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廊的盡頭,她見到了一身黑服的高挺背影,那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從他身上可輕易嗅出;即使是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能聞出這股令人害怕的冷漠味道。
我是觀月郁彌,是日本天門觀月源的女兒,我來台灣是想請你幫我找出殺我父親的兇手。」觀月郁彌撫著紊亂的心跳,迅速的將話說完,她怎麼有股無法呼吸的窘迫感?是因為眼前這個散發冷漠的健碩背影嗎?
黑月只是靜靜的擦拭著手中那把銀灰色手槍,沒理會身後的細小聲音。
「他們說只有你能幫我忙。」見他沒答話,她再次開口。
眼前的黑衣男人仍舊不為所動,逕自保養著心愛的手槍。
「要多少錢,你開口。」她知道他不做虧本生意。
停下擦拭的動作,黑月淡淡的開口:「三千萬。」
觀月郁彌吞吞口水,光聽他說話就有種莫名的壓迫感「日幣嗎?」
「美鈔。」他不假思索的說出他向來只做美鈔的生意。
觀月郁彌倒抽一口氣,「美鈔?」她身上哪來這麼多錢?
「我沒這麼多錢。」她垂下頭,絞弄著手指。
中庭回復到方纔的靜謐,黑月又繼續方纔的擦拭動作,壓根兒沒打算轉身看一眼身後的人。
「可以改由別種方向來代替金錢嗎?」她天真的問。一物換一物是很正常的交易行為。她沒錢,就只好改由其他方法代替。
黑月將擦好的手槍放入槍盒內收好,提著槍盒轉身便想回月屋。
「沒錢,免談。」他黑月的冷眸中沒有感情,就如同他的人一樣。
這一轉身,卻教觀月郁彌當場愣住有著微風吹過的古色長廊上。
他就是黑月?
就是那個人人口中個性古怪、冷漠不近人情的情報販子?
她黑色的麗眸佈滿驚喜,他竟是黑月!那個六年前就長駐她心的無名男子?
他還是跟六年前一樣俊逸,流露著獨特的狂野氣息沒有任何變化,若要說有的話,是他的黑眸已完全沒有任何溫度及感情。而她,卻依稀記得說六年前他黑眸中曾有的溫柔色彩……
他忘了她嗎?她在心中竟泛起一絲渴望,希望他能認出她。但幸運之神似乎放棄了她,他並沒有認出她,有的只是那令她頭皮發麻的寒氣。
「可是,只有你能幫我。」記憶逐漸纏繞她每一根神經,她不斷的回想起記憶中的溫暖體溫,那個將她擁在懷中的溫度。
黑月連正眼都沒瞧她一眼便冷漠的從她身旁走過。將她的存在當作稀薄無色的空氣般,是那麼的不起眼與不重要。
在他眼中沒有什麼比錢更重要的,即使對方是個嬌柔的女人,沒錢就不用浪費時間在這上面打轉。
「黑月。」她連忙追上他。
黑月驀然停住穩健的步伐,狂野俊逸的臉龐透露著些許不耐煩。「別纏著我。」他可不像魅影有那些美國時間可以陪任羽韻玩些無聊的追逐遊戲。
一個反應不及,觀月郁彌一古腦兒的撞上眼前那堵緣故冷凍庫還冷的健碩肉牆。
「喔!」觀月郁彌輕呼一聲,沒想到他會停得這麼快,讓她來不及停下。
黑月眉間躍上淡淡的不悅與厭惡,女人的反應神經怎麼都這麼遲鈍?
觀月郁彌撫著發疼的額頭,仰頭問著高自己二個頭的黑月:「下次你可不可以別突然停住?」她發覺他真的好高,這樣的距離讓她可以將那令人心動的狂野及完美的五官看得更加仔細。
「可以。」說完,他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走。
「黑月--」自小接受傳統禮儀教範的觀月郁彌,哪能像平常的女孩一樣大邁腳步追上一個大男人,她只能小碎步的加快腳步追著那個長腿的男人,無奈黑月在下一個彎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觀月郁彌緊張的環視四周,看到的只是美麗的中國式庭園,而方才追逐的黑月黑色身影已不復見。
她喘吁的靠著雕刻精美的柱子小息,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拋棄所學的禮教追著一個大男人跑,雖然是小跑步,但對向來就纖弱的身子而言,可是一項不小的折騰。
「黑月……」她喃喃的念著。
沒想到他真的沒有再停下來,便逕自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觀月郁彌眼中升起些許落莫,看來他並不記得六年前在日本的那件事,也根本不記得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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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做什麼?」黑月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站在觀月郁彌身後。
觀月郁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將手中的盤子滑落。一轉身,便瞧見黑月那健美光裸的上半身,很顯然他才剛剛沐浴完,濡濕的黑髮還淌水滴;他像只狂野的獵豹正靜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觀月郁彌忐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莫名的紅潮爬上她白皙的美麗雙頰。她第一次看見這樣幾近光裸的男人,而且還是她思念了六年的男人。
她連忙轉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試圖撫平心中莫名的波動,偏偏心臟卻狂劇的跳著,就好像快從嘴中跳出來一樣。
「我……我來幫你準備早餐。」雙手不聽使喚的顫抖著,她只覺得自己快熟透了,身體竟愈來愈熱……
黑月爬爬濡濕的發,「誰准你進來的?」
月屋可不是外人可以輕易進出的,除非唐威那隻老狐狸又從中策劃著什麼害人的計劃。想那個任羽韻之前能輕易在月屋進出還不是唐威一手造成的,而這一手卻造就了一對美滿的情事。
唐威今日會放她進來,無非是可憐她千里迢迢來求他為查明殺父仇人是誰,卻因無法支持龐大費用才出此下策。
他又不是善心人士,專門收容那些流浪貓狗。
「是堂主。」她仍然不敢回頭看身後無比性感狂野的他,她只知道她的臉發燙得快可以煮東西了。
唐威讓她進來為他料理一切,無非是為了他能看在她為他做這些事的份上答應幫她的忙,就當作是一種代替金錢的償還。
「我這裡不是收容所。」黑月無情的說。
觀月郁彌咬咬唇,強忍住心中不斷傳來的刺痛。「我知道,但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因為我沒錢,所以才做這些事當作交換。」
黑月揚揚劍眉,一臉恥笑,「這些事值三千萬?」她也太高估她的價值了吧!就算他請個傭人都沒的價碼這麼貴。
「我知道我做這些事不值那些錢,但我可以順著你的意思去做任何你想要我做的事,只要你肯幫我查出兇手是誰?」觀月郁彌哀求的柔弱神情教人打從心底疼愛。
黑月性感的唇邊卻泛起一抹邪惡的笑意,「你的意思是--包括用肉體來換取殺你父親的真兇?」
逐漸消退的紅潮卻因黑月這句話又迅速奔回臉上, 「當然。」這一點她早想過,成為他的女人,她也心甘情願。
黑月帶著恥笑的神色正慢慢的擴散,他淡淡的語氣中挾帶著不屑。
「你以為你的身體值三千萬?」他又不是凱子。
女人的身體他看多了,那些女人為了他那張狂妄的俊逸臉蛋和模特兒般的健美身材,通常都會不惜一切的用她們最有利的天賦--身體來換取他的心和停留。而他會讓她們有機可乘則是基於男人的基本需求。但他向來不會留戀同一個女人的身體,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能拴住他的心;對於女人,他一向保持安全距離,女人對他來?倬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我可以當你的情婦。」她深吸一口氣,說出違背她自小接受的傳統女德觀念中最忌諱的事,她以為這輩子她不會說出這句話。
黑月挑眉看著一臉窘紅的觀月郁彌,「三千萬換一個情婦,聽起來挺可笑的。」
他又不是呆子。
觀月郁彌望著他飽含恥笑的上揚嘴角,「這個代價包準你值得。」
「白癡。」街上的女人隨便找一個都比她這個羞澀的青蘋果好。黑月冷冷的撂下這句話便轉身上樓。
觀月郁彌看著上樓的身影,心中浮起陣陣難以解釋的情愫。六年的刻苦相思讓她有了想留在這裡的決心。
雜亂的心跳伴隨著火熱的體溫,第一次,她感覺到自己竟也有如此慌亂卻又甜美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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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堂的月屋是由四棟古色古香的建築物連成,形成一個「田」字。而這四棟三層樓的屋子分別為魅影、邪月、黑月、冥月所居住。
「哇!月屋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美女?」俊美的邪月站在自己專屬的小窩二樓陽台上,用著賞心悅目的眼光盯著正在晾衣服的觀月郁彌。
昨天,他才從西藏採藥回來。想到一早卻看到個秀色可餐的大美女站在黑月那市儈的錢鬼屋前幫他--晾衣?
不會吧!這不太像?倬的作風耶!雖然他不像魅影那樣對女人敏感至極,但也不至於將女人帶回他最私密的空間;女人對他來說幾近可有可無的地步,所以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屋前出現女人。
「早。」觀月郁彌露著可人的櫻花般笑容,並以日式禮儀打著招呼。
喔?是日本人。?倬這小子什麼時候的改換東洋口味了。
「我是邪月斐竁,你來自日本?」他笑著。
沒想到,倬這小子還能騙到這種氣質非凡、容貌出眾的女人。
觀月郁彌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她以為自己的中文能瞞過別人,沒想到仍然有人能猜出她來自日本。燦爛的笑容蓋過了眼中那絲驚訝。」是的,我叫觀月郁彌。」看來這個長髮美男子是個好人。
觀月郁彌?那不就是前一陣子被人狙擊致死的觀月源的女兒?倬怎麼會牽扯上這龐大組織的唯一繼承人?
這小子不是最討厭介入別人家務事?什麼時候大發慈悲的收容這目前最燙手的山芋;黑道中人都知道,目前天門的接管人和田航一正下令追緝她這個小逃妻,而天門的龐大組產更是日本所有組織想攤分的肥肉。她除了身負天門唯一繼承人之名外,也是各組織活捉的大肉票。
喔--沒想到,全日本目前最有身價的女人竟然就在他的眼前,幫著他的夥伴晾衣服整理家務。
看來,外界所傳她是位溫柔可人的女人果真不假。
「是倬帶你來東堂避難的嗎?」她目前的處境的確危險。
觀月郁彌搖搖頭,「不,是我自己來的。」
呃?是她自己來的?那她幹嘛心甘情願幫倬那傢伙做一堆家務事,活像他的女人。倬還挺幸運的嘛!有女人肯替他講話。
「喂--女人。」黑月慵懶的聲音緩緩從上面傳來,觀月郁彌連忙轉身抬頭看著二樓陽台喊她的男人。
現在流行在二樓說話嗎?她想。
「早,要吃早餐嗎?」觀月郁彌甜甜笑道。星眸中佈滿黑月俊美又狂野的性感臉龐,一顆心不安心的狂跳。
一臉惺忪、懶洋洋模樣的黑月沒有表情的對著底下一臉白癡的觀月郁彌說:「你吵到我睡覺。」他白了對面二樓陽台也是幫兇之一的大聲公邪月一眼。
這兩個人一大早就擾人清夢,活像菜市場。
觀月郁彌連忙彎腰九十度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可愛的舉止引來邪月大笑。「倬,你從哪裡帶回可愛又天真的女人?」沒想到有人會愛上那個只認錢的男人。
黑月沒好氣的瞄著邪月毫不掩飾的可惡笑容,慵懶的輕啟金口。
「自己跑來的。」開玩笑,鈔票還比這女人更有價值。
在他眼中,女人只是讓他發洩慾望的工具,其餘什麼都不是。
邪月半狐疑的看看觀月郁彌,又轉身走回屋內的黑月喊道:
「難道你大發慈悲,具收留她這個身陷苦境的落難美人。」
「是她硬賴著不走的。」他才不想收留這種沒用的垃圾。
邪月撇撇嘴一臉不信。「少來,依你的信性絕不會讓女人介入你的生活空間。」
在狡辯嘛!呵。
「她走不走與我無關。」黑月說完便合上門,夢周公去也。
只見她一臉尷尬窘紅的站著,黑眸中閃著受傷的訊息。黑月的這一番話彷彿她是無關緊要的,而她在他眼中也的確是這樣的,就像空氣般沒有任何重量也看不見。
「倬的個性就是這樣,別理他。」邪月察覺了她眼底的傷痛,安慰著她。
觀月郁彌點點點,「沒關係。」不自覺地,她又看向那扇始終緊緊合上的門,想著門內的那個人。
而這一切都納入邪月眼中;他只是靜靜的笑著,望著春神來到的月屋,他知道這一季春神將帶領倬邁入平凡的日子,因為有觀月郁彌這小女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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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老是跟著我。」黑月不耐煩的吼著老是在他身後打轉的觀月郁彌。
女人真煩。
觀月郁彌被突如其來的一吼嚇得鬆掉手中的咖啡杯,讓白色的杯子在高級的紅木地板上碎成片片雪白碎片和著黑色的香濃液體。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收拾。」觀月郁彌手忙腳亂的撿拾著。
「真煩。」沒見過這麼麻煩的女人。
「你一整夜沒睡,我怕你支撐不了,所以泡了杯咖啡給你。」她解釋著自己的一片好意。
黑月冷冷的瞪著標準小女人姿態的觀月郁彌,即使他三天三夜不也不用咖啡這玩意兒來提神。「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他冷漠無情的拒絕她的好意。
「還是你想吃消夜?」她細心的問。
黑月又重新坐回電腦前,埋首在一堆資料裡,對著身後的問話不打算理會。
「倬……」她輕輕喊道,心中卻因這兩個字而狂跳著。只因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別出現在我面前,還有別喊我的名字。」他淡淡的留下這句話。
「可是,我、我只是想盡我應盡的責任。」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不是嗎?
黑月轉過身,深邃的黑眸在微光中更顯無情和不馴。他站起身,走到觀月郁彌身旁,像只野性的黑豹靜靜的盯著她。
「你是指情婦嗎?」他別具深意的說著那天她承諾交換的條件。
觀月郁彌被他這直接又露骨的眼光逼得渾身不自在,她縮了縮身子,點點頭表示她指的就是這件事。
修長的五指迅速的攫住她光滑的下巴,將她誘人的小臉仰向如天神般的他。
觀月郁彌被他這意料外的舉動又是一嚇,驚惶失措的麗眸只能愣愣的看著上方佔盡優勢的他。
「你知道什麼才是情婦該做的事嗎?」這女人簡直蠢到極點,憑她這樣子也想當他的情婦,還差得遠。
「照顧你……」她怯懦的答著。
「錯,是供我發洩慾望。」女人就只有這種用處。
不一會兒,觀月郁彌便讓紅霞爬滿雙頰;他竟然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種話來!
「可是,我以為你對情婦也是有感情的,否則你怎麼會和女人上床。」她以為情婦也是需要培養感情的。
他惡狠狠的推開她,不帶感情的笑道:「女人對我來說,除了滿足我的生理慾望外,根本毋需存在,更談不上可笑的感情。」
「那你的意思是我只要陪你上床就好了?」觀月郁彌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毫無感情地和女人上床。
「你覺得你有那種條件嗎?」他才不想和女人有任何牽扯,那只會剪不斷、理還亂。
她衝到黑月面前,無辜又哀憐的說:「你答應幫我調查殺害我父親的兇手的……」
「那代價呢?」他知道她沒錢付。
「我說過,我會以我的身體來換。」眸中的堅定在在說明著她的決心。
「三千萬換你的身體太昂貴,你不值這些。」他冷淡的推開她。
觀月郁彌再度擋在他面前,阻擋他的去路,「請你別拒絕我,我會學習情婦該做的每一件事。」她懇求著,只為早日找到殺父兇手。
黑月突然伸手撩起她的裙擺,探進那雪白的腿間。
「你--做什麼?」觀月郁彌大喊,連忙後退。
驚愕的眸中映著一張邪惡的俊美臉孔;他竟然對她做出這種下三爛的動作!
「情婦就是得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滿足我的需求。這一點你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他邪惡的笑容映滿她棄斥著惶恐的黑色眸中,憑她這樣也配當他的情婦?那她還早得很。
「我……」觀月郁彌啞口無言,只能靜靜的接受他冷漠取笑。
「我在外頭隨便找個女人,都比你這塊朽木好,至少在床上她們懂得如何取悅我。」黑月爬爬黑髮,不耐的說。
「不准你……找別的女人。」她不是滋味的說。
觀月郁彌的心泛起一股酸意,她不喜歡黑月談論別的女人,尤其是負責滿足他慾望的女人。
黑月微微蹙眉,驚訝的盯著眼前這個有點莫名其妙的女人。「你憑什麼管我的私生活?」他的事還輪不到她來管。
「因為我……」愛你,她生生的將後頭這兩個字吞了回去。
「當情婦的第二點,就是不准干涉我的生活!」他擺明挑出她無法當好一個情婦的眾多缺點。
「我會改進。」她順從得像只小貓,沒有任何反駁。
黑月伸伸懶腰,像只慵懶的獵豹,「現在去幫我洗澡水。」話中有著不容忽視的命令。
「是。」觀月郁彌恭敬、迅速的奔向浴室。
黑月冷漠的黑眸中,映著如夜色般的漠然,那是沒有感情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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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擦背。」
黑月丟了條毛巾給一直愣在一旁的觀月郁彌。
「我……」觀月郁彌握緊毛巾、握著滾燙的臉頰,猶豫著是否該向前幫他擦背。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更遑論幫他擦背這種要命的事……
「女人--我沒什麼耐心。」他提醒她他的耐心有限。
觀月郁彌這才深吸口氣,緩緩的朝浴缸前進,不熟練的拿著香皂塗著那片光滑的背;第一次,她發覺男人的皮膚竟也可以如此好摸,沒有一點缺陷。
「真好摸。」她喃喃的說著,雙手順著泡泡的滑溜輕觸著令人心悸的美好觸感。
殊不知,她這無心的舉動卻喚醒黑月內心深處的深沉慾望。
冷不防的,黑月一把抓住身後那雙個人犯罪的柔荑,將沉浸在那股美好觸覺中的觀月郁彌一起帶進溫熱的水中。
「啊--」她嚇得六神無主,主動依附在那有著健美體魄的男人身上。
濕透的衣服貼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將她天生就傲人的魔鬼身材顯露無遺。
「沒有人教你不准這樣挑逗男人嗎?」他壓抑著持續升起的灼熱慾望,望著身下仍處於驚愕狀態的女人。剛才他差一點就要了她……第一次,他湧起了想要這個女人的慾望。
要她來擦背無非是要她知難而退,他知道她從小到大接受的是正統的日本傳統教育,讀的是清一色的女子大學,除了有個黑社會老大的父親外,她幾乎沒有污點,單純的像張白紙。只是沒想到她不但一口答應,還勾起他深藏許久的男性慾望。
「我不是故意的……」她無辜的看著上方的他,誰知道她竟會沉迷在那片觸感極佳的皮膚上……
她一臉紅窘的連忙在水中找著那條和她一同落水的毛巾,想盡快完成擦背任務。快點離開這令她窘迫的地方,誰知在水中胡亂摸索的結果竟摸到不該摸的異物。
呃--這是什麼?
毛巾泡水後怎麼變得怪怪的,那些滾邊怎麼變得這麼多?還愈來愈硬……
不知情的觀月郁彌還愈摸愈下去,這個……毛巾好奇怪……
上方的黑月突然悶哼一聲。
觀月郁彌抬頭看著一臉痛苦的黑月,這才驚覺抓的是他的……
「我……在找毛巾。」他真想個地洞鑽進去,她竟然抓著他的那個不放!
「黑月,很痛嗎?」她是不是抓得太用力了,他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讓她心生愧疚。
驀然,黑月吻上她半啟的紅色唇瓣,舌尖迅速探入她芳香的口中,與她的粉舌追逐。
「黑……月……」她驚喘著,讓他的激情和浴室的溫度將她的體溫燃至最高點。
黑月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不時飄來的淡淡香味,一雙手不安分的撫上圓潤的高峰;他粗魯的扯開她身上濕透的襯衫和內衣,頓時,粉紅的蓓蕾便綻放在他眼前,低下頭,他吸取著誘人的粉紅。
「唔……」觀月郁彌無法控制的輕吟著。
這種感覺……彷彿置於天堂。
黑月熟練的褪下唯一的阻隔,和著熱水的波動,將觀月的情慾挑至最高點。
他順勢扳開一直併攏的修長白皙雙腿,一舉挺進甜蜜的溫熱之中。
「啊--」觀月郁彌痛得輕呼出聲,她下意識地抱緊黑月不敢隨意亂動,生怕會更痛。
黑月眸中閃過一絲厭惡,腦中的警訊頓時嗡嗡作響。
處女?他竟犯了他一向不碰處女的規矩?這該死的小魔女竟引他上勾。而他竟因這該死的慾望而昏碰了她;他明知她是守禮教的女人,卻還是抵不過她那要命的誘惑。
更該死的,他竟無法停下這後續動作,也不想離開這女人的身體。
「該死的……」他低咒著,但動作上卻明顯的放柔許多。
觀月郁彌漸漸習慣身下那股刺痛,期待著黑月帶領她探尋這奇妙的美麗世界。
交纏的光裸身體彷彿是相吸的磁鐵互相吸引著彼此。讓兩人陷入不可言喻的神奇之中……
激情過後,黑月無言的離開她的身體,拿起蓮蓬頭將自己又清洗一遍,圍上浴巾,他頭也不回的走出浴室。
「黑月……」觀月郁彌喊住那即將出浴室外的男人。
黑月停下腳步,但並未回首也未應聲。
「你答應的事,別忘了。」她發覺自己的臉愈來愈燙,絲毫沒有退熱的跡象。
黑月沒做任何應答便踏出方才佈滿激情的浴室;他知道,自己若再不離開這個小魔女身旁,恐後會克制不了那又蠢蠢欲動的慾望。
看著黑月修長的身軀,觀月郁彌撫著已延燒至全身的灼熱感,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膚都有黑月愛過的痕跡……
她笑著,笑得很甜蜜。站起身,她看見鏡中呈現粉紅肌膚的自己,不敢相信歡愛過後的她竟是如此美麗誘人;緩緩脫下身下那濕透的襯衫,突然,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一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鏡中那道跟隨著自己六年的醜陋。
顫抖的手輕撫著從背後的右肩斜劈到右腰緣的刀疤,剛剛黑月應該沒注意到她身後這道噁心又醜陋的疤痕吧!輕輕的吐了口氣,記憶又隨著鏡中的景象飄回那個沾滿血腥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