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逸欣輕輕的點頭。
見邵逸欣欲言又止的模樣,丁曉筱開口說道:「如果你想找人好好談談,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我……我沒什麼……我只是……」邵逸欣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是不是在怪我們讓文申介入你的生命之中,還是怪你大哥跟文申打賭的事?」
「你都知道了?!」邵逸欣驚訝的問著。
「嗯!昨天晚上定跖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了。」
「他答應我不說的。」她輕聲的嘀咕著。
「是啊!你還要他發下毒誓,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用筆寫下一切。」
「哦!」算他狠,她可沒想到他會來這招,怪只怪自己當時酒醉,什麼話也藏不住,莫怪人家說喝酒會誤事。
「怎麼不說話?!」
「我不怪大哥讓卓文申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大哥只安排我跟文申認識,不管我跟卓文申之間發生任何事都是我自己的責任,我只是不懂大哥為什麼要拿我的幸福跟人家打賭。」逸欣終於說出心中的話。
「你認為你大哥會拿你的幸福兒戲嗎?」
「不,大哥一向疼我,應該不會這麼做,可是他的確跟文申打賭了呀!這點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你大哥之所以這麼做,為的只是能名正言順的掌握你跟文申之間的發展罷了!發生這種事他也很自責。」
「我不怪大哥。」她難過的是卓文申因打賭一事而玩弄她的感情,偏偏人家可沒有明確的承認他們之間的情感,弄得她連興師問罪的資格也沒有。
「你大哥知道你這麼想,心裡一定很高興。」
「卓文申知道這件事嗎?」
「他還不知道!」丁曉筱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本來你大哥想把這件事告訴文申,但我阻止他了,因為我認為這件事該由你們自己解決,趁這個機會你們可以好好思考彼此的感覺。」
「我跟他之間什麼事也沒有。」
「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別因為他們兩個人打賭的事而影響你們之間的情感,我想你大概沒聽完他跟你大哥之間的對話,才會誤會文申,他絕不是那種會因為打賭而玩弄感情的人。」
「沒關係了。」邵逸欣難掩落寞的說著。
「好了,你現在人不舒服,我們先別談這個,你再休息一下吧!」丁曉筱替逸欣蓋好了棉被。
「嗯!」邵逸欣疲憊的閉上眼睛,暫時讓惱人的一切遠離她。
***
將自己囚禁在小套房中獨自面對一切,經過了幾天的沉澱,邵逸欣的心緒依然沒有得到舒解,走出戶外卻自然而然的來到她跟文申以前常到的咖啡廳,對於自己的慣性反應,她並不想去細思量以免自尋煩惱。
只有在乎才會受傷,當你在乎一個人的時候也就給了他傷害你的武器,而越是在乎傷害也就越大。
邵逸欣輕輕歎了一口氣,坐在老位置、點相同的食品,感受竟是如此兩樣。
她強打起精神享受孤獨,卻也只能食之無味的吃著蛋糕,以往美味的美食,此刻竟像嚼蠟般無味,就連她一向偏愛的卡布基諾,此刻飲來也顯得苦澀。
她悵然的打量著四周,相同的景物卻帶給她截然不同的感受,有如她早巳變了色的世界,唉!這樣的折磨到底還要多久呢?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失神的攪拌著殘餘的咖啡,只容許哀愁在低垂的眼中氾濫。
望著暗沉的咖啡,邵逸欣的心愈益沉重,一向對咖啡興趣缺缺的她,竟然也慢慢迷上了它,短短的時日,她的改變可不小。
為了害怕真相大白後受更重的傷,她選擇先離去,這是強烈的自尊使然,為了報復卓文申的兒戲態度,她選擇先下手為強,這是強烈的憤怒使然,不管她的反應是什麼,答案只有一個?她不再覺得快樂無憂。
當她恢復冷靜之後,也曾細細思量自己的反應是否太過激烈?也許卓文申對她還是有感情,而不是她以為的玩弄,誰說開始於惡作劇的情感一定得悲劇收場呢?
也許……可能……這是她心底深處的期望,但真相卻摧毀了她最後的希望,事實就是事實,不管答案多麼不堪,結局卻早已注定,卓文申非但沒有因她的離去而有一絲不捨,相反的,他反而夜夜笙歌,樂不思蜀穿梭在美女之中。
她並不想去窺探他的生活,可是娛樂版的花邊新聞卻反覆的出現他的名字,由他身旁女人數字的累積,愈益證明自己對他是多麼微不足道,如何能不黯然神傷呢!
「小姐你好。」一聲不受歡迎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邵逸欣的思緒。
邵逸欣抬頭望了對方一眼,他正是她最討厭的那一型,她不由眉頭微鎖的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他給了她一個自認多情的笑容,斯文的問道:「我只是想請問小姐,我可以跟你坐在一起嗎?」
「不,我想一個人獨處。」邵逸欣很不委婉的拒絕了,接著指著她前面的坐位說道:「那邊不是還有很多空位嗎?」
「可是我卻覺得這裡最好,因為這裡有……」自許風流倜黨的男子,正想使出他的舌燦蓮花之術,但邵逸欣壓根沒有耐心聽他說話。
「那我把這個位置讓給你,我到另一個位置好了。」邵逸欣拿起自己的咖啡,打算換個地方。
「不,不必了,我到旁邊的位置也可以。」花花大少面子有點掛不住的乾笑一聲。
「哦!那請吧!」邵逸欣只當他是一隻吵人安寧的蒼蠅,低頭喝著自己的咖啡。
「容我冒昧問一句,不知道小姐是否願意與我為友。」他不死心的問道。幸福萬歲
「容我冒昧回答你?不,我一點都不想。」
「呃……小姐的反應可真直接,我就是欣賞你的直率,給我一個機會吧!」
「為了我們兩個人好,我看還是不必了。」
「你……這樣好了,我給你我的名片,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那你就打電話給我。」他遞給她一張純金打造的名片。
「我覺得……」邵逸欣正想開口拒絕,但他卻一臉不死心的打斷他的話。
「我會馬上離開,只要你收下我的名片。」他以退為進的說著。
邵逸欣心想,如果不收下他的名片,他大概會繼續騷擾她,她可不想讓自己惡劣的心情再添幾筆,至於這張名片,等一下就把它捐給慈善機構的募款箱,算是替他積一點陰德吧!
「好吧!我收下就是了。」邵逸欣冷淡的接過名片。
「咱們後會有期羅!」他自信的一笑,以自以為灑脫的姿態離開邵逸欣的身旁。
如果他知道邵逸欣壓根沒費事多看他一眼,大概就灑脫不起來了吧!
邵逸欣隨手將他的名片往桌上一擺,幾秒鐘的時間就將他拋向九霄雲外。
***
卓文申靜靜的坐在暗處打量著邵逸欣。他比邵逸欣更早進「戀戀風塵」,所以得以將自己藏在角落處,他並不意外會在這裡遇見她,因為他知道她有多喜歡這裡的糕點,更沒意外她會坐在同一個位置,因為他知道她有多麼討厭變化,但他死也會不承認自己特意來這裡等她。
為何她看起來如此落寞,為什麼她會一個人在這裡,倪定跖呢?為什麼丟下她一個人孤獨的喝咖啡,他不知道她有多麼喜歡與人共品咖啡的時光嗎?一連串的為什麼充滿了他的思緒。
「為什麼我還要為她牽掛,為什麼還要憂心她快樂與否呢?」卓文申皺眉的輕啜了一口咖啡,可是視線依然無法克制的膠著在她身上。
「該死的。」當他發現邵逸欣身旁站了一個男人,不由輕咒一聲。那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大學同學許正生?一個視女人為玩物的下流胚子。
他跟倪定跖與逸然雖以風流聞名,可是他們風流卻不下流,而許正生則完全與他們相反,他自侍家中財力雄厚,自許風流做的卻儘是下流之事,是個不折不扣的混球,而他竟敢接近邵逸欣。
由於許正生擋住了卓文申的視線,所以他只看到他在獻慇勤,卻看不到邵逸欣的反應,他差點忍不住上前把許正生拖出咖啡廳,可是終究強忍憤懣的停在原地。
終於他離開了,可是卓文申卻看到邵逸欣給了他一個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一個恐怖份子。他忍了忍,最後還是走向了邵逸欣。
「是你!」邵逸欣正想把名片丟進皮包,可是突如其來的陰影卻令她抬頭,以為又是那個無聊男人,沒想到看到的會是卓文申。
「對,是我。」
「請問你有何貴幹?」邵逸欣再度戴上冷然的面具。
「我只是來警告你一聲,千萬別接近許正生,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那麼他跟你豈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別拿我跟那個白癡相提並論,我也許遊戲人間可是卻從不曾做過傷害女人的事,我遵守該有的遊戲規則,而他則是一個為了滿足私慾而不擇手段的人,你若接近他只會讓自己受傷。」
不會比你傷我更重。邵逸欣心中吶喊著,卻沒讓情緒流露,只是緊捉著名片,「謝謝你的關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拿主意,不勞你費心,你還是關心你自己的女人吧!」
「隨便你,若不是因為你是逸然的妹妹,我才懶得理你。」卓文申冷冷的看邵逸欣一眼,不再說什麼的離去。
***
芝琳眉頭微蹙的看著卓文申,為他心不在焉的表現感到好奇,過去他一直是一個玩起來很瘋的男人,可是現在的他卻老是顯得意興闌珊。
前一陣子他不知道在忙什麼,突然絕跡於娛樂場所,傳說他好像專情某個女孩,可是最近他又現身了,只是他不再縱樂於歡笑之中,反而像是在逃避什麼。
「文申,我們到舞廳跳舞好不好?」芝琳對正無聊的玩著湯匙的文申建議著。
「好啊!」卓文申無所謂的回答著。才站起身卻發現倪定跖竟跟他在同一家餐廳用餐,而他身旁的女人不是邵逸欣。
「他身旁那個女人是剛出道的女明星,據說他們現在正打得火熱呢?」芝琳很熱心的提供情報。
「那個混蛋。」卓文申用力的掄起雙拳,有種想要痛扁倪定跖一頓的強烈慾望。
「你怎麼了?」
「沒事。」卓文申眉頭緊鎖的轉身走出座位,好像惡魔追著他似的衝到餐廳的辦公室中。
「總裁。」眼見卓文申一臉怒火,經理慌張的站了起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從現在開始,倪定柘在這裡的消費一律不打折扣。」
「可是以前我們不是一直給他六折的優惠嗎?」經理納悶的看著卓文申,以往只要是他的朋友,他總是會特別交代給予折扣,今天是怎麼了?
「那是以前,從現在開始取消他的優惠,聽清楚了嗎?」卓文申不耐煩的吼著。
「是的總裁。」從沒見過上司如此憤怒的經理嚇的連忙點頭。
卓文申交代完話後,像一陣風似的往外走。
「文申,你別走這麼快,等我一下嘛!」芝琳根本不敢多問什麼,只是快步的跟在他身後。
「芝琳,很抱歉我今天沒心情去跳舞了,我先送你回家好了。」
「不必了,我坐計程車就可以了,再見了。」她灑脫的聳肩,很快的坐上計程車呼嘯而去。她有種強烈的感覺,今晚之後他們不會「再見」了。
卓文申落寞的一笑,開著車往天母的方向呼嘯而去,回到家後才讓滿腹躁鬱的情緒浮現臉上,將鑰匙隨手一扔,意興闌珊的坐沙發上,閉眼沉思著自己的心事,最後輕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向酒櫃,倒了一杯伏特加酒後。
「天啊!為什麼我不能忘了她,為什麼她依然如此牽動我的情緒,為什麼我要像個傻子一樣,為什麼她的影子不斷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再這樣發展下去,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啊!」卓文申不由輕啜了一口白酒,讓濃烈的酒精燒灼他的神經。
「這就是愛情了嗎?告訴我,這種惱人的情緒就是愛情了嗎?」他對著天空的星星嘶叫著,星光只是無辜的閃爍著。
「為什麼逸欣會突然變心,為什麼她會在一夕之間改變態度,為什麼我第一次對女人動了真情,得到的會是如此不堪的結局,為何我不能忘了她,重回以前的生活,為什麼我還要如此在意她是否快樂,為什麼?」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
***
送女朋回家後,倪定跖將車開向卓文申的別墅。
他決定找文申把所有的事談清楚,否則他早晚會被他整死,想起整件事,他不由暗自嘀咕著,他今年八成流年不利,再不便是犯了太歲,否則怎麼無故惹來一身騷呢?
唉!先是險些撞上失魂落魄的邵逸欣,原本還以為是上天安排的艷遇,死纏爛打之下終於得與美人共渡下午茶的時光,更得到護送佳人回家的重責大任,原本以為一場纏綿悱惻的浪漫愛情即將展開,最後才知道自己只是空歡喜一場,他都還來不及哀悼自己逝去的美夢,便差點被文申的醋罈子給酸死。
在經歷了邵逸欣的醉酒事件之後,倪定跖原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誰知這只是一個開端呢?文申顯然誤會他橫刀奪愛,所以不但拒絕聽他的電話,甚至幼稚的取消以前給他的折扣,雖然這點折扣對他而言是微不足道,可是要是再這麼下去,他怕他們多年的友誼就要變質了,當下唯有將事情說清楚講明白才可化解。
「唉!」倪定跖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若不是答應邵逸欣不能說出真相,事情又何至於發展到這種田地呢?還好他即時想起自己只答應不告訴她的兄嫂,總算能跟文申解釋清楚。
來到卓文申的別墅,倪定柘做了一個深呼吸後才按下電鈴,沒想到來開門的人竟然是文申。
「呃!我好像走錯地方了。」見卓文申一臉大便臉,加上一身濃烈的酒味,倪定跖直覺的想拔腿而逃。
「你給我站住。」卓文申叫住了他,不悅的大吼道:「你既然敢來我家又何必畏首畏尾的。」
卓文申心情壞的很,倪定跖這個渾蛋竟然自己送上門,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倪定跖吞嚥了口水後,再度轉身面對卓文申,努力的在僵硬的臉上堆上了笑容後,才開口說道:「我今天來是想……」
「你還想幹嘛!你這個混蛋,你還敢到我家放肆嗎!」卓文申大聲的咆哮著。
「我……」卓文申兇惡的表情,令倪定跖不由後退了一大步,令他錯愕的是卓文申竟轉身走回房內,將他一個人丟在大門口。
現在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倪定柘轉身想離開,卻又重歎了一口氣的轉身,他實在不想讓這個誤會再這麼糾纏下去,於是認命的隨著卓文申走進他的書房。
「酒喝太多會傷身體,你別再喝了。」見卓文申繼續坐在書房內喝酒,倪定跖不由開口勸阻。
「你到底想幹嘛?!念在我們曾是朋友一場,我還是決定放過你了,你竟然還進來自投羅網,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卓文申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
「你說的太嚴重了吧!我們永遠是好朋友,不會變成曾經的,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解釋清楚事情的始末,我……」
「還解釋什麼!」卓文申用力的放下酒瓶,起身面對倪定跖,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既然從我手中搶走了逸欣就該好好的對待她,可是你非但不懂珍惜她,還讓她為你黯然神傷,你真是該死。」
「我沒有啊!」倪定跖無辜的喊著。
「你還敢否認。」卓文申再也忍不住輕著倪定跖的臉揮去了一拳,正中他的右眼。
沒有防範的倪定跖慘叫一聲,捂著眼睛錯愕的問道:「你怎麼突然動手打人呢?!」
「打人還得先預告嗎?早就警告你離我遠一點了,你再不滾出去,要是少了一根腿什麼的,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卓文申噴氣道。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他要是還不能把事情解釋清楚,那才叫白癡呢!倪定跖退離卓文申一大步後,大聲的說道:「文申你先別激動,讓把話說清楚,我跟逸欣之間……」
「我不想聽。」卓文申轉身背對倪定柘。
倪定跖心急的向前喊道:「不,你一定要聽我說,我跟逸欣之間……」
「閉嘴。」卓文申又一拳擊向倪定跖,幸好倪定跖早有防範,及時讓自己的左眼躲過一劫,沒讓自己變成中國大陸的國寶——熊貓。
「文申,你別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好不好?就算法官要判犯人死罪,也得要有真憑實據,你不能……」倪定跖還是試著跟卓文申講道理。
「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瘋狗。」卓文申吼叫一聲,一拳打斷倪定柘的長篇大論,這下倪定跖的左眼不再這麼幸運了。
這一拳打出了倪定跖的怒火,「好,看來你是不打算文明相待了,要打架是不是?!我奉陪到底。」說著大吼一聲,整個人撲向卓文申,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你來我往的揮拳相向。
一陣天搖地動的災難之後,屋內的東西就像五級地震襲擊而過似的一片狼狽不堪,而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也好不到那,此刻正滿身是傷、精疲力盡的躺地上喘息著。
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令倪定跖不由呻吟了幾聲,轉頭看向情況比他好不到那裡的卓文申,心情才好了一些。
倪定跖忍不住自嘲道:「我真的有病,明明是來跟解釋清楚誤會,結果竟然陪你打了一架;弄得自己渾身是傷。」
「誤會!什麼誤會?」打了一架之後,卓文申的火氣似乎也不像剛才那麼濃烈。
「我跟逸欣之間什麼也沒有,你誤會我了。」
「沒什麼!那她為什麼跟你一起吃飯?又為什麼突然改變對我的態度?!」卓文申難掩落寞的說著。
「她之所以跟我一起吃飯,我想是為了氣你,至於她突然對你改變了態度,並不是因為移情別戀,而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更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
「什麼意思?」卓文申聽得一頭霧水。
「逸欣不小心聽到了你跟逸然之間的對話,以為你跟她在一起只為一個無聊的賭注,所以才會突然性情大變。」想起逸欣那天的醉言醉語,他還是忍不住好笑。
「真的嗎?」卓文申驚訝的跳了起來,卻痛的齜牙裂嘴,忍不住抱怨道:「你可真的一點也沒手下留情啊!」
倪定跖小心的坐了起來,卻依然痛的呻吟一聲,「你又何嘗對我仁慈了。」
倪定跖掃過了狼藉的四周,嚷道:「哇!我們的破壞力真強,這下『你』的損失可慘重了。」是卓文申挑起的戰火,倪定跖可不打算負任何賠償責任。
「別管這些,」卓文申那有空管這些,只是趕忙問道:「快點告訴我,如果逸欣是因為知道我跟逸然的賭約而離開我,那你跟她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跟她之間根本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是逸然要求我趁機問清楚一切,所以我才會跟她一起吃飯,對我而言,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樣。」
「為什麼你不早一點告訴我真相?!」
「你以為我願意讓你這麼誤會我呀!要不是逸欣叫我發下毒誓不能說出一切,我當天晚上就打電話給你了,還好我夠聰明,及時想到,我只發誓不告訴她的兄嫂,可是並沒有發誓不告訴你呀!於是我……」
「你這個笨蛋,為什麼不一來就告訴我!」卓文申生氣的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那是因為有個笨蛋不讓我說清楚。」倪定跖不甘勢弱的回嘴道。
見卓文申快步往外走,倪定跖不由問道:「你去那裡?」
「去找逸欣。」卓文申頭也不回的往沖。
「喂!你好歹也梳洗一下,免得……」倪定跖發覺自己正對空氣說話,於是無奈的住了嘴,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自嘲道:
「真是倒楣到家了,好端端惹來一陣血光之災,算了,反正都已經是這樣了,不如參與到底,跟著卓文申身後去看看熱鬧吧!」
說穿了他還是喜歡湊熱鬧,被打實在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