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還要盯著看我多久?」
左悠揚歎了口氣,將一杯熱牛奶放置於桌面後,偏頭迎向她的呆滯凝看視線,莫可奈何的啟口詢問。
夏朧光突地探手一把捧住他的臉龐,然後凝神細細端詳起,「奇怪,你明明就是我所熟悉的阿揚,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又讓我感到如此陌生?是我太多慮了嗎?還是我並沒有看錯,剛才那個活脫脫就是一個奸商的人也是你--」
「沒錯,就是我。」他拉下她的手,總算明白她的癡呆神情從何而來。
「奸商……」
左悠揚露出一抹苦笑,「你要這麼稱呼我也行,不過我還是習慣聽人家喊我一聲左律師。」
「律師跟奸商……阿揚,你真的好厲害。」三兩下功夫就解決了一切問題,不愧是他,不愧是她所愛的男人。
「我的厲害可比不上你。」他輕捏了下她的鼻頭,「你推卸責任的功力可是一等一的高招。」
夏朧光聞言不禁皺了皺鼻頭,小聲的喃念:「你果然比較適合當個奸商。」
「朧朧,我聽見了。」他溫柔的探出手將她落於額前的髮絲撩起,並安放於耳後,「你不妨可以說說我哪一點符合奸商的要點?」
「你不但心眼小又愛記仇。」她抓住他欲要離開的大手,小臉對上他帶笑的眼。
「嗯?我小心眼又愛記仇?」他輕柔的勾起唇,感受到掌心間的小手微微一震。
「你又來了--」他眼底不經意湧上的寒光總是教她產生一陣疑惑。
那不是責備、不是憤怒更不是不悅,而是受到傷害的眼神……
「我怎麼了?」他大步一跨,坐進了她身旁的座位。
夏朧光溫熱掌心緊接著貼上他的臉龐,一雙澄澈的眼緊盯著他的幽深黑眸,「阿揚,為什麼你會有這種受傷的眼神呢?」
「我有嗎?」
「有--」她垂下眼,想起了就在不久前,他的眼中也曾經出現佈滿傷感的點點寒光。
她看得出來,在那絲絲點點的寒霜之下的是一顆不太堅強的心,她似乎也可瞧得出他的心有著是點點無法癒合的傷痕。
「是嗎?」他輕哼一聲,「在談及這個話題之前,我們先來好好談談你五年前的創舉跟之前不久發生的事好嗎?」
夏朧光一愣,待她反應過來時,腰際多了道堅固的強健臂膀,擺明了告訴她,
她已經無處可逃,還是乖乖面對現實吧!
「你--你想談什麼?」哼!果然是愛記仇的大奸商。
「你是在罵我是個愛記仇的奸商嗎?」她的一雙眼睛不會說謊,所以總能真實的呈現出她的率真想法。
她的心忽地漏跳一拍,不擅說謊的她,粉頰漸漸蒙上了尷尬粉潮,「呃……沒有,我沒有罵你,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好神喔!」
「是嗎?」他似笑非笑,凝睇她的眼神有著令她無法逃避的執著。
「好吧!你到底想要跟我談什麼?五年前--」他還真是對五年前的事念念不忘呢,看來她是在劫難逃了,「好吧!的的確確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知會你一聲就跑去非洲的,更不應該一走就是五年,音訊全無……」
「我比較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是抱著何種心態拋下我的?我曾經想過,你是不是想要藉此一腳踢開我?」
「阿揚!」她一驚,「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你是沒有這樣想過,因為你是直接以身體力行來強烈告知我。」
「阿揚……」她真的好壞、好壞,因為她沒想到一時的衝動傷害了他,「相信我!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從沒有想過要踢開你,更沒有想過要與你就此分手,我只是想……我只是明白……明白你愛我,所以一直深信著,你會支持我、贊同我的行為……」
「你相信我?」眼底寒光乍起,問題的癥結點呼之欲出。
「是的!」她拉起他的手,緊緊的握住,雙眸間流轉著深刻的縷縷真情,「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對我的愛,我相信你默默地支持我所做的一切--」
「那麼,你可知道,我所氣憤的就是你這份毫無意義的信任?」他抽出手,臉色頃刻愀變。
「阿揚……」她愕然,不解他的指控是何意思。
「朧朧,你知道這份信任讓我好氣、好氣你的獨斷獨行,你知不知道我一點都不高興你如此信任我對你的愛、對你的支持!」這口郁氣他可是足足憋了五年,今
天他非要好好與她說個明白,順道逼她許下承諾。
「我信任你……你一點也不高興?」
「我寧願你懷疑我的愛、懷疑我對你的真心、懷疑我的一切一切,也不願意讓你如此這般的信任我,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要的是你的懷疑!」
「為……」她張口結舌,腦子有些個混亂,「為什麼?」
「因為--你過度的信任我,反讓我不禁懷疑起,你的心中是否真有我的存在?是否真的在乎我的感受、是否有過一絲擔心我會變心?然而……你毫不懷疑,全然的信任我,也就因為這股信任,你狠心拋下我遠走他鄉,一走就是五年--」
望著他受傷的眼神,她想……她有點懂了。
「朧朧,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會離開:如果你的心中真有我,你不會選擇離開;如果你對我仍有一絲掛念,你不會一去就是五年;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絕對不會五年來都杳無音訊……」
他一句一句的控訴強烈地震懾住她,撼動了她一顆無措的芳心。
「阿揚……我傷害了你--」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沒錯,你狠狠地傷害了我,可是……」眼中的寒光急遽湧退,一波波無法抑止住的澎湃愛潮取而代之,「我卻無法停止想你、念你,甚至是愛你--」
「阿……阿揚……」她結結巴巴,萬萬沒想到緊接著劈頭而來的不是責罵、不是憤怒火氣,而是令她感動不已的真心情意。
「我瘋狂的想念你,同時卻又矛盾的責怪你的無情……當時我陷入了進退兩難的掙扎情緒,明知道我不應該牽掛你這個狠心絕情的女人,我卻無力阻止自己去關心你,所以……我聘請了一個私家偵探,由他掌握你的一切舉動,然後再藉由他的口告訴我……你很好、你很快樂、你安然無恙--」
她的眼眶迅速泛紅,感動的波潮讓她無可自抑地堆積起晶瑩珠淚,「阿揚……你好傻,你好傻--」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真的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她,當她為那些被獵人屠殺的動物感到心傷的同時,他也在另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台灣默默地感受著她的傷、她的
痛,然而她卻……
她何其殘忍、何其自負、何其驕傲、何其自以為是,又何其無德無能,可以擁有他的關心、愛意及情感--
「傻的人是你,只有像你這樣的傻瓜才會呆呆的相信我的心沒變、情未改,依舊守著你、惦著你,你才是無可救藥的死心眼。」
再次見面,她毫不遲疑地投進他的懷抱,以吳儂軟語訴說著她想念他的時候,他的心被這一句真心告自給緊緊攫住,從那時候他就知道……
他自始至終都是在自欺欺人,她只消一個微笑、一句問候、一個親吻便可以輕易地撫平他的怨氣,讓他只想好好的再次擁有她,就像從前一樣……
「你不也一樣……」他們都是死心眼的人,所以儘管分離了五年,他們的心還是緊緊相繫在一起--
「朧朧……」他飽受情愛之苦、深情的輕喚,指尖輕輕地勾起她的下巴,「答應我好嗎?我只要你的一句承諾、一句言語、一句保證……」
「阿揚,你知道的,不管你要什麼樣的承諾、言語跟保證,我都會答應的。」
「真的?」
「對。」
雖然他的雙眼微微發亮,那副奸商本色又俏悄地露出,可是她還是愛他,不管他是個律師還是奸商,她都會繼續地愛他--
「那麼……」注視她的眸光沁出了萬千柔情,「答應我,不要再離開,那兒都不要去好嗎?我害怕……自你回來之後我一直都再害怕,害怕我將會再一次的失去你,我還要再一次飽嘗到失去你的痛悲淒苦--」
「阿揚,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像是怕言語無法令他信服,她抬起臉龐,主動親吻他的唇辦,隨著每一次輕啄,她都繼續承諾一句,「你放心,你不會再失去我,我答應你,我不會再離開,不會再一次不告而別,我會永永遠遠待在這兒、待在你身邊,不會再離開,不會了……」
「朧朧……」
不知不覺中,他反被動為主動,接掌了一切安慰、一切親吻、一切的續下動作。
唇不知在何時膠合成一體,左悠揚輕柔的啄吻她柔嫩的唇片,大掌托住她的臉龐,以求更為深入的汲取她的甜美。
舌尖巧妙地滑入她的口中,任由她的丁香小舌與之交纏、嬉戲逗弄,直到兩人渾身都泛起了一圈圈的顫動,他再也無法隱忍住己身的慾望及衝動。
倏地,他抽離她的唇,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帶領著一臉迷幻茫然的她緩步踏入他的臥室。
「朧朧……」他的唇再度吻上她微微發顫的芳唇,大掌輕巧地將她推向後邊的大床,強健的身軀也緊接著欺壓而上。
「阿揚……」她的眼神充斥著醉人愛意,大膽地探出小舌與他的火舌糾纏、沬濡,直到她感覺到渾身發熱,激情慾望自下腹部升起,臉兒也不禁發燙起來。
「讓我愛你……讓我好好愛你--」
睽違五年的親密狂放情慾一發不可收拾,激熱的快感主宰、奪取了他們的理智,此刻他們的眼中盛滿了彼此,以及濃烈得化不開的春情暖意--
隨著衣衫的紛紛褪去,他們見證了彼此最真實的一面。
在相互的交換誓吻間,他的大手帶著渴求撫摸上她柔膩的肌膚,而她眼帶羞澀卻又大方地獻出最真的自己。
當兩副發散著灼熱體溫的軀體交疊在一起時,一場屬於情人間的火熱激昂的情慾之戲正悄悄拉開序幕。
窗外,月兒正圓;室內,春情瀰漫、濃稠得令星兒都失色迷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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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黥耳的鈴聲不斷擾人好夢,催促著相擁而眠的愛情鳥快快睜眼面對嶄新的一天。
左悠揚不甚其擾的伸手抓起床頭邊的無線電話,「喂……」
「左律師你真的……」安娜無法置信,說起來話微微顫抖,「你還在睡覺?」
「嗯,有事嗎?」他可是把一些重要的Case也率先處理完畢,今天應該可以讓他悠閒的放個大假。
「沒……沒事,成律師跟解律師都很關心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安娜頓了一下,小聲的提醒:「左律師,你知道嗎?現在是下午兩點了……」一向自律的左律師從未睡過頭,她在事務所工作了三年,不論是晴天雨天,左律師永遠都是最準時的那一個模範生,然而今天他卻跌破了眾人眼鏡,也一併毀了他所創下的完美紀錄。
「唔……阿揚,是誰?」揉著一雙惺忪睡眼的夏朧光受不了耳邊的說話聲,聲音沙啞的發問。
她性感的啞聲清楚地傳進話筒另一端,也傳進了以擴音器監聽電話的成律胤及解觀之耳中。
霎時,事務所中的三人都明白了今個兒左悠揚的失常,也終於瞭解了為什麼他居然會睡到下午兩點還沒有起床。
當電話那一頭傳來安娜的抽氣聲、阿胤的曖昧笑意以及觀之的點頭稱好聲,他就知道什麼隱私也藏不了了,他跟朧朧的好事經由這通電話已經鬧到人盡皆知了。
「好吧!現在你們都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沒去上班了吧?明天見。」話一說完,他也掛上了無線話筒。
「阿揚,是誰呀?」她繼續以手背揉著雙眼,含糊不清的追問。
「是阿胤、觀之跟安娜他們。」他調整了一個姿勢,展開雙臂以求完全包裹住她的嬌軀,「原本他們只是想來探探我的口風,結果你那一句沒頭沒腦的問話讓他們什麼都明白了。」
「什麼呀?」腦細胞尚未完全甦醒的她不解的吐聲,「什麼他們都知道了,我們又沒做什麼壞事……」
語句在她唇邊完全消失,漸漸甦醒過來的腦細胞終於明瞭了他話中的含意。
「是啊,我們是沒做什麼壞事。」左悠揚邪氣的一笑,細細的碎吻落在她光潔
的額頭及眉心,「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們所做的「好事」了。」
躁紅迅速延燒了她的俏顏,令她這才真正覺醒過來,真實的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察覺到兩人緊貼的肌膚,以及今晨的那一場繾綣歡愛--
「阿揚……」她嬌羞不已的掄起小拳撾打了下他的肩部,「你別再說了。」
哦……她好放浪喔!
僅僅只是被他給觸摸,她就無法自己的顫抖,眼神癡迷的向他祈求更多更多的愛憐及呵疼,她……她真的變得好放浪,好大膽,在他的懷中及注視之下,她發現她都快變得不太認得自己了。
「現在才害羞,你不覺得已經來不及了嗎?」一隻手臂佔有性地橫越她的纖腰,好好感受這份得之不易的溫存春意。
「不跟你說了。」臉兒發燙到讓她腦門有些個昏脹,令她只想要慵懶的賴在他的懷中,好好享受著這份恬靜氣氛。
「這麼不耐煩?我還以為你會有很多話要跟我說呢。」
「沒有,才沒有呢。」
五年來的份全在昨晚以真情愛意給道盡了,現在她的心都被他的愛給塞得滿滿、暖暖的。
阿揚真的好愛、好愛她呢,他真的是好疼、好疼她呢,她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唇邊揚起絲絲竊笑,她任他擁著、抱著,而她依偎著他、貼緊他,只想要與他這樣長長久久的走下去,不要再有任何的分離及隔閡。
「你沒話可說,我可是有話要說--」
夏朧光輕蹙起秀眉,「你要說什麼?」
他該不會是帳還沒算完,又要拉著她繼續算帳了吧?
「別又暗罵我是個愛記仇的奸商。」姆指指腹徐徐撫平了她眉間的紋路皺褶,「其實這一句我本來想要在你畢業那天就告訴你的,可是卻不料你等不及畢業就跟著李教授跑了……」
「好了、好了。」小手搗住他的嘴,「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對,我答應你,永遠都不離開你了,所以……你不要再提過去了好嗎?」
左悠揚反抓起她的小手,在她的掌心間印上一個碎吻,「好,不提過去,但是這一句話一直在我心裡藏了五年,今天一定要確切的告訴你--」
「什麼話?」只要他不是要算帳就好。
「嫁給我--」
她以為她會聽見的是另一句的抱怨,或者是要求她屢行她的承諾,然而她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句美妙的樂章。
她眨了眨眼,震懾不已,驚詫愕然的眼望進他那雙幽黑泓潭,「阿……阿揚……你……你沒有發瘋吧?」
「傻丫頭。」他咧唇失笑,輕柔的吻黏上她的唇片,他徐徐磨蹭、來回舔吻,惑人心神的愛意自他唇間傾洩,「你沒有聽錯,嫁給我、嫁給我,這一句話在我心中藏了五年,今天我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
「阿揚……」不堪負擔的感動情潮湧上了眼眶,讓她被他的情意感動的直想嚎啕大哭,「我……我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
「是的,可以。」他不斷地啄吻她的唇,「誰叫我死心眼,偏偏就是認定了你,不管你在往後是不是又會為了一隻魚,一隻貓或者是一隻狗而忽略了我,我就是要你,你聽見了嗎?」
「嗯--」感動一發不可收拾,淚水也自眼角邊徐徐滑落,「我聽見了,我也是,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我只要你--」「那麼,你要說一聲我願意……」他的唇轉移聖她臉上,一一地吻去那些感動的晶瑩淚珠。
「我願意,我願意……」
「別忘了你已經答應了,所以你現在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她吸吸鼻,漾開了好幸福、好迷人的笑,「才不會呢,我永遠都不會後悔。」
「記住你說的話,要是在往後的日子裡,我只要聽見你說了一句後悔,我就
……」
「你就怎麼樣?」她斂住了眼中的淚,好笑的與他佯怒的視線交纏。
「我就這樣!」他邪氣一笑,飛快地攫住她的唇瓣。
「唔!」她一個張口,剛剛好承接住他排山倒海而來的狂野火舌。
他的吻深沉且強烈,情感的悸動撞擊著他們的真心,在不知不覺間,火熱的情潮再度蔓延。
他的大掌不安分地撫摸著她敏感腰側的肌膚,炙熱的唇也自她唇間一路往下,吻上了她美麗的鎖骨、流連於她纖白的頸子,緩緩地、徐徐地,逐一烙上了他火熱的印記。
「阿揚……」她情不自禁地喚他,呼吸隨著他放肆的探索而漸漸變得濁重。
當他一個側翻,欺壓上她的柔馥嬌軀,兩人滾燙的體熱相互傳遞至彼此時,激情火苗霎時爆開的同時,一陣突兀的門鈴聲響陡地透入房中。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阿揚,有人來了。」她頻頻喘息,悄聲提醒著他。
「我們別管他!」這個緊張時刻還來打擾他們,這個不識相的傢伙他壓根兒就不想理會。
「不……不行,萬一……萬一是阿胤他們……」
「他們不會笨得來壞我們的好事。」他那兩個損友可是識趣得很。
「阿揚!」她可不像他這般厚臉皮,纖手抵在他的胸膛,氣呼呼的警告,「快去開門,萬一……萬一要是亞瑟的話……」
「那個早熟的渾小子也不會不識趣地來打擾我們……」
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門鈴聲依舊響亮得傳進房內。
左悠揚皺緊了眉,「看來這個人是下定決心非要打擾我們不可了。」
「別生氣。」她伸手撫平他眉間的惱氣,頰邊漾著惑人赧潮,「我們未來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不急於一時……」
「沒錯……」邪氣染上他的眉角,撫平了他焦躁的心,「我們將會有一輩子的
時間好好纏綿--」
「別說了,快去開門吧!」她俏皮一笑,將他給推下床,而她則將冒著熱氣的身子給縮入棉被之中。
「老婆大人有令,小生我不得不遵--」
他從衣櫃中抓出了簡單服飾套上,在臨出房前,不忘傾身在她唇上偷了個香,惹得她害羞得直想躲在被窩裡一輩子都不出來見人了。