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唐冠逸時運不濟,或是經營不力,總之,纖柔到現在還處於虧損的狀態。
唐冠逸在辦公室裡翻著今天早上送來的銷售業績,慘不忍睹的數字映人眼簾,沒有一家店的銷售量搬得上檯面。
他緩緩揉著太陽穴,心想放棄算了。
來上班的路上,心中一直期待這一季的成績能出現比較亮麗的結果,畢竟這是他的興趣,也是心血。他不是不知道父母對他的期望,只是他想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天地。
公司裡的人員非常簡單,設計師、打版師、裁剪師,兩個美工、一個會計和送貨的外務,整個公司加起來不道十個人。
也許在他人眼中,這是個不起眼的小公司,但在競爭激烈的環境下,沒有關門歇業巳屬不易。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用力打開。
「你再不回去,公司一定會被我搞垮?」
唐冠逸連頭都不用抬就知道來人是誰,全天下會以這種方式進來的人只有他的弟弟唐冠翔。
說起這個今他頭痛的弟弟,外表精明聰穎,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商業智障,公司若不是有唐爸撐著,只怕早就被他玩完了。
難道就不能讓他安靜的為自己的公司默哀三分鐘嗎?仲天企業還有老爸撐著,而他的公司已經瀕臨關門大吉的命運了。
「又發生什麼事?」他長歎一聲,對自己暗淡的前途做最後的哀悼。
「公司新開發的軟體程式被盜,若到交貨日期無法順利交出成品,賠償的違約金會讓公司完蛋。」早叫老哥不要出來自立門戶他偏不聽,現在好了,搞得兩邊都雞飛狗跳。
這次的交易對象是瑞德集團,利潤十分優渥,但相對的,合約上的條件與賠償也十分嚴苛,若是真的出事,賠上唐家所有也不夠看。
「怎麼會這樣?」唐冠逸大吃一驚,以老爸的精明,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有個跳槽的程式設計師帶走這次訂單的所有成品、半成品。」唐冠翔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交貨日期還有多久?」唐冠逸露出平時罕見的嚴肅,沉聲問道。
「兩個月。」就是如此,唐冠翔才會這麼焦慮。即使天才如老哥,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新程式。
「爸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不是你回去救火,就是眼睜睜看著公司倒閉。」唐冠翔無奈的攤著手說。
「我和你回去。」唐冠逸做出沉痛的決定,反正纖柔也是在做垂死的掙扎,早一天結束和晚一天結束並無多大差別。
· · ·
雲波柔和趙幼璇見過面後回到唐冠逸的住處,準備開始替好友出口怨氣。
她走進書房,只見他正埋頭苦幹。
撇開他的花心不談,他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整晚坐在桌前不累嗎?她好奇的走到他身後,探頭—瞧。
咦,老闆自己畫設計圖,有沒有搞錯?難怪他工作得像頭牛一樣。
不對呵!他是仲天的總經理,怎麼會畫起服飾設計圖?
嘖嘖嘖!這種衣服怎麼會有人買?款式古老、樣式複雜,一點都不符合現代人優閒輕鬆的品味。
「先生。」她輕聲叫道。
唐冠逸詫異的抬頭,「有事?」
「請問這是給哪個年齡層女性穿的?」大概是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婦女吧?
「你問這做什麼?〕這女人不但神智不清,而且還很多事。
雲波柔的臉上浮出一絲羞澀,「我學過服裝設計,也許能幫上一點忙。」
唐冠逸朝她皺了皺眉,她怎麼變得不像他撞到的那個女人。
不過她的話讓他燃起希望。反正他得回仲天企業,無法兼顧纖柔服飾,如果交給她……反正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我記得你提過離家出走的事,想必你現在沒有工作吧?〕唐冠逸身子往後靠著椅背,抬頭看著地。
「嗯。」她低著頭,慌亂的玩弄手指頭,「我會盡快找到工作,不會賴著你……〕
該死!她幹嘛像只受驚嚇的兔子,動不動就畏畏縮縮?活像他欺負她很慘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盡量將音調持平,免得又嚇到她。「因為我有事情要處理,分身乏術,如果可以,想請你到我的公司上班。〕
雲波柔的靈眸閃動,如果能藉工作博得他的好感,也許可以讓他更快跳進她布下的天羅地網。
〔真的?謝謝你。〕她忘情的擁抱他。
她一臉的巧笑倩兮,讓他瞬間被震懾。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瞬息萬化?一會兒羞怯、一會兒嫵嵋……
他在幹什麼?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不是他可以沾惹的。
她是那種對感情死心塌地的女人,一旦招惹到她,將來分手時她必定會尋死尋活,他承受不起。
唐冠逸輕輕推開她。
「對不起,我太興奮。」雲波柔紅著臉道歉。「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細節嗎?〕
雲波柔會涉獵有關服裝設計方面的知識,除了興趣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雲氏集團旗下有一家服飾開發公司,可是老爸在得知她有心朝這方面發展,居然狠心的把公司頂讓出去,讓她的夢幻滅,所以她才會故意在國外多待幾年,氣氣老爸。
打聽清楚狀況後,她驚訝的發現,唐冠逸根本不是這塊料。
不是說他沒才華、不會經營,而是他根本不是想賺錢,只想將自己對服裝的理念推廣到社會上。問題是消費者的喜好不是他想的那樣,每個年齡層需求不同,就像十九世紀的衣服再華麗、再美觀,一樣無法打動二十世紀人的心。
「你給我多大的權限?」
唐冠逸似乎看見不該出現在她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逝,此時的她顯得自信而且充滿智慧,到底哪一個才是她?
「我不在時就由你全權作主。」
〔你……你不覺得太冒險了?」沒想到他這麼大膽,雖然她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但她仍覺得他太過草率。
「等你到公司瞭解狀況後就不會這麼認為了。」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他根本不抱希望。
「需要測試一下我的能力嗎?」雖然有自信,但是沒有實戰經驗的她還是謙虛的問。
「不必了。如果我的眼光夠獨到,也不至於搞到這步田地。〕
她在他深邃的眼中,看見無奈和挫敗,害波柔咬咬下唇,強迫自己漠視那種她也曾有過的感覺。
她是來替幼璇報仇的,不是來可憐他。
他看了她許久,心中滋生一個荒謬的念頭。
她個性這麼溫馴,凡事好商量,如果她成了唐家的媳婦,父母一定很高興,而且她一定管不住他這匹野馬,如此一來,有沒有結婚都一樣。
啐!他想到哪裡去了?才警告自己她碰不得,轉眼又希望這隻小綿羊會成為他關在籠中的金絲雀,他究竟怎麼了?
回 回 回
雲、唐兩家又在一起密謀對策。
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一個大好機會,不必費心安排,兩個年輕人居然就撞在一起了。
不過說來奇怪,為什麼柔丫頭會乖乖地在陌生男人家裡住下來,難道真是他逼得太緊了?雲淵賀心裡納悶不已。
「雲大哥,現在兩個年輕人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乾脆想辦法將他們送作堆算了。」徐慧淑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
〔這樣好嗎?」雲淵賀擔心女兒會大鬧唐家。
「試試又何妨?」徐慧淑一向樂觀,據她偷偷觀察的結果,柔柔雖然叛逆了點,但該懂得的分寸都拿捏得很好。
「要是出了紕漏怎麼辦?」女兒不定的心性,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招架不住,這會兒她不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招整人?否則以她的個性,絕對不可能在陌生人的家裡住下的。
「你擔什麼心?她現在整的可是我兒子。」唐仲天不滿雲淵賀的態度,活像唐家會私吞了他女兒。
他當然擔心,而且是非常擔心。
這幾天他也收集不少唐冠逸的資料,對這個花名遠播的渾小子,他可是大大的不滿意,只是做人必須講點情面,總不能當著人家父母的面,編派他們兒子的不是,所以有些話只能擱在心裡罵,千萬別說出來傷和氣。
「我們家丫頭畢竟是女人,萬一這樁親事不成,她要拿什麼臉見人?」雲淵賀擔心的問道。
徐慧淑拍著胸脯保證,「只要我們家冠逸肯答應,就絕對不會辜負柔柔。〕
問題是唐冠逸會付出真心嗎?以他以往的不良紀錄來看,他實在很難讓人放心。
「是啊,我絕對不會讓柔柔吃虧。」唐仲天比拍胸脯保證。
雲淵賀還有什麼話說、其實要讓柔丫頭吃虧,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回 回 回
唐冠逸回到仲天將唐冠翔的工作攬回自己身上,他弟弟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老是胡亂做出決定,造成公司的虧損。
工作對於唐冠逸來說,一向都是件愉快的事、但如果有個人在面對堆積如山的工作,耳朵又聽見令人火大的消息,還會有心情工作嗎?
「你再笑,小心我讓你嘴巴歸不了位。〕唐冠逸咬牙切齒的怒斥。
打從他走進公司,便接收到許多惋惜、羨慕的眼光。接著,唐冠翔在告知他一個可怕的消息後,像個瘋子般笑了起來,讓唐冠逸恨不得拿起訂書機釘緊他的嘴。
「哥,你真是保密到家,連結婚這當事也藏得密不通風。」唐冠翔勉強止住笑挖苦他。
唐冠逸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從來不認為愛情有什麼迷人之處,不過是男女在情慾前提下的障眼法,說什麼有愛才有欲,他才不想浪費精神搞這些無聊的玩意。
「誰說我要結婚?」
唐冠翔拿出一張喜帖,「喜帖都發了,想賴也賴不掉!〕
唐冠逸剛毅的瞼龐浮現濃濃的疑惑。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先是莫名其妙地撞上一個女人,接著她就賴上了他,現在連結婚的謠言都出來了。
「喜帖什麼時候接到的。〕
「昨天回家時就在信箱裡了,我還接到許多詢問的電話,」說到這裡,唐冠翔這才發覺他老哥的臉色很難看,不解的問:「有問題嗎?」
「新娘是誰?」唐冠逸冷著臉問道,活像有人欠他幾千萬不還。
「你不是開玩笑吧!要結婚的人是你耶!居然問我新娘是誰?〕
唐冠逸見他不回答問題,乾脆把喜帖搶過來自己看。
他在看見新娘名字的時候,一顆心幾乎停止跳動。
怎麼會是雲波柔?
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在打什麼主意?難道是為了錢?
不行!他得回去問個清楚。
回 叵 回
唐冠逸怒氣沖沖的回家,才進門即被眼前的景象嚇著了。
屋裹熱鬧得彷彿在辦舞會,一票親朋好友見到他頻頻道賀,恭喜聲不絕於耳。
他定了定心神,懶得去細思原因,逕自走向被人群圍住的雲波柔。
「抱歉!我想和她說句話。」唐冠逸不理會身後的議論紛紛,拉著雲波柔到一旁。
〔這是怎麼回事?」他怒氣衝天的質問,巴不得將她撕吞入腹。
雲波柔一臉無辜的搖著頭,「我也不知道,一回來這些人就已經在這裡了。」
她為了纖柔服飾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空去理會別的事?連要替幼璇報仇的事都暫時拋到一邊。
唐冠逸不相信這事與她無關?
自從雲波柔住進這裡後,母親三天兩頭跑來串門子,還擺出一副抱孫心切的模樣。
正當他想再質問時,徐慧淑出現了。
「冠逸,你有失待客之道喔!怎麼一回來就拉著未婚妻卿卿我我,完全不管滿場的賓客?」
「伯母?」雲波柔無奈地低喊。她已經解釋一個晚上了,怎麼唐伯母還是不瞭解?他們之間連絲毫愛意都沒有,怎會平白無故出現一場訂婚宴?
「還伯母?該改口叫媽了。」徐慧淑硬拗也要讓這樁婚事弄假成真。
徐慧淑看雲波柔是越看越喜歡,不趕快將她騙進唐家,萬一哪天地被別的男人拐走了,不就虧大了?
「媽!你在玩什麼把戲?」唐冠逸快被她逼瘋了。
早上先是看見喜帖,晚上回到家就有一場訂婚宴,爸媽是不是昏了頭?居然先發喜帖後訂婚,搞什麼嘛?
「我玩把戲?」徐慧淑雙手漢腰,不悅的指責道:「我不怪你瞞著父母私訂終身就算對你客氣了,你還敢質問我?到底是誰藏了一個女人在家裡讓我難做人?〕
徐慧淑心中一把火。她用心地想替他找個好老婆,兒子居然不領情,還一副想大義滅親的模樣。
「我跟她不是!」
唐冠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徐慧淑打斷。
「你是不是欺負柔柔溫順,又喜新厭舊的想拋棄她?好好的清白女孩被你糟蹋了,不曉得懺悔,還想翻臉不認帳!今天你要是膽敢說一個不字,我就和你斷絕母子關係!」徐慧淑為了兒媳婦,不惜撂下狠話。
這是什麼世界?母親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卻相信一張偽造的喜帖,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天哪!是不是他蹂躪過太多女人,惡貫滿盈,所以遭天譴?
雲波柔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平常的她伶牙俐齒,奇怪的是,碰上唐伯母就怎麼也囂張不起來,就像胭脂馬遇上關老爺,被馴得服服帖帖的。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快向親朋好友宣佈你們的婚訊呀!」徐慧淑緊迫盯人的功夫一點也不含糊。
唐冠逸就在母親的脅迫下,當著眾人的面,心不甘情不願的宣佈他與雲波柔的婚訊。
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堆記者,拿著相機拍個不停,看來明天各大報一定會刊登這則消息。
恭喜聲此起破落,卻—句也沒有傳進唐冠逸的耳朵裡,他拉著雲波柔的手往臥房走去。
他們身後傳來充滿調侃的笑語聲。
「不用這麼急啦!眾目睽睽的就牽進房間。」
「是呀!只是訂婚而已,可不要讓BABY提早出來向我要禮物喔!」
一句句有顏色的話,聽得雲波柔渾身不自在。
唐冠逸是情場老將,這種話聽多了,並不覺得有何奇怪,所以沒注意身旁的佳人滿臉通紅。
上了二樓,唐冠逸將地推進房間,鎖上房門。
「你到底想怎樣?」他再也按捺不住,怒氣全往她身上發洩。
雲波柔不否認她的原意就是要鬧得他雞飛狗跳,但是在接手他的公司後,對他的觀感就不同了。
他也許風流,也許處處留情,但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應該都是如此吧!漸漸的,她不在意他的私生活,將注意力移到他的工作能力上。
但是沒想到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場天外飛來的訂婚宴,卻讓唐冠逸現出霸道的一面。
她最受不了囂張的男人,既然有人製造這種良機,不如將錯就錯。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替你做做家庭外交,順便鞏固我的地位而已。」既然上天注定地非要替幼璇報仇不可,她就要把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們素不相識,我好心收留你,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陷害我!」他惱怒地瞪著她。
「唐冠逸,如果在今天之前說這些話也許有人信,不過現在太遲了!記得嗎?
在幾分鐘前你親口宣佈了婚訊,我可沒有拿槍抵著你。」儘管心中氣極了,但她臉上還是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
他能說什麼?雲波柔說的都是事實。只是為什麼選中他?
雖然他儀表不凡、條件優秀,是女人夢中的白馬王子,卻也是出名的情場浪子。對女人從不假辭色,甩女人家倒垃圾,除了拜金女郎之外,沒有一個名媛淑女敢招惹他,莫非……雲波柔也是個拜金女子?如果是的話,事情就單純多了。
「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肯離開?」雖然她的五官絕美,當情婦夠艷,當床伴夠辣,但是他絕不要一個束縛他的妻子。
他那副鄙夷的表情讓雲波柔心生不平。要她走?想都不要想!原本還想放他一馬,現在這個梁子結定了!不但是為了幼璇,也要為自己出一口氣。
「你認為我值多少?」既然他將她當成拜金女郎,怎好讓他失望。
如果他以為區區一點錢就能打發她,那就大錯特錯了。
想她堂堂雲氏集團的繼承人,名下財產何止千億,她可是有辦法整到他八輩子翻不了身。
「你說出個數目,能力所及一定照付。」女人嘛!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用錢打發。
雲波柔矯媚一笑,「對不起,你覺得留下來等你死後繼承的財產比較多,還是現在你給的會比較多?」
可惡的女人!沒想到人長得絕美,心機卻這麼深沉。
要玩是吧?可以!他絕對奉陪到底,他這輩子從來沒怕過什麼人。
唐冠逸銳利的眼光緊盯著她,惹得雲波柔打背脊涼上心頭。
「你真的想嫁給我?〕他嘴角噙著笑問。
他的笑讓人顫抖,不過她不畏懼,這不正是她想要的結果嗎?光迷惑他,再甩掉他。
「當然是真的。」她把手伸進他的臂彎裡,「我們該下樓了,滿屋子的賓客正等著你狂歡呢!」
在兩人肌膚相觸的剎那,一股電流竄進兩人的心窩。
唐冠逸的雙瞳漸漸變深。〔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她微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和你結婚羅!〕
「如此而巳?」
「沒錯,如此而已。」雲波柔移開與他對視的雙眼,深怕不小心會洩了底。
「和我結婚的先決條件是必須讓我愛上你。」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佔她柔嫩的紅唇。
雲波柔被他突來的熱情駭得不知反抗。
唐冠逸盡情的吸吮,那香甜、青澀的滋味讓他肯定她是一顆未被採擷的蜜桃。
清純香甜的滋味迷惑了驕傲的雄獅,而她卻青澀得不知如何反應,只能酥軟地靠在他懷裡任憑他挑逗。
他貪婪的吸吮地柔軟的唇瓣,引誘她的舌與他纏綿,雙手不安分地撫著她的頸、她的胸,掌握住她胸前堅挺的雙峰,直至理智喚醒沉醉的她。
雲波柔奮力推開池,喘著氣道:「我想將我最寶貴的東西保留到新婚之夜。」
她整理好披散的長髮,拉拉凌亂的衣衫,恢復原來整齊的模樣。只是她沒注意到唇上的紅腫,以及暈散的口紅。
唐冠逸伸出手,她受驚嚇的住後退了一步。
「你想做什麼?」
他苦笑—聲,也許是他的老練嚇壞了她。
「你的口紅暈開了,進去補補妝吧!」
雲波柔想起剛才的吻,臉上不禁泛起紅潮。
天哪!她是中了什麼邪?為什麼會讓他輕易觸動她的身體、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