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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七十二小時 第五章 作者:李臨

  純純是真的很喜歡這屋子,從她纏著嬸嬸問東問西,追著塗均堯要他敘述這屋子的故事的行為舉止,便可以窺見她的真心。

   只要不提起仇恨,不提起彼此無法消弭的巨大鴻溝,塗均堯是願意配合討純純開心的。

   從不斷的講解中,他彷彿回到仍不知愁的童年,逐漸恢復對祖屋深刻的感情——或許這份感情從不曾消逝,只是仇恨讓他看不見這份濃情。

   純純自認自己只是過客,不願干涉太多。

   雖然塗均堯在她身上烙印的,不管是傷害、是喜悅、是無法止息的激情,她全都無法遺忘,但她明瞭他們沒有未來。

   所以,在這短暫的交會,她放浪大膽,熱切直率的敞開心胸,幾近飢渴的需索著他。

   只要不交談,他們是如此契合,是親密的床上戰友!

   第三天,是阿讓由學校返家的日子,塗均堯一早便顯得心不在焉,頻頻觀看天色、看看手錶,似乎相當關心唯一的侄兒何時歸家。

   純純撇下他,又去纏著會做好吃食物、和藹可親的嬸嬸,求她說故事。

   不料,才踏進廚房,門口便遇著老太太,老太太一副等她很久的模樣,示意純純跟她走。

   純純在她背後扮個鬼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上去。

   聽著純純緩慢的腳步聲,老太太有點不高興的回頭瞪她一眼,「不甘願啊?」

   「嗯!」純純誠實回答。

   「你以為均堯不重視我這個老太婆,所以對我老人家的態度就可以隨便嗎?」老太太犀利的追問。

   「老太太,均堯非常非常重視您,否則他對您的誤解不會如此深,而我也不敢對您不禮貌,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教訓而已。」純純談笑自若。

   「你倒是挺老實的嘛!」老太太諷刺地說。

   「這是我的優點之一咩!」純純大方的接受讚美。

   「你這小妞兒……跟那小於以前帶回家的,的確有點不同。」

   這是褒?是貶?純純決定按兵不動。

   「你的嘴巴不是挺溜的嗎?怎麼不問那小子給我帶了什麼樣的女人回來?」

   「反正不會是老太太喜歡的人。」看老人家滿臉的輕蔑,想也知道答案。

   「別學那小子滿嘴老太太、老太太的喊,喊得人都變成老怪物了。」

   原來老人家還挺有幽默感的呢!純純覺得自己似乎被塗均堯誤導了。

   「老奶奶。」

   「嗯!」老太太點頭應道,然後一起進入氣派十足的寬闊廳堂。

   「哇!好棒、好美的客廳,這長椅真別緻,還有這些花架……老奶奶,這房子太漂亮了!」

   「均堯和他爺爺在某方面很相似,對家人出手向來大方,即使交惡了,還是有分責任感,從不忘照顧自己的家人。」話題一轉。「你怎麼不問他跟我如何交惡的?」

   「我跟他……均堯,或許就快……嗯……分手了,瞭解太多,好像沒多大用處。」純純支支吾吾。

   「你跟他快分手?看你們恨不得把對方吞下肚的表情,還不害躁的在老人家面前親來親去、摸來摸去的,還睡垮兩張老床——談分手?還早得很呢!」

   純純的雙頰燃起兩朵火雲,老奶奶的話太教人尷尬。

   老太太繼續追問純純害羞的心事。

   「我瞧你的言行舉止分明不是風塵女郎,看起來還頗有教養,怎麼會墮落到跟一個男人這樣放浪……還是,你跟均堯有約定?」

   「約定?」純純不解。

   「他說過會娶你?」老太太直接挑明。

   「不!不可能的……我們沒有未來。」她黯然的答道。

   「那你這麼跟著他,圖的又是什麼?他會給你錢?」老太太企圖弄懂純純在塗均堯心中的地位。

   「他給我三個願望。」

   「啥?」老太太有聽沒有懂。

   純純無心解釋,淡淡一笑帶過。「沒什麼,反正我們沒有金錢交易,感情也不可能長久,就這樣。」

   「傻女孩,你就這樣死心塌地的愛那孩子,不為自己求得名分?」

   老太太挪身至純純身畔,老臉上淨是憐惜、不捨,摸摸純純的粉頰謂歎。

   「這麼惹人愛惜的女孩兒,均堯要是不懂得把握,簡直就是愚蠢透頂,比跟我這老太婆吵架翻臉,更笨上百倍不只。」

   純純無法明說和塗均堯怪異的相遇,只好選個安全話題,避開這惹人神傷的話題。

   「老奶奶跟均堯是怎麼弄僵的?好像一提到您,他就渾身不舒服?」

   「豈止不舒服?他簡直恨我入骨!」

   老太太頹然倒人長椅內的軟榻,彷彿一下子蒼老二十歲。

   「均堯有個哥哥,叫均陽,長均堯八歲,自小就是個溫和善良的孩子,沒什麼主見,我讓他做什麼,從來不見他反抗過,只有一次,只反抗那麼一次,就讓我們塗家分崩離析,祖孫感情一夕之間瓦解……」

   老太太娓娓道出一段往事,對她而言,十多年的歲月,並不曾帶走一絲一毫令她痛徹心扉的傷害,只讓痛苦發酵、堆積,成了再也無法解開的厚重枷鎖。

   「如果,早知道小娟那隻狐狸精如此厲害,把均陽、均堯兩兄弟玩弄於股掌之間,當初,我就不該善心大發,讓成為孤女的小娟進入我們塗家大門,搞到我們祖孫不和,塗家雞飛狗跳……」

   在均陽過完二十歲生日後,老太太就替他攀到一門好親事,人家是看在與塗家的舊日情分上,以嫁女兒的方式,給均陽實質上的支援。

   宋家的女兒嫻淑大方,的確是無可挑剔的好媳婦,壞就壞在宋家小姐不能忍受丈夫娶小。

   而小娟又在新夫人進門幾天後,哭哭啼啼的跪在眾人面前說她有了均陽的骨肉,求大家給她一個名分。

   知道老奶奶和新夫人都不肯給她名分,只願留下她肚裡的小孩後,她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墮胎藥,當晚就喝下讓自己小產,還口口聲聲說是老奶奶逼她喝的。

   老奶奶不屑跟這種心思狹隘的女子一般見識,給她一筆錢打發她走,以為就算了事。

   沒想到她竟唆使均陽,讓原本乖巧溫馴的他,和老奶奶結結實實地大吵一架,和小娟一起離開塗家。

   兩人不避人耳目,大刺剌的在山腳下租屋,對外宣稱他們是夫婦,棄明媒正娶的宋家小姐不顧,還給人難看。

   即使後來得知宋家小姐懷了他的小孩,均陽仍硬著心腸不肯回頭,不曾回來看看被他拋棄的母子。

   「均堯那孩子向來跟大哥親近,大哥出走後,他三天兩頭就往他們的住所跑,我如果禁他、攔他,他就跟我吵,罵我是虎姑婆,害小娟生不出小孩……」

   「你沒告訴他真相?」

   「說了,但你猜他怎麼回我?」老太太的臉頰劇烈抽搐,「他說我在說謊,為了不讓他跟大哥見面,編出這個謊話,他寧願相信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也不信含辛茹苦養育他長大的老奶奶。」老太太越講越傷心。

   「也許,他比較相信證據……」純純囁嚅的低喃。

   「他不信那些,他只信小娟和他大哥,尤其在他大哥發生車禍,臨死前求我去看他,我卻顧著孫媳婦的心情,用生意忙碌抽不開身為借口,不願前去探望均陽,以致讓那孩子含恨而終……其實,我早就後悔當時的錯誤決定,它不僅讓我失去均陽,連帶的也失去均堯這孫子……」

   「你們的愛恨糾結比連續劇還慘烈呢!」純純不確定自己是否可承受這麼多事實。

   「失去這對孫子,沒多久,孫媳婦也心力交瘁的跟著均陽去了,小娟趁我這老婆子沒空理會均堯時,不知怎麼誘惑均堯的,竟讓十四、五歲的均堯蹺家去跟她同居——」說起這段往事,老太太氣得咬牙切齒。

   「啊!那不是……」

   「亂倫?或許沒有那麼嚴重,均堯敬愛他大哥,或許他是想替大哥盡照顧小娟的責任而已,但是,你想,我已經失去均陽,怎麼肯讓那妖婦再沾惹均堯?」

   「你又做了什麼?」純純越來越覺得這雙祖孫的行為模式十分類似。

   「給小娟錢,叫她滾,然後帶均堯回家,將他關在房裡,讓那孩子詛咒我這老不死的!」

   「老奶奶……」純純不知該說什麼。

   「趁我還有一口氣,讓我一次說完。」

   老太太焦急的握著她白皙的雙手,激動的想把故事說出口。

   純純不忍心阻止,只有繼續聽下去。

   「為了打擊我,他努力學做生意,企圖買下我手上所有經營的事業,證明他比我強。表面上我裝作不爽快,內心卻十分開心,因為這孩子是塊料,直到我看見那女人……」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老太太才有勇氣往下說。「活脫脫是小娟的翻版,臉蛋、性格無一不像,均堯眼睛像是瞎了,看不見那女人的陰毒,一心一意想娶她做老婆。為了防止悲劇再次發生,我……」

   「你又給她錢?!」純純歎一口氣,均堯跟老奶奶一般,只懂得以金錢處理問題。

   「那女的收了我的錢,還要均堯的錢,她看準均堯有點資產,夥同舊情人,想來個仙人跳,在談判時,均堯的火爆脾氣發作,那女人不留情的將預先準備的硫酸往他臉上潑去,以後……他就不再公開露面,成了徹底的隱形人……」

   老太太禁不住傷心,悲切的掩面哭泣。

   純純聽著聽著,眼淚亦沾濕雙頰。  。

   「連回家都戴面具的他,這是我這些年以來,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見他的臉……謝謝你……」

   「謝我?」純純嚇了好大一跳,「不、不、不!不關我的事,我沒做什麼啊!」

   「你讓他脫掉面具,這份恩情,我會牢牢記著的!」

   老太太不聽她辯解,以強蠻的勁道在她手腕上套上一隻碧綠的手環。

   「不——」

   老太太阻止她脫下。「收著,別跟老人家爭,這只是一份謝禮。」

   「你不瞭解,我們……我們……」她該在此時再打擊老奶奶一回嗎?

   「我不敢奢求那孩子跟我和解,只希望他有個幸福歸宿……你對他有好影響。」

   她怎麼會聽不出老奶奶的殷殷期盼?只是,她沒有立場允諾啊!

   「年輕人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是好女孩,你讓均堯打開心房……求求你,千萬、千萬別讓他再受到傷害!」

   老太太說完她想說的話,虛脫的吁一口長氣,揮手要純純走人。

   ★    ★    ★

   純純來到庭院,繞出九彎八拐的廊道,被一堵人牆擋住。

   塗均堯危險的瞇起眼眸,狩獵般的瞄準她手上多出來的翠玉手環。

   「被收買了?塗家只傳給長媳婦的寶貝還真好用。」

   面對他的冷嘲熱諷,純純無力的笑了笑。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辯解?聽完老太婆的滿腹苦水,你應該有很多話想訓我呀!幹嘛閉著嘴巴不說話?來啊!我等著呢!」

   純純笑著搖搖螓首,向右跨去,身子便要從他身旁掠過。

   塗均堯不甘心被冷落,一手摟住她的柳腰,一手用力扣住她的下頷,以野蠻力道讓她屈服。

   「說話呀!」他厲聲喝道。

   「你要我說什麼?」迷濛的雙瞳裡有著脆弱的心靈。「或許你們塗家的悲劇曲折離奇,感人肺腑,可是,為什麼叫我聽?叫我趟進你們無聊的深仇大恨中?我既不是仲裁者,更不是你的什麼人,為什麼要給我這些負擔?」

   「你可以不看不聽,是你自己走進來的,是你的好奇心去挖出這些瘡疤的!」捧著她的臉,心底的堤防已有潰堤的徵兆。

   「我累了,就到此為止吧!」她高豎白旗,寧願做個逃兵。

   「不許退開!我一個人要如何開戰?」殘忍的他,不許她獨自悠哉快活。

   「何不左手打右手,或者左右腳也加入戰局如何?我天生愛好和平,自動放棄野蠻的武力作戰。」

   「你真的是……」他咬牙切齒。

   「純潔美麗平和的小天使?!Sir!公民道德,國父思想,我的分數從沒低於九十五分,饒了我吧!我從不鼓勵以暴制暴。」她全身無力的道。

   「你要不要驗驗我身上的傷?」

   「別說這種惹人遐想的話!」純純嘟高紅唇嬌聲抗議。

   「我的話……讓你想入非非?」他慵懶的笑問,即使少掉完整的半邊臉,依舊魅力無窮。

   「我是指別人——算了!搞不好我也是遐想國的一員。」她索性徹底投降,現在的她需要歇一口氣。

   「你這麼容易投降?昨天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此一時,彼一時也。」簡單一句就堵掉他的問題。

   「我是不是應該幫你恢復好戰精神?」

   「嗄?你別白費力氣,更重要的是——別浪費我的力氣。」

   「不!你會很高興……浪費這些力氣的。」

   他的話讓她警覺的高豎寒毛——想逃!

   不過,腳趾頭像是給上了鋼釘,一步也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瞪著他的臉龐欺近。

   「你……你以為自己在幹什麼?」

   「很簡單啊!我在讓你恢復活力啊!」嘶啞的嗓音就在她的紅唇上方低喃。

   「在……在這種地方?別鬧了!」輕輕側過臉,正好露出粉紅的耳朵,讓他頑皮的靈舌舔舐。

   「不要……」才這樣,她就渾身疼軟、雙腳虛浮。

   「好!不要!」放開她的耳朵,扳正她白裡透紅的明媚俏臉,以雙臂將她困在結實的胸口,「不要那裡,那換這裡……」

   純純還來不及拒絕,熾熱雙唇已重重的壓上她的,她無力反抗,只能閉上眼,聽著彼此濃重的喘息聲……

   後來……後來……

   等純純從瑰麗的熱吻中微微清醒,發現兩人已在幽暗的一堵牆邊,火熱的糾纏。

   光線透過遠遠的古老窗口,斜斜灑落室內,只看見些許傢俱影像,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你什麼時候……呃……」他咬她柔嫩的頸項,「停……別再繼續好嗎?」

   「這不夠火熱,你還能胡思亂想。」這是徹底侵佔前的宣言。

   眼看著他的頭顱埋入掀翻上衣的乳丘間,做著邪惡的挑逗……她已無言,僅能環抱著他的肩頭,隨他浮浮沉沉。

   塗均堯不好女色,向來以絕佳的克制力自豪,但是,一旦碰上純純,他那任性的心態便會出現。

   活像個死霸著要糖吃的大小孩,非得填滿他無底洞似的胃口才肯罷休!。

   「均堯……均堯……」她扭擺嬌軀,額上已然冒出豆大汗珠,他還不肯收手給她滿足,反而殘忍的在她雪膚上四處點火。

   「不要——」拒絕他的親吻、撫摸,她要的是——「給我……給我……」

   「給你什麼?你現在是清醒的嗎?」膜拜著細緻的胴體,他已經無法滿足於單純的交歡,他要更多、更深,加添了感情的共舞。

   「別太殘忍……喚醒我身上的慾望,又冷酷的不肯給我……」她嬌聲抱怨。

   「我只是要確定,這次不是因為藥物的關係。」

   「不是!我……」咬住下唇,體內的狂騷讓她不顧一切的脫口喊出,「我要你!不是因為藥物,我是很清醒的……我要你!」

   「於純純,你真不害躁,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你的清純和冷淡到哪兒去了?」他邊說邊不斷逗弄,逼迫瀕臨崩潰邊緣的純純承受更多的撫觸

   「我……我是清純,姐姐才是冷淡,爸爸按照我們姐妹出生時的印象取的名字……」純純已全然捉狂,十指掐入僨起的背脊,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她鴨霸的道:「少囉唆,立刻給我!」

   「是!女王陛下!」塗均堯含笑地咬著她的唇

   「可以……起來了嗎?」

   「等你咬掉我的鼻子以後。」他還留戀她的溫暖。

   「等我去借到大鋼牙再來咬吧!」純純懊惱自己又墮落一回。

   他揚起微笑。

   她看了生氣的道:「少用那種得意的嘴臉衝著我笑!不過是一次不小心被你誘惑……」

   「嗯哼!才『一次』不小心嗎?」手指比出「三」這數字,在她眼前晃呀晃的,「你『強』在我身上要了三次,嘿!我們在對方身上『佔便宜』的次數,快要打成平手了,真是後生可畏呀!」

   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如果不是你,我會這麼放浪形骸嗎?搞清楚,我是淑女,清純小百合耶!」

   看看兩人露骨交疊的姿勢,再瞧瞧她忿忿不平地猛戳他的胸口,宣告自己「清純」的嬌俏模樣,讓塗均堯幾乎笑岔了氣。

   純純拿背脊面對他,僵直的線條表明她的不開心。

   滿肚怒火已消,柔情在此時氾濫開來的塗均堯,主動張開雙臂,將她柔軟的身軀攬抱入懷。

   「生氣啦?」

   「沒有!我才不是沒肚量、小氣的人呢!我還會大方的稱讚對方,笑得好、笑得妙、笑得呱呱叫!」

   還說不氣,瞧她那副咬牙切齒的狠樣。

   「你的幽默風趣呢?是你教我凡事輕鬆看待,別想得太嚴重的,你自己說過的話自己都忘了嗎?」拂開她的長髮,利牙輕輕的咬上她的香肩。

   「都怪你啦!我被你們這家人弄得元氣大傷,越來越不像原來的我了!」她吐出一口長氣,不想再繼續無意義的爭吵。

   「或許這才是你的本性,火爆、熱情、性感的清純小野貓。」他心情大好,有足夠的耐性哄她。

   「別親了,好癢……」她咯咯笑道,又躲又笑又反擊,兩人忙得不亦樂乎。

   最後,他們幾乎融化在彼此的懷抱中。

   「均堯……」在他最最放鬆的這一剎耶,純純輕聲的捧住他的臉說:「給你奶奶一個機會,好嗎?」

   他的笑容瞬間凍結,渾身上下起了冷硬變化。純純連忙晃動他,企圖將他的鬆懈尋回。

   「我沒要你原諒她,或是跟她和解,不過是希望你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靜靜的聆聽,不要打擾她,讓她把想說的話說完,就這樣而已!」

   「就這樣?」他狐疑的擰眉。

   「嗯!就這樣。」純純再度確認,「要不要原諒她是你的事,我只要求你,安靜的把她的話聽完——這是我的第二個願望!」

   「於純純,把『願望』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你覺得有意義嗎?」他覺得她真是人如其名——蠢!蠢得可以!

   「不管有沒有意義,這是我的願望,你只要負責完成就好。」她彎起小指頭,請求一個承諾,「成交?」

   「好!我答應,聽老太太講她漏洞百出的陰謀詭計。」覆上她的小指,豎高的防衛又逐漸瓦解。

   望進彼此深邃的眼眸中,他們的魂魄似乎緊密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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