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沙灘上的男女互擁,城堡陽台上的女孩賊兮兮的笑著。
她趴在陽台上,小心的讓茂盛枝葉掩去她的身影,手拿望遠鏡清楚的了望沙灘上的男女,她的耳內塞了衛陽高科技的立體竊聽器。
她露齒而笑,自言自語的說道:「平常看大哥板著一張臉,沒想到還會有這種表情,直接錄影下來,讓三哥他們看看好了!」
「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怕損了大哥的威嚴?那不用擔心,他的威嚴已經儲存到明年都用不完了,損失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皓雪驚訝的及時回過身,看著身後的男人。
「你是誰?」
他簡潔回道:「紅烈。」
「紅烈?」天才智商兩百的腦袋迅速轉了一圈。「就是你通知我們趕過來,省得大哥吃掉小宛姊姊的紅烈?」
「是的。」
「謝啦。」
「你就這樣任我站在這兒?你不認識我,不是嗎?」
「可是我大哥認識你,不是嗎?」皓雪不當他是一回事,繼續觀察沙灘上的人影。
「你怎麼知道?」紅烈面無表情,語氣卻流露淡淡的驚詫。
她翻了翻白眼。「能來這座島,而且不遮不掩的,難道會是大哥的仇人嗎?」真蠢,連這種小問題也要問。還是看養眼的鏡頭有趣多了,嘻嘻,她在這島上無聊得發慌,大哥這種惹火的鏡頭就算是犒賞她的。
她努力的張大眼,卻發覺自己的身體竟騰空起來,她莫名其妙的回過頭。
「偷看是不道德的。」
「喂,你這刀疤小子,放下我!」皓雪圓睜著眼叫道。
紅烈在年紀上確實比她老上有一輪左右,但因為她從小智商高達兩百,讓她與一般人交談時常有「代溝」,甚至年紀大的人也不如她來的聰明,所以她習慣見到人都喊聲小子、小娃兒。
他剛毅的容貌,談不上好看與否,尤且一臉上一道醜醜的疤痕,更是不符合女人求偶的條件。以青叔的技術,是可以為他做去疤手術,還能不留痕跡,但他沒讓青叔動手,那表示那道疤曾經帶給他難以磨滅的心傷。
但,那可不關她的事啊!
「快點放下我,別仗著你比我高壯,就可以為所欲為!」她沒好氣的叫道。
「放下你,你就會離開?」
「不,我才不離開……」她話還沒說完,已發現大哥他們愈來愈遠,可是大哥他們沒有移動啊,那就表示——
「刀疤小子,快放下我!可惡!」
她的反擊完全無效,紅烈面無表情的扛著她往屋內走。
「你真的跟我槓上了,是不是?好!」皓雪瞪著他的背,以非常慎重的口吻宣誓,「刀疤小子,你慘了,你看我以後怎麼修理你,惹上了我,包你倒霉三年,要是你還不放手,我就會像最可怕的惡夢跟著你,讓你喝水的時候嗆到、吃飯的時候噎到、洗澡被人偷窺,簡單的說就是讓你痛不欲生!」
「嗯哼。」
啊?她浪費了這麼多的口水,他只是輕輕從鼻孔發出兩個氣音?實在讓她為之氣絕。可惡!可惡啊——
眼角遠遠看大哥與小宛已成一個小點,她瞇起眼,腦海裡想出了好幾個「專案法子」,她絕對絕對要插上一手,早日促成大哥與小宛姊姊才是當務之急啊!
「該死的刀疤小子!有種就等著吧!」
「好啊。」紅烈靜靜的說道。
咦?她不知不覺把威脅的話說出口了——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有個高高瘦瘦的黑衣人像毛毛蟲般的蠕動,試圖治著水管攀爬到二樓,其中雖然摔下兩次,造成膝蓋磨傷,小拇指骨折,但也總算爬到目的地了!
黑衣人狼狽的鑽進某一個房間的窗戶,努力看著屋內黑壓壓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令她不由得呻吟一聲。
不會吧?在她這麼努力不懈、拚死拚活的快要去了半條命,才發現自己應該帶個手電筒來,這裡烏漆抹黑的,誰看得見啊?
她的念頭才一閃過,腳下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就這麼轟轟烈烈的重重跌在地板上。向來令她自以為傲的直挺鼻子差點抑止不住鼻血的狂奔。
嗚,她真命苦!早知道就不進行這項計劃了!
「誰……誰?」嬌弱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小宛被驚醒,雙眸睜得大大的。「是繹皇嗎?」
「嘿,沒想到你失去記憶,警覺性還是這麼敏銳。」
小宛抓緊毛毯,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能在黑暗中捕捉到黑衣人的動向。
「你……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她怯怯問。
「我沒走錯,我就是找你的!」黑衣人逐漸逼近她。
一向不喜歡除了衛繹皇以外的人接近她,小宛往床內側縮去,忽然摸到枕下的硬物。
那是什麼?
冰涼又很銳利的觸覺,她的腦海不由得浮現繹皇削蘋果餵她時的水果刀。對!摸起來的確像刀,但為什麼在她枕頭下會有這樣可怕的東西?
「你……為什麼要找我?」她嚥了嚥口水,下意識的握緊那把刀。
「我找你,是為了成全你啊!」黑衣人撲向床。
小宛尖叫一聲,直覺拋出手裡的刀。
黑衣人奸笑兩聲。「嘿嘿,憑你失去記憶後的身手也想要……」咱擦一聲,她跳上床之際不小心踢到床板,整個人往床上倒去,那把刀冷冷的劃過她蒙著臉的黑布。
心裡才暗叫好險,她卻一頭撞上硬邦邦的銅製床頭,撞得她頭昏眼花,直覺要抓住床頭的柱子穩住,但焦距無法凝聚再加上太過用力,四隻手指抓住柱子,小拇指卻一時失控,像打鍾似的擊向床頭鐵柱。
剎那間黑衣人的雙眼悲慘的流出幾滴眼淚。
「嘻……」見狀小宛啼笑皆非。她應該害怕,但就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這個黑衣人好可憐。
「你……你笑什麼啊?」她尖銳的叫道,深吸口氣後,努力的爬向小宛。
小宛同情的看著她右手的小拇指,小聲的說道:「你的小指頭要是不盡早醫治,恐怕遲了會有不良影響。」
「不……不用你……多嘴,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黑衣人忍著疼痛粗啞的斥道,一面試圖將搖擺不止的小指歸回原位,無奈它就像垂死的天鵝,瞬間又軟趴趴的晃動。
嗚,她怎麼這麼悲慘啊?算了,事情還是早點了結的好,再這麼拖時間對她愈不利,要是書房裡的衛繹皇回來就不妙了……
「會很痛呢!」小宛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指輕輕碰觸她的小拇指,只見黑衣人的小指又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你看,它再不固定,會斷掉的。」
「啊啊啊痛啊!」黑衣人放聲尖叫。
小宛一聽她淒厲的叫聲,連忙搗住耳朵向後退。書房 衛繹皇坐在他平日慣坐的位子上,電腦螢幕迅速的閃過一幕又一幕的文字與圖檔,他身後的紅烈正一目十行專注的讀取螢幕的資料。
而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的是衛家老三衛岑雲,他穿著花俏襯衫,臉上正敷著面膜。
「黑狼出手一向見血,這一個月來他沒動作,令人驚訝啊,大哥。」電視螢幕裡是采月在紐約為他們做立即實況轉播。
難得除了老四皓雪跟老五外,衛家人都到齊了!
「他在等待時機。」紅烈忽然說道。
衛繹皇點頭,看見螢幕上閃到一排姓名上,他瞇起眼睛。「是香港青幫接的頭?」
香港幫派分成三巨頭,青幫正是其中之一,最近正逢新舊幫主交替。衛陽在香港雖無立幫派,但他掌握香江一帶二分之一的經濟,誰有本事敢招惹他?
「青幫是有這個能耐僱用黑狼。黑狼手下有一連外國傭兵,我看之前衛陽大廈的爆炸案就是他們搞的鬼。」紅烈說道。那一場爆炸讓華爾街的股市慘跌,同時影響全球股市。
「青幫新幫主是誰?」衛繹皇若有所思的問道。
「鞏傲然,」電視螢幕裡的采月瞄了一眼敷著面膜的衛岑雲,微微嗤鼻,再正色說道:「他是青幫上一代幫主的私生子,這兩年來青幫內鬥嚴重的很,直到上個月才塵埃落定,由鞏傲然接任新任幫主。」
「他跟衛陽沒有什麼怨仇啊。」紅烈喃喃道。
「也許他剛接任新主之位,想先來個下馬威,讓幫內人瞧瞧他的作為?」衛岑雲的頭仰在沙發上,懶懶的說道,他的唇幾乎沒動,因為怕動到面膜。
「也許。」紅烈半是贊同,但又皺起眉頭。「但黑狼是個狠角色,他接下買賣,就沒人逃得過他的手掌心。」所以黑狼的名聲才會如此響亮。
「會有意外的。」衛繹皇冷靜的說道,抬起頭向電視螢幕裡的采月說:「我要你安排我跟新任幫主會面。」
「大哥!」采月瞪大眼。那多危險,還弄不清對方是敵是友。她急忙道:「還是讓我去香港一趟吧,你留下來陪著小宛姊……」她話還沒說完,忽然響徹雲霄的尖銳叫聲震撼了古堡。
衛繹皇立刻快步奔出書房,紅烈也緊追出去。
正和他們作連線的采月焦急的問:「衛岑雲!那是什麼叫聲,你還不快去看看?」
「不急不急,等我卸了面膜再去看戲。」
「看戲?」采月怒吼。她向來就看不慣他的散漫!
「既然繹皇跟紅烈都過去了,少我一個也沒有差別,我的臉是很寶貴的,要是有一點傷痕,我就不要活了!」
人在紐約的采月忍不住站起來,激動的向他比出中指。
衛繹皇一衝進小宛的房間,就見到一個黑衣人撲向她。
「繹皇——」小宛見到他,高興的叫道。
衛繹皇很快的上前一把抓住毫無防備的黑衣人,卻聽見耳熟的抽氣聲。
黑衣人一邊用左手撥開他的五爪,一邊用右手擋住他的飛踢,卻發現右手受創太重而無法動彈,才一下子,黑衣人就直挺挺的被拋出窗外。
「啊……」小宛掩嘴叫道,想要下床靠近窗口看黑衣人,卻被衛繹皇用力拉進懷裡。
「小宛,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我很好。」她乖乖回答,他濃濁的呼吸聲如此沉重,是因為擔心她嗎?
小宛看見他緊閉著眼,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龐。「你很害怕嗎?不怕不怕,我也可以保護你啊!」
「你怎麼保護我?現在你連保護自己也不懂了。」他嘶啞道。
她困惑。「繹皇,你在生我的氣嗎?」她覺得他像頭噴火龍似的好凶。
「不,我沒有,」衛繹皇啞聲道,懷裡的身軀如此柔弱,像是一擊就碎!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刻意讓她恢復記憶,只任憑自然……因為他怕小宛一旦憶起了過往,會重拾恨他之心。
他是這麼的愛她啊!
不管是過去以冷漠為外殼的小宛,或是現在容易生怯的小宛,只要她的靈魂是小宛,那麼他的愛就不會變。
他怕她將他與她的父親放在心裡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叫恨!
如果當初早點放棄報復,就不會有今天這些事發生了……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他只想愛她一輩子。
「繹皇,你好緊張呢!」她細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唇。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指親吻,沿著手指滑下她的掌心、手臂。
「繹皇……」她臉紅的感到一陣酥麻。
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炙熱的手掌滑進她的睡衣裡,摸索釋放下的胸脯。
渾圓上的蓓蕾敏感的硬起來,她仰起臉,讓他吻著她雪白的頸子。這種感覺好熟悉,好像曾經與他共享過,是什麼時候呢?怎麼她一點也記不起來?
想要她的慾望是如此強烈,如果不是因為看見她迷惘脆弱的神情,他恐怕連自己也阻止不了亢奮的身體。
他抱著她倒在床上,臉龐埋進她的肩窩。
「繹皇,你不舒服嗎?」小宛無知的問。
我愛你,小宛。他用唇語說,沒讓她看見,正因為蟄伏的愛甦醒,才更要作抉擇!
「我應該把你永遠留在島上,這裡是最安全的。」他忽然冒出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她聽不懂,但仍然小聲的說:「你要到哪兒,我就跟你到哪裡,我不要獨自待在島上。」
「即使是地獄?你也跟著我走?」衛繹皇脫口問。
她點頭,柔柔正視他。「我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你身邊。」她撒嬌的窩進他胸前,唇畔帶著可愛的笑意。「我愛你,不管你到哪裡,我都要像牛皮糖一樣跟著你,哪怕是你煩了、厭了,我也賴著你不走。」她淘氣的說道。
這樣的淘氣從未在小宛臉上看過。他閉上眼,撫上她微長的髮絲,過去的小宛因為保鏢的身份,所以在打扮上乾淨利落,留著一頭耀眼的短髮,而現在的小宛開始留了長髮——
「如果我曾經做錯了一件事,錯到讓你無法原諒我呢?」他想起他過去對她的殘忍。
「任何事都會有被原諒的時候。」小宛含糊說道,昏昏欲睡。他的體溫像是催睡劑,讓她的眼皮不自覺的垂下來。
衛繹皇露出苦笑,但仍然附和,「你說的對,小宛。」
天底下最愚蠢的事莫過於仇恨,尤其是因愛生恨,讓他活生生將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逼入絕境!
不過不管是現在或將來,他絕不重蹈覆轍!
「等你身體再好點,我們就離島吧。」他終於下定決心。
過去的小宛猶如戰友可以隨時保護在側,即使他心疼她,但她仍有能力跟隨他到任何地方,而現在的小宛……讓他心憐而必須守護啊!
然不管是哪個小宛,他再也不輕易踐踏自己的心意。
「哎呀,輕一點輕一點!」島上大宅的客房傳出少女間歇的呻吟聲,吸引來往的傭人注意。
少女又吃痛的放聲——
「嗚,好痛啊,雖然這是我的第一次,但還是很疼的……難道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這是你要的。」紅烈的聲音冷淡響起。
「就算是我要的,你也不必這麼毫不留情啊,夠了!住手……喂喂,你不要霸王硬上弓啊!好痛,就算沒血也給你弄出血來了……」
任誰聽了屋裡慘不忍聞的哀嚎聲都會面紅耳赤,懷疑裡頭的少女根本就已經慘遭辣手摧花了。
「溫柔點,溫柔點!你說,這是不是也是你的第一次?要不然你的力道怎麼這麼猛,不懂得拿捏?」
第一次?屋外的女傭們對望,真看不出那個性格男人還是……在室男!
衛繹皇走上迴旋梯,看見客房門前站滿女傭,斥喝一聲,「不下去做事,在幹什麼?」話才說完,立即聽見房內呻吟的嬌聲。
他拱起眉頭,揮散她們,直接推門而入。
門內,他的四妹皓雪趴在床上,赤裸著雪白的背,而他的好友紅烈則坐在床沿,用力撫摸她的肌膚。
「皓雪!」
「大哥?!」皓雪驚跳了一下,隨即被紅烈按回。她面露驚惶,結結巴巴的說:「大哥,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我是來看看那個黑衣傢伙到底傷的有多重?」
「啊,你認出我啦?」她脫口道,身後的紅烈翻翻白眼。
「我踢了那個黑衣傢伙後,才發現他是我的好妹妹。」衛繹皇咬牙切齒的說。
皓雪聞言一陣傻笑。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大哥,你沒瞧見小妹我『身負重傷不宜見客』,這個時候你該好好安撫小宛姊姊才對,待在我這裡幹什麼?」
「她睡了。」衛繹皇走上前,清楚的看見皓雪的尾指被固定起來,背上一路沿到臀部儘是淤青。「你幹的好事,三更半夜去嚇小宛,你想做什麼?」
「我……嘿嘿,我也是為了你們著想嘛。」
「著想?」
「是啊,小宛喪失過去的部份記憶跟個性,我想要讓她早日恢復,所以去嚇嚇她嘛!誰知道她看起來雖然柔柔弱弱,但飛刀命中率還不弱,要不是我閃的快,早就去跟閻王爺爺下棋了!」
「這就是天才少女的想法?」紅烈嗤之以鼻的輕聲說。
「我警告你,不要再亂來。」衛繹皇瞪著她。
「大哥,我是為你跟小宛好耶!」她抗議。
「這些我會自己來,不必藉由你的手!」衛繹皇不悅的道。「不要再給我惹麻煩。」
「那,麻煩就送給我。」紅烈忽然開口。
衛繹皇立刻向他望去,原以為是錯聽,但看了紅烈的表情之後,他微微驚訝。
紅烈想要皓雪?
皓雪雖然有小聰明,在一般人的眼裡是天才少女,但個性頑皮而且才十四歲,紅烈是看中她哪裡了?
這兩人有著天壤之別,尤其紅烈的過去充滿傷痛,怎麼會喜歡皓雪這種小女孩?
「我不管閒事,有本事你就自己己去想辦法。」衛繹皇覺得拋下肩上一個小麻煩的感覺真好。
「好。」紅烈點頭,用眼神傳遞了他的認真。
「什……什麼啊!」皓雪哇哇大叫,「什麼送不送的?你們在胡說什麼?我不過請這個刀疤小子幫我上藥而已啊!」
該死的刀疤小子,雖然不清楚他怎麼會等在窗外將她接個正著,但好歹也算是救了她,正想感激涕零的叩謝大恩,豈知他卻莫名其妙的丟下她,天知道她那時候形同半殘耶,沒人幫也走不了,又不能在那裡待上一整晚,那跟曝屍荒野有什麼兩樣?
那時,她也只有自力救濟一路爬回房間,還好幸運沒遇上半個人,否則她真的會羞愧而死。
她恨死他了!
當她回到房裡時,就看見這刀疤小子在等著她,他只拋下一句「教訓」之後,就扛她上床塗藥。
敢情他是為了給她一番教訓,才這樣任她爬回家?
真他媽的好樣的,此仇不報非君子,她不將仇報回來,就不姓衛!皓雪憤憤的想著。
「皓雪留在島上吧。」衛繹皇當作沒聽見她的噪音,直接跟紅烈說道:「她雖然才十四歲,但早就從正規教育那裡畢業,不必上學。等小宛身子一好,我們就離島,讓皓雪留在這裡。」
「我也留下。」紅烈明白衛繹皇的意思。他要自己留下來保護皓雪,那是當然,自己的女人由自己來保護。
「為什麼?」皓雪叫道,「我也要離島啊!別忘了我也拿到小骷髏頭啊,黑狼遲早會找上我的,為什麼不讓我自己應付?」
她尖銳的聒噪聲讓他們一致回頭低咆,「因為你還未成年!」
衛繹皇與紅烈對視一笑。
「以後,就拜託了。」衛繹皇淡淡的說。
「不必拜託,這已經是我的責任了。」
衛繹皇聳聳肩,轉身離開客房,身後還傳來皓雪的呻吟聲。
不知道小宛十四歲時是怎樣的模樣?像皓雪一樣活潑嗎?
想起她父親的面容,他想答案是否定的。
他召見過唐益飛數次,每次都是定期報告,對那男人的印象談不上好壞,不過是個能信任的男人。
在工作上能信任的男人,他對家人的表現卻不見得能夠信任。
如果早一點認識小宛,也許……這一切都會改變吧,讓她早日擺脫過去的錮制。
他苦笑。
現在一切都是空談,他只求未來能永遠擁有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