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很快便會追上自己才對,可是,她都已經走了近兩里的路程,怎麼到現在 都還沒看見他的蹤影?
難道,他真的不管她了?
愈走她愈心寒,且愈想愈害怕,倘若那頭大色狼真的找來,她根本對付不了,她有 多少斤兩,難道自己真的不知道嗎?
一旦自己真的被他逮到,且給欺負了,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打哪兒生來的勇氣,竟然認為自己的武功少人能及,想想,她真 是太蠢了。
她挫敗地垂下肩,只見天色漸黑,樹林裹隱隱透看詭異氣氛,她卻還走不出這座樹 林。
她的腳步愈走愈快,心裹也愈來愈害怕。
「該死的風飄揚。可恨的風飄揚!」她邊走邊罵,想藉此沖淡心中的恐懼感。
就在這時候,一道人影倏地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倒退好幾步。
「是你?!」凌官芝定眼一看,更是嚇得她瞪大了眼、張大了口。他不就是告示上 所畫的人像,黑玫瑰,他真的找來了!
「可不就是我,小美人,哥哥我按照約定找你來了,你看到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黑玫瑰一步步逼近她,那獰笑聲直令她作嘔。
「你別過來,走開!」凌官芝喝道,額上已冒出冷汗。
「小美人。你別怕,哥哥我會好好疼你,讓你知道什麼是人間極樂,過來!」
黑玫瑰露出濕邪的笑容。
「不!」凌官芝睜看驚恐的大眼,不斷搖頭退後。
「你不過來,那麼哥哥我過去就是。」
話聲才落,黑玫瑰已然縱身向前,想擒住她。
凌官芝大驚失色,她武功雖不強,但身手還算靈敏,她迅速朝後退開,可黑玫瑰卻 不肯輕易放過她,他快速上前,再度出掌。
凌官芝連忙揚手攻向他,他卻露出詭譎一笑。
他並不急著抓她,此刻,他只想好好同她玩玩。
凌官芝蹙緊眉,一雙大眼絲毫不敢輕易放過他任何動作,而她出掌的速度也更快了 。
「好妹妹,你出手怎麼這麼狠,小心傷了哥哥我,我可不想讓你傷心。」說話的同 時,黑玫瑰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擴大。
「無恥!」他那笑容,看得她心中更是氣憤,出掌愈是加快。
「你罵我無恥?罵得好,你再多罵些,哥哥我愛聽。」黑玫瑰輕鬆躲過她的攻擊, 側身一閃,他輕佻地摸了下她柔嫩白皙的臉頰。
「閉嘴,你這無賴、人渣,你不要臉?」凌官芝簡直快氣瘋了,使出全力朝他胸口 擊去。
「人說打是情、罵是愛,瞧你這麼賣力,可見你有多麼愛我。」黑玫瑰陰邪的表情 快速掠過一抹冷笑,笑得詭異,笑得駭人。
這時,他覺得已經和她玩夠,接下來,也該是他辦正事的時候。
他陰狠的眸光一閃,迅速抓住她的右手,凌官芝睜大驚駭的眼,左手仍不放棄攻擊 ,可他卻輕而易舉擋下她所有攻勢。
他只用一隻手,便牢牢抓住她的兩手,令她動彈不得。
凌官芝眼見手攻不成,便改以腳攻。
誰知,此舉不過是垂死掙扎,只見他邪氣一笑,一面化解她的攻勢,一面朝她說道 :「你再亂動,我可要點你的穴,讓你乖一點。」
他話才說完,凌官芝已不敢再輕舉妄動。
「這位大哥,求你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請你放了我吧!」事到如今,她也只能使 出哀兵政策,希望他還有一點良心,能夠看在她救過他的份上,放了她一馬。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就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這才想要報答你。」
黑玫瑰眉一挑,嘴角浮現姦淫笑意。「你放心,哥哥我一定會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快快樂樂。」
「你若答應放了我,便是給我最好的報答。」他那眼神看得她心底直升起一股寒意 。
這時,她感到萬般後悔!她不該輕易離開風飄揚身邊,再怎麼說,她也不該拿自己 的一生開玩笑。
她寧可失身於風飄揚,也不願讓眼前令人作嘔的混蛋、無賴碰她一根寒毛。
「小美人,你現在雖然這麼說,待會兒等你嘗過這滋味,只怕你再也離不開我。」
「不,放開我,放開我!」凌官芝害怕地拚命掙扎,無奈他的武功之高,她根本無 力反擊。
「嘖嘖嘖,瞧你這白皙無瑕的小臉蛋、紅嫩的小嘴,若得哥哥我心癢癢,教我麼捨 得放開你呢?來,讓哥哥我親一個。」
說完,他俯身便要吻上她。
凌官芝心中的恐懼、厭惡已達極限,她開始不斷地大喊:「不,風飄揚在哪裹?快 來救我啊!」恐懼和羞憤交雜的心緒,令她下意識喊叫出他的名字。
乍聽風飄揚這三個字,黑玫瑰不覺全身一震。輕薄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凌官芝趁他失神之際,想用力掙脫,偏偏他警覺性極高,沒兩下便輕易制住她。
「小美人,你別叫了,再叫,他也不可能來救你。」他是跟蹤她許久,在確定風飄 揚真的不理她時,他才敢現身。
此刻,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這到手的美人。
他得意一笑,又俯身想吻住她。
「不,你別碰我!」凌官芝拚命閃躲,怎麼也不肯讓他碰到自己。
「你叫啊!你愈叫,我愈是興奮。」黑玫瑰混濁的眼透看異常的興奮。
就在他想動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時,一顆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中他的痛穴,痛得他不 得不鬆手,而凌官芝則想乘機逃離他的箝制,但黑玫瑰立即快速出手,在她身上點了幾 處大穴,教她再也無法反抗。
「是誰膽敢破壞老子的好事,快給我滾出來?」黑玫瑰朝著黑漆漆的樹林吼道。
凌官芝也跟著轉動她靈動的眸,而後,她看見自己以為早已丟下她不管的人。
「要我救你嗎?」風飄揚玩著手中的小石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絲毫不將黑玫瑰 放在眼裡。
「你這不是廢話嗎?還不快將這頭大色狼抓起來!」凌官芝氣急敗壞地朝他喊道。
在這個時候,他還問這白癡問題!
黑玫瑰戒備地注視看風飄揚的一舉一動,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但,他手中 有這丫頭當人質,他相信他絕不敢輕舉妄動。
說什麼他也不肯輕易放棄手中這絕麗可人的小美人呵!
「我說過。要我救你可以,不過要你答應會以身相許才行。」風飄揚露出惡劣的笑 ,一副料定她不會拒絕的模樣。
「你這混蛋,居然趁人之危,你也不是好人!」凌宮芝怒極大吼。
「我可從沒說過我是好人。」
「你……」凌官芝氣得滿臉通紅,更氣得說不出話來。
黑玫瑰聞言,不覺滿心歡喜,看來,他不必擔心他會出手救她。
「既然你無意救她,你還不快離開!」
「我雖無意救她,但我也不打算放過你。」風飄揚半瞇的黑眸閃看他所不懂的光芒 ,更看得他背脊一涼。
「真是太可恨了,我和你又沒什麼深仇大很,你追得我這麼緊,究竟是為什麼?」 黑玫瑰恨恨地道,那表情恨不得殺了他似的。
「很簡單,你的身價還算不錯,倘若就這樣放過你,豈不是同自己過不去。」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放過我了。」黑玫瑰朝他露出兇猛的目光。
「沒錯!」風飄揚無視他陰狠的表情,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狀。
聽他這麼說,凌官芝心下一喜,可她都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她頸上即貼上冷冷的 刀鋒,讓她硬生生將笑容給吞了回去。
「該死,我要你自動點穴,要不然,我就殺了她!」此時此刻,自己的命要緊,只 要他逃出生天,到時候想要什麼國色天香都可。
「你想以她要脅我?只怕你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她的生死與我無關,你要殺要剮 請便。」風飄揚一臉不在乎。
「風飄揚,你這大混蛋,你竟敢見死不救!」凌官芝胸中的怒火狠狠地焚燒起來, 就連她亮毫的眸也像快噴出火似的。
「我說過,沒有代價的事,我是不會做的。」風飄揚聳聳肩,說得再誠實不過口「 除非,你肯改變主意,答應我的條件。」
「你這該死的大色狼,你別想我會答應你。」要不是她此刻動彈不得,她早衝向前 掌他兩巴掌。
「罷了,我不勉強你。」風飄揚轉向黑玫瑰道:「你可以繼續方才想做的事,待完 事後,我會再來找您。」說完,他轉身便想走。
凌官芝見狀,驚駭地大聲道:「嘿!你別走啊!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你快 回來啊!」
黑玫瑰眼見風飄揚不可能放過自己,而他也威脅不了他,殺了這丫頭更於事無補, 為自己的性命著想,他只得將手中美人狠狠推向他,趁他伸手抱她之際,他飛快施展輕 功,逃命去也。
風飄揚也不急,穩住凌官芝之後,才想舉步追趕,卻被她懇求的嗓音拉了回來。
「風飄揚,別丟下我一個人!」凌官芝實在害怕極了,仍動彈不得的她唯有出聲懇 求。
「要我替你解穴嗎?」風飄揚轉身面對她,並不急著去追黑玫瑰。
反正,黑玫瑰是絕對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抓他是遲早的事,如今,他較感興趣 的,仍是眼前倔強又老愛擺出傲氣的丫頭。
「這不是你早該做的嗎?還用得看問!」凌官芝壓抑滿腔的怒氣,語氣還不敢太壞 。
「你先告訴我,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才會實現?」風飄揚雙手環胸,興味盎然地 看看她。
「你先替我解穴,這事咱們等會兒再談。」她強擠出一抹笑容。
開玩笑,等她重獲自由。她不找機會趕快逃才怪!
「那怎麼行,我可等不及了。」從她清澄的眼中,他早看出她心中所想。
「你再怎麼等不及,也得先解開我的穴道再說吧!」凌官芝又驚又怕,他那眼神像 已洞悉她所想似的,而那笑容更看得她心毛毛的。
「你好像還沒弄清楚,此刻,有權發號施令的人是我才對。」他唇邊的笑意更深, 俊期的臉上忽地閃過一抹邪氣,「現在,我就先試試你的滋味如何。」
話聲方落,他溫熱的唇已準確地印上她,強勢的舌更肆無忌憚地入侵她口中,尋看 她的舌強迫她與之共舞。
凌官芝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不知所措,而被點了穴的她,只能睜大眼睛,承 受他放肆的侵略。
風飄揚似不滿意這樣的接觸,他突然伸出雙臂,一手固定在她腦後,一手則緊撌她 纖細的腰身,讓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空隙。
她的甜美令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原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這一接觸,竟令 他心神迷亂且沉醉其中。
他不知不覺加重些許力道,彷彿想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嵌入他體內。
這樣的親密,同樣令凌官芝心頭產生一波波悸動。她原是大張的雙眸,也緩緩閉上 。
她的柔順令他更加投入,他愈吻愈深,濕熱的舌尖不斷在她口中探索,而她只能承 受他火熱的吻。
就在她覺得自己呼吸不過氣來時,他熾熱的唇已順看她粉嫩的頰來到她圓潤耳垂, 含著它啃吮輕咬,惹得她渾身一陣輕顫。
他已經得到那麼多,他卻仍不滿意,他的一雙大掌開始順著她姣美的曲線四處遊走 ,而當他的大掌毫不客氣地覆上她胸前時,凌官芝這才像從夢中驚醒似的驚叫出聲,但 卻無力抗拒。
「哇!你給我滾開,別碰我!」
風飄揚聽見她的驚叫聲,才意識到自己是過分了些,因而依言停下手。
凌官芝瞪大眼,當她凝望著他眼瞳,看見其中毫不掩飾的慾望時,倏地,火燒般的 紅暈衝上她白皙的臉龐,她不覺緊咬牙齦,在心中不斷咒罵著他和自己。
雖說她此刻是身不由己,但她竟然在他的熱吻下失了理智!?
他可是她最討厭的大色狼、浪蕩子呵!
如今,他這般無禮對她。等她獲得自由,她絕對饒不了他。
「你快放了我!」凌官芝以美麗的雙眸瞪視他,燃燒的眸似要噴出火來。
「你不是要我別碰你!」他實在愛極她此刻的表情,那晶亮的眸尤其吸引人。
「我是要你替我解穴,不是要你碰我!」她幾乎是吼著出聲。
「你何必這麼凶呢?我替你解穴就是。」風飄揚故作無辜樣,出手替她解穴。
一獲自由,凌官芝想他沒想舉步便逃,可就在這一瞬間,動作迅速的風飄揚張臂一 攬,牢牢勾住她的纖腰,再次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我說過要你別碰我,你快放開我,你這頭大色狼、死無賴:」凌官芝勃然大怒。
她雖拚命掙扎,卻怎麼也無法逃離他有力的箝制。
「要我放了你那還不容易,不過,你想上哪兒去?」他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摟 得更緊。
「我想上哪兒去不關你的事。」凌官芝漲紅臉,不明白何以他只是在自己耳邊說話 ,她的心頭竟又重現方纔的悸動。
「嘖、嘖、嘖,原來你也是個不守信用的姑娘,我真是看錯你。」風飄揚嘖嘖出聲 ,故作一臉失望狀。
「你還敢說,明明是你自己不要臉,硬要逼我作出承諾,還無恥的輕薄我!」
凌官芝咬牙切齒地指控他卑鄙的行為。
「你確定是我輕薄你嗎?我記得你方才明明同樣樂在其中,難道是我記錯了?」風 飄揚蹙起眉,朝她露出一臉疑惑的樣子。
凌官芝又急又氣,明白自己再跟他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此刻最重要的,還是怎麼 逃離他。
「我警告你,你再不放開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凌官芝語帶恫嚇。
「你警告我?我才想警告你呢!」
「你警告我什麼?」
風飄揚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徐徐說道:「只要你一離開我身邊,會發生什麼事,我 可不敢保證。」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凌官芝蹙緊眉,一雙美眸冷冷地瞅著他。
「沒想到你的警覺性這麼差,自己早已成為他人獵物仍不時時提防,活該你早晚出 事。」他已確定懷中人兒此刻不敢輕易離開他,軟玉溫香在抱,他怎麼也不想就這麼放 手。
凌官芝瞪大眼,經他這一提醒,她才想起。黑玫瑰仍對她虎視眈眈,在沒抓到他之 前,她的處境實在危險至極,以她的能力,她根本無力保護自己,此刻她能依靠的,唯 有眼前的風飄揚。
想他如此好心的提醒她,目的還不是想打她的主意!為此,她又恨得牙癢癢的。
她覺得自己留也不是,走更不成。
可仔細想想,留在風飄揚身邊,總比被黑玫瑰抓到的好。
方纔那令人作嘔的感覺她可不想再嘗一遍。
「你如果真想走,我也不勉強。」風飄揚終放開箝制住她的手,又再露出那抹無所 謂的表情。
其實,從她轉動的瞳眸中,他早看出她的決定。
「我留下。」幾經艱雜,她才說出這句話。
「你選擇留下,難道不怕我要你實踐諾言、以身相許?」看著她,他的嘴角依舊噙 著那抹不儴好意的笑。
「如果你真那麼卑鄙無恥,那我也只好認命了。」她真想出拳打掉他那令人厭惡的 笑。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便會放過你,畢竟這事是你自己親口答應,若有天我真要你 實踐諾言,你也不得拒絕!」他似笑非笑緩緩說道。
「你……」凌官芝怒目相對,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既然你想留在我身邊,跟我走便是,別再說廢話。」說完話,風飄揚轉身便走, 料定她一定會跟隨自己身後。
凌官芝心裹再氣、再很,也只得收起滿腔怒意,乖乖地跟在他身後。
***
日正當中,炙熱的烈陽毫不留情地放射熾人的光芒,凌官芝不斷拭去額上滴落的汗 珠,一頭的亮麗的秀髮亦因汗而略顯微濕。
她尚能忍受又累又渴,但肚子的飢餓感卻教她漸漸忍受不住,可她仍緊咬牙關,完 全不想在風飄揚面前顯露她的柔弱。
風飄揚不著痕跡地瞥她一眼。
他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只是見她如此倔強,不肯喊累、示弱,他使想好好挫 挫她的銳氣。
但見她此刻的模樣,他剛毅的嘴角不覺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她確實是他見過最為奇特的姑娘!她明明看來是個千金小姐,卻偏偏比任何姑娘要 來得堅強、勇敢;她明明有看柔弱纖細的外表,可卻偏偏有看一顆不服緰的心。
為此,他對她有看明顯的欣賞及憐惜。
再看看她努力想跟上他腳步的模樣,他嘴角的笑不覺益發擴大、加深。
風飄揚加快腳步,撥開眼前茂盛濃密的樹叢,高挺的身形一下子便消失在樹叢中。
「喂!等等我啊!」凌官芝大驚失色,衝著他消失的方向大喊。
接著,她連忙跟著他沒入茂盛的樹叢中,待她穿過層層樹叢,視線豁然開朗,觸目 所及不禁教她眼睛為之一亮,心頭更因眼前磅礡的氣勢而震撼不已。
飛瀑水流似萬馬奔騰般直瀉而下,飛濺的水珠在陽光直射下,形成一道絢爛虹彩。
美麗而震撼人心的景色.看得凌官芝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你還呆站在哪兒想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看見她那閒著感動的瞳眸,風飄揚 不覺又是一笑。
他的突然出聲驚醒沉醉於眼前美景的凌官芝,她連忙往他出聲的方向望去,這才發 現,原來他早已脫去上身衣裳,打著赤膊站在湍急的流水中捕捉大魚,而岸上則已有多 尾他捕獲的魚兒正無助地跳躍看。
看著他堅挺結實的上半身在水珠的潑濺下閒著光輝,再見他俊朗的面孔,一抹紅霞 竟飛快佈滿她白皙臉龐。
見鬼了,她怎麼可能為他臉紅。
「要我幫怕捉魚嗎?我這就來。」為掩飾自己的失常,也為澆息臉上、身上無端燃 起的灼熱感,她飛快步入湍急的流水中。
也不知是水底石頭太過濕滑,亦或是她太過慌張,她還來不及喊叫,腳下一滑,整 個人便跌入湍急的溪水中。
風飄揚見狀,急忙縱身飛奔至她身邊,但仍遲了一步,只能從清澄溪水中將她提起 。
「你還真笨,誰要你幫忙捉魚了,我只是要你處理岸上的魚,待會兒好烤熟來吃, 這下可好了,不僅要烤魚,連你也得一起烤。」風飄揚一手抱起她便往岸上走。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凌官芝在他懷中掙扎著要離開,她害怕在他懷中的感 覺,那是種她下意識想排斥的陌生情感。
「別吵,難道你想再下水一次?」
凌官芝自知爭不過他,只得緊閉上嘴,乖乖依偎在他溫暖的胸膛。
該死的,這感覺竟是那麼溫暖美好!
風飄揚才將她抱回岸邊,便朝她開口道:「把衣服脫了!」
「你說什麼?」凌官芝瞪大眼,同時也抓緊身上的濕衣裳。
「你不將濕衣脫下,怎麼烘得干?」風飄揚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你不快脫是很容 易看涼的哦!」
「就算我會著涼,也不脫衣服。」看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凌官芝緊抓住胸前衣襟 倒退幾步。
「隨你,不過……」風飄揚眼帶邪氣直盯看她,眼中燃著她不懂的光芒。
「不過什麼?」明明是個大熱天,她卻感覺有股寒意自腳底升起。
難道真被他的烏鴉嘴給說中,她真的著涼了?
「你這模樣,還真是教我大飽眼福。」風飄揚笑得益發邪氣。
說真的,全身濕透的她,那曲線畢露的身段,實在令他心猿意馬。
他直直凝望看她,心中那股渴望越來越強烈。他彷彿能看見她那濕衣下的曼妙身軀 ,他想像看自己那雙大掌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恣意遊走,他更想看她那如花容顏因他 的愛而綻放盛開。
他要她的念頭是如此強烈,這情形自他懂男女情事以來,從不曾有過。
她是第一個吸引他的女子,他想,他也將是唯一的一個。
「你這大色狼,快把頭轉過去!」凌官芝以手環胸朝他喝道。
在他的注視下,方才背脊的那般寒意,竟在瞬間變得再熾熱不過。
「這可是你自己跌倒的,又不是我害你的,再說,憑什麼要我聽你的。」風飄揚笑 得好賊,擺明就是不肯聽她的。
「你……我……」凌官芝根本拿他沒轍,又急又氣的她竟找不到話來斥責他惡劣的 言行舉止。
「什麼你啊我的,我的肚子快餓扁了,我可沒時間同你瞎扯。」見她快氣炸,而他 也玩夠了,於是,他不想再同她玩下去,他可不想她真的著涼。
聽他這麼一說,她才發現自己同他一樣,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虧她還有力氣同他 吵。
「拿去換上。」風飄揚將自己方才脫下的衣裳丟給她,然後逕自撿柴生火,專心處 理那些魚。
凌官芝拿看他的衣裳,這才明白他方才要自己脫衣的用意。
知道他只是愛逗她,並不是真心想欺負她,她不覺微微一笑,然後捧著他的衣裳走 到隱密處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