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水心凝看了看四周的擺設,發覺已經沒有任何的形容詞可以形容,這裡的一切都好多變。
走過廣大的梅樹林,這裡是緋 梅所住的紅梅居;經過了綠意滿的綠竹居,和藍琰濯所居住的藍菊居,他們都住在惡龍山莊的東方居落。惡龍山莊的西方則是白雲焰的白楊居和伙歿玡的黑檀居。
每走過一個地方,她總是驚歎不斷,訝異惡龍山莊富可敵國的財富。
「其實你也不用記那麼多,走久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緋 梅拉著她的手到處走動,不斷的向她介紹。
「說得也是。可以想像我這些天一定會迷路。」水心凝若有所思的說著。
「怎麼了?你好像不愉快?」對於她突如其來的沉悶,緋 梅十分不解。
「沒什麼,我可能累了。」水心凝狀似疲憊的說道。實際上,雖然她現在身著紅灩灩的嫁裳,可是卻連半點出嫁的喜悅都沒有,沒來由的,她感到身心都很疲累。
「瞧我,只顧著介紹山莊內的路徑,都忘了你趕了一天的路,一大早還把你吵醒。」緋 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關係啦!」水心凝並不是有意有引起緋 梅的愧疚,因此打起精神來安慰她。
「你一定覺得我很莽撞吧!」緋 梅帶她到一處優雅的亭台內坐著歇息。「惡龍山莊幾乎都是男子,他們算是我的長兄,雖然他們對我極好,但是有些事情我總是不方便向他們傾吐,所以見到你來了,我就好像是突然多了個伴一樣,我極想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讓你早日適應這個家,也讓我多了個可以說話的對象。」
此時的緋 梅少了昨日的活潑多了一分羸弱,就像是一個極需要人保護的孩子般,激起水心凝的母愛。
「其實我才應該要好好的謝謝你才是,要不是你熱絡的帶著我四處逛逛,我一定整天都會悶在房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你就不要那麼客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水心凝握緊她的手,安慰著她低落的情緒。
「嗯!我們是朋友。」緋 梅微笑回道。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問題?」
「嗯……是關於夫君的問題,他到底到哪裡去了?」
她昨天深夜才知道原來她的丈夫就是惡龍山莊的莊主歐陽任佐,可是一直無緣見著他的模樣,護衛們都說他出去洽公了,但哪有人在新婚之夜跑出去治公,他們一定有事瞞著她。
「這……這個,我聽他們說北方的標購發生了問題,所以莊主才會親自趕去解決。」緋 梅說得好生心虛,昨天北方標購是有些問題,但莊主不可能親自解決這種小問題,他之所以會失蹤他們都心知肚明,也極有默契的隱瞞水心凝。
「是這樣呀!」敏銳的水心凝怎麼會聽不出她話中的心虛,不過,她也沒有打算繼續問下去,或許他們真有什麼難言之隱。
「對呀!莊主明天就回來了,所以你不用擔心。」水心凝的態度確實讓緋 梅鬆了口氣。
擔心?對一個陌生人?水心凝沒有那麼寬大的胸襟會對一個陌生人付出關懷,她之所以會問起只是好奇而已。
「惡龍山莊到底在做什麼買賣?怎麼每個人都好像很忙的樣子?」
這場婚禮沒有排場、沒有宴請賓客,連家莊的鞭炮、熱鬧就像是過眼雲煙,雖然她只是一個替身,但是她還是替這場冰冷的婚禮致哀了十秒鐘。
反正她只要換回了身體,盡快完成「陽」交代的任務,就可以回到她可愛的行宮內好好的感受家的溫暖。
「山莊內的買賣涉獵極廣,上至古董、珠寶行下至客棧、青樓都有,而我們每個人都有掌管部分的商行。」緋 梅解答水心凝的疑惑。「舉凡是古董、珠寶一類的買賣,皆是由湛恩傑掌控,而從布料到織布,就是藍琰濯的天下,而米行到客棧的進出都是白雲焰在看管,要是有人想要找保鑣或殺手,則必須向伙歿玡商談,而青樓則是我紅嬤嬤接管。」
「你……青樓嬤嬤?」她訝異的看著她,她敢說緋 梅的年齡不超過二十歲,一個年幼的老鴇誰信呀?
「沒有錯!我就是。」對上她啞然的表情,她並不覺得奇怪。
「你所謂的青樓是指什麼樣子?」她沒有想到歐陽任佐那麼的可惡,居然叫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女下海……
光看她氣憤的臉龐,緋 梅就知道她是誤會了,她笑笑的解釋,不然加上昨夜莊主的惡意缺席,水心凝可能會一輩子將他當作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心凝,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負責人而已,並不用親自接待客人。」緋 梅可不希望他們夫妻還沒有見面就結仇。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惡龍山莊的事業還真大。」她明顯的鬆了口氣,看來她太緊張了,才會胡思亂想。
「山莊內事業多、禁忌多、路多、僕人也多,所以你會比較辛苦,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莊主並沒有明確的表示他願意接納水心凝,所以她還是小心點才行!
「我會小心的。」水心凝舉手發誓。
才怪!她一定要好好的搞清楚山莊內有啥秘密,她可不知道天底下會有什麼事可以瞞得過「神」。
※ ※ ※ ※ ※
唉……
今天的山莊內又是一副雪花飄飄的景象,應該說自從她嫁入山莊以來,已經連續五天都在下雪了。
嬌小的身影坐在一座曲橋上不斷的晃著小腳。
唉……
古代就是那麼無聊,害她不知道要做什麼,除了第一天緋 梅帶著她到處走動之外,第二天她就不見了。聽婢女說緋 梅要舉行花魁大賽,所以正忙得很。
她好想跟去喔!可是一定沒有人願意讓她跟,古代人都是很死板的,有誰會讓一個「已婚婦人」參加花魁大賽。都是水瓶啦!叫她出發到古代,也沒有說明要去什麼時代,所以當她看著雙魚閉著眼睛選時空洞,她就跟著她閉著眼睛選,誰知道……怎麼會選到……唉……
唉……才不到一刻鐘,她就連續歎了三次氣了。她天天歎氣,會不會老得快?
她攤開手,看著雪花一片片的落在她的手心裡,微冷、微濕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鼻酸,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看見她的「惡龍夫婿」呢?她的心裡開始期盼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最好是半年之後,他才發現她的存在,反正那時她早換回自已的身體了。
水心凝睨了眼自己四周,不知道是天氣冷還是本來人就少,看她身邊沒有半個人影,她的小手一揮,一朵純白色的百合出現在她的手中,大而濃郁的香氣馬上就在四處飄散。
看著眼前的花朵,她高興的笑了,因為這是從行宮中帶出來的,她特愛百合的香氣,所以她的行宮內每天都有新鮮的百合花。
熟悉的味道讓她一解鄉愁,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奇特的想法,她眨了眨眼,眼前片片雪花開始變成一朵朵百合,看著美麗的百合花海,水心凝整個人都沉醉其中,她站在橋上,不斷的將花一朵朵的送入懷裡……
歐陽任佐走出書房就是看到這副奇異的景象,一名女子正高興的收著不斷出現的百合,她整個人都慢慢被花海所掩沒。最後,她又將懷中的百合拋向天際,沉醉漫舞在花海中。
雪梅,她回來了?上天聽到他的祈求,讓她回來了?
他激動的走上橋墩,排開那成堆的百合,將那名女子整個拉入懷裡……
「啊!你是誰?」
玩得正高興的水心凝沒想到有人會靠近她,更沒有想到有人會大膽的抱住她,她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你……」
此時,歐陽任佐才仔細將她看清,立刻推開她上天對他開了個殘忍的玩笑,她只是酷似白雪梅,只是酷似而已,並不是他所愛的人兒。
「我什麼?你這個人還真奇怪,一下子拉我一下子推我,你當我是一個洋……木娃娃呀!」
這個人的態度還真惡劣,還好她沒有跌傷,不然她就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哼!」歐陽任佐認為既然不是他所認定的那個人,那就沒有交談的必要,隨即轉身離開。
「喂……喂……你這個人真莫名其妙,我又沒惹到你,幹嘛擺冷臉給我看,給我說清楚!」水心凝拉著他的衣袖,硬是要他解釋清楚。
「礙眼。」他銳利的盯著她的手,希望她能有自知之明,自動離開。
「你說什麼!太無禮了。」
雖然她換了個臉蛋,但是她每天早上照銅鏡時,所看到的都是一個溫柔至極的臉龐,可說是柔柔亮亮、閃閃動人,連她自已都覺得像在看一幅美女圖,當然是在她不說話的前提之下。但還不至於會到礙眼的程度吧!他的審美觀有問題呀?還是因為她太美麗所以才礙到他的眼……不!她可不這麼認為。
「放手。」
「才不放,你先跟我說清楚。」
其實水心凝很少有這麼「番」的時候,但是沒有一個女人被人家說了句礙眼,還可以笑笑的說沒關係,尤其他的話已經嚴重的傷到她的「神格」了。
「不可理喻。」他轉身準備離開,她想要拉就讓她拉吧!只要她跟得上他的話。
「喂……等等……」
她沒有想到他根本不理會她,死拽著他的手臂,讓他拖著走,最後乾脆就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歐陽任佐見她大膽的舉動並沒有阻止,而這樣的景象,沿路還受到不少僕人好奇的目光,只是礙於莊主嚴峻的眼光,不敢光明正大的欣賞。
「喂,你要去哪裡?」水心凝覺得這樣掛著不說話還滿無趣的,所以她決定打破沉默。「喂,你是不是都那麼悶呀?」
相對於水心凝的詢問頻頻,歐陽任佐似乎是沉默寡言的最佳代表。
「喂……」
「閉嘴!」
「喂,你很過分耶,我有說話的自由吧!」水心凝不服他的喝斥,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自從他成為惡龍山莊的主人之後,就沒有人敢那麼大聲的對他說話,也許她是新來的婢女,才不懂規矩吧!
在他的疑問還沒有獲得證實之前,他已經走到一幢樓宇前面。
水心凝好奇的看看四周,她知道這個地方,是山莊的三大禁地之一。
其實在婢女芊芊告訴她之後,她就有來過一次了,可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們幹嘛那麼神秘?
好在她身上的傷經過七、八天休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現在的她稍稍可以使用法術……但是,還不足以讓她換回本來的身體。
「這裡不是山莊的禁地嗎?你來這裡不會被處罰嗎?」水心凝神經兮兮的在他的耳邊低語。
「你要不要下來?」
「不要!」水心凝一點都不理會他的瞪視,反而更用力地抱緊他的手臂。
「你不怕被處罰嗎?」這小妮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說跟你一起進去嗎?不怕呀!反正你就不怕了,那我當然也不怕。」她似乎把他看做標榜,要是他不會被處罰那她當然不會,她可是莊主夫人呢?要是身份行不通,那她大不了溜走嘍!
他嚴厲的眼光對她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他也是第一次願意讓白雪梅以外的人親近——是什麼改變了他的感覺?
算了!就算是一個例外吧!可是,這個小妮子的來歷令他深思。
他打開門,護衛們已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他進來,所有的視線全集中在他以及掛在他手臂上的可人兒。
他發覺眾護衛們的臉上都出現了驚愕的表情。
「水心凝!」
五大護衛不約而同的叫出聲,心中非常疑惑,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為什麼會……掛在莊主的手臂上?
畢竟是見過場面的惡龍護衛,在下一刻全都恢復冷靜。
「莊主好雅致,同夫人一起散步呀!」白雲焰搖搖手扇,饒富趣味的看著兩人。
「原來你們都那麼親密了,害我們擔心的要死。」雖然他不覺得他們目前的姿勢代表他們很好,但是對於從不親近女人的歐陽任佐而言,已經是奇跡了。
水心凝疑惑的皺著眉頭,白雲焰說的莊主……等等他該不會說……她抬頭看向她所攀附的人,冷峻的臉龐、飛揚的眉宇、狹長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不會是他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之後,水心凝驚覺的放開她的手,離得他遠遠的。
對於水心凝突如其來的舉動,歐陽任佐卻沒有放鬆的感覺,反而對乍然失去的溫暖感到不悅。「這個人不會是惡龍山莊的莊主吧?」雖然從他們的表情知道這是一件「鋼」定的事實,但是水心凝還是想向他們證實。
「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嗎?」緋 梅反問。
「這也難怪啦!我們的老大連皇上都不見,你不認識也是應該的。」不在意歐陽任佐的冷眼,白雲焰說得可開心。
「天啊!」她拍拍她的額頭,翻了翻白眼,她才想不要去招惹她的惡龍夫婿而已,沒有想到她不只是招惹了,還大膽的掛在他的身上。
「她是連家小姐?」沉默了好一會的歐陽莊主,終於開了金口。
「不過,請叫她水心凝。」藍琰濯有默契的回答。
很顯然地,歐陽任佐並不在意她叫什麼名字,他只是看了他們一眼,隨即走向他的主位。
五大護衛隨即認真的入座,水心凝四處看了看,發覺除了歐陽任佐的座位還可以坐人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位子了。
「看樣子,你們可能要開會,我先走了。」水心凝向大伙笑了笑,直接省略歐陽任佐的冷然,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過來。」
水心凝的腳步硬生生的縮回,他是在叫她嗎?
「水心凝,不要讓我說第二次。」見她遲遲不回身,歐陽任佐有些失笑,她不是勇氣十足嗎?怎麼知道他是莊主之後,就變得那麼膽小。
水心凝不情願的轉身瞪向他,並不打算走到他身邊。
「有什麼事?」她有些苦惱,怪只怪她有眼不識泰山,識人不清。
「過來。」冷冷的語氣中包含了一絲淺顯易見的警告。
水心凝認命的走上前去,誰叫她現在居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你有什麼事啦?」
此刻的她很後悔當時的執拗,要是當時她乖乖回到自己的房間或許就不會招惹到他了。
「坐下。」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就必須要盡到莊主夫人的職責,而他決定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因為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和白雪梅相似的輪廓,他相信上天將白雪梅還給了他。
「我不要啦!我想回去休息了。」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危險,她不是笨蛋,當然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絕對不會乖乖聽他的話。
見她固執的偏過頭,他二話不說,使勁將她整個身子壓到他的座位上,讓她動彈不得。
惡龍護衛皆膛大眼睛,看著這驚人的一幕————老大強迫一個女人坐在他的身邊耶!
「可惡!」她氣惱極了,她偏偏就不要坐在他身邊,她立刻和他拉開一臂長的距離。
不理會她孩子氣的舉動,歐陽任佐警告看著其他護衛,要他們好好辦公。
「既然水心凝成為了惡龍山莊的女主人,有些事情就必須說清楚。」歐陽任佐正色說道。
「嗯。」
藍琰濯代表著所有的人應答,他相信其他人和他一樣都是雀躍的,歐陽任佐的話代表著他承認水心凝的存在。
「有些事必須要讓她知道,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惡龍山莊內的一份子。」
湛恩傑沒有想到事情會那麼順利,他本來還想說莊主說不定要「隱居」好幾個月才會出現,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比他們想像的好大多了。
「等……等一等,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不要說她笨,實在是聽得模模糊糊,難道要成為惡龍山莊的一份子,要作出什麼犧牲才行呀?
「我們希望你正式成為惡龍山莊的一份子。」緋 梅特別期待水心凝成為惡龍山莊的女主人。「意思是說,要經過某些程序,我才能當上山莊的女主人?」水心凝都快緊張死了,他們應該不會出些奇怪的難題吧!
「沒錯!經過這些程序之後,你就是永遠是惡龍山莊的女主人。」白雲焰淘氣的笑著。
永遠?!他們在開什麼玩笑!半年之後她就必須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除非有人先找到「陽」的寶物。不然,在換回自己的身體後,就必須離開這裡。
「會很難嗎?」水心凝小心的詢問著。
「你以為我們要你做什麼?我們只是要把一些山莊內的私密事告訴你而已。」白雲焰有趣的看著她滿臉苦惱的模樣。
「私事!那不用了,慢慢來吧!反正我又跑不掉。」她可不喜歡背負著人的隱私,再說她又不是正牌的連如心。
「這……」藍琰濯有些為難的看著歐陽任佐,她可是第一個對山莊的私密不感興趣的人。
「既然她現在不想聽,我可以慢慢的告訴她,不過,她必須在今天完成重要的程序。」
看來他並不能用一般的常理來估算她的行徑,光是從她的眼裡,他可以清楚的看出她的逃避,相信其他的人也看得到才是。
「什麼重要的程序?」他們應該不會學道上弟兄要歃血為盟吧?
歐陽任佐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從他的項領中拉出一條紅線,線中有個金色眼睛的銀龍,就像是項鏈墜子般,他扯斷紅線將小銀龍拿出來,而其他的惡龍護衛也拿出相同的小銀龍,只是龍的眼睛因應他們的身份而有所不同,最後歐陽任佐將所有的龍依序勾在一起,成為一條精緻的鏈子。
「手伸出來。」
水心凝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只能乖乖的伸出雙手。
歐陽任佐將鏈子環繞在她的右手上。
「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惡龍山莊的女主人。」
就像是儀式完成之後的宣告,歐陽任佐舉起她的右手向其他人宣示。
「等……等一下……」等到水心凝會意出他做了什麼之後,連忙要伸回右手!但是卻已烙下了他的印記。
她著急的要拿下手鏈,可是不管她怎麼扯、怎麼拉,堅固的手鏈就是拔不下來,結果只是讓她的手腕紅腫不堪而已。
「喂!你幫我拿下來啦!那麼『貴重』的東西我萬萬不能收。」水心凝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因為她知道只有他才有辦法拿下手鏈。
「拿不下來了。」歐陽任佐聳聳肩,不在意的說著。
「騙人!你都勾得上去,為什麼拿不下來?」水心凝認為他是故意的。
「你手上的鏈子是百年前一位有名的鎖匠鑄造的,他花了畢生的心血才打造出這副精密的龍鎖,要是不費一番的功夫怎麼可能打得開呢!」
他的確是惟一可以開鎖的人,但卻不想要幫她打開,因為他對她有股莫名的佔有慾,想要把她鎖在身邊,不准她逃離。
水心凝只有認命的看著手上的金鎖,她不相信天底下會有打不開的鎖。
她卻沒有想到既然打不開,為什麼之前卻是分散在惡龍護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