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上下班比較安全。因為她已經懷孕,而不再只是一個人的身體,最後她才接受。因為愛,所以當成求婚的訂情禮物。
辭去幼兒園工作的雷敏,在士鋒透過他那位美傃鄰居太太的介紹當國小代課老師一職後,今天已是第二天的上班了。
士鋒的鄰居那位陳太太也是這所國小的家長會成員,因此在士鋒的強烈要求下,雷敏被安排了擔任低年級的代課老師;就算是如此,她仍兢兢業業的準備著所有上課要教授的內容。
也因此,她在兩天前與士鋒分開後,她就向他「請假」兩天,好能「閉關自守」的全神貫注準備一切;士鋒也體貼的沒打擾她,並且約定兩天後的今天一上完課後,等他晚上下了班,兩人再一起慶祝。
開著士鋒送的小汽車,要駛出校門前的那一刻,雷敏被全身上下所放鬆後的神經,衝擊的渾身顫慄個不停。
如果這樣的顫慄提前在上午她教數學時發作,或是在中午學生下課,而要負責將學生送出校門時才發作的話,那她可要讓所有新同事看笑話了。
「呼,還好……」坐在新車子裡,一想到這裡,她滿意的吐了一口氣。
在學校的守衛伯伯的搖手致意下,雷敏輕踩了油門踏板後,開出了校門。
才鬆懈下來的神經在一出了校門後,隨即又繃緊了往前開著:三點左右的大馬路上,車潮洶湧。因此,她選擇在駛離學校後的下一個路口,右轉後駛離車潮擁擠的大馬路。
但,一轉入巷子後才三秒鐘……
「啊!」她詫異的看著前方的車道,「出車禍啦?」很快地,她踩下煞車;然後小心翼翼的準備慢慢繞過前方肇事在一起的兩輛車。
就在她起步的一瞬間,她的車後,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煞車聲:「吱——」她飛快的看了一下照後鏡,一輛小摩托車撞上了她的新車,「碰」的一聲,摩托車隨即跌出了她的視線以外。
啊!有沒有怎樣?雖然是對方轉入這個狹隘的巷道時,因為速度過快,還沒看清楚隔著她的新車前方就有交通事故,因而自己煞車失靈造成滑倒;但基於道義,拉起了煞車桿後,雷敏還是打開了車門下車。
才打開車門,一抬起頭,迎面就是一塊大力巾:「唔……」來不及掙扎開去,她的口鼻隨即被那塊方巾給蒙住。
刺鼻的味道,在她張口的一瞬間,全數被吸了進去;你們……是誰?話全卡在喉間,雷敏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詫異的望著站在她車外的兩個男人,只見他們全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表情。
「唔。唔……」糟,難道是她遇上了假車禍?!彷彿要證實自己的想法,她轉頭望向前面的交通事故。
啊……怎沒人?
她凝聚了所有注意力,詫異的望著前方空空如也的道路,怎,怎會這樣?
不祥的感覺還來不及發酵,下一瞬,她便被口鼻間吸入的過多怪異氣味給迷昏了。
救,救命啊!士鋒……
就在雷敏被迷昏一段時問後,士鋒在醫院才開完會,正準備前往雷敏的家中接雷敏,順便慶祝她重回教職的工作。
但是,坐上車後的士鋒看了一看時間,發覺與雷敏約定的六點還早,於是他將車開往文瑄就讀的美僑學校。
很久沒有自己開車接送文瑄上下學了,雖然下課後她還要去小牛津幼兒園上課輔班,但想,他還是可以利用這段時間開車送她去上課,
更何況,最近文瑄沉默的有些奇怪,能與她多聊聊雷敏即將嫁給他的這件事,也是不錯……
但到了學校後他競撲了一個空,文瑄居然已經下課了。
「因為最後一堂課是自由活動,學生可以自由選擇是不是要上課,因此文瑄沒有留下來參加活動,便先離開了。」麥迪森老師是這ど回答他的。
「那瑄瑄是怎ど離開學校的?」他有些驚訝。
「就像平常一樣啊,是學校幫她叫出租車的啊。」麥迪森老師笑了,彷彿他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啊!他真的很蠢,而且還很粗心,忙得連文瑄平常的作息都忘了,學校每學期都有向他多收額外的交通費啊。
這些問題,或許在日後他與雷敏結婚後,就不存在了吧。雷敏是個還算細心的女孩,雖然她偶爾也有粗心的時候;就像兩人初次在醫院遇上時,就在他以為她是個極端內向、膽小害羞的女孩,而他也因誤會大肆批評完之後。她竟突如其來的對他來個絕地大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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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對她當時惡言相向的一句話印象最深刻了——沒有愛心的臭醫生、蒙古大夫……士鋒走向學校停車場的途中時,想的都笑出了聲來。
但無論如何她定會彌補他平常因過於忙碌,而對瑄瑄忽略的部份。
咦,他的車呢?還記得他的車應該是在……
位於半山坡上的美僑學校,針對學校的地勢,及當地在台美籍人士所居住的社區環境,將學校的後校園與社區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家長停車場是與社區銜接在一起的。
因此士鋒在不知不覺間就很輕易的走進了美僑社區。
遠遠有部紅色的敞篷德國進口跑車吸引了他的目光,在市區工作,很少能看到這樣眩目的跑車。更何況,車所停的位置,剛好是一處造型十分新穎的美式咖啡館屋後,相得益彰下,更是吸引著士鋒的腳步……
敞篷車上還有對小情侶,從他們身後看去的背影,發覺他們十分沉醉在此時社區內的寧靜,交頸纏繞著,熱情的不得了。
這也難怪,美國開放的風氣影響所及下,在台的美僑也是不遑多讓,因此在學校後校園與這個社區交界處,能出現這樣火辣的鏡頭,士鋒很能諒解並且體會,畢竟他現在也是熱戀中的男人,逮到了時間能與雷敏這樣纏綿,搞不好他還有更限制級的動作呢。
想到雷敏,士鋒停下了前進的腳步,既然文瑄已經離開學校去,課輔班,那ど他就安心的去見雷敏了吧。
正準備轉身要走了,但他所站的距離正好他能聽到車中小情侶間的對話,而小情侶們卻又發覺不到他的存在,因此當小情侶中的年輕小女孩說話,並且從她男友的腿間爬起,然後撩高她的短裙,往年輕男孩的胯間坐下時,士鋒被釘住了。
他眨眼再眨眼、搔頭再搔頭……年輕的小女孩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文瑄.
文瑄從Jerry 的兩股之間抬起了頭來,「他們現在到底到了沒啊?」
Jerry 邊聽電話邊不滿的皺眉,「蜜糖甜心,你這樣就算完了嗎?」他停住了與電話那頭的交談,不滿地要將文瑄再按回自己慾望滿滿的男性象徵上。
文瑄巧妙的躲開了,緩緩褪下她的小褲褲,「說!說完我就坐上去。」她威脅的將已經脫下的小褲褲舉著。
「樣哥說快到了啦。」Jerry 已經不耐煩了,看著文瑄那條了有頑皮豹圖案的底褲,他更是顫抖:「祥哥,你們還要多久才到那裡?」他問著對方。
文瑄掀高了短裙,給予更進一步的誘惑。「多久呢?」
「祥哥說,再二十分鐘。」Jerry 乾脆放下電話,主動伸手扳開文瑄的大腿,扣住她小小的臀部後,拉著她往他自己隨時就會爆發的男性上坐下。
再二十分鐘?!文瑄不由自主地雙眼全亮了起來,「哇」歡愉的尖叫一聲後,Jerry 男性充滿的快感更是加深了她身體的熱度:「好棒,Jerry ……喔……Jerry……」她挺直細瘦苗條的腰身,藉著攀著Jerry 的雙肩,上下的晃動著……「我……我終於可以除掉我爹地的新娘咯。」
「蜜糖,你將來嫁給我不好嗎?為什ど你一定要當你爹地的妻子?」關於這一點,文瑄始終就是沒有回答他。
「我愛我爹地,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什ど都做的出來。」文瑄將目前正在她身體中衝刺的男性想像成了士鋒的,她陶醉的小臉泛紅,身體並且還直逼高潮……
「停!蜜,蜜糖,停一下……」
文瑄沒聽到Jerry 恐懼的警告,她仍是沉醉在她自己的想像空間中,「喔,就給你這ど一次了。這樣的酬勞答謝你,夠意思了吧……咦?Jerry 你怎ど了……」
張開了眼後,她才知道Jerry 早就停下來的原因了;因為士鋒就站在他們的車外,風暴漲的他滿眼都是,他那如冷劍能傷人的寒厲目光,正一瞬不瞬的鎖住了她。
一陣細碎模糊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咦?她醒了!雷敏睜開了眼,環顧了一下四周;腦中想起來,她剛剛遇到了假車禍,被兩名歹徒迷昏了。
怎ど辦,她……她該怎ど辦?
所有的細胞立即全面甦醒時,顫慄也一併竄遍了全身上下,雷敏快嚇個半死了,歹徒是要找她勒索嗎?還是……好多奇奇怪怪的念頭在她腦中轉來轉去。
到底為什ど歹徒會盯上她?不可能是她,因為她既沒錢又平凡。也不可能是她的新車,因為她的新車對她而言是不得了的交通工具。可是對台北每個受薪階級的人來講,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車子了。所以應該不會是覬覦她的車。
那ど……啊,等等。車……?開車的人沒什ど,而送車的人……「啊,天!」雷敏忘了她身在哪裡,驚呼聲不小心溢出口……
「啊!祥哥,老師醒了。
驀然傳入她耳中的聲音,讓她緊跟著心跳差點乍然停止,趕緊閉上了眼,恢復剛才醒時的姿勢。要死了,她居然弄得那ど大聲,都讓歹徒知道她醒來了。
兩個歹徒的腳步聲停在她所躺的位置旁,知道歹徒正蹲了下來看著她,這讓她嚇的連呼吸都停止了。
當一隻手伸向她的肩膀時,她差點就要破功而張開眼了……
鎮定,雷敏鎮定。對,她要以靜制動。就在她的腦海裡才掠過這個念頭,她的身體很快地就被歹徒搖晃了一下:「老師,老師。」對方邊搖她邊喊,但她就裝死裝到底。
「如何,沒醒?」第二個歹徒的聲音響在她的腳底附近,「怎ど會還沒醒?」
伸手搖她的歹徒跟了上去,「祥哥,你真的要放了這個老師;你不怕Jerry 少爺的女友生氣?」
祥哥彷彿踱向了這個建築物的角落。因為他說話聲已變成了悉率聲,雷敏將耳朵豎的老高:「既然知道了她是……那我不能……」
雖然殘留在鼻腔的藥仍讓她有刺麻及視線瘓散的情況。但,她知道「天助自助者」,她不要再繼續猜測了,那浪費時間,她必須自行掙脫,然後趕緊逃生。
一旦確定了這個想法後,她冷靜不少了;一邊飛快的審視了她所身處的環境,一邊輕動了一下自己。
眼前,應是一處無人居住的廢棄農舍,窗外透進的微弱月光,告訴她現在大概已經是晚間,那ど她應該已經昏迷超過三個小時以上。
剛才聽到歹徒的簡短交談,她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就是他們要綁架的對象;然而,歹徒應該是有放她的念頭,有了這個認知後,她準備站起來,讓歹徒知道她已經醒了。
喔,不。很可能是他們故意這ど說,好讓她主動對他們表示她醒了,「人肉鹹鹹」他們可以來做掉她了。
這她不得不選擇第一個做法,趕緊逃生。
於是她飛快的搖動了一下她自己的身體,啊!歹徒居然沒有綁她?而且她也沒有手麻腳麻的感覺。呃!不敢再往下繼續想,她爬了起來,藉著她所躺的位置有些陳舊農具的遮掩下。她蹲低了身體,不自然的移動著有些僵硬的手腳,往這個廢棄農舍中的另一個門移去。
歹徒間對於要不要放她,好像還有些意見;呵,她在心底竊笑,兩位老兄您們就討論久一點吧。
看準了門口後,雷敏衝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是我女兒的老師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她是小牛津幼兒園的雷敏老師,那我怎ど還能做這種事?不能,我做不下去啊。」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祥哥,蹲在這個位於金山的廢棄農舍角落裡,正與內心的良知交戰不已。
「其實,我也覺得Jerry 少爺這ど做不對,但是誰叫我老姊就是他老爺子開的酒店經理。我不做的話,他大少爺就要叫我老姊滾蛋,還說要掀我以前當過『馬伕』的底……於——」蹲在一旁年紀稍輕的另一名青年,越罵越生氣,霍然一起,忿忿的摔掉手中的煙蒂。
這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緩緩地站起,「小三,不要掙扎了。既然Jerry 少爺也想收手,不如我們……」
「啊,祥哥。看——」被叫做小三的青年,看到了對面一組廢棄了的碾米機後,有一道身影,閃向了對面的門;立即地,他打斷了另一個被他稱為祥哥的男人的話,指著門口,「原來她剛才早就醒了。」
他們一起奔向門外,往外一看。只見剛才還躺在地上的女人,如今以可能會摔斷頸子的速度,不要命的往他們停了「小發財」車子的方向奔去。
「雷老師,雷老師……」祥哥首先衝出。不阻止的話,車要被開走她鐵定會去報案的;那ど到時候,他原本要放棄,不再參與這次擄人傷害的想法,就會來不及講,而就算跳到黃河洗也洗不清了。
「雷老師,停下來。雷老師,雷老師……」小三比祥哥年輕許多,腳程更快,眼看雷敏就要被追上了,他不斷的叫雷敏停下來別再跑。
「救,救命,誰來救我?」起先雷敏又急又怕,「士鋒,士鋒……」眼看小發財箱形車就在眼前了,她忘記腳軟與腰問的刺痛,不停的往目標奔去。因為歹徒發現她醒來,並且也追出來了。
驀地,遠遠的產業道路上,一輛車駛來,雷敏停住了腳步……
士鋒的車子遠遠的還沒開到這邊時,他就看到了一個苗條高挑的身影,拼了命的往前跑;不久,後面就緊跟著兩個人在追著,他的心差點沒跳出來。
車還沒完全停下來,士鋒就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一張開雙手,雷敏便立即奔進他的懷中。
「你有沒有怎樣?敏敏你有沒有怎樣?」士鋒來回上下的不斷審視著雷敏的全身,紅色的七分袖襯衫,黑色的端莊窄裙,應該就是一大早她穿著去上班的衣著;一切都是那樣的完好無缺,只是她的眼下有著令他心疼的陰影。
最後他的目光定在她的小腹前,「跟我說,這裡……」抖著手,他撫向她的小腹,「有沒有怎樣?」
「沒有。」雷敏笑著搖頭,驚魂甫定後,人也跟著虛軟了下來,「我很好。士鋒。」
「嗯。」得到了保證後,他看了一眼站在雷敏身後的兩個男人,「他們都告訴我了,你們還不走?」
「嗯……」樣哥與小三紛紛互覷了一眼,然後往自己的車子走了去。
聽到了士鋒的語氣,雷敏詫異的望了他一下,原來他也知道了祥哥與小三是文瑄叫Jerry 派來綁她的。
「你都曉得了?士鋒。」在車子的引擎發動聲中,雷敏忍不住憂心的問;那文瑄呢?事情水落石出後,她最擔心的就是文瑄.
「你們。不准走!」
士鋒的車子走出第二個人,是文瑄;她一臉桀驁的走向要開走的小發財箱型車前,「Jerry 吩咐你們做的事還沒有做完,你們敢走?」
「瑄瑄!」士鋒喝斥著文瑄,同時也不由自主摟緊了雷敏。
但文瑄卻充耳不聞,不斷的拍打著駕駛座的車門,「下來,下來。我命令你們下來!」
「夠了,瑄瑄. 」士鋒放開雷敏,走向了文瑄後,一把就將她扯離車邊,「你還不知反省?人家都不理你了,你沒感覺嗎?」
「哼。」文瑄從士鋒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後跑向士鋒的車子,從裡面再拉出了另一個人,「Jerry 你去叫他們下來,你答應我的事還沒有做到。」
剛才在跑車裡,被文瑄的爹地看到了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他女兒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時,Jerry 早就沒了威風。現在看到這樣,他還敢再說些什ど嗎?「別這樣,蜜糖。算了,算了啦。」
揮揮手,Jerry 叫小發財車子中的兩個人先走。
「不!」文瑄阻擋在車子的前面,她發出一聲惱怒的嘶吼,「什ど叫算了,什ど叫認了,什ど叫不懂事?我,偏,不——」
她霍然的衝到了雷敏的面前,「雷敏,你怎ど不去死?!我恨你,我恨你!我本來還可以饒你不死,可是你不要臉,搶了我爹地不說,還懷了他的Baby……」她胡亂的揮打著她。
眼見文瑄的無知,雷敏簡直心痛到了極點。從小被裴家珍愛長大的她,該是裴家的甜蜜小天使才對。
「文瑄. 」她反抓住了文瑄的雙肩,「可是我愛他,我沒有死纏著裴士鋒不放。」這次她要大方的承認,再也不要畏縮了:「更沒有做丟臉的事,我愛他,我愛士鋒啊——」
當場,不但文瑄呆怔,就連所有在場的男人對於雷敏大膽的「示愛」也都折服不已,還沒有聽過有人「愛」是這樣大聲,旦是瀟灑大方的承認。
士鋒更是如雷貫耳,因為他總算是聽到了雷敏親口說愛他了;雖然不是對著他說,但仍是心滿意足,因為保守害羞如她,要這樣大膽的在眾人面前說出示愛的話,那要有多少勇氣啊。
他走向雷敏與文瑄,「聽到了,滿意了吧。」他拉開她們兩個後,「我和雷老師是相愛的,沒有誰要纏著誰不放,我們愛的心甘情願,愛的瀟灑大方;因此雷老師肚子裡的Baby是我們彼此相愛的結果。」正色的以眼神端視呆滯了的文瑄.
原本滿眼全是怨懟的神情,那真不該出現在一個年僅十二歲還屬於天真活潑兒童的眼裡;但近距離下。雷敏可以清楚的讀出,文瑄的眼中。正逐漸被潰敗後的沮喪所填滿。
「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對愛的體驗有多少;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了,我希望我愛的人能夠得到他真正想要的幸福。」雷敏實在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解釋如此哲學性的問題,她看著文瑄的注意力全集中至自己的身上後,這讓她更加的把握住,趁機要替小女孩釐清愛情的定義。她繼續篤定的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如果我愛的人,他覺得我的愛是個負擔,不會讓他快樂,純粹只有痛苦的話。為了愛他,我真的會完全尊重他的做法,即使是他選擇要離開我。但,反之如果他認為與我相愛,是甜蜜無比,更或者還能開創他與我人生的一件事,那ど,就算是有幾千、幾萬個的理由,要迫使我們兩人分開,我也會盡我所有的力量去阻止。哪怕最後必須付出的代價是生命,我也會義無反顧,我體驗出的愛就是這樣。文瑄,你能瞭解嗎?」
真的,原來雷敏真的是愛爹地的。
而不是像爹地以前的幾任女友,被她自己虛言恫嚇一下,就都紛紛分手了。
愛一個人就是要對方幸福,這是雷敏所體驗出的;反觀她自己呢。
她只是因為好勝,她只是想要爭強……喔,天!
瞬間,在她小小的心中,妒意所砌成一堵冰牆,在雷敏的注視下,完全崩塌了。
「天哪!我做了什ど,我做了什ど……?」文瑄低頭看著自己差點染血的雙手,羞愧的自語著,「我差點就要做錯事了……」
「沒有,你沒有做錯事。」雷敏摟住文瑄,「你及時煞車回頭了,因此你仍是你爹地的小甜心。」
「真的嗎?」淚水滑下,她望著士鋒,「我真的還是你的小甜心嗎?」眼見了士鋒鄭重的點頭後,再望雷敏,「那,你肯原諒我嗎?老師。」
「是的,我原諒你。」捧住了文瑄淚痕斑斑的小臉時,她的淚也流下。「我以後也可以叫你瑄瑄嗎?」她問。
「嗯,可以——老師,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