感到錯愕不已。
「是呀!藜語不會喝就不要喝。」齊薇格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果汁。「你自己愛喝,也別逼大家都得跟你一樣,像個酒鬼。」
「總裁夫人,謝謝你。」
「如果你真的要謝謝我,就別左一句總裁夫人,又一句總裁夫人的,聽得亂煩的。」
「好吧!那我就叫你顧太太。」
「天呀!那還不是一樣。」齊薇格一副要昏倒的模樣。「我說過你就叫我薇格就好了,我又不是你的上司,別叫得那麼有距離感。」說著說著她還偷偷瞄了已經低著頭喝酒的顧季禹。
「好吧!我就叫你薇格。」莫藜語不再在稱謂上做堅持。她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禮物。
「今天臨時才知道是你的生日,沒多少時間準備禮物,這只是個微薄的小禮物,希望你別介意。」
齊薇格大方的接過她的禮物。
「你今天肯接受我的邀請,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個最大的禮物了。」她接著轉對季禹。「季禹,你的禮物呢?」
「哪有人向人討禮物。」顧季和笑著說。
顧季禹倒是無所謂的拿出莫藜語替他買的禮物。「大嫂,生日快樂。」
「謝謝你。」齊薇格笑著收下禮物。「這是什麼禮物?」
「什麼禮物?」顧季禹一時啞口。
「這是一條白金項鏈。」莫藜語替他回答。
「你怎麼知道?」
「這禮物是我請她替我買的。」顧季禹不甚耐煩的道。
「真沒誠意。」齊薇格又嘀咕著。
「薇格,你就別再捉弄他了。」顧季和要老婆適可而止。「藜語,你在翔和上班還習慣嗎?」
「還習慣。」
「季禹算是個不錯的上司吧?」比起兩年前的他,顧季禹在公司受歡迎的程度遠超過他不知有幾百倍。
「嗯,顧先生是個好上司。」
「好了,別淨顧著說話,讓藜語多吃點菜。」齊薇格熱心的為她布菜。「藜語,你太瘦了,得多吃點。」
「我自己來就行了。」對他們的盛情,她深受感動。
顧季和則是不停的和季禹喝酒,今晚的顧季禹也不知怎的,把酒當成了開水,不停地猛灌酒。一頓飯結束,他已經醉倒了。
顧季和將他扶到客廳的沙發上,齊薇格則是拎了條毛巾給他擦腰。他今天似乎心事重重,一向不愛喝酒的他,就像發了酒瘋般拚命的喝酒。
莫藜語看著顧季禹酒醉的模樣,一顆心隱隱作痛。
他今晚顯得心事重重,席間只是不停的喝酒,她想替他分擔心事,然而她卻沒有任何的立場。
她只是他的秘書、一個最不重要的人。
她該離去了——
「謝謝你們今天的盛情款待,已經很晚了,我不再打擾了。」莫藜語拿起自己的皮包,起身告辭。
「藜語,你會開車嗎?」齊薇格腦中迅速的閃過一個計劃。
「會呀。」汽車駕照是她在大學畢業那年送給自己的畢業禮物,只是甚少有機會用上它。
「你可不可替我送季禹回市區的家。」
「顧先生今晚不留下來嗎?」他都已經醉成這個樣子,回到市區的家也沒有人照顧,他們能放心嗎?
「你應該知道他在公司附近有自己的房子,自從他搬出去之後,不管再晚他都堅決要回到那裡睡。我是擔心如果他待會兒會堅持要回去,但是他又喝了這麼多的酒。你也知道從陽明山到市區一路上都是蜿蜒的山路,很危險,你叫我們怎能放心。」齊薇格創作俱佳的說著。
「這——」
「藜語,今天是我的生日,難道你要我老公專程送他回去嗎?」齊薇格使出哀兵之計。
「好吧!」莫藜語只好答應,她一向都是最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
「藜語,我先謝謝你。你送他回去之後,一個人如果扶不動他,就請管理員幫忙。」
「好的。」她接過齊薇格遞來的鑰匙。
「季和,你幫藜語將季禹扶上車。」
顧季和幾乎整個人將他給架起來,安置在副座的位置上,還幫他繫好安全帶。
「藜語,麻煩你了。」
「你們放心,我會將他安全送回家去。」莫藜語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
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價值不菲的高級進口跑車。保時捷這個名字以往對她來說只是個名詞,沒想到她這輩子能有機會開著它上路。只是這種壓力也很大,深怕一個不小心給擦撞到車體,她可是賠不起呀!
「開車小心點,回到家的時後打個電話給我們,別讓我們擔心。」
「我知道。」莫藜語告辭之後,小心翼翼的將車子開出顧園,往下山的路慢慢的駛去。
顧季和摟著妻子的腰,目送車子駛出家門。「你真的是送羊入虎口。」他怎會不知道妻子打的是什麼主意,只希望她沒牽錯紅線。
「可別忘了,你也是幫兇。」齊薇格轉過去面對他,雙手撫摸著他的臉。
「你這撩人的魔女。」顧季和顧不得他們正站在大門口,便忍不住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卻是你最愛的。」
「是的,是我最愛的。」
???
莫藜語經過一路上的險象環生、驚險萬分才將車子平安停在顧季禹專屬的停車位上,然後又費盡千辛萬苦的將醉得不省人事的顧季禹弄回家裡。
此刻的她早已累得氣喘如牛,剛坐在沙發上休息時,尖銳的電話鈴聲在此刻適時響起。
她遲疑了三秒鐘,便將電話給接起。心想這電話一定是齊薇格不放心才打來的電話,她這一趟路,比起正常的車程慢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
「喂!」她電話才剛接起,對方就傳來一陣如連珠炮的聲音。
「謝天謝地,你們終於平安到家。」齊薇格一顆擔憂的心終於能放下來。
原以為他們早就該到,卻一直等不到報平安的電話,因此她便一再的打電話,卻始終沒人接;打季禹的手機,也未開機。如果發生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季禹醒了嗎?」
「還沒。」
「這樣呀!」沒醒最好,醒了就沒戲唱了。「藜語,我不放心他,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來照顧他。」
「這——」
「算了吧!我也不能強迫你。我現在就過去,麻煩你就留到我到達之後再走好嗎?」她用了以退為進的招術。
「算了,你不用過來了,我留下來照顧他。」莫藜語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顧季禹,就算她真的回去了也放不下心。「藜語,我先謝謝你。」一達到目的,她便片刻也不敢耽擱的將電話給掛斷,免得給她後悔的機會。
莫藜語在齊薇格掛斷電話後,又打了個電話到保母家,告訴她今晚自己沒辦法去接孩子,請她代為照顧一晚。
電話掛上後,她走進浴室裡,去端了一盆熱水,將毛巾擰濕,小心的為他拭去臉上的汗水。
看著他凌亂的頭髮、緊閉的雙眸、微縐的襯衫,她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他性感的臉。
莫藜語的一顆心澎湃不已,明知道她不該對他產生如此的依戀。一顆心卻仍然為他而心醉。
她正想為他解開領帶,顧季禹卻突然的一個翻身,將在胃中翻滾的污穢物全往昂貴的地毯上吐。她完全措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污穢物全吐在地毯上,腐酸的味道瀰漫整個房間。
顧季禹一直到他將腹中的食物全數吐出來之後,才又虛脫的躺回去。
莫藜語看著一地的污穢物時,忍不住皺皺眉頭。她先拿了個垃圾筒和一條抹布,將吐在地毯上的嘔吐物清理掉。
強忍著在胃裡逐漸要翻湧起的不適感,以最快的速度將地毯上的污穢物清理乾淨。然後又提了一桶水,且不論這地毯是多麼的昂貴,直接用清水洗了起來。
經過了一番折騰之後,腐酸的味道霎時淡了許多,讓人不再有反胃的感覺。
莫藜語見他睡得極不舒服,便將他的領帶給解開,再解開他襯衫鈕扣時,卻因為他仰著睡而無法將他沾滿嘔吐物的襯衫給一併脫去。在無從選擇的情況下,她只好先將他的西裝褲給脫去。
當她他只剩內褲時,她的臉頓時霎紅。雖然這個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他還因為醉酒而昏睡。但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為一個男人脫衣服,也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地接觸,如何不叫她心亂如麻!
莫藜語感到意亂情迷時,卻聽見從他的嘴中清楚的逸出一個熟悉的名字。
「芷……彤……」
芷彤?他口中所喊的芷彤會是姐姐嗎?
「芷彤,你怎能如此的絕情,難道你感覺不出我對你的愛嗎?」顧季禹繼續說著。
這是酒後吐真言嗎?他在心底始終深愛著姐姐,姐姐竟然選擇了這種愛他的方式。如果他知道姐姐為了生下屬於他的孩子而犧牲了生命,他又會用何種態度來看待姐姐的癡情呢?
「芷彤,你知不知道我好想恨你,卻做不到呀!」
莫藜語忍不住的伸手撫摸著他俊逸的臉龐。「你可知道我姐姐也同樣深愛著你,她對你的愛不比你少。而我——」
而她也在這短短的相處下,無法自拔的愛上他。她卻只能讓自己這份深深的愛意埋藏心中,他的愛只能屬於姐姐,她更不能做出對不起姐姐的事。
顧季禹突然將撫摸著他臉上的纖纖玉手緊緊抓住,一個用力將莫藜語拉上床上,他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
「芷彤、芷彤。」他一邊親吻著她的臉頰,一面喚著這個佔據他心裡足足一年之久的女人。
「芷彤」這個名字此刻對莫藜語來說就好像一把利刀般,狠狠的往她的心頭刺下去。她知道她不該嫉妒的,一股酸意卻不斷的湧出來。咬著下唇,她強忍著悲哀。
顧季禹一接觸她柔軟的身體,體內無名慾火開始狂烈的燃燒。他迅速脫去了剩的內褲,讓自己全身上下赤裸著。當他全身得到解放時,便開始急迫的為她一一脫去身上的衣服。
莫藜語沒有阻止他,更不想抗拒他。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縱然他將自己當成了姐姐的替身,她卻不想逃開。
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他脫去,她不由得想用雙手擋住胸部,卻被他阻止。顧季禹帶著性感的唇舌,一路上沿著她纖細的脖子吻了下來……
莫藜語知道她再也逃不開了,最令她心痛的是她也不想逃開。如果說姐姐對他的愛是種癡傻,她對他的愛不更癡、更傻嗎?至少他對姐姐是有感情的,姐姐的愛不是單方面。
而他對自己完全沒有一點點的感情,甚至連多看自己一眼也顯得多餘。自己對他的付出更如流水般,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姐姐,就讓我代替你下地獄吧!」莫游語在心底默默說著。
顧季禹忍不住狂奔的慾火,他分開她的雙腿,一個用力,將他堅挺的雄風狂猛的送進她的幽然小徑。
莫藜語在他瞬間狂猛的挺入下,整個人就好像被千隻手同時撕裂著她的靈魂,她因疼痛而驚叫出來。使盡全力想將他推開,但以她薄弱的力量怎能推得開一個早以被情慾沖昏頭的男人。
「痛、痛呀!」她因強烈疼痛而不停扭擺著自己的下半身。
「別動。」顧季禹感覺到她的抗拒,這已經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但自己每次要她時,她總是那麼樣的緊。
「好痛呀!」
「一下下就不痛了。」顧季禹極盡溫柔的安撫著她,待她稍稍和緩時,才繼續在她的甬道之中來回的抽動著。
強烈刺痛之後,痛楚的感覺已漸漸緩和下來,她已經能完全的適應他的雄風埋在自己身體裡。她的雙手緊抱住他寬厚的背膀,感受他帶給自己無盡的歡愉。
終於在最後一個用力衝刺之後,顧季禹將她帶上了慾望之峰,讓她體會到身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快樂,那種被自己深愛的男人所愛的感動。
莫藜語和著汗水的淚水一起滾落在白色枕單上,她轉過頭看著身邊因疲累及醉意而沉沉入睡的顧季禹,這樣的男人是女人抗拒不了的。女人只要遇上了像他這樣的男人,就像飛蛾般,明知眼前是一團熊熊烈火,卻仍義無反顧的撲奔而去。
她依依不捨的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回去。她該走了,今夜的這一段旖旎,就當成她這輩子最美的回憶吧!
莫藜語在離去之前,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吻著他的雙唇。惟有在他醉酒之時,她才有這樣的勇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吻著他。
明天就當成一切都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