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冷,我明天再走,」她慢慢的又一拐一拐的走向床,完全不理會御煒天的臉色,「可以借我衣服嗎?我想洗澡。」而她的包包裡根本就沒有衣物,原本她就打算全讓他買給她,這樣要走的話也不會什麼收穫都沒有。
「我叫你整理行李你卻什麼都沒帶?」他看過她的袋子,裡面除了一大包的衛生棉外,就只有一張身份證而已。
「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要我馬上趕到機場,再整理就來不及了。」她的衣物裡最貴的都不超過四百塊,帶出來不被他給批評得跟垃圾一樣才怪,她可不想這麼快就讓他知道她很窮。
「沒帶衣服卻沒忘記帶那包東西。」要不是看到了那包衛生棉,他或許會懷疑她欺騙他,以為先不讓他得到她的把戲很好玩嗎?對那種愛玩欲擒故縱遊戲的女人他絕不會強留在身邊超過二天,彼此需要什麼雙方都應該很清楚,他沒空也沒心情跟她玩那種耗時的遊戲。
「人家擔心國外的不合用嘛。」這是事實也是借口,不過她沒想到在機場時會發生那樣的意外,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她還是留在台灣比較安全,要「落跑」
也比較容易。
很煩,聽她那甜膩舒服的嗓音和看到那張天使般的臉孔卻不能有所行動,這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種傷身的行為,偏偏他又無法不去計較女人那種麻煩事,要他這樣忍好幾天,不如殺了他還比較快。
「好不好嘛?先借人家一套衣服,頭癢癢的很不舒服呢!」她再次撒嬌,一般男人光是聽到她的聲音就會受不了而什麼都答應她,他就算再怎麼不高興也應該要原諒她了才對、
這女人,就算她在床上如何令他不滿意他也不應該會忘記她,而她所說的一切他更是沒半點印象,要說謊欺騙他也不想好一點的理由,她真是蠢得……
「如果我的要求讓你很為難的話那就不用了。」或許他這裡沒女人的衣服,而她也不想穿他的,那看起來一定很滑稽。
雖然蠢,不過她的確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還算有點腦子。
「想要就拿去。」他推開身後置衣間的門,滿滿好幾櫃的女裝立即出現在她眼前。
這些都是他的情婦們所留下的衣物,為了比誰較得寵,一個比一個留下的衣服都還要名貴,每個人留個一、兩套,一陣子而已就讓這可容納上百套衣物的置衣間擺滿了衣服,她若要的話拿個幾套去也不成問題。
哇塞!她怎麼不知道這裡還是間服飾店,瞧這幾排整齊的衣物,還有帽子、鞋子呢。嘖嘖嘖,一定很貴,隨便一件最普通的衣服價格都可能是她好幾個月的牛活費。
沒帶衣服來果然是對的,她衣物中最貴的是三百九十的牛仔褲,跟這裡一比,還真有如大上的雲跟地上的泥般,一樣都是人,為什麼有人就是這麼有錢,還能奢侈的買這麼多沒什麼用處的東西,老天爺創造萬物還真是神奇吶!
「我真的可以要嗎?」她垂涎的直盯著那些華麗又貴死人的衣服,顧不得腳上的傷一蹦一跳的跳到置衣間裡摸那些衣料。
真是柔軟,碰一下就知道這些都是得送洗的衣物,實在是好奢侈,她好想要哦!
「可以。」果然又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瞧她身上穿的也不是多麼華麗,第一眼看到她時還當她是清純的大學生,現在一見到這些名牌服飾就高興成這樣,女人果真足單細胞生物,一眼就能讓人看穿她的心思。
可以,他說可以耶!
「那、那如果我不小心多拿了幾件……你會生氣嗎?」她小心的詢問,做人當然不可以太過分,她一定不會拿太多的,不過也不會只拿個一、兩件而已,還是先問問他再說。
「你愛拿多少就拿多少。」他有些不耐的朝門口走去,「沒事別來煩我。」一想到今晚要一個人睡他就覺得嘔,這女人對他來說完全沒用處,只不過是那張笑臉看起來舒服了些罷了。
「晚安。」他真是個大善人,她會很聽話不去煩他的,光是這些衣服就夠她忙了,哪會再有時間去煩他,他別來煩她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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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御煒天晨跑回來,原本還在睡覺的人兒也消失尤蹤,被子整齊的折疊好放在床上,那些被釋以蜜給弄倒的器具及檯燈也恢復原位,可是……那一整間的衣物全都不見了,空曠的彷彿剛裝潢好一樣。
突然一個想法略過腦海,他趕緊走出去巡視了下客廳,似乎少了點什麼?
好樣的,那女人是來當強盜的不成?短短半個小時而已居然從他房子裡搬了一大堆東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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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喬治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的衣物。
當他昨天早上看到釋以蜜從計程車上搬了幾個黑色的垃圾袋進屋裡時,他還以為她跑去垃圾場撿些可以用的東西,誰知一打開全都是些名牌服飾,而今天,她已經在開義賣會了。
因為對這些東西的來源他很清楚,所以也很擔心。
「安啦,他說我想要就拿沒關係。而且我這也是在幫他清理屋子,少了這些東西,他的房子看起來會更寬敞。」要不是這些東西已經讓她拖得手快斷掉,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些看起來很貴的燈具。「我還是不能安心。」他知道她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讓對方說出那樣的話,但人家一定不知道她會這麼做。
「你只要收越多的錢就能安更多的心,你就當……小姐,這一件原價要一萬多,賣你一千九可是一點都不貴呢!」笑勸喬治時,她還不忘對要殺價的小姐說些你賺到了之類的話。
「可是這些都已經是二手貨了。」一般人當然是能殺價盡量殺,就算是做善事也一樣。
「但是這些可比你到百貨公司買還新,百貨公司裡的衣服讓客人試穿了那麼多次才可能賣出去,你回去不再送洗一次你敢穿嗎?我這些都是名設計師設計的衣服,那些一天買好幾套衣服的名媛淑女一套頂多也只穿個一次而已,有些還都沒穿出去過呢!」她說這話可是一點也不假,「這些都是好心腸的貴夫人和小姐們捐出來要讓小朋友開刀的衣物,你買了也算做了件功德,『喬心』的孩子們會永遠記得你,上帝也都看在眼裡。」釋以蜜露出招牌笑容,而一旁的孩子更乖巧的將那件衣服打包好。
「姐姐,你要不要連裙子也買?這樣搭配起來更能襯托出你的特色哦!」一個八歲大的小男孩露出他那天使般的笑容,開頭的—句姐姐就讓那名可當他媽的女人笑開了臉,而他那受過特訓的話也讓殺價的女人更有自信的挺起胸脯。
女人喜歡漂亮衣服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是人去襯托出衣服的特色,還是衣服來襯托人的特色,女人比較喜歡哪種說法,馬上就能看出來。秉持著小孩子不會說謊且最誠實的份上,心花怒放的女人馬上就掏出錢來買下那一整套的衣服。
「謝謝漂亮的姐姐。」小男孩笑得燦爛的將一張感謝卡雙手奉上,很客氣的收下那兩百塊要給他買糖果的錢。
從義賣會開始,他們就靠天使般的笑容和甜嘴賣了不少衣物,更是收了不少的「點心費」。
「喬治,光是小朋友的小費就已經快收了三千。」釋以蜜小聲的對喬治道。
原本笑得有點勉強的喬治一聽,馬上驚喜的看著那些小朋友,精神更是為之一振,對正詢問衣物搭配的小姐獻上他最誠懇愉悅的笑容,完全忘了剛剛滿心的擔心與不安。
在喬心育幼院院長迷人的魅力下,她不必擔心今天的義賣會有存貨,大家這麼努力,一定可以將所有東西部給賣出去的。
將最後的一件裙子給賣出去、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所有人不禁高興得歡呼出聲。因為大家都注意著每一筆交易,大略心算一下,兩位小朋友要開刀的費用有著落了!
「為了犒賞大家的辛苦,也為了慶祝今天的義賣會成功,今晚蜜姐姐要煮大餐!我們來煮咖哩!」釋以蜜高興的宣佈,小朋友們一聽,馬上高興得再報以更熱烈的歡呼,為了要籌兩位幼童的開刀費用他們省吃儉用了好久,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吃大餐了。
「好,誰要幫蜜姐姐去後院采紅蘿蔔、馬鈴薯和洋蔥?」說是大餐,也都是他們自己種的東西。
「我!」小朋友們爭相舉手,一下子大家自動就分配好工作、
突然,當釋以蜜發現有一套衣服沒賣出去時,臉上高興的笑容馬上垮了下來,臭得讓愉悅吵鬧的氣氛整個安靜下來,不過小朋友的安靜就只有那麼幾秒鐘就已經算是難得的了。
「那是我們幫蜜姐姐保留的衣服,不可以賣。」
「蜜姐姐要參加同學會,不可以沒有衣服穿。」
「蜜姐姐這麼辛苦為大家工作賺錢,我們要讓蜜姐姐快樂。」
她完全不必開口問,大家已爭先恐後的為她說明一切原因,她除了感動外,還是感動,只不過……
「我去的話才會不高興。」因為她孤兒的身份,以前在學校裡總是被當成隱形人般不存在,她從未參加過學校或班上所舉辦的活動,這次會收到同學會的邀請函連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要真的去了說不定人家還會問她:小姐找人嗎?
「去吧,說不定會有好事發生。」因為把她當親妹妹在疼愛,所以喬治是相當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的。
好事?沒壞事發生就謝天謝地了,還什麼好事咧!
「應該會有人帶朋友去,到時你也可以多認識些新的人。」也有更多的機會,小蜜長得這麼可愛又善良乖巧,一定有相當多的男人會喜歡上她。
對哦,大家都會帶伴。
「好,我去,說不定會讓我遇到幾個較有愛心的人。」這樣就能請他們捐款了,嗯,那她一定要去才行。
「小蜜,你別又……」畢竟跟她從小一起到大,喬治一聽到地這麼說,一眼就能猜到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她會把好對像給嚇跑的。「安啦!我做事自有分寸。謝謝大家,蜜姐姐一定會讓更多錢跑來跟我們相處的。」她後面的那句話是對著小朋友們說的,她確實很需要這套名牌衣服,至少別人看到她寒酸的打扮時不會先閃人,只要能跟其他人說話,她就有勸募的機會,這場同學會來的可真是時候。
喬治因她的決定而哀號,但比起此時大家單純的快樂,他完完全全被當成了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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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位小朋友開刀的日子,而釋以蜜很不高興,因為喬治要她去參加同學會。在這種緊要時刻,她哪有心情還去陪那些幾乎算是陌生的人說些沒營養的話;可是連小朋友也趕她去,甚至連喬治都說小朋友開完刀做復健也要花很多錢,她不得已只好勉強參加。
好想罵人,是誰那麼厲害挑今天這種「好日子」開同學會的?
才一踏進某名餐廳的某間宴會場裡她寒毛馬上豎了起來。
怎麼回事?剛剛她還聽到很多聲音的,怎麼現在全都安靜的往門口看,她身後有什麼大人物不成?
「唷,我還想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忙碌的釋大小姐!」
幾名珠光寶氣的女人朝她走了過來,聽那語氣就知道來人不懷好意。以前在學校裡這幾個是最愛欺負她的,她也懶得汜她們的名字,那只會浪費她的腦細胞而已。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沒工作要做嗎?還是想說可以來這裡要到幾個錢?」
「瞧這衣服,還是CHANNEL 的呢,你發了呀,沒幾兩肉的你能賣多少錢?」瞧她這一身的名牌,她們看了就有氣。
今天釋以蜜穿的正是喬治和小朋友們幫她保留的那套白色小羊毛洋裝,幾乎一體裁製的設計連她這不注重衣著打扮的人都能一眼就喜歡上它,迷你裙再配上同款的白色長靴,她突然覺得她的腳好長,這頂也以類似衣服材質所製作的帽子讓她的臉看起來更可愛,而當她脫下外衣交給服務生寸,那幾個女人瞠大的眼就像要爆出來一樣。看什麼看,裡面有暖氣穿短袖的不行嗎?她不理會她們幾個逕自往裡面走去,她要開始物色對像進行今天的計劃,不見得要讓他們知道她要勸募,也可以以對付御煒天的方式來要些昂貴東西再轉手賣出,這種事她做過好幾次,早已駕輕就熟了。不過經過她小小的比較後,她發現只有她穿得比較偏向休閒,而其他女人好像都是來參加選美宴一樣,她還是不要跟她們比較好了,免得自慚形穢得不敢找金主。
「小蜜,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釋以蜜在校最要好的同學小襄高興的出現在她身邊,一向以中性打扮的小襄也有稍微打扮了一下,還好她跟自己差不多,看起來也還算休閒,不過她真慶幸自己還好沒穿牛仔褲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來。」她是被逼的。
「是喬治哥嗎?我好久沒去看大家了。」小襄對她報以歉疚的微笑。
突然又想到什麼般的轉頭看著某一方,「你知道嗎?班花癡帶了個好男人來耶!真是超帥的!聽說還是這棟大樓的所有人呢。」而現在她正忙著找那多金又迷人的好男人。
「『火鶴』的所有人?」外面牆上那如火鶴飛翔般的兩個耀紅大字是她看了好久才看出來的,能租到這裡來開同學會,舉辦人也真夠厲害的,這要沒有一些關係可是不可能的任務。
「是呀,現在多金又帥又年輕的男人超難找的,班花癡這回的眼光也最好,找到的男人簡直要讓全世界給嫉妒死,你都沒看到她那張臉,驕傲得就像只孔雀一樣,為什麼我沒有她那種好運氣呢?上天真不公平……有了,好男人在那裡!」
小襄興奮的指給釋以蜜看,而在一堆人當中,她看到了……金條,一條閃閃發光、可以讓他們育幼院過好幾個月好日子的金條。「他好像很有錢。」果然是好男人。
原本癡迷的望著好男人的小襄立刻因她的話而回神,「你該不會又要玩那招了吧?」她勸募的招數她略知一二,而當釋以蜜露出迷人的笑容時,她就知道真讓她給猜中了。「不行,你不可以又這樣,喬治哥會殺了我的。」難怪她昨天會接到喬治哥的電話,他要她好好看著小蜜,這會兒她絕不能讓她再……
「這裡何時出現了朵高貴的百合我怎麼沒發現到?」
小襄口中的好男人突然出現在她們身邊,而目光自然是投注在特別又迷人的釋以蜜身上。
小襄無聲的尖叫,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這是我的名片。」他遞給她一張鑲金邊的名片,「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姐芳名嗎?」
「釋以蜜,」她禮貌的拿出名片與他握手,「很高興認識你,耿先生。」金條在她眼前晃,要她這長年缺錢用的凡夫俗子不高興怎麼可能。
耿重逸抓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印下一吻,「叫我重逸就行了,小蜜,或許我可以請你幫我設計個人化網頁。」以一個女人來說,她的工作相當不錯。
她報以微笑,眼前的那些輕微尖叫她都當成沒聽到。
「對了,你等我一下。」
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離開,當大家以為是因為他的女伴上化妝室回來他要回到她身邊時,他卻當成沒看到的從她身邊走過。
「重逸,你要去哪裡?」
她的問話沒得到任何回應,不明所以的班花沒幾分鐘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低賤的女人居然敢搶我的男人!」班花氣得衝到釋以蜜面前,間也不問清楚的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啪!非常響亮的一巴掌。
「小蜜!你有沒有怎樣?」小襄擔心的查看她的傷勢,一見到她嘴角的一點血跡和臉頰上漸漸明顯的五爪印時馬上一巴掌回了過去,「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野蠻,還給你!」
啪!又一聲。
在學校裡小襄就是扮演著護衛釋以蜜的角色,就連畢業了,她也不讓這些女人欺負她。
「你、你竟敢打我!」班花又羞又氣的直想殺人,但她可沒忘記這小襄家是開空手道館的,以前連班上的男生都不是她的對手,以前跟現在她都沒膽子跟她對上,可是釋以蜜這低賤的女人居然敢當著大家的面搶她的男人,這口氣教她怎麼嚥得下去!
「你都敢當著我的面打我最要好的朋友了,我怎麼不敢打你!還想再來嗎?」別以為她家有錢就能隨便欺負人。
「誰教她那麼犯賤搶人家男朋友,我沒潑她硫酸就算不錯了。」;
「你這女人給我搞清楚,是你沒魅力讓男人跑掉來煩我們家小蜜的你懂不懂,自己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比你迷人有魅力!」在場的男士們誰不是望著小蜜流口水的,她瞎了眼才看不到人家比她有氣質、比她還能吸引人。
「你、你別亂侮辱人,這女人什麼都不是,她哪有本事去勾引男人,我的重逸才……」
「既然你說小蜜沒本事去勾引男人,你還敢說她搶你男朋友!」小襄氣勢凌人的以乎戳著那幾乎快氣炸的班花,「你沒管好他,讓他跑來騷擾我們家小蜜,我都還沒跟你算帳你還有臉跑來耀武揚威,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呀?」
「小襄,不要說了。」剛剛痛得不能開口說話,現在好不容易擠出話來,釋以蜜馬上拉著小襄勸她閉嘴。
「這種人怎麼可以輕易原諒她,這樣她會以為我們好欺負!」
釋以蜜小聲的在她耳邊道:「你以為在你的調教下我會閃不過那一巴掌嗎?等一下自然有人會教訓她。」她會挨打也是有目的的。
「可是我現在很想要教訓她,你應該知道這機會很難得,」以前這囂張的班花癡搶了她男朋友,她不趁此機會報仇的話心裡會很不爽。
「可是這樣我就要再挨一巴掌才能得到那效果,她打人真的很痛。」她難道都沒看到她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嗎?
「我打人也很痛。」她故意瞪班花,誰知她身邊居然多了一群女人,而且都是平常愛欺負小蜜的那些。
「打呀!我們人多你們也佔不了什麼便宜,你有功夫,釋以蜜可沒有,不能打你我們可以打她,看誰厲害!」
「對嘛!搶人家男人就勇敢承認,大不了跪下磕個頭道歉我們就原諒你們。」
一群女人越說越過分,小襄已經到了聽不下去想揍人的地步了。
「你們這些……」
釋以蜜即時拉住她,要是真打起來她真的會被欺負的很慘。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她緊緊的拉著小襄,同時看著那群女人發問。
「問什麼?問要磕幾個頭嗎?」話一說完,馬上引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不是,我只是感到有點疑惑,你們是幾歲了?」她還真的是一副不瞭解的模樣,而她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說她們幼稚。
一群女人一寸還會意不過來,倒是一旁的小襄反怒為笑,指著她們道:「你們幼稚園什麼時候才畢業?我想去獻花耶!」
好不容易有人聽出她們的意思後一告訴其他人大家都氣死了。
啪!同時的一聲,卻有兩人被打,受暴者是釋以蜜和好友小襄。
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連呼吸也不敢大聲。
「滾開!」不知何時耿重逸已經回到會場,剛好也看到了她們打人的那一幕。
「重逸,她們……」班花一副小媳婦姿態的將身子給貼過去,但馬上被他給隔開。
他走到釋以蜜面前,抬手溫柔的問:「痛不痛?」他的手才一碰上她火紅的臉頰,豆大的淚馬上掉了下來。
釋以蜜委屈的咬著唇點頭,當看到他另一隻手上拿的一條鏈子後,馬上感覺到臉似乎不再那麼痛了。
那個是要給她的嗎?還是那班花癡?
「你不要理我,你女朋友會生氣。」她可憐兮兮的退了步避開他的關懷,關心的查看幾乎快氣得噴火的好友。
「走吧,小蜜,那女人說得對,我們什麼都不是,什麼也比不上人家,但我們還有自尊,實在沒必要再待在這裡讓人家侮辱。」小襄故意製造兩人勢單力薄的形象,很委屈的拉著她就要走。
她們要走,可當耿重逸將手上的鏈子環上釋以蜜的脖子時,她們馬上就停下以一副納悶的表情看著他。
這條丁字長鏈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光是上面這顆鑽石就能賣十幾萬了,這下不釣上這條「金魚」小蜜一定會哭給她看。
「我怎麼沒有?」小襄故意問他,不等他回答就硬是拔下他手上的尾戒套進自己的中指裡,「看到這個多少能安慰我一下,謝謝耿先生。」幫小蜜搶東西,壞人她來做沒關係,反正當好人也沒好處。
「這個……要給我嗎?」為了避免他找小襄要回戒指,釋以蜜馬上以一副小可憐樣、怯生生的看著他,成功地將他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
「只有你配得上它。」耿重逸感性的開口,眼睛仍不停的瞄著那個搶他戒指的女人。
「可是你女朋友……」她擔心的看了眼一旁怒髮衝冠的女人,她現在這樣可是沒半個人會同情她,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比較偏袒弱者,雖然有點沒面子,卻會是最後的贏家,這點她顯然都不知道,「只上過幾次床的女人還稱不上是我的女朋友。」他這話一出口,馬上有人以「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那班花,班花幾乎要無地自容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真可憐,現在換她同情她。
「她不值得我們討論,可以讓我陪你去散散心嗎?我想……」
耿重逸打斷釋以蜜的話,可也有人打斷他的話。
「我也想去散心。」小襄很故意的打斷他的話,她可不能讓小蜜被大野狼給拐去吃了,這樣她對喬治哥和那一大群小朋友很難交代。
「你看起來很堅強。」誰約會會帶個電燈泡?「小蜜,我們……」
「沒有你們,她會陪我去參加酒會。」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看戲的人馬上將注意力轉移,連釋以蜜也被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