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練靶場正揚起陣陣駭動人心的槍聲。
觀月郁彌偷偷的站在門外,看著熟悉的黑色修長身影。
自從那夜的羞辱後,她就將自己刻意藏起來,避見眼前那個男人。可是,心中想念的情結卻像黏人的絲硬是緊緊的纏繞在她心頭,讓她無法克制自己想見他的強烈慾望。
黑月一發又一發的子彈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標上的紅心,他專心的看著眼前的紅心,將最後一發子彈射出。
最後,他放下槍。
「偷窺別人是很不道德的下流行為。」黑月熟練的收著手槍,朝一直安靜隱身於門後的觀月郁彌說。
觀月郁彌微睜杏眼,驚訝黑月在如此專注的情況之下還能注意到她的接近。「我只是路過。」她不想承認自己是為了一解相思之情前來。
「你路過需花半個小時?這路過也未免太長了些。」刻薄無禮之中挾帶著濃濃的厭惡。
哼!愛說謊的女人。
偏偏,他心中卻因她的出現而略顯雀躍。
「我……我只是好奇停下來看看。」為什麼他們一見面不是得挾槍帶棍的比畫一番,就是冷漠得如陌生人般無話可說?他們就不能好好的談一場嗎?
「注意你的身份,女人。」他冷冷的哼著,完全無視她眸中的細碎傷痕。
他不該碰她的。
她就像慢性毒藥,會讓人慢慢上癮而無法自拔,甚至會有一種要命的思念緩緩的蔓延,這女人已經慢慢的進駐他向來孤傲冷漠的心城,慢慢的侵蝕著他所有的感覺神經。
即使他告訴自己不能讓她左右心思,那種侵蝕心底深處的感覺卻仍舊深深的讓他該死的愈陷愈深、無法抑止。
「我知道我的身份。」
他無情鄙夷的嘲諷凌厲的穿過觀月郁彌隱隱作痛的心,他總是要她不時記著自己是他的玩物。
他早就習慣他的冷言冷語,但心中卻始終希望他能多給她一些溫柔軟語,偏偏這只能是一種幾管破滅的希望;他所給的,始終只有嘲諷和冷漠。
就算他再怎麼傷害她,她那顆心卻懸在他無情的身上不肯離去。
「那你還待在這兒?」女人是一種最愚蠢的動物。
但她的愚蠢卻教他開始眷戀。
「有關我父親的事……」來到這裡都這麼久了,每次都只記得追著他的腳步,卻忘了她來台灣找他的真正目的。
「快了。」他回過頭,看了門外的她一眼,卻驚覺觀月郁彌原本光滑圓潤的臉蛋消瘦許多,也蒼白了許多。
一絲隱痛,隱約劃過他冷淡的心際;第一次,他發現自己對女人也會有心痛。
「我想回日本。」她喃喃說著,一雙眼直視著不遠處的他,彷彿即將看穿他的心般。
其實,她想留在他的身邊,心中也正響著另一個聲音--留我。
黑月心頭迅速閃一抹訝異和不悅,但冷淡狂傲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回過頭,避開那灼熱、幾可看透人的目光。」等殺你父親的兇手一查出,你就可以回你的日本。」他事不關己的說著,繼續收著槍。
觀月郁彌心中升起一股失望和落莫,黑月的反應是如此冷淡和無關緊要,這個答案、這種表情,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在他心中,她終究還是無法佔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了。」畢竟只是一場交易,當交易完畢,她就再也沒有理由可以留下,再也見不到他狂野的身影。
觀月郁彌轉身看著逐漸陰沉的天空,待會兒……要下雨了吧!
抑鬱的心就跟陰沉不定的沉悶大地一樣,靜待著大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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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淫浪般的歡愛叫聲穿過靜默的長廊,藏於竹林內一棟隱密的日式建築大屋,除了門口幾們巡邏人員外,就再也沒見到任何人出沒於屋內。
所以,建築豪華接近奢侈的大屋內更是放肆的傳來淫亂放蕩的吟叫聲。
「嗯……啊--」
幾近高潮的滿足之後,和田美枝才滿足的癱在同她私通多年的大瀧禾央身上嬌喘著,接著才起身套上衣服。
「找到觀月那丫頭了嗎?」大瀧禾央喝著茶,色迷迷的看著風韻猶存的和田美枝。
「大野哲夫這死老頭也不知把那丫頭藏到哪去了?航一找了她一個月也沒個下落。」和田美枝嬌媚的俯在大瀧禾央身上,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畫著圈,試圖撩撥起他下一次的慾望。
「那航一目前不就成了代理人?」抽著雪茄,大瀧禾央大口的呼著白煙。
「是啊,但離天門掌門人的位置還有一大截;只要一日不找回那丫頭,航一就一日當不了組織的頭頭。」
說到那丫頭,她就一肚子氣;害她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都停頓在這裡。組織裡那些死老頭又個個頑固得如臭石頭般不肯將大權移交給航一,雖然航一已是那丫頭的未婚夫,但卻不是丈夫,所以並沒正當理由接掌天門;唯有和觀月郁彌那丫頭完成結婚儀式、令她放棄掌理,航一才能正式當上天門的掌管人。
「那航一不就當不成天門的掌管人?」大瀧禾央被和田美枝給逗弄得心癢難耐,已重振雄風。
「他已經到台灣找那丫頭。」和田美枝跨坐上大瀧禾央發熱的腹部,笑得淫浪。
前幾日航一才收到線報,說那死丫頭現在正在台灣逍遙呢!
「那丫頭肯跟航一回來嗎?」雖說觀月郁彌天性軟弱,但個性卻和她死去的老爸一樣堅強。
「不回來,也得把她綁回來。」哼!這由不得她。到手的肉讓它飛了,她可不甘心。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為了自己不擇手段。」大瀧禾央困難的說著。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她邪笑著。
和田美枝順勢讓他滑入自己體內,緩緩的蠕動著。「那丫頭應該會回來……嗯……」藉著兩人深切的結合,她使出全身力氣賣弄著女人的嬌媚與火熱的慾望。
下一刻,兩人立刻交纏成一體,讓放肆的淫叫聲再度充斥在屋內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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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
觀月郁彌一路緊追著前方的黑色背影,一個不注意竟被一旁莫名彈出的小石子絆倒。「啊--」
但她沒想到卻會落入一個結實的溫暖懷抱。「你沒事吧?」邪月溫柔的問著懷中驚魂未定的佳人。
觀月郁彌感激的抬頭,望見上方邪月溫柔的臉。「邪月,我沒事,謝……」
觀月郁彌謝字都還沒說完,便被另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離邪月懷中。
她驚愕的看著那股力量的主人。「黑月?」她睜著一雙不明所以的靈眸看著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她不明白他眼中為何有著些微怒氣,她記得他的眼中始終只有冷漠無情可言。
黑月眸中隱約透露著微微殺氣。「走路不會小心點。」他冷冷的責備懷中的觀月郁彌,一雙黑眸卻不悅的瞪著邪月始終盛滿笑意的該死俊容。
「是,我下次會小心。」她連忙朝著微怒的黑月道歉,責難自己的不注意。
黑月這時才鬆開她,繼續往前走。
「邪月,黑月他……」她一臉茫然的看著邪月,想詢問黑月方纔的奇怪舉動。
邪月神秘一笑,半揚眉的說:「其實,他滿在乎你的嘛!」要不然,他也不會目露凶光的殘害他這個二十幾年的手足,呵呵!
呃?「在乎?在乎我?」在清澈的眸中漾著美麗的色彩,心正如小鹿亂跳般狂亂。
「還不快跟上來。」
黑月略帶煩躁的聲音傳進兩人耳中,觀月郁彌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來了。」觀月郁彌連忙小跑步跑到停在一旁等她的黑月身旁;她高興的看著黑月那好看極了的側臉,沒想到黑月肯停下來待她。
「麻煩。」他不耐的低咒,眼中有著極度的不悅。
他討厭她躺在別人懷中,那種天殺的感覺讓他極度不快;要不是對方是邪月這個愛插手管閒事的臭傢伙,他早就一刀賞給碰她的男人。
邪月含笑的眼眸,因接收到黑月不加修飾的怒眸而更加深眸中的笑意。「愛吃醋的男人。」他輕笑著。
望著湛藍的天空,這一季夏可真是折騰人喔!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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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郁彌一邊輕哼著日本童謠,一邊晾著衣服,一邊又忙著偷看眼前正在做日光浴的男人。
黑月慵懶的躺在舒適的躺椅上,任憑那盛夏的陽光一點一滴的吞噬著他古銅色的肌膚,也讓他健碩結實、令人垂涎的完美比例身材赤裸裸的展現在陽光下,更一覽無遺的映入觀月郁彌眼中。
平常歡愛都是在漆黑的夜裡,而激情結束時,黑月便會趁著夜色迅速離去,她根本無法像現在這樣仔細的欣賞他迷人的修長身材。
天啊!她不知道僅著一條泳褲的黑月竟然如此誘惑人,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她心中竟泛起夜裡場場翻雲覆雨的畫面。
觀月郁彌,你怎麼可以這麼邪惡?竟在大白天對黑月有著邪惡的念頭及蠢動。
「不行。」觀月郁彌連忙搖搖頭,試圖搖醒自己那發昏的腦筋。
可是,還是按捺不住心中那股瘋狂的念頭--接近他。
她悄悄的走近他身旁,一雙眼打量著正閉目的他。「黑月??倬?」她試圖呼喚已閉目養神許久的黑月。
見黑月久久沒應答,觀月郁彌這才大膽的在他身旁蹲了下來,一雙美目睜得老大的在黑月冷峻的臉上逡巡。
大概太舒服,所以睡著了吧!她想。
看著他長而密的黑色睫毛、直挺的鼻樑、性感的唇和完美無瑕的俊容,觀月郁彌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觸這只在夜裡才屬於她的一切。
就在手與他鼻尖幾乎相觸的一刻,她的手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抓住。
「痛……」她痛得輕呼出來,豆大的淚因手腕傳來的劇痛而順著白皙的臉龐滑落。
黑月懶洋洋的睜開一雙不帶感情的黑眸。「你想幹嘛?」女人怎麼都這麼天真到幾近愚蠢。
「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臉……」她眉頭緊揪的望著他。
黑月看著一張小臉都揪成一團的觀月郁彌,這才驚覺她弱不禁風的身子骨怎能忍受自己的強大手勁,突然,他力道一轉將她整個拉進他懷中。
「很痛吧?」天,他差點折斷她的手骨。
莫名的心疼如刀割般的劃過他的心,他在心中低咒自己的不小心。
觀月郁彌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得忘了方才手腕的疼痛,她半仰著小臉,看著下巴頂在她額際的黑月,她覺得自己就快忘了什麼叫心跳、什麼是呼吸……
她搖搖頭。「不痛了。」只要在他懷中,她就可以安心。
黑月執起她已紅腫的手腕撫著,「都紅腫成這樣了……」他緊揪著眉心,不悅的咕噥著。
「等一下就會消腫,沒事的。」觀月郁彌摸著紊亂的胸口,試圖安撫那不規則的跳動,生怕被身下的黑月發覺她的緊張和無措。
「下次別再偷偷摸摸的接近我。」誰知道下次他會不會真的不小心折斷她那如柳枝的骨頭。
怎麼女人都這麼嬌弱……眸中的不捨是他未發覺的。
「嗯。」她滿足的點點頭,嘴角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難道,真的如邪月所說--黑月真的在乎她?由現在看來和上次的小石子事件,他好像是真的有那麼點開始在乎她……
靜靜的玲聽著身下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觀月郁彌剎那間忘了手腕的疼痛,只是安分的躺在黑月健美灼熱的身子上,享受著這一份寧靜幸福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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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傳來轟轟雷響,朵朵陰暗的烏雲正緩緩的覆蓋天空;不久,天空便降下豆大般的雨滴,整個大地一下子便淪於陰霾的雷陣雨之下。
觀月郁彌靜靜的站在角落,看著黑月收拾槍械的利落動作。
不愧是一位職業殺手,瞧他利落的身段和身上散發的冷漠,在在都是一位超水準的黑色殺手。
「躲在那裡做什麼?」他頭也不抬的問著身後人。
這女人老是躲在附近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我……我只是好奇你的任務。」真笨,就連這樣不出聲的站在一旁偷窺都會被認真收拾槍枝的他察覺。
「女人對男人的事情不該抱有好奇的心態。」他發覺自己的話愈來愈多,而且只要是她問,他就幾乎必答。
「你這次要到哪裡出任務?」
「香港。」拿下耳罩,他收起改造完美的新式滅音手槍。
「可不可以帶我去?」一雙靈眸盛滿希望。
她想參與他的生活,融入他的世界;即使危險,她也想去一探究竟。
黑月抬起頭,略帶錯愕的看著提出這個蠢問題的女人。「不可以。」帶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去,只會礙手礙腳。
「我保證我不會打擾你,而且我也可以適時幫你。」她天真的說。
「幫我?」黑月冷漠的嘴角總算揚起一抹笑意,但那是百分之百的嘲笑,笑她的不自量力;她能幫他什麼?頂多是他的負擔。
觀月郁彌拍拍胸脯說著:「沒錯,我是你的情婦,可以在必要時為你擋一槍什麼的。」她天真無邪的笑著。
「是任羽韻教你的吧」他狐疑的黑眸正閃爍著質問的光芒。
最近觀月郁彌開朗許多,也不像之前那樣受傳統禮教束縛,她會變成這樣肯定是拜魅影的愛妻所賜;他可不想看到第二個任羽韻出現,也沒魅影那種精神去應付一個精神旺盛的女人。
他的世界只能有他自己和自己的影子,毋需另一個人來分享;但這種想法卻因眼前的女人而開始慢慢改變,就連他自己也沒發覺,等到發現時,已經習慣她的存在、她的任何舉動、她的一字一語。
他開始注意她的身影,雖然還不會追著她的影子跑;也開始會回答她的問題,雖然只是隨口應應;但,該死的,為什麼心中就是會因為她而有種像酒發酵般的泡沫,既酸又甜的讓人忍不住想多嘗幾口。
夜裡,他任務歸來後,常會不自覺的停立在她房門口,你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期待些什麼,然而卻又不明瞭自己為什麼像個白癡般的站在那裡,這種奇怪又詭異的舉動就連他自己也不懂;現在更深變成只要看著她的臉,他就有種天殺的滿足感在心中慢慢的、慢慢的擴散,一直到下一次見面。
那種陌生的滿足感讓他向來孤傲的心開始覺得重要。
「不,我只是想……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除了上床外,她希望她還有其他的用途;她不要只當一個無聲的娃娃,不要只當他的洩慾工具。
「你只要負責滿足我就行了。」這是他們之間的協議;越過矮了半截的她,他狂野無視於她的離開靶場。
多看她一眼,他就難保不會在這裡要了她;他發覺她對他幾乎可以說是個極度誘人的尤物,他已經無法抗拒她的一顰一笑和那天生的溫柔,就好像……那個曾經帶著白色羽翼的天使般令他眷戀而無法忘記。
最近,他發覺自己有點瘋狂,他竟然以為她就是那個暗夜天使,那個帶著白色羽翼的美麗天使……就像做夢也會夢到她展著一雙純白無邪的羽翼,帶著溫柔天真的笑容為他擋下血淋淋的一刀。
但這女人怎麼可能是那個帶著羽翼的天命?她是那麼的軟弱怕事,那麼的需要別人保護的弱女子,絕對不會是那個勇敢、一臉堅毅的天使。
「我的用處只有滿足你嗎?」她心痛的說著,耳畔不停傳來轟轟雷響。
原來在他的心中,她永遠只能是個讓他發洩生理慾望的工具,而沒有一點感情的存在;她永遠只能得到他這般的冷漠對待,而無法進入他的心中分享他的溫暖情意。
她以為他們之間或許已經有那麼一點進展,可是現在看來,原來那只是她自作多情的以為罷了;他們之間,或許真的只有交易這兩個字在平衡他們之間那個一開始就不平衡的天平。
「這是我們的協議,不是嗎?」
「我以為協議會隨著時間改變,至少,你會有那麼一點愛我。」六年,她愛了眼前的他六年,六年後的相見和傷害非但未讓她退卻,反而讓她更愛他;她一直以為會有改變、會不同的。
突地,仿如有根蜂刺,一古腦兒地扎進黑月內心深處。
愛嗎?
不可否認,他的心的確因她而開始不同,他也不否認自己的確是愛上她,但那又如何?他的心已容不下別的女人,他的心只有那個白色羽翼的美麗天使能駐足;雖然,他想不起那天使模糊的容顏,卻依稀記得她是美麗的。
會逐漸愛上觀月郁彌,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與那天使是這麼的相似,不同的是,觀月郁彌是這麼的需要人保護,和那天的暗夜天使是無法比較的。
「早點回去休息吧!」他無奈的輕歎口氣,發覺自己的心正因觀月郁彌一番話而猶疑。
什麼時候,他也變得如此婆婆媽媽?這一切肯定都和觀月郁彌有關;原來,人真的會改變。
望著滂沱的雨勢,黑月不顧一切的走入雨中,漸漸的消失在雨的那端。
觀月郁彌呆立在長廊上,直至黑月的背影沒入雨中。
「千萬別放棄。」邪月優雅的靠在木柱旁笑道。
「邪月?」觀月郁彌驚訝的看著簡直是無所不在、神出鬼沒的邪月。
「後天的香港之行似乎挺好玩的。」他優雅迷人的笑容中挾帶著一絲絲邪氣。
呵!好戲開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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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調整望遠鏡的角度,冷漠的觀看著對面毫宅內的一舉一動。
這次任務的主角是日本籍的江口龍澤,除了收集他的大麻王國在何地、殲滅外銷的主要管道外,必要時,他和西堂三神--楚神楚柏、狂神莫煜、怒神莫趃會適時的處理他這個廢物。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眼中。「郁彌?」他驚訝的喊道。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充斥心中。
「發生了什麼事?」熾神楚柏透過另一台望遠鏡看著屋內的觀月郁彌。
「她不是日本天門觀月源的女兒觀月郁彌嗎?怎麼沒待在東堂,反而跑來江口身旁?」楚柏調整著望遠鏡角度隨著觀月郁彌移動著。
「這女人在搞什麼鬼?」黑月臉上頓時罩上一層冰霜。
她不是該待在台灣東堂內嗎?怎麼會出現在香港?還該死的出現在江口在香港的豪宅裡。
「放心,有煜和趃在裡頭,他們會保護她的,就怕……」楚柏欲言雙止的瞄了瞄黑月。
「什麼?」
「江口性好漁色,難保他對觀月郁彌這個大美女不動心。」江口龍澤的色名遠播,只要被他看上的女人都難逃他手掌心。
「該死。」他低咒著。
他非把這女人五花八綁起來不可;無明火頓時充滿心胸,第一次有人讓他這麼動怒,偏偏那人就是觀月郁彌那個天殺的女人。
另一方面,屋內--
「難得在香港這種地方能碰上同鄉人啊!觀月小姐。」江口龍澤一口喝下香醇的百年威士忌,一雙賊色的眼直盯著觀月郁彌瞧。
真是個美麗的女人……他貪婪的吸了口氣,觀月郁彌的美讓他差點把持不住想在這裡要了她。
「江口先生,你身旁的人好多喔!」觀月郁彌看著屋內一堆皆持有手槍的保鏢。
「喔--人多呀!都退下,沒我的命令不准進來的打擾我和觀月小姐。」江口龍澤下令撤退保鏢,待保鏢一走,江口龍澤便像餓狼撲羊般的撲向觀月郁彌。
「江口先生,你想幹嘛?」觀月郁彌連忙退到沙發後,驚魂未守的瞪著江口龍澤。
江口龍澤色迷迷的笑道:「你要我撤走那些保鏢,不就是想和我溫存嗎?」這女人還真是騷,故意裝淑女。
「請你放尊重點,我是敬重你和我是同鄉人才和你來參觀你的屋子。」沒想到同鄉人有這麼差勁的,活該被黑月他們盯上。
「女人嘴巴都是這樣說的,等會兒在床上你就不會這麼正經八面了,我保證讓你舒爽得如在天堂那般……嘿……」江口龍澤一躍便站至觀月郁彌身前,不費吹滅之力的將她壓倒在地上。
「放開我--」
江口龍澤上下其手的撫著觀月郁彌曲線玲瓏的誘人身材,一隻手緩緩的由她的大腿撫進裙內。
「放開她。」冷冷的槍口正無情的抵住江口龍澤的太陽穴。
江口龍澤嚇得趕緊縮回手,「你是誰?」他緩緩回過頭,看見黑月那雙冷漠無溫度的眼正透露著團團怒火。
「黑月……」觀月郁彌一見到,淚便撲簌簌的掉下來,整個人撲進了黑月懷中。
突然,一群人衝了進來,團團圍住三人。
「別以為你是冥獄的死神就可以隨意取人命,我江口龍澤的命可不是這麼隨便就給人的,來啊!給我捉活的。」狡猾的江口龍澤迅速閃入保鏢群中,逃離無情槍口的威脅。
一陣混亂之中,黑月將觀月郁彌推了出去,「快走。」
觀月郁彌跌了個踉蹌,心慌的看著眼前一團亂的局面。
「不……?倬……」她擔心的喊著。
一道銀白色的光快速的接近正與其他人搏鬥的黑月身後,一旁的觀月郁彌倉皇的站起身,朝那道銀白色的刀飛奔擋去。
一陣火辣的刺痛穿過雪白的洋裝,紅色的血染紅了雪白,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郁彌--」
在混亂避,她隱約聽到黑月喊她名字郁彌……
他從來不叫她的名字的……可是,他卻叫她--郁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