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將近十五小時的相處,共同關在佈置得像度假小屋的辦公室,向來孤僻、不愛接近人群的符震雷在某天曉依休假的日子,突然發現自己竟覺得渾身不舒服。
原來,他已習慣週遭有著她的味道、她的聲音的感覺。
他們的關係仍處於曖昧混沌的階段,兩人似乎比主雇關係更親密些,卻又稱不上是情人。在上班以外的休息時間,他們會玩你問我答的遊戲,玩著玩著就容易擦槍走火,甚至到了幾乎不能收拾的激情……
曉依並不是個聰明的好學生,親吻他的動作一直處在笨拙、青澀、魯莽的階段。他原本以為她是故意的,可幾次抬眼與她相對,竟發現她瞅著自己的眼神,竟滿是自以為做得很好的得意,不禁讓他產生了懷疑。
他也發現,她穿地攤貨其實是正確的選擇,因為她常常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弄髒衣服、弄破裙子,讓他為她買的那些專櫃名牌衣服當場變成抹布一條。
雖然如此,他衣服還是照買不誤,並且一一為她編上號碼,讓她按表穿衣服,否則若讓她自個兒做主,她極有可能在碎花短裙下配一條薄紗燈寵長褲,把自己打扮得像個馬戲團小丑。
更好笑的是,他化妝的技巧越來越純熟,因為他每天得替一個塗得像演野台戲的女人卸妝,然後再為她重新上妝,不熟練才怪咧!
所以,除了保母的角色,他還是曉依的化妝師、服裝師和練習親吻的對象……唉!真夠他X的複雜。
之前原本沒安好心眼的帶她到飯店吃飯,他相信只要兩人上了床,新鮮感一消失,對她的眷戀一定會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沒想到才吃完飯,正準備帶她到樓上的房間進行第二步計劃時,她卻冒出這麼二句,「童童騙人嘛!跟男人上飯店一點都不好玩,而且東西好難吃喔!我要吃臭豆腐啦!」
碰到她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符震雷當場」性」致全失。
唉——還是算了吧!當作—切都沒發生,這樣對他自己比較好。
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居然自動跑到他的小木屋敲門,然後就實行她的「一個親吻換一個問題」,亂七八糟的問了許多男女情愛的問題。
「老闆!」
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在他沉入過往悲慘的記憶時,將他拉回現實。
現在他倆正在一家大型書店裡,因為符震重要找一些流行資訊的相關書籍,可不知怎麼搞的,他居然也把她一起帶出來了,現在可是上班時間耶!
看來,因為她的存在,他似乎變得越來越不能自律了。
「我上二樓看書。」曉依的手指著樓層指示的標誌,笑嘻嘻的說著。
大概是言情小說吧?符震雷揮揮手,讓她自由行動。
等他找好資料,到言情小說區尋找芳蹤,卻不見她的人影、本已一腳跨下樓梯,一聲熟悉清脆的笑聲忽然傳入他的耳際。
捺著性子,他沿著書櫃—排—排的找了過去,才在一塊人跡罕至的角落發現她的身影。
他看了她手上的書一眼。耶——核子動力科學?太空梭剪力流程系統?不會吧?裝得還真像,哪有人看得懂這玩意兒?當他龐大的身影籠罩在曉依上方,她頭也不抬的就知道他來了,她是憑嗅覺認人的。
「老闆,這翻譯得好好笑,這個定理的小數點標錯了啦!」
他狐疑的拿走曉依手上的厚書,看了一眼封面上美國太空總署某權威人士的尊容,輕聲說道:「這個……呃……你知道的,這種書不是普通人看得懂的,所以——沒必要拿這種書開玩笑。」
「這很簡單啊!這本才比較難啦!」
曉依拿了一本符震雷從沒看過、也不可能會看的原文書,那是介紹黑洞周邊各種引力的書,她講得越是頭頭是道,他的眉頭便越是深鎖。
「你懂微積分?」他提出一個大學時代從未真正弄懂過的問題,好教她知難而退。
她卻跟他要了筆和紙,替他上了半小時課程,未了又說:「這只是最基本的定理而已,要不要再加點深度?」
符震雷臉色鐵青,自顧自的掉頭就走,可曉依仍不死心的繼續說道:「其實只要記住幾個定理和原則就可以進階……」
後面的話符震雷完全聽不見,他已經氣得快要腦溢血了。
回到辦公室,曉依的雷氏定律才說了半套。
「你懂了?」她的雙眸發亮,那狂熱的模樣,實在令他不願掃她的興。
他只冷冷回了句,「上班了。」
曉依眼裡的星星立刻消失不見,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後,還是不死心的建議道:「吃完晚餐再繼續好嗎?」
符震雷揚起眉。「今天……呃……我有別的事。」
「那……明天早上好不好?我可以早一個小時到。」
「不——」才說一個字,就見她扁著小嘴的模樣,他立刻放軟了語調,「不……我是說,只能給你半小時啦!」
「好,那後天早上也上半小時喔!」她得寸進尺的說。
她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讓他不忍說出掃興話。
符震雷長長的歎了口氣,他是不是該回家看看微積分的書呢?女人果然是天生的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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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震雷嚥下第三十七個呵欠,偷眼瞧著鐘,天啊!才過了十分鐘,真痛苦。曉依的「外星語教學」還有二十分鐘,不過他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他的眼睛痛苦的轉啊轉的,突然發現從某個角度望下去,她胸前的春光居然可以一覽無遺,這下子他的精神全來了。
他托著腮,著迷的看著被他改造後煥然一新的俏麗佳人。
一頭時髦的短髮,配上淡淡的細緻彩妝,露出鎖骨的V領襯衫讓她在知性中帶點嬌憨,他的確成功的找出符合她的風格。
她越教越興奮,胸脯也起伏得越來越劇烈,漸漸撩撥起正常男子該有的生理反應。
「曉依,我們來做個實驗好不好?」符震雷壞壞的笑著。
「嗯?」講得正起勁的曉依被打斷了話,表情並不是很開心。
「我們來試驗你的忍耐力有多好……」話還沒說完整,他的雙手已狂浪的在她身上游移。
「不行……這樣……我沒辦法……說話……」
他噙著一抹邪魅的詭笑,看著她嬌柔的身子不斷地扭擺,亟欲佔有她的衝動逐漸升高。
「鈴……」殺風景的電話鈴聲居然在這時響起,刺耳的響聲不知節制的在偌大的空間裡迴響。
符震雷低咒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入臥室,伸手拿起話筒,口氣兇惡的朝對方怒吼了幾句,片刻後又甩下話筒,著裝準備出門。
曉依整理好衣衫,紅暈未褪的俏臉一直跟著他的身影打轉。
她沒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也沒問他可不可以跟,只是自然的跟在他身後,自然的拉開他的車門,自然的坐上駕駛座旁的位子。
符震雷沒阻止她,只是沉默的開車上路。
曉依瞪著他怒意橫生的猙獰面孔,研究他因生氣而變得深邃的眉眼,緊抿的薄唇和起伏的胸膛不禁讓她露出著迷的微笑,「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呢!」
他心情極差的聳高眉峰,面無表情的斜瞟她一眼,她卻露出少女般害羞的神情,那似情侶間化不開的眷戀,教他如何對她發脾氣?她是從何時開始用這種表情凝視他的?難道……她分不清遊戲與現實的界線?「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嘶啞的嗓音在她耳畔悠悠迴盪,她掩著滾燙的雙頰,帶著嬌憨的語意柔柔輕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看著你的時候覺得很開心,腦袋一片空白,反正……就是想看你嘛!」
濃眉揚起,他噙著一弧得意的燦笑,語帶曖昧的說道:「我答應你,很快就會讓你一次看光光。」
他的心情轉好,娓娓道出今早令他發怒的緣由。
先前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接手一家酒廊,去視察的當天,恰好就是被曉依誤認為他去應徵牛郎的那天。
而今天早上,強尼送童玲上班後,順道繞上十四樓,想趁這段關店時間在店內補個小眠,沒想到卻發現整間店像被蹂躪過了一般的雜亂,於是他趕忙撥電話給符震雷,要他出面處理這件事。
「這樣不好嗎?」聽完他的敘述,曉依緩緩說道:「反正你也不喜歡這家店,既然被人砸壞了,剛好可以改做其他用途。」
原本他心有不甘,聽曉依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因此他捉起她的手用力握了下。「謝謝你,曉依。」
曉依也用力的回握他的大手。「那……可以給我年終獎金嗎?」
真會順水推舟!不過,符震雷心情好得不想跟她計較。
「啊!上班的地方到了。」曉依下了車,就指著「百年皇朝企業大樓」笑。
雖然位在市區,但由於週遭新大樓櫛比鱗次,因此這棟老舊的老建物就顯得寒傖可憐多了。
走進大廳,櫃檯後的管理阿伯仍有習慣性的失蹤,根本不見人影。
符震雷自然而然的握起曉依的小手,以捍衛者的姿態將她的身子拉近自己。
「這是你『以前』上班的地方,現在,你是我的!」
「惡霸!」
自己被當成人家的東西,她不但沒有絲毫的不開心,反而還覺得心頭軟綿綿的。
「我這是公私分明。」說出的是斬釘截鐵的肯定句,心頭卻轉著獨霸她的念頭。
「老闆,電梯在這裡。」曉依站在電梯口看著他。
「我不搭電梯。」
蝦米?他不搭電梯?那……她是不是得陪他爬十四樓呀?「騙人!你上次明明有搭電梯。」她必須想辦法說服他才行。「那是因為安全門被反鎖了。」
不容反抗的圈牢她的細腰,再不斷的以狂吻融化她的意志,可吻著吻著,他的腿也軟了。咬緊牙根,抱著時而掙扎、時而茫然的她,一路勉強向上爬。
「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搭電梯?」曉依細心觀察他的表情。「爬樓梯你也不怎麼開心嘛!」
「我討厭電梯那種昏黃黯淡又充斥怪味的感覺。」他口氣很沖的大吼:「只要是密閉空間,或是又小又黑的通道,我全都不喜歡。」
「啊——」曉依恍然大悟,「你有密室恐懼症……」
話還沒說完,震雷已不自覺的提高音量。「我沒得那種奇奇怪怪的病,只是不喜歡——」
她沒耐心聽他說完話,「那為什麼非得我陪著?我可以在十四樓等你啊!」
「奇怪了,該扮傻瓜的時候,為什麼你又非得扮討人厭的大嘴女不可?」瞥見她在扳手指數數兒,他不耐煩的說:「你又在幹嘛了?」
「算有幾個問題,該親幾下嘛!」
曉依單純的樣子讓符震雷有些心虛,不安的心情也漸漸平穩,「我……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吼的……」
「沒關係啦!反正我已經很習慣你的陰晴不定、暴跳如雷、鬼吼鬼叫——」
「停!講得好像我是渾蛋,平常專愛欺負你似的。」他笑了。
「你沒欺負我呀!」曉依噘起紅唇。「你只是愛吼我,或是親得人暈頭轉向而已嘛!」她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那天真無邪的神態撩撥著他的亢奮,本已鬆弛的神經又開始為她的性感而緊繃,為了避免產生過多的遐思,他開始敘述小時候的事情。
「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因為貪玩而惹火了老爸,他氣得將我我關進衣櫥後便出了門,忘了把我放出來,等媽咪回家打開衣櫥時,我已經不省人事了……」
「之後你就討厭電梯了?」
「我討厭所有的小空間。所以,我會選擇把辦公室蓋在郊區,除了視野寬敞外,蓋成小木屋的住處和辦公室也不會顯得太怪異……咦?我告訴你這麼多幹嘛?」
「不能告訴我嗎?」她伸手摸摸他的臉。「是不是因為我沒說我怕什麼,所以你覺得不公平?」
符震雷震愕的呆了半晌,而後才爆笑出聲。「哦!真有你的,我永遠都猜不到你接下來的反應會是什麼?哈……」
「喂喂喂!別把口水噴到人家臉上,很沒禮貌耶!」她捲起袖子猛擦自己的臉。
就在一陣嬉鬧聲中,他們不知不覺的到達了十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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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六十坪的房子裡全是玻璃碎片、木頭碎屑,收銀機、保險箱全被人撬開,更別提那些上好的高級酒了,整間房子的東西幾乎沒有一樣是完好無缺的。
依據強尼的說法,這恐怕是酒客和少爺間起了爭執,所以才引來這全面性的破壞。
這酒廊當初是以咖啡廳為名目申請執照的,所以就算報警也沒用,因此強尼建議請出此區的黑道大哥擺平此事。
「派你去擺平如何?」符震雷冷冷的問。
什麼?要他去當炮灰?強尼嚇得閉上了嘴,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什麼地方惹火老闆了?
原來,因為強尼和曉依兩人招呼打得太熱絡,而強尼還握著曉依的小手長達十秒鐘之久,因此才招來符震雷的不滿。
強尼戰戰兢兢的取出未被損壞的帳冊和公關少爺的業績交給曉依,聽符震雷吩咐曉依結算每人的薪水後,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揣測,他是不是要加人失業一族了?
偷覷著符震雷的冷峻面孔,他實在沒膽發問,只好改問曉依了。不過,他只要一靠近她,恐怖的衛生白眼就隨之而來,讓他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童玲啊!
妖嬌美麗的童玲收到強尼偷偷Call給她的簡訊後便上了樓,她撩撥著一頭大波浪松發,擺著凸顯出三圍的妖燒姿勢,向著背對她的兩人悶哼一聲。
曉依轉頭一見是童玲,高興得大喊,「童童!」張開雙手直撲向童玲,而童玲亦伸長雙臂,等著曉依入懷。
但是,曉依的身子卻被一座大山擋住,她的雙手落入火熱的雙掌內。
「你就是童玲?」符震雷以「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眼波死瞪著她,「我是符震雷,是曉依的新老闆。」
童玲嬌滴滴的仰出手,「我就是童玲,曉依的——哎喲!」
要死啦!幹嘛握得這麼用力?童玲邊甩手邊皺著眉頭打量他。
只見他以強悍的態勢擋在曉依與她中間,還擺著一臉護花使者的嚴肅表情。
怪胎一個!童玲在心中暗自下著評語,打算繞過他和曉依閒話家常,可她的身子才動了下,那堵山又結結實實的分隔著她跟曉依。
童玲抬頭瞧了他一眼。哇咧!那一臉的凶神惡煞可嚇壞了她。
「呃——曉依,到我辦公室……」
符震雷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現在我才是曉依的老闆。」
換言之,曉依上哪兒去,都要經過他的批准。
嗅出一股不尋常酸味的童玲有點被搞糊塗了,不過,她敢肯定自己會被符震雷視作「情敵」,原因絕對出在曉依身上。
「上班時間,閒雜人等非請勿進。」符震雷飽含著妒意的瞪著濃妝艷抹、香氣濃郁的童玲,他知道這種表現太過小家子氣,但他實在沒有對「情敵」表現出慈眉善目的好度量。
「沒關係,下班後我可以去找你,我們太久沒見面,得好好的聊聊才行。」童玲隔著「大山」向曉依喊話。
不過才幾日沒見,曉依的變化看在童玲眼中分外鮮明,她很好奇,這位符先生究竟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競然能將昔日的菜市場歐巴桑妝扮具有成熟風韻的都會女性。
而且,瞧他對曉依的緊張程度,再看曉依那嬌嗔帶怒的獨特女人味……只怕,曉依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生吞活剝。
不過,符震雷那剛毅英挺的外型或是沉穩內斂的氣質,在在顯現出他是不可多得的現代好男人,匹配曉依的確不為過。
但是,基於好友的立場,她仍得將狀況打探清楚。
「我等你喔!回家再聊。」童玲向曉依拋了個媚眼,半是習慣。
半是故意,因為她想確定自己的直覺有沒有錯。
符震雷很不是滋味的批起雙眉,冷峻的直視童玲。「這兩天曉依得加班,她不回去了。」
曉依聞言立即抗議,「不行啦!不管多晚,我都得去跟媽媽還晚安——」
符震雷倏地打斷她的話,「我會抽空帶你回去打招呼。」
他才不放心讓曉依跟妖艷的童玲單獨相處,那會使他和曉依兩人好不容易才培養出的感情毀於一旦。「這家店的帳我趕著要,弄好了,我才好給員工遣散費。」
「遣散費?」強尼一想到自己即將面臨失業,眼淚就忍不住湧上眼眶。「老闆,可不可再考慮一下?這家店很賺錢,少爺的水準也很高,這次完全是個意外,我可以查出是誰結的梁子,把他開除,公司繼續營運行不行?」
「可是,老闆很討厭這家店,賺多少錢根本不是問題啊!」曉依很清楚符震雷對這家店的看法。
「這樣喔——現在工作很不好找,我又只會伺候女客人……」
強尼哀怨的表情讓曉依看得十分不忍,忍不住動手扯扯符震雷的衣袖。
他可以狠下心對任何人無情,但就是無法拒絕曉依求救的神情;況且,目前有「情敵」在場,他可不想滅了自己的威風。
「酒廊我是不可能再經營了。不過,我另外有家專營皮草名牌的代理商,門市最近要開張,所以需要人手幫忙,你願意試試嗎?」
強尼在童玲、曉依的注目下,沉重的點頭答應了。
見事情終於告一段落,童玲也準備告辭了,而符震雷勉勉強強的「批准」曉依送好朋友到門口。
看著他虎視眈眈的監視著自己,童玲一時玩心大起,故意捧起曉依的粉臉,以一個曖昧角度靠近曉依……
符震雷怒火沖天的咆哮聲果然也跟著響起,接著曉依便被他押進尚稱完整的經理辦公室。
童玲笑挽著強尼,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緩緩靠近經理辦公室的門……
其實,她根本不用太靠近,就可以聽見門內人的對話,因為符震雷實在太激動了。
「你想腳踏兩條船到什麼時候?以前的事我不計較,可現在我不准你繼續被那臭女人包養!」
包養?她生氣了,「憑什麼?」
「憑這個!」
咆哮聲暫歇,童玲和強尼只聽見耐人尋味的呻吟激喘……
「我決定了!」一陣安靜過後,符震雷激動的向曉依宣告,「我不會再忍耐壓抑,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今後只有我可以碰你!」
他真的被嫉妒沖昏頭了。
「為什麼?」
話才說完,又聽見曉依驚呼一聲,然後便傳來急喘的聲音…
童玲若有所思的笑著,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有趣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